第８０章畜生行径水桶边

　　宋甘宁以为赵大杏捉弄自己不让进，发起飙来，扛上她的一条腿，把她死死分开，就要蛮干。赵大杏吓坏了，求宋甘宁抱她到床上去，宋甘宁不同意。

　　「你这个流氓！」

　　赵大杏扇了他一巴掌。

　　「你不是要我草吗？我草你了，你又不高兴。」

　　宋甘宁说。

　　「现在我不想了。我本以为跟你很美好，没想到你像个畜生，一点都不温存。」

　　赵大杏哭了起来，抓起毛巾擦干净爬到床上去。

　　宋甘宁本来就对赵大杏没多少感情，被她一闹兴致了没了。

　　赵大杏找了宋甘宁的衣裳穿好，跳下床来，说：「我回去了。你快睡一觉。不许再去金家。」

　　宋甘宁也懒得送，钻进被窝里。他听着赵大杏走远了，想起口袋里的药丸，一摸全湿了，还好没有化完，他小心地包好，摸了衣服穿上，往东山走去。

　　从晒谷场回来，金家们母女四人以为只受了些皮伤并没在意，她们没去找医生，实际上桃花坪也没有医生，只用一种叫天柳光的草煎汤洗了身。她们原以为过一夜就好了。山里人上山下地，被刺扎被刀割的事经常会碰着，熬熬就会好。

　　没想到睡下不久，全身痒痒如万针扎痛，点灯一看，身上红肿一片，烫得厉害。母女四人起了床后，再也躺不下去，床也不是床了，仿佛是钉板，一碰着就痛。

　　「娘，怎么办？我们躺也躺不得，坐也做不得。」

　　金鹊说。

　　「先站着熬过一夜，明天去求四婆，叫她弄些草药洗洗。」

　　金三嫂说。

　　「娘，我的衣裳像生刺了，擦着就痛。」

　　金凤说。

　　「娘，我的也一样，痛得揪心。」

　　二女儿金燕说。

　　金三嫂吹了灯，叫三个女儿把衣裳脱了，好熬过一夜。母女四人狼狈不堪，互相都碰触不得，只拉着手默默等待天亮。

　　「村书记这个畜生，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金燕狠狠骂着。

　　「谁让我养三个闺女，连撑门面的人都没有。」

　　金三嫂叹口气说。

　　宋甘宁走到金三嫂家见灯灭了，以为她们睡着，正犹豫着该不该叫醒她们，隐隐听到母女的谈话声。他叫了两声金凤。金凤应了一下并没有点灯。

　　「我给你们送药来了。」

　　宋甘宁说。

　　宋甘宁的到来让金家母女乱作一团，她们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可衣裳真的穿不上，被刺扎破的肌肤还有血渗出，衣裳一穿上去要是和血粘在一起，明天准定脱不下来。

　　「娘，怎么办？羞死了。」

　　金凤说。

　　「别点灯，你去接宋老师进来。别让他摔着。」

　　金三嫂说。

　　「娘，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金凤说。

　　「宋老师是读书人，不讲究这个，你快去吧。」

　　金三嫂说。其实她也尴尬得很，幸好夜色不太亮，房间里只能看个模糊模糊。

　　金凤开了门，宋甘宁看她光着身子，两个刚刚发育起来的粉团白得发亮，顿时愣住了。金凤低着头，不敢看宋甘宁，她用手遮住自己的要紧部位。

　　「金凤，你的衣裳呢？」

　　宋甘宁问。

　　「衣裳不能穿了，狗生的村书记，把我们弄得血林林的，都要化脓了。」

　　金凤说。

　　宋甘宁用手一摸，果然都是血水，还烫得厉害。金凤轻轻哟了一声，拉住宋甘宁的手，把他带到房间里。

　　金家母女像四条雪白的带鱼，身上一点衣服都没有，她们不敢看宋甘宁，都低着头。除了金三嫂的胸有些下垂外，三个女儿的胸都很美，很挺。哪怕在幽暗的夜色里，宋甘宁也能感觉到她们妙曼的身段。

　　「我给你们送药来了。」

　　宋甘宁说。

　　「金凤倒碗茶来。」

　　金三嫂说。

　　「这药还是涂在身上好一些。」

　　宋甘宁说，「这得点个灯。」

　　「宋老师，我们这样怎么见人？你把药给我们，我们自己吃了吧。」

　　金三嫂说。

　　「你们红肿得这样厉害，还是涂在身上见效快。点个灯吧，治病要紧，今晚的事我会烂在肚里。」

　　宋甘宁说。

　　金三嫂让金凤点了灯。在昏黄的灯光下，金家母女光着身，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连股蛋和乃子上都有斑斑的红点。那杉树针尖得很，不要说光着身，就是穿了两件毛线衣照样能扎得刺痛。金家母女穿得都是软布料，受罪可大了。

　　「村书记这个老畜生，真狠心。」

　　宋甘宁说。

　　「是啊，他早对金凤有想法了，这次没给他得逞，怨气都发在我们身上。」

　　金大嫂说。

　　「娘，是宋老师救了我。」

　　金凤说。

　　「宋老师，你跟金凤谈对象吧。要不村书记还会来纠缠。」

　　金三嫂说，「我知道金凤配不上你，可我还有什么好办法呢？」

　　「我……我还没打算谈对象。」

　　宋甘宁说。

　　金三嫂叹了口气，用手理了理金凤的头发。金凤的头发散乱了，披在肩头，让她显得更娇小。

　　想冲榜！亲们大力投蝴蝶吧！

　　　　　　　　　　　　第８１章痒酥难忍金家女

　　「宋老师，你跟金凤谈对象吧。要不村书记还会来纠缠。」

　　金三嫂说，「我知道金凤配不上你，可我还有什么好办法呢？」

　　「我……我还没打算谈对象。」

　　宋甘宁说。

　　金三嫂叹了口气，用手理了理金凤的头发。金凤的头发散乱了，披在肩头，让她显得更娇小。

　　宋甘宁拿过金凤倒来的凉开水，把四粒消炎药研成粉末泡下去用筷子打均匀。他向金凤要了一块干净的布条，沾了药水轻轻往她身上涂。布条一碰着金凤的肌肤，金凤就皱眉头，她没有喊疼，宋甘宁也知道粗粝的布条碰着红肿的肌肤会很痛。

　　「你忍忍。」

　　金三嫂对金凤说。

　　「娘，我忍得住。」

　　金凤说。

　　宋甘宁叫金燕拿来一根鹅翎，洗干净了沾着药水给金凤涂。金凤笑了笑，说一点都不疼了。宋甘宁从金凤的后背涂到前胸，羽毛轻轻柔柔地在金凤的乃子上滑来滑去，弄得金凤好痒痒，胸儿情不自禁地挺了起来。金凤脸一红，轻轻闭了眼睛。宋甘宁顺着腹往下抹药，到了底下，羽毛一碰，金凤哟了一声……宋甘宁看到她的腹底不断抖动。

　　「里面有受伤没？」

　　宋甘宁问。

　　「没……没有。」

　　金凤的声音很细。

　　宋甘宁蹲下去给金凤腿上涂药。金凤被村书记扒过裤子，腿上伤得更厉害，还流着血水。这样美丽的两条腿竟然变得那样狰狞，宋甘宁都不忍心盯着看。当宋甘宁的羽毛拂过金凤腿- 根里，金凤有种想哭得感觉，她想抱住宋甘宁，那个痒痒让她忘记了疼痛。

　　涂好药，金凤说舒服多了，那种钻心的痛消失了，有点凉凉的感觉。

　　「宋老师，你的药真灵。」

　　金三嫂说。

　　「嗯，这是好药。」

　　宋甘宁说。

　　金三嫂听宋甘宁说话的声音有些异样，低头一看，他的裤子鼓个大包，里面的东西蠢蠢欲动。

　　「宋老师，这药水我们自己能涂，很迟了，你先回去吧。」

　　金三嫂说。

　　「不行的。这药虽好，也有副作用，万一过敏，可危险。」

　　宋甘宁说。他当然清楚这个活儿完全可以交给金凤去做，可他不想走，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想走的。

　　「辛苦你了，金鹊，过来。」

　　金三嫂拉过金鹊。

　　金鹊双手挡在腹下，显得很忸怩。

　　「宋老师不是外人，放松点。」

　　金三嫂劝金鹊。

　　「娘，我想让宋老师到我房间里给我涂。」

　　金鹊说。

　　「就你事多。去吧。」

　　金三嫂同意了。

　　金鹊带着宋甘宁到了她的房间。宋甘宁以为金鹊对自己有什么表示，可药水涂到脚趾尖了，金鹊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闭着眼睛。有时宋甘宁涂到她痒痒的地方，她会重重出一口气。

　　就在宋甘宁收起羽毛和药水准备回去给金燕和金三嫂抹药的时候，金鹊说：「宋老师，还有地方没涂着呢。」

　　宋甘宁问她哪里。金鹊的脸红得发烫，低低说了句，宋甘宁没有听清楚。金鹊一只手捂住脸，一只手指着腹底说：「这……这里面。」

　　「村书记怎么扎着这里呀？这个老畜生。」

　　宋甘宁觉得奇怪。

　　「我的外裤掉了，只留个小裤，绳索荡开，我怕摔翻，双脚分开想撑住，这个老畜生把杉树枝从我下面拉过……」

　　金鹊说着，轻轻啜泣。

　　「你别哭，我帮你抹药。」

　　宋甘宁安慰她。

　　金鹊双手扶着柜子，身子往前倾，股蛋撅起，朝向宋甘宁。宋甘宁蹲下，仰起头往上看。这可是新娘子的美人地儿，本来今晚被洞房了，出个意外，让宋甘宁看了个鲜。他觉得心都要跳出胸- 膛了，口渴得厉害。

　　「宋老师，好涂吗？」

　　金鹊轻声问道。

　　「你再分开一些，我怕手指会碰着。」

　　宋甘宁说。

　　金鹊又分开一些，宋甘宁看到有蚌微微张开，他用毛羽一涂，那蚌又微微闭上，还渗出点水来。

　　「疼吗？」

　　宋甘宁问。

　　「不疼，有些痒痒。」

　　金鹊说。

　　其实她这里没有被扎着，扎到的地方是腿。宋甘宁轻轻用羽毛往两边涂去，两边有些红，要是不涂药的话肯定会发炎。

　　涂好药，金鹊感觉好多了。她看着宋甘宁，又用手遮住脸。宋甘宁知道她看到了自己鼓鼓的裤包。这个裤包让他走路都不方便。

　　「宋老师难为你了。」

　　金鹊说，「快去为我娘和妹妹上药吧。」

　　金鹊帮宋甘宁拿了药水。宋甘宁手里拿根羽毛，顶着个大裤包，走起来路很不自在。

　　金三嫂叫金燕先抹药，做娘的总是先让着女儿。

　　宋甘宁有了经验，他叫金燕俯下背，倒了些药水在她背上，再用羽毛到处涂去，方便多了。到了前胸，他依法炮制，叫金鹊把药水小心地从脖子处倒下，他用羽毛飞快地涂到金燕的乃子上股蛋上。羽毛如飞，轻柔光滑，弄的金燕酥痒难忍，禁不住叫出好听的声音。宋甘宁被她的叫声一撩拨手也抖了，羽毛也不听使唤了。

　　　　　　　　　　　　第８２章心火难平金三嫂

　　宋甘宁有了经验，他叫金燕俯下背，倒了些药水在她背上，再用羽毛到处涂去，方便多了。到了前胸，他依法炮制，叫金鹊把药水小心地从脖子处倒下，他用羽毛飞快地涂到金燕的乃子上股蛋上。羽毛如飞，轻柔光滑，弄的金燕酥痒难忍，禁不住叫出好听的声音。宋甘宁被她的叫声一撩拨手也抖了，羽毛也不听使唤了。

　　「金燕，你忍着点，宋老师都被你叫乱了。」

　　金三嫂说。

　　金燕晓得自己失态，闭了眼睛不看宋甘宁，双手紧紧抠住板壁，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反应。宋甘宁很快帮金燕涂好药，出了一身的汗。金凤拿了一块绣着桃花的手帕为宋甘宁擦汗。宋甘宁觉得好看，捏了过来。

　　「你是绣的吗？」

　　宋甘宁问。

　　「嗯。」

　　金凤羞涩地点点头。

　　「很好看。」

　　宋甘宁说。

　　「宋老师要是喜欢，送你了。」

　　金凤握着宋甘宁的手，把手帕塞进他的口袋里。

　　「药水已经干了，你们现在可以披件衣裳。」

　　宋甘宁说。

　　金家三姐妹高兴地去翻找最漂亮的衣裳，好像只为穿给宋甘宁看。房间里只剩下金三嫂了。金三嫂看看宋甘宁的大裤包，低声问道：「宋老师真对不起，你憋坏了吧？」

　　「三嫂，我……我没事。」

　　宋甘宁说。

　　「真难为你了，嫂子是过来人，知道这个滋味。」

　　金三嫂说着，把房间的门关上。

　　金家三姐妹披了衣裳过来敲门，金三嫂让她们睡去。

　　「娘，我们再让宋老师看看嘛，万一过敏。」

　　金鹊说。

　　金三嫂开了门，三姐妹鱼贯而入，上面披着新棉袄，下面空空，很是惹火。宋甘宁打开她们的棉袄看了看，说没过敏。金三嫂催她们去睡。三姐妹很不舍，都看着宋甘宁。宋甘宁说：「你们早点睡，多休息，好得快，还不会留下疤痕。」

　　三姐妹走了，宋甘宁又为金三嫂抹药。金三嫂的皮肤很好，除了脸上有一些细皱纹，乃子有点下垂外，身材没得说，尤其是两个股蛋，可能平时农活做得多，丰满圆滚，比三姐妹的还结实。

　　可能是村书记对金三嫂不感兴趣，她遭受的待- 虐要少一些，肌肤还能显出雪白的色泽，只是散布着星星斑斑红点，很少有出血的。宋甘宁涂得也快，毛羽不断拂过金三嫂的胸尖，拂过她的腹底，拂过她私密的腿里……

　　让宋甘宁想不到的是金三嫂反应比金燕更大，她毫不掩饰地发出舒服的哟哟声，一些晶莹的水滴挂在腿上，泄露了一个寡妇内心最真实的渴慕。涂好药，金三嫂像虚脱了一般，好久回不过神来。宋甘宁也口干舌燥，身子里有一头小兽在乱撞。

　　「宋老师，你还没处过女朋友吧？」

　　金三嫂问。

　　宋甘宁点点头。他来桃花坪被赵柳青强搞了一次，自己又一时怒火搞了李翠兰一次，真讲感情的话，他还没跟哪个女人交过心。

　　金三嫂蹲下来，仰脸看了宋甘宁一眼，把手按在他的大裤包上，低声说：「嫂子帮你解个苦吧。」

　　宋甘宁以为她要那样，看了看四周，金三嫂家的板壁满是缝隙，三姐妹肯定能从隔壁房间看过来。

　　「一会儿就好，保管你回去睡个好觉。」

　　金三嫂说着，把宋甘宁的裤子拉开，一口含了过去。宋甘宁还没来得及反抗，猛烈的缠绕，让他一个打颤，宝贝儿自觉跳了起来。

　　金三嫂双手在宋甘宁的身下挠了几挠，宋甘宁发出一阵舒服的嗯嗯声，那股憋屈着的火气很快消了。金三嫂擦擦嘴角，走到马桶边，一口吐了下去。

　　「宋老师，冒犯了。有过这一次，你以后见女人就不怕了。」

　　金三嫂说着，从嘴里又吐出一团草药。

　　宋甘宁觉得好奇怪，问她为什么嘴里要含草药。金三嫂说这个药叫百炼钢，在男人第一次的时候，用它含了会强身健体。

　　「我们……我们这样，我以后还能跟你家女儿好吗？」

　　宋甘宁担忧地问。

　　「有什么不能的呀？我们桃花坪还有个风俗呢，要是丈母娘看上女婿，第一次都要用这个草药含的。今夜机缘很好，我就……」

　　金三嫂说着，脸红了，其实她刚才不想用嘴的，而是想……

　　宋甘宁从来没听说桃花坪还有这样奇怪的风俗，不过金三嫂说女儿们不会介意，他也没有负疚感了。金三嫂把宋甘宁送出东山，叮嘱他有空常来家走走，要是不愿意做饭的话，捎个信，可以来她家吃。宋甘宁想金三嫂真把自己当女婿了。

　　第二天，太阳升得老高，孩子们吵得厉害，也没有把宋甘宁吵醒。

　　紫叶也来了，有几个孩子知道紫叶跟宋甘宁亲近，让她去叫门。紫叶看看赵大杏也没来，犹豫了一阵去叫门。门竟开着，紫叶轻轻一推就开了。

　　　　　　　　　　　　第８３章摁倒草田遭报复

　　第二天，太阳升得老高，孩子们吵得厉害，也没有把宋甘宁吵醒。

　　紫叶也来了，有几个孩子知道紫叶跟宋甘宁亲近，让她去叫门。紫叶看看赵大杏也没来，犹豫了一阵去叫门。门竟开着，紫叶轻轻一推就开了。

　　宋甘宁仰面躺着，睡得很香，有一缕阳光落在他的额头上，看起来很英俊。紫叶走到床前，久久凝视着宋甘宁，她的脸红了一下，手伸了过去，她好想摸摸宋甘宁，可又怕他突然醒来。紫叶的手停在离宋甘宁的额头不到一毫米，心跳得厉害，阳光落在她的手背上，把她的手背照得几近透明。

　　「宋老师，上课了。」

　　紫叶轻轻叫了一声。她自己都觉得好笑，这样轻的声音怎么能叫醒他呢？

　　窗外围过来许多孩子，大声叫着紫叶紫叶。

　　紫叶摇摇宋甘宁。宋甘宁醒了，一看太阳照得刺眼，赶紧起来。他迷糊着眼睛穿好衣裳，问紫叶大杏来了没有。紫叶说还没来。

　　宋甘宁洗好脸，把孩子们赶进教室读书。李翠兰做的早饭还热在锅里，宋甘宁吃了早饭，赵大杏还没有来。

　　「这个赵大杏，还真记仇！」

　　宋甘宁以为赵大杏恨自己，不来上课。

　　祠堂外走进三四个迟到的孩子，昨天夜里大人们闹迟了，也累及孩子。孩子们看到宋甘宁，大声叫起来：「宋老师，赵老师和人打起来了！」

　　宋甘宁带着孩子往田野里跑去，只见干活的田里挤满了人。赵大杏和李翠兰扭作一团。李翠兰显得很无助，被赵大杏一下推倒在花草田里。

　　「赵大杏快回去上课。」

　　宋甘宁有些生气。

　　「不去。我要打死这个狐狸精！」

　　赵大杏说。

　　围观的人对着赵大杏和李翠兰指指点点，宋甘宁一看，气得想笑。赵大杏和李翠兰都穿着他的衣裳，两个人撞在一起，那么显眼。李翠兰穿宋甘宁的衣裳不奇怪，她实在没衣服穿了，总不能光着身子出来干活。而赵大杏穿他的衣裳，宋甘宁觉得有些故意的。赵大杏好像非要让桃花坪的人都知道她跟宋甘宁有一腿。

　　「快去上课，你怎么像个农村妇女？」

　　宋甘宁把赵大杏拉上来。

　　赵大杏用力一推，挣脱出来，扑上去劈面给李翠兰一巴掌。李翠兰捂住脸呜呜地哭。赵大杏还不饶她，扯着她的衣裳高声说：「快来看呀，李破鞋偷宋老师的衣裳。」

　　「我没偷，真没偷。」

　　李翠兰无力地申辩着。

　　「怕是连人都偷了吧，要不宋老师的衣裳怎么会穿到你的身上？」

　　桃枝跳出来嘲笑李翠兰。

　　「我……我……」

　　李翠兰无言以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宋甘宁。

　　「李寡妇，真会尝鲜，烧饭烧到宋老师床上了。你给大家说说，宋老师那伙件跟桃花坪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胡菜花把蜷缩在花草地里的李翠兰揪起来，李翠兰更害怕了。

　　宋甘宁冲过去把李翠兰从胡菜花手里夺回来，说：「衣服是我送给她穿的，她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够可怜的，你们还这样欺负她。」

　　「你对她好，娶她回家呀！」

　　胡菜花说。

　　围观的人群哄笑起来，赵大杏气得拿扁担要打李翠兰。宋甘宁狠狠瞪了她一眼。桃枝和赵柳青跟着起哄，挑唆赵大杏扒李翠兰的裤子，让她出丑。赵大杏毕竟是姑娘家，下不了辣手，气得一扭头往学校跑去。

　　赵大杏一走，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人群渐渐散了。

　　宋甘宁看看李翠兰。李翠兰穿着他的衣裳显得那么肥大，让她看起来像个孩子，更是小小巧巧，似乎一阵风都可以把她刮走。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李翠兰低声说。

　　宋甘宁觉得李翠兰好可怜，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他从花草田里爬跳上来，又看了李翠兰一眼，慢慢往回走。宋甘宁还没走到祠堂，他不放心李翠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人影跳下花草田，跟李翠兰说话。李翠兰可能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被他拳打脚踢，倒在花草丛里。宋甘宁赶紧跑回去，那个人影钻进花草田边上的桃林，不见踪影了。

　　「他为什么打你？」

　　宋甘宁问。

　　「他说我偷了他们家粮食。我没偷。」

　　李翠兰说。

　　宋甘宁有些不相信，不是李翠兰偷没偷粮食的问题，他觉得李翠兰说了谎。

　　「我真没偷他家粮食。」

　　李翠兰说。

　　「那个人是谁？」

　　宋甘宁问。

　　「是桃枝家大牛……不，不，是西山赤脚宝的大哥……」

　　李翠兰显得有些慌乱。

　　宋甘宁没有再问下去，他不想再给这个不幸的女人增添压力，她那么脆弱，随时都会被生活的重担压垮。李翠兰欲言又止，抹了一把眼泪，朝干活的野地里走去，走了几步，跑回到宋甘宁面前，说：「宋老师，你多留个心眼。」

　　亲们记得给我投蝴蝶！

　　　　　　　　　　　　第８４章意外得手女儿事

　　宋甘宁没有再问下去，他不想再给这个不幸的女人增添压力，她那么脆弱，随时都会被生活的重担压垮。李翠兰欲言又止，抹了一把眼泪，朝干活的野地里走去，走了几步，跑回到宋甘宁面前，说：「宋老师，你多留个心眼。」

　　宋甘宁正想问个明白，李翠兰扭头跑了。宋甘宁被李翠兰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在桃花坪自己没有深恨大仇的人，李翠兰要他留心谁呢？

　　祠堂里孩子们都在认真地念书，赵大杏在教室里转来转去，碰到不会读的学生，她俯下身去教。村书记的孙子孙女们都在她这个班级。

　　突然村书记的孙女叫了声爷爷。赵大杏扭头一看，只见村书记站在教室的窗门外。赵大杏走了出去。

　　村书记笑了笑说：「大杏，你真有老师的范儿，我看桃花坪小学有你一个老师足够了。」

　　「我嘛，只是添把手儿，真正的撑门面的还是宋老师。」

　　赵大杏说。她觉得村书记话里有话，分明想请走宋甘宁。

　　村书记在祠堂里转了一圈，发现全变了个样，一个祠堂被宋甘宁和赵大杏收拾得井井有条，学习园地，墙报，旗杆……什么都不缺，甚至比下面乡里的小学还显得精致。「这个宋甘宁！」

　　村书记暗暗叫了一声，不知道是赞许还是怨恨。

　　宋甘宁进来正好碰着村书记。村书记说入党的事他考虑过了，桃花坪正好要吸收新党员，组织上会考虑的。他让宋甘宁找两个入党介绍人，要是两个入党介绍人都推荐他，组织上会把他列为考察对象。

　　村书记没有说后半句话，但宋甘宁听出来了，要是没有人愿意当他的入党介绍人，他入党的事就没戏了。

　　「这一次竞争激烈啊！宋老师你要努力，我会尽量帮助你的。」

　　村书记笑着拍拍宋甘宁的肩头。

　　宋甘宁问为什么。

　　「大牛也想进步，这不，他的入党申请书还在我口袋里呢。他是乡里模范民兵，早该向党组织靠拢了。」

　　村书记拍拍口袋，得意地看着宋甘宁。

　　宋甘宁气得直咬牙，村书记分明是在玩自己，大牛横里杀出应该是他的主意。他忍住气恳请村书记看在乡长的份上多关注自己。

　　「我当然会关照你，你为桃花坪的孩子们费尽心血，我的孙子孙女还指望你培养成才呢。只是入党的事不由我一个人说了算，得由全体党员表决通过，你自己要努力。」

　　村书记说得很贴心，笑得更开心。

　　要找两个入党介绍人，宋甘宁可犯难了。梨花的公公自己救过他性命，他会帮忙。可其他六个党员，五个是村书记家的人，还有一个是四婆。该找谁呢？宋甘宁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找四婆，虽说紫叶的娘三姑也是党员，毕竟是村书记的亲妹妹，胳膊肘子不会向外拐的。

　　四婆在桃花坪可谓德高望重，她跟丈夫都是老游击队员。丈夫牺牲后，组织上曾安排她到县城去享福，她没有去。四婆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除了小女儿嫁在桃花坪，其他两个女人都嫁到县城。四婆打过游击，入了党，但她特迷信，在桃花她还担当着巫这个角色。

　　桃花坪的人一有头痛冷热都会先来问问四婆，四婆懂得画符咒，也略通中草药。一般她画了符咒，再给点药，一些小毛病都会好。四婆在桃花坪是个神一般的人物，连村书记都让她三分。

　　宋甘宁说明来意，四婆竟然爽快地答应了。事情顺利得让宋甘宁有些不踏实。四婆笑了笑说：「宋老师，你放心，我说出的话比谁都中用。其实，从小我也想做老师，后来跟着丈夫上了山，失去了机会，丈夫死后，组织上曾想安排我去县城的小学，也不用上课，随便管个事。我不愿意去，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扔在桃花坪呢？教书先生好啊，有了先生，桃花坪的孩子就有希望了。」

　　四婆握住宋甘宁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仿佛宋甘宁就是她的梦想。

　　四婆的小女儿把宋甘宁送到大路上，问他有个特殊的学生收不收。宋甘宁说只要孩子他都收。四婆的小女儿抹了把眼泪，笑着说：「明天我把他送来。」

　　宋甘宁觉得奇怪，又不能仔细问，怕触着她的心痛。顿了顿，四婆的小女儿又说不送了，她背过脸去擦眼泪。

　　「大姐，我会教好你的孩子的。」

　　宋甘宁说。

　　「你教不好，没人能教好他。真的。」

　　四婆的小女儿摇摇头，哭着往家里跑去。四婆的小女儿叫建业，四九年生的。可能是四婆的丈夫希望有个儿子吧，给小女儿起了个很男人的名字。

　　宋甘宁尾随而去，他想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儿子，让四婆的小女儿这样疼爱又这样心痛。四婆的小女儿没想到宋甘宁会跟来，她走进院子抱起一个八九岁的男孩。男孩长得很清秀，很乖，抱在身上一动不动的，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宋甘宁。

　　亲们，偶求蝴蝶！

　　　　　　　　　　　　第８５章张梨花情乱月夜

　　宋甘宁尾随而去，他想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儿子，让四婆的小女儿这样疼爱又这样心痛。四婆的小女儿没想到宋甘宁会跟来，她走进院子抱起一个八九岁的男孩。男孩长得很清秀，很乖，抱在身上一动不动的，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宋甘宁。

　　「来，让叔叔抱。」

　　宋甘宁笑着说。

　　男孩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宋甘宁在他清澈的眼睛是不存在的。宋甘宁觉得奇怪，伸手去拉男孩的手，男孩任由他拉着，一点表情都没有。

　　四婆的小女儿建业转过身来，看到了宋甘宁，低声说：「他就这个样子，对什么都不理不睬，连我都不认识。只对虫子感兴趣，整天到晚在院子里看虫子，一只蚂蚁可以看半天。」

　　宋甘宁把孩子抱过来，问他建业是谁，他不说，问他院子里有些什么，他不说，问他几岁了，他不说，仿佛他是一个被锁住的生命，身体已经降临人间，灵魂却被收在上帝那里。

　　「他就这个样子。我都操碎心了。哪怕他动动嘴巴，我死了都甘心。」

　　建业说。

　　「你把他送学校来试试，也许玩得人多了，他会开口说话。」

　　宋甘宁说。

　　「只怕给你添麻烦，孩子那么多，你忙不过来。」

　　建业说。

　　「你可以陪他过来，先适应一下学校的氛围。」

　　宋甘宁说。

　　「真的，太感谢你了。」

　　建业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

　　从建业家出来，宋甘宁直奔梨花家去。四婆答应做自己的入党介绍人了，他觉得一身轻松，走起路来格外轻快。

　　梨花不在，公公正好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养神。宋甘宁打了个招呼，公公给他拿来张凳子。宋甘宁坐下闲聊了几句，说自己想入党，请梨花公公当介绍人。梨花公公站了起来，摸出根烟点着来抽。

　　「宋老师，你想入党，很好……很好……」

　　梨花公公抽着烟说。

　　「我想请您当介绍人好吗？」

　　宋甘宁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又问了一句。

　　「宋老师，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培养你怕不合适，你找个年青的党员吧，他们有见识，能带你更好地成长。」

　　梨花公公说。

　　「我……我只能找您了。」

　　宋甘宁无奈地说。

　　梨花公公重重叹了口气，呼哧呼哧抽着烟，神色很严峻，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宋甘宁望着他，希望他能帮自己。

　　「哎！」

　　梨花公公把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了一脚，转身回屋去了。

　　宋甘宁大失所望，怏怏地往回走。事情来了个大颠倒，原本不怀希望的四婆帮助了他，原本铁定的梨花公公来了个闷葫芦。

　　「宋老师，你到哪里去呀？」

　　梨花串门回来，看到宋甘宁很高兴。

　　「刚在你家坐了一会儿。」

　　宋甘宁说。

　　「再回去坐坐，我给你做好吃的。我公公常念叨你。」

　　梨花说。

　　宋甘宁说不去了。梨花见他说得不高兴，默默陪着他往外走。路上没什么人，晚风吹得竹叶沙沙响。宋甘宁长长出了口气，停下来望着梨花。梨花问他是不是有话要说。宋甘宁摇摇头。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走过竹林，到了一片荞麦地里。荞麦花开得正艳，风里有股浓郁的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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