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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红尘之梦回前尘.1914 - 1,1

[db:作者] 2025-07-05 19:09 5hhhhh 5200 ℃

作者:hendry_1

 

 字数:62435

 

  此文是以民国时期为背景的一部言情故事,是本人的第一次尝试。对于那个年代,完全没有概念,只能尽量凭感觉去写,其中如有不合理之处,请不必深究。

  之所以是以民国为背景,是因为这是一个「三部曲」的故事,此文是第一部,后面的第二部,就是以现代为背景发生的了。至于第三部,则是发生在未来的,三段故事之间跨度200年,但不是穿越。整个故事,围绕着以一男二女为主的人物展开,描写几人的前世今生,故叫做「三世红尘」。毕竟是发生在三个不同时空的故事,因此三个故事各自独立,但其中也会有关联。

  此种文体形式应该不多见,本人也是作为一种尝试。第一部的故事中,大部分是主角的心理描写,肉戏比重不大,主要在后面,全篇60000字左右,请大家耐心的看。喜欢言情为主的狼友应该会喜欢,喜欢枪文的狼友,不喜勿喷。

  由于是三部曲,故本文不再以连载形式发表。

  三世红尘之梦回前尘。1914

  诗云:天涯此时佳人远,静夜流声,执念千百遍。

  天道长情又断肠,爱如沙漏岁月流。

  梦回前尘余香嫩,更无人问,望尽天涯路。

  一往情深深几许,偏爱佳人几世情。

  ——《蝶恋花。爱恋》……

  江南六月天,梅雨如烟,整个世界仿佛是笼罩在如丝如幕的一副画卷之中。

  民国三年,浙江嘉善,西塘古镇,吴汉文化的千年水乡,自古以来便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虽时局动荡、连年战乱,这里却好似是一方世外净土,安逸、祥和而又宁静……

  傍晚时分,一叶小舟,顺着古镇水道摇曳前行,船头伫立着一名手把油纸伞的男子。如烟的雨丝,飘落在油纸伞上,顺着伞骨滴落下来。男子仿佛完全被这如诗如画般的景色所陶醉了,湿润的空气中,飘来一丝丝渺渺的炊烟,味道是那么的熟悉。一座座石桥,岸边的古宅、廊棚……还有两岸行色匆匆的路人,处处都好似是一幅幅水墨丹青,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又仿佛是在梦中……

  男子姓汪,名亚鹏,今年刚满28岁,祖籍西塘。早年间,对满清腐朽的统治和闭关锁国的政策深恶痛绝,受西方新思潮影响,留学德、法等国,一腔热血,立志学习欧洲先进的思想与文化,以报效祖国。其实他本名仕鹏,父亲本寄希望于他将来仕途坦荡,光宗耀祖。留学欧洲后,他自己将名字改为亚鹏,意喻为亚洲的腾飞而奉献一己之力。父亲也算是有些学问之人,既然儿子接受了西方的先进教育,对此也未加以干涉。

  汪亚鹏留学三年后,满清政府倒台,建立了民国,中国迎来了一片新的天空。

  汪亚鹏当时就想回国,但苦于所学有限,又恐时局尚未安定,便在法国继续学习了三年。前些日子,自己当年的私塾恩师写信给他,说自己年事已高,又病痛缠身,已无力再教导学生们了。而西塘本就地方不大,要想找个能胜任的教书先生,实在是很困难。恩师希望他能早日归国,接过自己手中的教鞭,为家乡的教育贡献一份力量。

  恩师的信中,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对当年爱徒的殷切希望,汪亚鹏也早就按捺不住报效祖国、报效家乡的心了,一拍即合。给恩师回了封信,简单收拾后,即日便启程回国。一路上风雨兼程,归心似箭,一踏上阔别了六年的家乡,就赶上了绵绵的细雨,似乎是在为归来的游子,接风洗尘一般……

  六年时光弹指一挥间,眼前的景象,似乎还停留在六年前,自己离开这里时的那样,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一切都恍如昨日,只是自己已经从当初那青葱般的少年,长成了结实而健壮的青年。弱冠离家,如今几近而立归来,汪亚鹏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船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微微摇摆的船身,在平静的水面上,荡出道道涟漪,好似男人此时的心境:宁静,而又思绪万千……

  汪亚鹏一直没有回国,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当初父母本不想让他出国留学,担心他在外面花花世界里,迷失自我,乐不思蜀。但又拗不过他坚决的意志,虽然最终同意了,作为交欢条件,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想以此将他的心拴住。女方章氏,娘家虽不在西塘,但也在嘉善,家境殷实,倒也算是门当户对。姑娘温良贤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算是个大家闺秀了。只是一心专攻女红,却从未读书学字,对于诗词歌赋,更是一窍不通。对于这点,汪亚鹏是极不满意,毫无共同语言可言。

  章氏容貌秀美,温良贤惠,对于血气方刚的少年而言,自然是无法抗拒的诱惑。洞房花烛夜,汪亚鹏几乎就要在温柔乡里沉醉,锦裘幔帐、玉体横陈,初尝男欢女爱,共赴巫山云雨,在那一瞬间,汪亚鹏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理想和使命。

  然而在随后的蜜月里,从最初的如胶似漆中,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与妻子间似乎除了肉体的交流,再无半点共同话题。本来就毫无感情基础,只为满足父母的心愿和出国的条件交换,对于满脑子新思潮、向往西方文明的汪亚鹏来说,短暂的鱼水之欢过后,面对的却是无尽的失落与寂寥,也更加剧了他出国留学的坚定意愿。蜜月尚未过完,汪亚鹏就丢下新婚燕尔的妻子,独自踏上了留学之路。

  走出国门后,汪亚鹏才知道美好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尤其是在法国留学期间,与一个法国女孩,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两人白天同堂学习,夜晚花前月下、耳鬓厮磨,热情浪漫的法国女孩,与家乡那温良贤惠的妻子章氏完全不同。

  汪亚鹏不仅学到了西方的知识与思想,更从法国女友身上,学到了怎样去爱自己心爱的女人。虽然后来女孩父母知道他们的关系后,坚决反对,两人不得不忍痛分手,但那一段快乐的时光,已足以抚慰了远在异国他乡的男人,更是教会了他太多的东西。对于爱情懵懵懂懂的少年,已经深深的知道什么是爱,怎样去爱,怎样向自己深爱的女人表达爱。

  归国前,汪亚鹏本已做好打算,等回到家乡后,与毫无感情、毫无共同语言的妻子解除婚姻关系。要重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去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

  然而,真正踏上故土,面对这片生养自己的恬静水乡,汪亚鹏那颗躁动的心,似乎又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该怎样去面对独守六年空房的妻子呢?真的要狠下心与她解除婚姻么?她能接受么?两家的长辈能同意么?纷乱的思绪,越理越乱,就像密密的雨丝,缠绕在心头……

  汪家在西塘也算是个大户人家了,阔别六年的游子归来,汪家上下自是欢天喜地、张灯结彩,好似过年一般热闹。一家人围坐在堂屋正中的大圆桌前,推杯换盏,为汪亚鹏接风洗尘,听他讲述这几年海外的艰苦生活和逸闻趣事。

  席间,汪亚鹏的父母,对儿媳章氏好一顿夸赞,说她这六年来,伺候公婆无微不至,任劳任怨,要儿子今后好好待她,抓紧时间,好添个一男半女的。章氏自始至终羞红着脸庞,低头不语。新婚燕尔就分别了的夫君,一别六年,此番归来,更是一表人才,英姿勃发。六年来独守空房,道不尽的相思之苦,多少次长夜漫漫,冷被空榻,只为苦守今日重聚。女人只盼着酒席能赶紧结束,好回屋与夫君倾诉衷肠……

  此时的汪亚鹏,内心却是无比的矛盾。原本就不知怎样提出与章氏解除婚姻,而父母对章氏的一番褒奖,更是令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已经微醺的汪亚鹏,偷眼瞟了瞟身旁的妻子,阔别六年,女人当初那略显青涩、稚嫩的脸庞,此时已出落得越发秀美,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而那娇羞的神态,却丝毫不减当年。一瞬间,男人脑海中似乎忘记了对妻子、对婚姻的不满,体内反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动。那种油然而生的情爱,几乎全部占据了他的大脑,恍惚间,他甚至决定放弃当初的想法,打算与这个女人厮守终生了。

  酒席散去,不胜酒力的汪亚鹏,早已是昏头胀脑、步履蹒跚了。章氏先安顿好公婆,回身搀扶着自己的丈夫,回到厢房。

  刚才到家后,汪亚鹏来过自己的厢房,感觉和六年前离家时,几乎没什么变化。此时夜色已深,屋内笼罩在一片红艳艳的烛光中,那雕花床榻上的大红幔帐,和床上的大红色被褥,在烛光中越发显得猩红刺目。汪亚鹏歪靠在椅子上,望着满眼的红色,晕眩的大脑,霎那间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洞房花烛夜。只是身旁垂手而立的妻子,从当年的一袭红绸嫁衣,换做了一身月白色的偏襟裙衫。宽大的袖口外,露出一截藕臂,十指相扣,螓首低垂,秀美的脸庞上,挂满了无尽的羞涩。

  「这些年……难为你了……」男人坐直身子,拉过女人的手,有些愧疚地说道。

  「相公……这是哪里的话……妾身……不为难……相公回来了就好……快些洗漱安歇吧……」说着,女人转身端过一盆温水,服侍丈夫宽衣解带,洗漱停当。

  将男人扶到床上躺下后,自己准备洗漱。刚要脱衣,回头看见床上的丈夫在看着自己,不禁一阵羞涩。虽然早已嫁做人妇,但六年没有面对自己的夫君了,此时在男人面前更衣,还是令她很不习惯,十分的羞涩。女人转过身去,脱下外衣,只穿着里面的亵衣,背对着男人洗漱完毕,刚要吹灭蜡烛,却被男人叫住了:「等等,留着吧,我要好好看看你……」

  「啊……好……好吧……」女人羞涩的面容,被红艳的烛光映照得更加红晕了。尽管她朝思夜想的盼着今天,盼着与夫君重聚,但要在明亮的烛光下,与夫君裸身相见,还是令她羞涩得有些手足无措。虽然身上还穿着亵衣,但她知道,一会钻进被窝中后,恐怕都是要脱掉的。从小就饱受封建礼仪、三从四德教育的女人,一想到这些,就无比的害羞,但也不能抗拒夫君的要求,只能在心中默默企盼地蜡烛能快点燃尽。

  章氏看了一眼蜡烛,粗大的蜡烛刚燃去一小半,女人心中暗暗叫苦,但渴望与男人温存的躁动,还是驱使她慢慢向床边挪动着脚步。此时的女人,上身是一件红色绣花肚兜,一条细带挂在脖颈上,肚兜两侧的细带,在腰部后面系在一起,女人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玲珑有致。肚兜三角形的下摆,垂在小腹下,下身是一条月白色的平角内裤。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儿媳,丝绸内裤的质地很好,在烛光下反射出柔柔的亮光。女人裸露在亵衣外的肌肤,通体雪白,在红艳的烛光下,被映照得粉嫩光洁,分外刺目,仿佛屋内最明亮的,不是烛光,而是那一片白花花的雪肤一般。

  女人的双手下意识地捂在小腹上,丰满、光洁的双腿,紧紧夹在一起,缓慢地向床边挪动着脚步。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裹在纤纤的红花绣鞋中,鞋口上面露出一截白色的罗袜。忸怩的步态,似清风拂柳般婀娜多姿,令人心驰神往、无比陶醉。

  男人只觉酒已醒了一半,原本那休妻的打算,此时已荡然无存,满眼只有一片活色生香。他翻身从床上坐起,张开双臂说道:「娘子,你好美……」

  「相公……还是把蜡烛熄了吧……」女人羞涩地说道。

  「不要,酒酣赏月色,灯下看美人……美哉……快哉……」虽然已是一肚子洋墨水,但此时男人却像个酸腐的秀才似的,借着酒劲,摇头晃脑地吟起诗来。

  不识诗书的女人虽然听不懂这些,但也知道男人是在说自己好看。心里尽管很受用,但却越发的羞涩起来,只盼着赶紧钻进被窝里去。低着头小声说道:「相公,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说着,绕过男人张开的双臂,爬上床去,快速脱下绣鞋,掀开锦被,钻了进去。双手紧紧抓住被头,螓首歪向里侧,不敢再看男人。

  「啪……」跳动的烛火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火苗跳动了几下,屋内的光影一阵闪烁。男人一边脱去身上的睡衣,一边扭头凝望着枕边的妻子,闪烁的光影中,女人羞涩的脸庞无比娇艳、诱人。自从与法国女友分手后,男人已很久没有亲近女色了。虽然那边比中国开放得多,有很多红灯区,要想解决生理需求,可以很容易办到。但汪亚鹏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男人,更不是好色之徒。尽管他和其他男人一样,漂亮的女人对他有很强的吸引力,但要是为了没有爱情的发泄,他还是做不到,洁身自好,是他做人的基本信条之一。

  此时此刻,体内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欲火,早已被身边的女人点燃。在酒精的熏蒸下,那蓬勃的欲望,更是难以按捺。男人飞快地脱光了衣服,撩开锦被,钻进被窝。

  「娘子……让我好好看看你、亲亲你吧……」男人情不自禁地说着,试图掀开女人紧抓着的被子。男人的一片深情,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与法国女友交往的那段时光,早已使他对男女间的性爱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和认识。那种热烈奔放、激情四溢的性爱过程,早已融入到了男人的血脉之中。他急切地渴望,能与妻子进行一场那样的、淋漓尽致的肉体交欢。

  「不……相公……不要……」女人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巨大的羞耻,仿佛比洞房花烛夜时还要强烈。当初新婚之夜,可是在被窝里摸着黑完成的,既没有烛光,床上的幔帐也是放下来的。那种在黑暗中,身处完全私密的小空间里的感觉,和此时的境遇完全不一样。从小所受到的礼义廉耻教育,要她在明亮的烛光下,在男人面前裸露出身子,即使是面对自己的丈夫,她也是万万办不到,羞得恨不能立刻一头撞死。尽管女人内心无比渴望能得到丈夫的爱抚,但她仍然用力拉拽着被子,进行着抵抗。

  如果汪亚鹏没有走出过国门,也没有与法国女友发生过那段爱情经历,那么此时妻子无限娇羞的表现,也许他会喜欢的不得了。但是,时过境迁,对于他来说,此时妻子这种表现,恰恰是他最不喜欢的。男人只觉得瞬间没有了兴致,体内原本蓬勃而起的欲望,也好像突然冷却下去一般。本来就有些晕眩的大脑,似乎一下子开始疼痛起来。男人的身子僵住了,好一会,才索然无味地躺了下去,头枕在枕头上,望着头顶的幔帐,思绪万千,毫无困意……

  女人被丈夫的举动弄蒙了,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什么了么?就因为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身子,他生气了么?女人心里一阵内疚,身上更是无比的难受。

  本来一腔欲火,即将等来丈夫的爱抚,却突然被生生憋了回去,多么希望丈夫能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与他温存、缠绵啊……可是,他却倒头躺下了。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想恳求男人的爱抚,却根本说不出口,身体里就好似有群小老鼠似的,百爪挠心。

  她扭过头来,偷眼望了望身旁的丈夫,见他仰面躺着,并没有合上双眼,心知丈夫并不是困倦了,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气。女人不觉一阵酸楚,委屈的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心里念叨着:「都怪我,相公要看……就让他看好了……既然是他的媳妇,我怎么可以让自己的相公生气呢……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啊……苦苦等了他六年……哪成想会是这样……」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在脸上,不禁「嘤嘤」地低声啜泣起来。

  女人的哭声,打断了男人的思绪,他侧过头来,望着被中微微抽动着身子的妻子,一丝怜爱之情不禁涌上心头。虽然体内的欲火已经消退,但一想到身旁的妻子,苦等了自己六年,第一天重聚,就让她如此委屈,实属不该。这六年来,她伺候公婆,操持家务,天天独守空房,也真难为她了。自己怎么能拿她与法国女友相比呢?男人对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而感到了自责,伸出手去,将妻子的娇躯揽入怀中,柔声说道:「娘子,莫哭……是为夫不好……不该难为你……我向你赔礼了……」

  从小只知道三从四德、夫唱妇随的章氏,哪里想到过丈夫会向自己赔礼?丈夫就是天,比天还高,只有自己会犯错,怎能让丈夫向自己低头?她哪里知道,男人所受多年的西方教育,思维方式早已不是因循守旧、封建礼教的那套老思想了。女人慌了,不知道丈夫如此这般对待自己,自己该怎样承受。被男人搂在怀中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好似做了件天大的错事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语无伦次地说道:「不不……不是……妾身的错……不怪相公……妾身该死……相公想怎样……就怎样吧……」带着哭腔的声音本来就很小,最后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还没说完,螓首就扎进男人的怀中,滚烫的脸蛋贴在男人胸口上磨蹭着。

  胸口上是热乎乎的脸蛋和凉丝丝的泪水,怀中是瑟瑟发抖的绵软娇躯,裸露在亵衣外的后背肌肤,光滑细腻。男人的双手在女人的柔肤上,四处游走着,体内本已褪去的欲火,渐渐再次升腾起来,胯间那物已蠢蠢欲动。女人已停止了啜泣,得到了丈夫的温存爱抚,女人感到无比的满足,情不自禁地轻声「嗯……」

  了一声。

  男人只觉被中的身子越来越燥热起来,欠起身子,猛地掀开了被子,翻身压在女人身上。

  「相……相公……把帐子放下来吧……求你……」女人蜷缩着身子,手捂在脸上,低声恳求着。尽管双眼紧闭,那明亮的烛光依旧是那么的刺目。虽然已决定一切听从丈夫的,但女人天生的羞耻感,还是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男人起身跪在床上,伸手将床架两边的幔帐放下。女人睁开眼睛,从指缝中偷偷向上瞄去,视线正巧落在了男人胯间那物上。只见那物直挺挺地支棱着,又粗又大。幔帐虽然放了下来,但一层薄纱的幔帐,几乎没有阻挡住多少光亮。架子床内的空间虽然一下变小了,但依旧是十分亮堂,烛光映照在男人胯间阳物上,硕大的雀头反射出紫红色油亮的光芒。只看得女人一阵耳热心跳,赶忙闭上了眼睛。

  虽然自己六年前就被丈夫胯间那物破了身,之后在蜜月期间,又多次体验过它带给自己的快乐,但直到今天,章氏才算第一次亲眼见到那物的庐山真面目。

  二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成年男子的阳具,没想到是那么的威武、狰狞。

  本已十分羞涩的章氏,此时更是感到万分紧张,被欲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煎熬着,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男人放好幔帐,俯下身去,在女人裸露的肌肤上亲吻着,双手隔着肚兜,揉搓着女人的双乳。两坨乳肉,虽然不是很大,但十分丰挺,绵软柔滑。男人解开女人肚兜的背带,板正她蜷缩着的身子,将肚兜脱了下来。女人不敢再阻止男人的意愿,只得将一直捂在脸上的双手,捂在双乳上,红布一样的脸庞歪向一边。

  男人再将女人的内裤腰带解开,轻轻一拉,轻薄的丝绸内裤就被脱了下来。

  女人赶忙腾出一只手,遮住耻丘,眉头轻蹙,银牙紧咬着下唇。男人最后将女人脚上的罗袜也脱了下来,此时的章氏,浑身上下已是赤条条一丝不挂了。玉体横陈、软玉温香,猩红色的床单上,白花花的胴体,分外夺目。男人痴痴地凝望着身下的娇妻,只觉得大脑更加的晕眩,胯间那物更加鼓胀,早已是一柱擎天了。

  「娘子……你……好美……」男人由衷地赞叹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女人遮住身体的双手拿开。被剥得一丝不挂的女人,几乎被无比巨大的羞耻击昏了,却又对丈夫的淫行毫无办法,只得再次将双手捂在脸上,心中只恨那红烛,为什么还不燃尽熄灭……

  男人俯下身去,双唇在妻子身上四处亲吻着,双手也不放过每一寸肌肤。似乎要将六年来,对这具本就模糊,且已渐渐淡忘的胴体,重新找回记忆似的。可章氏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六年的光阴,几乎无时无刻不再回忆与丈夫相处的那短短时日,千百次期盼着今日的重聚,等来的却是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境遇。

  虽然丈夫的亲吻与爱抚,令自己十分的受用,但深入骨髓的封建礼教,使她完全不适应丈夫的「淫行」。好似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被剥得一丝不挂。身体上的裸露还是其次,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两只小脚也彻底暴露了出来。

  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羞耻。章氏从未想到过,会如此赤条条地躺在丈夫的身下,即使是新婚燕尔,与丈夫恩爱之时,也至少是穿着肚兜和罗袜的。

  男人在努力找寻着自己对妻子的爱恋,也努力唤醒着妻子的热情。而女人却好似在承受着无比痛苦的煎熬,身体被丈夫亲吻、爱抚得早已燥热难耐,可心里却是羞愤异常。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交织在一起,女人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却拼命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好一阵亲吻、爱抚,男人额头都已开始微微冒汗了,身下的妻子却好似死鱼一般,一声不吭,毫无反应。他哪里知道,女人双手捂住的嘴巴,嘴唇都快被自己的牙齿咬破了。身体上传来的巨大快感,恨不得大声嘶喊出来,却被拼死隐忍下去。六年来的独守空房,身子就像彻底干透的木柴一样,早已被欲火点燃。阴户中阵阵酥麻、瘙痒,大量爱液涌出金沟,女人感觉好像床单都湿了,丈夫却还在又亲又揉的没完。

  章氏实在忍不住了,从指缝中偷眼瞄了瞄正在亲吻自己小腿的丈夫,颤声说道:「相公……」后面要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更是说不出口,心中一直隐忍着的快感,终于憋不住了,「嗯……」的发出一声闷哼。

  男人抬起头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中不免有些沮丧。自己如此这般的亲吻、爱抚,要是换做法国女友,早已是娇呼连连、热情似火了,可是妻子去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好在妻子阴户中那一片水光已经告诉他,女人身体的反应。

  那一声「相公」,更是表明妻子在向自己发出恳求。

  男人抬起妻子的双腿,分开来架在自己肩膀上,手扶着阳具,引导着阳锋雀头,划开女人满是淫液的封纪肉片。对准金沟穴口,屁股前挺,硕大的雀头缓慢挤入进去。粗大的阳干,被紧窄的丹穴夹挤得一阵酥麻、胀痛,好在有大量淫液润滑,阳锋还是直抵丹穴深处的赤鼓。早已习惯了法国女友丹穴的尺码,男人只觉妻子的丹穴,似乎比当初洞房花烛时还要紧窄,不禁「咝……」地倒吸口凉气。

  章氏终于等到了朝思暮想的男根,却因为刚才偷眼窥视到它那狰狞的模样,而无比的紧张。自打阳锋雀头插入自己金沟穴口的一刹那,女人的丹穴就一阵痉挛,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疼痛似乎比快感更明显,整个下体都在痉挛中抽搐起来。那巨大的疼痛,似乎比洞房夜破处时,还要强烈。女人忍不住要叫出声来,牙齿紧紧咬住捂在嘴上的手指,痛苦万状。

  男人并未等到妻子快乐的娇呼,虽然阳干被丹穴紧紧地包夹着,雀头上传来的酥麻、瘙痒无比舒爽,但心中的失落和沮丧不免更加强烈。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自小身锁深闺的妻子,是不可能跟开放的法国女友相比的,她如此但如清水的反应,倒是完全符合中国女人传统的道德标准。只怪自己早已吃惯了「洋餐」,对妻子如此温良、内敛的表现,完全没有了兴趣。

  心中没有了爱恋与激情,剩下的,就只是出于丈夫对妻子应尽的义务了。男人机械地抽送着阳干,丹穴中发出「噗滋噗滋」的声响,混杂着架子床「吱呀吱呀」的摇曳声,却再没有了其他的声音。男人多么希望妻子能欢叫出两声啊,可是女人却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一声不吭。要不是看她浑身都在颤抖,自己仿佛是在奸尸一般。男人顿觉索然无味,索性也闭上眼睛,屁股虽然在不停地耸动,但心中却在想象着法国女友……

  也不知抽插了多久,女人鼻腔中断断续续地发出几声闷哼,虽然极轻,但男人听起来却好似久旱的大地上飘过的春雷一般。男人睁开双眼,只见身下的妻子,不知何时,将撩开在一旁的锦被又拉了过来,盖住自己袒露的身体。双手紧紧抓着被头,被头咬在齿间,紧蹙的眉头,已经完全扭曲起来。屁股在不知不觉中,已开始配合着阳干的抽插,在微微上下挺动着。

  见到妻子终于有了点积极的反应,男人突感一阵兴奋,双臂分开架住女人的双腿,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压了下去,阳干快速抽动起来。女人的双腿被用力压下去,带动着屁股向上撅翘着,金沟穴口被丈夫的阳干抽插得直冒白浆,赤鼓被雀头顶得酥麻无比,从未体验过的巨大快感,几乎让她昏厥过去,鼻腔中难以抑制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喘息声。一时间,只见幔摆如苏,被掀如浪,架子床剧烈地摇晃着,似乎都要散架了一般。

  终于,男人发出一声低吼,阳干停止了抽动,雀头死死顶住赤鼓,精关一松,精窍中喷出一股股浓精,浇灌在赤鼓上……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也渐渐停止了,万籁俱寂。两支红烛,一前一后地燃尽、熄灭了,屋里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汪亚鹏就醒了过来。今天要去拜谒恩师,正式开始接过恩师的教鞭,教书育人,报效家乡了。男人不觉一阵心潮澎湃,顿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他扭头看了看还在梦乡中的妻子,只见她脸上还挂着浅浅的微笑,似乎还沉浸在昨夜那销魂蚀骨的幸福之中,也不忍叫醒她。自己轻轻起身下地,穿好衣服,推门而出。深深吸了口气,那熟悉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雨后清新的空气,沁人肺腑,令人陶醉。虽然天还是阴沉沉的,梅雨季节,似乎永远有下不完的雨,但汪亚鹏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似的。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准备去洗漱。刚一转身,就见妻子章氏一边系着衣服领口的盘扣,一边向门口走来。

  「相公你起来了?我去给你打水洗脸……」女人低着头,脸上还挂着羞涩的红晕。说着,端起脸盆走出屋去。

  望着妻子的背影,汪亚鹏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要说这个女人,容貌端庄秀美,性格温婉贤淑。孝敬公婆,操持家务,妇德品行更是无可挑剔。可是自己怎么就对她没那种爱的感觉呢?就单单是房事时,她那种冷淡的反应,自己不喜欢么?但那也不是她的错。是因为她不识诗书、没有文化么?但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也很正常啊。反正是说不清到底为什么。可真是要向她提出休了她,自己还真一时下不了狠心。汪亚鹏呆立在原地,愣愣地出神,思绪又有些混乱了,理不出头绪……

  给父母请过安,吃过早饭,汪亚鹏特地换了身西式洋装,还打了条领带,这是他从法国特意带回来的。虽说这种西装,在当时的中国还很少见,尤其是西塘这样的小地方,更是凤毛麟角一般新鲜。但他还是决定穿上它,以全新的面貌,去拜谒恩师,去面对新的生活……

  清晨的西塘,行人还不是很多。汪亚鹏走在石板路上,身旁的行人不时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闭塞的古镇居民,谁也没见过男人的这一身洋装打扮,都像看西洋镜似的。满清政权虽然已经结束,换做民国三年了,但街上仍然不时能看到还留着辫子的男人。早已习惯了海外新生活、新服饰的汪亚鹏,望着这些因循守旧的乡亲,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黯然神伤……

  刚走出家门没多远,阴沉的天空就又开始飘起小雨,虽然不大,但还没干透的石板路很快就又被打湿了。好在出门时带了雨伞,汪亚鹏把伞撑开,一边欣赏着远处雾茫茫的雨景,一边踏上「送子来凤桥」。拱起的桥面石板,被雨丝打湿得光洁溜滑。汪亚鹏一手举着伞,一手扶着桥栏杆,小心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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