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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祭 (1)-(10),3

[db:作者] 2025-07-05 19:10 5hhhhh 6140 ℃

柳闲大松一口气,便问:“你说的殿上,可是无忧殿?”他听小甲八卦,自然有此联想。

纪悠倒是一愣,随即点头默认:“你倒知道不少。”

柳闲生怕纪悠疑心,不敢再追问,只低头拿褥子擦了自己大腿间的浊液。擦着擦着心中一动,便又去望纪悠。

“既有催情之效,你为何能心如止水全身而退?”他问。

刚才风月之间,纪悠面色如常,呼吸如常,显然全无情动。柳闲当时被纪悠压制,臀部几乎陷落在对方的大腿根处,他很清楚地知道,如若对方生理上有任何反应,自己都会立刻察觉的。

可没有。他同样很清楚地知道,对方在整个过程中,宛如石入大海,毫无反应。

有一瞬间他竟想:这纪悠,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举之疾?因此心中阴暗变态,才要如此反复亵玩自己?

他正想着,纪悠却回道:“不过是催情罢了。心如止水,又有何难?”

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肯定是不举!柳闲咬牙切齿地暗想。

那纪悠却轻轻掸了掸衣襟,弯腰拾起地上的沙漏,朝柳闲又点了点头,道:“我去换身干净衣服,两个时辰后,我们再来一次。”

说着扔下柳闲,自顾自地走了。

第七章:

纪悠是轻轻松松地走了,柳闲却是吓坏了。

两个时辰之后?再来一次?

柳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手牵扯肩头胸口,惹得那只穿在乳尖上的铃铛阵阵作响。

不!他绝对没有听错!而且以纪悠的意思,那是要换身干净的衣服,在没有曼陀罗花催情之效下,故伎重施。

方才一场迅速结束的荒唐,的确有曼陀罗花的原因在,可柳闲也已见识过那只需花半个时辰才能漏完的沙漏。他不由扪心自问,自己……当真能坚持到流沙漏尽的那一刻?

恐怕未必。

更何况方才纪悠都没有怎么挑逗他,如若纪悠挑逗起来,那娴熟的房事功夫,他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年,当真能够抵挡得住?

绝无可能。

柳闲越想越心惊胆战。

一次可以归咎于催情之物,下一次,他若再坚持不住,又有什么事物是他可以用来做挡箭牌的?他清清楚楚记得方才纪悠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也清清楚楚听到纪悠说要再来一次,显然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这一次纪悠没杀他,那下一次呢?

就算纪悠不杀他……这两个时辰便要来一次,又是几人能够承受的?就算柳闲再年轻,也经不住如此这般两三日的折腾。

想到最后柳闲几乎绝望了。

“轰隆!”一记雷声,将柳闲震醒过来。

外头倾盆大雨忽至,雷电交加,漫天 漫地均是白色的水幕。

柳闲心中一动,对着窗外瓢泼大雨看了半炷香的功夫,忽然咬牙下定决心,一回头,就从纪悠堆在那里的五个木匣中抽出几根腰带发带,缠绕在自己的胸口上,紧紧束了好几圈。

那铃铛被布带死死地压住,无法活动,只能发出极其轻微的响动。孱弱的铃铛声,顿时被外头暴雨的哗哗声彻底覆盖,连柳闲自己也听不见了。

暴雨不仅能覆盖铃声,还能冲散铃铛的香气,无迹可寻。如此一来,纪悠便无法找寻柳闲。而柳闲,正好趁此机会逃走。

柳闲束缚妥当,又挑了套浅灰的衣服,捡要紧的穿戴整齐——他若要逃跑,自然不能赤身裸体,也不能穿太亮丽的颜色,浅灰平庸,大隐隐于市,恰到好处。

他将剩余的发带腰带个个做成绳扣,全塞在身上。待会儿他要攀爬悬崖,这些说不定可作固定之用。

一切准备妥了,他便从一路奔到庭院门口,那个前几日小甲指给他看的出入之处,悬崖峭壁之旁。

这地方他这几日来过无数次,未尝不曾想过攀岩而下,就此逃脱。

只是此处地势实在过于险峻,也不知底下究竟又是如何光景,因此迟迟未有行动。

可今日命悬一线,就算摔死,那也是由自己作的主,总比被人侮辱致死强上千百倍。

况且,只要他小心谨慎,谁又知道老天会不会开眼,就此放他一条生路呢?

柳闲想得透彻,也不再犹豫,便用两根衣带把衣袂都扎牢了,深吸一口气,抓着突起的岩石,慢慢往下爬去。

他幼年略有习武,虽年纪稍长后便由兄长安排弃武从文,研习经史子集,可基本的攀爬技巧倒还记得一些。

他便凭借着这些脑海里的技巧,又借助绳扣的帮忙,一口气往下爬出数十丈去。

雨丝毫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倒是愈下愈大,在绝壁上汇成淙淙小溪,顺着岩壁冲下去,落入底下的袅袅烟雾里。

柳闲越往下越辛苦,绝壁上少有树木能供搭手。而那些岩石常年无人经过,长满了青苔,被雨水一洗,湿滑异常。

到最后,每下行一尺,均需花费极大的力气。

柳闲浑身早已湿透,冷得直打哆嗦。他往下望了望,也不知道究竟何时才能到底;又往上望了望,雨珠打得他睁不开眼,那庭院倒是小成了几个黑点,在朦胧烟雨里逐渐模糊起来。

柳闲咬了咬牙,又伸出一只脚,低头小心翼翼地朝下探两步,试图踩到新的落脚之处。

不巧,他两只手抓住的石块此刻却同时松动了。

雨水冲刷得太过厉害,直接将那两块石头底下的薄土冲走,那两块石头失去支撑,竟都沿着绝壁滚落下去。

这一下柳闲失去支撑,整个人重心不稳,竟然也跟着摔了下去。

柳闲耳边风声呼啸,身子往下急坠,只觉自己倒霉透了。他却还不愿闭眼等死,仍旧双手在空中乱挥乱舞,试图能够抓住些什么。

手忙脚乱之际,他突然感觉有一只手勾上了自己的腰,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下沉之势骤减,重重地落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柳闲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珠,努力睁大眼睛,想看看究竟是谁救了他。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美容颜。

纪悠一袭白衫胜雪,乌发松松挽成一束,一手执伞,另一手紧勾柳闲的腰,就这么隔着朦胧雨气,恬静如玉地望着他。

倾城容貌,柳闲一瞬恍惚。

他背着纪悠偷偷逃走,结果失足坠崖之际,纪悠却突然现身。

不仅突然现身,纪悠,竟然还出手救了他!

这不可能是巧合。纪悠定是早就跟着他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出声,直到他失足坠崖,方才出手。

柳闲刹那想过极多。

纪悠手臂一转,却已将柳闲轻轻地放了下来。

柳闲往四周一瞧,原来他这一路坠下甚多,虽然仍旧看不见底下,可绝壁之巅的庭院却也是消失在云雾之中。他们此刻正在半山腰上。山腰上倒是横生了不少树木,纪悠便是接了坠落的柳闲,落到了其中的一棵树干上。

树干不长,两人同时站着,面对面贴得极近。

柳闲想退开几步,却是无处可走,只好勉强依靠在身后的岩壁上,一言不发。

他能说什么呢?是感谢纪悠救命之恩?还是解释他为何要逃走?

无话可说。

他无话可说,纪悠也不说话,只执伞在他面前立着。

山风甚大,吹得纪悠发丝衣带乱飞。不过他的神色极稳,就如他刚才极稳地单手接住了失足的柳闲一样。

吹到最后柳闲首先支持不住。

不过他每一次和纪悠对峙,又有哪一次不是首先败下阵来呢?

此刻他的衣服全湿,山风又一阵一阵地扑上来,冷入骨髓。他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开始麻木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问纪悠,声音都因寒冷而发颤了。

纪悠听他开口,便回答:“你是我的人。我曾许诺过你,此生要护你周全。自然不能食言。”

柳闲听到自己心中有声音叫嚣道:谁要做你的人?谁要你护我周全?

可这两句话,不知为何,面对天地雨帘,万丈绝壁,竟然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他憋了半日,终是咬牙道:“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自己已努力过了,怎奈实力不济,要杀要剐,此刻也只能任人宰割。

不料纪悠摇摇头,反问他:“你想做什么?”

柳闲觉得这话问得颇为古怪,不由疑惑地望了望纪悠。“你问我……我想做什么?”他不可置信重复了一遍纪悠的问题。

纪悠点头,淡淡道:“风雨交加,山路湿滑,你却独自一人攀崖而下,令人费解。我一路暗中跟着你,却也猜不透你究竟想做什么。”

柳闲彻底愣住。

这纪悠……是在存心嘲讽他的罢?

他想做的,难道不是从牢笼里逃跑吗?瞎子也看得出来。

这纪悠早就发现了他的动静,却不阻止他,反而一路跟着他,直到他出了洋相才出手相救,此时,竟然还来反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柳闲冷笑一声。他此刻也将性命置之脑后,既然对方装糊涂,那自己也就跟着装糊涂。

“我一个人老是待在庭院里,待得闷了,想出去走走。”他回答纪悠。

他倒要看看纪悠是什么反应。

没想纪悠闻言,竟是侧头想了片刻。

最终他颔首,道:“先前之事,暂缓几日也不迟。”

先前之事,自然是要捉着柳闲面对铜镜再来一次春闺秘事了。

柳闲气得发抖,转念一想,却是惊觉纪悠言下之意。

“你是说……”他失声叫了出来,“你今日同意放我下山……走走?”

纪悠点点头。

稀奇,太稀奇了。这一下,柳闲彻底搞不懂纪悠这个人了。

纪悠此刻往后撤了半步,又道:“只是我忘了带一样东西,你在此地等我。”

说着硕长身形一闪,却是执伞向山上的住所飞去。

一下子失去了纸伞的遮蔽,雨帘又倾倒下来,冰冷雨珠统统落在柳闲身上。

柳闲不由蜷了蜷身子。

才这一下动作,只见眼前白衣一晃,纪悠又折回,重新飘落在他眼前。

“拿好。”纪悠微倾身体,一只手伸出,将伞柄递到柳闲眼皮底下。

暴雨再一次被伞隔开,雨水沿着伞如笔直的线一般,从柳闲的身侧坠下。

柳闲接过伞,有些愣愣地望着纪悠。

纪悠已经从伞面下退了出去,立在雨里。

漫天大雨,瞬间就将他淋湿了。雨水打在他白色的衣服上,朦朦胧胧泛起水汽来,一寸一寸勾勒着他眉目如画。

他再未说话,人影一晃,很快又消失了在烟雨里。

柳闲撑着伞蹲在半山腰上。

雨还在下。

有一瞬间他就想这么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是,活下去的渴望是如此强烈,让他无法轻易选择放弃生命。

人在冲动之下会不顾一切做一些事情,比如他刚才那般,不要命似地攀岩而下。可冲动之后,难免瞻前顾后,好好思索一番。

其实纪悠方才问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问得何尝不对?

他究竟想做什么?

山陡路滑,攀岩而下,与寻死无异。难道他以为他真能安全落到山脚下?

柳闲对自己失望至极,正想着,眼前白光闪过,却是纪悠回来了。

他的脸上此刻蒙了层白纱,将他的面容完全遮掩住了。

想必他先前所谓的“忘了带一件东西”,便是忘了隐蔽自己的容貌。

他并未向柳闲解释什么,上来便搂住柳闲的腰,带着他欲往山下而去。

柳闲叹一口气,道:“我们回去罢。”

他本是私逃下山,如今被纪悠逮了个正着,下不下去已毫无意义。

纪悠也未追问,闻言脚下一转,又踩着石岩往上飞去。

柳闲被他紧紧搂着,无事可做,不由望了望他。

纪悠的一头乌发全被大雨淋湿了,一缕一缕,水漉漉地贴在他的身上,宛如一道道极细的工笔笔锋,勾勒着他美妙的身线。

柳闲忽地忆起两人初遇的情景,便问道:“他们说……我那日在瀑布将你撞成重伤……不知……你,你可好些?”

纪悠摇头,轻道:“无碍。”却再未多言语一句。

不过这言下之意,自然是默认了的确是柳闲令他重伤。

柳闲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扭头一望,漫天风雨,满城飘缈。与那一日城破何其相似。

而他,却还活着。

柳闲轻叹一声,将自己手里那柄纪悠给他的纸伞,往纪悠头顶斜了一斜。

两人很快重回绝壁之巅,那禁锢柳闲的庭院入口。

纪悠将柳闲轻轻放下。

柳闲见对方一路未再说话,便也不再提及自己强行下山一事,只愿纪悠粗枝大叶,他能就此将此事敷衍过去。

于是他只收了伞,递还纪悠。

纪悠接过伞,却是忽地一甩。伞尖在半空中转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伞面上冰冷的雨珠就此飞出。“哗啦”一声,一道水线被笔直地划落在了柳闲和入口之间。

柳闲吓了一跳,不由往后退上半步。

“之前未与你言明这里的规矩,是我疏忽。”纪悠冷冷道,“从今往后,未得我允许,你不得踏出此地半步。”

说完他转身,往庭院外走去。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手往后一挥。

柳闲只绝一股劲风袭来,压迫得他无法呼吸,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身上“嘶嘶“几声,随即胸口一凉。

柳闲低头一瞧,只见全身衣服竟然都被纪悠甩来的内力扯成了一条一条的,有些落在地上,有些尚狼狈地挂在他身上。

而他先前用来掩盖铃铛声而紧紧束缚在自己胸口的几根带子,更是被彻底撕成了碎片,各种颜色,飘落在他的脚下,正嘲笑着他那一把试图藏匿铃声却被人识穿的伎俩。

“如若你不知如何穿衣,就让下人服侍你。”纪悠头也没回地扔下这句话,随即走了。

第八章 :

柳闲这一下可被吓唬得不轻。他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屋子,一动不动地坐着。

天很快黑了下来。

“柳公子?”小乙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你还好吗?”

柳闲茫然地点点头。

小乙一晃进了门,点上蜡烛:“纪公子吩咐我来服侍你穿衣。”

柳闲听到“纪公子”三字,又吓得浑身一颤,人也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

那小乙却不知缘由,只看了看桌上被柳闲翻得一塌糊涂的五个衣匣子,笑道:“纪公子说你不会穿衣,果然不假。你瞧瞧,都被你翻得这么乱。对了,柳公子,你喜欢哪个颜色?”

柳闲苦笑一下,随口应道:“哪个颜色都好。”

“就宝蓝吧。”小乙作为一个女子,自然是很喜欢在穿衣上做主张的,“柳公子你皮肤白,穿宝蓝的必定十分好看。”说着便将那套宝蓝的衣衫整理出来。

她先替柳闲擦尽身上的雨水,再将衣服从里到外在柳闲身上穿戴整齐。

柳先先前忙着慌乱逃走,也并没仔细研究,此刻由小乙服侍了着衣,这才发现这一套衣服竟然十分贴身,多一分嫌长,少一分嫌短,似乎是为他量身而裁。

柳闲却也想不起何时有人替他丈量过身长腰围,此刻他脑中纷乱,此等小事,自无力深究。

小乙也看着满意,拍手称赞道:“柳公子你这样真是好看,快比上纪公子了。”

柳闲心中苦恼,暗道:我能比上纪悠什么?在他眼里,我不过是只随意踩踏的蝼蚁罢了。

他只觉得无力至极,就连那小乙询问他是否要用晚膳,也被他拒绝了。

小乙也不坚持 ,只道一声:“柳公子你好生休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外头还是在下着大雨。天色全黑,远近只闻雨声。

柳闲呆呆坐了片刻,忽听外头又是一声惊雷,将他震回神来。

纪悠不是说,两个时辰后还要来么?

虽然他在半山腰又说,此事过几日也不迟。可柳闲现在已经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他不知道至今究竟过去了多少时辰,看这天色,想来就算没有两个时辰,也快要两个时辰了。

说来也奇怪,先前如此一番折腾,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倒是彻底激起柳闲求生的欲望。

纪悠欲令他半个时辰勃起而不射,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可这里头,并非全无作弊之法。

要知男子不比女子,每次宣泄,均是一次元气上的损耗。这一日之内,能频繁行房而不倦,实属天赋异禀。寻常男子,两三次后,便兴趣索然 ,需歇息一日方可重拾其中滋味。

柳闲一两个时辰前就已射过一次。当下最简单的,就是抢在纪悠折回之前,迫使自己再多射几次。这般 ,待会儿就算纪悠再如何挑逗,柳闲已精气大损,决难再轻易宣泄。

如此,也算是个作弊之法。

柳闲想到就做,立刻掀袍解裤,一只手伸入裆下,自己把玩起来。

他从未行过自淫之事,自是十分生疏,加之先前不久才被纪悠弄出过一次,这一通把玩,耗时许久 ,直到全身大汗淋漓,方才达到高`潮。

他一度甚是担忧自淫到一半之时,纪悠破门而入。好在他的担心多余,直到他行事完毕,纪悠也并未现身。

这一通自淫,累得柳闲疲惫不堪。

他本想抢在纪悠到来之前再弄一回,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疲累之下,很快和衣睡了过去。

那一支被小乙点上的蜡烛,也在沉沉夜色中,燃烧到了尽头。

夜深。

绝壁之巅的另一头,另一间独立的院落,也被黑夜笼罩。

纪悠躺在床上,听外头的雨声。

雨声嘈杂,可依然无法阻碍他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朝他的卧房迅速而来。

他凝气于两根指尖,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对方已经奔到了他的门口。

“小悠,是我。”对方像是察觉了他的戒备,在门外低声开口。

熟悉的嗓音,带了一点点雌雄不分的媚色。

纪悠松了一口气,手垂落到床上。

“门没锁。”他回道。

门立刻被打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显然外头风雨不小,那人影收了伞,抖了抖不慎落上肩头的雨珠,方才朝款款床头走来。

“听说你今日淋了雨,旧疾复发。”那人随手点亮了床头的一支蜡烛,“我担心你,便来看看。”

焰朵摇曳,照出床头那男子的模样。

很难一下子说出他的年纪,因为他并不年轻,可却生得分外妖娆,眉心上还点了一粒如焰朵般明媚的朱砂。

“好端端的,怎么会淋了雨?”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纪悠滚烫的额头,随即啧啧两声,道,“又是因为那只小狼崽子?”

纪悠抬眼望了望他,却答非所问:“药拿来了麽?”

那男子闻言敛容不动,一只手攥紧了纱幔,许久方道:“你今日病重,改日服药也不迟。”

纪悠道:“既然人都来了,何必再改日?”声音有些虚弱。

那男子呆了一会儿,终是点头,应道:“也是。”

他转身倒了点茶水。

一更天,茶水已经凉了,他也不以为意,只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倒入茶中慢慢溶开。

“一晃二十五年都过去了。”他一边搅动茶水一边笑叹,“小悠,要不是你选了小狼崽子,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事。”

纪悠轻咳一声,道:“这两三年我一直有在暗中甄选,只是始终找不到合意之人罢了。”

那男子闻言回头望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看来这只小狼崽子很合你意?你瞧瞧,他将你撞成重伤,你不让我杀他也罢了;可你伤未痊愈,便为他又淋了雨,如今卧床不起。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与他卿卿我我,都舍不得在雨中分别了?”

纪悠不理他这种调笑,只闭了闭眼,皱眉低声问:“药还没好麽?”

“快好了。”那男子放下茶盏,从袖中抽出一枚梅花针,毫不犹豫地扎在自己的尾指上。

血立刻沁出, 他倒转手指,将鲜血滴入茶盏。

“你今日身子不好,所以我多弄了几滴血在里面,免得药性太冲,你一命呜呼,我还要手忙脚乱替你准备一口好棺材。”他毫无忌讳地道,随即端着茶盏坐上床头,又扶纪悠坐起。

他并没有急于将药喂下,反而是内力催动。不一会儿,那早已凉透的茶水逐渐温热,最后竟是冒起氤氲茶香。

“你还剩五年。”那男子看着茶盏中袅袅白气,忽地冒出这一句。

纪悠“嗯”一声:“是,五年。”便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那男子望着他,假意嗔怒起来:“我想到时日无多,心里难受得紧,倒是小悠你,怎么一点也不悲伤?搞得我像个自作多情的大傻子似的。”

纪悠将茶盏扔还给他,刚想开口说话,哪料今日身体实在虚弱,药性一下子冲上来,猝不及防吐了一口血。

那男子见状,忙收起神色,分别握住纪悠的手腕,将自己的内力缓缓推了进去。

他内力深厚,加之那药本就与他的气血相生相克,很快便替纪悠稳住呼吸。

“等你病好了,带你那小狼崽子来见见我罢。”最后他烛影摇红里低声道,“毕竟,他是在走我三十年前曾走过的路。”

柳闲再醒来,雨已经停了,天色大亮。

这一夜,纪悠没有来。

事实上,之后十几天,纪悠一直没有现身。

柳闲又过回那种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不过他担惊受怕,心中时时想着纪悠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将那巨大无比的沙漏往自己面前一放,二话不说亵玩自己。他十分畏惧,有时候就连在睡梦中也会被吓醒过来。

他不是愿意坐以待毙之人。既然跑不掉,自然积极思索应对之策。可惜哪有什么应对之策?最后实在无法,他只好翻出纪悠留下的小沙漏。

那是纪悠第一次亵玩他时所用,当时纪悠拿了把匕首抵他身后,不准他在漏尽之前射出。

柳闲无其他之法,便就地取材,每日对着那沙漏自淫一次,强迫自己忍到细沙流尽方敢泻欲。

这十几日下来,到最后,竟然忍得颇为轻松,毫不费事。柳闲只当自己熟能生巧,不由精神大振,心中寻思:如若这可以磨练,那他日日练习,岂不是能轻松应付纪悠的猥亵?

他却不知,这种事情,自需天赋机缘。而他此处也恰恰有些天赋。换作寻常人,在那第一晚之时,便熬不过被纪悠杀了。

他既感觉到了希望,练得更加勤快,有时甚至早晚各一次。

那一日清晨,他又关起房门,一人脱尽衣物,坐在床上自淫。不料还没把玩两下,背后一阵凉风吹过,一片黑影飘飘映在枕上。

柳闲回头一看,只见纪悠神不知鬼不觉地立到了自己身后。

柳闲十几日未见他,只觉得他似乎消瘦了一些,不过依然是那副冷若冰霜的绝美模样。

他背着手,微微倾身,目光越过柳闲的肩头,落到了柳闲刚刚开始昂立起来的男根之上。

“你在做什么?”看了片刻之后,他慢慢转头,问柳闲。一双秀目盈盈流转,也不晓得他是真心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第九章:

柳闲也知隐瞒无益,便甚是坦荡地回道:“我怕你杀了我,因此想法子自个儿私下练习,以便能在你面前忍得长久些。”

纪悠望了他几眼,最后竟难得弯了下薄唇,浅笑道:“有趣。”

柳闲头一回见他笑,只觉那笑如春光,恍惚间万花烂漫,令人无法移目。

柳闲本就自淫得起了兴致,如此光景,难免更惹得自己脸红心跳,一瞬间,脑子里竟然冒出些从来不曾有过的荒唐念头。

纪悠却不管他面红耳赤,只沿床坐下,手一揽,便将柳闲抱坐在自己的身上。

“那不妨让我瞧瞧你练习得如何?”纪悠道,一根修长手指弯起,轻轻地在柳闲挺立的男根上弹了一记。

柳闲被弹得整个人一跳,不由自主地伸手,紧紧勾住纪悠的脖子。

纪悠也不恼,事实上,他早就收笑,又回到那一副冷淡的表情上去了。

“我不说射,你不准射。”他道,手指顺势在柳闲的男根上拨弄着。

他技巧娴熟,指尖力道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比起柳闲自淫的手法,不知要高了多少个段数。柳闲哪经得起他这般挑逗?没几下那男根就在两腿间胀大到了极致,如春笋一般往上翘得高昂。

纪悠见状,忽地停手,从袖中抽出一根极细极长的丝线来。

柳闲知道绝无好事,本能地摇头拒绝:“不要!”

纪悠也不理会他,一只手紧搂柳闲,不让他兀自挣扎,另一只手带着丝线干净利落地往柳闲龟头下的凹陷处上一套,几下便缠扎妥当,留下长长的丝线两端。

他扎得倒也不紧,柳闲并无太大不适。不过柳闲心中毕竟害怕,那男根竟吓得软了一些。

纪悠便又用手耐心挑逗了他一番,直到他男根再次完全立起,才将那两根线头并拢,交到柳闲手里,命他拿好。

柳闲不解其意,只见纪悠又从袖子里抽出了第二根丝线。

这根丝线却更短一些,还未等柳闲反应过来,纪悠手腕一翻,已将那丝线穿过了他左乳铃铛上的那只死扣里,拉过他的胸口。

柳闲只觉左乳乳尖被轻扯了一下,一阵酥麻。

他轻哼一声,纪悠顺势将那段绑住他男根的丝线从他手里接了过来,又和穿过铃铛的丝线捻在一起,扣了几个结,最后扯出一根线头,凭空轻轻地一拉。

顿时,铃声响开,柳闲的男根也随着铃声被往上提了提。

乳头和男根同时被拉扯刺激,柳闲的身上立马跟着起了一层薄汗,嘴里忍不住漏出几声呻吟来。

纪悠却不打算罢手,丝线来回拉扯,甚有耐心,仿佛是在操琴奏曲。

的确也算是奏曲。不过是淫荡之曲。

铃声随着他的扯动一阵阵地响过,很快,柳闲左乳乳首硬立,宛如一粒极小的樱桃,底下挂着一只银色铃铛,红白相间,淫靡不堪。而他的男根被丝线提扯着,顶端早就沁出不少清液来。那丝线做成的套不甚紧,尚有上下活动的余地。随着纪悠每一次扯动,那丝套便在他的男根上上下滑动 。最后,清液流下,浸湿了丝线,每一次滑动,便在他的男根上涂抹出一片浅浅的银色水膜来。

柳闲开始还紧紧咬唇,努力不让自己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后来却实在是忍不住,放肆呻吟起来。

呻吟随着每一次铃铛响动,抑扬起伏,宛如一支美妙的春曲。

柳闲自己听着都觉得淫秽,只奈实在是抵挡不住,最后只好把手指伸进嘴里,狠命咬住。

纪悠见状,忙将他的手指从嘴里抠出来,轻声道:“射罢。”

说着手腕一翻,不知用什么手法,拉扯了一记丝线。

这一下却是刺激极大,柳闲只觉酥麻顺着丝线袭来,从男根与乳尖侵入他四肢百骸,将他推上高潮。他既得了纪悠的允许,也再不忍耐,一只手慌忙摸上自己的男根,最后又推波助澜两下,终是释放出来。

在释放之前的一瞬纪悠已经将他抱回床上,因此浊液尽落床褥,倒并未沾上纪悠的衣衫。

柳闲射完,倒在床内,面色潮红,急促地呼吸。

他很快便听到纪悠在一旁开口,点头道:“的确有长进。”

纪悠的语气淡得很,几乎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和沉浸在高潮余烬里的柳闲是如此格格不入。

柳闲拼尽全力抬头,瞪了他一眼。

纪悠款款立在那里,神情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让下人来服侍你沐浴更衣。”他朝柳闲道,“一个时辰后,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

一个时辰之后,柳闲一身宝蓝,穿戴整齐,就连一头长发也被发带仔细挽起 。他跟在纪悠身后,一直来到庭院入口 。

他被困在这个庭院里半个多月,三番四次遭纪悠猥亵。而 十几日前,纪悠更是过分 ,在此划过一道水线,禁止柳闲跨出一步。

“我们就这么走吗?”柳闲捂着胸口不愿动:他身上的铃铛,每走一步便会发出响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足够清晰,旁人听得清清楚楚。

纪悠无视他的尴尬,直接转身,将他搂在自己怀里。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柳闲被他如此蛮横的态度激怒了,在他怀里挣扎,“纪悠你个混蛋!放手!”

纪悠已经搂着他掠到悬崖边上,正准备下去,闻言突然手臂一伸,将柳闲整个人拎出悬崖,凌空勾着他的腰。“你想死?”他冷冷问。

柳闲双脚悬空,整个人都落在悬崖之外,在山风里摇摇欲坠,只要纪悠一松手,便会如一片枯叶一般,坠入万丈深渊。

柳闲咬唇瞪着纪悠,却不得不慢慢地停止了挣扎。

纪悠也与他对视,目光冷厉如剑,几乎可以穿透柳闲的头骨,在他的后脑勺上凿出一个窟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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