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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沈谢2.0]白衣红里(其二/上)

[db:作者] 2025-07-05 19:12 5hhhhh 6080 ℃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易流。这之后的三年里,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就连沧溟也被送进了矩木中,继老城主逝世后,大祭司也跟着一病不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此后便留在沉思之间静养,除了华月与瞳,其余祭司无诏皆不可随意入内。

这一天,天玑祭司赤霄、开阳祭司崔凌镜、天同祭司雍门狄带着一众门下强闯沉思之间,被瞳与华月一径拦下,瞳抬手挡在三人身前,目不斜视道:“大祭司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念在你我共事多年的份上,此次不予计较,还不速速离去。”

天玑祭司负手冷笑一声,道:“是你不予计较,还是大祭司不予计较?尊上已整整半年未曾露面,只你二人从中传话,我等怎知其中真伪,又或者,你们早已蓄意加害大祭司,图谋不轨!”

开阳祭司亦附和道:“若论职位,我三人分别位列天玑、开阳、天同,与你这七杀之职亦是不分上下,何以尊上只见你二人,其余人等却避而不见!莫不是已遭你毒手!”

天同祭司早已按捺不住,皱眉道:“和他们啰嗦什么!我三人联手还怕斗不过他和区区一具傀儡吗!”

瞳将目光冷冷地朝他们面庞上一一扫过,另只背在身后的手早已蓄起灵力,口中淡淡道:“你们大可一试。”

四周静得像是波云诡谲,双方怒目相对,情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那寂静只有片刻,忽然听得“咿呀”一声,丈高的玄石殿门徐徐打开,露出一双洁白的鞋面,有人在门后缓缓道:“各位,请随在下来。”

殿中肃然无声,只听得百人密密的脚步声不断回荡在冗长的甬道中,四壁皆垂着一层又一层落地的黑色帷幕,大殿深处本就光线昏暗,被密不透风的帷幕一挡,更是幽深诡异。

当最后一扇大门被推开时,众人一眼便见到殿中那抹颀长而雪白的背影,那背影一如既往地清冷如一轮孤月,茕茕孑立,叫人望尘莫及,不能再向前靠近半分。

瞳与华月走在最前,最先跪下行礼,嘴角含着一点微末笑意,转瞬即逝,齐声道:“参加尊上。”

殿上之人闻言缓缓转过身来,厚重的衣尾拖在红锦金毯之上,更显得洁白无瑕,回首时袍边便发出一阵柔软的声响,层层叠叠地堆在脚下,宛如白昙盛开,面上金冠折出一星明晃晃的光,让露在面具下的半张脸容更加清晰而肃峻。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贸然行事。早前城中便有传闻说大祭司病来如山倒,只怕是要一卧不起,烈山部就快命数将尽,一时闹得人心惶惶,诸人都信以为真,如今再见大祭司安然无恙,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三人皆不敢妄动,开阳祭司却悄悄附上来,头皮发麻道:“当真是大祭司!”

天玑祭司登时甩了一个眼刀过去,小声道:“胡说些什么!大祭司病重是你我亲眼所见,早已不能下榻行走,怎有可能在此时出现?切莫轻举妄动。”说罢便将目光重新落在领他们进来的谢衣身上。

这三年中,谢衣本来并不为人所知,当年大祭司感念他寻得治愈恶症之法,此后委以心腹,奉为入幕之宾,这才声名大噪,然而同一时间,城中亦流言四起,纷纷揣测此人来历不明,却得大祭司青眼相待,若不是关系匪浅,缘何得此殊荣?遂皆以他有自荐枕席之嫌。

就在前日,赤霄、崔凌镜及雍门狄三人夜行至沉思之间,亲眼看见华月以箜篌之音强行为病中的大祭司镇梦。他三人深谙谢衣处境尴尬,一来他身份成迷,是以并无强大的宗族在其身后支持,与其交好者更是寥寥;二来因了三年前大祭司之子沈夜被送入矩木之由,早已与瞳等人反目,如若殿上之人并非真正大祭司,他也绝无可能好心包庇他们。

所有人都在等谢衣的反应,一双双眼睛分外灼灼地注视着他,随后只见谢衣抚胸屈膝,垂首行了一个再标准不过的神农礼,他虽闭着眼未多说一字片语,只是这一跪,明眼人稍一掂量便知其中轻重,纷纷拜倒行礼,叩首于地不敢造次,最后只有天玑祭司赤霄为首的三人立在殿下。

正在这时,只听华月出声道:“天玑、开阳、天同三位祭司擅闯沉思之间,极力要面见尊上,属下无力阻拦,还请尊上恕罪。”

殿上之人微微转首看向三人,天玑、开阳、天同浑身俱是一震,崔凌镜双膝已渐渐有软倒之势,被赤霄狠狠一瞪,低声斥道:“你慌什么!”

大祭司静默一晌,盯着三人,慢慢道:“本座是抱病,不是暴毙,不过区区半载,本座说过的话,交代的事,你们就可以全当作耳旁风。”顿了顿,又笑道“——当真是不错。”

他目光森然,语气陌生而冰冷,简短地吐出几个字:“开阳祭司,你说是吗?”

被指名道姓的崔凌镜“咚”一声跪了下去,慌张道:“属下不敢……属下……属下也只是心系尊上安危,这才贸然觐见,虽事有逾矩,然我等对尊上一片拳拳之心苍天可表,还望尊上明鉴。”

雍门狄亦抚胸附和道:“尊上这六月以来,对外音信全无,我三人也是生怕有心人李代桃僵,陷尊上于水火,是以才强闯沉思之间,望尊上明察。”

殿上之人淡淡一笑,“原来你想说本座是假的。”雍门狄额上冷汗直流,将腰又弯下去一分“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他倒不以为意,缓缓揭下脸上的三重冠,稍稍和蔼了语气,低头把玩着手中金冠,不咸不淡地朝雍门狄看过去,目光明明是轻柔的,却让人如被刀剐,“天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如现在就好好说与本座听。”

在完全看到对方面目的刹那,雍门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缓缓跪了下去,长吁一声:“属下失言,请尊上恕罪……”

殿上之人却不再看他,视线似是不经意地落在还站着的赤霄身上,缓步迈下来,道“天玑是否仍还存疑?可要验明本座正身?本座自可允你。”

赤霄被他看着,背上仿佛泰山压顶,几乎是被他的气势所迫一点一点拜倒,再不复嚣张气焰,只闷声道:“属下惶恐……请尊上息怒……”

一时只听殿中众人齐声道:“……尊上息怒……”一声一声回荡在空旷而肃穆的沉思之间。

白袍祭司拄杖俯视四下,声如洪钟道:“日后再有忤逆抗命者——本座决不轻饶!”

“谨尊法旨……”

等人群鱼贯而出,大祭司已将三重冠重新戴在面上,既而吩咐瞳与华月暂且退下,二人对视一眼,颔首离开,最后只剩下谢衣,白袍祭司不动声色地站到他跟前,四目相对的刹那,谢衣似是要伸手去摘他面上的三重冠,却被对方一把捉住手腕,贴着身逼退数步,直接按到身后的墙上去。

帷幕也似被惊动般,蓦地随风摆动起来,遮住墙上一双朦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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