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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章一:阶下囚,2

[db:作者] 2025-07-05 20:28 5hhhhh 6030 ℃

  “呵,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在我前面呢,千觞——”

  笑声已尽,剩在唇角的笑纹衬着殷长空俊俏的脸蛋,美好得教人移不开眼睛,却总有异样的暗晦不知于何处隐隐涌动。

  “呐千觞,你说,我就这么养着你,可好?”

  哪怕你不在意我,我也总归是在意你的,所以……

  就这么栓着你,养到你活不下去,或者我活不下去,可好?

  千觞瞬间静得连眼底都没了波澜,幽深得看不清深浅的瞳眸就这么空寂着依依追逐殷长空的一举一动,没有回应,面无表情。

  他乖巧地咽下殷长空喂到嘴边的每一样物什,却食不知味。

  他温驯地任由殷长空为他解了穴脉再推宫过血,却痴若未觉。

  纵使殷长空做好这一切后连一刻也不愿多留地立即转身离开,他也依然认真而细致地勾绘着那个背影,仿佛要将那个人的每一处都烙到心尖上去。

  哪怕他肿胀不堪又满是淫液的后穴完全没有清理,又哪怕这间石室只是个随时都可能有旁人进来的刑房,并非他们曾经共用数年的居所,也忘却了所有挣扎,痴痴地只是看着。

  披着这灼痛了身心的目光,殷长空自顾重演着离去与归来,不知多少次目不斜视地自千觞身侧走过,似乎这样便能将这个人自他心底悉数挖空。地上的杂物随着他的来来去去越来越少,终于只剩下一个盛了些水的大木桶。

  退无可退,殷长空两手空空,木着脸一步一步行至千觞身前,俯身再次封穴截脉,让那个恢复了些体力的人再次酥软得一点力气不剩,才慢慢地吹熄火光转身,不再回头。

  石门闭合,黢黑洒了满室。

  千觞闭上眼,细细地在脑中回味着关于殷长空的一切。

  身形,味道,声音,脸——开心时的、悲伤时的、愤怒时的、情动时的——手指在身上流连的感觉,老二捅着他的质感,精水烧灼肠壁的炙热,点滴挤出穴口的麻痒,以及……吻。

  那日他们为了上下打了一场便各自睡去,但在睡前却互相偷了个吻。

  这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吧,他得到的,总比没得到的要多些。

  于是千觞无声地笑了笑,再次强行提气冲穴。

  强行冲穴并不是很高深的技巧,只是稍一不慎便是走火入魔,轻则废了自己,重则立时丧命,便是幸运的撑了过去,也免不了脏腑受创。

  可那又如何?较之被心系之人肆意凌虐的甜蜜沉沦,他倒更乐意以此换回一线清明。

  猛地拧过脸去咳出一口血沫,千觞大力抻个懒腰,箍在他腕上的镣铐便像纸扎的一般被撕了开去。揉揉小臂,他又随手扯开膝上束缚,拎过短棒站直身子随手舞个棍花,却不由摸了下腰后惯常悬挂酒壶之处,终于脸现不舍。

  只是,不能再继续了,长空。

  我们谁也退不了那一步,这种僵持只会让你越来越收不住手,终至走投无路。

  而我,也没法保证在这样的绝望里不会……心生怨恨。

  我不想你后悔,更不想自己后悔。

  所以你既不准备现在拿走我这条命,我便自己收好吧。

  可是长空,你可知我不管自己有多痛,都绝不希望你痛。

  摇头敛尽悲色,既已下了决心,千觞便不允许自己无谓沉溺喟叹。

  后穴中的淫液仍在断断续续地挤出穴口,顺着大腿不住下滑,但千觞却全然未放心上,甚至还有余裕微挑唇角懒懒散散地撑开笑脸。他灵巧地绕开障碍,无声行至石门处掌心轻贴,确认未锁后才束手伫立,冲穴前便合起的双目始终未睁。

  丐帮子弟本就有着掩目习武训练五感的传统,千觞年少时更是三年未曾取下云幕遮,一时闭目亦可行动自如。

  一波,两波,三波……

  千觞数着行经的巡逻兵,从人数、次数、时间直算到总量,再与往日记下的逐一比对,同时手指打着拍子带动肢体,让僵硬太久的躯壳缓慢忆起随时都能爆发的敏锐。

  他并不在意自己此时全身赤裸,也不甚在意几十波了都没有一个落单,毕竟有没有机会,或者成与不成都不是他需要挂怀的事情,他需要的只是去做而已。

  机会!

  一侧唇角挑高三分,慵懒瞬间成了桀骜。

  开门,击昏,拖回,关门。

  一系列动作疾如奔雷却又悄无声息,以防万一千觞在这两个倒霉蛋脑后各补了一棍,便随便剥条裤子下来给自己套上。

  再次拉开石门,千觞闭目行至冬日暖阳之下仰起头颅,逐渐适应了光线的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依然绿意盎然的森林,而后他回身,看向他们曾经的居所。

  那处小院落离此并不算远,他也恰好还需寻些装备。

  漫溢而上的哀伤被缓缓拉开的唇角强行掩盖下去,千觞足尖一点运起轻功,最后一次往自己必须远离的居所掠去。

  下一波巡逻在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才从另一侧拐出,但却有一双眼睛,由始至终都于小树林深处默默锁在千觞身上。

  殷长空知千觞,正如千觞知殷长空。

  千觞不会成为任何人豢养的宠物——就算是他殷长空!

  所以千觞必然会逃。

  偏巧他不想让千觞死,也不舍得放千觞走,便只好让他自己选,只是——

  直到喧哗乍起,拳掌交击的嘈杂向着山道一路蔓延,死死看向千觞消失之处的殷长空才缓步走出树林。

  他没有赶往山口,却是进了石室,蹲下身去轻抚墙根下的那滩血污,一次又再一次。

  只是为何,他解了他的穴脉,又刻意露了那么多破绽,最后甚至连枪都舍了,他都没有出手,却偏偏选了强行冲穴!

  千觞……

  既然那八年不过是个虚妄,那此时还做到这一步的你,又是为何?

  殷长空攥死掌中银枪,神色如常地走去领下追捕千觞的令箭,不急不徐地穿过被千觞强行闯通的山口,跟着千觞留下的痕迹放任马儿一路小跑。

  却在追到海边岔路时一转马头上了山崖,停在索桥边上。

  他在崖顶看着千觞一路溜着追兵越跑越远,还时不时寻机回身放倒几个,笑得恣意猖狂,简直连身上桀骜张扬的兽纹花绣都盖了过去。

  此时正是营战之时,盟中强手多已远赴战阵,余下的多数是些身手普通的卫士,以及像他这样不能轻离的守关者。

  然而毕竟是以多战少,千觞又脏腑受创,很快便被逼得险象环生。

  又咳出一口血沫,千觞指腹揩去唇角血痕,硬是扛着一刀将偷袭者一掌拍飞,趁势暴退数丈,再次脱出包围圈。

  殷长空驱马上了索桥,高大健壮的黑马娴熟地在细长的绳索上小步奔跑,轻巧稳当。

  千觞却退得很是狼狈,他没有带酒壶,随身只得双拳一棒,及至滚进信塘驿之时已是血染半身。滚过一刀后撑地弹起,千觞足下微现踉跄,但仗着身法灵巧仍能闪过大半攻势,偶有窥得空隙便飘身歁近势若雷火,一伤一命。

  狂战千觞的威名,本就不是纯因武力。

  然而人数补上了吓退的胆气,追兵们到底还是将千觞堵在通往洛道的小径上。

  殷长空下了索桥便停了马步,此时纵然攥枪的手都已骨节惨白青络全起也一步未动——未曾参战已是罪无可赦,哪里还有对自家兄弟动手的道理。

  适时小径的另一头,衣襟血红的接应者们终于如期赶至。

  领路的黑隼栖夜长鸣一声,猛地扑到偷袭者脸上一抓,为千觞挣开生路。

  别了,千觞。

  殷长空遥遥再望一眼千觞,便调转马头全速奔回浩气盟,自赴刑堂领罚不提。

  千觞的回谷并不光彩。

  恶人们素来只信奉自身实力,做暗探这种事是否光彩那是两说,但被人揪出来还刑求了一番可难看得紧。无关的听说了本只是闲谈时嘲弄几句,但这些年来他毕竟也参加过不少次营战,有了威名自也沾了仇怨,在有心人的渲染之下一时竟被推到风头浪尖,怎么说的都有——殷长空做得忘形时可没少留下痕迹。

  虽然赶去接应他的多数是他的师兄弟,但也有些专程请来的援手,人多嘴杂总会漏点风声。

  可惜闹腾得最厉害的时候,千觞正被自家师兄们按到榻上,勒令一月不许妄动。

  调养内伤是其一,其二——雏,用了药,操太久,而后是不停的战斗与奔跑……总之他专修离经的大师兄给他治完伤后抄起笔把成树枯叶都给涂了层墨,而他性情火爆的二师兄在看到他裤子上的可疑痕迹时砸了一间屋子。

  为防他的师兄弟组团去浩气捞人逼问那孙子到底是谁,千觞简直用尽了此生的乖巧,憋得甫一解禁便笑咪咪地拎着棍子挑了十几个叫嚣得最厉害的挨个砸门拜访。

  至此风平浪静,就是尸菜田那稍忙了些。

  但营战方面可轻松许多,千觞顾忌尽去,战阶涨得比在浩气时还快上几分,加上数月下来竟听不到半点关于殷长空的风声,出手更是没了分寸。

  耐下性子又熬了一月,最后千觞把自己关在屋里灌足一日酒,入夜便没了声息,许多日后才神色如常地溜达回谷,只是短棒上平添些许嵌进缝里的肉末。

  之后的日子千觞除了随便应付一些日常差使,每日也就喝喝小酒,涮涮师兄,逗逗师弟,悠闲得连光阴都淡了痕迹。他都谈成这样,他的师兄弟们自也不好再纠结前事,除了刚出丐帮的小师弟,其余人等各顾各的忙得都没时间回谷。

  而他这小师弟自小便爱粘他,此时虽已是个十五六岁的帅气少年,又隔了七八年未见,对他却依然未改初心,不时寻些蹩脚托辞上门逗趣。

  也算一番心意,千觞便也由得他闹去,兴致来了还会搭腔逗弄几句。可惜那兴致毕竟难寻,更多时候千觞只能敷衍到他无力维续,便将人打发出去另寻乐子。

  好在刚正式入了恶人的小少年还是需要四处跑腿的最低等级,数日前又被支使离谷收发密信,千觞也总算得回数日清净。

  这些时日千觞日日抱着他小师弟捎来的几大坛桃花酿窝在自家榻上喝到微醺,灌得累了便瘫平四肢闭目小憩,稍缓些再提溜一坛继续当菜下饭又当饭配菜,终于把自己浇到熟睡。

  只是迷蒙间他依然知道有人悄悄钻进门,蹑手蹑脚地往他身侧摸来。

  恶人谷是大凶之地,浩气盟亦非世外桃源,他即使是被灌至酩酊也不会无知无觉地任人随意靠近,只除了……

  那人在榻沿站了许久,千觞早知是谁,便也懒得搭理,不料来人竟俯下身子往他唇上凑去。

  千觞手腕一拧,从未离身的短棒直接将来人挥了开去。这一棒用了些巧劲,来人未被挥远,而是被结结实实地掼到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哦,原来是小师弟呐。”撩开一边眼皮瞥了眼,千觞打个呵欠又眯了回去,懒懒散散地半支身斜倚榻上,捞起酒坛又灌了两口,“玩够了就出去吧。”

  “师兄,我……”

  “免了,没兴趣,滚远点。”

  按着肩膀爬起,少年鼓足气劲准备来个破罐子破摔,但千觞却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给堵了回去,对不可能应允之事,他不会给对方留下无谓的余地。

  少年吸了好几口大气,试图扮得一切如常,却被委屈憋红了眼圈。他不愿坐视自家意气风发的三师兄终日借酒浇愁,尤其还是为了欺负他的人颓靡至此,但他费尽心思耍宝胡闹换来的竟都只是强打精神,如何还能压住心绪。

  “三师兄,是不是……是不是那耗子碰得,我便——”

  千觞小臂轻抬,棍梢直接顶到少年咽喉,将余下半句逼了回去。

  他在年少时已是无甚顾忌,在浩气时也只是绕开些熟识,再回来更是肆无忌惮,手上不知收了多少人头。此时虽未刻意提势,但哪怕只是漏了丝缕杀气,也是从小被他们宠大的少年难以承受的锋锐。

  “不敬尊长,晚课再加一倍。”

  千觞棍沿敲敲少年下颔,让不自觉垂下的头颅复又抬起,才舞个棍花,锐风堪堪擦过少年喉结,转而拍到另一边肩膀上。

  而后千觞侧头想了想,随手在少年腿上各补一棒。

  “你便是把全谷的人都叫来操我一轮,我也还是千觞。弄清楚,不是因为什么人。”千觞漫不经心地扫了少年一眼,“而是因为我不要你。”

  那一眼满是漠然,似乎万事万物都不需要萦挂心怀,捧得自也弃得,宠得便亦毁得。

  “滚出去做你的功课,晚饭前做不完便莫吃了,饿上两天醒醒脑子。”

  “是。”

  少年强挤出来的声音很是粗哑,转身时还有晶莹水珠啪地砸下。

  但千觞视如未见,自顾拎着酒坛有一搭没一搭地饮着。

  除了左肩上的那棍,余下三记不过是略罚薄惩,肿上一晚上便自消了——只是在做功课时还是会吃些苦头。

  他不关心少年是否照做,只是若去了,便还是他千觞的小师弟,若是没去,纵是山水相逢,他也只做不识。

  千觞素来桀骜骄横,对重视之人固然宠着护着,但也绝计不会纵着,当管则管,该罚则罚,只除了……

  长空……

  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随手摩挲着系于腰上的新酒壶,这是千觞回来之后花了些功夫托人重新补上的,除了抹去浩气的痕迹烙上恶人的印子,其它就连殷长空偷偷留在壶底的印记也一般无二。

  这套东西他自从长空手中接过便珍视异常,不说每日,两三日里总是会擦拭一次,这等小情趣早便被他摸得底透。

  叹了口气,千觞被自己堵得胸口发闷,却无计可施。

  他的师父师娘守于此逝于此,他的师兄师弟生于此长于此,他怎能不留在这里护着他们?又怎能不在他们受了伤害时代为讨还?

  而长空……他自己都割舍不去的牵绊,又怎能去要求长空。

  于他,最多不过是有朝一日在战场上遇到时,他倾尽全力保他不受伤害,但他若要伤了他想护着的人,也得先将他这条命拿回去。

  千觞一口饮尽坛中桃花,捧着醺醺然的脑袋慢吞吞地踱出门去,准备接些任务忙上几日,解解乏。

  日日憋在宅中灌酒,除了酒量见长,实在无一处痛快。

  混了几日战场,千觞又随手应了丐帮的召,赶去太原支援遭了红衣的杏花村。

  刚进队伍,结结实实地训了自己一晚又老老实实地饿了自己两天的小少年便兴高采烈地扑了过来,却半路停下脚步,看着千觞目光惴惴,犹疑着是不是直接请师兄揍自己一顿。

  那晚刚缓过气来少年就想一棒子锤死自己,毕竟无论自己怀的小心思受了怎样的打击,都不能成为对一直照顾关爱自己的人口出恶言的理由。

  “哟,小师弟也懂凑热闹啦。”

  千觞走过去将少年满头乱发揉成鸟窝,笑咪咪地亲昵未减。

  少年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脚步一动便想继续扑将过来,但千觞曲指一弹把人直接弹了回去。

  “十六岁,可不是能随便扑到别人怀里讨糖吃的奶娃儿了。”

  十六岁时,他便因被一个过路的小天策逗得不行,索性接了暗探的位置跟人结伴去浩气拜山头了。

  少年不依不饶地一旋身又冲了过来,千觞双指并起微曲,照少年脑壳上敲了声响,愣是把人又逼了回去。

  他已经不是喜欢抱奶娃儿的年纪,更没有兴趣去抱别的男人,因此自回谷后一次都没让少年得逞过。

  最后少年抱着被敲出来的一脑包,喊着“混蛋师兄再敲长不高了怎么办!!!”跑回同龄人的圈子里撒欢去了。

  可惜这次任务的内容并非师兄弟日常耍乐,事实上杏花村的情势远比预期更加棘手,好在村中尚有些人仍在抵抗,也非常愿意和他们联手,因此倒还有些拼头,

  只是千觞虽看不出异样,心底却总有些奇怪的压抑感。他寻来几个带头的合计一阵,都觉得应当将几个带来磨炼的小少年派回去报信,以备万一。毕竟这个任务已不再是练手的级数,还没长成的苗子不能白耗在需要拼命的死斗里。

  出发之前他的小师弟又抱了一头包,却还是磨磨蹭蹭地赖着不动:

  “三师兄我们走了人手不足怎么办?”

  “怎么着?你师兄还揽不住你的份?滚滚滚滚滚,快滚!”

  强行将小鬼踹出门去,千觞为自己始终无法安定的情绪拧了眉头。

  可惜棋差一招这等事,绝非几个人强些或者警醒些便可轻易挽回。不算充裕的人手进了布好的罗网,就算这样他们还能勉力支撑,但队伍里早便成了傀儡的女性成员出手偷袭时,再没人有翻盘的能力。

  因此为免打草惊蛇才被放过的少年们,虽然报完信后又在营地里等了许多许多天,却始终,无人归还。

  这些少年最后都被各自长辈押回门派,杏花村也被列为棘手却不甚紧急的任务悬于榜上,让腾得出手的侠士先行查探,待战事稍缓再点兵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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