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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章一:阶下囚,1

[db:作者] 2025-07-05 20:28 5hhhhh 6140 ℃

  镣铐总归是镣铐,无论内衬是否加了一层防止受伤的毛皮,也无论是否打造得精致华美,都改变不了其本质——

  不过是一件用来夺去他人自由的器物罢了。

  被拷着双手的男人此时有这么嘲讽的立场,却无此兴致。

  哪怕他拷着华丽镣铐的双手被高高吊起,颈子却被栓到地上,双腿还被软绸缚于自己惯用的短棒两端,也无此兴致。

  “认识这么久,今天才发现你还有这等嗜好。”带笑的男声连惯常的慵懒都没有削减半分,就像此时仍懒懒散散的靠在能晒到冬日暖阳的城墙根上,一句话,一口酒,“怎么不早说?早说两天,爷还能陪你多玩几场。”

  两天前,他还是浩气盟的干将,此刻,他却已是恶人谷的暗探——还是失手被擒的那种。

  “认识这么久,我也才知道你原来连感情都能当成筹码。哎我就不明白了——”有人一脚踩到他赤裸的背上,似乎真的挺好奇地俯下身子,“你花了这么些年,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为了这么小的一场战役就全投进去了?”

  因为有人要他回去,却又不需要他活着回去。

  千觞哼笑一声,懒得为这些弯弯绕绕接腔。他毕竟真的是个暗探,说再多又能如何?倒不如省口气多看两眼。要知道,他最后剩下的这些时间金贵无比,就算拿最香醇的桃花酿来换一刻钟,他都不稀罕了。

  只不过,他已连好好看看的机会,都不剩了。

  早知今天要糟,两天前这家伙跑来勾搭他的时候,就不该答应。

  可惜,他舍不得。

  舍不得不答应,舍不得这小兔崽子伤心,一丁半点都舍不得。

  可他们的身份不能改,不会改,再怎么拖也总是要有伤心的一天。

  也罢,早晚都有一刀,又何必再去墨迹。

  “哈哈,那当然是因为——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啊。”

  很刻意地讽笑出声,千觞知道自己这么笑起来有多欠揍,也希望现在死狗一样被踩在地上啃泥不会影响他自己找揍。

  幸而这嘲讽的效果依然拔群,殷长空几乎是闻声立即移开战靴,青石板上几道裂缝无声蜿蜒。无知无觉地踩在裂痕之上蹲下身子,殷长空惯于握枪的手轻抚千觞背上他弄上去的污痕,一点一点拭净。

  这不是他想等的答案。他等了这么久,想要的绝非这个答案。可他们之间……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答案?

  只属于千觞的温柔被殷长空一点一点地收了回来,本带了几分柔和的眉眼便只剩下阴冷。

  他们现在是,敌人,想做什么都无需再手下留情。

  殷长空拎过铁链一带,千觞被扭曲束缚的身体瞬间被扯得绷到极致。

  这确实是一副相当漂亮的身体,坚实的肌肉自宽阔的肩背流线型延展,及至腰胯已是收得较正常男人还要细瘦一些,臀形适中却因这身习武的好体格而收得极紧。殷长空不由得揉了揉,紧绷的臀峰哪怕是隔着层布亦勾得指掌不住留连,就如这个人一般……

  就如这个人一般,再怎么想留,也都是留不住的。

  殷长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上去,极重,于是极响,一声又再一声地,打了又掐,掐了再打,不能停,不忍停。

  “怎么了长空,你这样是在逗弄哪家的娃儿吗,这么温柔?”

  后臀虽是全身肉最厚的地方,但也绝对没到外功好手十成劲的拍打也不觉疼痛的程度,更何况殷长空还是这样一掌又一掌的没个停歇。可千觞并非畏惧疼痛之人,事实上就算殷长空现在收了他的命去,他也甘之如饴,只是对从这处动手微觉磨蹭。

  磨蹭得他都想开口讨个痛快。可谁教他偏生不爱示弱讨饶,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也……无论面对何人,都只会这般词锋凌人。

  “呵……你真以为我这样只是想揍你一顿?”

  笑声似起于心肺,经了喉腔的扭曲冷沉得极为诡谲。殷长空指尖一挑,千觞腰间那些皮与布的各类物什便悉数成了碎末,露尽因不见天日而白晢的臀肉上深深浅浅的红痕。

  “好戏还没开场呢,我的千觞。”

  “你!长空,住手!”

  千觞自然不是不知男人间的情事是如何做的,哪怕他来之前确实不知,在瞧上殷长空之后也好生了解过了。

  他也绝非对殷长空没有欲求,事实上两日前若非硬要争个上下,他们早该滚成一团胡天胡地,不知今夕何年。

  但这等事,若不是在两情相悦之时,便只不过是一场糟蹋而已。他们之间——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时,不能是这样!

  “对,我这就是要糟蹋你呢,你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了吗?一只……混进来的恶狗而已啊!”

  笑纹扭曲着镌上唇角,殷长空掰开一侧臀峰,两根手指寻至股缝间隐现的穴口,猛地刺了进去。

  千觞似乎才省过神来,前所未有地猛力挣扎起来。这事败后被殷长空寻上门来时不曾、被封穴锁脉时也不曾、被捆成这副模样时亦不曾释出的暴烈,顷刻间便将积攒悉数炸裂,猛得连缚着双腿的短棒都撞得噼啪乱响。

  可惜他功力被制连带手足酸软,一番折腾连丝空隙都没能挣出,反倒教腰臀左右摆得招摇。

  “怎么了扭得这么欢,可是要我去寻只狗来和你凑上一凑?”

  属于武人的手皮肤粗砺骨节分明,磨得肠道脆弱的嫩肉不住吃痛收紧,直将二指牢牢箍起。殷长空冷笑着指节用力撑出一道缝隙,来回绞了许多次才抽出来瞥了一眼。

  “不错啊,这都没出血,莫非……用过?”

  被这推测带得笑出声来,殷长空粗暴地又捅了回去,增加到三根的手指撑开肿胀起来的穴口,硬是扯出几丝裂纹。

  枪尖勾起酒壶挑至半空,再扎回原地。殷长空接过瓷壶,顺着手指撑出的缝隙倾倒。

  这是他们前日为了庆祝寻来的佳酿,可惜未及享用便点滴倾尽。

  “呐——回答我啊,千觞——”

  殷长空轻踢竹棒,顶得千觞双腿向前,后臀由此再高几分。

  这是他昔日亲自寻回材料,亲手送交盟中铸造大师,为千觞量身订制的兵器。

  “可要我去寻只狗来和你凑上一凑?”

  求我啊,千觞。

  “哈哈,那可正好,随便一只狗比起你这二两肉来都要好上许多。”

  千觞痛得面色惨白,细汗汇聚成珠碎开青石之上,却硬是挑出笑来,哪怕他也明知再潇洒的笑此时此刻都只会扭曲得不成模样。

  “是吗……狗比较好啊。”

  殷长空随手晃晃倒空了的酒壶,毫不怜惜地甩到满地裂痕之上,亲眼看着他们的昔日,碎成片片。

  “也好。正巧我也给你备了礼物。”

  将所有备下的淫邪器具倾洒碎瓷之上,殷长空连呼吸都沉寂下去。

  “你先挑个松快松快,我去帮你找只堪用的。”

  “还用挑?最粗的那根你随便捅便是。”

  千觞疲倦地眼眸微敛,瞬间又强自睁开,连声音都不允许漏出半分抖颤。他被灌了满满一壶酒的小腹撑得鼓胀,酒液自穴口不住朝外奔涌,打得会阴湿了大片,甚至连地上的各式淫具都染到些许。

  殷长空挨个点过那些淫具上还带着千觞体温的酒液,最后果真依言拾起最粗最狰狞的那根石质,细细抹上几层淡粉色脂膏,认认真真地捅进千觞后穴。第一次只进了小半,殷长空略抽半分,猛地捅进一半,再略抽半分再捅,终于连根没入。被捅出来的酒液微渗暗红,细长水线顺着千觞修长有力的双腿淌了一地,也溅透了殷长空铁衣袍角。

  “你啊,水出得比红楼的花娘还多,真是……够下贱的。”

  千觞,你可知我心有多痛?

  我却已不想让你知道。

  只是我的心多痛你都得如数偿我,这样纵你不知我能有多痛,也总该记得自己曾经多痛。

  千觞早已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力咬住下唇,将惨嚎连同苦涩牢牢锁在喉间。

  只要不是被心间之人亲身糟践,屁眼被捅与被狗咬上几口能有什么分别。

  只要,别是你。

  千觞不知道殷长空是何时走的,也不知道殷长空什么时候才肯一枪还他一个痛快,总归拖不了几日。

  既然相交是始于谎言,现下拿命来偿也算理所应当,千觞并不后悔,只是多少有些遗憾。

  早知好日子就这么两天,那时从了他也就是了,何必为了逗他着急故意和他争什么上下,闹得死到临头了,连他的味道也没好好尝过。

  情投意合的,温柔怜惜的味道。

  尝不到便尝不到吧,总好过临到最后还要将那些甜蜜拧成苦痛。

  所以他才会这般刻意的激怒他,只求他怒极了赏他一枪,求他……莫让他最后只能带着一场糟蹋闭眼。

  但总有一个声音在心底悄悄响着,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忽视——

  你真的舍得?

  你真的舍得就这么放弃?哪怕是糟蹋也好,总归是殷长空的味道,你最爱的那个人的味道。

  你真的舍得让那个人尝都没尝过你的味道?以后他看上了别人,到死记得的也只会是别人的味道,没有你的……

  没有你的!

  眨去眼角热意,千觞用力甩头,也甩去多余的软弱。他的动作牵动了胸腹,没有丝毫赘肉却鼓胀起来的小腹因此水声连连。剧痛随着水声复又炽烈,化为唇上新旧交叠的血痕,也激得肠肉不住猛抽,裂伤伴着酒液紧紧捆在体内坚硬还带着许多凸起的淫具之上,愈发疼痛。

  千觞脑门抵地胡乱蹭动,冷硬青石磨得额上平添几道擦痕,却抵不过下身一波又一波的刺痛胀痛绞痛。挣得越猛痛得越烈,痛得越烈挣得越猛,唇间血污已在青石之上绘满凌乱,后穴却开始主动收紧,用每一寸肠肉感受那根捂得带了些热度的狰狞器物,细细地品着每一道纹理,每一个凸起。

  那是长空亲手放进来的东西。

  长空……的味道……

  “呃……”

  唇舌稍松呻吟便漏了出来,细细柔柔地,就像肠肉悄悄地裹到那根东西上的力道。酸胀不知何时已经压过单纯的疼痛,勾得那条甬道收紧的幅度一次较一次更大。没有人气声息的石室内时间逐渐模糊无依,千觞不知何时竟已能在这倒错的屈从中咂摸出些许甜味,腰也像驯服了的狗尾巴一般,晃荡得极之谄媚。

  猛地省过神来,满是伤痕的唇越咧越开,终于化为惨声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他千觞竟然也有这么一天,实在太过可悲可笑。

  千觞被高高缚起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刺入掌心。哪怕明知看不到,被捆缚于地的脖颈仍是奋力扭向门口。

  回来,长空,我想见你。

  你要如何都好,回来,让我见你。

  千觞知道自己心底有什么正在坏灭,却已无法顾及。

  “千觞。”

  于是臆想突然有了实体,千觞拧着头,却怎样挣扎都看不清那背光的隐约人影是否延自梦境。但新增的喘息唤醒了他,独自一人时的软弱与直接吸收酒液的微醺便瞬息离他远去。眼眸微敛复又睁开,他依然是那个千觞,足够强大也足够桀骜。

  令人厌恶的温热拂上股间,湿粘软物紧随其后,在填得严实的器物尾端不住蠕动。

  “哈!原来耗子也爱玩这等不入流的物事,真够光明正大的。”

  千觞眼尾一挑,唇瓣微勾,那些脏污狼藉便只能黯淡下去,衬亮这个人特有的染了三分邪气的傲慢峥嵘来。

  殷长空拉上门,扯张交椅靠住门板坐下——这是石屋中千觞唯一完全看不到的位置——而后催促般地照黑狗臀后踢了一脚。

  那狗在千觞臀肉穴口附近打转的长舌立时急了几分,长满尖锐白牙的巨口犹疑地叼起石质尾端,却似不知该往哪儿拖,只胡乱地抖抖脑袋。

  被这一抖搅得眼前发白,千觞虽在呻吟漏出前及时咬死下唇,却忘了扭正脑袋,因隐忍情欲而潮红的侧脸悉数落于殷长空眼里。

  真狼狈。

  闭上双眼,殷长空想这般笑说,却直梗到喉腔热胀无比才发现,原来炸得自己耳鸣阵阵的嘲弄,由始至终都只能心间回响。

  他何曾见过千觞这般凄惨狼狈的模样,又何忍见此!若是此前有人胆敢这么对待他放在心尖之上的人,他怎能容忍,怎会容忍?!

  但现在这么做的竟是他自己,哈!

  强迫自己睁大眼看着那黑狗一点一点地把千觞捂得极热的淫具叼出来甩到地上,侧过头来对他吐着舌头讨赏,殷长空终于寻回声音。

  “呐,这狗伺候得你怎么样?比恶人谷的不差吧?”

  “只……是拔根……东西而已还……能怎样?”

  抖瑟着身体,千觞竭力回得平淡,却遮掩不去咬牙屏息忍下呻吟的空当。肠肉被一点点摩擦的酥麻让他恨不得直接缴出精水,好容易熬过这波,却发现失去填塞的肉穴连方才的痛楚都忘尽了,贪婪地留着不住淌落的残余酒液。一波胜过一波的骚痒自肠肉爬上脊背,直要钻到脑子里去,逼他张口。

  张口哀求插些什么东西进来给他止痒,什么都好,石的玉的珠子的淫具狗的老二都好,全部插进来,人的也——

  长空的——

  长空我想要——

  不!

  锐利齿锋划开唇上新伤,深深刺入肉中寻求片刻清醒。

  原来是上了淫药吗。长空,你现在……有多恨我?

  “哈、哈哈,要下作总得…学得像些……它的屌是…摆设吗?……让爷尝尝……唔!”

  千觞还在恶人谷时便已不是雏儿,对这些用各种手段调教着与人交合的淫犬也略有耳闻,只是确实不知标榜正义的浩气盟也会用上这类逼供手段。指尖稍一用力又在掌心留下新的血痕,千觞逼迫自己在这片刻清醒中放开最想要的。

  “这就让狗操你?挺浪费的,我送你个新鲜点的玩法。”

  你宁愿要狗也不要我,那便莫怪我了。

  殷长空这话说得又轻又快,虽然脸色已白得和地上碎瓷一个颜色,尾音听上去竟还有些愉快的期待。他拎着催他逼供的人塞过来的小瓷瓶,慢吞吞地将瓶口在黑狗鼻前晃了晃,又将瓶中不知多少粒小丸悉数灌进千觞此时不住张合着似乎在哀求蹂躏的穴中。

  只是细小的颗粒滚过穴肉,千觞就险些惊叫出声。他此时已辨不清到底是痛是爽,脑中只剩一个念头越发清晰,直压得其它芜杂没了踪影。

  想要——插进来——

  插进来插进来插进来插进来插进来插进来——

  而后那只被药气撩得发了狂的狗便扑了过去,淌着涎水的口张得老大,异常灵巧濡湿的舌直接探入穴口,追逐着让它发狂的根源。

  “啊——啊啊啊啊啊——”

  被狗舌舔得接近发狂,千觞想咬些什么东西阻住这些软弱的一直一直涌上喉头的悲鸣,但他的手被吊得太高,齿下便只余空无,涎水在顺着无力张合的口唇滑落,粘粘连连地滴到地上,真就成了一只被栓着的狗。

  “哈啊——舔——”

  舔到了

  舔到了——什么?

  悲凉慢慢没过眼眸,千觞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也不愿知道。他用力的将一切都咽回去,哪怕才吞下又马上涌出更多也要咽回去,用尽全部精力地咽回去。因此他无法再制止腰胯自发地随着那条长舌扭动,穴肉更是不住吮吸着那根好不容易勾到些小丸的软肉,将提上些许的药丸又抢了回去。于是那条软肉焦躁地在他的穴里四处翻搅,让他的老二翘得都贴到腹上,让他无法克制地爽到眼前发白,也难以自抑地眼眶湿润。

  却并非因为痛快,至少,只痛不快。

  长空

  长空——

  许是听到了无法化为声音的渴盼,战靴出现在千觞眼前,他心底唤着的那个人蹲下身,扶起他的脸,一寸一寸看得极为认真。

  一头乱发,头巾早不知蹭到哪里去了,凌厉的眉眼此时扭曲得不成样子,也狼狈得不成样子:灰尘污渍满布,又被各种水渍糊成奇怪的印迹,沾了血的唇兀自张合着,喉结不住上下移动,似乎在惨叫着什么,细听却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旁的什么也没有。

  可都这样了,竟然还很勾人。

  “够了……我都在做什么呢?”

  殷长空松开千觞的脸,沾了水渍的手捂住自己双目惨笑。反手拔枪横扫,一人高的黑狗被他扫得一头撞上石壁再无声息,拔得过猛的舌刮出大片艳红穴肉,无法合拢的穴口蠕动着,将被强行剥出的嫩肉一点点地吸了回去。千觞被这一带激得全身酥软,但那淫药许还有些别的效用,他的老二一颤一颤地溢出大片清液,却无论如何都挤不出精水。

  “求我干你,千觞,这是你唯一的路。没有狗,没有别的,什么都没有,除了我。求我。”

  千觞双手大力挣动,想去狠狠刮挠痒到心里去的肠肉,他的腿也在不安分地挣着,却仍然只是徒劳。他只能攥住锁链拖起绵软的头颅,看着就蹲在脸侧却远得看不清神情,仅让抿得发白的下唇道尽惨白忧伤的殷长空,许久许久,终究还是无力地摇了头。

  我要想要你时只是因为想要你,而不是基于药物。

  我要你要我时是因为你想要我,而不是出于刑求。

  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也是最后的尊严。

  可是,

  可是我快熬不住了,长空。

  若只是旁的,我还能撑下去,但你只是这样看着我,我便快熬不住了。

  怎么办,长空?

  这样下去,我也许会恨你。

  殷长空也不想再说什么,他拿起此前涂在那根石质上的粉红色软膏,挖出大块细细抹在千觞胸前两颗肉粒上,又将剩下的悉数用于缠裹青筋涨成紫红的性器与囊袋之上。

  “求我,千觞。”

  “……不……”

  只能停留在意志层面的挣扎越是坚持越是无力,千觞茫然磨蹭拘束着他的枷锁,试图得到一些安慰。但就这点安慰也被殷长空提了起来,让他只能吊在半空不得解脱。

  而后时间就此又模糊无依起来,石室内只剩下水滴石面的声音,与两个男人野兽一般的粗重喘息。

  但挣扎总归会有尽头,或是屈服或是坏灭,谁也无法永远卡在半途,于是低沉喑哑的哀求抖颤着,悄悄叩开齿关。

  “……求……”

  “……求……你……”

  “说清楚,千觞,我听不见。”

  “……求……你……求你!求你操我!求你……长……空……长空!!!”

  极低极细的气音及至终时已成咆哮,千觞终于还是撕去了自己的最后一层坚守,亲手将囚兽释出樊笼。于是他骚痒得发痛的肠肉终于得到了真正的抚慰,粗长的热物毫无保留地捣了进来,与饥渴的穴肉搅合得都快融到一处,残余的数颗尚未来得及化成药液的小丸瞬间辗得渣也不剩。

  长空,这就是你的味道吗?

  为什么,这甜蜜竟是这般的苦涩。

  压抑至今的呻吟再也不能强吞回去,流水般地与口涎一道将伤痕累累的唇瓣染成艳色,自眼角滚落的数滴热烫无声汇入其中,始终无人得见。

  只因即便得见也无法再去怜惜。

  单足卡住竹棒,殷长空扯起千觞长发,视线掠过他被迫仰起的侧脸与被束缚的颈间扭曲而成的勾人弧线,便以此为疆界一直下落,再不去看那张本应熟悉却又很是陌生的,混着情欲与痛苦的容颜,只尽情操弄被层层枷锁桎梏得动弹不得的,这个他曾经视若珍宝的男人。

  千觞的身体早便全然不觉苦涩地发了狂,刺满双肩的藏青花绣随着他的动作大幅度挣动,本就栩栩如生的兽纹此刻更是鲜活得如同有了魂灵,些许鲜艳的大红混于一片青蓝之间,只需一眼便能勾魂摄魄。

  可勾去了魂魄,却只是为了践踏。

  殷长空冷笑着,下死力气又是一阵毫不留情的猛捣。千觞的腰臀被捣得不住前顶,却又在那根钉穿了身体的东西后退时依依地追了过去,不知餍足的甬道绞得贪婪无比,怎么吮都只恨不能把殷长空的老二吞得更深。

  “怎么样?我……操得你可爽?”

  含糊到全然无法听清的咕哝卡在千觞喉间,能漫过唇舌的却只有混浊又沉重的声声粗喘。仍有什么在阻止千觞彻底陷入泥沼,哪怕他的身体早就饥渴得无力自控。

  因此殷长空强行止住腰身,任由突然失了蹂躏的肠肉夹住他硬得活物一般自行脉动的棍子哀求也似地绞着吮着,却硬是一动不动。

  “回答我,我这二两肉操得你爽不爽啊,千觞?”

  这却是个两败俱伤的刑求,千觞固然在僵持中气息愈发凌乱焦急,殷长空又何尝不是汗透重衣,牙关咬得额上颈间都已青筋暴起,狼狈不堪。但殷长空仍然用力按住千觞开始自行摆动的腰臀,直要逼出一个答案。

  不用许久千觞喉间便已漏了些哀号一般的哽咽,较之完全的空虚,分明吞尽却不得满足显然更加难熬,但千觞的所有挣扎都被殷长空强行按下,甚至连自行摩擦唯一能相互碰触的小臂获得的些微抚慰也因被殷长空硬是掰开而求之不得。可是紧捉着汹涌欲潮间少得几近于无的些微意识,千觞仍是留住了不知多少次涌至唇边的软弱,哪怕齿锋在唇上切出累累血痕,哪怕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殷红在顺着乌黑锁链无声蜿蜒,鲜艳到扎眼。轻叹一声,殷长空到底还是无法眼看千觞痛苦如斯,且也深知哪怕他一步步逼问下去,最后的答案亦绝非他之所愿。

  “为何选了我呢?千觞,这八年,是否只有我一人珍惜留恋?”

  但他仍是直接问出了口,哪怕答案非他所愿,他也总要亲耳听过了才能甘心。

  “谁教你运气不好正巧教爷碰上!”

  这个瞬间,是纠结地苦候半日,最终等到一句“原来你是恶人谷的探子”的千觞,自那时以来最清醒的一刻。清醒到无法不去明白他的服软再也无须倾诉,清醒到明明白白的知道,他们那始于谎言的过去,再也不可能延续——无论那段时光对他们而言,是真实,还是虚妄。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那些既然已经过去了,便不用……再去留恋。

  “求你了,长空……你……要操便…认真些,不然便……换个人…来,别这么耗着,我受……不住……”

  我受不住这般伤心的你,被囚于此的既已是我,那些过去便由我帮你……

  断了吧!

  克制着哀求呻吟,也竭力扮得若无其事,只是这刀子般的每一个字都吐得极为艰辛。不是因为殷长空开始用力操他,也不是因为满是硬茧的手在箍着他的老二快速套弄,更不是因为那根东西没用到稍加碰触便累得周身酥软,而是因为痛,伤人也伤己的剧痛。

  “你要知道,我便……再答一次。你操得我很爽……但只要有根东西,我……都会这么爽,不是你亦、无妨!”

  软下身体,千觞放任快感一寸一寸咬烂脊柱,放任自己尽情展示沉迷欲望的淫荡姿态,好让谁也看不清楚他胸膛里那颗痛得难以自已的,真实。

  “很好。”

  还在期待什么呢,真是可笑。

  殷长空一把按到千觞脑后,将他狠狠攒在青石地上,扭曲的笑将面容扯得不成模样。空虚自心底蔓延,又被暴虐点成熊熊烈焰,去了怜惜的交媾只剩怒火在靠着一下又一下的沉重操弄肆意宣泄。

  只的,只是宣泄,因此哪怕千觞的侧脸都被擦出伤来,哪怕他的颈后都掐出了淤痕,殷长空都不允许自己再次输给软弱,输给那名为怜惜的软弱。

  千觞也早便失去了短暂的清明,那被欲火烧得怎样凌虐都无法满足的空壳,用尽了能移动的每一分空隙,只为哀求一场更沉重更残酷的蹂躏。

  毕竟他能得到的,仅止于此了。

  毕竟他们的那八年,也就值这么一场了。

  终于泄了一地狼藉,千觞无力地喘着,眼前只剩一片又一片的空茫,与惨白间隙内难得的片刻凝神。他被拘束的地方早便麻得没了知觉,只有肠内仍是鲜明地焦渴着。但仍有近半封禁的身体沉得无力,全身单只靠那些桎梏撑着,每一次被狠捣都扯得直要窒息。

  千觞却如依然沉溺于药性之中一般,尖锐地大口吸气,又化为喑哑的沉喘流泻,就像这样那些痛苦便真的可以化作快感。殷长空似也觉得千觞是真的没了神智,腰胯的力度竟缓了下去,开始挑着肠肉反应最大的地方细细密密地捣着,还不时套弄着敏感得简直被风带过茎身都要溢出清液的肉棍。

  若非箍在脑后的手仍然那般用力,那细腻得几近轻柔的操弄,也许真算得上是情投意合,温柔怜惜了。

  若非那箍着他的手仍是那般接近憎恨地加着力道。

  任由被操中那处的呻吟再拔高几分,千觞咽下喉间翻涌的腥甜,闭上双眼。

  此时言语已经全无意义,只有粗重混浊的喘息呻吟伴着交合的淫乱的水声响到药效耗尽。

  药效耗尽,水声却仍在响着。有什么哗拉一声入了水,被溅起的凉意洒到身上,瞬间清爽驱散困倦。

  千觞睁开双眼,眼前便现了殷长空拧着布巾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昏厥了多久的他自也不知道殷长空忙碌了多久,但却不得不知道代表他们昔日的碎瓷已然杳无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装满了水的盆,一个半满的大木桶与一些杂物。

  “……长空……你咳……咳咳咳咳……”

  不愿去听自己破碎嘶哑的名字,殷长空猛地撕去千觞颈上布条。本只是松松垮垮缠着的布条早被千觞挣出深深印记,甫得解脱便不由自主地咳到头都抬不起来。轻轻拍抚千觞咳得起伏不休的后背,殷长空绞湿帕子摩挲那圈印记,直到咳声止息才转去擦拭别处。

  颈,肩,背,再到被狗牙留下几道血痕的臀,蜜色肌理与藏青色花绣被逐渐洗净尘埃,镀上一层柔柔的晶莹。那莹光顺着青绣流纹一路下滑,最后于白晢得多的臀峰处敛成浅淡。

  殷长空揽着千觞的腰,将他翻过来靠着石墙坐下,跪了太久都麻得没了知觉的双腿也被拉开放平。千觞终于得以看清殷长空正脸,便眨也不眨地盯着眼下有了青色暗影,看上去异常憔悴疲惫的殷长空,缺水干涩的嗓子声息暗淡,呼吸轻得几近于无。

  避开那道视线,殷长空低头绞净帕子,开始为千觞擦拭前胸。

  还很红肿的乳头显然药性尚未褪尽,才被布面刮蹭几下便复又硬挺,娇嫩乳粒在张扬花绣之间起起伏伏地渴盼蹂躏,淫荡得能教人心兽性尽显。但殷长空似乎全然不为所动,千觞也只是眨了下眼晴,再无其他反应。这凝滞的沉默直耗到殷长空解开一侧镣铐,千觞才拧过手腕,勉力揪住殷长空衣袍一角,硬是挤出声音。

  “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要问什么。你还偷过什么情报?接头人?联络方式?你会说吗。”

  这并非疑问,毕竟答案他们都心知肚明。

  殷长空细细地给千觞拭净左腕,包上绸布拷了回去,再解开另一侧镣铐依次重复。千觞默然看着动作越发轻快,眉梢眼角甚至都有了笑意的殷长空,痴迷得移不开眼睛。因此直到全身都被擦过一轮,刚解下来的短棒也被再次按回膝窝的时候,千觞才问出他真正想问的问题: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问不出情报的探子,留着……没有用处了吧?”

  闻言殷长空吃吃地笑出声来,甜蜜且欢快地将千觞双膝牢牢捆到竹棒两端,又让化尽了笑声的那碗清水润湿千觞干裂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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