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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的宜野座 後篇【中國語】【狡宜】

[db:作者] 2025-07-05 20:29 5hhhhh 4640 ℃

宜野座悶哼了一聲,從床上滾落了下來。

與其說是痛覺將他喚醒,倒不如說是那突如其來的溫差所致。熱得發燙的臉瞬間貼上了冰冷的木質地板,讓他徹底地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狡…?」

剛剛明明還在身邊的。

他從地板上坐起,瞇眼看著床頭亮晃晃的螢光指針…

凌晨兩點。

一時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

(兩點?現在是半夜嗎... 話說,我為什麼穿著睡衣…?)

濃密的黑暗包圍著宜野座,他揉了揉睡亂蓬鬆的黑髮; 地板的寒氣直接穿透單薄的睡褲,滲進他的體內。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定要想起來的。到底怎麼回事…)

靜靜地坐了幾分鐘,下意識地動了動身子。就在那瞬間,稍微冰冷的機械手臂碰觸到了身體,讓他瑟縮了一下 -

而那不尋常的溫度也觸發了記憶的開關。

滾燙的臉龐與冰涼的地板 -

炙熱的夢境與冷清的現實。

他想起來了。狡嚙。剛剛夢見了學生時代,和他經歷過的那次綁架事件。而現在的自己、正坐在執行官宿舍的地板上,從夢中被強行拖了出來。

他嘆了口氣。

夢境和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如出一轍 - 自己被數學老師帶進研究室,在快要被侵犯之際、靠著父親教的頭錘逃過一劫。在那之後所發生的事,從根本上改變了自己和狡嚙的關係 -

感覺寒冷,他伸手將床上的被單攬下、裹住身子。

冷的究竟是自己的心,抑或是身體?

他已經無從分辨。

(狡,你現在在哪裡呢...)

--

身邊的暖意來自白熱刺眼的陽光。

時光回到十二年前的那個夏天; 整個校園正因為某位老師的猥褻事件而騷動不安。

校方批准宜野座在當天可以早點回去休息。狡嚙鬆了口氣,但宜野座卻堅持自己沒事,想要上完整天的課。

「…我不想缺課。」宜野座嘟著嘴,用有些倔強的口氣向狡嚙說道。兩人已經結束了早上的課程,此刻正前往學生餐廳買麵包。麵包一向是宜野座的最愛,每次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狡嚙總是會像這樣,陪他一起去買喜歡的麵包。

狡嚙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宜野座,「難道你想要身上帶著佐藤的口水,就這樣過一整天嗎?」

「不然能怎麼辦?我也不想啊。」

狡嚙冷冷地笑了笑。整個早上他拼命地抑制住將宜野座拖回宿舍洗澡的衝動。現在終於能回去了,身邊的這個人卻又不知道在鬧什麼彆扭。

「不然利用午休回去? 」他用隨意的口氣提議道。「我也想沖個澡。多虧你,還不到中午我就滿身大汗了。」

「這個嘛….」宜野座咬著嘴唇、考慮了一會兒。「好吧,一個半小時應該可以。午餐的話,我從宿舍帶點高機能蛋白米出來。」

狡嚙皺了皺眉頭。他其實並不喜歡「高機能蛋白」這類的科技食品,但時間不夠的時候、偶爾也會湊合著吃。

「謝了,宜野。下次換我請你吧。」

「那麼,狡,下次請麵包吧。」宜野座挑了挑眉毛,腳跟一轉,改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

「要一起來嗎?我房間。」

狡嚙低頭望著自己的鞋子,開口問道。

宜野座斜眼望了望狡嚙。兩人已踏入宿舍區,即將經過狡嚙的房間門口。

「我的浴室可以借你用…」狡嚙補充,「你的宿舍樓比較遠對吧,這樣午休結束前來得及回來嗎?」

「…」

感覺對方的停頓,狡嚙稍微抬起頭,發現宜野座正盯著自己瞧。兩人視線接觸的一瞬間,宜野座趕緊別開臉 -

「...只是洗個澡而已。絕對會比你快的。」他囁嚅著。

「好吧…」不太能理解宜野座那有些耐人尋味的反應,狡嚙決定先不想太多。「那之後在門口會合?」

「我過來找你吧。沒準兒還可以在你這裡午睡一下的。」

狡嚙忍住笑意,(早上經過了那種事還睡得著啊,宜野。)「好啊,你來了就直接進來吧。」

宜野座點點頭,然後轉身。兩人早已交換過彼此房間的密碼。他們的交情確實是到了這樣的地步。

--

回到房間,宜野座將窗戶敞開、透了透氣。

腦海裡不斷重複著早上在研究室和狡嚙的對話。

自己到底被佐藤做了什麼,會讓狡嚙如此在意?

不過就是舔了下脖子?

走向浴室,他將眼鏡取下、放在身旁的櫃子上。

(Dime也常常舔我的脖子呢…臉和身體啊…)

一邊這樣想著,他慢慢解開皮帶、將制服西裝褲褪下 –

(對了,佐藤也有把我的褲子解開。是要做什麼呢…? )

把脫下的學生西裝褲和襯衫摺疊好,放在眼鏡的旁邊。他思考了一下。

(…褲子解開只有那方面的意味吧。)

想到這裡,宜野座不禁臉紅。因為害怕自己的色相混濁,他一直刻意逃避性方面的知識侵入。但即使將頭撇開不去看,那樣的事還是會自動聚攏到他身邊來。這讓宜野座不堪其擾。

確實,在狡嚙看不到的地方,宜野座也受過各式各樣的性騷擾。再怎麼遲鈍,他也知道被碰觸的部位是不尋常的 - 但他只有抗拒。無論怎麼做都無法預防的事情,只能靠自己保護自己了。或許意識上不承認,但在宜野座的內心深處、他還是感謝著教導他這一切的父親。

然而到了高中時期,這樣的事情減少了許多。原因是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狡嚙。狡嚙慎也。)

踏進浴室,宜野座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臉頰紅潤,眼神中充滿迷惑。

原來想著狡嚙的自己、是這個模樣嗎?

他嘆了口氣,伸手轉開熱水。溫熱的水柱順著宜野座修長的身體滑下; 他張開口、伸出舌頭 –

(為什麼那時候要吻我呢,狡嚙?)

--

從遇見狡嚙的那一刻起,宜野座就對他沒什麼好感。因為救了自己而色相混濁,宜野座並不樂見這種事情。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是有點印象…好像在哪裡見過來著…『宜野』什麼來著…」

「宜野座伸元。給我好好記著。」

(…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對於自己知道狡嚙的名字,狡嚙卻對他的名字不上心這一點、感到不平。

但他也對這個多管閒事的男孩感到好奇。為什麼不在意自己色相混濁的可能性?和潛在犯的孩子扯上關係、很有趣嗎?

這些問題,他從來沒問出口、也得不到解答。他只知道,自從那次搭救事件後、狡嚙就常常繞到他的教室找他,兩人一起午餐、到處閒晃。起先還有些抗拒的自己,過些時日、也被狡嚙的直率所打動。

「不要再考慮了,宜野。我們出去玩吧。」

狡嚙一把將宜野座從椅子上拉起,兩人就這麼從嘈雜的教室中衝了出去。

是他將我從黑暗的世界裡帶出去 -

盯著狡嚙的背影,宜野座不禁這麼想。

狡嚙對於新事物的大膽,以及超出他想像範圍的知識涉獵,都讓他對這個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究竟是從哪裡得到這些知識的?為什麼宜野座從祖母那裡聽過的所有故事,狡嚙一個不漏地都曉得?那些古老的傳說,一百年前社會的樣貌,社會的藝術性,所謂原始政府的存在意義…

狡嚙說出的每一件事、都讓宜野座很感興趣; 即使表面顯得冷淡。

(不這樣做的話,他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對於宜野座那言不由衷的回應,狡嚙感到很新鮮; 他越發不能控制地想了解眼前的這個人,知道他心中隱藏的秘密。

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兩人逐漸習慣了彼此的陪伴。即使宿舍方向不同,他們還是會相約一起回去,甚至繞到校園外各式各樣的地方閒晃。以往有興趣卻不敢涉足的商店、遊樂中心,甚至是隱藏在都市深處的酒吧、古老書店 – 他們都一一溜進去,像貪玩的孩子般、深入險境到極限之後才回去。宜野座正值好奇心正旺的年齡; 他雖然隱約擔心著自己和狡嚙的色相,但仍舊對這些事難以抗拒…

接著,今天早上。

狡嚙又帶著他走進了未知的領域。

宜野座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腳趾。他想起狡嚙那炙熱的眼神,逐漸接近的臉龐,還有溫暖的氣息…

(不能再想了。時間要不夠了。)

很快地洗淨身體,他伸手將熱水關掉,走出浴室。用乾毛巾擦拭身體後,他走到衣櫥前、看了看裡頭的襯衫。

然後從裡面挑了一件。

--

門鎖開啟的聲音,比狡嚙預想的要快。

已經沖完澡的狡嚙,正想把房裡有些泛黃的盆栽、找個地方藏起來。無奈一回頭,宜野座已經踏入房間。

修長的雙腿緩步踏上地板,宜野座隨手把一小袋高蛋白米點心放在鞋櫃上。

「果然啊,狡嚙…」他推了推眼鏡,用冷冷的口氣說道,「只不過一星期沒來看,盆栽又沒澆水。你根本不在意,不是嗎?」

那是宜野座先前送給狡嚙的生日禮物,此刻正可憐地被主人踹在懷裡 -其中一盆還因為搬運的震動、落了幾片葉子。

「抱歉,宜野。」狡嚙放棄般地將盆栽放在書桌上,走到廚房、用小澆花器盛了些冷水。「不是不在意。只是放在窗戶邊、慢慢就忘了。他好像慢慢和窗戶融為一體似的。」

宜野座哼了一聲,快步走向狡嚙,一手接過澆花器。「我來。再跟你說一次應該澆多少分量的水。」

狡嚙笑了。他當然沒忘記該加多少水,不過就讓宜野座自己來吧。他對於宜野這種有些固執彆扭的部分,覺得特別有趣。怎麼樣都看不膩。

宜野座仔細觀察澆花器內的水量,然後稍做調整。剛洗完澡的他,頭髮還帶著水氣。一粒水珠順著那有些捲曲的瀏海、悄然滴下。

狡嚙看得出神。不知怎的,那是帶有魅惑力的畫面。

(應該是沒時間好好吹乾吧…。這麼急著要來我房間嗎?)

他將視線往下移,注意到宜野座換了件上衣。那是狡嚙當時借放在宜野座房間的學生襯衫 –兩個人彼此借宿是常有的事,所以衣服也就混著穿了。只是宜野纖瘦的骨架、還是撐不起狡嚙那大SIZE的襯衫。看來稍微有些寬鬆,尤其是領口的部分; 而宜野座漂亮的頭型和白皙的頸子,也就一覽無遺。

狡嚙將領帶弄鬆了點。總覺得身體有些熱起來了。

兩人走到書桌旁幫盆栽加水。房間十分安靜,彷彿能一邊澆水,一邊聽見土壤吸吮水分的聲音似的。

「吶,狡嚙。」宜野座首先打破沉默,「你…我有些事情…想問你。我不太明白。今天早上…」

發覺自己有些口吃,宜野座深吸了口氣。

「…今天早上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狡嚙的身體微微一震。其實從回到宿舍以來,他也在想著同樣的事。宜野座對於同性之間的超友誼交往,還是一知半解。而自己承諾要告訴宜野的。

「嗯,這要看你說的是哪一部分了…」狡嚙不自覺地迴避了敏感的話題。下意識選擇「不會讓自己理性瓦解」的回答吧。

「……」

宜野座繼續澆著水,沒有說話。

過了約莫十秒。

「喂,宜野。不覺得澆太多了嗎?」狡嚙回過神來,見盆栽底部的小盒已滿溢出水。

他轉頭瞄了身旁的人一眼。但此刻映入眼簾的、卻是雙頰緋紅的宜野座。他正將澆花器揚起,輕輕放在書桌上。

「宜野,你怎麼…」

「狡嚙。」宜野座打斷了他的話,口氣有些激動。

「是。」

「你,為什麼那時候要親我?」

盆栽的事瞬間被拋諸腦後。狡嚙轉身望著宜野座。宜野座雖然還看著盆栽,但肯定也沒在想盆栽的事; 沒有誰看著盆栽會臉紅成這樣的。

他伸出手,將宜野座轉向自己。

宜野座並沒有看著他,但這距離已經夠近了,近到他能呼吸到對方輕柔的吐息,以及沐浴乳的香氣。是讓人非常舒服的味道。而那帶著緊張神情的細緻側臉,更是吸引了狡嚙的全部注意力。

宜野座眨著眼,瀏海間隱約露出的額際、不知何時已滲出些許汗水 -

就在此刻,像是終於忍不住似的、宜野座終於將視線投向狡嚙。

那眼神因心思盪漾而閃爍、因忐忑緊張而迷亂,此刻正向狡嚙哀求著解答。而更讓他無法忽視的,是那眼神中隱約透出的渴望 -

(來滿足我吧,狡嚙?)

於是他第二度吻了下去。

--

腦子裡什麼也沒想,他只想盡情的感受、奪取宜野座的全部。他一手擁著對方的腰,一手支撐住那脆弱纖細的後頸,將手指緩緩滑入柔順的髮絲。他用舌尖貪婪地探索著對方柔軟的口腔,吸取甜蜜的汁液。宜野座雖然處於被動狀態,但也時不時受到舌頭交纏、彼此舔舐的快感。

狡嚙幾乎可以確定那是一種邀請。和早上的吻不同,宜野座這次是有意識的邀請。

完全沒有抵抗,柔順的接納。狂跳的胸口,炙熱的身體。真正接觸了才知道的各種暗示。宜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期待的呢?這個吻。從踏進他房間的時候? 還是從他提議午休回來宿舍的時候?抑或是…早上的吻之後?

這些都不重要了。

像是永遠都不夠似的,他們索求著彼此更多的吻,來證明心中的猜測。

(你,喜歡我吧。)

狡嚙意識到宜野逐漸癱軟在自己懷裡,於是將他摟得更緊了。

激烈的吻不需要呼吸。沒有人在意那個。

我從你的體內就能獲得氧氣了。

--

沒有誰想停止這個吻,除了宜野座口袋裡的終端機。就在狡嚙將宜野座的眼鏡摘下之際,終端機滴滴滴地響了。

「吶,狡…」宜野座用迷濛的眼神望著狡嚙。沒有了鏡片的阻隔,那眼眸顯得更加鮮艷動人。

「午休時間要結束了。」

「你想回去嗎?」狡嚙輕輕頂了下對方的鼻子。

宜野座喘了口氣,「我…」他頓了頓,「大概要先回房間一趟了。」

「回房間…?為什麼?」

話才說出口,狡嚙就明白了。

自己和對方、在生理上可都是處於完全的備戰狀態。以宜野座的單純,肯定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吧。可能是打算回房間、慢慢等自己冷靜下來之類的。

狡嚙深深吸了口氣。

「宜野…我來教你吧。說過要讓你知道的。」

「知道什麼?」

狡嚙將宜野座的領帶窸窣解開。

「…你想知道的事。」

--

窗簾緊緊地密合著,陽光透不進來; 房間像是被籠罩在黑夜一般。

但狡嚙看得見宜野座的眼睛。那漂亮的綠色眼瞳、映照著床頭鵝黃色的燈光,散發出寶石般柔和的光輝。

狡嚙此刻正用雙唇撫過宜野座的全身。臉龐,脖子,耳際,髮梢。平滑的胸膛,細長的鎖骨,挺立的乳頭。均勻包裹著柔軟肌肉的手臂,纖細的手指。還有那微微顫動的雙腿,白皙的腳趾。狡嚙的鼻頭也掃過宜野座的每一吋肌膚; 香氣與汗水混雜,狡嚙的每一個吻都讓宜野座顫慄不已。

「狡…!」

宜野座低身呢喃,底下不斷滲出蜜液。狡嚙俯下身,用嘴輕柔地含住了全部。苦澀又甜蜜,他使勁地吸吮著那快感。

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溫存,宜野座吃了一驚。「…狡! 你在做什麼… 這樣色相… 會…」他用手抵住狡嚙的頭,感受到觸感堅硬的黑髮。雖然想推開,但卻無法下定決心 -

片刻之後,反而抓得更緊了。

因為感覺太完美。

前所未有的舒服。

宜野座對於色相的顧慮,不知何時已從腦中消失得無影無蹤。隨著狡嚙唇舌的動作加快,他不住的喘息-

「啊……嗚…」

感覺簡直不像自己的聲音似的。羞恥的不行,卻又停不下來。

聽見宜野座那吞吐的呻吟,狡嚙的心跳加速。他放棄似的將嘴抽離,並直起身子,將宜野座的雙腿輕輕往上一抬 -

M字腿這姿勢,可不是在別人面前能隨意擺出的; 何況是高傲如女王的宜野座。但此時的狡嚙、卻強迫性地撥開了他的雙腿,讓宜野座的一切都被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宜野座的臉漲的更加通紅。心裡無法容許這麼丟臉的行為,但生理卻又無法抵抗。

「狡…! 你要做什麼…! 放開我!」

為了克制自己,狡嚙做了個深呼吸。

「宜野… 知道嗎? 我一直看著你。跟你在一起,總是很開心…不過,我沒辦法忍受別人將你奪走。想讓你變成我的。你看,早上的時候,你不是差點就被其他人奪去童貞了?」

宜野座愣了一下,「奪去…童貞?」

「宜野。你喜歡我嗎?」

宜野座看著狡嚙認真的表情,沒有說話。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他伸出手,輕輕碰了碰狡嚙的臉龐。汗水滴下,自己的下腹感受到一點清涼。

狡嚙舒了口氣。他將身子往前傾,給了宜野座一個深入而纏綿的吻。

(口中和全身,都變得濕搭搭了呢,宜野。)

--

狡嚙將手指抽出,再加入第三支,然後放入裡面。手指的攪動,配合著摩擦炙熱的內壁,逐漸探入深處。宜野座那被染成粉紅色的身體又扭動了一下,但反應比起第一次、已經好多了。見情況漸漸好轉,狡嚙抽動手指的頻率放緩,然後再度深入。

這動作重複了幾次,每次停留的時間都更長。宜野座顫抖的身體逐漸習慣那異常的存在,而前端的堅挺卻絲毫沒有軟化的趨勢。

(確實有感覺呢,宜野。)

狡嚙將手指抽離,黏稠的液體隨之而出。他用那潤滑自己底下的堅硬 -已經漲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宜野真的受得了嗎…?)

稍微有些擔心。但就在此時,宜野座嘟囊了什麼。

「宜野?」

宜野座吸了口氣,「…喜歡你。

「狡,我喜歡你。」

眼中的興奮和痛苦混雜。語畢,宜野座將臉別開。潮紅的臉龐、佈滿了汗水…

這個告白,已經讓狡嚙沒有餘裕思考其他事情了。

「宜野…放鬆…」

進入的一瞬間,宜野座的身體像龍蝦般的再度變紅,並僵硬了起來。

「啊… 啊…!」宜野座望著狡嚙,雙眼飽滿著痛楚。然後他閉上眼睛; 淚珠順著臉龐滑下。

狡嚙憐惜地俯下身,舔了舔那濕潤的臉龐。鹹溼淚水的味道。

「宜野,忍耐一下。抱歉。」

狡嚙稍微推動身體,將自己的灼熱全部埋入他的裡面。

完全進入的同時,宜野座的身體又顫動了一次。狡嚙彎下身子,親吻著宜野座。

溫柔,撫慰,激情,愛憐。

(這就是初體驗的滋味嗎…?)

--

猛烈的抽動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前後、前後、前後。每次對方頂入最深處之時、宜野座都感覺自己即將被極致的快感所淹沒。身體不停震動,世界為之顛覆。PSYCHO-PASS什麼的,都隨他去了吧。可以的話,宜野座想在每個高潮處緊緊抓住那感覺。但他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配合狡嚙的動作。

「啊… 啊… 狡… 不要… 不…」宜野座再也無法控制吞忍已久的呻吟。在這聳動之中,他只有放任自己的聲帶以求宣洩。一邊喘息著,他含糊地說著連自己也聽不清的囈語。

而那囈語讓狡嚙幾近瘋狂。

「宜野… 好緊… 啊... 宜… 野……」越趨激烈的交合,賦予了狡嚙一波接一波的酥麻快感。宜野座的身子緊緊接納著他,汗濕的劉海貼著額際,胸膛不停起伏。這樣醉人的景象,狡嚙從來沒想像過。應該說、他一直禁止自己進行這類的幻想,以避免不必要的衝動和壓抑…

但現在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一隻手扶住宜野座白皙的大腿,一隻手擺在那纖細的腰肢上,不斷向前頂撞,一次比一次強勁。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合,不停舞動…

然後,逐漸加快。

到達高潮時,兩人的身體都僵直了 –

宜野座發出一聲微弱的吶喊,身子劇烈地顫抖了幾下。同時,狡嚙也感覺下腹一陣酸麻。

(啊,射在宜野的裡面了…)

虛弱地倒在床上,宜野座將臉埋進被枕中。

實在是太丟人了,他心想。

--

「吶…狡…」

過了許久,宜野座終於打破沉默。

「你說的…侵犯,是這個意思…嗎…」

狡嚙發出一聲嘆息,「不是。」

「那是什麼意思?」

狡嚙將身體往前,扶住宜野座的下巴,將他的臉從枕頭裡翻過來。

「宜野。你不用擔心這個了。因為這個詞以後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只會和我一起做,對吧。」

宜野座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這麼痛的事,你想要我再來一次?」

--

那天,自己就那樣和狡嚙連續做了三次。是三次還是四次?宜野座已經記不清了。

事後,狡嚙躺在自己身旁、溫柔地撫著自己的臉龐。

「宜野…這種事要是和我以外的人做,就會讓色相混濁喔。」

宜野座睜大了眼睛,「是這樣嗎?」

「嗯,絕對是這樣的…那天被佐藤綁架之後,你的色相不就惡化了嗎。」

「是這樣沒錯…」宜野座稍微瞇起了眼睛,盯著狡嚙的臉。那表情中不帶戲謔。應該不是玩笑。

「相反的,和喜歡的人一起做,色相就不會受影響。甚至會有好轉的趨勢…」看著宜野座那懷疑的眼神,狡嚙忍住笑意接著說。「不相信的話,我們現在再來做一次吧?然後看看色相有什麼變化…」語畢,狡嚙坐起身,眼看就要壓住了自己–

宜野座趕忙翻身,想躲避狡嚙的襲擊 -

(不用回去上課了嗎,狡嚙…?!)

才這樣想,自己的臉就狠狠撞上了某樣冰冷的東西。

--

等在現實的,是獨自一人的床鋪。

夢中白晝的陽光,被暗夜的月光所取代。

宜野座的眼睛適應了黑暗,看見房間落裡的兩株盆栽。已經長得很高大了,換盆了好幾次。但原本的主人、已經哪裡都不在了。

「狡嚙…..」

宜野座輕聲喊著他的名字。即使心裡清楚,無論叫喚多少次、盆栽的主人都再也不會回來了。

但我必須堅強才行。對嗎?

狡嚙。

(17歲的宜野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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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想過要用這種氣氛做結的。

但在我心中的狡宜,似乎怎麼也無法以快樂的結局收尾。確實曾經擁有過單純的幸福,但是以過去式存在於狡宜之間的。在真正接觸到社會的黑暗,經歷了友人的死亡之後,兩個人漸漸被現實的漩渦所吞噬; 他們被水流帶往不同的地方,憑一己之力難以逆流而上。只能帶著那曾經擁有的回憶,隨著命運之流、往人生的下一個階段前進。

宜野座在最後的最後,還是只能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裡,回想著過去。

想到這點就讓人覺得扎心。

即使如此,我還是很喜歡狡宜。悲傷收尾,其中卻也有過甜蜜。就像苦中有甜的黑巧克力一樣,放在嘴裡、讓人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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