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停车出来，抬头就看到自己家的窗户后边亮着温暖淡黄的灯光。这许久都不曾出现过的景象让他一时有些恍惚，竟就静静站在那里，注视了眼前的灯光许久。

而后他走进电梯，直到站在自己家门前的时候心里都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但是当他打开那扇门，听到细微水声传至耳中时，又一瞬间平静了下来。

他将手中的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然后换上拖鞋走到客厅坐下。

过了一会水声停下来，卧室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围着浴巾正在擦头发的人。

那是离开三年，今天才跟着雩风再次出现在沈夜面前的，初七。

他看着他，丝毫不觉得这个场景有什么不对。

初七怔了一下，接着几步便走到沈夜身边，屈膝半跪在一边的沙发上，低头看着沈夜的脸。

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与下午那时简直判若两人。

“主人。”

暌违三年的称呼，虽然声音很轻却没有丝毫犹豫。

初七将手中的毛巾扔在身后的茶几上，俯身下去按着沈夜的肩靠近了他。

“初七。”

沈夜的声音消弭在两人重合的唇间，他原本只是想要摸摸初七的脸才抬起了手，现在也转而落在他的后脑上，用力将他压向自己。

一吻过后，沈夜看着依旧睁着眼睛的初七，笑着说：“怎么，许久不见，连这个都忘了？”

他伸手在初七眼上轻轻抚过，看着初七将眼睛闭上之后，才又环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住了他。

这一次的吻要比之前缠绵许多，初七显得有些急切又分外顺从，不等沈夜要求便启开了唇，伸出舌尖来和他交缠在一处。

贴合的厮磨渐渐从唇间下移，沈夜咬着初七刚刚才洗过澡还散发着沐浴露香味的皮肤吮吻了一会，就将他推开。

初七看他站起来，便也跟着起身。沈夜摸了摸他还有些滴水的头发，对他说：“我去洗澡。”

“嗯。”初七点头，看着沈夜往浴室走去，突然又叫住了他。

“主人。”

“怎么？”

“主人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经他提起，沈夜才发现自己确实有些饿。他想了想，对初七说：“冰箱里有吃的，去帮我热好。”

初七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去了厨房，沈夜也不在意，将衣服脱下扔进洗衣机里就进了浴室。

等到他洗完穿着浴袍出来，才发现初七并没有按他所说的去热冰箱里现有的食物，而是站在厨房的案板前面，认真地切着食材。

“走了三年，竟学会做饭了？”

初七回头，便看到沈夜倚在厨房门口笑着看他。他一时有些窘迫，一边继续埋头切着手下的东西，一边小声回答说：“是主人从前教过的。”

“哦？”

沈夜想了想，并不记得自己曾教过他下厨，便走过来站在初七身后看了看。

砧板上放着几个洗好的土豆，还有两根胡萝卜，肉则在一边摆着解冻。沈夜又瞄到那盒还未开封的块状咖喱，才明白初七想要做什么。

说来好像是教过他做咖喱。倒不是因为别的，当年小曦爱吃，沈夜也就时常会做，有天初七在沈夜做饭的时候站在一边帮忙，沈夜就顺手教了他这道十分简单的菜式。

“来之前去买菜了？”

“是。”

“不是让你小心些避开人？竟还有心思做这些。”

“没有让人看见。自从回来后跟着我的人就少了。”

初七头也不回地答着沈夜的话，又拿过一个土豆就要继续切。沈夜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近乎笨拙的动作，心想平时那份迅速机敏此时到底是都去了哪里。

“平时都吃的什么？看你这样子是不可能自己做了。”

沈夜的手探上初七腰间，环过去抱住了他。

初七的手抖了一下，几乎弄掉了一块切好的土豆。但他并没有挣开，而是就着这样的姿势继续动着刀。

“在外面吃。”

“感觉你瘦了些。”

宽大的手掌从初七的腰间一直抚到胸口，又状似无意地掠过胸前那两颗色泽浅淡的小点。

初七动了一下，握着菜刀的手指收紧了。

“让我好好看看。不过你可别乱动，不然危险得很。”

“是……”

沈夜满意地笑了笑，手仍旧像先前那般环住初七的腰，头则往下低去，让零散的吻不停地落在初七的肩上甚至背后。

“主人……”初七忍住声音里的轻微颤抖，对沈夜说：“不吃饭对身体不好，还是先……”

“好，你做，我吃。”

话虽然这么说，沈夜却并没有停下来，手则更是得寸进尺地往上移去，按住初七的乳尖开始揉捏。

初七仰起头来靠在沈夜身上，手上的刀几乎就要松开落下，但他只是深呼吸了几下，就还是将刀握稳，打算继续切土豆。

沈夜都要笑出声了，他扭过初七的脸来狠狠吻了一下，才放开他说：“好了不吵你，快点做完。”

“是。”

少了沈夜的干扰初七的动作快了些，不过他实在是不熟练，而且沈夜虽然没再动但还是抱着他的，这让他有些不自在，于是一个土豆切得慢不说，形状还都十分奇特。

“来。”沈夜看不下去，松开环着他腰的手，转而覆在他的手背上。“再教你一次。”

他握着初七的手，带着他一起动作顺畅且利落地将食材一一切好，然后往锅里放油，放进切好的食材翻炒，再加水煮开，撇去浮沫加进咖喱，最后将火转小盖上了锅盖。

初七到最后干脆只是看着沈夜用从自己身后伸来的手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等沈夜都做完了，才转头去看着他。

“没关系，我就当是你做的。”

沈夜的唇就近在咫尺，初七贴过去又想要吻他，但是沈夜的手先他一步，已经从他腰间往下探去。

初七只围着一条浴巾，沈夜的手很小心地从浴巾和他皮肤的空隙间伸下去，手指探进还有些湿润的毛发，轻轻抚摸着初七还未被唤醒的身体。

“为什么不穿那件浴袍，嗯？就那么想让我看你？”

沈夜一边动着手指，一边在初七耳边轻声问道。

“那是……”

“是你的。不然你以为是谁的？”

初七突然显得有些激动，挣扎着就想要回身抱住沈夜，但是又被沈夜按在怀里，只能扭过头去在他脸上唇上胡乱吻着。

他腰间的浴巾被这么一弄早已松散开来落在地上，沈夜也没了顾忌，握住他已有些抬头的欲望就从根部开始揉捏了起来。初七像是被这样的动作抽去了力气，左手抬起来握紧了沈夜抱着他的手臂，右手则垂在一边，让整个身子都靠在沈夜身上。

沈夜存了逗弄他的心思，手下的动作时快时缓，但是初七始终只是闭着眼睛，不规律的气息拂在沈夜颈侧，诱得他又靠过去吻了好几下。

“舒服吗？”沈夜捏住顶端揉了几下，这么问他，却不料初七被这个动作激得突然绷紧了身体，微凉的液体顿时就染湿了沈夜的手指。

沈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初七已经染上红色的脸，用手上的液体往他脸上划了一道湿痕，说：“这么快？可不像你。”

初七没有说话，微微喘了几下，就转过身来将沈夜抱住，唇直接吻上沈夜颈间，力道大得让两人都往沈夜身后走了几步。

“多久没做了？”沈夜抱住初七埋在自己颈间的头，这么问他。

“很久。”

沈夜听着从颈间传来的模糊声音有些心疼，但是他心底里又被这句话燃起了一把不小的火，让他当即将初七从身前推开，反手就按在了身后的墙上。

初七只挣扎了两下就安静了下来，沈夜的手从他背后抵上去，按在他身下的入口上，然后就着残余的液体插了进去。

久不经情事的身体紧绷着推拒他的侵入，沈夜少有的没了耐心，他胡乱地将手上液体往内里抹了抹，就分开初七的腿和挺翘的臀，让早已硬热的下身径直埋入进去。

初七发出一声低低的叫声，他攀住面前的墙壁，手指紧紧地扣住了触感柔软的墙纸。沈夜的欲望只往他身体里挺进一小截就被卡住，但是沈夜似乎并不在意，直接就动了起来，这让初七疼得几乎要撑不住站立的身体，但是他又舍不得挪动哪怕一步。

就算是疼痛，也是他在这三年里心心念念想要得到，却又遥不可及的。

身后的人仿佛和他有着共通的心意，抱着他像是再也不愿意放手。过了好一会，沈夜的动作才渐渐缓和下来。

“初七？”

沈夜的脸一直贴着初七颈侧，方才他一心都在初七身上没有察觉，此时回过神来才发现，初七满脸都是汗水，已不知忍了多久的疼。

“疼了要说，怎么一直学不会。”

沈夜在他脸上吻了吻，就要退身出来，不料初七伸手拉住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

“不行，听话。”

沈夜握住他的腰，将那仍旧只是埋入一半的欲望从他体内抽出来。这动作让初七的身体跟着轻颤一下，口中也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厨房里已经飘散开了煮好的咖喱的香味，初七闻了闻，朝沈夜问道：“主人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你是说这个？”沈夜走到流理台边，接了一大碗水倒进锅里，搅了搅之后又把锅盖上。然后他走回初七身边，将初七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在那之前，我想先去房里吃点别的东西。”

初七被扔在了卧室的大床上。他才刚撑起身想帮沈夜把浴袍脱掉，就看到沈夜自己甩开身上衣物，俯身压了过来。

成年男子的体重总归是不轻的，初七在被压住的那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不过他很快就被肌肤相贴的亲密触感拉走了意识，伸手在沈夜肌肉厚实的背上不停抚摸着。

“想要？”

“嗯……”

刚刚被沈夜弄出来的那一次对初七来说远远不够，他甚至觉得那只不过是将他体内情欲引发得更为激烈的一个过程。他的手从沈夜背上滑下来，挤进两人身体之间，将那两根硬热的物体握在一起抚慰着。

沈夜看着主动得有些反常的初七，什么也没有再问，只是顺着他的意思压着他不停磨蹭。

“主人……”

初七的另一只手从背后环上来，紧紧抱着沈夜，身体也在沈夜的压制下轻轻扭动着，像是在急切地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不要着急，慢慢来。”

沈夜吻过他有些发红的眼角，将他的身子托起来抱住，抚着他的后背安抚他。

然而初七却实在难以在这样轻缓的动作中得到满足。他坐起身来，先推着沈夜让他平躺着，然后就跨身上去坐在了沈夜腰间。

察觉到他想要往后移动身体，沈夜连忙握住他的腰阻止了他。

“主人……让我来……”

“等一等，方才不是疼了？”

“可是……”

沈夜的手指按在初七唇上，成功地让他停止了言语。然后他伸手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瓶子，递给了初七。

“这么急，那就你自己来。”

“是。”

初七接过去，毫不犹豫地就拧开了瓶盖。透明黏腻的液体被倾倒在他的手指上，有一滴从指缝中滴下来，拉出一根银丝，落在沈夜胸口。

沈夜不禁摇了摇头，但他也知道初七急切得很，舍不得再多加逗弄，只跟着伸手，将初七沾着润滑剂的手握了起来。

“主人？”

交缠的手指都被带着凉意的润滑剂涂满，沈夜带着初七的手一同往后探去，按在那经过起先那阵侵犯已有些红肿的入口上。

“怕你忘了，还是稳妥些让我来吧。”

“我并没有……”

初七话音未落，沈夜便将自己和初七的手指各往那入口处压进一根。

“没忘的话，就让我看看。”

“是……”

两根手指在紧致的甬道内被紧密地压在一起，初七的每一分动作沈夜都能感觉得到。初七有些难堪，只是稍稍动着，眼睛也朝一边看去，不敢直视沈夜。

沈夜见他如此，便自顾自地用手指在他体内抽插按压起来。那根手指上带着已经渐渐染上温度的润滑剂，勾着初七的手指一起动着，等甬道内变得滑腻起来，沈夜就跟着探进了另一根手指。

他用这两指将初七的手指按住，慢慢往深处探去，并不时在那柔软的肉壁上挤压着，沿着记忆里的地方一路寻找。

过了不久，沈夜坐起身来，用胸口接住已经快没有力气撑住身体的初七，笑着在他耳边说道：“要不要试试自己来？”

他方才寻到初七的敏感点，就压着初七的手指在其上不停按压抚弄。初七本就情欲高涨，被这样撩拨，更是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沈夜在他体内灵活地动作着，为他引出一阵又一阵的快意。

可是此时沈夜却又停了下来，抽出已经完全没入的手指，只将初七抱在怀里。

初七看了他一眼，牙齿难耐地咬在下唇上，一低头就靠上了沈夜颈侧。而那只还伸在身后的手指，也就模仿着方才沈夜的动作，深深浅浅地抽插了起来。

“主人……主人……”

沈夜抱着初七，怀中人光裸的背脊以及身后的动作都一览无遗地落在了他眼中。他颈边就是初七的脸，随着初七似是无意识的喃喃呼唤，几近灼热的呼吸让两人那处的皮肤都蒙上了一层水气。他低头下去吻住初七的那一刻，怀里原本乖顺的身体突然不安分地动了起来，两人的下身重又贴在一起磨蹭，分不清是谁的体液染湿了皮肤和毛发，滑腻的涂出一片晶亮的光泽。

“好了初七，过来。”

沈夜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些沙哑，他将初七的手指从那处甬道中抽出来，扶着他的腰，让他的身体微微抬起了些。

初七十分配合地揽住了他的脖子，抬高身体让沈夜的下身顶在自己身后，然后就往下慢慢坐了下去。

沈夜记得先前的事，有些担心他还会疼，便不肯松开手上的力气，一直控制着速度。直到确认初七确实无碍之后，才终于将他按在自己身上，尽根没入初七体内。

粗重的喘息在两人耳边交汇，纠缠的目光里满是湿润的爱恋。初七一贯冷静的眼睛里透出有些迷离的水光来，落在沈夜眼里，竟是比此时窗外的星光还要更为动人。

他再也无法克制，将初七紧紧禁锢在怀里，近乎粗暴地开始顶弄起了他的身体。

“唔……”

初七被漫开的快感刺激到无法言语，他咬着沈夜的脖子吻他，几乎是没有加以控制的力道，不多时沈夜颈上就多了好几弯牙印。

“疼吗？”

沈夜又一次深深挺入他体内，然后在他耳边这么问到。

初七摇了摇头。

无论什么时候，初七都只会以自己的感受为重。沈夜抱着怀里的人，明明该是高兴的，却又有点莫名的难过。

“想我了吗？”

初七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沈夜。他的脸上染着太过明显的情欲，却又带着些干净纯粹的，让人看到就想要抚摸的无辜神情。

沈夜也看着他，像是想要问他要一个明确的回答。

“想。”

初七收紧环着他的手臂，唇有些不分轻重地落在沈夜唇间。两人动作激烈地吻着，有时牙齿会撞在一起，有时又会觉得嘴角处掠过一阵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会被磕伤，但是没有人想要主动停下，只是紧紧相拥着，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比不过此时相吻的瞬间。

及至分开，沈夜还有些不舍地从初七脸侧一路吻上去，直到含住他的耳垂。

“对不起。”

他贴着初七的耳畔如此说道，轻拂而过的气流让怀里的身体颤了颤。

“是我自己……愿意……啊！”

沈夜注视着初七的眼神变得柔软了些，但又同时将初七自己抬起的身体往下一按，强制他配合自己的动作开始扭动身体。

“再等一等，不会太久了，初七。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的这一天，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

初七体内涌动着极大的快意，他的身体紧缩着含住沈夜，每一次吞吐都几乎是从顶端一直爱抚至根部。

“我一直都相信……主人……”

“乖。”

初七胸前挺立的乳尖被沈夜轻柔地含住，略微粗糙的舌面缓慢地在那颗小点上来回舔舐着，直到初七忍受不住地发出无法掩饰的呻吟，他才放开。

“起来。”

初七忍着想要继续索求的欲望从沈夜身上跪立起来，那根埋在他体内的物体正缓缓抽出穴口，带着沾满交合之处的体液和润滑剂，发出引人遐思的水声。

他被沈夜抱着跪倒在床上，才刚刚转过头，就看到沈夜从他身后又一次插了进来。短暂的分离带来更为强烈的快感，初七在沈夜用力的撞击中晃动着身体，却也不忘迎合着他的动作，将两人推入更为高涨的浪潮中。

“主人……快一些……”

初七的身体往后顶着沈夜的下腹，在撞击间不停磨蹭着，引得沈夜将他一把捞起来圈在怀里，几乎又要咬上他的耳垂。

“那这样，够不够？”

沈夜身下的动作加快几分，同时另一只手探下去找到初七湿润的欲望，在顶端不停揉捏，又握住柱身上下滑动。

初七发出一声近乎尖叫的呻吟，身体扭动着，像是想要逃脱，却又朝沈夜的身体更近地靠了过去。

沈夜干脆将他按在床头的墙上，也不管他正在出声求自己慢下来，只是自顾自地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送入他体内。

他被初七颤抖的身体包裹着，迎来了几乎灭顶的高潮。这也是他想念了三年的身体，滋味美好得一如当初的记忆。

初七靠在墙上，脱力一般朝下滑去，沈夜连忙抱住他，两人一起滚倒在床上，汗水沾满了彼此的身体，他们就在这种黏腻的触感中拥在一起。

墙上还留着初七方才射出的液体，初七抬头看到，情欲未消的脸上更红了，他就要起身拿纸巾去擦拭，却被沈夜抱住不让动。

“等下再管，休息下。”

“是。”

两人的呼吸都还很急促，沈夜抱着初七，在他的头发上抚摸几下，又将他半压在身下，低头吻了下去。

初七微张着唇，情事后温和慵懒的余韵让他不太想动，就任由沈夜轻柔地舔着他的唇角还有舌尖。

“初七。”

听到沈夜叫他，初七睁开了眼睛。

“下午在公司，我几乎就要以为你说的是真的。”

也许是褪去了情欲的身体空虚得太过明显，沈夜心里竟渐渐爬进了一丝恐惧。他翻身躺在初七身边，用手臂遮住眼睛，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我不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主人。”

“是，我明白。一切都是我……但是，当年也确实是因为我，你才会……”

初七伸手抱住他，头靠在他肩上，轻轻摇了摇。

“你当真一点都不在意？”

“我已经不记得了，那就都是过去的事。如今的我，只是主人的初七。”

沈夜侧身抱住他，吻在他头顶柔软的发丝上，许久才放开。而后他支起身体看着初七，问他说：“累不累，要不要陪我一起吃点东西？”

“好。”

沈夜按住想要起身的初七，拉过一旁的薄被将他裸着的身体裹了起来。

“我去就好，你在这里等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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