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ss of Janus 结局- Bless of Janus

Bless of Janus 结局- Bless of Janus

黎明到来的时候，克洛怀里的人终于轻轻推了他一下。

克洛抬起头来，注意到窗外已经亮了的天色，以及自己抱着人坐了一整晚的事实。

“失礼了。”对方用有些黯哑的嗓音说，避开了与他的眼神接触。

他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有些依依不舍的把人放开。

“谢谢你，”黎恩停顿了一会儿，最后称呼他：“‘山鸟少尉’。”

他们都知道，这个称谓与那句谢谢背后的含义。

“给你造成困扰了，非常对不起。”黑发年轻人低声说。“但是请你相信，我的请求跟优越感无关，只是出自个人的愿望。”

“不过我当时的反应的确太冲动。”

他知道。

所以他必须拒绝他，不能让他重要的朋友将来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背负更多的痛苦与后悔。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需要一点时间，理清一下头绪。”黎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得先去跟尤米尔的父母和爱丽泽谈一下，学校里一些照顾过我的教官也是，我要做的决定，也要取得他们的支持和帮助。”

“就像你说的，我有自己该做的事。”黎恩抬起了眼睛，那里面没有前一晚的绝望，只有哀伤与平静。“不过在我出发之前，我还得去做个了结。”

感觉这说法好熟悉，有点危险……不，也许是他以己度人了。

“现在，先回去吧。”黑发年轻人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同时，仓库门外也传来了隐约的人声。

他顿时浑身一机灵，一把拉住了黎恩。

“？”

他迅速扫了对方的全身一眼：衣服--皱巴巴的，因为被他抱了一个晚上，可以想见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睛--熬了通宵，加上之前的眼泪，不用开鬼人模式都已经是红的了，这点他有天然伪装优势，但是估计也是一脸疲倦；结论--他们俩就这么出去让人看到，即使帝国时报是在那个人控制之下的，也会有不知名的小报或者坊间闲话开始流传“关于灰之骑士不能不说的故事”。

“克---少尉，你要干什么。”

“别问了，相信我这是为你好，跟我来。”

黎恩最后不得不跟着那个人再次从通风管道爬了出去……他再也不想来卢雷的这个机甲仓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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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帝都的宰相办公室。

“阁下，那个……”

奥斯本宰相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到秘书站起来，想对他说些什么。

他透过半开的门看了一眼办公室内部，愣了一下。

这真是他从未想到过的情景。

他抬手阻止了对方接下来的话，自己走进去，在身后关上了门。

无需警戒什么，经历过那次袭击之后，他也彻底明白这个人的本性了。

“看到你会在这里，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我的儿子。”

站在窗口的黑发年轻人转过身来，面色沉静而冷淡：“要谈判的话，还是当面进行比较好。而我自己放心的地方，也不想留下有你去过的记忆。”

“谈判么？”男人浑厚的声音里透出了一丝嘲笑，这个词仿佛开启了特殊的开关，那个曾经的军人与现在的宰相，一瞬间都回到了他们熟悉的战场。

“没想到你认为自己有能与我谈判的本钱。”

“的确没有，”年轻人一笑，有几分男人自己本身的冰冷意味：“只是有一个不算威胁的威胁而已。”

“比如您是想要至少有一架骑神的力量，还是想一架都没有，甚至与之为敌呢？”

“……”

“为了让您安心，我们先奠定一个共同点吧。我承认您所做的一些事是为了帝国。”

“但是我不赞成，也不会跟您走相同的道路，不论那是出于何种理由。”

“而当您想要把那条道路上的障碍用非同寻常的手段移除的时候，在您和您手下面前的敌人，就会是我和瓦利玛。”

“现在，我们在这个威胁和认知的基础上，来开始谈判与沟通吧，关于我自己，山鸟少尉，与奥尔迪涅的未来。”

“我也希望您能赏光告诉我，您真正的目的。”

黎恩从宰相办公室出去后，雷克特就静悄悄的溜了进去。

大叔的脸色很不好。

找点什么来说调节一下气氛？

“看起来复活那个家伙的最末目标达成了，其他的全都失败了呢。”

如今唯一的筹码就是那个人的心脏而已了。

“黎恩小弟以后有可能会跟我们敌对了，这下要怎么办。”

大叔终于肯赏光看他一眼了，“敌对又如何？你我都知道，准备的手段不止这一个。”

“哦，是是，‘两个同样炽热的意志互相敌对时，弱小的意志将会被强大的意志吞食。’是吧？”他耸耸肩，引用起大叔自己的话。“说的容易，如果他反过来吞噬了您可怎么办？”

被称为铁血的宰相冷冷一笑，“如果他能，不，如果他和你们这些‘孩子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能做到，那还真是我最大的成就。”

“……”压力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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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三月，是托利斯塔的莱诺花开的最灿烂的时候。今年更是仿佛要淹没整个小城一样。

帕特里克.海恩斯站在托尔兹士官学院礼堂的后台，心里全是不满与忿忿。

管家瑟雷思坦正在帮他整理领结，这是他的少爷最后一天穿这套制服了，必须完美无缺。

他听到少爷的深呼吸，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您看起来很不满呢。”

“当然了。”帕特里克闭上眼睛，任凭忠心的管家替他将皱领卷出一个一个圆满的形状来。

“是因为老爷不能出席，只有大少爷和二少爷能来参加的缘故么？”瑟雷思坦一边忙着，一边与他交谈，想帮他放松一下情绪。

事与愿违，帕特里克这下心里更不舒坦了，“父亲大人忙于工作，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只是对现在这安排觉得……不甘心。”他咬了一下嘴唇。

瑟雷思坦一愣：“为什么呢？您可是托尔兹士官学院全体2年级毕业生的代表不是么？”

“就是这样才不甘心啊！”帕特里克挪开了眼睛，“成绩没能拿到第一，剑术也不是学年最强，但是最后作为代表致辞的却是我。”

“感觉就像跟人决斗，结果对方赢了反而被迫把奖品让给了我一样。”

戴着眼镜的管家笑了起来，“原来您还在不满理事们的决定啊。不过没办法，舒华泽先生几个月前就退出了预备役，还公开拒绝了军队邀请。军部非常生气，撤回了他所有的活动奖励，他的学分可是差点不够呢。”

“听说帝都的大人们也对学院施加了压力，本来他甚至连结业都做不到，但是院长和奥利维亚殿下他们硬是给了他毕业许可。”

瑟雷思坦想起曾经交手过多次的黑发年轻人，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作为双方争执的结果，他今天也没法出席典礼，聆听少爷的演讲了呢。”

……！

帕特里克握紧了手中的演讲稿，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就算他从小接受的就是贵族教育，政治博弈早就是他的必修课，现在他也忍不住再一次感到无法平复的遗憾与憋屈。

“好了。”瑟雷思坦最后一次帮他拉平制服上的衣褶。“准备完毕了。”

前台负责的学生会成员也赶来示意帕特里克准备上台了。

“照着您准备好的草稿念就好，我相信少爷一定没问题的。”蓝发的管家微笑着对他鞠躬：“那么，恭祝您武运昌隆。”

金发贵族青年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下巴，往台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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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

站在讲台上，帕特里克看着礼堂里坐的满满当当的人群，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鼓。学生，学生家长，学院长，教官，理事，兄长们，甚至连奥利维亚殿下跟艾尔芬公主殿下都在。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他对自己说，拿起了手中的演讲稿。

“感谢诸君能拨冗来参加托尔兹士官学院的毕业典礼。”

“今天是吾等告别学院，真正走入世间之时。在此，谨代表士官学院全体二年级学生，对诸位教官，学院长，理事与长辈们给予的无私教诲与鼓励表示由衷的感谢。”

“当此动荡年代，国家面临诸多强敌，吾等必将勇往直前，追随皇室，怀抱守护国家的意志，为帝国贡献所能。即使需要作出必要的牺牲，吾等也必以帝国为先……”

……

他读不下去了。

不该是这样的。

所谓的勇敢，不是这样的口号。

一年多前，他曾经亲身经历过一群跟他一样的年轻人与前辈们的勇敢与坚强。

最近他又亲眼见证了一个人的勇气。

而那个人，甚至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这是必然的，他告诉自己……

没什么好遗憾的，这是那个人自己的选择……

……

……

不遗憾才怪！他的贵族修养也压不住跟着那个笨蛋混出来的坏毛病了。

他闭上眼睛，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不在场的那个人，都是你的错！

他把稿子放进了兜里，闭上眼深呼吸，管它呢，去它的！

“但是我的一个……”他停了一下，狠狠咬了一下牙：“我的一个朋友有着不同的信念。”

台下的人们因为他的语气突然转变而有些骚动，不能公开的情报在小声的议论里扩散开来。

帕特里克没有理会，只是继续直视着前方，朗声说着。

“他相信，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一个永远不灭的国家固然了不起，但是普通人不起眼的幸福也同样珍贵。”

“农民在自己土地上取得丰收时的喜悦，与挚交好友们的相聚时光，幼子身边唯一的至亲的陪伴，这些不比一个不朽的帝国逊色。”

“他相信即使是不伤害他人，哪怕走过再远的弯路，也一定有到达目标的那一天。”

“就算是国家兴亡的时候，人的正义与伦理也不应该是可以被随便放弃的东西。”

“他说他想去尽自己的微末之力，帮助他能帮助的人，守护普通人小小的幸福。”

“我个人觉得他太天真了。在未来的道路与生活中，他一定会因为自己这种天真失败很多次，跌倒很多次。”

“可是他对我说，跌倒不要紧，重要的是重新爬起来。”

“多年以后，像他一样选择后者的人在历史中也许永远留不下狮子心大帝那样的丰功伟绩。”

“但是我想，我，或者我们所有人，又有什么资格说他是错的呢？”

贵族年轻人清亮的声音在礼堂里回响着。

“开学的时候学院长对我们说，年轻人，成为世界的基石吧。”

“不是所有的基石都会被世人记住，也有石块会在风吹雨打里分崩离析。”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年轻人，如果连我们都没有勇气去尝试，没有决心去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奋斗，那世界就永远不会改变！

“有些道路注定了会坎坷，希望与梦想不会每次都能实现，完美的结局只属于童话。”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坚信生活中有更美好的东西，值得奋斗到底。”

“即使是再可怕的暴风雨，在它过去之后，天空中依然会有日月星辰，它们的光芒也会更明亮。”

“这些人每一次艰难的选择与坚持，让他们最后成为了故事里的英雄，就算不为人知，也是名副其实的英雄。”

“他们不一定必须得战胜巨大的怪物，也不一定得拯救一个国家。”

“英雄的壮举哪怕只是每一天一点小小的善行，对他人的一点点帮助，就能完成。”

“在过去的岁月中，我们都犯过错误，而在未来的生活里，我们也许仍然会犯错，但是那也是生命的必然，那些阴影与痛苦，终会过去。”

“不论诸君将来会有怎样的道路，在此告别学校之时，我衷心祝愿，我们都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说，我坚持了信念，无愧于心；以及最重要的：我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年轻人的话语结束之后，礼堂里一时无人说话。

金发王子脸上浮现出一个难得正经的笑容，率先带头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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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男人站在第三学生宿舍门口。

他的直属上司带着他欢欢喜喜的跑来托利斯塔参加毕业典礼，结果听学生会的人说，他们认识的那个人不能出席。

红发大尉索然无味的溜去当铺找老板联络感情去了，留下他一个人。

他双手插在黑色风衣的兜里，在熟悉的小镇上晃荡了一圈，最后发现自己的脚步停在了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小楼前。

他嘲笑了自己一声，然后呆住了。

门没有关。

自从……之后，听说士官学校没有再设定新的特科班，所以这栋楼应该是空闲的状态。

现在居然有人在里面么？

他抬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好碰上他们想来看的人从楼上走下来。

……

……

相顾无言，气氛尴尬。

“哟。好久不见”

最后还是克洛率先开口打招呼。

“好久不见，‘山鸟少尉’。”黎恩淡淡的冲他点头。“你最近好么？”

他的机械心脏不听话的抽了一下，很痛。但是他的脸上一点也没显露出来：“还行吧，任务也不算多，挺闲的。”

因为灰之骑士的退出，原本他的出勤应该增多的。

但是他的工作量还是老样子。甚至连之前一些不能见光的任务也不再出现了。

他当然怀疑过，也旁敲侧击过那个红头发的家伙。

得到的答案是“顶头上司跟人谈判平局的结果。”

他想他能猜到这个谈判对象是谁。

同时稻草人还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类似于你这个小白脸什么的……

呵呵。人类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真是让人愉悦。

“你要走了么？”黑发年轻人走下楼梯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回想。他注意到对方背上的包裹--看来这家伙是来跟这个地方做最后的告别。

“嗯。”

“要去什么地方呢？”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整个大陆吧。我想去游历各国，增加见闻，帮助我能帮助的人。”黎恩看了他一眼，强调：“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想做什么拯救者。”

后辈君，你这么记仇你那个爹知道吗？

“同时，那位阁下的行动。”黑发年轻人的眼神越过他，看着他身后门外盛放的花朵，“即使身在他处，我也会一直看着，一直警惕着。”

“不只是我一个人，我的前辈们，朋友们也会和我一起看着。”

“当他再一次做出同样的事情时，哪怕力量再微小，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不想再让那个克洛.安布斯特的经历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他的身体一僵，苦笑起来，“怎么听都觉得超级艰难。”

“嗯，的确挺难的。”黎恩点点头，脸色也挺沉重，“不过没关系，我不是一个人。输了也不要紧，就算是那个宰相都说他不敢指望自己能常胜。”

“重要的是输了还能爬起来。”

他无法否认，知道后辈君放弃对他的执念之时，自己的机械心脏依然能向他传达刻骨到无法呼吸的疼痛。

可是他也不能无视，看着对方义无反顾的踏上自己选择的道路时，他的理智与感情都能感受到的欣慰与骄傲。

这是他最重要的后辈与损友，他深爱的少年。

他终于破茧成蝶，治好了受伤的翅膀，又将重新飞翔。

虽然他们的目标不尽相同，却也有了点微妙的重合。

彼此的道路其实并没有多大分别，只不过是一个在台面上，一个在台面下罢了。

这么说服着自己，在送别这个家伙的他却也觉得自己的一生真是因果报应——就算再不想承认，如今他也能感受到当年学弟说出那句“寂寞”的心情了。

只不过，想要说出这句话的人掉了个个。

“对了，正好你在这里，我就不用去帝都找你了。”黑发年轻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把视线从门外拉回了他身上。

“我想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可以吗？”紫色的眼睛向他看来，不容他有丝毫闪避与含混。

“？”

“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

年轻人无视他震惊的表情，只是继续认真的说着：“你说的对，你不需要所谓的拯救。”

“过去的那个人犯下了罪过，所以要做出补偿。但是，我不认为让现在的你去一个人背负其中的一些任务就是对过去补偿的方法。不论再怎么对帝国有利也不是借口。”

“这也是曾经未能阻止他，又害你承受那些负担的我也该同样背负的罪。”

“我想问你的是，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帮助那些人，以此赎还自己的错误。”

“我是个不成熟的狱卒，不过我觉得我提出的建议，比呆在那个地方的选择要好多了吧。”

黎恩鼓起了自己最大的勇气，对那个人说。

来与不来，取决于对方。他只是想要尝试一下而已。

即使可能会被拒绝，不去试一下，怎么会知道最后的结局。

“我很在乎，不，我喜欢那个名叫克洛.安布斯特的人。”

他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人红色的眼睛，“如果他变成了其他人，请给我一个机会，再重新认识他一次，然后去喜欢新的他。”

“这是我自私的决定和我本身想要的东西，与其他人无关。”

“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

克洛愣了一会儿，然后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住被直球打的很疼的脸，懊恼的低头。

……裁判，直球犯规……快罚这个家伙下场！

可那个阴魂不散的少尉残留的思念与他自己的心里却满是快乐。

黎恩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

希冀的光芒从他眼里一点一点的消失，死亡。

这个人的回答他知道了。他想。

“我明白了。”他尽量平静的说。

“那么，我告辞了。请多保重。”

就算是那样，他也不会忘记这种心情，他喜欢这个人，这一点他无法改变。

黑发年轻人越过他，向外走去。

“不是说要问我的是很重要的问题吗，自己说完不听答案就想走是怎么回事？”身后传来那个人无奈的声音。

“？”黎恩停住了脚步，有些迟疑地回头去看他。

“总得给我点时间想想吧？年纪轻轻这么没耐心怎么行。”气势上被占了上风，连告白都晚了一步，至少他嘴上没输…

克洛苦笑着想: 但是除了嘴上功夫其他全都完败给这家伙了呢。

他走到黎恩身边，冲他伸出了手。

“我送你出去。”他对黑发年轻人微微一笑，“反正我跟你同路，暂时放个风也不错。”

那双紫色的眼睛里瞬间流露出的喜悦之情让他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他赶紧掩饰地转过身。

即使是将来，他们还得面对许多麻烦的事情，这一刻那个家伙脸上的笑容，也足够让他不会后悔。

黎恩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跟他一起走出门去。

外面，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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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s是古罗马的双面神，他是开始与变化的神明，也是代表起始之处，终止之处，出发之门，前进道路的神。

他有着两张面孔，分别注视着过去与未来。一月就是自他得名。

古代的士兵们踏上征途之时，都要从刻有Janus头像的门下经过，门会一直开着，直到战士们胜利归来。

克洛·安布斯特与黎恩·舒华泽，愿Janus祝福你们的前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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