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内战爆发时的轰轰烈烈不同，这场争斗结束得有些儿戏。

其实也并不能称纯粹的被称为儿戏。只是相对于起初你死活我的大阵势，议和的行为显得过于低调平静。兽潮退去之后，不论官员、贵族甚至平民，都达成了这样的共识——不能再打了。各地的救灾工作造成了人手的紧缺，甚至连军人也被应用到了重建之中。

人类就是这么奇怪。在面临危难的时刻能够齐心协力，而在和平的年代却是一盘散沙。

大部分人都未对这个结果提出什么异议，而私底下的利益交换却每时每刻都在进行。内战的双方相互试探与妥协的结果是，克洛贝尔斯州将在开春的时间迎来两位行政武官——同样军衔、职位，却分数不同阵营，彼此牵制的、帝国唯二的两位骑神。

打着就任前交流的旗号，库洛与里恩在自治州茱莱滞留了好些天。滨海的城市似乎并未受到战火洗礼，依旧是繁华热闹的贸易之都的样子。

例行公事的接待与会议结束之后，茱莱的官员们被告知两位上峰不希望被人打扰的意愿。想一想也就释然了，毕竟这曾经是那一位长官生活过十余年的地方；可接受了这一现状的他们却又难免有一些疑惑，这二位的关系，与军报上刊载的几乎是两个极端。

事不可尽信人言——情报处的精英这样教育他们的后辈们。而此时他们口中的两位主角正退去了军服，像普通人一样走在茱莱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库洛四处打量着阔别已久的故乡。

原以为自己此生不会再回到这里，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是曾经的「黑鸦」解不开的心结。而此时库洛却发现重新面对它们其实也并不是太难。时间已带走他心上的砾石，他一路握紧了里恩的手，在恋人的陪伴夏开启了那些早已深埋的记忆。

他们一起去看了长长的海岸线，在幼时曾与玩伴翻滚过的海滩上用沙子盖了里恩一脸；去看了相比内陆地区盛开得更早的花朵，在吹雪一般飘荡着花瓣的树下一起吃鱼肉汉堡；去看过了库洛小时候住过的房子，吃喜欢的邻居姐姐在广场上贩卖的冰激凌，骑着机车在街道上呼啸。

最后他们去了公墓，在一个略显得偏僻的角落里，拂开了石板上厚厚的积灰。常年疏于照料使得碑上的刻痕变的模糊，里恩极尽目力，也只能在碑铭上分辨出如下字样：

「……安布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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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眠于此 英灵永存」

献上花束之后，里恩向着这方小小的墓碑躬下身去。库洛静静地看着这边，也不知在和分别已久的这位老人述说些什么。

深夜时分他们抵达了悠米尔。

帝国的大部分区域在三月初的时间里早已回暖，而位于帝国北部雪原之上的温泉乡，此时却仍是白雪皑皑的样子。

比想象中更低的能见度延缓了他们的速度，而原本到养父母家拜访的计划也不得不顺延。最终他们歇在了凤凰馆，这家全天经营的温泉客栈招待在认出了本地最具名望的舒华泽家长子之后，极尽热情地邀请他们在此入住。

丰盛的食物与温热泉水消除了旅行的疲惫，而后发生些什么似乎也变得理所当然。

与恋人在一起共度的时光总是甜腻而危险的。

两人浸泡在露天汤池里，东方式的庭院相比帝国常见的花园显得多了几分雅致精巧。浮于水面的红色托盘中放置了一只空了的盏，一碟点心。被嘴对嘴强渡了一口清酒的里恩，说话有些不太清楚。

在帝都初次饮酒的里恩并没有如此之快地流露出醉态。想到少年当时被呛得大咳，面色不渝地瞪自己，背地里却很可能像现在一样满面潮红——犹如晚霞一般的瑰丽神色，是他所见过的最美的暧昧诱惑。

撅了嘴抱怨自己的样子甚至有点可爱。

库洛的心情有些飞扬，他饶有兴质地揽了人在怀中亲吻。

微醺的恋人与平日里不太相同，过去的两次经验里，即使对性事一无所知，堪称主动的少年所表现出来的依旧是豁出生命一般的热情，强忍惧意和疼痛也要打开身体接纳自己的样子，甚至一度变成库洛挥之不去的梦魇。

而眼下，已与对方确认了更亲密关系的库洛，却在少年的神情中看到了几分羞涩。或许是酒精让他的意志力变得薄弱，那些逞强的举动在这浅浅的挑逗与亲昵中几乎溃不成军。

库洛像玩乐一样轻啄里恩的嘴角，而里恩显然并不能很上他的动作，看上去有几分呆愣。慢半拍的反应使得他好一阵才明白背后的青年在做些什么，大眼茫然圆睁的样子将库洛逗乐，被恼羞成怒的少年一把拍在肩头。

猫一样的，真是有趣。

他俯身追逐着里恩的唇，后者呜咽了几声接纳了他。柔软的触感安抚了炸毛的少年，库洛的吻有些凉，探入口中的软肉却带了些酒味的热辣。他压着里恩地舌根舔抵的动作强势而温柔，浅尝辄止之后是更为甜腻地吮吸。溢出的口涎无法顺利被咽下，被手臂揽在肩头、禁锢在对方怀中的姿势让里恩无从回避，他抗拒地推了推库洛的胸口，对方从善如流地放开了他。里恩眯了眼喘息，嘴角牵处起的一道银丝与自己连在一处，青年欣赏着无边秀色，半晌又低头舔吻了起来。

少年的睫毛被打湿，三三两两的暧昧地黏连在一处，湿润的触感让他索性闭上了眼。大约是靠得近的缘故，他的面庞伴随着呼吸有些轻微的起伏，被温水熏蒸的皮肤失真一般的滑腻，伴随着荡漾的水波舒展，连表面那些细软的绒毛看上去都似乎特别的惹人怜爱。

这难得乖顺的模样让里恩看起来更为秀色可餐，就像一只微微张开，露出了柔软瓣膜的蚌，将自己那一层倔强的外壳卸开之后伸出的洁白斧足，每一寸都值得被温柔地巡视。

库洛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是软的。

兴许是因为库洛停留的视线过于长久，被注视着的不自在迫使里恩睁开了眼去追寻那目光。与任何时候都不同的、令人耽溺的眼神中的温柔，像暖风一样，即使是最初与伪装成一位无害的向导的库洛相识的自己，也不曾被这样的对待。这种感觉让他在新鲜之余又有些说不明的惆怅，就像是自己奔跑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到达了终点之后停下，四下寻找想要看到的人时，却发现那个人从自己身后伸出了手扶住自己。

有些意外的小欣喜，也有些意外的酸涩。

里恩的目光下意识的游移了一下，而后被揽在肩上的手固定住了头部。他的太阳穴被抵在库洛侧脸的位置，被对方像大型犬一样贴着蹭了蹭。不能动，于是只能斜眼去看一脸满足的青年。在察觉到对方带了些疑惑的视线之后，库洛勾起了嘴角，理直气壮的开口道。

“我硬了。”

意料之中的，他看到了里恩有些茫然的表情。

少年似乎是思考了好一阵才理解这不能更直白的话语的含义，他的双眼微微开阖了一下，睫毛翻飞像是蝴蝶抖落清晨凝在翅上的露珠，而后似乎终于是寻找到了某个足以让他凝视的焦点，里恩对上了库洛的眼神，在抓到温柔背后那藏不住的熟悉戏谑之后，轻巧地翻了个白眼，而后便像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行为一般僵在了原处。

恋人的小动作取悦了库洛。里恩并不知道，被蒸汽熏蒸后自己略带些的无奈表情沾染了媚意。少年青涩而不自知的风情惹得库洛轻笑，在一阵水波荡漾中里恩勾下他的后脑堵了他的嘴，伸手握住了那一处灼热。

因是深夜和室外的关系，里恩并不想将溢出唇齿的声音按自己的心意泄露出太多。

悠米尔本就是个人少而安逸的镇子，因为这里的冬季比帝国其他的地方要更长一些，较短的白天使得当地人早已习惯了早早就寝。此刻，就连凤凰馆内值夜的服务生们的声音都有些听不到了。将杯盏放置在池边石台上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已经足够响亮，在几乎整个城镇都已陷入沉眠，只有他们清醒的这一处露天室外，每一处细小的动静听在耳中都显得尤为清晰。

早已反客为主的库洛贴在里恩的耳根说些情话，手指却已探入他下身。少年依旧握着他的，此时因体内传来的异样造成的体温升高，连汤池中的温水都似乎变得凉了。他挤在库洛的身上汲取对方身上的热度，胸膛贴着胸膛，耳边传来的话语炸得他大脑一片混沌。指导着里恩给自己带来快乐，同时探索着他的库洛，手上的动作是带了些调情味道的抚慰。

少年充满力量的纤薄肌肉此时靠在他怀里，因自己的要求而分开的长腿跪在两侧，库洛把玩着那一对精致而削瘦的肩胛骨，自后颈处看过去的视野里，波纹荡漾的水面下隐约可见的是半个浑圆洁白的后臀。

身体被纤长手指进出的感觉逼迫得里恩有些跪不住，在被带了茧的手沿着脊椎向尾骨的方向重重地摸了一把之后，他几乎像失去了全身力量一样倒在了男人胸前。紧咬的牙关时不时溢出几声短暂的气音，而在被触及到敏感处时颤抖绞紧的后穴惹得库洛在他耳边不住地轻笑询问。

不想回答的他在攥紧了手中灼热巨物律动同时，断断续续拒绝的话语里，变调的尾音都带了些迷情。

水中的开拓似乎更容易一些，反复按压柔软甬道中那略带些韧性的一处，换来的是更为热情的吮吸，库洛加了跟手指，另一手将少年搂紧在怀中。水下他看不见的地方里恩已将自己的性器也贴了上来，肿胀的前端抵在自己小腹上磨蹭，与温水不同的粘腻触感稠稠地糊了一片。未被触碰的下体跟随者自己在后穴中的动作抽搐悸动，里恩的呼吸软软地喷在他的锁骨上，只需对那红透的耳根吹口气，便能引来成片的战栗。

水花四溅中他将里恩抱了起来，在一阵的天旋地转之后少年发现自己被翻了个身，后背平躺在了池边原本库洛背后的位置，腿却仍悬空垂浸在水中。与皮肤接触的石板略有些粗糙，即使以他们的体能并不会真的着凉，从未有过如此体贴的恋人依旧将一旁的浴巾拢在了他的身上。

失去了含食之物的后穴有些不自在。

在犹自与遮挡了视线的织物搏斗的同时，脚踝被握住向两侧拉开，等到他终于用手肘将身体撑起时，被解放的视野中出现的是，将自己的大腿掰开，被笔直竖起的性器遮挡了半脸的库洛的模样。

他额前惯用的头巾早已被解开，不知去了何处。往日被撑起的银白碎发此时服帖而乖顺地粘在脸上，有些陌生，却让里恩移不开视线。而接下来恋人的行为却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在将一侧笔直修长的大腿抗在肩上，空出的手绕过鼠蹊处握住了自己性器的同时，库洛将脸埋在了他的股间。

臀瓣被轻捏了几下之后掰开，穴口处传来的火热气息让他想要尖叫。里恩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而那条被禁锢的腿却制止了他的动作。背上的皮肤被磨蹭的生疼，后穴很快就被舔的湿润柔软，舌尖从微微张开的穴口处探入，被一寸一寸濡湿触感让他绷紧了腰。即使是长度和硬度都无法与手指和性器相比，那种自深处产生的、令人发狂的酥麻令他整个人濒临崩溃。

“库洛你停……别…………呜……”

声音再难以被咽下，尽管已是努力压抑的更小了一些，传到耳中时却是令他羞耻难耐地遮住了眼。

隐约听到库洛在问他“喜不喜欢”，这要如何去回答？

在前端也被轻柔爱抚的同时，里恩只觉自己的腿根都在痉挛。紧闭的双眼令听觉变得更为敏锐，舔吻的粘稠水渍声与时不时被自己的小腿踢开，在汤池中拍击边缘的小小浪花的声音，令他的身体泛起了玫瑰色，在纯白的浴巾下显得格外淫靡。

遮住了视线的眼前，也与就这样仰望着天空不存在太多的不同。精神世界中炸起的闪亮火花，像深夜中高悬的星子一样迷离璀璨。

被库洛一路抱着回房间的路上里恩都没有说话。

他那点儿酒已经醒了，所以对于「与库洛在公共的地方发生了些什么」这样的事，多少有些不自在。即使没有做到最后，里恩依旧缺乏勇气去回想自己的体液飞溅，甚至有些沾湿库洛额发的样子。

不小心滴落在汤池中，最终变得隐约可见的几缕絮状物提醒他发生过的一切。

里恩并不算是太矫情的人，虽然平日里他看上去一直是彬彬有礼、一本正经的样子，于某些时候却能意外坦率的表露自己的需求。然而先前的两次情事中，先是出于对未知的探究懵懂，而后充斥着有些绝望的野性与血腥，真正以「两情相悦」的姿态发生的尚是首次。

从敞开心扉，彻底接纳彼此的那一天起，世界似乎也变得完整。即使库洛并不擅长将太多感性的话语宣诸于口，相处时更多是变本加厉的随兴和信口胡诌，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却告诉他，自己被爱着。

触碰到柔软的垫子时里恩下意识地揽紧了库洛的脖子，遗留在恋人身上的潮气已在夜风中晾了半干，只有发梢还微微有些滴水，闻起来是一阵沐浴后的清爽味道。他就着少年的动作换了个姿势让里恩坐在了身上，将把裹了里恩一路的那条湿浴巾扯开后，从床头处拿了件浴衣给对方披。他似笑非笑地打量了里恩半晌，言语间带了些善意的调侃，少年难得一见的醉态显然在较长的时间内都将会成为一段谈资。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尴尬也无济于事。里恩索性扔了毛巾在他头顶，按着库洛的肩膀给他擦头发。松松垮垮挂着的浴衣最随着动作敞了开，股间还抵着一根犹未释放的阳物，库洛笑够了也不说话，就低头看他。

看着看着两人又啃在了一处，也不腻的，就来来回回的亲。

头发也不擦了，库洛最后被直接推倒在了垫子上，枕着头的地方被印了长长短短的一道道水痕，纵横交错乱七八糟的。里恩拿了瓶子乳液往自己手心里倒，这大概是给女士们用的入浴后的保养品，它到底能不能让皮肤变得更光滑此时二人无从考证，他们也不管了，能用就行。

库洛用手指沾了些帮着他往后穴里填。

显然比第一次要好太多了，最终进入时虽然依旧是有些不适，却不再是那样难以忍受。里恩皱着眉适应了一阵，耐着性子配合着放松了自己。被自下方垂直侵入的感觉，似是透过甬道传达到了到了心脏。库洛看他张开的腿都在抖，想要将对方翻转到身下，却被对方按住。

少年似是因为在汤池中发生的事而有了些难得的任性，双手抵在库洛腹上借了力，咬了牙试探着起伏。本就被手指揉开的后穴吞吐着肉刃，前戏充分，润滑也足，在恋人的配合下他很快找对了地方，甫一被触碰腰便有些软。

不希望在被对方看到自己示弱的样子，他硬着头皮在库洛身上起落，累积的量变却很快的引起质变，盆腔中像是被注入了一汪温水，暖暖地从被破开的位置向外渗。肉体摩擦的声音带了些粘滑，听上去恋人的呼吸也变得不再平稳。他一遍又一遍地抚上库洛的眉眼、胸肌、腰腹，沉溺在对方温柔而渴求的注视里不能自拔。

就像是被蛊惑，他俯身亲吻恋人的唇。

下弯的躯体迫使埋在体内的性器压迫了腹腔，有些涨。紧贴在一处的姿势使得交媾变得困难，被撑开抵在尽头，却被按住了腰无法动作。感受到对方在自己体内的搏动，深处甚至都有些痒。

嘴还被堵着，下身被恋人温柔而又恶意的研磨动作逼得他眼角都有些红。他难耐地在贴在库洛胸前蹭了蹭，胸口的红缨早在不知何时便立了起来。无法再被压抑的呻吟在唾液的交换中溢出，库洛向两侧掰开了他的臀瓣，将自己主动向少年的身体里抽送。

抵住对方胸口撑起身体的里恩被撞得腿根发麻。

大腿早就有些合不拢了，而恋人的主动又与自己时不时就要停下的、断断续续的动作不同。前倾的姿势太累也太重，他索性向身后的方向倒了下去。库洛区起的长腿勉强支撑住了他，里恩感觉到身体有些下滑，灼热的性器却将自己的后穴钉在原处。

不想被承认却又货真价值存在着的饥渴支配了他的思想。

里恩感觉自己就像是乘着一艘船，在名为「库洛」的海中遇上了风暴。情欲将他淹没，最终将那艘遮挡了风雨的小船掀翻。他落入海中，水却是温的，风雨也并非想象中的一般可怕，他心里的火苗顺着打在身上的那些雨水落入海中，被风一吹，整个水面都燃烧了起来。

早已无法再抑制住自己的呻吟。前端被插得冒水，黏黏地向下滴落，库洛在动作的间隙里随意地触碰了一下，尚未爱抚，便被淬不及防地射了一手。

他大口喘息的样子像是随时都要昏死过去，而反复收缩的后庭却让库洛崩断了脑中的那一根弦。

似是用尽了残存在身上的最后一丝耐性，极尽温柔地将恋人翻了个身，库洛将自己重新纳入对方体内。

仿佛他们从未，也永远不会再分开。

将两人收拾干净后库洛也不愿再动，他随手扯了个毯子盖住自己，转头就看见里恩眼睛晶亮地看着他，头发乱糟糟的被埋在枕头与被褥中间，还有些翘。

两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到底有些狭小，等到他将姿势调整得舒服了一些之后，对方几乎已经被挤到了堪堪掉落的边缘。他看着这小动物一般观察自己的姿态一瞬间就笑了，伸手将对方揽了过来。里恩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脸被被褥遮了一半，说话时都带了些鼻音。

库洛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也听不太明白对方兴致勃勃的样子是说了什么，左耳进右耳出的，最后被一脚踢在腿骨上才勉强醒了醒神。

“……我说你明天和我一起回家啊，别睡过头了！”

到底谁会睡过头啊。

他胡乱应了一声便把人塞回了怀里，里恩似是呼吸不畅，拱了半天总算是消停了，结果没安静一会儿又感到胸前一阵震动，睁眼看时对方不知想了些什么，一个劲的傻笑。

库洛无奈地开了口。

“到底睡不睡了少爷……我都要怀疑你这是被人掉包了，我乖巧的小里恩走丢了吗，你到底是谁啊。”他念叨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手揉着少年的脑袋，本就不太服帖的短发被揉得越发蓬松。

“我是想。”里恩埋在他胸口小声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丢失的剑鞘？库洛不在的时候，我都变得不像自己；而有你的时候，所有的戾气都被收回了这里。”他拉了库洛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留下了觉醒印痕的地方。

没有你的我只是一把凶剑。有了鞘，才能和你一起去看那些从未见过的风光。

你带我看过了海。我爱上了海。

以后还会有更多更美的风景等待着我们吧。

库洛听着他声音越来越小，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脊背，最终埋下头去贴在他耳边，静静地笑。

“你也是我的鞘啊。”他说。

少年不解地挣扎了两下，似是想要询问，却被恋人搂着动弹不得。库洛贴着他的耳根说了些什么，眼见着那点洁白的嫩肉腾地就红了。

就在刚才，你不也把我收进了你的身体里吗。

还剑归鞘·END

2015.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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