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Oviposition

　　确认Borjigin不是由兽族抚养长大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许多魔法他可以使用，只是将魔法视为龙族的特权产生了抵触。那晚Luciano使用了些手段，逼迫Borjigin幻化成人形，方便自己含在嘴里，不然无法将他带回自己的巢穴，帝王才懒得找能把他塞下去的罐子。

　　而Borjigin的人形同样让Luciano大大激动了一把，帝王对守护的龙身兴致勃勃，但不影响他赞美那个将Borjigin隐忍悲哀的气息具象化的幻象。面对帝王窥伺的目光，信仰被残忍击碎的守护并没表现出明显的不安，他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赤裸着身体颓然站在那里， Luciano踱步绕着他，啧啧称奇，把他含进嘴里前，还含情脉脉地舔了个遍，总算惹得守护伸手推拒他的舌头——糟糕的软绵绵的推拒。

　　在说出那段刺激他的话时Luciano对他的沮丧就已经有所预期，同时一个激活羞耻心的计划也酝酿成型，现在只需要场地，还有一点准备。

　　官邸的确更加刺激，可惜Luciano不打算和织光者分享他的宝贝，而且那里设施和人员都过于匮乏。比如，眼前的孵化场，就绝非官邸可以提供。每个巢穴预设了两个孵化场，作为长期单身的巢穴领主，Luciano巢穴的繁殖事业堪称凋敝，而Borjigin，Luciano第一次侵占他的身体，就知道他还是处子。

　　这个认知也曾让Luciano好笑的同时感到更加欣喜。帝王握着守护项圈上的长链，跟在他身后蹒跚爬行的守护似乎扛着千斤重担般匍匐在地面，在抵达孵化场前，他就累瘫在半路，一双翅膀耷拉着，隐约露出比前几日更鼓胀的腹部，鳞片像皲裂的土地表面一般在皮肉上摇摇欲坠，腹部浅黄色的皮肉被内容物撑得闪闪发亮。

　　“怎么，走不动？”Luciano振翅抵达他身边，抬腿踩着他腰部快要变形的脊柱，惊得守护猛地张开了胸前风帆般的甲质鳍，催促道：“是谁求我的，嗯？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你最好爬起来，留给你办正事的时间可不多了。”

　　Borjigin费了一番功夫才积攒了些许体力，脖子和四肢的镣铐本身并不沉重，但都是魔法道具，配合地系的重力[Load]，足以让他苦不堪言。更何况从几天前，Luciano就严格控制了他的排泄，在后面本已被颗粒状异物填满的情况下，强行灌入大量的粘液，严重压迫身体后半截的脊椎，Borjigin的尾巴几乎都要无法抬起。

　　Luciano在一旁揶揄：“若是我的巢穴里有你一般的女士，恐怕每次都能冲击孵化场的上限。”

　　守护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帝王，理解帝王话里的意思，Luciano止了步，他也就停下来，总觉得再多走一步他的腹腔就要爆裂。他在黑布下闭着双眼，悠长且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膨胀的肺部再多造成一点满涨感。Borjigin感觉Luciano在固定他的身体，先是项圈，被扣在贴地的基座上，然后是前爪，分别向两边拉开。

　　“……呃……不……不要……”

　　“别紧张嘛。”

　　Luciano知道他恐惧的来源，每次给他灌注粘液都会将他的尾巴吊起来，从而抬高臀部，帝王恶意地用尾巴抽打他的臀，逼得守护痛到失声才悠然道，“难道你以为你的这个‘巢穴’，还能塞下更多的宝贝吗？来，复述一遍我们之间的交易，我就让你排个痛快。”

　　“……你……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请您嗯呃……只按照您的心愿……”

　　Luciano摇晃他的尾巴，继续追问：“你是因为药物才答应我的条件的吗？”

　　“……”前低后高的姿势让他喘不上气，守护迟了一会儿，才低声吐出一个字：“不。”

　　“啧，明明肚子里，全是你这张嘴吃进去的宝贝，说话的声音，却像还没吃饱啊。”

　　“不……不是因为……药物……”

　　Luciano继续诱导：“那是因为什么？”

　　“喜……”

　　“贱种，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守护低下脖子，下颌像是羞愧难当地贴着地面：“因为我……我喜欢……这样。”

　　与话音一同落下的，是一团终于找到出口的粘液，裹着大颗在摇曳的光元素中浑圆剔透，疑似某种卵的物质争先恐后从穴口钻出，噗噗地砸在光系孵化场柔软的沙地上，像极了恶心的料理被置于聚光灯下，视觉上的冲击强烈到能让龙的生理受到影响，做出反应，乍一看会觉得有些想吐。那种卵的尺寸比龙蛋小得多，但对于从未被开发过的雄性守护的小穴而言，是有些吃力的大小，而且这些卵埋得极深，起初借助粘液还算顺利，到后来，虽然Borjigin大幅度地挺动臀部，配合腹部的收缩，也只剩下气体尴尬的空响和耳后、胸前的鳍开合的摩擦。穴口的肌肉逐渐收缩回去，却暂时达不到自然状态下的紧致，中间通往守护身体内部的小口像是能呼吸一般一开一合。

　　他听到Luciano的抽气声，侧过头别到一边，微微缩紧了肩膀，感到异常紧张，下意识想将尾部从禁锢里抽出来，迅速盖住身下那团东西——他知道那东西的样子，尽管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

　　“……这太有趣了！Seide，他怎么做到这些的，龙神在上，是他做的？”帝王大声叫道，守护能想象他兴奋得在一旁的沙地上旋转跳跃，狂躁地跺着脚来表达他的兴奋，在他自己的巢穴里，Luciano连彬彬有礼的假象都见了鬼，Borjigin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龙格变态的帝王贴着沙地窜过来，钻到他身下，像神经质的Spiral般缠着他，这些动作暴露了他的年龄和心智的实际大小，Luciano扒着守护酸胀的尾巴末端，新奇地从高处直栽下去，几乎把鼻尖贴到了那堆东西上。

　　“嗯……”

　　守护低哼一声，穴口熟悉的填塞感电流一般沿着脊椎带来新的刺激，径直闯入甬道的东西异常灵活，直往里不断深挖，Borjigin迟了一拍才意识到那是Luciano的某只爪子，大概是戴着手套一类的东西，正在他的身体里摸索。帝王很快在更深处的某个肠道的拐角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枚漏网之鱼卡在褶皱里，它居然能抵达这么深的地方，不像用温和的方式就能够放进去。卵的表面根本没能附着上粘液，又缺乏体内液体的润滑，如果不是帝王探进一整只胳膊找到它，凭守护自己很难在短时间里排出来。

　　Luciano临时改变了主意，他将胳膊抽出一些，仅用两根趾爪稳住卵，让它不再因为肠道的蠕动往更深的地方去。然后他开始拷问，摁着那枚卵在肠壁上兴风作浪，揉着附近的褶皱，把它向外推得平滑，又由着惯性随它把卵和自己的前爪带回原地。守护耳后的鳍被刺激得帆一样满张，前爪刨着地面，彻底毁掉了他身下的草坪，作为装饰散放在窝边缘碎裂的织光者庙宇遗物，被他推得到处乱滚，他的喉咙里传出破碎的呻吟，似乎还夹杂着乞求Luciano住手的字节。

　　“咿——啊……不……呃唔……停、停下来……求你了……求你……我啊——！”

　　“我刚才问你话，可你不当回事，我得惩罚你，嘻嘻。”Luciano拍打他排空东西后平坦的小腹，抠挖从下颌蔓延到第一根肋骨的紧密排布的胸鳍，置于他体内的前爪也并未依言停止对卵的把玩，它被帝王按在褶皱里，在原地转动。做这些折磨守护的事情时，Luciano还刻意用孩子撒娇的无辜语气嘻嘻哈哈:“以后你最好记住，我不喜欢重复同样的话，今天是最后一个例外，告诉我，Seide怎么做到的？我想不通他怎么能放得这么深，快告诉我，我要好奇得疯掉了。”

　　“……C、Crystalplate……stinger。”

　　这是个陌生的名词，Luciano愣了愣，停下动作:“……什么？”

　　“Crystalplate stinger。”守护疲倦地吐出一种宠物的名字，被Seide从地牢带回他的巢穴是作为Luciano性奴的地狱般生活的开始，而舍腰蜂的部分是他最不堪回首的记忆。这种蜂产自最近新开辟的战场Crystal Pools，Borjigin此前从未见过，他离开龙族已久，因为立场的原因更不可能再参与任何一个战区的扫荡劫掠，对蜂的印象，还是在训练场里遭遇的Crystalplate stinger的同类，即便对于新手而言，它们也太弱小了。所有关于Crystalplate stinger的信息都是Seide告诉他的，他从舍腰蜂那里得到的信息只有恐惧，那些日子里他只要清醒就对Luciano的参谋破口大骂，冲天舞咆哮，试图找到一切机会攻击Seide，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就是这个时候Seide的宠物出现了，它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留给龙反应的时间只有四片强劲的薄翼高速拍打发出的刺耳轰鸣，吵得守护头晕目眩，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长相狰狞的昆虫就冲了上来，摇晃着骇人的尖刺。

　　这个时候Borjigin才知道Seide为什么要把他身体的前半部分死死锁在墙上，在他的臀下垫了个沉重的木桩，并把他的后腿、尾巴也控制在那里，使他的身体完全敞开，还有镜子，那间牢房的每面墙都镶嵌着硕大的镜子，除非他闭上眼，否则无论转向哪边，看到的都是同样的景象——他的身体在被一只昆虫撕裂，几乎被它的撞击刺穿。

　　舍腰蜂在他的洞里塞满了自己的卵。

　　Borjigin惊声尖叫，涕泗横流地恳求Seide把那些东西从他的身体里弄出去，Seide的回应是挑选了最大尺寸的肛塞，把那些卵挤压到甬道的最深处，并在那之前把一根趾爪插进去，在卵中施放了大量的[Vibration]。

　　“但是，”Luciano反应过来后对此啧啧称奇，自己当时就应该跟过去，才不要理会Seide“为了惊喜”的说辞，弄得他错过了难得的好场面，帝王又在那枚卵上按了按，它似乎发出一声裂响，“舍腰蜂为什么会在你身上产卵呢，龙会被当成是他们的育儿床吗？”

　　“……”守护微微侧抬起头，犹疑地望着他的方向。Luciano注意到他浑身的鳍都在极度的恐惧中紧紧贴合着身体，看来舍腰蜂的事情堪称阴影，Borjigin应该是担心告诉帝王之后，以Luciano的变态趣味，难保不会想重演一次，毕竟第一次他已经错过了。帝王就喜欢守护身体的这份坦诚，流露脆弱的Borjigin让Luciano欲罢不能。

　　“就算你不肯招供，我也有的是办法知道，还是说，你更希望我把Seide请来，让你配合他重演一次，嗯？”

　　“唔——我、我说……是药物，他……在我的那、那里，涂了些东西，它们才会……误以为我是猎物……”

　　舍腰蜂在入侵穴口，将它确认为卵正确的存放地点之前经历了一番胡乱的戳刺，一些卵因此被嵌进伤口里，Borjigin望着那些卵再也无法克制住恶心感，当时就吐得昏天黑地。现在提起来，他也下意识发出一阵干呕。Luciano的鼻子动了动，忽然猛地、快速地握着那枚卵抽身而退，掏出来的虫卵果然裂开了，卵壳瞬间失去光泽，躺在碎片里的舍腰蜂幼虫在粘液里蠕动，只摸索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吞噬起周身的碎片，这是它们的第一顿早餐。

　　“Lu……Luciano，只有这件事……”守护并不知晓只差一点虫卵就要在自己体内孵化，他伏在地面，恳求的声音虚弱且酸涩，“只有这件事，求求你，不要……再来一次了，我、我知道我没资格这么要求你，可是其他的……随你怎么折磨我都好，不要用舍腰蜂……我受不了，我真的无法忍受。”

　　“……很高兴你清楚这一点，但正如你所说的，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向你保证。”

　　Borjigin闻言浑身不易觉察地一震，什么都没说，似乎是默认了这个结果。Luciano扭过身子，坐在他的后腰，目光落在疲惫不堪的守护身上，转而又盯着自己手中发出沙沙啃咬生的幼虫，爪心收紧，把它捏碎成一滩绿绿黄黄的浆汁。

　　“这得看你的表现。”Luciano打发掉自己心里一闪而过的恻隐，守护看不到他的表情，在帝王刻意别过头颅，悄悄施放最擅长的冰魔法冻结地上那堆虫卵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需要回避。他愤然从守护身上跳下来，尾部扫过地上的秽物，打碎成粉末。

　　守护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情，只感到什么东西落在背上，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正是那副手套，Luciano在他身边冷冷道：“我可以考虑改换获取乐趣的途径，这就意味着，你要给我带来不相上下的愉悦。话说回来，我帮你把那东西全取出来的这份仁慈，居然只换来你对我直呼其名的冒犯吗？”

　　Borjigin知道他想要什么，一个称谓，也不仅是一个称谓，那可以代表某种他感到同样为难的关系的确立。

　　“很好，看来你缺乏交易基本的诚意，Borjigin，这可不能怪我。”

　　“……Luciano。”

　　守护最终开了口，宛如叹息一般重复了帝王的名字。

　　“愿荣耀常伴您侧，我的……主人。”

小说相关章节：笼囚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