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Letter （P1•Custody

　　以至仁至慈的织光者的名义。

　　敬我们的血中之血，愿撼地者疆土永固。

　　上次我们都聊了些什么？哦，太多了，你如我所想是个耐心且敏锐的孩子，Ferdinand，我很高兴我那些琐碎的经历并未让你感到无趣，我要谢谢你的松子茶——讲述的确不会使Snapper感到疲倦，却会使和我一样苍老的喉咙不堪重负。不过我并不是因为干渴才给予它赞誉，相信你会理解这一点，还有茶点，我猜测那美味的东西是豆荚，不过你说也许叫做栗子更恰当。我提起这一切只是想说明，在接受你盛情如此的款待后，我没有理由拒绝你的好奇心，关于我们结束谈话时你提起的，我的故事里那段漫长的空白。

　　Ferdinand，我的孩子，希望你允许我使用这么亲密的称呼，填补那条叙事的锁链不会让我为难，当然，你所担忧的冒犯亦言过其实。我只是不确定我曾经的主人是否会认可我的行为，他的名字你应该有所耳闻。他是条复杂的龙，对于许多龙而言，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只是单纯的性格缺陷，残暴虚伪，我对此保留意见，你姑且当作我长期效忠于他形成的私心作祟。不过在临行前夕，我改变了主意，你有幸在织光者的祝祷下出生，将在黎明之下踏上你的旅途，我希望你心中光明永驻，而你或许听过一句话。

　　唯暗让光永生。

　　Devin抵达Luciano指定的地点时，不出所料地遭到了主人眼神的埋怨，年老的Snapper不卑不亢地支起脊柱，在空中停留三秒，然后优雅自然地伏低头颅，直降到距离地面一寸，完成了得体的致歉。

　　“我的管家先生，每当您迟到的时候，我都会后悔选择一只Snapper替我管理私人巢穴。” Luciano坐在沉重大门的顶端晃着一条腿，Devin知道他的主人忌惮天舞，因为它们总会习惯性地读取龙的心理，不过即便没有天舞的天赋，他也知道帝王现在的心情算不上很糟，因为Luciano罕见地半人化了自己的身体，少年的声音稚气未脱，一双冰白色双眼玻璃珠一样清冽剔透，帝王曲起一条腿，把膝盖抱在怀里，不算庞大的翅膀贴在他背上，龙尾和另一条腿一样悬空晃荡，Devin赶来的时候先看到的就是他置于门外的尾巴。

　　“接下来交给您的这项工作，需要无比精确的把控，还有良好的记忆力，龙神在上，我受不了他们总是记错时间了——不早不迟，完美的自控力，做得到吧。”

　　Devin很快想到，最近巢穴里仆人频频消失的原因。

　　“我本来无意让您涉足这部分事务，您得相信，在您面前我还是希望有所保留的。” Luciano扑哧一笑，从门上一跃而下，砸在Snapper厚实的背上，竖起小指掏了掏耳朵，显得懒洋洋:“可是放任情况继续如此，甚至更糟，您最终还是会觉得棘手的，我可不想为了娱乐反而降低生活质量——这可瞒不了我，早上那堆让人恼火的低级海鲜是您的kang议吗？”

　　Snapper莞尔道：“您言重了，Luciano大人。”

　　少年爬上他的头颅，倒悬在巢穴的管家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不愧是我的管家，从刚才到现在，您没表现出一丝惊讶，不，” Luciano线瞳中掠过一丝狡黠，尾巴在Snapper结实的腹部悠然起落，Devin的身体也和眼神一样没有松动，“您不看一眼吗，这座暗元素地牢最深处，我的宝藏？”

　　“如果那是我未来工作的需要，我将如您所愿，大人。”

　　 “唔，我想，我的后悔现在没那么强烈了。”Luciano沉吟一会儿，嘟哝道，他在老Devin的背上猛一借力，龙身卷着狂风和地牢外的其他元素席卷而来，露出里面景致的冰山一角，帝王晃了晃脑袋:“在我为织光者捍卫她无上荣耀的日子里，这个巢穴的【一切】就都交给您了，我的宝藏那里有关于您新工作的细节，您向来不会让我失望。”

　　目前为止我所掌握的所有词汇都不足以让我向你描述那是怎样的场面，Ferdinand，你不会想知道的。如果不是我对我的主人，Luciano某些有悖常理的爱好多少有点觉察（这点我的主人同样心知肚明，不要低估他，Ferdinand，如果有一天你遇上某条和他类似的龙——衷心希望你不会——任何时候都不要认为他们被蒙在鼓里），或者我是在更年轻的时候接受　　这份工作，我也许真的会如他所愿的感到震惊。

　　我将向你介绍另一条龙，我过去的主人Luciano口中的最贵重的收藏——Borjigin，那是他的名字。在Luciano拥有过的所有玩物（玩物，的确是这个说法）里，他应该是活得最长的一个。

　　奴隶制当然已经过去了，我的孩子，不要为此忧虑。

　　那座地牢的暗元素密集得惊人，任何一条龙都会因此感到不适，身为织光者眷属的你们尤甚。当我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另一个仆人正在做他的工作，我们所共同接受的命令可以概括为：保证他干净、敏感而有趣，以便我们的主人随时享用他的身体。

　　我通过一些特别的途径获取了我工作的细节。

　　年老的龙在任何地方都不被重视。

　　在那些仍由巢穴领主控制的巢穴里，年老的龙往往意味着更原始的基因，更多的生育纪录，仅凭这两点，就使得他们创造出的价值非常有限，有些领主或许会因为他们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在巢穴刚刚在龙神疆土最边缘的荒漠上形成，最需要龙的时候就陪伴着领主，在漫长的岁月里分担了无数令人难以忽略的工作而赡养他们。但常见的抛弃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被送往龙神的军队，作为领主们忠诚的证明。

　　军队恰恰是最不需要老迈而迟钝的龙的地方，这些老龙包括被新近遣送到造物主队伍里，以及在造物主的军队中服役了很久而老去的那些曾经的孩子们，当然，各种原因。Luciano的坏名声大多和这个部分有关，有龙说他只负责了脏活的一部分，有龙则认为他作为主导者在其中乐此不疲，享受杀戮的乐趣，总而言之，他使他们“战死”。

　　“我将铭记您的慷慨，对您献上比给予我的父亲冰霜之主更高的忠诚。”

　　Luciano从织光者那里要来Devin，自那时起他就为Luciano服务，不过遭到歧视的现象并没有因为Devin是管家而好过多少。Devin进去的时候，同为Luciano仆人的一只夜曲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Devin在暗元素中的视力不如身为缚影者的造物，习性也更适合夜间活动的夜曲灵巧，只能隐约通过不断翕张的疑似是鳍的身体构造的轮廓，辨认出被吊锁在地牢深处墙壁的庞然大物是只守护。Snapper靠近了些，才听得见镣铐的撞击声，但那条龙遭到的束缚似乎不仅限于将他上半身拉直贴在墙壁上的锁链，因为他辨不出肤色的身体活动空间显得非常有限，守护在极促狭的空间里挣扎，搅动着周围泥淖般的暗元素，Devin想起了自己悬而未决的工作还在主人的奴隶身上，于是使用了一个基础的照明魔法。

　　“啊，Devin先生，您还没了解工作的内容，就犯了一个错误。”

　　Devin厌恶夜曲的天性，他们喜欢模仿，眼前的夜曲在学习Luciano的语气，只得到了皮毛，但夜曲毫不自知地叽叽喳喳：“不要动用其他元素的魔法，这是您需要记住的第一条管家先生，嘿，看不出他还挺在意你，大概是终于感受到元素流动了吧，您倒是随随便便就给了他一个奢侈的赏赐……看我说的什么，都开始害羞了！喂，大家伙，这才哪儿是哪儿呢！”

　　“呃……嗯……”守护的声音很低，已经沙哑得听不出完整的词，Devin不确定夜曲说他害羞的判断依据是什么，倒是Snapper自己看见他大张的后腿尴尬地别开脸，只是一瞥他就可以确定那种角度绝非自然，想必是被强行掰开，用什么东西固定起来了。

　　“你在做什么？”

　　“哟，恕我直言，管家先生，您真是不中用啦。”

　　夜曲应该是刚刚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守护这么制住，喘着粗气一边絮絮叨叨，一边让开一些，好叫Devin看见他的工作。　　守护全身上下只在腿根附近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遮羞布，夜曲剥去他身上仅剩的覆盖，扶起龙根揶揄式地揉捏，用爪子剥开铃口，一只手拿着根比铃口尺寸略大的软管，竟是在附近比划着要插进去。

　　Devin瞪大眼：“这……这个东西……怎么……你是不是弄错了？”

　　——进不去的吧。

　　“嘘，管家先生，别干扰我的工作，我是没什么损失，可他的这个地方是很容易不小心就弄坏的。”夜曲抬头玩味地看了年老的龙一眼，转头毫不留情地将管道的顶端一点一点推进入口。

　　“……呃……啊唔……呃——！”守护浑身颤抖，扭动身体抵着墙壁向上引体，双腿上缠着锁链，位于腋下的金属枷在那里把他扣死，但是仅凭这一点挣扎，就使夜曲并不顺利。

　　“嘿他妈的，又不是头一回，你给我配合着点。”

　　冰冷的异物在夜曲的怒骂里缓缓深入身体内部，尿道被迫吞吃了几乎一整根软管，夜曲终于停下手，推拉着留在外面的一截测试是否是到了泄殖腔，残余的尿液沿着管道流出来，夜曲手忙脚乱地取过一边的金属装置，严丝合缝地装在了管道末端，打量片刻后犹嫌不够保险，于是又用了根皮绳将龙根顶部细细绑了几匝。

　　剧烈的疼痛让守护动弹不得，Devin听到一阵轻微的干呕，忍不住望向他一直埋在暗元素里的头颅，就在这个时候守护疲惫地垂下头，Devin看到他的双眼严严实实蒙着黑布，不由愣在那里。

　　把他关押在密度大到几乎变得粘稠的暗元素里还不够吗？

　　夜曲踩住他的尾巴，一个一个往他的后穴里塞进了一串表面带着颗粒凸起，大小不一的珠子，磕磕巴巴地施放了[Shock]，然后开始左顾右盼，Devin除了盯着夜曲之外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夜曲显得很尴尬地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唾液，然后踹了一脚守护的胯间。

　　“快说，Borjigin，[Vibration]的咒语，我敢肯定你知道。”

　　“我敢肯定，他现在应该不能回应你，他太疼了，没错。”

　　夜曲冷哼一声：“那你也未免太小看这家伙了，他绝对是在装死……等等，我真是个傻瓜，他根本听不见我在说什么。”

　　“什么？”Devin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那也是魔法，你知道的，魔法！”夜曲压低身子，他现在在模仿Devin静默的姿态，Devin错觉他现在涨红了脸，夜曲欲言又止了很久，突然跳起来：“我想起来了！[Silence]！住过战地医疗站吗，需要绝对静养的病人，还有你们这样从不睡觉的怪胎，治疗们就会使用[Silence]，我这个蠢货！

　　还有一件事，我应该道歉，但是管家先生，您也要负起责任，是您的照明魔法打断了我的思路——我不喜欢照明魔法——关于您工作的卷轴，主人叫他含在嘴里了，希望这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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