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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利燭]不相似吸引理論(一),2

[db:作者] 2025-07-07 10:42 5hhhhh 1850 ℃

「今晚還是要值班?」

燭台切光忠從浴室出來後,大俱利伽羅問道。

「不,今天不是我……但是我擔心晚上會接到緊急電話,所以想在這裡待命。」

他坐到桌子前,打開自己的便當,忙過頭了還不覺得,聞到味道後肚子才開始飢餓起來。大俱利伽羅已經先吃飽了,於是接在燭台切光忠的後面走進浴室。

等他洗好澡後燭台切光忠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桌面倒是收的整整齊齊,顯然是強撐著收拾完後就不支倒地。

他搖了搖對方。

「光忠,到床上睡。」

回應他的只有鼻中輕哼一聲。他有點無奈地看著眼前沒有意識的男人,手指碰到還濕濕的髮梢,忽然明白對方為什麼不到床上睡。

他並不是多在意這類生活細節的人,頭髮濕了就順其自然的乾,所以也沒有吹風機這種東西。燭台切光忠顯然和他相反,看他平常多注重儀容就知道,即便沒有人在看也要努力保持完美。

……說起來他也很好奇,為什麼這樣的人要刻意和自己往來?

儘管有時候會對對方的堅持感到難以理解,可是他卻不討厭燭台切光忠這個人……也許是因為,燭台切光忠的原則只在自己身上施行,從來不會要求大俱利伽羅要怎麼做。

……他拿過乾毛巾蓋到燭台切光忠的頭上,力量適中的替他擦起頭髮。這方法耗時了一點,但是不像吹風機傷髮質,而且擦完後會蓬蓬的像貓毛一樣——他看著對方安靜的睡臉,忍不住訝異對方究竟有多累,被這樣弄居然還不會醒。

燭台切光忠睜開眼的時候,整間屋子還有些暗,他翻了個身舒服地想再賴一會床,手臂卻碰到了個東西……那似乎是個人。

他嚇了一跳睡意全消,坐起來時才發現這裡不是他的住所……是大俱利伽羅的。

而屋主就睡在他旁邊,因為是單人床再大一點,因此兩個人不免靠地極近……他愣愣地看著對方的睡臉,後知後覺地抓起床頭櫃旁的手機——居然已經是隔天早上六點了,因為簾子拉著所以才會這麼暗——本來只是想趴在桌子上歇息一會,沒想到會睡得這麼熟,被對方抬到床上都不知道……幸好來電顯示是零通,不對就是因為沒有緊急電話他才沒有醒來的契機……他懊惱地抓了抓頭髮,小心翼翼的下床。

已經盡量小聲了,沒有想到對方還是醒來了,在他穿著外衣時問道:

「早班?」

他嚇了一跳回頭。

「啊啊…..抱歉吵醒你了……」

「不會。」

「你今天有工作嗎?」

「……中午前結束。」

「那中午要一起吃嗎?」

「好。」

等他整理完頭髮,對著鏡子覺得可以帥氣地出門後,大俱利伽羅似乎又睡著了。

「嗯對……」燭台切光忠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著急地看著手錶。不知道為什麼,越到休息時間,狀況越容易發生……明明幾分鐘前還是清閒的狀態。眼看絕對會拖延到休息時間,他只好先空出手傳了封簡訊給大俱利伽羅。

好不容易掛斷電話後,護士又告知他某床的病人說身體不舒服……他急急忙忙地趕去才發現是術後傷口沒有保養好,沾了水化膿。於是他又把傷口處理一遍,結束後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回到休息室脫外袍時,他訝異的發現學長居然在裡面。

「學弟怎麼還沒去吃飯?」

學長手上拿著一疊資料,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還有螢光筆註記。

「現在正要去吃,學長你呢?」

「嗯……一起去。」

對方放下那疊資料,站起來伸個懶腰,動作忽然頓一頓。

「哦哦抱歉我都忘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嗯?什麼不太好?」

「妨礙情侶的可都是死罪啊。」

又是那個百玩不厭的梗…燭台切光忠無奈地皺起眉頭。

「好吧,那我只好和不存在的情人一起吃午餐了……學長我先走一步了。」

「不不不,我開玩笑的啊!等等我!」

對方抓了錢包跳起來勾住他的肩膀。

「別去太遠吧……不過要有冷氣。」

「那就樓下的拉麵店?」

「好。」

兩個人一齊走下去,隨便找了個位子就坐。這時候人潮不少,交談聲此起彼落。燭台切光忠發現多話的學長現在只是反常的看著窗外發呆,偶爾還夾雜嘆氣聲。他還想著要怎麼開口問,拉麵卻先送上來了。

對方拿起筷子,滋溜滋溜的大口吃起麵。

「呼~」

燭台切光忠默默遞給他一張衛生紙。

「謝啦…….」

學長擦了擦嘴,忽然又嘆了口氣。這回不等他詢問,他就悠悠說道。

「感情這種東西是不是很脆弱?」

果然發生了什麼事嗎?燭台切光忠沒有打斷他。

「為什麼愛或不愛的界線可以這麼模糊?明明當初是這麼的熱烈,覺得不是對方就會死掉…..結果只是幾個禮拜無法見面,這樣就會因此而不愛了嗎?」

他知道學長有個交往多年的女友,還以為兩人遲早要結婚了。沒想到學長卻告訴他,對方在幾天前跟學長說「分手吧」,契機正是因為學長工作太忙,沒有時間陪伴她。

「學長你還喜歡她嗎?」

「喜歡啊!不喜歡就不會難過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嘻皮笑臉的學長露出如此正經的表情……連玩笑都無法開了,足見對方有多難受。

「本來還以為我對她的感情說不定也淡了,畢竟交往這麼久…..沒想到她說分手的晚上我還是哭得亂七八糟。」

「已經追不回來了嗎?」

「嗯……她已經交了新男友了。」

學長一邊喝著湯一邊搖搖頭。之後兩人都沒再提起這個話題,反而是聊起實習的趣事。

離開時外面的地上都濕漉漉的,似乎剛下過小雨。學長抬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忽然低聲說道。

「不過啊…..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愛,否則不論如何都要把對方搶回來的不是嗎?哈哈……」

並未有過這樣的經歷,也無法做出什麼評斷,燭台切光忠能做的只有拍拍對方的肩膀。

幸好學長的性格也不是會因此喪氣的人,很快又振作起來,回復到平常百無禁忌的開朗狀態,只是一個人安靜念著paper的時間卻變多了。

既然感情失敗,那麼事業就要衝起來啊。學長攤了攤手。

晚上的天空有種靜謐的美感,如果沒有遠處的人造光源,整個視野應該會透著股墨色般的黑。

大俱利伽羅站在樓下好一會,想著怎麼這麼慢……十分鐘前接到了燭台切光忠的電話,發話人自稱是光忠朋友,說光忠喝醉了,要暫住他家,他沒多想就說好,問了要不要去接人,電話那頭燭台切光忠卻說可以自己走過去,然後嘟聲就響起。

他趕緊回撥電話,卻遲遲沒有人接,怕出什麼事所以跑到樓下等。

又看了一眼手錶,想著是不是再撥一次電話,就見到路燈下有個搖搖晃晃的人影。

他趕緊走上前扶住對方,半拖半拉的把身上酒氣沖天的友人給帶進他家。真沒想到看似文弱的身體竟然比想像中要重上許多,好不容易掏出鑰匙打開門他已經氣喘吁吁。這期間燭台切光忠一直掛在他身上。

「好了光忠,你先去坐著……」

他想著要幫對方買點解酒液,燭台切光忠卻忽然把臉湊近,有些甜甜的氣味噴灑在他臉上——該死,是水果酒……難怪會喝那麼多。大俱利伽羅皺著眉想著。

「……小俱利。」

對方嘴裡忽然冒出奇怪的稱呼。

「光忠你快去坐著。」

「嗯嗯?為什麼?小俱利生氣了嗎?」

大俱利伽羅決定懶得再跟他廢話,和醉鬼對話本來就是不明智的抉擇。然而燭台切光忠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執拗,硬是緊緊抱著他。

「哎你先聽我說嘛……你知道為什麼叫小俱利嗎?」

「……為什麼?」

「因為你年紀比我小,然後又比我矮,怎麼看都不是『大』俱利嘛哈哈哈——」

雖然對方有點口齒不清,然而關鍵字他倒是不會漏聽的。這下他再也忍耐不住,因為雙手被壓在對方的臂彎下無法活動,於是他乾脆咬了對方的臉頰一口。

「哇啊啊啊啊啊你咬我?!」

燭台切光忠一臉驚嚇,與此相反大俱利伽羅則是冷淡的看著他,表示『我就是咬你怎樣你咬我啊』。

「好啊小俱利,我可是比你高喔!」

可惡又是這個話題…….醉鬼一般說的都是心裡話,大俱利伽羅氣的咬咬牙。原來燭台切光忠這傢伙平常都是這麼認為的啊,居然在心裡嘲笑他矮。

對方張了張嘴,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本來正湊近他的臉頰,忽然又拉開距離。

「小俱利咬起來該不會有巧克力味吧?」

他楞了一下,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對方暗示他黑——偏偏那人還是認真的表情,好像真的很困惑。

「…….」

「對了對了,」燭台切光忠像是想起了什麼,臉倏地在大俱利伽羅眼前放大。

「我喝了一款很好喝的東西喔….叫什麼來著…….唔嗯、想不起來了……啊那不重要,小俱利你要喝喝看嗎?」

「先等你醒來再說。」

「我是醒著的啊,欸欸、你要不要喝?要不要?吶、喝喝看嘛。」

怎麼一喝醉就這麼煩……大俱利伽羅開始懷疑眼前這個是不是他認識的光忠。

他都還沒回答好,對方就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

「你——」

他吃驚地都忘了該說什麼。

「怎麼樣?味道如何?」

如何個頭啦!原來不是帶回一瓶酒放在他的背包裡,而是叫他去嘗他嘴裡殘留的酒味啊?!

對方還毫無知覺,只是一個勁的用微微瞇起的金色眼睛向下看著他,等著他說感想……大俱利伽羅腦子一下熱了起來。

「……沒嚐到,再做一次。」

「嗯?」

「剛剛的再做一次。」

於是燭台切光忠又呆呆的嘟起嘴靠過去,大俱利伽羅看著那雙因為酒醉而紅豔豔的薄唇朝他靠近——是你主動的喔,可不能怪我…...他有些壞心的想著——倒數五秒,四秒,三秒…….

「唔咕——」

大俱利伽羅僵化的看著友人偏過頭吐在他身上。

早上是被一陣劇烈的頭疼給強迫叫醒的,燭台切光忠勉強睜開眼,只覺得眼前的東西似乎都在晃。

他舉起右手支著隱隱抽痛的額頭維持不動了好一會,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無法思考,還有點不知身在何處的脫離感。

……左邊好像有東西,他盯著那團褐色的東西半晌,遲鈍的察覺到褐色上好像還有深棕色的線條。那是什麼啊?他想好好靠近看,可是四肢卻不聽使喚,本來只是單純前傾的動作一下收勢不及,啪的一聲整個人壓上那團東西——底下的東西立刻被他的重量壓得發出『啊』一聲。

「抱、抱歉——」

他努力想爬起來身體卻軟綿綿的,還是對方先翻了個身順道把他拉起來。

「唔,大俱利伽羅?」

「嗯。」

手上被放了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耳邊還聽到低沉的聲音說『喝掉』,他也懶得看是什麼張嘴就倒進嘴裡——一股奶味就在口腔裡擴散開來。

喝完後杯子又被拿走,他呆呆坐著不動一會,整個人似乎比較清醒了,大俱利伽羅又坐回床邊,開始穿著上衣。忽然覺得有點奇怪,他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他和對方一樣,全身上下居然都只穿著件內褲!

「呃、大俱利伽羅……」

對方轉過頭來看他。

「我的衣服……」

對方站了起來從架子上拿了他的衣服給他,不對……他很需要這個沒錯,可是他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沒穿衣服。

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想要怎麼開口問,大俱利伽羅就說:

「你以後還是不要喝混酒比較好。」

混酒?他猛然想起昨晚醫院的友人替自己慶祝生日的事情……他的確是喝了些酒,可是那都是他以往保證不會醉的量——像是看穿他在想什麼,對方又說道。

「混酒比一般要來的容易醉。」

「原來如此…..啊那是我喝醉了自己把衣服脫了嗎?」

「我脫的。」

對方看了他一眼。

「你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燭台切光忠飛快地翻找關於昨晚的回憶,可惜的是他的印象只到某個畫面就嘎然而止。

「你昨天叫你朋友打給我,說要來這裡住……我帶你上來後,你就在門口吐了,衣服都髒了我只好先幫你脫掉。」

原來如此……「啊啊真的很抱歉……」燭台切光忠只覺得丟臉到飛躍宇宙的境界了,他很想問自己是不是還有作什麼更不帥氣的事,可是又怕到時會羞恥的想死。

大俱利伽羅站起來繫上皮帶,接著回頭看著他,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怎麼了?」

「我要去工作了,不舒服的話去喝牛奶。」

「嗯,謝謝你。」

門碰的一聲關上。

燭台切光忠啪的又倒回床上,今天是休息日,所以昨天才被灌的那麼瘋。他想到學姊拿著甜甜的紅色液體過來時陰險的笑容就不寒而慄,頭還是有點疼,他閉上眼滾了一圈,整個人埋進被單裡。

太陽暖暖的氣味,幸好這麼不帥氣的樣子是給大俱利伽羅看到,要是是別人的話就尷尬了。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這樣想到。

「啊,你也覺得他很帥嗎?」

偶然經過洗手間時,聽到轉角處似乎有幾個護士正在聊天,燭台切光忠並沒有打算偷聽別人談話,可是幾個關鍵字卻溜進了他耳朵。

「小麥色的皮膚啊…..總覺得現在很難看到這種類型的帥哥了吶。」

「對啊對啊!而且臉真的非常帥氣呢,近距離和他說話時,我都覺得心臟要跳出來了……聲音超好聽啊。」

「什麼?妳竟然敢和他說話,不笑的話看起來很兇狠呢……而且手臂上還有刺青——」

「我一開始也有點擔心,可是和他說話並沒有那種可怕的感覺,而且他說話意外的有禮貌。」

「真好…….早知道我也去搭話好了。」

有人惋惜了一句,旁邊的女孩立刻咯咯笑起來。

「想什麼啊真理子?妳可是有男友了唷,做什麼都不被允許的呢。」

「哈哈——」

靜靜聽了一會,燭台切光忠在不被她們發現的狀況下走回值班室。雖然很在意,在意到一個不行,他還是等到早上工作告一個段落後,才裝作不經意的問來整理資料的護士:

「我們醫院這幾天有小麥色皮膚的人來過嗎?」

護士疑惑的回答了「什麼?」,於是他又補充「手臂上好像有刺青」。

「啊、有的有的,是醫院找來的師傅,因為柱子那邊有幾塊磁磚掉了,所以請他來修補。」

「是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啊、對了,醫師你剛好休假嘛。據說他長得挺帥的呢,昨天大家都在討論他。」

是真的很帥氣……燭台切光忠在心裡回答。

「帥有什麼用啊。」

裡面一個醫師忽然探出頭來。

「那個紋身啊,可是三理會成員的特徵,惡名昭彰的幫派。你們不曉得,但是我老家剛好就在那裏所以我知道,你只看到手臂上幾圈,其實一直延伸到肩胛骨,還有一個龍頭。」

「什麼啊,這麼恐怖。」

護士吐了吐舌頭。

「但是人家現在不是在好好工作嘛。」

「誰知道在這之前他幹過什麼齷齰事…..你們這些女孩,就老是喜歡找壞男人,像我這種居家好男人就沒人要。」

「哎呀,壞壞的才吸引人嘛。特別是那種有點霸道的帥哥。」

耳邊聽著他們聊天,燭台切光忠陷入思索。說到底他根本不了解大俱利伽羅這個人,反而是對方還熟知他比較多一些——因為幾乎都是他在說話,對方靜靜的聽。

大俱利伽羅從不曾提過自己的背景,沒有仔細想過的話還不會覺得奇怪,但是現在他才發覺對方隱藏的有多好。不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能讓他拼湊這個人的過去,他只知道對方的住所,工作和喜歡看的書。

…..也許有空來問問?他忽然有點想知道對方的事。

沒有想到,幾日後護士們對褐皮膚帥哥的話題居然越延燒越烈,關於他的紋身是黑道特徵的流言也不知為何傳了出去,而且還被加油添醋多了各種版本。

燭台切光忠偶爾會聽到諸如「我買早餐時看到他了」「我之前就在這附近看到他過」的話題。

因為大俱利伽羅就住在醫院對面的巷子嘛。他忍不住覺得好笑。

「這個是新作者。」

對方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他身旁,他楞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剛剛不知怎麼的,看著看著就走神了,想的盡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哦….哦哦,這樣啊…..」

「所以敘述的方式會有點冗長。」

「嗯…..」

本來還在想為什麼要這麼說,仔細一想後就明白…..對方發現他在發呆。他側目瞄了瞄,大俱利伽羅正咕嘟咕嘟的灌著冰開水,左臂上的紋身隨著動作張狂的顯眼。

「你的紋身…是什麼啊?」

不小心就脫口而出了,對方扭上蓋子,毫不在意的說「是一條龍」。

「哦……看不太出來。」

「因為這個只是龍身。」大俱利伽羅毫無預警地脫下上衣,他的視線往對方盤旋的龍身上看去……真的是一條霸氣的龍,龍頭正位在肩胛骨處。

很複雜的圖案,就算是不諳於此道的他也知道,一定極其費工。

「紋的時候不疼嗎?」

他忍不住伸手摸上去。

「挺痛的。而且是分幾個禮拜才紋好。」

大俱利伽羅把衣服穿回去,他想了想問道。

「你一直都住在這嗎?還是後來才搬過來的?」

「後來才搬過來。」接著大俱利伽羅說了一個地名,卻不是三理會的所在地,燭台切光忠沒來由地鬆口氣。

「咦咦,」但是一細想他忽然覺得有些熟悉。「那也在我家附近啊,你也是念那所國中嗎?」

「嗯。」

「那松田老師還在嗎?就是一個戴著圓形眼鏡的數學老師……你的班導師是誰啊?」

大俱利伽羅搖搖頭。「不記得了。」

「這樣啊….那你高中念哪裡?」

「我沒有念高中。」對方站起來把開水放回冰箱。「畢業後就去工作了。」

「嗯……你有兄弟姊妹嗎?」

這下卻沒有立刻回答,大俱利伽羅沉默地盯著他看半晌。他有點後悔,暗罵自己沒事問這麼多作什麼,不提不就是代表不想說嗎?

可是......他又希望自己能得知他的事情,而且是經由他親自說出來。

「…..我是獨子,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

對方坐了回來。

「我跟老爸住,不過後來搬出來了。他現在應該和另一個女人在舊家那邊。」

不不不,太詳細了,他本來只是想要閒話家常…….結果沒有想到對方卻跑出這麼多訊息。

「你…你不需要說這麼多啦。」他有點尷尬。「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一些事情而已,不能說的就不用說。」

「你不是想知道嗎?」對方饒富興致的看著他。「好了,換我問你了。」

「咦咦?」

「你是不是覺得我矮?」

第一個問題就讓燭台切光忠大吃一驚。

「不會啊!你怎麼會這麼說…..而且你滿高的吧?」

「是嗎?」

不置可否的語氣,燭台切光忠心驚了一下。該不會是自己什麼時候說了這種話了吧,看那樣子處理不好說不定會走向友盡……

「哈哈哈哈當然是啊!」

他還在心裡苦笑著想該怎麼辦時,大俱利伽羅已經乾脆的放棄探討這件事,「你要喝什麼嗎?」

他拿出一瓶氣泡飲料,燭台切光忠看了看說「一樣的」。

唔,水蜜桃味的,有股微妙的感覺。他啜了一口,繼續看手邊的書。大俱利伽羅也坐在他身旁,兩個人安安靜靜的。

三十分鐘後他的杯子空了,於是又倒了一杯。不知道是如大俱利伽羅所說,這本故事比較枯燥還是什麼,他忽然覺得有點暈沉,可是又不想就這樣睡去,想了想開口說道。

「對了,大俱利,你之前不是有到我們醫院工作….你不曉得吧,我們醫院的護士都在討論你呢。」

「喔。」

「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作介紹喔!」

「沒興趣。」

「嗯?為什麼?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大俱利伽羅有點訝異的抬起頭來,總覺得類似的對話模式好像有發生過。

「沒有。」

「那為什麼啊?」

「不認識。」

「那你對我有興趣嗎?」對方忽然黏過去,「我們認識啊!」

「你……」

「有嗎?有吧?」

看著在眼前放大的臉,大俱利伽羅嗅著對方嘴裡的水蜜桃味,猛然想起些什麼。他抓起瓶子,上面只是標示著普通汽水…..可是這是偶爾替他搭檔的傢伙給的,所以摻了酒精了嗎?

他還在飛快思考著,燭台切光忠已經貼到他身上,歪著頭繼續追問。他敷衍的回答「有」,然後對方就笑著說「果然呢」。平常就有些軟的語尾現在更變本加厲,甜的不得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癢癢的,他捏住對方的下巴。

「……光忠,把嘴張開。」

「嗯?」

「我要嚐味道。」

對方乖乖張口,他親了上去,舌頭在裡面攪動,甜膩膩的味道擴散開來。對方發出唔唔的喘息聲,津液從嘴角流下來,分開時燭台切光忠白皙的臉龐上紅潮還沒褪去。

他舔了舔對方的臉頰,留下一片水漬,燭台切光忠歪了歪頭也學著他那麼做。

「怎麼樣?」

「沒有味道呢……」

「我倒是覺得你很香。」

他咬上對方的頸子,小心的不留下齒痕。

「哈哈哈…..好癢啊。」

燭台切光忠渾然不覺的笑道,大俱利伽羅把他更拉近自己,有點笨拙地解開對方襯衫的鈕扣。

精實的肌肉線條很快就暴露在空氣中……難怪會這麼重,大俱利伽羅心想。乳頭是櫻花瓣的粉紅色,他想也不想張嘴就咬了上去,被攬著的人劇烈震了一下。

「唔唔…….」

像是要哭了的聲調,大俱利伽羅抓著他的手,更加用力的吸吮那處。明明沒有味道,也不像女人一樣還有兩團壯觀的肉,可是光是舔著就覺得興奮。

那地方在他的舔舐下逐漸充血變硬,他訝異地看著,只是再伸出舌尖碰一下,頭頂就傳來悶悶的聲音。

「疼……」

沒戴眼罩的那只眼睛已經溢滿淚水,他湊過去盡數舔去,然後對方就閉上眼軟軟的偎在他身上。

……睡著了。

他又親了親對方的臉頰,才替燭台切光忠整理了衣服,把他抱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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