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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万里如彀(中部)◤如彀◢,8

[db:作者] 2025-07-07 21:19 5hhhhh 5830 ℃

◤长空万里如彀◢ 如彀•Ⅵ

  到后来,傲长空明显跟不上他们两人的思路。

  他膝上是放着台设备,可这是台权限很高的综合分析仪,技术顶尖不说,给他攥得那么紧都还没碎裂,或是卡顿,质量定属上乘。投影在屏风上的屏幕从三分之一的地方左右分开,面积较大的一侧实时反馈着浮游摄像记录下来的高清照片,较小一侧解说似的滚动着岳纪哲的鉴定结论。傲长空下意识扫了一眼,虽然每个认识的字连起来后,他一句都不懂,但是好像和自己刚刚听到的只言片语没有出入,乱码率很低。

  ——哪儿来的不好使,那个庸医又在满嘴跑火车,三句以内不忽悠人就皮痒,骗完那两个小人得志的家伙还不算完,居然连着风万里也……

  等等,“专业名词还一个都不懂”?“二愣子玩意儿”?风万里比他“辛苦多了”?

  屏风后的傲长空反应慢了好几拍才意识到,岳纪哲当着风万里的面骂他,还忽悠得不明真相的风万里又老老实实赔礼道歉。脸色立时一沉再沉,一双剑目微微眯起,默不作声地将牙根都咬得痒痒,杀气仿佛能具象化成利箭从瞳孔里射出去,把那个指桑骂槐的损友穿成刺猬。

  一口不能反击的恶气正待发作,面露疑惑的风万里却在此时刚好转过头,表情严肃地盯着屏风。傲长空愣了愣,心头莫名一动,手指在记录仪一侧轻轻按压,调转浮游摄像的镜头,悠悠靠近那张泛着潮红的脸,连同柔软纤长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似有若无的情欲宛若一点淡墨,在青年英挺秀气的眉眼间氤氲弥散,连同渗入其中的迷茫、压抑和苦闷也是轻微浅淡的,更似涩然。

  傲长空一时移不开视线,微微失神。

  他想起了能源之城的雨。

  雨在熔浆活动不那么频繁的日子里降下来,稀稀落落地在低空的尘土味里发酵。傲长空很不喜欢那样唯唯诺诺的姿态,一心希望它下个淋漓畅快,便总表情淡漠地等在骑楼下,打量头顶一成不变的天色。

  雨渐渐下得大了,即便是再大一些的雨,仍近似灰蒙蒙的雾。风万里总是自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雾气里走过来,在上一个拐角尽头就被傲长空察觉。傲长空回忆起那么些瞬间自己的心情,竟然会突然觉得,雨水也不坏。

  第二军区空旷的街道上稀稀疏疏的没什么人,方便他独自遥遥注视着那片晴空平稳而均匀地靠近来。风万里撑伞的时候,唯独食指远在其他手指之上,用第一个指节靠近拇指的一侧倚着伞柄,懒懒散散的不像是在支撑,罕见地透着股俏皮的味道。傲长空喜欢盯着那根手指看,顺便把他微垂的下颌和专注的眉眼也一并纳入视野,然后才大剌剌闯过去,那柄窄小的伞一阵摇晃,骨脊积蓄的雨水把两个人的军装都染得斑斑驳驳,将星在他们胸前闪闪发亮。

  风万里总是一副忙碌的样子,私人时间被挤压得很有限。按说结束公务后返回宿处这段时间,完全可以放任自己轻松一会儿,可傲长空每次截住他的时候,他不是微蹙着眉思索,就是低着头,在浏览报告。

  「……你都湿透了,不去换衣服,跑来挤我做什么?」

  傲长空也喜欢他说这话的神情,喜欢他露出一丝莫名的双眼,嘴上像是嫌弃的意思,却从容不迫地停下手上的工作,将伞换到左手,给傲长空让出更多的空间。左手的食指——傲长空对这个细小的习惯呈现的过程百看不厌——起初规规矩矩地同拇指一起夹着冰凉的伞柄,然后,总会在某个时间点,它从岗位出溜,还是第一个指节,贴着伞柄磨蹭两下,寻了个差不多的高度悠哉游哉地待住。

  记录仪前的傲长空透过镜头和师哥温润的双眼对视,像在风万里伞下一般噙起丝微笑,他竟然能猜得到风万里大致在想些什么,真奇怪,过去他一直觉得风万里心事重重,只要不开口,谁都不知道师哥拿了什么主意的。

  ——大概正因为,能源之城的官方机构里,正经的有个残次品而感到奇怪吧。

  残次品吗……

  「我送你回去。」

  傲长空在天璇的住处离风万里的家还有一段距离,每到这个时候,风万里会径直走过自己宿舍的门,不咸不淡地补充道:“我要由着你心里不对付,到处惹事,回头又得收你的烂摊子。”

  师哥……师哥……风万里……

  傲长空在心里高高低低地念着他的名字。

  「我虽先于你拜入师门,但并不比你年长许多,况且师父门下只有你我二人,日后当相互扶持才是。所以多余的礼节,就不必了,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很累吧……

  有我这样,不让你省心的同门,师哥,你觉得很累吧?

  “嗯唔……”

  “这是麻醉剂,放松,放松……别紧张,距离正式检查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待会儿我会先进行试验性插入,如果产生强烈不适感,务必及时和我沟通。我会尽量缩短时间,但需要你配合。”

  浮游摄像的镜头之下,风万里的眉心重又纠结在一起,岳纪哲扶起他的分身,推开包皮的动作惹得风万里周身一颤。尿道口再次遭到入侵,拔去针头的注射器内是极微量的丁卡因溶液,风万里额头冷汗涔涔,岳纪哲心知他对异物闯入相当抵触,因而注入全程都持续用言语缓解他的紧张情绪。

  “嗯……呃——唔嗯……”

  被侵犯的感觉,却无法因为尿道的迟钝而被忽略,随后长驱直入的肠镜更是直接刺激着内壁。傲长空在低哑断续的呻吟里恍惚了眼神,他伸出手,向着投影在虚空里那盛满痛苦的脸靠近,屏幕上的风万里挣扎着别过脸,恰从他颤抖的手指下错过,似是抗拒。

  师哥……

  浮游摄像飘忽着拔高,退居半空,镜头转向鉴定室惨白的墙壁。傲长空垂下手,颓然靠在身后的排气管上,觉得整个空间都在旋转。

  那个梦境就在此时,不期而至。

  他还记得,欲望是在一片晦暗之中苏醒的。它犹如孩童一般,带着种生命最原始的懵懂无知孕育的残暴。

  

  ——性欲和孩童,这个联想十分微妙。

  一个冲动的人,人们或许还会以“直率”为他辩护,可所有的美德都不包括勃勃的性欲。它是晦暗的、龌龊的,要像污垢一般冲刷进意识的下水道,还要用井盖封住脉脉的水声和恶臭,即便是互相倾心的恋人,也无权在大庭广众,甚至是有其他人在的场合,坦言对彼此身体的索求。

  可性欲,傲长空觉得,也许是因为他自己的童年太过漫长,对童年的理解非常独到,他不止一次地将它和孩童联系起来,在第一次意识到两者的共同点后。交合的确是奉献和给予,可更是侵略与征服,而那种侵略的起因,竟然是某种称之为喜爱的占有,手段直接、粗暴而不加掩饰——就像孩童。孩童需要经过教导才会明白一个拥有生命的东西,一只鸟,或是一只蜻蜓,它们首先是脆弱的,生命都是脆弱的,然后是悉心地照料、信任的建构,乃至于自由和平等地彼此陪伴。

  然而破坏和侵占太简单了,没人需要被教授怎么折断鸟的翅膀,怎么捏碎蜻蜓,孩童天生就会做到这些,性欲也一样。

  侵略是一种本能,正因为是本能,才需要遭到遏制。

  ——令人耳根酥麻的求欢般的喘息,占据视野敷着滑腻热汗的赤裸躯体。傲长空不确定其他人的春梦是不是都是这种限制级的场面,他那得过且过的脑子在梦境里似乎尤为好用,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完成了性欲和孩童之间关系的辩证思考,转而开始打量入梦的对象。“你来得不是时候”,傲长空在梦里嘀咕道。梦的清晰度非常低,和实战经验匮乏有直接关系,他首先看到的是剧烈起伏着的肩背,肩胛像蝴蝶的两翼一般曼妙地张开,中间是优雅的脊柱。触感迟一步才被架构出来,周身开始变得灼热,傲长空沿着胳膊顺藤摸瓜,在对方细窄有力的腰部找到了自己的双手,但是它们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只是单纯交缠着那具呻吟着的身体,完全无视人体构造地乱摸一气。热量在赤裸的躯体间传递,呻吟和喘息都渺远得像是高塔上的醉唱,尤其……这声音还有点熟悉,可就是分辨不出是谁。

  熟悉就没错了。

  傲长空对自己撇了撇嘴,他多少听说过一些关于春梦的传闻,同他普及这些的家伙不少连孩子都快抱上了,提起来居然还像处子似的扭扭捏捏,几乎每个人都警告他,若抖落到孩子他妈那里,就算傲长空是将军都要杀给他看。

  ——这是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什么人了吧。

  虽然说,按图索骥有点敷衍,梦里的事情也不能全当真,但对于自己的初恋,傲长空还是充满了好奇。欲望让他也开始变得炽热,变得膨胀,即便在梦里都知道分身坚硬如铁,胀得发痛,他火急火燎地将怀里的人箍得死紧,还摸到了她柔软的胸部和挺翘的臀。

  这个认知让梦里的傲长空志得意满。

  发泄的过程漫长却细节全无,想象力到了提枪上阵一层彻底匮乏。傲长空的遗憾只维持了一刹那,他应该是真的很喜欢她,尽管她的脸始终被埋在云雾里,但那不影响傲长空搂着她胡乱戳蹭,舔去她腹部的薄汗,在嘴里品味她那有些清浅疏朗的体香。

  然后……在梦的尽头……

  熟悉的呻吟声在鉴定室里漂浮,傲长空把十指插进头发,他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仅此一次的梦要在此刻造访,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头回春梦的对象长着师哥的脸,却十足是女人的身体。

  ……一定是因为,就在他要认出她的时候,风万里恰好敲开了他房间的门。

  傲长空当时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由于惊吓过度导致欲望被生生掐断,更重要的是,身材火爆的女友泡了汤的悲伤让起床后的傲长空脸色发青,站在他床前的风万里,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问他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满腹的起床气没法对不明就里的师哥发泄,他有些赌气地拉开被子,然后……

  然后就在清晨的寒气里打了个哆嗦。

  后面的事情简直不堪回首,内裤的情况很糟糕,重点是,分身还欲求不满地从一侧探出来,顶端含着白浊。比傲长空年长的风万里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试图在糗得满面通红的师弟面前保持一个善解人意的长辈的风度,然而这没有什么用,风万里一直在笑,一脸“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没什么好害羞”的表情。

  最让傲长空受不了的是,风万里眼里满是欣慰,就像看一头终于会拱白菜的猪,还一门心思觉得作为师哥,有责任有义务帮被他撞破而羞愤欲绝的师弟把心上人追到手。

  「你看上了哪位姑娘,如果不好意思去……」

  「风万里,你给我闭嘴!」

  「我是认真的,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帮你去打听。」

  「我叫你闭嘴你没听到吗!没有!我没有喜欢谁,我……」

  现在,傲长空又想起了梦里交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它出现在这里,等于把他变成了头禽兽,于是他第一时间就开始拼命将那个荒诞的梦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师哥遭遇了那样的事,眼下更是被内定成政治牺牲品,他因为自己的计划,不得不对风万里说那种伤人的话也就算了,那个梦现在出现是什么意思,它在侮辱风万里吗?

  ……是他想要侮辱风万里吗?

  起初傲长空听说自己惨死的部下生前遭到兽族轮奸,对于男人之间会发生那种事抱着一百个不信的态度,以为只是闲言碎语,是污蔑,才固执地要找到尸检报告证明部下的清白。再往后,好歹接受了男人间是可以做的,以为只是口交,却不想岳纪哲说,必须追加尿道镜和肠镜。

  “监狱里那帮渣滓可不会忌惮你过去什么身份,如果没能从拘留所取保,或是无罪释放,一旦进了监狱,就意味着这个人必死无疑,可以拿来发泄。”

  “发泄是什么意思,他们滥用私刑的话,不是很容易就看得出来吗!”

  “你等等……把话说清楚,你的确是因为关心他才执意留在这里,确定不是想看他笑话,或是存心拿我寻开心?嗯,拿我开涮不至于,你胆儿没那么肥……二愣子,我的‘关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是反话,你确定?”

  “他妈我要是不关心他,怕他被人严刑逼供,怕他在里面受罪,能跟你在这儿掰扯吗!”

  岳纪哲莫名其妙地盯着他:“所以我说要做肠镜,有什么问题吗?”

  “还说没有问题,我警告你,这次我是认真的,你开我玩笑可以,我师哥……”

  “……你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了……”傲长空被他突然认真起来的表情弄得有些懵:“我不知道什么了我。”

  “你不知道他被人强奸过,或者说,你对男人强奸男人的理解,有那么一点偏差。”岳纪哲漠然道:“如果就像你说的,你找到我是因为手足情谊,那么我拒绝你旁观甚至浏览资料的态度,将远远比几十年前强硬。但你如今是城主,你的命令我无法违抗,二楞……傲长空将军,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之后,再给我答复。”

  风万里刚才呕吐,是因为想起了蓝魔蝎对他做过的事情,现在发出的声音,也是因为……傲长空感到前所未有的烦闷:那他到底经历过什么……那座军帐,那个营地,落到蓝魔蝎手上,沦为阶下囚的这一个月里,那帮混蛋究竟……对他做过什么?

  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梦?难道潜意识里,鄙弃那样的风万里,被那样地……从那个部位侵犯过的,自己的至亲吗?

  不……不对……

  因为什么……傲长空,你到底在想着什么,你这颗脑子是不受控制的吗,你是个自视甚高的懦夫吗,啊?!

  “……”

  岳纪哲瞟了一眼悬停在半空许久未动的摄像设备,眼神复杂。

  两项侵入式检查都顺利结束了,饶是和风万里没有深交过的他,也对风万里的应对感慨万千。

  探头深入体内,纪录那些伤痕目前的形态,做标记,然后再依次对可以处理的出血点进行治疗……这一切,对于身为男人,尊严被彻底践踏的风万里都是酷刑。但风万里很配合,而他表现出来的温驯的代价,是在那些足以击溃任何人的记忆被唤起之际,竭力对抗自己的恐惧。

  那具身体,明明极度厌恶着异物的进入。

  

  “呼……哼,我说呢,那两个白痴让你戴着这玩意儿做胸透,进CT室?难怪双肺阴影那么规矩,辅助仪没提醒你摘掉所有首饰吗?这下好了,又要我多开一份证明。”

  岳纪哲对能源之城没有太深的感情,他是大力士家族的人,那本就是个靠精神联系起来的族群,每个个体都习惯了漂泊,唯一的共识就是每个人都应该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他本人是个怪胎们眼里的怪胎,武艺也好,医术也罢,他学的时候都很认真,却都可以随时抛弃。身为外族人,在排外的能源之城闯荡,也不能改变他对一切兴致缺缺的状况。

  但现在,他稍微有点在意这对师兄弟的走向。

  毕竟……是朋友,这个事实让岳纪哲有点绝望:确实是朋友,和傲长空这趟面基,那小子实在变化有点大,而原因就是眼前,那家伙口中的师哥。

  他有些伤脑筋地望着风万里的断指,还有双乳和会阴的环扣。

  “……我先给你把手指重接一回,再替你把这些东西拿掉。”

  ——不摘掉的话,那个二愣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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