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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万里如彀(上部)◤污垢◢,5

[db:作者] 2025-07-07 21:20 5hhhhh 7170 ℃

◤长空万里如彀◢ 污垢·Ⅲ

  能源之城本部群龙无首的第八日,驻扎东桥外五里的傲长空率部涉火湖而来,于廊桥上列阵。星天罡等一众将领随惊无岁长老出列,率先进入城内,随后,城门洞开,此次非同寻常的军事行动,以能源之城两支部队的最终会师作结。

  向全城将士正式通告闪电令牌失踪一事,是驻地会议通过的最后一项决议,在所有的事项中异议也最少。相关公函——不出所料——在城内引起轩然大波,由此解禁的关键词和话题瞬间成为军部内部论坛乃至公共论坛的头条。辟谣打脸此起彼伏之中,以惊无岁长老为首的能源之城长老们公开了云太息城主的死讯,宣布能源之城的警戒级别提升到最高级,同时,联合授予傲长空所持有的风雪令牌全部的军事指挥权。

  一时间,傲长空的私人邮箱被刷爆了,他只抬起手,扫了一眼通讯器上铺天盖地的弹窗,就合上屏幕——任何将领不得屏蔽或禁言,这也是决议的内容之一。他立在军中,城下熔浆加热的空气和高空降下的霜寒交汇成暴烈的狂风,撕扯着他的大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傲长空在冗长的公告沉寂之时垂首低笑一声,迈开双腿踏入中央导弹系统的射程。

  公频前所未有的热闹,星天罡此前对军部论坛和公共论坛的画风差异有深刻的体会,军部的各位堪称谦谦君子,而公共论坛,按照清云逸的说法,则“堆满了一罐罐冒着热翔白气的鸡汤”,眼下倒是罕见一致地斯文扫地。清云逸一早把通讯器扔进了便池,犹嫌不够地拉过星天罡的沐浴液,裱花似的挤了几轮。星天罡隔着投影在半空闹心的论坛首页看同样闹心的清云逸,在他把那瓶星天罡最喜欢的沐浴液败光前冷冷开口:“通讯器防水。”

  眼见清云逸一愣,猫腰掏出墙角的洁厕灵,星天罡的目光里已经全是怜悯。

  “——也防酸,防碱,防火,除非你能解释清楚住处为什么会有王水。”

  否则放弃吧。

  清云逸生无可恋地看了他一眼,扭头撸上袖子,伸手进去掏通讯器。

  能源之城从上到下尽情享受着说好的言论自由,年度大戏跌宕起伏,起初是军部禁止讨论云太息城主被挟持和莫名退兵一事,那时的谣言已经满天乱飞。而后是傲长空的檄文,致使官方不得不承认风万里失踪,一并消失的还有在论坛上只能存活几秒钟的对闪电令牌去向的追问。“所有我们讳莫如深的事情,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他们面前,简直是狂欢,星天罡,我们的同胞比我们想象中更懂得怎么转移压力。”清云逸冲洗着自己的通讯器,在哗哗的水声中用惯用的懒散嗓音道:“暴乱?哗变?哈,我们都想多了,现在哪怕兽族的枪炮落到他们头上,他们还要先扭头嘲讽身边那个傻逼居然信了军部的公关,然后才肯砰——”

  他在水里戴上通讯器,猛地抽出手,再狠狠砸进水池,破碎的浮沫尸块一样糊了满镜,星天罡喜欢的香氛味道刺鼻得就像洁厕灵。

  “——地变成肉渣。”

  星天罡像往常一样想把他的高见发成贴子,和往常不一样地在这一刻恨死了沐浴液的味道。

  埋在电子信件里的傲长空却没有相同的烦恼,他很忙,脚不点地,夜不能寐。一个灯火通明的夜晚接着一个调兵遣将的白天,依靠着他的嫡系,由能源之城外方圆一里开始,做地毯式的搜查,拔掉对方安插在丘陵里的所有耳目。星天罡他们一抵达会场,首先就被大厅里让人叹为观止的黑灼石弄得瞠目结舌。傲长空负手背对着他们,在地图前驻足,士兵们在他身后将一车车黑灼石径直从窗口倾入熔浆,待到他转过身,星天罡发现他刮了胡子,而青黑则聚在他的眼底,傲长空的瞳在浓重的黑眼圈里闪着锋锐致密的清光,像铁锈下的锋刃。

  这是,行动的序幕。

  “星天罡,你留下。”

  星天罡望向清云逸,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他们在彼此眼中都望见了困惑,随后是星天罡眸中先有了释然和宽慰,垂下眼,向着傲长空行一礼。

  “……是,将军。”

  清云逸亦行了一礼,随着将领们最后离开,转身关闭会议室的大门。

  偌大的会议室仅余二人。傲长空坐在桌角,星天罡默然望着他踹翻方才还坐着的椅子,直接踩在实木的落地枨上,两手插在兜里,长吐一口气。

  “你为什么相信他。”

  “……我的理由,”星天罡觉得他不需要用这么刻意,以至于有点浮夸的方式套近乎,自己也不会紧张过度,“此前的会议上已经陈述过,而您也认可了。”

  傲长空耸肩:“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为什么你能相信他……”他停了一会儿,才抬头直视星天罡的双眼:“说实话,星天罡。”

  “在那天的会场里——”

  ——其实所有的证据您都不想听,因为“相信他”,才是您唯一希望听见的答案。

  星天罡深吸一口气:“必须有人是相信他的,如果一个人突然之间众叛亲离,入耳尽是他如何不堪,绝不正常——所以必须有人是相信他的,必须有人……让所有人听到不同的声音。”他沉吟片刻,轻声:“就我个人而言,更希望这个人是您。”

  “呵,是吗。”

  傲长空仰起头,自从星天罡重新遇见他,他叹息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我也想相信他,可……”

  ——我或许做不到。

  “傲长空将军,我们的敌人尽管势力有限,但是他狡猾奸诈,称得上可怕的敌人,前所未有。如果……”星天罡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沙盘上,上面足有三套方案,蓝魔蝎的大本营盘踞在战场的核心,周围可能满是无法预测的陷阱,而他们就要在那里,找到风万里,找到令牌。他顿了顿,缓缓道:“如果您不肯相信风万里将军,请至少在敌人面前,更倾向我们的同胞一些,等风万里将军活着回来,给他一个机会,同您当面对质,届时再决定……是否相信他。”

  “哈哈哈,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你居然擅自把他的那份也算上,星天罡啊星天罡——”

  傲长空摇了摇头,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道:“要是我没死在战场上,一定会好好查查你和他的关系。”

  “将军如果转而怀疑我,也不是坏事。”

  

  “不,我不怀疑你,”眼前的年轻将军摆了摆手,随手拽过扔在桌角的披风搭在肩上,站起身,“我可不能怀疑出征之时为我镇守后方的人。”傲长空冲难得露出惊讶神色的星天罡微微一笑,走近他,抬手按在他肩头,同他比肩:“这是我的命令,书面文件由长老会保管,在启封前都是绝密。”

  不待星天罡说出拒绝的话,他又道:“如果我回不来,能源之城……就拜托了。”

  “我能源之城,拥强兵劲弩数千年,”

  星天罡闭上眼。从刚才开始,傲长空身上就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他起初只是觉察到,但直到现在,星天罡才确定那种气息是什么,它几乎成了清云逸的标志——烟味,那种随处可寻的贩卖机里劣质烟的味道之一。

  他立在原地,在傲长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里一字一句相送:

  “未尝败绩。”

  风万里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尽可能判断自己的处境。

  前几日被关押的地方应该是驻扎在机车族领地附近,而且很可能就是能源之城周边的一座军帐。之所以判断出这点,是他通过黑布能透进的微弱光线,和兽族们不规律的暴力行为,察觉到明显的昼夜交替。其次,就是空气,缺乏水分的空气让他的嗓子都要皱缩成一团,除了火湖之上的能源之城,再不可能有别处。

  那座军帐很有可能就是蓝魔蝎刺探能源之城的一个据点,而现在,位置变了。在他昏迷期间,蓝魔蝎带着他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而且这里有股熟悉的味道,那种混合着碎昆虫时渗出的液体般腥臭的空气,极大地刺激着嗅觉。

  风万里心下一紧:这里是蓝魔蝎的大本营。

  上次即便是心烦意乱,不适的感觉也是记得的。

  他早已放弃估计具体日期,眼下更不可能知道又被关押在大本营几日。而直到风万里彻底清醒,才发现蓝魔蝎囚禁他的姿势刁钻得很:双手大概是被什么东西捆绑在一起,高举悬吊在天花板。他身体的所有重量几乎都在两只胳膊上,双腿则只有赤裸脚尖给予聊胜于无的支撑。难怪胳膊很久都没有知觉。待到痛觉迟一步恢复,就觉得肩背的肌肉酸痛难当。风万里不甘心地扭动手腕,在触摸到冰冷的金属后,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如果说之前还有趁机逃脱的可能,那么现在,希望渺茫。

  镣铐清脆的敲击声在空旷军帐中显得异常突兀,蓝魔蝎将目光从手上把玩的骰子上移开,以指腹摩挲着骰子上打磨圆润的凹槽,它不似陶瓷般冰凉易碎,更不是玉石那般无机质的死物,而来自某具尸骸,是那个倒霉蛋的唯一纪念。赤血饱蘸矿砂,蓝色则以某种鸟类羽毛的灰烬染成,如此将凹槽涂满,待干涸后已渗入骨骼的缝隙,让人不禁遥想沉默不语的玩物属于生前经历了怎样恐惧绝望的死者,只在这样的时代,蓝魔蝎想,生和死能带来等价的趣味。他任由骰子坠入卧在杯中的残茶,红酒般的茶水被战利品的动作打破平静,细小的水纹在深褐色的茶叶间逃窜,见缝插针。

  兽族巫师懒洋洋靠在椅背,饶有兴味地打量营帐正中那个被拉伸到极致的修长躯体,注视着青年的每个反应。毫不知情的风万里在他面前摇晃手腕,被肌肉的疲累弄得沮丧,蓝魔蝎看着他微微皱起眉,也许又和口枷较过劲,才自暴自弃似的低头,胸膛几个剧烈起伏后呼吸的节奏也趋于平缓。

  ——很漂亮。

  蓝魔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悠然踱步过去伸出手,推进到风万里胸前不到一寸。

  “……呃……”

  风万里自从碰上蓝魔蝎,很快用光了前半生学来的所有脏话,遗憾的只是不能面斥。用完的直接后果是感到词穷,就像现在,仅有的几个词走马观花地掠过脑海,敷衍地问候了蓝魔蝎全家后,一片空白的意识中只有无法转移的痛觉在沸腾。

  在头回挨幽冥音波功前,风万里曾经以为事情的流程应该是首先,他根据师父灌输的知识,判断出这是哪种攻击,然后,电光火石之间他能提取出关于这玩意儿特性的记忆,比如说,这种阴狠的绝招坏就坏在它不会导致战斗能量逆流,而是暂时性打碎战斗能量的循环,从每个断裂的节点强取能量,非要形容的话,就像被兜头淋了一身水蛭。最后,新兵手册上是怎么说的,长期暴露在幽冥音波功下,很容易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但是不要慌,遇上这种情况,一定要冷静……

  去他的。

  他的手指像是将爬山虎攀援而上的过程快进了数百倍般在半空扭动,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咯声,以此发泄随着时间持续而越来越强烈的凌迟般的剧痛。很快有几根手指抽了筋,僵在原处颤抖,在神经里造成新一波轰炸。身体前仰后合地摇摆,想从那可怕的能量流里逃开,但是活动范围太小了,风万里恍惚间没站稳打了滑,就这一下,差点把肩膀直接拉断。久空的胃在此刻迫不及待地提醒他自己的存在,连同肠子似乎都要扭结在一起。

  难怪傲长空猝不及防挨了一波,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气急败坏。风万里当时隐约觉得那种“你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的委屈来得莫名其妙,现下想来,是自己的认知有偏差,傲长空也是会疼的,何况傲长空从小到大和他一样都没吃什么大亏。

  比起和傲长空交流感想,风万里模模糊糊自嘲道,他现在更希望教官们提到过这种状态多久才能致死。

  就在此时,声音回来了。

  “呵呵,到底是年轻人。”

  蓝魔蝎不动声色地收回部分力量,取下俘虏耳内的软塞,眯眼观察他的情况。这轮幽冥音波功风万里只撑了半分钟就接近虚脱,但结合截击他时造成的伤势,恢复能力显然相当惊人。

  极佳的身体素质,很好。

  “哦哦,抱歉,将军,对你我不得不小心些,结果你看这一不留神儿,就……唉。”蓝魔蝎换上一副咄咄逼人的谦恭,重重叹了一记,一把揪住风万里额前被冷汗濡湿的碎发提起他的头颅,拍打青年面颊:“别忙着装死啊,风万里,你还没告诉我,能源紫水晶在哪儿呢。”

  拷问……吗?

  口枷被蓝魔蝎解开,兽族营帐里湿冷的空气涌入肺部,惹得风万里一阵咳呛。他活动着酸痛的面部肌肉,舌头挤压几日也已经麻了,过了很久才能开口,嗓子却干哑粗砺,全然不像是他的。

  “咳咳……呵,能源紫水晶?莫说是,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绝不会让你得逞——你休想。”

  “我料想你也不会知道,”蓝魔蝎松开手,显得并不意外,无论是他的态度,还是他的说法,“毕竟云太息那个懦夫优柔寡断,怎么可能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先交待给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鬼。”

  “你闭嘴……不许侮辱我师父,你不配提起他。”风万里摸索着站稳,疼痛让他昏昏沉沉,头仿佛有千斤重,可他无论如何不想在蓝魔蝎面前示弱,勉力抬起:“他的遗体呢,你……把我师父的遗体怎么样了?”

  “怎么样?当然是刻上你的名字,打包送回能源之城啊,我可不稀罕那么大一个死人,留在我的营地会发臭的。”

  “什……什么……”风万里一时无法消化他话里的意思,兽族巫师无所谓的答复,在他依然浑噩的头脑里宛如旷舍的一根落针,叫人心惊。

  蓝魔蝎将他每个表情的变化纳入眼里,那张青涩儒雅的脸先是瞬间变得惨白,血色从皮下退去,随即汹涌而上——那是愤怒的颜色,悲愤和仇恨染红了眼前这张俊俏的脸庞。兽族巫师舔了舔嘴唇,残忍地笑道:“生气了吗,无比崇敬的师父落得如此下场,难过得快哭出来了吧,嗯?”

  “你——!”

  青年的声音里确实带了丝哭腔,这一字已是哽咽。本来当时师父的死讯就让他痛悔难当,举兵不顾一切地攻打蓝魔蝎的驻地,“至少要夺回师父的遗体”,但是被早有预料的蓝魔蝎提前拔营。

  他办砸了每一件事,不止害师父生前受苦,还没能护住云太息的遗体免遭侮辱。

  风万里别过头,大口大口呼吸,可悲哀仿佛具化为一块石头,压在他胸口,他仍然喘不过气来。

  “你倒是很天真,不不不,该说这是你们的种族本性,你们就像狗一样,谁在你们饥肠辘辘的时候施舍一点残羹剩饭,允许你们瑟瑟发抖地卧在墙根下,兴致来了俯身逗弄逗弄,就能让你们发出幸福的咕噜声,讨好地摇起尾巴——简直让我发笑。”蓝魔蝎扫了眼握起的双手,白皙的手腕在剧烈的拉扯中被镣铐咬出红痕,指缝里全是干涸的血。因为还未从抽筋中完全缓过来,风万里此刻连拳头都无法握紧。

  他粗暴地掰过青年的脸,嘲讽道:“云太息当然算是个好主人,临死的时候还让我不要为难你,绝口没提傲长空,一个字都没有。可他既然那么青睐你,这城主之位还要由着你们去争,好突显他自己多么大公无私,哈哈哈,现在的局面,也真称得上是狗咬狗了。”

  “我……对那种东西,根本不在乎。”

  蓝魔蝎的话闯进风万里脑海,并不能在痛苦中引起他更多的思考,师父怎么想,怎么做,那是师父的事。他的确不在乎城主的位置,同傲长空决胜负亦无可厚非,他尊重傲长空,所以必须全力以赴,自尊不容许他在先前的军事行动里放水,这和权欲是两码事。

  风万里扯了扯唇角:“别拿你们兽族肮脏的权欲去解读我们,傲长空他但凡开口,要我让给他,我绝无二话。”

  从方才一直持续到现在的那种感觉,蓝魔蝎总算确信是“可笑”。风万里的幼稚天真简直能让巫师笑到抽筋:他风万里以为继承人的选拔是什么,通识学校无关痛痒的学生竞赛,还是结束训练后的切磋,输赢不论,握个手道一句“承让”,就能毫无嫌隙地推杯把盏?

  凭什么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整个世界梦寐以求的权力,风万里言语间弃若敝履,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瞬间燃起蓝魔蝎心中幽暗的火焰。

  “傲长空?哈哈哈,有趣,你太有趣了,风万里,你以为前几天我把你关在什么地方?就在他傲长空的眼皮底下!可结果呢?你现在还在我手上,他甚至让我大摇大摆地把你押回我的大本营。”蓝魔蝎掐住他的脖子,猛地将他拉近,一字一句地摧毁风万里的精神防线:“我们肮脏的权欲?可惜,在傲长空眼里,在能源之城眼里,你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为了你不屑一顾的城主之位欺师灭祖,和我不过一丘之貉。”

  “……”

  如果说师父的去世,带给他的冲击更多的是自责,那么现在,蓝魔蝎才真正戳到了风万里的痛处。

  他还清楚记得傲长空负痛逃走时的眼神,那种眼神让风万里寝食难安。在军中几日,他一边因为师父的安危在夜里辗转反侧,因为师父的死彻夜难眠,好不容易在过度疲劳中入睡,傲长空的质疑、鄙弃和嫌恶却构成他的梦魇。风万里总在梦里拔腿朝他狂奔,径直过他飞行的轨迹,以至于抓紧他,按倒他,把他抵在所有坚实的无处可退的地方向他解释。

  ——听我说,听我解释,求求你,好歹听我一次啊……

  那是梦里最多的呼喊,可下一秒,傲长空就消失不见,重新在触不可及的远方。

  风万里在最近的一个梦里,终于变得沉默寡言,不再追着傲长空,只为一句解释。在那里,他交出闪电令牌,不在乎名誉、尊严、性命,然后对傲长空说——

  「杀了我吧。」

  这个梦给了他启示,风万里没有再从梦中一跃而起,而是扶着立柱摇晃着起身,披挂夜色静静守得东方泛白,于清露中不告而别,孤身踏上了去往傲长空营帐的路。

  ——如果你不肯原谅我,如果我的死能让你回心转意……我不怕死,但只有能源之城不可以分裂,这是师父的交待。

  “我承认,我输了。”

  风万里缓缓抬起头,眼前蒙着黑布,他只能大致判断蓝魔蝎的位置。

  就是他,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杀害了师父,也葬送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可是——

  “可是,你不会总是赢家。蓝魔蝎,我无法手刃你,给师父报仇,但傲长空会,你的日子不会长的。”

  他风万里绝不会向蓝魔蝎低头,不管蓝魔蝎试图从他这里得到什么,都不能再叫兽族巫师称心如意。

  “呵呵,我等着他,不过在那之前……”

  蓝魔蝎借着军帐内明亮的火光再次审视自己的战利品,一具漂亮的身体,拥有轻易不能摧毁的信念,以及惹人征服的高傲,配上这股青涩和天真,是个不错的玩物。他伸出双手,开始一颗一颗解军装外套的纽扣,眼里的光芒被抽走皮带后松松垮垮的军裤和衬衫缝隙里漏出的一截皮肤变得疯狂。

  “你的师父在我这里受到了最高的礼遇,也算……嘿嘿,不虚此行了。至于你……”

  风万里莫名后背发凉:“……你想怎么样?”

  这番话太过不同寻常,蓝魔蝎显然不打算拷问,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风万里不知道紫水晶矿的所在,才是蓝魔蝎预料中的答案。但如果不是拷问,风万里就对蓝魔蝎下一步的行动感到茫然,一丝不安在他心中弥漫,当蓝魔蝎冰凉的手探进他的衬衣,这种不安升级成了同样毫无根据的恐慌。

  “我想怎么样吗……嘿嘿。”蓝魔蝎扯下他眼前的束缚:“让我们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如何?”

  独立于个体三大循环系统之外的“神赐”的循环系统,以无形但可感的战斗能量的运作为主,战士的素质是身体物理素质和战斗能量运用水平的结合。战斗能量虽然不能直接影响身体素质,却可以辅助并加速身体伤势的愈合。

  部分情节和原作有出入,原作这里风万里成功剿灭了蓝魔蝎的大本营,然而我总觉得蓝魔蝎那种老奸巨滑的家伙,站着不动让人打有点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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