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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万里如彀(上部)◤污垢◢,14

[db:作者] 2025-07-07 21:20 5hhhhh 7540 ℃

◤长空万里如彀◢ 污垢·Ⅻ

  “嘀——”

  金爪神和风万里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凌晨,彻夜占据床榻一侧小憩的金爪神叫醒半睡半醒的风万里,向他说明今早需要他配合的最后一场戏。此刻蓝魔蝎的讯息一到,金爪神迅速爬到床榻内侧,青年一早背对着他,面朝外侧躺下来。金爪神按住青年的肩膀,一手揽过他劲窄的腰腹,一手自腋下穿过,搭在第一根肋骨到胸膛之间,以暧昧的姿势束缚着他的躯体。

  “……对不住了。”感到他身体微微绷紧,金爪神低声道。

  蓝魔蝎领着一众仆役鱼贯而入,看见的只是仿佛彻夜未眠般睁着双眼,因为蓝魔蝎的闯入惊得浑身僵硬的风万里。而后,床榻内侧传出一声似是好梦被搅扰般的不耐低吟,紧搂着青年的手开始在他胸前肆虐,风万里收拢腋下,却被有所提防的小臂提前逃脱。绳索绑缚在面前的双手随即惊慌失措地试图捕获那对挑逗着欲望的游蛇,一声闷哼突然从他的喉咙里传出,金爪神压制着他大腿的一条腿明显将他绞紧,推搡着无法抵抗的身体一前一后地挺动。

  “蓝魔蝎,你这玩具果真是个极品,含着我过了一夜,一早起来,屁股还是夹得这么紧。”

  蓬乱的金色发丝和半眯的双眼从青年赤裸的肩头升起,仿佛向人们炫耀着刚刚过去的纵欲之夜。金爪神收回一只手将纷乱的刘海向上一捋,而后掰过青年的身体,膝盖分开青年的双腿,朝外的一只手撑在榻上,跨坐在他腰腹将他抵在床榻上唇舌纠缠。虽然胯间恰好形成个死角,但从风万里渐渐透出情欲的轻哼和蜷缩的脚趾来看,这个吻他很是受用。

  “能得到您的赞许是他的荣幸,金爪神将军。”

  “唉,谅你蓝魔蝎也不肯割爱,要不然我还要向你讨来好好玩一阵。”他拽过床头搭着的披风,在风万里大腿内侧看似爱不释手地抚摸一把,才扔下床榻上一动不动的青年,悠然起身,上前几步。“蓝魔蝎将军,这我可……真是过意不去,”他望着蓝魔蝎手里的文件,脸上露出所有收受贿赂后的官员那种讳莫如深的笑容,“元帅那边,你尽管放心,我一定替你多多美言,保证你一来,就给你个好差事。”

  “承蒙将军关照,鄙人感激不尽。”

  “哈哈哈哈……”他那豪爽耿直的腔调同猪油般发腻的互相恭维结合在一起,若是没有昨夜的循循善诱在前,大概毫无违和感,游刃有余。

  可昨夜,亦是这个金爪神说,“我不希望你逃出生天,回到能源之城。”

  他又说,“我应该也不希望你失手。”

  而且直到刚才,他都不曾真正碰过风万里,被利用得恰到好处的是人的视觉,无论是刻意摆好的角度,还是把那块倒霉的军需品化在水里,涂抹在腹部和胯间伪造的精斑。

  ——哪个是真实的他,他又希望哪个是真实的他?一个人究竟能有多少张面具,而他怎么就能做到在不断的拿下戴上中仍然记住自己原本的模样?他对狂野之城当然是忠诚的,那种忠诚即便是立场不同的风万里也不得不承认,本质上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如果是金爪神……

  风万里侧脸向着床榻内侧,金爪神的领章就躺在那里。焦距自他眼中失落,男人和蓝魔蝎的交谈则渐渐被困惑过滤。

  如果是笃信,风万里犹如一枚暂时松脱的螺钉,即便沾满尘土,只要被旋回能源之城这座庞大的机器,就能维持核心运作的金爪神,有朝一日面临叛徒的指控,又会是……

  风万里挪动身子,将鼻尖染上的酸涩死死压进坚硬的床榻。

  不……

  一开始就……

  风万里把面具缝在脸上,就真以为有甘为螺钉的觉悟。可他高估了自己,风万里终究不是个螺钉,一颗螺钉不会在尘埃里发疯般想念那台机器,仅仅是为了再看一眼咀嚼了千万次的记忆里,廊灯单调的光线。兽族那种不惜毁灭一千次也要从血海里向上攀爬的锐气不属于他,风万里渴望“回到”能源之城,并不是为了拥抱权柄,毕竟他离开的时候,根本不是个弄权者。

  半分钟的时间足够人回忆起很多东西,那些碎片全无意义,只是飘散的飞羽,将痛苦变得斑驳。情绪在最意想不到的时机崩溃得彻彻底底,风万里手里攥着一截毯子,向内蜷缩成一团,尚有余温的布料包裹着他,宛如被拥入温热的怀抱一般,无处遁形的脆弱在那里不是禁忌。

  青年无声无息的哭泣被接近抽搐的颤抖出卖,蓝魔蝎不知什么时候立在榻外,眼中映着他赤裸的背部。数日的折磨下来,风万里确实瘦了很多,凸显的锁骨肩胛在伤痕累累的皮肤下沉浮,一头湛空色的头发杂乱黯淡,挺拔修长的躯体如同母体中的婴儿般紧紧蜷缩着,却没有那根温存的脐带。

  ——脐带?

  蓝魔蝎摸着下巴,仿佛得了什么启示。

  他退开几步,抬手悠悠打了个响指。早已候在床榻两侧的士兵一齐握住两边的扶手,将床榻整个倾了几十度,把青年连同毯垫一起掀下来。

  地毯阻隔了深秋地面的湿寒,风万里却还是觉得冷。他微微抬起朦胧的泪眼,不远处是那双熟悉的军靴,这次没有人上前来提起他,一边玩弄一边捆绑。

  风万里挣扎了一下,堪堪从地面撑起身体。只在这一个动作中,情绪的崩溃悄然终止,他用剧烈的唏嘘掩饰前所未有的紧张。

  「蓝魔蝎可不是个止步于表象的人,剩下这场戏演得如何,全在于你。」

  是啊,真要说起来,自己也是舞台上的戏子之一,和金爪神这个老手你来我往,为的是掩盖昨夜赢得的片刻喘息。

  而在金爪神谢幕后……

  “贱奴,”含着笑意的声音冷冷落地,蓝魔蝎开口就是残忍的羞辱,“爬过来。”

  “……”

  风万里肩膀微微一沉,像是在权衡违抗命令的后果。然后他缓缓屈起膝盖,以手肘支地,因为手腕被束缚在一起,使得他的爬行更像是在地面艰难蠕动,期间还差点被毯子绊倒。待到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蓝魔蝎的鞋底,兽族巫师的第二道命令来了:“跪好,手抬起来,举过头顶。”

  “咳……咳咳……”

  性奴的响应时间明显缩短,此次竟无一丝忤逆,顺从地执行了所有命令。风万里低着头轻咳,手指软软耷拉着,并未像之前穿回军装时一般紧握。

  蓝魔蝎眼里恶毒雀跃:“给我吊起来。”

  原本下达类似针对部下的命令时,他习惯使用眼神或是手势,现在则是为了进一步,向风万里施压。

  青年赤裸的身体很快完全呈现在半空。一盆白雾缭绕的热水被搬进来,风万里有些意外地迅速扫了眼蓝魔蝎,露出种受宠若惊的神色,很快畏惧似的低下头。

  他注意到托盘的数量远超平时。

  两个仆役一前一后包抄过来,进行千篇一律的擦洗、漱口和灌肠。蓝魔蝎一改平日的沉默,不时试探性地下达些要求风万里配合的命令。最后,一条硕大的浴巾裹住青年的全身,将水气吸走,然后揩干腋下和私处。

  一切处理停当后,那枚领章凑上风万里鼻尖。

  蓝魔蝎满脸堆笑:“认识这个吗?”

  青年唯唯诺诺:“……这是……金爪神将军……落、落在这里的东西。”

  “金爪神‘将军’?”

  蓝魔蝎微微挑眉,走近一步:“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有奶便是娘的货色,得了点赏赐,不仅晚上叫得那么浪,这嘴都变甜了,不错,有长进。”他埋头吮吸舔舐风万里腰侧,刻意发出淫靡的声响,双手沿着胯部向上,大肆抚摩青年满是鞭痕和淤青的胸腹,恰到好处地刺激那些昨夜逃过一劫的敏感点。风万里的消瘦还反应在手感上,比起初次享用他更棱角分明,这不是什么遗憾,褪去青涩生硬后渗进每一个喘息的欲望的醇美绵软叫人欲罢不能。

  更何况年轻将军似乎敞开所有防线,沉溺欲望中无法自拔。

  指尖第一次攀上青年的手心,同他像恋人般十指相扣,蓝魔蝎嗓音温柔得仿佛勾了芡:“紫水晶在手,风万里,你身上的伤想必……是大好了吧?”

  他的嘴角漾起刀锋般的笑容。

  “呃啊——啊!”

  “没有?这就怪了。”

  蓝魔蝎生生掰断他左手的中指,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夹住那根匀称漂亮手指的第二指节,碾动着旋转。摸到皮下夹棍造成的肿胀仍未消退,蓝魔蝎撇了撇嘴,饶有兴致地转向另一只手:“嘘——我不许你招出领章里战斗能量的去向,先让我猜……待会儿,你再替我揭晓答案。”

  “……唔——呃!”

  又是一声脆响,这次是右手的食指。

  风万里额头俱是痛出的冷汗,他突然抬起头,孤星般明锐的光芒将恐惧唯诺一扫而空,满是功败垂成的不甘:“你……你是……怎么知道……”

  “我是怎么知道的?哈哈,第一眼地藏虎就识破了金爪神的小把戏,那个蠢货和狂裂猩一样自作聪明,还蒙在鼓里,自以为天衣无缝。只不过我没想到,风万里,你不仅能无师自通地学会卖你那个淫荡肮脏的洞,还是个好演员,我真的差一点儿,就会相信你总算认清形势了呐!”

  蓝魔蝎拍了拍他的脸,毫不怜惜地大力掳动他的分身:“你以为,他真安那么好的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为了让你心甘情愿伺候好他罢了,可笑你为了我都不屑一顾的一丁点紫水晶投怀送抱,整晚都被他玩得神魂颠倒。”断指的剧痛使青年很难勃起,蓝魔蝎不以为意地抠挖两下铃口,在风万里失声的痛喊里将串珠式的锁精环扣上,转而进攻他淌着清水的后穴:“不然怎么说,贱种就是贱种,还懂得讨皮肉钱,果然天生是给男人操的料。更可笑的是,你居然愚蠢到指望一个单位都不到的紫水晶,能修复你那双破剑?

  既然你不惜贱卖也要跟我斗,那就——”

  兽族巫师指间夹着领章在风万里眼前一晃:“给我好好叼着它吧!”

  “呃……唔……啊呃啊啊——”

  未注入润滑液的穴口异常生涩,蓝魔蝎手指的侵犯更是残暴凶狠。食指和中指以领章横截面最大处一气撑开褶皱,紧接着是无名指从旁钻入,待到小指携了撕裂的疼痛闯进,搅动内壁,年轻将军的惨叫都变了调。

  ……

  “地藏虎既在场,就少不得这第二手方案。蓝魔蝎自视甚高,一旦得知你竟敢背后算计他,虽不至于杀了你逞一时之快,但也绝不会轻饶了你。”金爪神放下他被绑好的手腕,静静同他对视,片晌后才开口:“你要有所准备。”

  前所未有的非人折磨吗……

  风万里微微勾起嘴角,递去满眼决然:“将军深恩,无以为报。”

  ……必不……知难而退。

  几缕鲜血小蛇似地自毫无知觉的洞口内探出,染上会阴,风万里在些微的痒意里暗自松了口气:现在,才总算是……骗过了这条老狐狸。

  

  “风万里啊风万里,”蓝魔蝎拔出手指,蘸着他的血点触风万里左胸那枚肉粒,在他颈下柔声道,“你就那么想杀我?”

  “……呵,蓝魔蝎,我有什么理由不想杀你!?”

  风万里冷笑一声,一贯隐忍的眸子顷刻间染满叫人不敢直视的狂暴杀意:“被你折磨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仿佛要咬碎一口牙齿般的怒吼力竭而止,他挺直脊梁,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满是棋差一招的愤恨:“事到如今,我……呵呵,我只恨没认清你们兽族全是一丘之貉——尽管动手吧!我风万里这条命、这具皮囊任你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还是那句话,蓝魔蝎——”

  风万里一字一顿:

  “到死,我都不会向你屈服。”

  掷地有声。

  蓝魔蝎同他无声对视,染血的双手在风万里身前一寸扭曲战栗,同样颤抖的还有他的双肩。风万里见状,似是快意万分般耸肩轻笑,目光越过蓝魔蝎,扫遍每个噤若寒蝉的士兵,然后毅然扭过头去,将了无希冀的绝望匿于眼睑之下。

  他实在,已经到了极限。

  “啪……啪……”

  蓝魔蝎不动声色退后一步,又是一步。冰冷的掌声响彻军帐,巫师合着击掌的节奏点头,嘴里接连蹦出几个“好”字。

  “鄙人曾经很好奇,究竟多久才会对你感到厌倦,一周?十天?一个月?你那个洞虽然妙不可言,却不抵你这身战斗能量对我更有价值。可你……叫我不得不改主意了,”蓝魔蝎上下打量年轻将军一丝不挂的躯体,疲软分身根部那只黑色的枷锁,透着股深渊般的吸力。他嘴角抽动,幽幽呢喃着,“我现在就想操你,在这儿操到你那张能说会道的嘴说尽所有求欢的情话。把你玩弄得涕泗横流,发出淫荡的笑声,不……不,呵呵,不是这样,我说错了……”

  他神经质地抓着自己的脸,直把五官都揉变了形:“我不杀你,风万里,我会一直、一直、一直——一直要你活着,把你囚禁在你心爱的能源之城,说不定!就是你师父的房间,或者傲长空的房间,在那里侵犯你。

  你更喜欢哪一个,嗯?”

  “你不会得逞的,傲长空他不是我,不会轻易受你要挟。能源之城大军将至……”风万里睁开眼,俯视着兽族巫师,努力忽视几路兽族直取能源之城的事实:“你,必输无疑。”

  “哦,是吗,的确——靠破坏你们之间信任,我才得以翻盘,这回就不能再指望手足之情让傲长空自投罗网,是这个意思吗?哈哈哈哈哈!”蓝魔蝎疯狂地大笑起来:“你又如何能肯定,我会在这里坐以待毙,和傲长空来个硬碰硬?”

  “上次的确……被你侥幸逃出生天,但这次,蓝魔蝎,你已经走投无路,插翅难飞了。”

  蓝魔蝎脸上还是胸有成竹的笑容:“走投无路?不不不,走投无路的是他们。”他的手向着帐外一指,环扫一圈,随后收回来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至于我,已经被战龙皇元帅委任为他的特派员,全权负责剿灭能源之城。”

  “你说什么,你……你居然……”

  ——抛弃自己的军队?

  “我的军队?不不,那些只不过是我的垫脚石。”

  兽族巫师取过一瓶药油,将风万里拦腰揽在怀里。散发着浓郁药香的油脂倾在伤痕累累的肌肤上,被他缓缓抹匀:“不过,想想看,这不是很好吗,抛弃者和被抛弃者,你我都一无所有。很快了……就快了!一旦把能源之城献给战龙皇,我就能成为兽族的新战王,而你,”蓝魔蝎揉捏他结实紧翘的臀部,讽刺道,“到死,都是我的性奴。

  你的余生,都要用来伺候我这个鼠辈。”

  风万里涨红了脸,过了很久才总算挤出一句话:“……痴人说梦!”

  药油使泛红的肌肤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仿佛某种顶级的料理。味道并不刺激,但湿滑粘腻的感觉让风万里倍感恶心。换成最初被蓝魔蝎俘虏的时候,风万里还可能会天真地认为那是伤药,而饱尝男人百般凌辱的如今,涂抹全身的油脂只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危机感。风万里抿唇不语,沉默地紧盯着蓝魔蝎一直抬起自己的腿,连脚趾的缝隙都没有放过。

  他不想开口询问这个疯子,以免暴露自己的不安,露出破绽。蓝魔蝎的倾诉欲却很强烈:“第一次穿不习惯,也是难免,少不了提前做些准备。”

  “……穿……穿什么……唔……”

  “别急,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蓝魔蝎理解他对“穿”这个字眼的敏感,拜穿环所赐,校场一事无论何时提起都能在风万里脸上寻见噩梦的残影。穿环以后当然还会有,不过和眼前一样,需要一段精细的准备。

  他托着青年的足底,鼻尖轻触那漂亮的足弓,大力吸嗅,状似痴醉地咕哝着下令:

  “你们,帮风万里将军把衣服换上。”

  两日后。能源城外三十里。

  “报告将军,雷霆殿的先头部队已经就位,正在城外五里和银铁牙部对峙。”

  “启禀将军,狂野之城金爪神部已经完成对雷霆殿增援的拦截。”

  “将军,预计明日凌晨两点,我们便能与冰狼兽部队在城外会合。”

  “好……很好。”

  

  传令兵半跪在蓝魔蝎座前,同斜靠在座上,翘着腿悠哉游哉摇晃的将军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仿佛畏惧什么似的迟迟不敢抬起头。但在传达讯息的过程中,他又不时抬眼偷偷瞟向兽族巫师身后。部下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蓝魔蝎的眼睛,他诡秘一笑,刻意沿着对方的目光扭过头,语气夸张地“嗯”了一声,好像不明白自己身后的墙有什么可看似的。

  “哦哦——瞧我这记性,忘了风万里将军也在场。要知道我们风万里将军,那可向来是最关心能源之城的,啊?”他敲打自己的后脑,冲被囚禁在水晶棺里的性奴巧笑:“不知将军,对战局有什么高见?”

  “咕……”

  移动指挥台顶层的大厅里,响起传令兵吞咽唾沫的声音。

  嵌进正对大厅门口那面墙内的水晶棺晶莹剔透,灌满红酒般摄人心魄的液体,被地灯照得透亮。从水晶棺的多个切割面折射而入的光芒恰到好处地投射在这件艺术品的核心——那具悬浮在液体正中通体漆黑的躯体上,使它性感而富有爆发力的曲线无所遁形,整体透着股极致的禁欲的魅力。

  初见者想必会误以为那是座充斥着邪恶趣味的雕塑,少见地刷满了沥青。但是很快他们就会感到困惑,因为两根透明的管道从雕塑的口鼻处探出,顺藤摸瓜亦能注意到,露在外面的管口会规律地排出几乎冷却的白气。紧随这个发现后的真相令他们不寒而栗:不时的无助挣扎说明,被几道黑色皮带束缚在液体之中的,显然是个活物。

  传令兵的神智全被这宛如渎神一般的景象吸了进去,他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属于主人的性奴的挣扎,从青年所遇到的阻力来看,液体虽如红酒一般剔透,实际的质地却粘稠得犹如凝胶。包裹饱受虐待的青年全身的显然不是沥青,那是件量身特地定做得局促的胶质皮衣,以便突出他那匀称优美的肌肉轮廓,不放过他身体的每个细节。他正遭受的折磨显然不止于此,外表却再看不出什么端倪。

  “呵呵,看来我的小奴隶可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快活着呢,”蓝魔蝎起身拍了拍部下的肩膀:“你这声音太小,要惊动他,还得……再大声些。”

  传令兵仓惶逃离的背影是蓝魔蝎在无聊行军中发掘的新乐子,今天这个尤其有趣。他独自站在大厅里,禁不住放声大笑。即将执掌的权力叫他欲壑得填,那颗无限膨胀却仍能得到满足的野心使他的情绪一直保持高度亢奋。

  虽然探索自己部下的底线很有趣,不过蓝魔蝎的分享到此为止,剩下的顶级享受则不容他人染指。他关闭大厅的门,从内部锁上,然后将改造过的水晶棺放倒,率先排出一部分液体。青年的身体随即缓缓沉下去,在触碰到底部前停下,风万里在束缚中艰难地挣动,他被囚禁在液体中日夜不分,不过牢笼打开意味着什么,他非常清楚。

  兽族巫师并不急于取出自己的珍藏,而是开启主座下的暗格,从里面掏出些瓶瓶罐罐进行配比。他小心翼翼地在一只空的窄口瓶中注入溶液,然后迅速掂起封在青年鼻腔中的导管,同瓶口相接,迫使风万里吸入挥发的药物。风万里胸膛的起伏前所未有的剧烈,但这种抵抗仍然不堪一击。他的身体在某个节点之后忽然变得绵软无力,像是昏迷一般后仰着脖颈。男人阴冷地笑了笑,又用针筒吸饱了另一种药物,注入插进食道的软管。候着药效发作,这才解开固定风万里身体的那些皮带,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瘫软的青年从积液中抱出来,放在主座之上,首先解放他口罩的搭扣,摸索到撑满口腔气囊的放气口,缓缓将管道从他喉咙里抽出。

  “呕……呼……哈嗯……”

  风万里的身体刚落到实处,就借肌肉的张弛在坚实的椅面下意识碾磨蹭动,细小的干呕和低吟裹着含糊的鼻音,浸透了性感撩人的情欲。蓝魔蝎噙笑打开贞操带的锁扣,故意使松脱的皮带在他下腹和大腿内侧拂过,仅仅这一个轻微的搔弄,就使青年喉咙里溢出饱含求欢意味的呻吟。蓝魔蝎扫了眼浑圆透亮的袋囊和被皮套严密束缚的分身,并不打算立即满足他,而是抬起他被几条皮带并拢捆紧的双腿,折叠推高,露出身体末端的菊蕾。红色的绳穗系在会阴处新穿的环扣上,一天前塞进去的震动串珠被吞得很深,致使露在外面的一截拉绳被拖拽到极致,几乎撕裂金属环附近的皮肉。

  “嗯……哈啊……我……我受不了……不、不……停下……”

  蓝魔蝎闻言放下他的双腿,扯下鼻管和头套,取出风万里耳内的耳塞,俯身凑近他耳边,嗓音低哑含沙:“风万里,你考虑得怎样了?”他轻声笑道,抚摸风万里侧颈的曲线,揉捏手感良好的臀部,手指深陷入双峰间的沟壑:“我是无所谓。光对着你这幅迷人的模样,就足以让我发泄。可是这样好么,你的小朋友,还有……”蓝魔蝎解开绳穗,试探性地拉了拉:“这张贪得无厌的嘴,情况好像很糟啊。”

  “咿——唔……你……放、放……放开我……”梦呓般的呢喃突然梗在喉咙里,蓝魔蝎拉出了第一个微微颤抖着的珠子,“呜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倒第二颗珠子一旦受到压力,就会释放出电流。你这张嘴啊,是最喜欢它的了,放进去的时候,反复要我重来。”

  蓝魔蝎悠悠松开手,语气很是无辜:“可既然风万里将军放话,鄙人也只好从命了。”

  “……”风万里耳根通红,最后一丝理智使他抿唇咬紧牙。蓝魔蝎要他吸入的药物却让他身体脱力,而服下的催情药把他的呼吸变得灼热,两颗珠子之间的那截电线就趴在穴口,被最外的一颗珠子带得颤动,胶衣的禁束感则使得欲望的冲撞变得更加迫切。

  “不……不要……”年轻将军的声音染上一丝哭腔。

  “不要什么?”蓝魔蝎继续追问,手覆上他的分身,剧烈的刺激使风万里浑身战栗:“是不要我用变态的玩具侵犯你,还是不许我停下喂饱你这个淫荡的小穴?”

  二选一的选项每个都是充斥污言秽语的下流话,构成强烈的心理暗示。而残存的理智疲于应对大量冗余复杂的信息,早已对做出判断感到束手无策。它一经他的主人培养起来,就从众多思维中脱颖而出,被赋予了绝对的话语权,所有的情绪在经过理智权衡利弊之后都黯然退场。理智为主人赢得荣誉,为主人所信赖,是风万里身上最固执最刚愎自用的部分,此刻正因为彻底的挫败而变得狂躁不安。

  太久了……

  这个叫做风万里的人如今多少岁?两百……两百岁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过的?那次,是傲长空从小巷子里给他揣了份热气腾腾的馄饨——对,他连生日都过得那么低调,为什么不过,因为生日太多相对生命太频繁?

  不,他想起来了,因为担心行事高调给师父抹黑,因为怕给人说成是借机培植势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样竭力地克制自己,克制……克制……克制……究竟是谁给他的人生戴上这样的枷锁,像束缚他的胶衣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为什么不能把蓝魔蝎的毒计向傲长空和盘托出,他为什么就非得容忍傲长空对他的肆意揣测,他又为什么要忍辱负重尝试去收拾能源之城的烂摊子,因为那是他造成的吗,可那是他一个人造成的吗?

  不……不是……不全是。

  那要怎么办,究竟应该怎么办,一个灾难发生了,一个因为人祸的灾难总要找到人来负责,可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要全部揽过来,为什么还不许他流露哪怕一点脆弱的表情,明明只要一松口,就可以解脱了,就能什么都不想……

  好累……身体好热……下体被欲望胀得像要炸掉……

  “停……不……给我……求你、求你……”

  风万里听见自己身体里某根弦绷断的声音。

  它曾经一直都在那里,曾经一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声,千钧一发地悬着他,真正断裂的声音却清不可闻。他坠入真正意义上的黑暗,起初风万里觉得那是深渊,他该死的如影随形的理智进而思考起下面究竟是涓涓溪谷还是累累白骨,现在它完了,它终于和他的灵魂一起消失不见,那根本不是深渊,而是无底洞。

  蓝魔蝎的声音好像渺远的回声:“哦,给你什么?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楚。”

  “给我……给我……求你,用变态的玩具狠狠……狠狠上我。”风万里呆滞地重复着求欢的话语,仿佛瞬间成了一具空壳:“喂、喂饱……它,呜……难受……好、好难受……”他最后的羞耻心也丢盔弃甲,“让、让我……求你……让我射……”

  “乖孩子。”

  眼前骤然一松,光线倾泻而下,风万里空无一物的碧眼忠实地映出无限放大的蓝魔蝎的脸。兽族巫师疯狂地拥抱他,啃咬着他的唇,舌尖轻而易举撬开他的牙关,索取他口腔里所有因痛苦而甘美的汁液、喘息和话语。男人很快结束了这个吻,把风万里翻转过来,放在膝上。

  风万里望着空旷的大厅,天花板太高了,和铸剑室的很像。长大后他因为机缘巧合又去过一次,却发现每样陈设都显得低矮,然后就很快释然了:天花板之所以那么遥不可及,大概只是由于当时的他太过幼小。

  他的思绪又开始飘得很远。

  ……

  “乖孩子。”

  教官宽厚有力的手按在年幼的风万里头顶,他真高,和天花板一样,男孩抬起头,只能看到他下巴上青黑的胡子茬。他善意地大力揉男孩的头发,把一颗紫水晶塞在风万里手里。

  “去吧。”

  ……

  

  “呃……呃唔……”

  风万里没有注意到蓝魔蝎是怎么解开了他双腿的束缚,又是怎么抽出了那些功能各异大小不等的串珠。“你简直完美,叫我爱得发狂……药物吸收得很充分,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不到三天,袋囊就已经明显膨大了。”蓝魔蝎抱憾不已地握着他的分身,把玩根部那串同样能释放电流的锁精环阐述自己的设想:“等我收下傲长空的人头,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嵌在墙上,叫他看看我怎么给他的好师哥入珠。”男人一手挤压渗出汁液的铃口,另一只手托着风万里的臀,每一次抽插都正中他的敏感点:“我会满足你,好孩子,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享受射出来的快乐了,然后我会替你再穿一个环,就在你可怜的小风万里上,它将保证你释放起来不会太轻松,不过相应的,会得到无上的快乐。”

  “哈……哈……唔嗯……”

  蓝魔蝎从身后递来一个吻,吞咽他情动的喘息。

  ……

  “去吧。”

  教官一巴掌拍在男孩肩上,他就是这么有些狼狈地趔趄着闯进铸剑室,握住那个一切的开始。男人的声音追着他,由缥缈变得像涛声般磅礴。

  “去,取得你的剑,你真正的人生。”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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