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杯】驯龙高手（toothlessxhiccup）狐狸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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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雨》

by阿鸦

[——狐狸雨的爱，比乌云还要沉重。]

“嘿，toothless——”hiccup尽量拖长了声音以提高信息成功传到龙耳朵里而不是被暴风刮走的几率，“现在看起来不太妙啊——？”他紧紧伏贴在夜煞的背上减小高空的风向阻力，人造尾翼的结实帆布与气流擦出尖锐的猎猎风声，“你应该——已经嗅到了暴风雨的味道了吧——？”

话音未落，一束激烈的紫光在百丈开外唰地刺破夜幕的黑布，伴着沉闷有力的暗雷涌动声，隆隆透过他们的耳膜。

“我们该回家了!”hiccup大声喊出这句话，转眼间就被巨风覆没，toothless高啸一声，巧妙地调转身形，hiccup快速翻动脚踏改变尾翼的方向——一人一龙默契地配合，在昏沉的高空中急速滑出一道优美地回旋弯，往博克岛方向展开了“生死冲刺”。滑翔不到三十秒，远处的暴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浩浩荡荡横扫开来。半片大地受到了洗礼，下雨的面积随着乌云的覆盖面飞速延展开——在到达hiccup他们头顶的那片乌云之前，夜煞冲刺的劲头猛地一顿，凭机敏的兽性做出了紧急判断——回转身形，在主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把他从背上摔下来拉进怀里，歪歪扭扭地冲进了离博克岛还有几百米距离外的一片小岛森林上的天然山洞。

“哇啊啊啊——”

沿路的灌木小树被刮残大片，hiccup被夜煞坚实的双翼裹着滚进了山洞里，勉强安全着陆。

“啊啊......”

hiccup从黑翼下钻了出来，趔趄了几步勉强甩掉脑中的晕眩感。

“又来这个...!”toothless瞪大两颗黑瞳仁看着他的主人，尾巴一扫一扫的，以肢体形态回答了主人的不满。——这难道不是家常便饭了吗？

“是是是...”hiccup无奈地回应了他的眼神，看着在他们冲进山洞三秒后仿佛已经把这儿变成了水帘洞的外面的天气，伸手摸索了一会，掏出身上打火的小玩意儿。“只能先在这儿耽搁一会儿了......”他在山洞四周转悠了几圈，把山洞里的干柴捡到一块，“唉......又要被gubberb骂了。”

夜煞凑到他的身边，用头推推他的背。hiccup看见他嘴里叼着一根木棍子，撇着嘴接过来丢进了柴堆里。“难道你出来跟我冒险注定就不能好好降落或者安全地无意外地回去一次？”他摁下生火器的喷口，靠到柴堆边，“伙计，”他说，“别说是我埋怨你...但那紧急着落的活明明是你技术不过关。”一簇簇火花在干木柴上窜起，很快形成了一小束跳跃的亮光。

“呜......”

toothless用爪子挠挠耳，想了想还是变成了在狭小的山洞里比较方便活动的人态。他背上还用麻绳捆着一筐海鱼，刚刚和hiccup路上捕的，本来打算拿回家靠着当宵夜，现在正好派上应急粮的用场。

“我是背着你才很难保持平衡。”他一脸不屑的否认了自己主人给他技术不佳的评价，卸下箩筐，随便捡起一根小棍子，生生把筐里的海鱼弄成了海鲜肉串。

“给你。”hiccup接过鱼串，放在火堆上娴熟地翻转起来。toothless交叉着腿坐在一旁直接生啃。

“今天可是平安夜啊......”

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毫无停止意向，维京小伙有些郁闷。

“平安夜？”

“嗯，就是应该和家人一起吃饭的晚上，”他回答，“现在看来我们是赶不回去和母亲一起吃晚饭了。”

“是...节日？”

“是的。”hiccup开始对龙少年进行日常科普，“家里会摆上一棵又大又结实松树，上面挂着植物汁染彩的碎布片，剪成星星，或者是心形。”他把鱼串的一头叼在嘴里，空出手围起一颗心的形状。toothless眯起眼凑过去，照葫芦画瓢地比了个心。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hiccup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少年的胸口。“是这里。”他看向那双跳跃着光点的暗瞳，“是你的生命所在的源头。”

黑龙静默了一会，抓住主人的手，让掌心和五指紧紧贴合在那个有力跳动的地方。

他说:“这里是心脏。”

“嗯。”

维京人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腕，“尽然你的说法没错......不过我想你可以把这个手势理解的更浪漫一点——”他对龙的思想循循善诱，“比如...爱...之类的。”

龙少年眨眨眼。

“毕竟不可能把一堆心脏挂在圣诞树上的啊？”hiccup笑了，“那样的话今天应该是万圣节才对。”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toothless用双手攥着胸前那只瘦小的手，再次发问。“我是该说我爱你...还是该做这个手势比较好？”

突如其来的示爱并没有让维京人有丝毫失措，反而让对眼前人已经无比熟知的他温柔一笑。

嘛——毕竟这才是龙呢。

“唔——”hiccup一手支着下巴，歪头作认真思考状，“我觉得......你可以一起来?”

“......”夜煞小伙知道他的痴汉病重患主人又发病了。

“来嘛——”在一声声带着点撒娇的催促下不情愿地点点头，toothless松开手，看着主人重新摆出心形手势放在胸口处，有些别扭地学着比了个态度不够端正的心形——看着hiccup得逞的笑脸，再次肯定了自己的主人对他的某些行为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恶趣味。

“我爱你。”直截了当地表白已经是家常便饭。“——像这样吗？”

“再说一遍~”

“我爱你。”

“again~”

“...不要。”

“诶——”

hiccup维持了几秒看起来真的很超级失落似的表情，然后就像小孩子一样快速转换了心情。“你学的很好哦!”他高兴地拍着双手，给予了真诚的口头奖励，“满分满分!”

“是吗？”

然而维京人阴谋得逞的雀跃并没有持续多久。黑发少年眉头一挑，理所应当的报复下一秒就找上门来——两步凑到主人跟前，单膝前屈抵在他大腿腿股之间，抓住他的双手强行按压在地，身体三十度前倾，完成这一切动作不过在火花三下跳动的秒数之间——四目被占据主动权的一方强迫对视，两个鼻尖微微触碰，引起一阵冰凉的摩挲感。“我说了我爱你，你还没回答我。”紫黑深邃的双眸沾染上两朵跃动的小火星，深深倒映在维京少年清澈的绿眸里，让他感觉连灵魂仿佛也被摄进了黑龙眼睛后的世界。

——那会是蕴藏着一片宇宙的地方吗?

本就咫尺相近的双唇在维京人主动靠近之后互相接壤，伴着暧昧的空气流畅地进入了运行轨道。

龙的示爱方式，要hiccup来说，四个字，简单粗暴。但是，和龙交往，也仅仅是四个字，直来直往。喜欢你，爱你，他们从来不会掩饰，也没有掩饰的必要。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最纯粹的爱意的表达。

就如这个吻一般——交缠，绵回，重叠，辗转，融合。

“呼，呼......”hiccup拉着銀絲微微退出，勉強勾起一個笑容:“你該知道答案了吧？”

霸道的少年只是迫不及待地把手攀上他的後腦勺，往前一壓繼續加深這個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密集的打擊聲落在林間的枯葉和泥石上。火光繼續以不緊不慢的頻率晃動著，時強時弱的亮光把兩個模糊的身影投映在石壁上。

“唔......”身上的飛行甲和內裡的針織毛衣都被扯開或是捲起，冰涼而修長的十指在他敏感脆弱的皮膚上遊走，hiccup的背部抵在了山洞的石墻上，寒冷的氣息順著脊椎往前蔓延，又在toothless的指尖下停止，轉化為了一陣陣刺激的熾熱感——“嘶......”hiccup稍稍支起自己的身子不碰到石壁，被察覺到的toothless往前一摟，然後和他一百八十度調轉位置，變成夜煞挨著石壁，小騎手的雙腿架在他的雙腿上，上半身則倚著他的胸膛。畢竟是龍，御寒能力就算是人態也比普通人類要強上百倍。——況且，要是hiccup感冒了，對他來說就得不償失了——肉體上或是精神上都是。

雙手攀上那條在維京青年裡面算是細得驚人的腰肢，惡作劇般地掐了一下，引來小主人一聲嬰寧和斥問:“你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這麼惡作劇了？我可沒這麼教過你...”

“做愛是不需要學習的。”黑髮少年咬著他的耳根輕聲回答，“無論是和龍，還是和人。這是天賦。”

一隻手停留在腰側柔軟的觸感，另一隻慢慢沿著肚臍上移，捏住其中的一粒挺立微微揉搓起來。

“嗯哼......”细细的嬰寧聲帶著溫吞的鼻息噴吐在黑龍的脖頸，讓他忍不住側過頭親吻他的臉頰，舔舐他小巧的耳廓。“哈......哈啊......”hiccup感受著耳骨上滑膩輾轉的冰涼，還有上半身被愛撫而引發的麻癢舒適感，臉上熱度飛速攀升。雖然他是個心胸豁達的維京小夥，但是在聽到自己無法掩飾的碎吟聲仍是會有羞恥感的。他乾脆一鼓氣地閉上眼，把頭深深埋在戀人的肩膀，髮出帶著些許顫音的悶哼聲，身體在夜煞靈巧的揉捏下一遍又一邊輕微顫抖著。

toothless盡量用嘴舌照顧著愛人敏感的耳朵，時不時還惡劣地往裡探去，挑逗著身上人逐漸燃起的性慾。另一隻停留在腰部的手順勢下移，撫過退化的尾骨處到達臀瓣之間的淺壑——夜煞第一次發現戀人的飛行裝卸起來是如此的麻煩。擦槍走火中的腦袋是極其燥熱而且不理智的，這讓toothless差點沒忍住把褲子撕破——好不容易解開了下半身的衣物，他立刻撫上那兩瓣小巧的結實，原本依順的人頓時一個激靈，雙手牽扯著龍少年衣服布料的力度無意識加大——“不要......”酥軟無力的拒絕如同一記醒神針，這話在夜煞的耳中和變相地懇求沒什麼倆樣。黑龍的慾望愈發高漲，他把中指食指幷駕伸入了緊緻的峃口，帶著點惡意地翻攪著，滿意地聽見了耳邊驟然響起的慌張無措的聲線:“...你...!不要...toothless......”“不要?”比平時還要低八度的磁性嗓音如同魔音般灌入hiccup的耳蝸里，“你先耍我的，接受懲罰也是應該的哦。”兩隻手指來回抽插了數遍，感覺到阻力變小，甬道明顯通暢拓寬之後，他勾著嘴角把雙指退了出來。“唔...你...”下身失去填充物的空虛感頓時繫遍全身，令hiccup無意識地叫喚出口，“不要出來啊......你這蠢龍......”

“嗯?覺得不舒服也要忍哦...?”toothless出乎意料地沒有反駁蠢龍這一稱呼，因為他現在心情極佳，就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我不會滿足你的。我說過，這是懲——罰。”維京人的半睜半閉的眼神帶上了情慾的渾濁，他恨恨地咬了口戀人的肩膀，儘管他這對他壯實的戀人毫無威脅可言，比起報復更像是一種邀請和挑逗。

嘴上說著懲罰，但是在看到自己可愛的小戀人像母貓一般帶著慵懶和舒坦的綠寶石雙眼，一臉迷蒙，有點兒渴求卻又極力克制的神情，toothless咽了口唾液，自己身下的傢伙早已禁不住抬起了頭。

使勁甩了甩頭，強行把身下的需求感壓制下去，驅逐掉腦海中不要慫就是上的慾望，心裡念叨著這是人類中的欲擒故縱，忍得了一晚就能換來一周的幸福......之類的經驗之談，游動的手掌很快地撫過翹臀，握住了戀人前面微微抬頭的小巧性氣，開始上下擼動起來。

“啊啊......!”hiccup緊緊抓著toothless的肩膀，雙眉蹙起，原本已經不太清晰的吐字越發含糊不清:“唔啊......嗯......好...快......不要.......”下身劇烈的快感讓他的理智之弦搖搖欲墜，只剩最後的本能意識，輕輕地，一遍又一遍呼喚著愛人的名字:“toothless...toothless......”透明的液體順著唇隙流出，混著一兩滴滑落的生理淚水，沾濕了黑龍的肩膀。

“hiccup...hiccup...我在。”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應他的呼喚，手上的力度精準地控制著，讓戀人的臉色越發潮紅。

“我...我不行了...”小騎手白皙的皮膚上已經沾滿了濕熱的薄汗，脊椎因繃緊而彎出一道優美的內陷弧度——他一瞬間如天鵝般高高揚起了脖頸，“要...要射了......!”

toothless溫柔地側頭親吻著他的碎髮，一手摟著他的脊背，任由白色的稠液瞬間釋放，沾染了他寬大的手掌。

“i love you，hiccup.”

“......so do i......”

維京人體力不支地倒在了戀人的身上，閉上了雙眼。不到三分鐘，呼吸已經逐漸變得小而平穩。

toothless用雨水沾湿毛巾帮恋人简易清洗了一下，再笨拙地帮恋人穿好衣服，在他头上落下一个他教过他的晚安吻。然後再自行解決了自己身下的脹痛感，一邊想著這次單方面的滿足必定會提高以後hiccup的主動度，回頭再找他好好折磨...畢竟龍性本那啥嘛，這些前戲的適應做足了之後，以後發生什麼他可就管不了了。侧头想了想，小夥子还是变回了龙形，把hiccup挨在自己最暖的腹间，再合上翅膀给他当被子。

一人一龙，在渐小的雨声轻吟中，陷入了梦乡。

“——你知道吗？”hiccup骑在toothless的背上，在万里晴空上平缓地滑翔着往博克岛方向飞，“昨晚那场大雨，让我想到一个故事。”

夜煞歪了歪头表示在听。

“狐狸雨，”他说，“這是一个美丽的传说，gubberb以前告訴我的。”

“爱着恋人的狐狸女不能和恋人在一起，只要一想起心爱的人就会伤心落泪，然后天空也会瞬间下起雨。突降的雨，可能是细雨，也可能是大暴雨。”他伸手掠过一片洁白的云彩，“那些雨水中的每一滴，都蕴藏着狐狸女对恋人深深地思念与爱。”

“我们昨晚遇上的那场急降雨，会不会就是狐狸女在哭泣呢？”

toothless甩给他一个無語的眼神，稳稳降落在博克岛的平地上。

“nice.”hiccup拍拍他的背，跳了下来。toothless变成了人形，突然缓缓开口:“——如果真的是她，那八成是她喜欢的人不爱她了吧。”

hiccup朝他投来疑问的眼神。“......都哭成那样了，难道不是被甩了吗。”

“......哈哈哈，好像也很有道理......”toothless皱眉看着他主人不明所以的笑点，“我有说错？”

“没有没有...不过呢，”hiccup收敛了一下笑声，轻轻地道，“以前我并不懂，但现在我想，像狐狸雨那样的爱意，可是非常沉重的呢。明明在一边伤心地哭着，恋人也许也在那场狐狸雨中，也被她的眼泪浇湿——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是为他而哭。嘛，毕竟她是单相思嘛......你这傻龙懂啥叫单相思不？”

toothless瞪了他一眼，“我虽然是龙，但我也有常识。”

“这样啊......”hiccup的绿眼睛里映出了蓝天的颜色。

“以后要是你离开我了，看到下雨就可以想到我，说不定那是我在想你所以哭了呢。”

“......你是狐狸精吗？”

“......这不是重点伙计......”

toothless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抬头看天:“没有人会看到狐狸雨。”

——也没有人会看到你哭。

“是吗？”

hiccup又笑了。他说，“你这个蠢龙就是太喜欢把事情当真。”

夜煞瞥了他一眼，“这怪我？”

“是是是，怪我怪我......”hiccup转过身，往木屋的方向跑去:“我饿了——我要吃早餐——”

toothless看着他的背影，揉了揉硬硬的的头发，三两步跟上了hiccup的脚步。

【要是真有分别的那一天，我会和你一起下一场狐狸雨。我对你的爱，你对我的爱，融进雨水，融入大地。——永远不会分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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