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其中一人的生日

27、其中一人的生日

(现代paro)

“这是？”

程家的大宅子少见的热闹模样倒是让早回来的人吃惊了一下。

“张少爷回来了？”

“方婶，”张延旭顺手将外套交给来迎接他的女管事，又打量了一眼和客厅连着的饭厅的状况，询问道：“是不是有客人要来？做这么多菜？”

“不是的，”方婶笑着将他手上的东西接过去，一边往衣帽间里头送去，一边回答道：“今天是大少爷生日。”

方婶口中的大少爷，自然是程钧。只不过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怎么突然就过生日了。

“他也没提一句，我倒是没有准备礼物。”

张延旭考虑是不是现在出门去买点东西，又觉得突然之间想不出送什么恰当，一时半刻站在客厅里倒是有些犹豫了。

最后还是方婶给他解了围：“不用了，大少爷其实不太喜欢过生日，要不是小姐闹着要举办生日会，估计也不会提起这件事了。”

“……”张延旭正想多问一句为什么，就听到玄关处传来说话的声音，随后便是开门的声音。

“怎么都站在客厅里？”

程钧进门第一句话，随后就看到了那些摆设和布置，眉头微微皱起，方婶看的仔细，立刻转身进了厨房，留下张延旭一个对着他。

“生日快乐。”

程钧神色略有些僵，但对着张延旭似乎也没有可以发作的地方，略略一点头，笑了一下，便往楼上走去。

他这模样看起来着实有些异常，难怪方婶说他不喜欢过生日。只是这一家之主的大少爷为何对过生日如此忌讳？

这好奇心人皆有之，何况如今和程钧关系密切，张延旭更是忍不住想要打探，所以推开程钧房门的时候，他也做好了被赶出去的准备。

却不想程钧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笑道：“我猜你也会来。”

“我看起来这么八卦？”

张延旭顺手掩上门，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难得看你这么一张臭脸。”

程钧挑眉，恢复了一贯的笑容，问道：“很臭？”

“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可不是么，除了这张脸，真是想不出更多值得人喜欢的地方了，张延旭腹诽了一句。却不想程钧似乎猜到了一样，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嘲笑道：“可不是么，这张脸就足够把你骗来了，确实也要维持一下。”

张延旭顺手抽过桌上的杂志往他脑袋上就来了一下，然后才问道：“怎么从没听你提过生日？”

程钧原本还在抱脑袋装可怜，听他这么说了才收敛了一下表情道：“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才回来没多久？”

程家大少爷是外头捡回来的这个谣言当时还是挺热乎的，张延旭自然是听说过。

程钧看他点头才继续道：“所以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生日是什么时候。十几年过去了突然冒出来个人说我是他家大少爷，然后丢过来一个烂摊子，凭什么啊……”

这话他在心里憋了很久，也就和张延旭才能随口说说。

“所以你就讨厌家里人给你过生日了？”

“说是出生证明上就是这个日子，口口声声给你过生日，不过是想让我觉得这里是家而已。”

程钧沉着脑袋，口气有些倦：“我知道，所以也懒得驳他们的意思，但也懒得理会。”

张延旭突然就觉得这家伙也是有点可怜的，伸手拍了拍他脑袋：“有人替你过生日就是有人惦记着你陪着你，真不知足。”

可不是么，自己如今也是寄人篱下，和程钧的想法或许正好相反，这种有家人可以依靠的感觉自然是可望而不可求了。

“知足知足，”程钧或许也是感觉到了这种异常的落差，顺手就把人往怀里一抱，脑袋往他肩膀上一搁，“可不是有阿旭陪着我么，生日礼物准备了么？”

张延旭被他翻脸的速度惊了一下，想推没推开，只好闷着说道：“你不是不要么？”

“谁说不要了？”程钧自然是没说过，此刻矢口否认也毫无心虚：“没准备也不要紧，反正我要的东西你有。”

“什么？”张延旭有点不好的预感。

“你啊。”程钧将人往后一推，“今晚就别打算溜啦。”

“滚你的！”

果然不能同情这个家伙，张延旭被压在沙发上的时候很是愤怒自己多余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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