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还很清醒，吞入的那股气息并没有让她产生任何不适。

然而，这并不是安然无恙的证明。

呼吸跟心跳都处于紊乱之中，无法道明自己体内躁动着的这股热力是什么。

身体变得极为敏感，渴望被触碰……某一处变得格外湿润，这令她诧异又羞愧。

为什么会这样？

心思只在追回爱刀的她，全然不曾思考过对方的预谋，不，甚至都没想过他会伤害她。

因为……他是“药研”啊。

“药研……你……做了什么。”

看着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的模样，暗色的短刀不禁嗤笑出声。

“呵……会是什么呢？”

白而纤细的手撩开浴衣的下摆，大概是为了便于触碰，黑色的藤蔓缠住了少女的两腿并让它们分开，这样一来，双腿就等于向少年敞开了。

下身除了底裤之外没有穿其他东西，一想到以这样的姿势被药研一览无余，她紧咬牙关，羞耻得抬不起头。

“当然是，一直都想对你做的事啊。”

手指沿着布料上下抚摸，然后潜入缝隙，在那湿热的秘所抚摸搅动。

“啊、……？！”

少女的身躯抖动着，少年的手指带起了一股陌生又熟知的感觉，即使努力地不去想这些事，名为情欲的琴弦被拨动便再也无法简单地被平息。

她抬起头与红瞳对视，那双眼睛里，那张脸上，出现了药研从未流露过的情感。

那是热烈直白而又赤裸的欲望，从不曾想到付丧神……药研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接下来会被怎样对待，哪怕她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也心知肚明。

“药研、我不是为了这样……才……啊、……”

她摇着头，理智上希望他停下，但身体却渴望被触碰得更多。

“不要？这种事，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做吗……？”

手指深入秘处像做扩张那样抽动了几个来回，听见她掺入了一点甜味的喘息声，短刀露出了有着些微讽刺意味的胜利微笑。之后，他那被透明蜜液濡湿的指尖往少女敞开的小腹一抹，温热，随即又微凉的感觉令她羞耻地领悟到了现实。

“不，没有、这回事……”

轻声否认着，却已经开始抽泣，她曾憧憬过的，与药研温存相爱的影像已经开始崩塌，找回并唤醒他——已经意识到这件事的不可能。

俯下身在她耳畔低语：

“你曾经借过我的本体吧？你以为，只要离得够远，对我本体所做的那些事我就不会知道吗？”

“……！！”

少女泪眼圆睁。

那是某个深夜，因思念的加剧而难以静心睡眠的审神者，偷偷找到药研，以护身为由向他借取了本体，少年自然没有不借的理由。

除了近侍之外的刀剑都不住在本丸，将自己的门窗关好之后，她捧着心爱少年的本体，倒在了床褥中。

真是一把美丽的短刀啊。

黑色的柄与刀鞘尚且如此，其之下的金属刀身更是凌厉而闪耀。

『希望你永远都留在我身边。』

思及至此，她吻上了刀柄。

唇瓣离开之后，本以为这样就能平定，但一想到自己吻了心爱之人的本体，脸色微红，某一种从未浮上过表面的心绪逐渐支配了她的身心。

如果是药研的话，会用怎样的方式吻自己呢？

那双黑色布料下的双手，会有怎样的触感？

如果是被他抚摸的话……

…………

不知时间经过几何。

等她回过神时，药研的刀柄上，自己的手指……还有下身，全都被透明的液体濡湿。

『啊……我都做了些什么！』

尽管这对于健全的人类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若是被药研知道后又会被怎样看待呢？

她是他的主人啊，怎么可以这样……

此时的少女内心羞愧交加，赶紧起身冲向了洗浴室。

她会把这一切痕迹都处理掉，第二天也能若无其事地面对众人。

但是药研呢？本体和肉身之间的感觉是共通的，也许他已经知道了。

不……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入睡，他们之间的距离也隔得那么远……不会有问题的。

这一夜，她忐忑地睡去了，而第二天，药研一如平常的态度令她松了口气。

本以为，这一切都会永远隐藏下去，但眼前发生的事情却在将她的记忆慢慢揉碎。

“我、只是……”

一时的鬼迷心窍吗？

浑身抖如糠筛，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不用她回应，在那曾经是藤色的眼眸中早已有答案。

“人类把这个叫做本能吧，清高的审神者……哈，你想做的就是这种人吗？”

不等她回答，两根白净的手指趁着湿润再次埋入了她的身体之中，这一次则是像在探索少女的敏感点那样抽动，并两指分开慢慢搅动着。

“嗯、呀……啊啊……”

在这寂静的夜晚里，的水音显得格外清晰。如果双手还自由，她一定会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为什么会这样，发出这种声音的……不是我……』

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就有这样剧烈的反应，哪怕知道是先前吸入的气的原因，她也对于沉溺于这样行为的自己感到羞愧。

不，是因为对她做这种事情的是药研……

思及至此，一种无法言喻的甘美麻痹感从身体深处涌出。

哪怕没有真正体验过，她也知道这种感觉的正体……

极其让人亢奋的快意令她忍不住迎合地抬起了腰，但掌握着身下人状态的少年并不会轻易地就让她得到满足，手上的动作在那一瞬间停了下来，他扶上少女的脸。

“呐，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告诉我。”

“……！”

她抬起头，看向那冰冷的容颜，双唇动了动。

回想中药研的身影，温柔的话语跟声音，两个人理想的未来，全都像泡沫那样一点点地消散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想抓住眼前的这个人，他是自己的药研啊……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我想要的……一直只有你而已啊。』

身体好热，呼吸，原来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吗？

“药研……”

被捆绑住的手腕环住了少年的颈项，少女含着热泪，挺身凑近，吻上了那薄薄的唇。

“我一直都……喜欢着你啊……”

在一个最糟糕的时候，最坏的地点，她说出了一直藏于心中的告白。

对于唤回药研心性可能性，也许是最后一次绝望的挣扎也说不定。

少年的红瞳闪过一丝疑虑，动作停止了。

“不是其他人，而是我吗……？”

“嗯，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啊，药研。”

少女泪眼朦胧地抱住了他。

无比痛恨那个刺伤药研的溯行军，无比痛恨自己。

现在告白还有什么意义吗？

也许只是像遗言般的自我交代，也许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希望通过这句话唤回他神智的侥幸而已。

暗色的少年回抱住她。

“既然是这样……”

抬起头，他红色的眼眸凶光一闪。

“那就不要离开，永远地留在我身边……！”

下一秒，她被狠狠地推在树上，衣襟被粗暴地拉开，因为临睡里面根本没有穿内衣，光滑洁白的女性肉体就这样赤裸地呈现在了少年面前。

药研完全没有给她羞耻的时间，底裤很碍事，干脆就直接撕开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自然不问可知。少女真实地感受到了他属于男人的部分，毫无防备地被一寸寸进入，她柔软湿润的中心无比顺畅地接受着他，秘处兴奋得颤抖，甚至可以称之为贪求。

“啊……！药研……等、呀……”

他会等待吗？不，那温热的内壁不断收缩着，分明就不想让他离开。将双腿分开抬高，一挺腰全部进入，少女的唇中溢出甘甜的哭喘，她氤蕴双眼中看着的身影，是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这就是、人类所渴求的结合吗……”

她的紧致与温度，竟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趁对方还在适应自己，少年解开外套跟衬衣的纽扣，露出了瘦而结实的胸膛。他捧住少女的头，紧贴着她的身体给予了一个吻。

滚烫的肌肤贴上冰凉的胸膛，胸被压迫着，彼此摩擦的感觉虽然难耐却令热度有些许缓解，她的神智恢复了几分。

少年的吻温柔得与之前判若两人，这不由得让她回忆起了变化前的他。

『药研的话……是会这样吻我的吧……』

她轻启双唇，对方也就趁此将舌探了进来，起先还缓慢地引导与自己交融，之后便开始了肆意侵略，舌尖被吸吮，被舔过了每一个地方，这个吻深入到她快不能呼吸才稍微放开，待平复一些又再次吻了上去。

在这个过程中，他架起少女的腿慢慢地动了起来，一下一下轻缓地撞击着，令她情不自禁地细声啜泣。因为离得很近，他们互相感受着彼此灼热的呼吸，就连他有些冰凉的身体也因这个行为浸染上了热度。

“一直、都想像这样、将你……”

但是那个人的存在，让他隐藏起了自己。

家族中唯一的太刀，完美的近侍，本丸中所有人的标杆……

他的兄长……

现在，他已将少女从他身边夺了过来。

“药研、呜……”

颤抖着呼唤他，如此惹人怜爱的她。

『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少年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晃眼之间，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一物。

他还记得，那是一期一振送给她的饰品。

红瞳急剧地收缩，回过神，他已经将手链扯下握在了手里。

『啊……那个是……』

想送给药研的手链，为了找到合适的时机送出她随时都带在身上。

本来以为再也没有这个机会的。

“……”

她的嘴动了动，想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但药研那看着手链的可怕表情让所有话语都梗在了喉咙里。

『药研……？』

少年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将手链全部握住，在下一个瞬间发力，将它一把捏为齑粉。

少女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黑色粉末随风飘走，再无痕迹可见。

回眸，少年冰冷的目光像是在告诉她，与自己唇齿交缠时的那一点温柔只是假象。

纵使相连的身体依旧炽热，她的心却跌落到了万尺深寒的谷底。

“你还真的很重视那个人啊，之前说的那一番话，也是为了骗我吧？”

“不是的，药研！我没有说谎……！那个是……”

“够了。”

他捂住她的嘴。

“你属于谁，从今晚开始，我会让你彻底地记住。”

心与身，皆处于地狱。

身被掌握于近前的少年手中，不竭地点燃翻弄，心却并没有被他所接纳，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尽管如此，腰肢的律动，心上人的拥抱与喘息……在不断将她带向极乐。

“啊、嗯……哈啊……药研、啊……”

身体相连的部分热得像要融化了一样，下身涌出的蜜液让进出无比容易，由于动作的剧烈，两人的液体喷溅沿着臀部的弧线淌下，她羞耻地想合紧双腿，却不由自主迎合般地扣紧了少年的腰。

“嗯、哈……大将……”

被温热湿润所紧紧包裹着，兴许是被快感所迷醉，他有些情迷意乱地对她喊出了过去的称呼。

这一声呼唤让她睁开了双眼，即使不再有那抹温柔的藤色，即便不再归顺于她，他依然是自己所爱的那把刀。纵使回到那个大家族一样的本丸，没有眼前的少年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栖身之所。

“药研、药研……不要离开我……”

像是害怕他结束后就离去那样，她哭着抱紧他。

啊……如果现在还能使用灵力的话，如果早一些做决断的话……在现世她已无依无靠，哪怕是带着药研逃到不为人知的时代也值得。

然而现在的他无法明白，所有深藏的情感化作欲望的洪水向她冲泄，明明毫无道理，却让她稍许知道了药研平日里的想法，他是以何种心情在看待她。

『真傻啊……我、还有药研……』

她咀嚼着苦涩与甜蜜的果实，用自己的全部去容纳着对方。

“不管你逃到哪里、或是被谁藏了起来……”

哪怕是去篡改时间，破坏时代……我也绝不会将你放开。

少年低头，咬住她的肩再舔吻，其后又在肌肤的其他地方留下了一个个浅红的吻痕与牙印。

他含住少女微微挺立的樱红，又揉弄着白嫩浑圆的胸，经受不起再多刺激的她从喉中溢出小鹿般的呜咽声。

“药研、嗯、呜……有什么、要来了……”

昂扬的顶端在她内壁最为敏感的地方执拗地摩擦着，情潮的高涨令白皙的肌肤变为粉红，持续冲刷着理智的快感电流让她再也无法思考，指尖深陷于少年的臂膀，留下了红色的爪印。

“嗯、……”

黑色的鬓发在脸颊两侧摇摆着，少年红瞳微闭，按住她的腰，像是应承着对方的话语那样凶狠地在她身体里做最后的冲刺。

同时，又用手指欺凌般地摩擦着柔嫩的小蒂。

“啊啊……！”

眼睑内泛起白光，她在最深的一次冲击里失声尖叫。

最后，两人似乎同时攀上了顶峰，药研在她体内的最深处留下了冰凉的种子，那是否还有意义，她已无从知晓。

只知道，今晚的情事在她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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