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elve

845年，Wall‧Maria陷落，王都在两个小时紧急会议中，决定放弃Wall‧Maria，以及被挡在门后嚎叫哀求的人民。这场实力悬殊，完全压倒性的失败，军团只派出挡在前线的驻屯兵团出面，集中兵团顶尖菁英的自由之翼则留在王都驻地，沉默无声，平稳得似乎没有觉察一场灾难正在诞生。

当然，那群流离失所、最后还不得不走出墙壁，以身体喂养巨人换取墙内幼童生存的人民，也永远不回知道，在他们体肉被撕碎的同时。

他们敬仰人类最强──那时还是分队长的男人──正坐在他长官身上，挺直腰杆，臀部不停上下晃动，让股缝间巨大挺立的性器能够来回抽插在自己体内。

利威尔仰著头，下巴喉结到脖颈弯曲成一条精致、细腻的曲线，细密薄汗覆盖苍白紧致的皮肤，沿著锁骨滑落的水珠滴到领巾之下，引起再一次挑逗。

然而正被服侍的男人却未曾被吸引。手撑住头、肘抵座椅把手，埃尔温微倾著身、海蓝色双眼眼帘半垂，面无表情凝视在他身上，沉浸欲望无法自拔的人。

利威尔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袖衬衫，略长的衣襬垂到大腿根部。衬衫扣子从第一到最后一个，整整齐齐扣好，外翻硬挺的领子下方，白色乾净的领巾好好束著置于身体中央，领巾上每个皱摺间隔大小刚好的一致。

他骑坐在埃尔温身上，双手背在身后，上下平行摆放的前臂用铁鍊一圈一圈困绑，细密牢固，却不至于紧缩到阻挠血液循环。分开的双腿跪伏于埃尔温两旁身侧，肌肉紧实漂亮、因为施力紧紧绷起，恰到好处舒展了比例完美的腿部曲线。

狭小的臀缝被塞入粗大阴茎，利威尔脚趾蜷曲，腰部绷紧，臀部颤抖地一上一下移动，以骑乘姿态自主夹住令他陷入疯狂的性器。

火热柱体贯穿狭小通道，一紧一缩的口穴，因为刺激巍巍发颤，热流从腰椎升起，燃烧小腹，最终传到脑袋，化做无法抑止的呻吟，从紧咬牙关偷偷泄漏。

“唔、哈──”埃尔温的手掌忽然握住利威尔前端挺翘的阴茎，让正沉浸在欲海浮沈的男人吓得惊呼。

“不，太快了……”利威尔低声喘气，他弯下腰、似想逃离埃尔温的手掌。身后铁鍊随著他的动作哗啦啦作响，配合抽插水声和无法抑制的呻吟，搅和一片淫靡。

“时间到了。”埃尔温瞟了利威尔一眼，手掌上下摩擦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语气很淡、清水般淡薄，转瞬消逝留不下空气中一丝震颤，却让利威尔从身到心、每一寸肌肤都涌现出无法抗拒的战栗。

啊…….这个男人张大口、胸膛向前狠狠拱起，从前端刺激到紧紧收缩的后穴，重重地绞住埃尔温的性器。情欲燃烧的喘息如此炙热，但利威尔却彷佛关掉所有开关，颤抖、大开、沾染湿润唾液的嘴唇里面，不曾再发出任何一丝声响。

灼热液体射入体内瞬间，被埃尔温手掌包覆的性器也顿时射出一道道白浊，沾染上了埃尔温纯白的衬衫。

利威尔靠在对方胸膛上面喘息，沉浸于高潮馀韵的身体一抖一抖地，在肩头边缘无助震动，好一会后。他撑起疲软迷茫的头，朝埃尔温胸膛中央移去，伸出舌尖，一点一点，仔细舔舐自己射出的精液。

埃尔温的手掌覆在他后脑杓，来回安静抚摸，直到利威尔对埋在衣服间的行为满意后，他才移开。手臂环住身上男人的腰，埃尔温退出性器，任由流泄而出的浊白液体沾湿对方股间大腿，臂膀一个施力，他抱起利威尔，往右侧浴室走去。

男人的头埋在他肩膀上，被汗水沾湿的黑发些微散乱在颈后。

到了修剪的时候……埃尔温目视测量对方的发缘，心底暗想，然后将利威尔放进浴缸，打开调节器，让温水注满白瓷容器。

§

“这与你无关。”解开衬衫扣子，埃尔温一边脱下上衣，一边对低垂脑袋、趴在浴池边缘的男人说到。

垂在浴缸外头的手紧了紧拳头，蜷曲的背脊更加弯曲，“……只能龟缩在墙内，任无辜人民死去的我们，和那群猪猡又有何不同？”利威尔死死咬著牙关，耳畔似乎还在回响死亡前夕、人类撕心裂肺的惨状。

从浴缸和身体间的缝隙当中，埃尔温瞥到鲜血自对方的嘴角快速滑落，滴到池水，瞬间消逝无踪。

“利威尔，作为士兵，只要服从命令就好。”埃尔温用水冲掉身上脏污，简单洗净过后，走到浴池旁边。从利威尔臂弯下面撑起那俱瘫软的身体，让对方在浴缸里坐直。

拿著毛巾和肥皂，埃尔温打了泡沫，替他洗净方才情欲留下的痕迹。手指滑过立体机动留下的擦痕时，敏感身体微微缩了一下，肌肤冒起一点一点鸡皮疙瘩。

“服从命令，是你最后得到的结论？”在一片灾民旁徨失所的呐喊中，压下出动頂尖部隊的指令，就是调查兵团对人民的答案。

“是的。为了换取最大利益，你我、或者自由之翼，必须只打看得到胜算的战役。”牺牲胜算为零的战场，对兵团是最好的抉择。

“你太累了，去好好休息。”指腹划过利威尔眼下的阴影，埃尔温拍拍男人肩膀，转身走出浴室。利威尔靠在浴池边缘，头歪著一边躺在手臂上，他注视埃尔温在白雾中离去的背影，突然扯起嘴角笑得薄凉。

作为人类最强，你只要服从命令杀光巨人就够了，其他何须在意？议会厅里，某个贵族指著他的鼻子，大声斥责。

原本即将跳过桌子、扯著那个贵族痛揍一顿的前任黑街格斗之王，在埃尔温与现任团长阻拦之下，被迫缩到阴影后方。低下头颅，牙齿不甘地紧咬下唇，听闻上层长官决定牺牲二十万人民那刻，他的口中满是浓重腥味。

你是一名士兵，除了服从、就是为人类献上心脏。

十年前，在训练兵接下一刃名号的利威尔，同时从教官口中得到这句话。

十年后，站在期待、寄望堆叠而成、人类最强的名号底下，利威尔再度想起当年那句话。

从浴缸里站起，水花沿著他的肌理滑落，穿越美丽结实的腹肌，最后流进浓密体毛。胸前横亘久远的旧伤已经逐渐退却，新伤却继承曾经划过的痕迹，继续叠加。不过这次，不仅仅限于胸膛，而是从前身、蔓延到后背，从指尖延续到脚趾。

‘你必须找到为了利威尔而活的价值。’

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柔软毛巾，男人仔细擦拭掉身上滑动的水珠，脑中回荡埃爾溫曾經要他答應的誓言。

十年。利威尔抽下木架上叠好的衣服，套在身上，手指灵活扣起一排扣子。

利威尔用了十年时间，去成为利威尔，也成为了人类最强。赤裸的脚套进裤管，拉起裤子，将衬衫下襬塞在里面扎好。

也是这十年，这个男人才恍然大悟。

其实只要服从命令、配合合作、并且拥有强大无人可及的天资与武力，就足够了。

人类最强，要得也不过是一把直指胜利的利刃。

扣好皮带，束起白色领巾、将布条调整到身体正中，利威尔瞥了眼略带水气、氤氲模糊的镜子。

嘛，也不坏，反正这十年来他们的交易，并没有因为官职升迁而受到阻碍，他还是能在埃尔温的身体下面得到满足。

这才是他对自己存在在这里，报以的最大期待，不是吗？

拉开浴室门板，利威尔留下满室水气，离开了温热的狭小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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