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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娼(101-150) - 2,2

[db:作者] 2025-07-09 10:20 5hhhhh 8120 ℃

  「亦翩姐姐。」纤细的双手交握在胸前,小淑女的模样十分的可人,嫣红的唇瓣笑得甜美无比:「算了吧,这些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了。」

  说完,也不等乔亦翩回答,巧笑倩兮地就转向那个叫LISA──也是爆料爆的最多的女人,温声道:「这位姐姐,常言道,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你说是不是?」言罢,小脸微偏,笑意盈盈地望著对方,绝美无双的容颜瞬间看痴了在场的众人。

  这世界上不仅仅只有男人爱看美女,其实女人也爱看。

  被那清澈美丽的纯净眼睛看的体麻骨酥,LISA晕陶陶地盯著娼看,无意识的点著头。

  其他人也都在内心感谢著娼的解围。在对娼的好感急剧上升的同时,对乔亦翩的芥蒂也就越来越大了。

  本来就是在社会中摸爬滚打的人,道德观念在生存之中已经不再那麽重要了,小三虽然是这个世界人人喊打的存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如果给了任何女人一个做聂斐然情人的机会,那麽无论在这之前她是怎样的一个卫道士,也会在瞬间投入聂斐然的怀抱。更何况,娼并非是聂斐然的地下情人,而是新一任的聂夫人。

  於是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以娼的完胜告终。

  「各位姐姐快回去吧,抽奖好像要开始了哦!」娼抿了抿红嫩的唇瓣,小脸上一片娇俏嫣然,「斐然哥哥已经讲完话,姐姐们还不去抽奖吗?今年的大奖可是欧洲双人豪华游哇~ 」说著,小脸更是显得甜美如蜜,凝笑娇语间让同为女人的诸位都忍不住跟著露出笑容,先前的剑拔弩张好像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对著乔亦翩道了别,又对著娼露出大大的笑容,一干女人华丽丽的转身而去,临走前不忘再小小声地讨论一下,什麽娼有多美多可爱多适合总裁啦,乔亦翩又是多麽恣睢跋扈不讲道理啦云云。

  娼妖媚低笑,收服人心,有时候真的是简单的可以呀,不过几句话而已,居然可以得到这样的效果,也真的好玩。

  再回首,乔亦翩已是全然变了脸色。

  菱唇微扬,桃花眼却微微眯了起来,又有人走过来了。

  一百二十八、小姐,我们认识吗?(下)

  乔亦翩可没有娼的听力,她勉强敛起了怒气,笑得极为僵硬,转过身对著娼道:「娼儿做什麽要为那些人说好话,会在背後说三道四的人,想必也不会是个口风紧的员工。」

  娼无所谓地笑笑,伸手拨了拨落在耳畔的纤长发丝,水漾眸光不经意地掠过正开奖的聂斐然。根据惯例,前三等奖是要由大BOSS揭开的。她边看边若无其事的说:「亦翩姐姐多心了,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再说了,这些姐姐也只是猜测而已,既然不是真的,又何必去在意呢?亦翩姐姐你说是不是?」

  看著面前笑盈盈的绝美容颜,乔亦翩陡然发现自己差点丧失了语言能力,是,不是,怎麽回答对自己都是窘迫。

  於是她只好勉强笑了笑,微微点点头:「娼儿说的也对,是我大惊小怪了。」

  见她这样说了,娼也就不再纠缠在这个话题上,柔媚动人的桃花眼微微眨动,纤长卷曲的睫毛宛如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的,挠得人心痒痒的。

  啊……今晚注定会过的精彩非凡哪~

  身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娼背对著光,纤细的身子完全掩藏在光影里,是以来人在光线的折射下也就看不清楚这里已经有了人,仍是急吼吼的大步跨了过来,可偏离正厅的灯光後,这里的场景就被他尽收眼底了,「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因为娼缓缓地转了过去,笑语嫣然的凝望著他。

  纤长入鬓的黛眉,秋水含情的妖娆美目,精致绝伦的五官洋溢著千娇百媚的诱惑,点点华彩照射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透出一种冰霜雕成的极致美感,鲜豔的唇瓣娇嫩欲滴,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是勾人。

  是她!

  邵觉的心跳从没有这样的快过,佳人回头一笑,岂止是百媚生,连他的心脏都不由自主地跟随著「砰砰」跳动,剧烈而紧塞的收缩,让他迫切地想要伸出手去抓住些什麽。

  是有多久了呢?

  这张举世无双的容颜没日没夜的在他脑海中晃动,诱惑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在「黑猫」徘徊,期待著某一刻她会再从旋转扶梯上走下来,白纱似雪,笑靥如花,牵著他的手,问他一句:你愿意和我春风一度吗?

  娼好笑地看著面前俊美无俦的男人一脸略显呆滞的表情,纤指轻抚下巴,低低的笑出声,小脸微偏,刚刚被捋到耳後的青丝又顽皮的落下,让她看起来像是个误闯凡间的美妙精灵。

  她怎麽可以美到这种程度!

  邵觉痴痴地凝视著眼前眉目如画的佳人,内心因著她的美发出一遍又一遍的感慨:尽管只见过她几次,可是每一次见到,竟都是她不同方面的美!

  清雅的,妖媚的,诱惑的,纯真的

  「你」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变得如此沙哑,还带著略略的颤抖,似乎不敢相信日夜念想著的人儿成真了,「怎麽会出现在这儿?」她是怎麽在这儿的,不是说佳人只在「黑猫」出现,别人见不到的吗?

  乔亦翩精明地听出这句话的不对劲儿,邵觉似乎认识娼?!

  将乔亦翩眼底浮动的情绪一览无遗,娼不急不躁,就是浅浅的笑,摊摊手,反问:「我怎麽就不能在这儿?」而他身为「邵氏」的董事长却在「聂氏」的年终尾牙出现,这好像比她更令人不解吧?

  「呃,不,我只是──」想开口解释自己并无恶意,却发现怎麽组织语言都不对,好像怎麽说都会唐突到佳人似的。

  就在万分尴尬的这时候,一个清脆野蛮的声音陡地划破空气,直直地传过来:「哥!」

  高大修长的身子显然一僵。

  娼不觉好笑起来,好整以暇地等待来人上场。

  身著米白色小礼服的女孩子洋溢著青春活力,宛如清晨最先盛开的一朵粉色玫瑰,傲然美丽的挺立在风中,静待惜花人的采摘。

  她刚走近就伸出手想缠住邵觉的手臂,却被他不著痕迹的避过,小脸不禁浮上一抹羞怒的嫣红,这才将心思转向多余的人儿,下一秒立刻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是你?!」居然是那个淫荡的贱人!

  水眸一眯,倾倒众生的笑登时在绝美的朱颜上展现,连邵莹莹这般刁钻刻薄的人都忍不住为之动容。娼优雅低笑,干净的纯粹的美目漾著一片无邪天真:「小姐,你在说什麽,我们认识吗?」居然敢在心底骂她是贱人呵呵,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孩子呀!

  无知的人最幸福。

  幸福到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哩!

  邵莹莹听了这话,明显一愣,看了看娼,又转向一脸冷淡的邵觉,张了张红豔的嘴巴,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你你是谁啊?」好像,真的是好像,这样举世无双的容貌,怎麽可能会不是同一个人呢?!可是──气质实在是差了太多啊!那个女人美得妖魅放荡,可面前这个很明显是个纯洁到极致的天使啊!

  可──真的,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这世界上哪有人能生得一模一样的!

  在邵莹莹纠结的时候,邵觉已然收回了痴恋的目光──这个人儿和他放在心底的那个,除了容貌,著实是没有其他共同点了!

  「不好意思,小姐,舍妹唐突了,实在是因为小姐长得像一位认识的朋友。」他笑笑,黑眸却闪过一抹浅浅的迷惑。

  娼很满意这男人的上道,她自然是有办法让邵莹莹认不出她的,可是那样有什麽意思呢?还是让邵觉来解决比较好玩儿呀!又能气气邵莹莹,又能找找乐子,何必浪费自己的精力去做呢?

  「没有关系。」她露出浅浅的娇羞的笑,微微低下头,如同微风中轻摆的娇嫩白荷,干净透彻,带著不解世事的天真无邪。

  邵觉的心脏再次开始狠狠地跳动,他忍不住伸手去摁住左边的胸口,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邵先生。」乔亦翩走上前来,得体的笑容昭示著她才是这个会场的女主人,「您怎麽有空来参加『聂氏』的尾牙?」

        一百二十九、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上)

  浓密的剑眉微微上扬,显示出一种优雅恬淡的姿态来,邵觉彬彬有礼的向著乔亦翩颔首,温声道:「只是应这个时候来凑个热闹罢了。」顺便和聂斐然讨论一下关於彼此合作的新开发案,可他并不打算告诉乔亦翩实话。

  「这样啊。」乔亦翩也跟著微笑,尽显大家闺秀的高贵风范,笑得雍容典雅,「斐然还在忙,不如邵先生先坐下来等一下吧?」说著,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邵觉挂著有礼却冷淡的笑,却并没有坐下去。

  「哥──」从对娼的惊豔中回过神的邵莹莹不依地缠上来,蛮横地问,「你到底答不答应嘛,人家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呀!」

  剑眉微拧,邵觉非常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但是有人在旁边,他也不会给自己妹子难看,只得伸手握住她挽住自己臂膀的手,不著痕迹地拉了下来,低声道:「到时候再说。我不是再三叮嘱过你乖乖待在家里面念书的吗?」才乖了多久,又变得一如既往的蛮不讲理了。

  从那次他说了重话之後,这丫头就像是幡然悔悟了一般,变得乖巧又听话,甚至还愿意拿起早被丢在一旁蒙了灰尘的课本,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有了新的转机。兄妹俩的关系虽然说不上亲密无间,也至少能够每天彼此问候交流。

  除了邵莹莹偶尔的出格,生活平静极了。

  可即使邵莹莹变得再多,邵觉也不会轻易地相信她。因为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说要重新做回兄妹,以往的教训告诉他,她说的话,极有可能只是在为下一个阴谋做铺垫而已。所以,他相信她,愿意宠她,却都是有限度的。

  听了邵觉的质问,邵莹莹不满地鼓起腮帮子,眼睛瞟了下身侧的乔亦翩,不依不饶的再次伸手拉住邵觉的手臂:「那你到底是答不答应嘛,你做人家哥哥的,怎麽能拒绝妹妹的要求哪!」

  「这个问题等到回家再说。」剑眉拧得越发曲折,邵觉有些不悦。

  「我偏不!」邵莹莹低吼一声,「人家都求你好几天了,你就知道敷衍人!不就是让你假装人家的男朋友嘛,有什麽难的呀?!」

  是不难,但是其心可议。

  邵觉抿起薄唇,淡淡的道:「我说过了,这事回家再说。」

  被他屡屡的拒绝气红了眼,邵莹莹使劲儿一跺脚,眼圈儿开始泛红:「人家就这麽一个要求你都不愿意答应,算什麽大哥嘛,我要跟爸妈告状,让他们看看你是怎麽照顾我这个妹妹的!」

  邵觉弃如敝屣的态度深深地伤害到了她的心,不甘,伤心,愤怒,绝望种种情绪复杂的交杂在一起,让邵莹莹顿时心乱如麻。

  娼噙著浅淡的微笑看著面前戏剧性的一幕,有点儿乏了。刁蛮的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刁蛮,这出乱伦戏码估计是看不下去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可怜的邵莹莹,心机再怎麽深沈,终究是个不到二XX岁的女孩子,嫩得很。

  轻轻抓住邵觉的手臂,娼绽出一抹柔美甜蜜的笑靥:「邵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吧?」见邵觉点了点头,方接著道:「我猜邵姐姐只是想在生日舞会上找个男伴而已吧?你为什麽不肯答应呢,就答应了嘛。」柔柔软软的嗓音宛若春风一般令人心旷神怡,邵觉不由自主地舒展开了紧皱的眉头。

  见邵觉一脸的挣扎,娼聪明地又转脸看向邵莹莹,松开了邵觉,走过去,小脸微偏,仍是纯真甜美的笑容:「邵姐姐也别生气,兄妹哪有隔夜仇哇,再说了,邵大哥是姐姐哥哥这件事,大家早晚都会知道的,那男朋友的事情不就等於穿帮了吗?倒不如让邵大哥以兄长的身份出席姐姐的生日宴会,大家一样会羡慕姐姐,何乐而不为呢?」说罢,小脸一歪,又露出纯美的笑,两颗漂亮的不得了的小梨涡瞬间展现,甜的让人心都酥了。

  邵莹莹考虑了好久,在娼亮晶晶的大眼注视下,竟不由自主地点了头:「好吧。可是哥──你要请我跳第一支舞!」

  黑眸顿时掠过深深的笑意,邵觉意味深长地凝望著娼,对著妹妹微微颔首:「可以。」

  「那你──」得到满意回答的邵莹莹笑著看向娼,刚开口说了个字才意识到这麽久了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对了你叫什麽名字呀,也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好不好?」

  娼不答,却是笑意盎然,绝美无双的容颜上闪著如玉般巧夺天工的精致光芒,乍看之下,宛若冰雪塑成的极致佳人儿,美得不染凡尘,一袭红衣令她更是豔美无双。

  小手轻轻捂住笑得开开的粉唇,「我也想去,可是得斐然哥哥同意才成,我的意见算不得意见的。」水汪汪的桃花眼满是风情的看向邵觉,笑道,「邵大哥愿意请斐然哥哥和我一起吗?」

  「非常乐意。」

  「那就结啦,啊对了──亦翩姐姐,你呢,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像是突然想到还有个被自己忽略掉了的乔亦翩一样,娼纯真而不造作的转头看去,却见乔亦翩正一脸的若有所思,她也不在意,只是笑得更加开心了,「亦翩姐姐?」发呆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呀,容易变成老年痴呆的。

  险险回神的乔亦翩很显然有些茫然:「什麽?!啊我就不去了,你玩的开心点儿就成。」居然能让一向厌恶女人的邵觉允许她称他为邵大哥,娼,究竟是有什麽魔力才能让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为她痴迷?

  就因为那张脸吗?!

  「说到这儿,亦翩姐姐,腾优呢,他不是和你一起来的麽,我怎麽都没见到他呀?」说著,小脑袋四处扫射,怎麽也没看见那道胖胖的小身影,要知道平日里小家夥可是黏她黏的死紧的。

  「哦,刚进来的时候就被干部们抓过去玩儿了,毕竟他是未来『聂氏』的接班人嘛。」乔亦翩笑笑,回答了娼的问题,却刻意不去看她的脸。

  这是她早就察觉的事情,那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美得让你窒息,不管男女,只要眼睛里盯著娼,就绝对无法拥有正常清醒的意识。这也是乔亦翩在思考的时候尽量不去看娼的原因。

  她就像是一味令人上瘾的毒,明知道会沦陷,却仍然情不自禁。

         一百三十、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中)

  是麽?

  娼支著下巴笑了笑,正想说什麽呢,一只有力的大掌打斜里伸出来,不由分说地勾住她的腰肢往後一带,吓了她一跳。

  「啊──真是的,斐然哥哥,你这样子很吓人的知不知道啊?!」小嘴儿鼓起,很是不满地瞪著来人。

  「不乖。」修长的指刮了刮她俏挺的小鼻子,聂斐然不悦地沈下黑眸,「不是要你乖乖地待著不准乱跑的麽。」害他一个回头没看见人,魂差点儿吓飞。

  「人家哪有乱跑呀!」娼伸出两只纤细藕臂,将自己整个人都搭在聂斐然的臂膀上晃呀晃的,「不就是走了几步路嘛,又不是偷偷跑掉了」说著还不开心地瞪了聂斐然一眼,换来粉颊被掐的凄惨後果。

  聂斐然无奈地捏捏掌下柔嫩的不可思议的小脸,眼底的宠爱在看向其他人时迅速转变为事不关己的冷漠:「开发案的事情以後再谈吧,我会跟你联络的。」

  「也好。」邵觉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娼一眼,又道:「今天你算欠我一次。」他们的约会可是一个月前就定下来的,这次他白跑一趟,算是聂斐然毁约。

  不耐地瞥去一眼:「你是女人吗?」不过取消一次洽谈而已。

  「你说呢?」邵觉潇洒地摊摊手,薄唇一勾,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妹妹的生日宴会,要来吗?」

  「不──」拒绝的话刚刚出口,便看到怀里的小东西一脸的不满,只好趁势再改口,「到时候再说吧,请帖别忘记送来。」

  两人不咸不淡的寒暄了会儿,邵觉便告辞了,邵莹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後,临走不忘对娼露出笑容,「记得要来哦!」

  娼回以无比真诚又甜美的笑,水漾眸光却自始至终都凝视在邵觉身上,似笑非笑,待他经过自己身边时,红唇微启,却并不出声,轻的像是耳语:我的名字是,娼。

  就见邵觉狠狠地一颤,黑眸猛地抬起来,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娼坏心眼地对著他眨眨眼,模样娇俏可爱极了,然後转过头去再也不理他。

  即使有著满肚子的疑问,邵觉也知道,现在绝对不是问话的好时机,而且他眼神复杂的看向一脸甜蜜对著聂斐然笑得纯真可爱的娼,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楚爬了上来,瞬间将他整个人掩埋。

  「哥,等等我──」邵莹莹追上他的脚步,抱怨道,「走这麽快干吗啊,人家差点儿追不上你!」小手伸出来就想挽住他的手臂,却被邵觉下意识的避开。

  一方面是不想和她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亲昵的模样──即使是和自己的妹妹。

  这种矛盾的想法在邵觉心里来回徘徊,搞得他觉得自己都要精神失常了。

  明明就不熟悉,明明只是见过那麽一面,可是这个女人的模样就扎在了自己的心底,拔都拔不掉。

  邵觉紧紧握住拳头,做了个深呼吸。

  他想冲上前去抓住她,问她为什麽装作不认识他,又是为什麽将他的心搅乱後一走了之潇洒地不再过问?

  忍不住又回头去看,那美丽的不可思议的女人正趴在聂斐然怀里笑声如铃,见他看向她,便毫不吝啬的对他展开一个妖媚十足的弧度,完全不同於刚刚的天真,而是和「黑猫」里一样,妖娆娇媚的令人心魂俱醉。

  这一笑,更是让邵觉确定了,她,就是她!

  「哥,哥,哥?!」邵莹莹叫他几次无果,又被他先前的躲避惹得满肚子火气,不由地低吼出声,「哥!!!」

  「做什麽?」

  美眸一眯,顿时闪过一抹了悟:「你是在看刚刚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她长得和那个贱人很像,你又心动了是不是?!别忘记她可是聂斐然喜欢的人,你是不能去碰的,除非──你不想再和『聂氏』做生意了!」

  剑眉微蹙,邵觉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唇:「不和『聂氏』交易,你以为邵家就活不下去了麽?」

  两家旗鼓相当,合作不过是让彼此所能获得的利益更大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先回家吧。」邵觉也不等她说完,淡淡地打断她,脚步加快了许多,害得邵莹莹不得不一路小跑著追上去。

  看著那对兄妹远去的背影,娼捂著小嘴呵呵直乐,聂斐然看得摇头,忍不住伸出大手在柔滑细腻的粉颊上掐了一把,调侃道:「看什麽,小脑袋里是不是又想些什麽乱七八糟的鬼主意了?」她整人闯祸的本事可谓一流,简直就是个惹祸精,把她锁在身边,绝对是对世界的巨大贡献。

  娼噘著小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著:「哪有,斐然哥哥你别污蔑人家。」

  「污蔑你,有吗?」聂斐然也学她做出一脸无辜的小表情,「那是谁和腾优整天想法子整人的?你敢说保全部门的防火墙不是你们俩搞坏的,还有厨房里的食材明明都是新鲜的,怎麽吃起来就不是那个味儿了?还有──」

  「啊好了好了好了──斐然哥哥你不要再说了啦!」娼嘟著粉唇打断聂斐然的滔滔不绝,绝美动人的小脸登时一片阴霾,「真是的就知道骂人,腾优也参与了呀,你怎麽不骂他?」小气鬼,偏心眼

  聂斐然低低一叹:「我还不够宠你呀,由著你玩,只要不把自己弄伤就好,而且要不是你的关系,你以为腾优每天哪来的时间陪你到处溜达?」若非他工作太忙无法时时刻刻看著她,而她又不愿意到哪儿都跟著他,自己又怎麽会让腾优陪著她闹陪著她玩儿?

  这下可好,小东西反过来责怪他不够宠她了!

  「好嘛好嘛,斐然哥哥最疼娼儿了啦……」见男人一脸的风雨欲来,娼连忙扯住他的衣袖撒娇,「娼儿也最疼斐然哥哥了!」

  「是吗?」本想板著脸,可怎麽也板不起来的聂斐然忍不住微笑起来,「娼儿打算怎麽疼我?」这丫头,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

  「嗯」攥著小粉拳想了好久好久,娼抿抿小嘴,踮起脚尖,在聂斐然唇瓣上烙下一个细细的吻,然後羞赧著粉颊,「这样行不行?」

  行,当然行,他满意的很!

  聂斐然笑眯眯地揽著她,揉著她的小脸:「乖。」

  两个人蜜里调油似的缠绵悱恻,完全忽略了一旁还有一个人儿。如果说聂斐然是意乱情迷没有注意到,那麽娼,就完全是故意的了。

        一百三十一、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下)

  乔亦翩静静地站在那儿,娇豔的嘴唇已然咬的泛白,丝丝血痕点缀其上,交织成一抹最最锥心的绝望美感。

  要她如何不恨呢?

  从来都只爱著他一个人,心里眼里除了他别的什麽都不在乎,他不爱她,对她只有愧疚怜惜,这些她都知道。可是谁又能说这样下去不好呢?即使不爱,他待她也是称得上温柔的,若是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不可谓不幸福。

  可是为什麽半途中却杀出个娼呢?而这个半途杀出的女人,凭什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她的爱人抢走,让他的视线再也不为自己停驻?!

  强自忍住眼眶里溢满的泪水,乔亦翩痴痴地看著面前郎情妾意的一幕。他们倒是恩爱去了,却把她一个人丢在地狱里,这算什麽?!明明她才是聂斐然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聂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哪!

  水眸淡淡一扫,娼掩去唇畔讳莫如深的笑意,扯了扯聂斐然的袖子:「斐然哥哥,亦翩姐姐把腾优也带来了呢,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聂斐然微微一蹙眉头,轻轻在她粉颊上啃了一口:「坏丫头,又想什麽鬼点子了?」黑眸透出浓浓的好笑意味,聂斐然在心底为即将倒霉的人送上十二分的祝福。

  「哪有什麽鬼点子,斐然哥哥你想多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娼还特意瞪大眼睛对著聂斐然瞅,一脸的鄙视。

  即将倒霉的可是你的妻子哩,你还献上祝福,啧!

  宠溺地看著她,聂斐然无奈地摇摇头,柔声道:「累不累,是不是想回家了?」

  娼眨眨眼,看了看聂斐然,又看了看乔亦翩,然後转回来问道:「那腾优呢,不让他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聂斐然刚想说话,就被一旁沈默了好久的乔亦翩抢了先:「我会带他回去的,斐然,你放心吧。」浅浅扬起一丝笑意,却是看都不看娼一眼。

  好在娼也不在乎,於是就欢欢喜喜地拉著聂斐然的手吵闹著要回去。

  「乖。」摸摸掌心下的小脑袋,聂斐然抬眼看著乔亦翩,淡淡地道:「嗯。」

  乔亦翩站在原地看著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数不尽的失落与苦痛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周身弥漫著一层冰冷又凄凉的哀怨气息,心里疼得再厉害,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心爱的男人牵著另一个女人的手从自己眼前离去。

  他说:嗯。

  就这样,淡淡的一个「嗯」字,抹杀了自己心中前一秒所有的念想。

  她不懂,不懂这一切都是为什麽,真的不懂!

  在娼出现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不是这麽僵硬的,他会对她笑,会关心她,会在公婆对她生气的时候出声维护。可是自从娼出现之後,一切就都变了,他变了,公婆变了,佣人们变了,她的世界都变了!

  那个女人带著一脸的纯真,慢慢地,以蚕食鲸吞的方式,将她的世界缓缓地摧毁,一分不留。

  陷入魔障之中的乔亦翩,直挺挺地站在原地,高挑的娇躯像是座雕像般屹立不动,坚硬,却又脆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茫茫然中,她循著本能,找到正在干部群中嬉戏的儿子,不顾小东西频频追问著「姐姐,姐姐有没有来,姐姐在哪里」之类的问题,带著他离开了会场。

  她光鲜亮丽的来,却得灰头土脸的回去。似乎所有人都在嘲笑著她,他们看著她牵著儿子一步一步举步维艰的走出会场,却没有一个人表示问候,那一双双眼睛里盛载的都是嘲弄的意味。

  乔亦翩突然觉得好冷,冷得连骨子里都结成了冰。

  小手被自己握著的儿子犹然在不停地问著姐姐在哪里,纯净无垢的大眼,即使是在看著自己这个母亲,却也没有了属於自己的一方地域。

  娼不仅抢走了她的丈夫,也抢走了她的儿子,甚至──包括嫌贫爱富的公婆。

  她输得一败涂地,却仍旧死撑著不肯投降,噎著一口垂死的气不肯咽下,想著怎样才能反败为胜,捍卫应该属於自己的一切。

  迷茫的坐进车里,示意司机开车,对儿子连绵不断的问话置若罔闻,乔亦翩木然的坐在车里,怀里圈著小小的聂腾优,神色冰冷到了极点。

  她从来都不是轻易肯服输的人,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谁都不能挡在她前面,否则,她不介意亲手搬开一块一块绊脚石,成就自己的欲望。

  娼就算你身出名门又怎麽样呢,就算斐然爱你,又怎麽样呢?不到最後,鹿死谁手还不见得。就算只剩最後一秒,我也会将自己的爱情捍卫到底。

  死寂的美目渐渐被潋滟波光所笼罩,乔亦翩从不会让自己在低迷的情绪中挣扎太久,那是对自己的折磨,是对敌人的献媚。

  而她,不屑。

  可就在她斗志昂扬的时候,一阵猛烈的不可思议的颠簸传来,行驶中的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乔亦翩心头,下意识地,她将怀里的孩子紧紧地抱住。「发生什麽事了,秦伯,怎麽停车了?」

  「不知道啊少夫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有一辆房车打斜里冲了出来,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早就撞上去了!」吓出了一身冷汗的秦伯拍拍犹有余悸的心口,直呼好佳在,谢谢老天保佑。

  「什麽?」乔亦翩按下中控锁,拉下车窗往外看去,前方的确是停了一辆黑色的房车,可怪异的是它停在那儿动也不动一下,似乎里面并没有人。

  想了又想,她道:「好了,咱们绕著走吧,不管它了。」

  「是。」秦伯应了一声,握著方向盘的手却猛地剧烈抖动起来。「少、少夫人──」

  「怎麽──」「了」字尚在嘴里没来得及说出口,乔亦翩就被眼前的阵势吓白了脸。不知何时,一张戴著诡谲的黑色面具的脸已经放大,伸到了她的面前,真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那张面具上画著奇怪细密的五官,见乔亦翩一脸的惊愕,便歪了歪脑袋,然後伸出一只手。

  乔亦翩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眼睁睁地瞪著那只苍白的吓人的手,顺著车窗伸了进来,放在了聂腾优的小脸上,小家夥同她一样,皆是吓得面色惨白,却都不敢反抗,这人身上有种阴冷的宛如冰窖似的气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是一种纯然绝然的黑,却又黑得诡异,黑得嗜血,像是死人一般,一点儿光彩都没有。

  而此时此刻,已经有数不尽的这样的人围了过来,皆是清一色的面罩,黑得不可思议的眼睛,以及苍白的吓人的皮肤,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囊组织下都清晰可见。

  於是,乔亦翩只能呆呆地看著那些人将手从车窗里伸进来,然後,一寸、又一寸的,拉开紧揪著她礼服前襟的小手,再然後,拖走吓得已经不能言语的聂腾优。

  最後,如同出现时那般,神秘的消失。

  一切过去後,什麽都没有改变,除了聂家唯一的继承人,不见了。

        一百三十二、你不再是聂家的媳妇(上)

  灯光如昼的客厅里坐了好些人。

  聂氏夫妇,乔氏夫妇,路滕秀,乔亦翩,司机秦伯,以及聂斐然和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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