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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娼(101-150) - 2,3

[db:作者] 2025-07-09 10:20 5hhhhh 4880 ℃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怖的沈默里,一时之间客厅静悄悄的,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彼此的呼吸声成了在场的唯一声音。

  聂父率先打破了沈默,他拧著粗浓的眉毛,瞪著乔氏一家,恶狠狠地道:「什麽叫不知道绑匪是谁,那可是我的金孙,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吗?!」

  这话是对著乔亦翩说的,语气里的凌厉和愤怒可见一斑。

  「爸,我──」张开嘴巴想要解释,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就被聂父气冲冲地打断。

  「你不要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儿!」聂父气得胸膛都在狠狠地颤动,他拍著面前光洁透明的茶几,怒不可遏的吼:「总之今天你要是不把腾优给我带回来,我们聂家的门你就别想再踏进一步!」

  乔亦翩吓得脸色瞬间苍白,她猛地站起来奔到聂父座前,抓著他的手哀求:「爸,爸你别这麽说,我会将腾优找回来的,求你相信我,不要赶我出去,求你了,爸,我求你了──」眼泪顺势而下,蕴开了精致的妆容。因为著急的缘故,从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到说出聂腾优失踪,再到聂氏夫妇和乔氏夫妇分别从宴会和家中赶来,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六神无主的乔亦翩都没有换下衣服,身上犹穿著那件白色的晚礼服。

  聂父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语带不屑:「你求我,我求谁?我答应你留下来,谁答应我把我的宝贝金孙送回来?!他可是我们聂家的独苗,现在你把他搞丢了,却来求我不要怪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您相信我,我会把腾优找回来的,爸、爸我求您了,我给您磕头,求您不要赶我走──」被甩开的小手又重新巴住聂父的袖子,乔亦翩哭花了脸,无法思考。

  聂腾优是她最後的,也是最珍贵的筹码呀!她为聂家生下了长孙,续了聂家的香火,她以为自己的地位没人可以动摇了,接下来只要除掉娼就什麽阻碍都没有了,可是现在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一夕之间什麽都变了?!

  「亦翩,你别哭了,也别磕了,起来吧。」聂母叹了口气,想伸手去扶,反而被乔亦翩一把抓住,「妈,妈您相信我的是不是,您不会赶我走的是不是?!」语气中的期盼和哀求令人心酸。

  聂母尴尬地笑了笑,使劲抽回了自己的手,看了看丈夫犹有余怒的脸色,轻声道:「亦翩,你是知道的,腾优是我们的宝贝,你现在把他弄丢了,我想保也保不住你呀!再说,你也不是不明白你爸的脾气,他说要斐然和你离婚,就算是天皇老子来说情也没有用!」嘴上这样轻柔,心里却早已烧起了熊熊怒火,腾优不仅是聂家的独苗,更是她的宝贝命根子呀!就算是丈夫不提,她也绝对不允许乔亦翩再在聂家出现!

               更何况──

  聂母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躲在聂斐然怀里睁著一双纯净明媚的大眼好奇地四处瞧的娼,如果和乔亦翩离了婚,她的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迎娶娼,「聂氏」和「金融」财团也就可以很快挂上钩,日後的利益庞大的数不胜数啊!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和乔亦翩离婚,都是最佳的选择。她将孙子弄丢,正好给了斐然和她离婚的最好借口!

  以聂家的身份地位,唯一的继承人丢了是件多麽令人震惊的大事!何况弄丢他的还是聂家的少夫人!

  「不──妈,妈我求您,我求您了」无助地哭喊著,乔亦翩撕心裂肺的哭叫让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乔氏夫妇忍不住开了口。

  「我说亲家公。」乔母勉强拉出一丝笑容,「你这样──」

  一句话没说完,聂父的大嗓门已经吼了过来:「我怎样?你想说什麽?你们乔家还有理了是不是?!把我们聂家的金孙弄丢了,你还想给你女儿求情?!」锐利的眼睛在四周扫视一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乔亦翩,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告诉你们,话放在这儿了,你们也别说我聂某人不近人情。十二个小时之内,只要绑匪来了电话要求赎金,这事儿就有转圜的余地,咱们两家的生意也就可以继续下去。相反,倘若十二个小时内没有腾优的消息,那麽,你们就什麽都别说,带著你们家的好女儿签了离婚协议书滚回去!」

  被这样不客气的一说,原本还存著和解心思的乔父也冒火了,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用力一掌击在茶几上,「你这是什麽意思,我家亦翩还委屈你了不成!」哼,当初他来他们乔家提亲时可不是这样子说的!

  聂父毫不示弱地跟著站起来:「别跟我说什麽委屈不委屈的,我只问你,她是不是把我的金孙弄丢了?!」见对方窒了下,更加的得理不饶人,「你还有什麽话说?」

  「这──」乔父一时语塞,随即不甘心地道:「是你们家儿子负心在前,如果不是这样,亦翩怎麽会出这麽大的篓子?!」

  「我儿子负心?你开什麽玩笑,说我儿子负心,你有什麽证据?」聂父瞪大了眼,牛气轰轰的问。「我告诉你,你再胡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证据?证据多得是,你儿子怀里的就是不折不扣的最有力的证据!」手指指向待在聂斐然怀里吃点西的娼。

  闻言,桃花眼一眨,不是吧,安安分分的待著也有事呀?

  这老头子真是不教训不乖,和他的女儿一个样!

  娼不满地沈了沈漆黑的水眸,一只大手捏了捏她的粉颊,聂斐然轻轻吻了她一下,安抚道:「别怕。」

  对著他露出阳光般的粲笑:「有斐然哥哥在,娼儿什麽都不怕。」换来赞许性的轻吻一记。

  见二人甜蜜蜜的模样,聂父也窒了下,但马上就继续扯开了嗓门:「那又怎麽样,反正他们都要离婚了,你管我儿子喜欢谁不喜欢谁!再说了,就算我儿子出轨了,那也是因为你女儿没本事的缘故!」

  乔父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张著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是,和一个只爱钱的无赖讲道理,你怎麽能赢呢?

  剑拔弩张的气氛越来越冷凝,乔父咬著牙,阴森森地看了聂斐然一眼,又在聂母身上转了一圈,最後视线又调回聂父身上,一字一句的问:「是吗,你们真能昧著良心做这些事?不要忘了十年前那个可怜的小丫头──」

  未竟便被乔母杀鸡似的尖叫盖过去:「你提这事儿做什麽!」

  可那句话,客厅里所以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於是,乔亦翩不哭了,聂父不吼了,路滕秀不动了,聂斐然僵硬了。

  只有秦伯依旧吓得大冷颤,娼依然自得其乐的吃饼干,眼底有一抹异芒迅速划过。

        一百三十三、你不再是聂家的媳妇(下)

  现场的气氛再度陷入僵局。

  娼睁著一双波光潋滟的大眼睛四处瞧,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饼干啃得「哢哢」响,她早就换下了礼服改穿粉红色的卡通睡衣──聂斐然买给她的,上面还印了两只可爱的黑色小猫咪。

  大家要麽站要麽坐,姿势各不相同,唯一一样的只有脸上的表情──有志一同的呆滞与惊愕。

  还是一直没有开口的路滕秀出口打了圆场,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站起身,双手绞在一起:「聂伯伯,乔伯伯,你们都别吵了,十年前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提它做什麽?眼下最重要的是腾优的安全啊!绑匪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来,说明他们要的可能并不是钱,那麽他们很有可能会撕票的!你们确定还要继续吵下去吗?这岂不是让那些在暗中做手脚的人畅快的更很吗?!」

  哎呦,娼惊讶地送去一眼,这女人还蛮聪明的嘛!

  乔父与聂父同时颓了口气,黯然的坐下。

  「总之,这事儿是不能就这麽算了。」聂父看了看众人,将视线定在乔亦翩身上,语气冷酷,「十二个小时之内,绑匪要是打来了电话,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的话──不要说我不留情面!」他的金孙若是有一丁点儿的闪失,聂家和乔家就势不两立!

  「你──」被聂父话里的绝情气得差点儿背过去,乔父猛地又「腾」的站了起来,怒目圆睁,若不是一旁的乔母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他就冲过去了也说不定。

  娼啃著奶油饼干兴致缺缺地看著面前这一幕无聊的场景,这两对夫妻,没有一个在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满脑子想的都是利益,聂家害怕娶不到她,无法和「金融」贴上关系,乔家害怕女儿被赶,从聂家得到的巨大好处会大打折扣。总而言之,这不过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利益之争罢了。

  两人之间火花四溅,整个客厅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乔亦翩呆呆地站在那儿,双手僵直地垂在身侧,眼神迷离,嘴唇苍白的吓人,却始终一言不发,似乎已然失去了语言能力。

  依然是路滕秀打破僵局,她冲上前去扶住乔亦翩,水汪汪的眼睛充满哀求地看向自顾自专心致志地抱著娼吃东西的聂斐然:「聂大哥,你就说句话吧,嫂子那麽爱你,你们结婚都十年了,难道因为这样的事情就要离婚了吗?!」

  「这样的事情?」聂父比聂斐然抢先一步开口,脸庞涨得通红,「什麽叫这样的事情?!我聂家就腾优一个独苗子,现在因为这个女人被绑架了──」说著手指向僵硬站著的乔亦翩,嗓门有继续加大的趋势,「这叫这样的事情?那你说什麽事才算得上重要?!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东西,我们聂家的事情,轮得到你来管吗?!」言语之不客气立马让脸皮薄的路滕秀红了眼眶。

  她哀哀地看著聂斐然,又转回来看聂父,被对方凌厉的眼神瞪得惶惶然低下了头,声音里几乎有了哭腔:「不,聂伯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聂父大手一挥,不容人反驳的道。「就这麽定了,腾优回得来,你乔亦翩就还是聂家的少夫人,腾优要是回不来。」顿了下,「别说是你必须跟斐然离婚,就是乔家,也别想再从『聂氏』得到一丁点儿的好处!」

  这一番话说完,客厅里蓦然陷入一片死气沈沈,只有呼吸声响彻。

  突然,乔亦翩像是疯狂了一样,她挣开路滕秀扶著她的双手,猛地扑到了聂斐然跟前,抬起眼睛满脸泪痕的盯著他,「斐然,斐然你不会不要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你爱的人是我,对不对?你告诉他们,告诉他们你是绝对不会不要我的,这样谁都不会拿那种眼神看我了,斐然,求你了,求你告诉我,你不会不要我,你爱我!」

  黑眸淡淡的看了下去,最後定格在乔亦翩脸上,却是无悲无喜,平淡如水。

  「不」她喃喃地低声说话,「我不信,我不信」他爱的不是她,那还会是谁?

  绝望的眼睛充斥著满满的血丝,乔亦翩看著聂斐然怀里的娼,看著那双天真纯洁到令她愤恨的柔媚大眼闪著如水的光芒,两只小手像是小猫咪般就著聂斐然的大掌啃著饼干,一直矗立在她心中的某样东西轰然倒塌,砸的她鲜血直冒,痛入骨髓。

  其实饼干也没有那麽好吃,娼不过是闲著无聊拿它来磨磨牙罢了,顺便充当爆米花欣赏一下一出充满了悲剧的伦理电影。

  正看得无聊想打个盹儿,就被乔亦翩脸上的表情给吓了一跳,纤细的娇躯下意识地往後缩了一缩。

  聂斐然当然不会忽略她的反应,黑眸一沈,也跟著看向乔亦翩,然後眼疾手快的抱住娼迅速躲开狂乱的扑过来的乔亦翩。「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我杀了你──」

  啊……

  娼做出害怕的模样,大眼里还闪著晶莹剔透的泪花,看得聂斐然心疼极了,就连聂氏与乔氏两对夫妇,都不由地看呆。

  那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无辜的水润大眼,当真是无邪纯净到了极点。

  见聂斐然抱著娼躲开,乔亦翩忽地惨惨一笑,眼角流下淡淡的泪,她收回做掐人状的双手,低低的问:「夫妻十年,我在你心中,就是这副模样?十年来,你究竟有没有对我动过心?」语气轻柔地问,是冀望,也是心碎。

  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一下,最後还是停驻在娼美丽绝伦的小脸上,眼神透出一种谁也不曾见过的深情温柔,话却是对著乔亦翩说的:「只有愧疚,没有过动心。」

  「从来没有?」乔亦翩的声音更轻了。

  「从来没有。」他回答的亦是坚定。

  他说:从来没有。

  乔亦翩捂住自己的脸,狼狈的蹲下,止不住的泪水从指缝间宣泄而出。十年的付出,十年的守候,换来他一句从来没有动心。聂斐然,你何其残忍。

  娼躲在聂斐然怀里,精致的五官依然带著些许的害怕,眼底却掠过高深莫测的笑,她冷冷地看著面前哭得狼狈的乔亦翩,半是好笑半是鄙夷的别开了眼。

  哭得那麽厉害做什麽?不过是被抛弃了而已,更何况在被抛弃之前,她还拥有过他十年的时间。

  看起来如此凄惨,却忘记被她害得神魂俱灭的女孩了麽?

  呵真是双重标准的人哪!

  「暂时我不会和你离婚。」聂斐然淡淡的开口,伸出修长的指,抹去娼粉唇旁的饼干屑,语气淡然,「等到腾优平安无事之後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他。」

  「嗯!」忙举起小手表示赞同,娼猛烈的点头点头再点头,「优优最重要,优优最重要!」换来俏鼻被轻捏一把。

           一百三十四、可爱的小宠物

  万籁俱寂的夜晚似乎最适合做些坏事情。

  掀开身上的白色薄被,娼打了个浅浅的呵欠,伸了个懒腰,随意地套上绵软的鞋子,缓缓走到窗前,一人高的窗户外面正对著花圃,娇豔的夜来香正喷薄怒放。

  听说夜来香的香味闻多了会让人掉头发啊娼撑著下巴思考,难道这就是园丁为什麽秃顶的原因吗?

  片刻之後,她身上的睡衣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雪白轻纱长裙,纤长的青丝柔顺的披在身後,绝美无双的容颜上漾著若有似无的微笑。

  推开窗户,优雅落地,娼扁起粉唇,大眼颇觉无趣的眨了又眨,现在她几乎是不走正门了呀,什麽时候沦落到必须走窗户的地步了?

  歪歪头,轻巧的步伐向著未知的方向走去,纤细优雅的白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到。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黑猫」的夜晚是淫靡堕落的,数不尽的男男女女聚集在这里尽情放荡欢笑,一点一点糜烂腐臭,他们的灵魂是「黑猫」最完美的饲料。

  就像此刻。

  偌大的舞池里挤满了人,尖叫声,调笑声,甚至是欢爱时缠绵交媾的淫靡声,这里就是堕落的天堂,不管你是谁,只要有钱就可以光临这个无爱的地方,名义上的高级俱乐部,其实说白了,也不过只是个高级妓院而已。

  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黑猫」做不到的。你喜欢男人,喜欢女人,或者是恋童,热爱SM只要掏得起腰包,「黑猫」会完成你的所有要求。

  这里的公关与保全都是没有心的人,他们陪你谈天说地情爱缠绵,为你做到你想做的一切,却绝不交予真心,人与人之间,不过是在玩一场你追我赶你欺我骗的可怜游戏。「黑猫」里的人不谈爱,更不交心。

  娼笑盈盈地看著大厅里淫乱无比的一幕,粉唇微扬,勾魂的桃花眼漾出点点水光。在七彩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妖媚惑世,顾盼之间倾倒众生。

  如果放在平日,她兴许会无聊的玩玩也说不定,可是今天不一样。她可是来看她那可怜又好玩儿的小宠物的,再说了还有交代乱去办的事情呢,不知道那家夥会提出什麽样的要求来。

  抚抚纤瘦的腰肢,娼又是微微打了个呵欠,水雾弥漫的美丽杏眼扫了下四周,就见守卫们纷纷行礼,不耐地摆了摆手,她挑起浓密的柳眉,粉唇扬起兴致勃勃的弧度,哎呦喂,猜她看到了什麽?

  居然是那被她遗忘了数月之久的小宠物!

  此时此刻,那厮正执著透明的水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啜饮著里面绿色的液体,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小脸上勾著丝丝放荡不堪的笑,修长好看的手指还轻轻描绘著靠在他怀里的中年美妇,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噫不错嘛,可是那脸上的笑怎麽看起来那麽熟悉呢?她不在的时候,别是孽来教导的这孩子呀!

  那厢的中年美妇已然挑开了白色衬衫的襟口,双眼泛著粉红色的桃心,就差没有流下满地成江河的哈喇子了。

  衬衫被斜斜地扯在一边,一朵娇嫩嫩的茱萸就这样大喇喇的敞开在空气中,充满诱惑力的绽放挺立,看得周围一圈男男女女一个个直了眼睛。

  清脆如铃的笑声顿时响彻整个大厅,其实娼的笑声并不大,可就是有那种穿透千年万年时空距离的美丽,令原本灯光音乐说话等种种声音聚为一体的大厅蓦地都安静了下来。不管男女,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痴迷著双眼死死地盯住一身白裙仙气妖气皆备的娼身上。

  先前她站在不起眼的门拐角处,又刻意收敛了自身的气息,现在一笑,自然就暴露了,好在她也不以为然,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前方吧台前敞著怀的姜子幽,如玉的青葱食指伸出,做出个过来的动作。

  孩子果然乖乖过了来,温顺地伏在她脚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虔诚膜拜她。「主人」声音低柔婉转,好似黄鹂鸟在清脆啼叫。

  娼不动,眼底笑意渐渐染上眉梢,下一秒姜子幽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他睁大了眼,有些不解,娼漫不经心地看向四周,又看回少年眼底,笑了,毕竟还是个孩子,眼底的纯真犹然残留著些许。

  「你」姜子幽喃喃地开口,却不知道该怎麽问,好久才讷讷地道,「你、你是来看我的吗?」

  黛眉一挑,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淡淡地看了看周围,一众人等在被她的视线掠过之後皆不由自主地转回头,继续先前做的事情,之後就完全忽略了他们,连稍早那个对著姜子幽上下其手的中年美妇,都改了目标,转而去调戏另一位相貌俊朗的男公关。

  守卫们依然守在旋转楼梯处不动,低眉顺眼,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娼一般。

  因为他们知道,丢了魂之後的下场,绝对是万劫不复。

  姜子幽怔住,但只是一刹那,原本的惊诧便被完美的掩藏起来,脸上又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娼又怎麽会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以为然的看他一眼,这孩子还不知道「黑猫」的起源呢,啊……真是期待他知道後会是怎样的反应啊,是吓得脸色苍白还是不动如山呢?啊,好期待好期待……

  打了个呵欠,今天晚上就不去聂宅了,反正也没什麽好玩儿的,先睡一觉再说吧。

  想到这里,娼便自顾自的转身上楼,除了姜子幽,没有人看她,大家都像是没有注意到娼一般都的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娼,似乎在这个空间里是不存在的,是空气。

  走到二楼,娼懒洋洋地回头看一眼,见姜子幽还站在那里,玉树临风,却没有一丝尴尬的模样,杏眼微眯,甚是满意。

  对著他勾勾手指头,少年见了,忙不迭的小跑步追上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娼身後,漂亮的脸蛋直勾勾地瞪著她的背影,抿著嘴唇一声不吭。

  这个女人,最初救下他,然後将他打进绝望的深渊,最後却又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他不懂为什麽?

  就在按捺不住满心疑惑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前面的佳人居然停下了步子,姜子幽一时之间没有收住冲势,竟狠狠地撞在了娼的背上,然後看著纤细的人儿因这冲击力往前扑去。满心的恐慌让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捞,结果却在纤腰处扑了个空。

  最後,只能愣愣的看著白衣如雪的佳人依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

          一百三十五、一只叫做小黑的白猫

  连抬眼去看抱住自己的人是谁都懒,娼娇娇地在微微露出的一片结实胸膛上磨蹭,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你怎麽来了呀?」唔,好困

  孽撇撇漂亮的薄唇,将她揽紧,狭长的凤眼慢条斯理地看向姜子幽,扯出一丝不算笑容的笑容:「你先下去吧。」

  他说话也没有用怎样的语气或是表情,可就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仿佛你在他面前不过是只蝼蚁,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看著他,你唯一能意识到的只有自卑。

  「是。」姜子幽下意识地看了娼一眼,却发现佳人正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昏昏欲睡。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袭上心头,平日里「黑猫」的三位主子是极难见到的,有些人在黑猫呆了十几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对於被小姐亲自选中并由两位少爷其中一位调教的姜子幽是非常非常值得羡慕的。

  尽管姜子幽本人并没有这方面的认知,但他仍然非常明白,在「黑猫」,他永远都是一个下人,即使混得再风生水起,在主子面前,下人的身份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这是交易的代价,终其一生他都是属於「黑猫」的,无法改变。

  而在面对主子的时候,高傲不驯的态度是不被允许的。「黑猫」是堕落的地方,也是阶级制度极其严明的地方,顶撞主子的後果,他受不住。

  娼懒洋洋地睁开一只水眸,看著姜子幽行了礼之後转身下楼,扁扁小嘴儿,又伸手扯扯孽的衣领:「做什麽要赶他下去?」真是有够无聊的,这男人吃醋的劲道可真是越来越大了,还真拿她当自己的所有物看待啦?唔虽然名义上好像是这样子没有错

  「不赶他下去,难道还等著让他抱著你睡觉不成?」这女人,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在她面前,却总是视而不见,拿些歪瓜裂枣来和他们相提并论。

  真真是不识好歹。

  可她就是再不识好歹,他也没辙,只能一边放狠话一边还得乖乖地为她做牛做马。早知道一场游戏会弄出这麽个祖宗出来,他──他还是会选择那样做。

  「噗──」闻言,娼捂住小嘴笑得好不开心,柔媚动人的桃花眼温软的像是一池湖水──美丽的教人忽略掉可能会溺水的危险。「孽呀,你可别告诉你这是在吃醋哟~ 」表现的这麽明显,嗯

  孽扬起一边修长好看的眉毛,状似抱怨:「你这小没良心的,在外边逍遥那麽久,从来都不知道回来看一看,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为了一个卑贱的人类,啧!」大手托住不盈一握的纤腰,带著她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道:「这次我可是淘到了很多宝贝,还有你最喜欢的十七世纪迄今已经近五百年的──」

  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兴奋的娼打断了:「真的吗?在哪里在哪里?」

  看到她这副喜极乐极的模样,孽开心地放声大笑:「放心,它就在那儿跑不了。都是你的,谁也不会和你抢。」

  娼毫不吝啬的送上一个甜蜜蜜的笑,还踮起小脚在孽的唇瓣上烙下一吻。突然,她不怀好意地问道:「孽你经常去世界各地游走,不会就是为了给我找这个吧?」知道她爱喝,所以才马不停蹄的游走?

  对於她的问题,孽很镇定地不予回答,而是迅速转移了话题中心:「乱还有礼物要送你呢,期不期待?」大手刮刮敏感的纤腰内侧,坏坏地问。

  青葱玉指缓缓地抚上下巴:「嗯还好,也不是很期待。」乱那家夥能给她什麽礼物呀,这世界上又有什麽东西是她想要却得不到的?没有吧?所以,想要她惊讶欢喜,估计是不可能了。

  在这样想的同时,她也很好商量的忽略了孽没有回答她先前的问话的事情,反正答案已经是摊在那儿了,刨根究底的去问也没什麽意思,倒不如随他去。

  闻言,孽顿觉好笑,拥著她走进房间,刚进去就有另一双强壮结实的手臂将她抓过去,置於膝上坐下。

  孽走到房里的酒柜处,打开,将酒瓶抛给娼。

  大眼漫不经心地看过去,也不接,果不其然,下一秒已经有另一只大掌接住递给了她。小手握著瓶身上下左右的看,不时摩挲著瓶身上的标签以及美丽的英国葡萄园,粉唇扬起开心的弧度:「1672年的,我喜欢,那个时候葡萄收成很好,酿出来的酒也特别香醇,连带著人都皮肤白皙身体健康。」嗯,是个好年代,所以能生产出这样的好东西。

  「噗──」孽朗笑出声,又抛了个高脚杯过去,依然被乱接下,然後递到娼的手上,自己则率性的在铺著长长羊毛地毯的地面坐下,懒洋洋地托著腮,欣赏美人饮酒的美丽画面。酒红色的液体沿著透明的水晶高脚杯沿落下,卷起无比漂亮的小浪花,娼雪白的素手将其端起,樱唇微抿,然後笑开,唇畔犹有一滴余渍。

  凤眼猛地深沈起来,有种想要去为她舔净的冲动。

  可就在他准备起身之时,乱已经捷足先登了一步,水嫩唇畔的那一滴珠露已然被他纳入口中,甚至还趁势卷起粉嫩的小舌,与娼深吻。

  好不容易等他们亲完了,孽眯起狭长的眼睛,很是不满地对娼伸出手:「娼儿过来。」

  娼从善如流的离开乱的怀抱,扑过去,长长的白纱在空气中划出绝美的弧度,像是从天而降的精灵般落入孽的怀中。

  抱住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她亲得娇喘吁吁,水眸迷离。

  这副模样著实的精致妖娆的令人疯狂,可是孽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娼儿这样给那个男人看过吗?」

  此语一出,连同乱都微微眯起了眼,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娼翻翻白眼──这样不雅的动作在她做来,竟有种说不出的美丽勾魂:「你们说呢?」真是矫情,曾经把她那样的送人玩弄,现在却来在意她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看过缠绵时的模样,啊……男人哪!

  下一秒,两个男人纷纷都沈了脸色。

  他们都很清楚,也咬牙切齿地目睹到了现在的娼对著聂斐然娇柔温顺的俏丽模样,那是无论在之前还是之後他们都没有看到的娼,也是不属於他们认知中的娼,而他们,迫切地想要去得到。

  粉唇微微噘起,娼才没有兴趣去管这两个男人脑子里是什麽样的想法,小手伸出:「乱,我的礼物呢?」

  深知这女人一向没心没肺,乱看她一眼,一只大手毫无预警地伸出,上面居然躺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猫咪!

  水眸毫无兴趣地瞄了一眼,娼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小动物。呃,或者说,这世界上的一切生物她都不喜欢,尤其是人类,各有各的肮脏。

  可是下一秒,一抹诡谲陡地掠过眼底,她从孽的怀里站起来,捧过那只雪雪白的小猫咪,看了看猫咪那双水灵灵的黑色大眼以及萌死人的小嘴巴,柔嫩的唇漾起一丝微笑:「你──居然把它弄来了?」这下更好玩儿了!

  「嗯。」乱宠溺地看她一眼:「给它起个名字吧,既然从今天起就是娼儿的东西了,那麽以前的名字也就势必不能再要了。」

  「好吧。」娼将小猫咪捧进,两双漂亮的大眼互相看呀看,「就叫小黑吧!」直接拍案定板,不容拒绝。、

  孽和乱相视一眼,摇摇头,无奈一笑。

  也罢,只要她高兴,随她取个什麽样的名字好了。

  一百三十六、很想知道我为什麽帮你?(上)

  捧著手心上乖巧的小猫,娼笑盈盈地望著那双漂亮的黑色大眼睛,点了点它潮湿温润的黑鼻尖:「从今天起,你就要叫小黑啦,对这个名字有什麽意见没有?」说完,绝美的容颜绽开更加妖娆的美丽笑靥,水润娇媚的双眼更是对著猫咪眨呀眨。

  一声微弱到了极点的「喵」,小黑看著娼,眼睛水水的,就像是有话说一样。半晌,拿著小脑袋在她柔嫩白皙的掌心来回蹭,嘴巴上一直「喵喵喵」的哼哼。

  一根修长好看的手指也跟著伸过来,慢条斯理地在猫咪身上划著,将原本雪白整齐的毛都给弄乱了,「娼儿喜欢这份礼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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