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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战队(1-5) - 3,1

[db:作者] 2025-06-18 17:40 5hhhhh 3800 ℃

  「所以,继承变身手环的我和我妹妹,也必须成为再生红战士?」

  「正确的说,是你们其中一人。」老人垂着头,慢慢说着∶「调节血清必须以着装者的DNA来配置,使用他人的调节血清不仅毫无效用,很可能会加倍催化乙太能源的影响。我手里握有当年五名战士的DNA样本,你今天所使用的血清,就是利用你父亲的DNA制造出来的。我们都该庆幸它能发生作用,我从来都反对在没有确认血清的效能之前,使用变身手环。」

  「手环一定要由这五个人使用吗?」

  「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老人疲惫一笑∶「我说过了,关键是血清。没有调节血清,变身只是自杀行为,而且是死亡方式极度痛苦的自杀行为而已。」

  「那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正伦突然有些激动∶「既然任何人都能变身,为什么不找愿意战斗、适合战斗的人来穿强化服?我妹妹连蚂蚁都不忍心伤害,找不到平常喂食的流浪狗会哭好几天,这样的女孩子怎么战斗?凯萨琳也是,小……江小姐也是,就因为我们的父亲是特务战队的战士,所以就要抛弃应有的人生,不考虑以后的生活,只在当下拼命打击邪恶?

  「为什么我们不能选择?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倒霉。」

  老人霍然抬头。

  一瞬间,正伦觉得他的目光彷佛有了实体,就这么直直捣进眼眶里,粉碎所有血肉意志,只能愕然回望。

  「战斗是件很糟糕的事。不管变不变身,战斗都会彻底改变人们、毁灭家庭,使他们无法回头。所以只要毁灭我们五个家庭就好了,我不想再拉别人下水。」老人直视着他,目光如电∶「我甚至考虑过,等集合五只变身手环、重新打开被天蝎星人关闭的基地后,利用DNA样本培养五名战士的复制人,来承担战斗的痛苦。当然,如果战士们有后人,就不必复制生命造孽。

  「你明白了吗?在这件事情上,你的感受被关照的程度,甚至不如复制人。」

  正伦呆怔片刻。

  「我……我拒绝接受这样的事。」他定了定神,尽量不与老人的目光交会。

  「救出我妹妹之后,我们就离开。我和我妹妹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跟这些恩怨纠葛都没有牵涉,以后也会是这样。如果你们要的话,我可以把红战士的变身手环交出来……」抬起头来,才发现老人已滑出房间,连回头都懒得。

  「我非常讨厌你父亲,讨厌得不得了,可我尊敬他。我从来都觉得,认识范鸿飞是件可以说给别人听的事。我很后悔今天见了你。」老人暴躁的声音越来越远,似乎带着些许疲惫。

  「凯萨琳,你替他检查一下,别让他死了。在把他妹妹救回来之前,随便找个房间让他待着。」

  正伦觉得无地自容,想像老人的轻蔑与不屑使他十分难堪,他甚至不愿意看到女孩子们露出同样的表情。

  凯萨琳却未如他的预期,只是温柔一笑,拉着他的右手,稍微靠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紫罗兰香,柔软的掌心又滑又腻。「你本来就可以选择的,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对。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要抽你的血来调制血清,已备不时之需,顺便做点简单的检查。你怕打针吗?」

  「你……为什么要选择戴上手环?」正伦本想这么问,话到嘴边却有些馁,顺从的点了点头,任由凯萨琳摆布。

  检查完毕,江上芸带他爬上楼梯,在三楼之上的天台还有个加盖的顶层小阁楼,周围种满了耐盐潮的绿色植物。阁楼里有单人床、书桌等家具,还有间小小的浴室,面海的方向有整片落地窗,悬着隔音、挡光效果极佳的厚绒窗帘。

  「窗子尽量不要打开,海风盐卤很重。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

  「你……为什么要战斗?」正伦突然从背后叫住她∶「你父亲让你选择过吗?」

  「我们没有选择。」江上芸倚着书桌,随口回答。正伦发现她不垂手挺立、摆出职业军人架势时,意外有着十九岁少女将熟的自然风情。「我从懂事起就开始被人追杀,变身只是活下去的手段。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和你妹妹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我先下去了。」

  正伦还想再跟她说点什么,突然心脏揪紧,「砰」的一声,眼前一片血红。那种感觉跟变身非常相似,但他很确定手环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

  血艳艳的红色充满整个视界,正伦紧抓着咚咚作响的胸膛,甚至可以感觉到心脏撞击掌心的剧烈;全身血液像煮沸了似的,几乎要从毛孔中喷溅出来!一股热流在腹中翻腾迸散,疯狂灼烧着血肉……

     ***    ***    ***    ***

  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俯卧在一具白皙的身体上,面颊贴着湿裸的肌肤,让他想起盈芳柔软的大胸脯,两者却截然不同。

  这是一副紧致的胴体,整整比盈芳小了一号,胸侧肌肉十分发达,即使躺下,细致的乳房也没有平摊的迹象,仍挺翘尖耸;乳间一条纤细凹痕延伸到秀气的圆脐,两侧肌理密实,束成小小一圈。即使身体的主人不住轻喘,起伏的胸腰也未露肋骨,全是柔韧有弹性的肌肉。

  正伦圈着她的腰枝,两手拇指相距不足十公分,手里窄小紧实的细腻触感,宛若抓着一名奇幻小说里的女精灵。分跨腰际的两条雪白大腿被拱压成淫靡的M字形,髋骨部位的嫩肌紧连腰身,居然没有丝毫绉折,曲线无比诱人,看得他下体一阵勃昂。

  女孩感受到逼人的迫胀,咬着呻吟微微弓身,吐息浓重,湿滑的膣户腔壁开始收缩,力道强得像是要挤出阳具。

  他突然知道自己抱的是谁了,吓出一身冷汗。阴户里传来的吸吮劲道却让他无法抽身,硬胀的阴茎退出小半截,挤着满壁润泽悍然深入。江上芸被推得往前滑,咬着下唇抑住叫喊,鼻中却迸出呜咽,死紧的膣腔居然还能再收缩。正伦只觉得阳具像被夹断了似的,前端却彷佛抵到一团融化的温热果胶,忽然有种溶溶泄泄的丰沛水感,紧跟在她的高潮之后,精液喷射而出。

  江上芸可不是何盈芳。他认识她还不到两小时,对她一无所知,面对他父亲的咄咄逼人毫无招架之力,完全承担不起与她发生关系的责任,更别说让她怀孕。正伦射得头晕眼花,神智微一清醒,急忙想离开她的身体,才发现她毛发茂密的阴阜早已沾满白浆,黏糊糊的一片湿亮,白皙的小腹与床单上还有干涸后又被汗水弄湿的浆渍,不知射过多少次。两人贴合之处,还被插着的阴户箍紧肉柱,微微外翻的阴唇不甚肥厚,生鲷片般的粉色柔肌因为剧烈充血的缘故,呈现艳丽的鲜嫩桃红,没有半点黑褐沉积,被晶莹的液珠一沾濡,果真像花瓣一样动人。

  正伦的精力正急遽复苏,连他自己都觉骇异。

  江上芸的胴体确实美得出人意表,但这样的欲念勃兴绝不正常。正伦脑海里突然闪过「副作用」一词,想趁阳具还未翘硬之前退出,却不小心按住江上芸的胸脯,压了满掌滑腻。这大概是她全身上下最柔软的部位,连乳尖都不是膨硬的那种,就是嫩嫩的一点肉,整颗乳房压下去却带有肌肉束般的惊人弹性,绝非薄膜水袋般的手感。

  江上芸睁开眼睛,清冷的眸里漾着高潮后的迷茫酥软。她其实已经动弹不得了,这么密集且长时间连续的高潮极耗体力,如果换成一般女子,可能真的会脱阴而死。她勉力抓住他的手腕,却无力推开,高潮后敏感的乳头被掌心热度一摩挲,半身都酥了,咬牙低声说∶「你……你别碰我!」低抑的喉音杂着止不住的喘息,比忘情呻吟更加诱人。

  正伦有点茫然,下体却跟神识分开了似的,一股脑勃挺起来,胀大到几乎是喷发前的程度。江上芸被弄得蜂腰一扳,差点忍不住呻吟,以为他有意如此,急得圆睁杏眼∶「放手!你……你别碰我!」唇颊上的彤艳逐渐退去,黏着半边湿发,显得既苍白又无助。

  他看得心疼起来,移开手掌撑起半身,徐徐将紫红的阳根退出,鸡蛋大小的前端拔出膣口时有些紧滞,拉得两人一阵哆嗦。原本穿的衣服散了一地,撕得条条碎碎,拣不出一件完整的,两只手环都扔到墙角,桌椅狼籍。正伦心里大概猜到了八九成,忙不迭的拿过椅背上的浴巾披覆玉体,问得很小心∶「我们怎么了?」

  「副……副作用。」江上芸有点喘不过来,咬牙忍辱的模样除了倔强,还透着几分不自觉的媚。

  「乙太能源第一阶段的生体改造作用,就是异常分泌荷尔蒙。如果不能得到调节,等身体适应这种异常后,就会顺利过渡到第二阶段,造成神经电流的异常。根据过往的经验,从第一过渡到第二阶段需要的时间很短,如果完全不进行调节,五分钟之内就会并发第二阶段的征兆。」

  换句话说,变身的第一阶段副作用,就是使着装者异常发情,产生强烈的交合冲动。如果不能立刻施打调节血清或与异性交合,五分钟之内,就会因为体内神经电流的异常脉冲,而产生极为严重的癫痫症状。

  正伦注意到枕头、床单上都留有自己口吐白沫的痕迹,床脚甚至有些微呕吐出来的秽物,再加上全身肌肉残留的痉挛疼痛,可以想见当时发作的剧烈程度。

  (所以我强暴了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彷佛看穿他的念头,随着全身奔窜的强烈快感渐渐平复,江上芸慢慢宁定,又恢复成那种冷淡平静的神态,彷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我是为了救你,才跟你做这种事。如果我坚持不要,就算你发起狂来,也不能拿我怎样。」

  正伦听得错愕。「我们……」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使跟你做爱是最坏的选择,但这也是我的选择,和你没有关系,不必觉得内疚。」她说得淡然,转开视线,姣好的颈部曲线绷得腻白,看得正伦一阵怦然。「我不会说「就当给狗咬了一口」这种过份的话,不过也请你明白∶我只是做我该做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在你和你妹妹之间,我们选择了你。」江上芸转头直视他,清澈的眸里没有犹豫羞赧,那种凝然的目光与她父亲同样犀利,彷佛毫无保留的敞露娇躯、刚被初识的陌生男孩狂乱采撷的不是她,反倒是正伦下意识躲避着。

  「我的任务是把你带回来。如果你死在这里,一切就没意义了。」

  正伦彷佛被浇了盆冷水,心中的绮念荡然无存,但胯下仍坚硬无比,即使已射得阴囊里隐隐作痛、全身乏力,勃昂的阳物却不见疲软。

  「躺下。」

  他乖乖听从命令,江上芸拖着发软的娇躯,重新跨上他的腰,咬着牙一点一点吞纳滚烫的铁杵;坐到底时,仰头吐了口断悠悠的长气,双手按着他的小腹,结实的上臂夹着一对浑圆玉乳,身体微向侧弯,彷佛有些禁受不住。由下往上看,她又细又紧的蜂腰益发圆实,乳间到脐部的细凹痕性感撩人。正伦几乎失去控制,便要挺腰抛耸,好不容易还有一丝理智∶「你……为什么……」

  「再射一次。如果还觉得想要,那就再射一次。」她咬着牙,缓缓抽纳阴茎,话语里不带感情,那种箍紧的美妙感觉却迫人欲狂。「我……我们不能冒险。你……你都射出来,阻止身体过渡到第二阶段,别这么死了。」

  正伦无法再忍耐,一把攫住她的结实的乳房。江上芸用力挥开他的左手,谁知顾此失彼,左乳被抓得饱实,恣意揉捏。趁着一阵销魂快感,他大着胆子叫她的小名∶「小芸……」听她呜呜嘤泣,下体一阵剧烈抛撞,阳物沾着浆水唧唧出没,插得液珠四溅。她的蜂腰像要折断似的,小巧的下颔抵紧锁骨,无助的发出几声呜咽,勉强回神,伸手甩他一记耳光!

  「放手!」低抑的喉音迸出银牙,她瞪着他的模样凄艳而狠厉。「我……我是救你的命,不是让你享受我的身体,不准碰我!你……快点射出来!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快点……」

  耳畔吐息温热,带着没有任何人工芳剂、淡淡的少女体香,「快点出来」的迷蒙低语像催眠咒似的,正伦被唤得有几分泄意,忍不住去握她的蜂腰雪股,紧紧掐进湿滑弹手的嫩肌里。小芸已到了要丢不丢的紧要关头,陡地被掐醒了几分,愤怒的抓着他的手,压在床头,滴着汗水的嫩乳在正伦眼下恣意摇晃,甜香四溢。他的阳物又胀又硬,死命往上冲撞,淫靡的水声啪啪劲响。

  小芸几乎被顶晕过去,总算明白这股嚣狂的热劲何来,勉强迸出零碎的字句∶「不……不准……闭上眼……哼……别!别……不准看……」最后一个「我」字咬在小嘴里,仰头哀鸣。

  正伦不敢不闭,双腕被她滑腻而有力的小手按着,乳香贴面摇晃,光想就血脉贲张,偏偏不能看不能摸,咬牙挺耸,齿缝里迸出低吼∶「小芸!这样……我射……射不出来!」挣弹起身,死死搂住她的蜂腰,刹时一泄千里,一注又一注的喷出热流,射得小芸剧烈痉挛,咬牙晕死过去。

     ***    ***    ***    ***

  房门「碰」扑撞开来,凯萨琳急急冲入∶「他的DNA报告……」娇呼一声,档案夹掉落在地。她心里有了谱,赶紧扶正伦躺下,一边拿浴巾为瘫软的小芸揩抹秽迹,焦急问∶「产生副作用了?怎么不叫我?」

  「他很……很严重,比打错血清还严重。两……两分钟不到就休克了,我……我没办法……」小芸高潮未退,娇躯不住抽搐,话说得很辛苦。

  「可怜的孩子!」凯萨琳为她抹去汗渍,怜惜的拨开湿发,检查了瞳孔与下体,轻轻将她靠放在床边,拿出一管装着鲜红萤光液体的注射筒,转身按着正伦肘弯,一压到底。

  正伦被皮下注射的疼痛弄醒过来,朦胧间看清凯萨琳的脸,挣扎着说∶「副作用……我……小芸……调节血清……」

  凯萨琳轻柔的哄着他∶「好了、好了,没事啦!小芸没事,你也没事了。我在这里看着你,你睡一下。」

  再睁眼时,正好听到老人嘀咕了一句,轮椅滑出房间,带上了门。

  「你醒了?」凯萨琳温柔的笑脸映入眼帘∶「真是好险。如果没有小芸,这次你就没命了。」

  淋浴间的水声忽止。小芸穿着T恤牛仔裤,赤着脚走出来,手里拿着半乾浴巾擦抹湿发,修长的腿股被紧身牛仔裤裹得玲珑浮突,蜂腰却藏在宽大的棉罩衫下,只有在走动间才能隐约看见。正伦觉得裤裆似又胀起来,她却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继续抹发,彷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我……到底怎么了?」

  凯萨琳拉起他的手,轻轻抚着。「我们弄错了一件事,几乎害你送命,真是对不起。」

  正伦微微蹙眉。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很重要,没敢打断。

  「根据化验的结果,你的DNA样本和令尊的有些出入。」凯萨琳说得很慢很温柔,彷佛怕刺痛了他。「从比对的结果来看,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我很遗憾。」

  瞬间,翼魔女朵拉那与妖冶美艳毫不相称的、死板板的合成语音又涌上心头。

  ——比对完毕。确认目标样本B,样本A删除。

  (原来我就是那个不符比对的样本A……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怎么可能不是爸爸的孩子?)

  老人离开房间时撂下的那句低语,正伦终于明白它的真正意涵。

  「凯萨琳……」老人面对得力副手的温柔安慰,哼笑里有几分自嘲与苦涩∶「二分之一的机率,非黑即白。看来这次,我们真是做了最坏的选择。」

            第三话∶最后一名战士

  疯狂做爱两个小时,正伦的鼠蹊、背部都出现肌腱发炎的征候,肩腰手臂也有多处红肿瘀伤,加上精力虚耗,以及新调节血清的观察期,让他足足在小阁楼躺了两天。

  江上芸比他恢复得快,隔天就端着托盘送来晚餐,正伦一睁眼瞧见,乒乒乓乓挣扎起身,险些滚下床来。她被逗得有些忍俊不住,樱唇微抿,冰雪般的俏脸拂过一抹绯红,虽然立刻恢复如常,却隐约少去几分霜冷。

  「对……对不起。」其实正伦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这不是你的错。」她把一碟金针炒肉丝、一碟凉拌芦笋放桌上,为他盛了碗热腾腾的白饭。除了刺瓜排骨汤外,托盘上还有个盖着的瓷盅没动。「谁都有可能会摔下床,如果你是指这个的话。」

  正伦指的当然不是这个。不过,怎么想都很难开口说「很抱歉昨天插了你两个多钟头,身体有没有怎样」吧?或许她也不愿再提起。即使事出无奈,但最后那次高潮是如此剧烈,已到了一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程度,那种肉体契合的美妙与欢愉,不是几句否定就能揭过去的。这使得两人之间陷入某种微妙的尴尬。

  他双手接过饭碗和筷子,往里头舀了大半碗汤,低着头猛扒饭。

  「这样对胃不好。」她背对他折着洗好烘干的衣物。

  正伦全身一震,赶紧把拌饭的汤喝干。

  「喝汤不要出声。」她手里正好折到一件男用内裤。

  他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用卫生纸来吸。

  房门「砰」的一声打开,凯萨琳腋着档案夹旋风似的闯进来。

  「哎呀!你们已经和好啦?那真是太好了。我还在想要不要替你们俩安排一次沟通面谈呢!」她嫣然一笑,随手拈了枚鲜嫩的青绿金针花放进嘴里,丰润的唇瓣薄染油泽,娇艳欲滴。

  「这个好好吃!小芸,你什么时候也炒一盘给我?」

  「这个月吃第三次了,」江上芸仍旧背对他俩,声音平平的像合成语音∶「你工作的时候吃了什么都不知道。没洗手不要拿东西吃。」

  凯萨琳完全不理会,吃得玉靥生春∶「嗯——芦笋也很棒。你要多吃一点喔!身体才恢复得快。对了,还有这个……」掀开瓷盅,浓浓的油香充斥整个房间∶「麻油腰子,特别让小芸给你准备的。你身体太虚,要补一补……乖,听话!晚点再给你喝四神汤。」

  正伦一口饭喷出来。

  「我先出去了。」撇下差点没噎死的正伦,小芸很冷静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那丫头在害羞呢!真可爱。」凯萨琳掩嘴轻笑,凑近正伦,带来一阵似麝非麝的浓郁甜香,宛若盛开的紫罗兰。大开领的薄绸襟口露出酥嫩的胸脯肌肤,两团傲人雪肌挤出深邃沟壑,将软滑的绸质衬衫绷得紧紧的,圆挺的弧线翘起两点硬突。她似乎没有穿胸罩的习惯,正伦看得一阵眩然,身下热流上涌,不由得微微驼背,向后挪了挪身体。

  凯萨琳瞥见那惊人的坚挺,粉颊微红,突然弯腰贴近,抬起的明眸里带着一丝捉狭似的淘气笑容。「这么有精神,看来你复原得很快嘛!」从俯低的领口可以清楚看见,一对沉甸甸的雪白玉乳球挟着惊人的重量与体积向下弹坠,却没因此变得扁长,仍是鼓胀胀的两只球状,饱满尖挺的程度,足以令盈芳的D罩杯大胸脯瞠乎其后。

  正伦不敢触碰她的身体,高举双手,腰部以下却明显可以感觉到玉人的体温。「凯……凯萨琳小姐!这……」

  凯萨琳按着他的大腿,益发逼近∶「真是了不起呢!居然能硬到这种程度……」

  微眯的天蓝眸里眼波盈盈,彷佛正在观察电子显微镜下的新发现,一边啧啧称奇,丰润的嘴唇距离裤裆不到五公分,温热的吐息喷在最敏感的尖端,正伦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股又暖又湿的香唾渗过布料,黏润腻滑,刹那间居然有种插入口腔的错觉。

  他昨晚洗澡后,换下原本的T恤牛仔裤,现在穿的四角内裤与棉质运动裤根本裹不住胯下的昂挺,看着凯萨琳侧披一边的淡金秀发与诱人乳沟,穿着黑丝袜与紧身窄裙的丰润玉体横陈在两腿之间,不住吐着潮暖的芳泽,那种淫靡与兴奋绝不逊于做爱,他的阳物持续勃硬,前端已突入裤腰的松紧带,只差一点就要挺露出来。

  「坏蛋!」凯萨琳半边身体靠着他的腰腿,尖挺的酥胸弹压膝盖,掠着发鬓抬望一眼,调皮的眼神居然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无心之媚,令人动魄惊心。

  「你在想什么下流的事,想得这么兴奋?」

  「没……没有……」突然腹间一凉,凯萨琳掀起他的运动衫,轻抚他绷紧的腹部肌肉,柔腻的指尖像是敷着磨细的滑石粉,拂过处有如羽沾蜜涂,舒服得都起了一小片悚粒。

  「凯……凯萨琳小姐……」

  凯萨琳凑近结实的腹肌,如大理石雕般的尖翘鼻尖贴肉触着,轻吻他的肚脐,伸手剥着裤腰,口中细细呢喃∶「你真是个好好闻的男孩子呢!嗯……好清爽的味道,好干净、好结实……」

  「你玩够了没?」喉音清冷不带感情,江上芸抱胸倚门,活像早自习巡堂的训导主任。

  凯萨琳调皮一笑,起身理好衣襟,对正伦眨眨眼,似笑非笑的回睨她。

  「小芸还在啊?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我走了就可以这样吗?你……」江上芸突然明白她的用意,面上微红,扭头别开视线,刻意装淡的口气里似乎有些赌气的意味。「我只是上来收拾碗筷而已。你不要乱想。」

  「我乱想什么?」凯萨琳笑得很开心。

  江上芸不理她,将碗盘菜肴都收入托盘,原地转身,抬头走出房间。正伦望着她款摆动人的蜂腰长腿,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情况,片刻想起被收走的那碗饭才扒了一半,菜都没挟上几筷,从昨天到现在唯一的一顿,居然什么也没吃到,胃壁空磨得难受。

  「这孩子平常不哭不笑,情绪没有起伏,闷死人了。我逮到机会就想捉弄她一下,你不要介意啊!」凯萨琳霎霎眼,笑得像恶作剧被抓到的小女孩一样。「我就知道她不放心我们俩独处,果然被我猜对了。」

  (你……你到底捉弄的是谁啊?)

  正伦很想这么大吼回去,但对凯萨琳他出不了口,笑得有点无力。

  凯萨琳雪白的面颊微现红潮,胸脯轻轻起伏,毕竟如此靠近年轻男子活力贲昂的身体,甚至贴肉调情,是太过刺激了点,但她一坐到桌子对面、理好衣服发鬓后,就丝毫没半点轻佻诱惑的气息,湛蓝的眼眸里笑意盈盈,十分坦然亲切。

  可怜正伦的肿胀却没这么快消解,只得微弯着腰,将下身挪近桌底,小心顾全彼此相处的礼仪与自然。凯萨琳正要开口,一瞥桌下,看见他坚挺的雄性象征,红云又飞上面颊,刹那间她邻家大姊姊的形象似乎备受动摇,尽管只有短短一瞬,正伦忽然意识到坐在对面的是个成熟已极的女子,如同地球上一切成熟的雌性生物,她饱实欲滴的美好胴体正渴望与雄性交合,举手投足都传递出农丽的催情气味,这与道德或个人意志无关,纯粹是体内的生物本能。

  凯萨琳定了定神,挥去无谓的遐想,从档案夹里拿出一张照片的彩印影本。

  「你看过这张照片么?」

  正伦摇摇头,心里已有了底。照片中有五个人,四男一女∶中间的娃娃脸青年显然是父亲范鸿飞,最右边穿着空军军常服的年轻男子高瘦英挺,板了张一丝不苟的官样面容,五官隐约看得出江上芸的清秀,应是年轻时未受副作用摧残的江岚老人。

  「这是我爸爸。」凯萨琳指着隔开范鸿飞与江岚的高大外籍男子,微微出神的笑靥里有着遥远的寂寞。「他很帅,对不对?虽然小时候不常见面,不过我最喜欢爸爸了。」

  「这就是当年的特务战队?」

  「嗯,他们每个人都应该有一张。你家里没有吗?」

  「我家里什么照片都没有。我父亲从不拍照。」正伦微微耸肩。

  「那这张送你。」凯萨琳嫣然一笑,温柔得像是春风吹拂∶「我知道我们都不会忘记父亲,不需要靠照片来维系什么。只是有时候遇到不好的事情,看着亲人就好像会带来勇气似的,觉得自己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真的不骗你,很有效的。」或许是意识到话里的孩子气,她说着说着自己也笑起来,调了蜜浆似的淡金长发轻轻摆动,说不出的柔润动人,就像圣经扉页里的天使一样。

  正伦笑了,眼里泛过一抹微光。「谢谢你。」

     ***    ***    ***    ***

  第二天早晨,江岚推着轮椅从专用的小型升降梯来到阁楼。

  「还没死吗?」老人迳自滑到窗边,藏在褐色鱼尾纹下的细目隔窗远眺,落地窗的玻璃格格轻响,隐约透着海风呼号。窗外,远方的天海交界处涌起大片浓翳,犹如滴入玻璃杯的墨汁,把惊涛拍岸的海面染成一片死沉沉的灰。

  「托您的福。」正伦把换下来的运动装与内衣裤折好,放在铺抹整齐的被褥上。

  伸手要拿桌上那张五人合照时,正好迎着老人的目光。

  「我都快忘记自己年轻的样子了。」老人冷笑,即使是温煦动人的往日回忆,也只能在他眼里停留一秒。「这天杀的副作用使我的身体老朽,战斗却老了所有人的心。星兽战争不过打了短短一年半,却好像打掉了所有的青春,战争结束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正伦以为他们所谓的「星兽战争」必然持续了很久,才能种下如许深刻的影响与创伤,到今天才知道二十年前那场对抗外星怪物的秘密战争,其实只花了一年半的时间。

  他昨夜端详了整晚,发现这张照片是以父亲身旁的女孩子为中心拍摄的,四人约占照片靠右的三分之二;而左侧的黑衣男子独占三分之一,身材甚至比芬兰裔的葛林还魁梧,面貌阴沉、左手抱胸,原本应该与左臂交错的右手却垂在照片下缘,仔细一瞧,原来是被那个笑容灿烂的圆脸少女拉着,成为与四人唯一的联系。

  少女及肩的直发侧分,半边别起发夹,大眼睛笑得眯成一线,露出雪白整齐的贝齿,即使照片已略微泛黄,仍能看出面颊与樱唇细致柔嫩,散发着动人的青春活力。

  「她叫李皇璎,是再生黄战士的第一顺位着装员。我们都爱她。」

  面对正伦的讶异,老人倒是笑得一派随意,罕见的敛起锋芒。

  「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坚强、最善良的女孩,我们都爱她。你父亲、我、葛林,甚至是欧阳……」他指着照片左侧的黑衣男子∶「就连TDR的情报部队、攻坚支援队、后勤部等等,基地里所有认识她的男孩子几乎都爱着她,爱她的真诚开朗,爱她的勇敢坚强,爱她轻轻柔柔的歌声,就像小孩子一样。在那段最黑暗的战斗岁月里,她是我们据以为生的阳光。」

  「我不承认你父亲是特务战队的队长。因为他跟我一样清楚∶我们是因为皇璎才聚集在一起,坚持到最终决战的来临。」

  凝视江岚的老态,正伦心底一阵刺痛。那个像天使一样的黄战士李皇璎,照片里鲜嫩俏丽的动人少女,最终也要面临乙太能源副作用的摧残,面临青春灰化的可怕景况,变成苟延残喘的丑陋老妇吗?

  老人彷佛看穿他的心思,目光刹时黯淡下来。

  「她的遭遇远比你想像得更不堪。战争结束后,我们拒绝了天蝎星人的建议,决定留在地球。起初副作用并不明显,旧血清还能勉强凑合着用,慢慢的抑制效果开始衰退,副作用群不但变强,并使每个人都往某样不同的征候加强变化∶我开始衰老得很快,葛林的暴力倾向非常严重,他原本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最后不得不选择以自杀的方式结束生命。你父亲则是两者皆有,在他最后被杀的时候,看起来已像是五十多岁的人。」

  「而皇璎的主要征候……」老人垂下目光,轻声道∶「是荷尔蒙的异常分泌。」

  正伦背上汗毛直竖,不由得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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