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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炼心(情色版)(32) - 1,2

[db:作者] 2025-07-10 10:46 5hhhhh 4170 ℃

  梁弓长见李瑟着急的样子,便随他去了。心想:「老大泡妞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了,让薛瑶光魂不守舍,神魂颠倒的,害了相思病,老大却还不知道呢!今天成全他们,老大到时心里一定高兴。」

  梁弓长洋洋得意,把李瑟带到玄武湖上的小舟,其余三大淫贼铁鼎等三人都恭候多时了,见了李瑟自是一番亲热。

  四人绝口不提薛瑶光的事情,只是陪李瑟饮酒,谈天说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李瑟此时心里也是定了,晓得薛瑶光无恙,既然来到这里,薛瑶光也就没什么危险了,索性陪四人饮酒。

  李瑟胡说八道了一番,胡乱吹嘘,又察看四人的意思,暗中劝他们改邪归正,四人对李瑟的话倒也很是听从,李瑟不由安慰,心想:「假以时日,说不准可以让他们脱离蝴蝶派呢!」

  直到月上林梢,五人尽兴而罢,梁弓长笑嘻嘻地把微醉的李瑟拉起,道:「玉大,该您入洞房啦?」

  李瑟本来就没喝多少酒,听了这话,立时清醒了,心下虽狐疑,却假意大着舌头道:「什么洞房?」

  「南荡」杜开先大笑道:「玉大,我们为您找来了一个绝美的小姐啊!让您享用,我们做兄弟的能为您效劳,真是高兴啊!梁老大还说有什么别的用处呢!总之,玉大快用些真本领,让我等开开眼界吧!」

  杜开先边说边是狂笑。接着四人不由分说,就把李瑟拥进船舱里。船舱里灯光明亮,布置的豪华艳丽之极,打磨光滑的地板,发出微黄色的光,床帏曼妙,床上铺的是艳红色的床单,极是喜庆。

  李瑟瞧见地板上伏着一个穿着红衣的美貌少女,容颜之美,在灯光的掩映下,更是使人不敢逼视,正是风华绝代的薛瑶光。

  李瑟看了一惊,连把四人拉出,在舱外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都把我弄糊涂了。」

  梁弓长神秘地一笑,道:「玉大,您是不晓得啊!其实这薛丫头早迷上您了,我偷偷听她说话,知道她在想您呢!这不,我们做兄弟的就把她给掳来了,既帮了您,又帮了她,真是两全齐美的事情啊!」

  李瑟听得眉头紧锁,道:「这丫头会喜欢我?不行,我还有几个女子没迷倒呢!要是先被她缠上了,岂不是碍手碍脚的?那可是很麻烦的。你们不晓得我的计划,还是不要再自作主张帮倒忙啦!」

  梁弓长奇道:「玉大,不会啊!女孩子要是被弄上了床,就会越发的爱你了,到时您予取予夺,不是更加的得心应手吗?岂会是您的障碍呢?」

  李瑟心想:「这家伙看来还真有些见识。」便道:「你说的是有道理的,不过这薛姑娘的脾气你就不了解了。她可是个聪明人,再加上被我迷住了,爱上我了,岂会不嫉妒?女人如果爱上一个人,那是没有不希望意中人只爱她一个的。不过因为我先有了妻子,她没有办法,自不会找香君的麻烦,可是如果我再要接近别的女孩子,那是再也休想了。她聪明又干练,看管起我来,那还有什么难的?如此一来,我们的大业岂不是付诸东流了?」

  李瑟说的四大淫贼面面相觑,作声不得。李瑟见了,有些得意,见效果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再说话,静看这四个家伙如何收拾局面。

  好一会儿,铁鼎摸摸肚皮,皱着眉头道:「玉老大,您说的确实是大道理。可是您是我们蝴蝶派的门主啊!您要是用上了我们门派的功夫,那女孩子被您用过之后,岂不是什么都会听您的?何来嫉妒之说?」

  李瑟微微一笑,心想:「几个家伙原来太笨啊!世上哪有这样的功夫!」道:「你们说的是小乘功夫,如果以情欲夺得女子一时的身心,倒不是难事,可是我要的乃是她们的心。女人一旦爱上,就不会轻易改变,这才是最宝贵的。我行的乃是大事业,因此不能不慎重,务必让她们全心爱我,方能助我成就大事业。」

  四人听了,齐声赞叹,大夸李瑟高瞻远嘱,深谋远虑。过了一会儿,梁弓长忽地把李瑟拉到一边,有些忸怩地道:「玉大,我要炼制一些丹药,需要资质极佳的女子的红丸为药引,薛瑶光是极好的鼎炉,您要是觉得她有些多余,不如把她让给我好了,我盗了她的处子之身,她定会爱上我,于我们蝴蝶派是一样的大有好处。我用其落红炼制丹药,可以延年益寿,增加功力,不过如果玉大要是改变主意,亲自用了薛瑶光,属下会更高兴的。我相信门主的功夫,嘿嘿!如果能亲眼目睹门主的功夫,属下可是荣幸之至呢!」说完一脸奸笑。

  李瑟听了一惊,道:「你这歪门邪道的东西,还是不要用好了。以女子的红丸炼制丹药之说,乃是虚妄无稽之谈,你岂可当真?」

  梁弓长奇道:「什么?难道师父传下来的法门是不中用的?那我更要验证啦!如果玉大觉得薛瑶光还不是破身的时候,那么我去找别的女子好了,虽然资质差些,也没有办法啦!」说完摇头叹气。

  李瑟听了,脑筋一转,道:「好啦!这样好了,我去把薛姑娘迷倒吧!至于以后的计策,我想会有办法解决的。」

  梁弓长听了大喜,说道:「我就晓得玉大的功夫可是非常高深的。」

  在李瑟走进船舱前,梁弓长笑呵呵地递上来了一块白色的纱布,李瑟知道他的意思,笑了一下,拿着走进船舱。

  梁弓长望着李瑟的背影,忽地露出狡猾的笑容,不过随即一皱眉,面现愁容,心想:「怎么我计策得逞,却有些不开心呢?难道我……」梁弓长对他想到的事情有些恐惧,忙压下想法,摇了摇头,走了开去。

  船舱中烛影摇曳,流光闪烁,映在华丽的船板和屋中的摆设,煞是眩目。但更迷人的是船板上的一个美人,其明眸皓齿,在灯光中迷人魂魄,任是柳下惠到此,也怕要失心动意。

  李瑟盯着眼前的美人足有好一会儿,然后忽地转身出门,对着门后的四人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真要看我表演蝴蝶派的御女心法?」

  四人也不觉尴尬,齐声说好。李瑟不觉莞尔,道:「你们放心好了,我日后自会传授你们本门高深的心法。不过这御女之法却不是最上乘的,你们学来也没什么用处。若要光大我派,可不是凭藉这些东西就可以做到的。如果你们听我的话,请摆上一桌酒宴,然后下船去吧!我要和薛姑娘把酒言欢。」

  梁弓长怔道:「玉大,那我托您的事情?」

  李瑟微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必会做到的。」

              第八章一视同仁

  玄武湖中一叶小舟,在夜风中自由飘荡,船上透出的微光,在夜色的包围中,宛如萤火,忽闪忽灭。

  此时,李瑟把薛瑶光的穴道解开,然后端坐在椅上,微笑注视着薛瑶光。

  薛瑶光轻轻扭动了下身子,让麻木的身体舒展开来,然后缓缓站起,在李瑟的示意下,轻轻坐在摆满各种食物的桌旁。

  薛瑶光秀目盯着李瑟,道:「李大哥笑什么?莫非瑶光有什么可笑之处?」

  李瑟鼓掌大笑道:「不是,我是佩服姑娘的大将风度呢!你被人劫持,又突然见到了我,应该满腹都是疑问才是。可是你平静如常,又什么也不问,就是大好男儿都做不到像姑娘这样的镇定自若啊!」

  薛瑶光用手轻轻拍了拍胸口,笑道:「不是呀!我其实是很怕的,不过我信任李大哥,所以见到了你,就什么都不怕了。大哥你真是我的福星,我一有困难,大哥就及时出现。」

  李瑟苦笑道:「姑娘真会说话,你不揭穿我和那几个人是一伙的,真是给我留了好大的情面。」

  薛瑶光嫣然一笑,道:「那大哥定是有苦衷,是也不是?」

  李瑟道:「嗯!实情确是如此,不过姑娘这么说出来,我都觉得我好似在说谎一样。这事说来话长,姑娘半日没吃东西了吧!请边吃边听我解释好了。」

  薛瑶光一笑,道:「嗯!我是有些饿了呢!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伸出白玉一样的小手,拿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姿态之美,又让人出乎意料,李瑟看得一呆。

  李瑟等薛瑶光吃了一会儿,才道:「我初出江湖,就遇到古怪的事情,如今的一些纠葛误会都是由此而来,因此我不得不从头说起。」

  李瑟见薛瑶光微微点头,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便把他的来历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李瑟道:「或许花蝴蝶前辈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因此不惜死在我的手上。他的确是位高人,做事真是天马行空,我起初迫不得已,学了他的一些功夫,哪知越学越觉得他的功夫不像外人想的那样卑鄙、龌龊和下流,他的心法,其实也是大有用处的。我想,是不是花前辈想让我改造蝴蝶派呢?他知道我是正派的人,可是仍把他的功夫交到我的手里,大有深意啊!」说完凝神思索。

  薛瑶光听得红晕上脸,心想:「这淫贼……淫贼的功夫,能有什么用处?古香君她们……她们……」薛瑶光越想越羞,不禁捂住了脸。

  忽听李瑟又道:「薛姑娘,我的事情,如今你都晓得了。你以前对我的种种误会,我想你现在一定也都了然于胸了。你放心,今日我会让你平安地离开此地的,不过请你相信我,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觉得这几个淫贼人还不错,虽然误入歧途,可是看他们前些日子的表现,我相信如果我开导他们的话,他们一定可以改邪归正。姑娘菩萨心肠,必不会为难我的。」

  薛瑶光「嗯」了一声,然后俏皮地道:「不过那可不一定啊!看你给我什么好处啦!否则我三番两次的被这四个坏人戏弄,这口气叫我如何咽的下?」

  李瑟心想:「薛姑娘怎么和公主一样的脾气?难道女孩子都是一样的想法?」笑道:「好,姑娘想要什么好处,如果我能办到,一定照做。」

  薛瑶光心想:「他的经历原来是这样的,他必不会骗我。不过他说古香君和冷如雪她们是因为误会才喜欢他的,一定是骗我的,他若没有特别的才智,她们岂会下嫁?再说,无双公主也和他关系密切的很,他可没说这件事情。」

  见李瑟凝神望着她,目光澄清如水,面目大是英俊,不由心里怦地一跳,连忙低下头,支吾道:「什么好处,我还没想到,等想到再说。」

  李瑟大喜,道:「姑娘果然通情达理,来,你我痛饮几杯,因缘际会,我们能单独地一起在湖上饮酒,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呢!我可不想错过。人生走上一遭,得该快乐的时候,可不要错过才好。」

  薛瑶光见李瑟豪情满怀,从不曾见他这么高兴过,欣喜地道:「大哥愿意见到我吗?为什么这么高兴?」

  李瑟笑道:「姑娘才智卓绝,令我大是钦佩。其实我是很愿意接近姑娘的,不过男女有别,以前没有见姑娘的理由,如今得此机缘,和姑娘泛舟湖上,岂不是一大快乐事?来,饮酒。」说完干了一杯。

  薛瑶光听了李瑟的话,也是高兴,就陪着喝了一杯。

  李瑟有意叫薛瑶光高兴,便着意哄她,薛瑶光又是才女,聪明伶俐,二人谈天说地,好不开心。薛瑶光原来就属意李瑟,如今得与之独处,不免情意浓浓。

  要知男女之情才开始的时候,不免带有功利色彩,或爱其才、其财、其貌等等,一旦爱上,这些也就不重要了。至于别的什么日久生情,被某一件事,或某种环境下打动等等,也都是如此。一个人爱上别人之前,都是百般挑剔的,但突然发现爱上了之后,以前的那些缺点也就不在意了。

  薛瑶光眼高于顶,可能是先对李瑟好奇,之后突然发现李瑟像自己的父亲,便在不觉间爱上了他。因此即使现在了解了他,但既然爱上了,岂会那么容易不爱呢?何况李瑟还有许多事情让薛瑶光不解,所以薛瑶光对李瑟仍大是着迷。

  二人谈笑甚欢,直到月过中天,李瑟忽地想起梁弓长交代的事情,因和薛瑶光熟了,宛如老朋友般,便笑道:「姑娘,我有件事情要你帮忙呢?」

  薛瑶光嗔道:「不是叫你唤我瑶光吗?你又忘了,该罚酒一杯。」说着举起一杯酒。

  李瑟笑道:「不错,我该罚酒。」就着薛瑶光的手,把酒喝了。

  薛瑶光酒气上脸,脸颊早布满红晕,灯下更是妩媚,含笑道:「大哥有什么事要我帮你?」

  李瑟拿出一块白布,道:「请你把腮咬破了,在此布上帮我涂上一些血迹吧!叫你受苦,真是过意不去,不过我也是迫不得已,请你原谅。」

  薛瑶光任是聪明绝顶,到底是个姑娘家,一时不晓得李瑟让她这么做之后,李瑟有什么用处!

  薛瑶光想了一会儿,实在弄不清楚,便道:「李大哥,你让我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我一点也不知道啊!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吧!」

  李瑟支吾起来,最后脸色通红,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后来干脆道:「你照做就是,问那么多做什么啊!」

  薛瑶光听了,脸色一沉,道:「那好,这件事情你自己做好了,我睏了,想睡了。」说完之后,薛瑶光便走到床前,睡了下去。

  李瑟暗怪自己鲁莽,不过难道真要告诉她实情?

  李瑟踌躇不已,走到床前,堆笑道:「瑶光,我知道你怕痛,不过我也是为你好……」

  薛瑶光背向着李瑟,也不转身,道:「我才不怕痛呢!哼!为我好?我怎么不知道?我可不能平白无故地领你的情。」

  李瑟见薛瑶光生气了,知道若不让她清楚原因,她是不会帮忙的。如果要是用他自己的血,那些家伙精明的很,一定能瞧出破绽。

  李瑟越想越气,怒道:「这几个家伙,真是叫人厌烦,若不是看在花前辈和我刀君一派有些渊源的份儿上,我真想杀了他们。梁弓长那死家伙说处子血可以炼制丹药,说你资质绝佳,定要你的红丸。姑娘冰清玉洁,岂可受他们的侮辱,因此我想要姑娘骗骗他们算了。如若要我用自己的血,原无不可,可是多半骗不过他们……」

  薛瑶光忽地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道:「那……那如果我不答应,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做到吗?」

  李瑟失声道:「什么?」隐约猜到了薛瑶光的深意,不过立即暗骂自己卑鄙,忙道:「这个……别的办法我可不知,姑娘还是按我说的来吧!或者你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不成?」

  薛瑶光道:「我不知道,不过要我咬自己,我可不干!」

  李瑟怔住,柔声道:「瑶光,你不要因小失大,请帮我这个忙吧!」

  薛瑶光却道:「你才因小失大,你不用再说了,我一定不会那么做的。」

  李瑟呆住了,见薛瑶光背着他,也不理他,似乎生气了,就道:「莫非你生气了吗?」

  薛瑶光道:「是呀!你才知道吗?」

  李瑟奇道:「那为什么啊!你可是聪明贤慧,知书达礼的姑娘啊!你定是生那四个淫贼的气,我答应你,以后会替你报仇,整治得他们死去活来的。」

  薛瑶光嗔道:「我才没生他们的气,他们几个粗人可不值得我生气。」

  李瑟「啊」的一声,道:「那是生我的气了?」

  薛瑶光道:「我可不敢,我是生我自己的气。」

  李瑟奇道:「那为什么?」

  薛瑶光道:「我气我自己丑啊!又没有魅力,一点也不吸引人。别人宁可作假,也不想睬我!我真是没用,难过的要死。」

  薛瑶光的最后几句微不可闻,不过李瑟听了,可是宛如巨雷在耳边响起,一下惊呆了。

  孪瑟颓然坐在椅上,可再不敢理会薛瑶光了,心里感慨万千,实在想不通薛瑶光如何会说出如此情深意重的话。女孩子若不是心甘情愿,情之所钟,断不会说出这样一番会带来严重后果的话。可是李瑟却如何处之?他已有两位爱人,就觉得每天忙碌不已,如果再沾惹上一位姑娘,那他可是生不如死了。这倒也罢了,李瑟是个宁可天下人负他,也不会负天下人的人,如果娶了薛瑶光,可是却没时间陪她,那他可是会内疚死的。再说薛瑶光那么聪明美丽,李瑟在她面前都觉得配不上她,因此是绝不想沾惹,兼且他和古香君两情如一,别的女子就算再美,他也不会动心。

  李瑟想了一会儿,便不敢再搭理薛瑶光,心里只想着如何应付那四个淫贼的事情。渐渐地,屋中再无声息,薛瑶光似乎睡着了一样。

  天渐渐亮了,曙光初露,李瑟一跃而起,把船划到岸边。四大淫贼早已等候多时,见船靠上岸来,无不欢声雷动。

  李瑟让他们在外面等候,回到船舱,正想把想好的主意悄悄告诉薛瑶光,忽见那块白布已沾了血痕,不由大喜,见薛瑶光坐在床头,脸若冰霜,看不出是喜是忧。

  李瑟见了薛瑶光的行动,就晓得她原谅了他,配合他的行动,当下一笑道:「瑶光,得罪了。请你还是再委屈配合我一下吧!『嫂溺援之以手,权也』,请不要在意。」说完不等薛瑶光回答,一下把她拦腰抱起,大踏步就往外走。

  薛瑶光一个冷不防,不由嘤咛一声,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待到了外面,忽然见到了外面的人影,更是害羞,把头埋在李瑟的怀里,再也不肯抬头,在李瑟宽阔温暖的胸膛上意乱情迷,至于李瑟何以前倨后恭,更是想不透了。

  李瑟把那块白布丢给梁弓长,也不说话,抱着薛瑶光径直去了,只听四人道:「恭送门主。」

  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李瑟把薛瑶光放下。薛瑶光脸上的红潮未褪,坐在树下的石椅上,只是喘气。

  李瑟道:「我怕那几人看出破绽,因此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姑娘和妇人走路的姿态有些不同,一般有经验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四大淫贼是此中老手,自然可以看得出来,所以李瑟便把薛瑶光抱着离开了。至于以后会否被发现,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薛瑶光到底是女孩子,又沉浸在情欲之中,对李瑟的解释半懂不懂,心想:「他……他到底还是喜欢我,故意抱我呢!」如此想着,便害羞不说话。

  李瑟见薛瑶光不说话,一味害羞,还欲再说,忽地林后转出一人,抚须朗声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说完之后哈哈大笑。

  李瑟见来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眼如日月,声若雷霆,鼻额如山岳,留着三寸短须,身材高大修长,其气度风韵,扬扬威势,大是迫人,如许英雄人物,李瑟看得呆了。

  却听薛瑶光含羞叫道:「爹爹,您怎么来了?」

  李瑟惊道:「薛冠带?」说完之后,就后悔了。李瑟自从前几日被他师叔道衍点化之后,心志定力非先前可比,不说坚强如铁石,也是相差不远。可是薛冠带气势实在惊人,李瑟心志被其所夺,竟然惊慌失措。

  薛冠带对李瑟微微一笑,然后回身招了招手,远处走出两个婢女,搀着薛瑶光走了。薛冠带见薛瑶光频频回头观望,笑道:「乖女儿不必担心,我知道你的心事,还会把他怎么样不成?」薛瑶光这才含笑放心去了。

  此时李瑟也是恢复了冷静,见薛瑶光去的远了,欠身行礼道:「薛伯伯安好,小子无状,请您海涵!」

  薛冠带扫了李瑟一眼,笑道:「方今天下,少年英才无数,不过你的确是个很特别的人物,我观察了你很久,发觉你虽纵意鲜花丛中,但的确毫无动心,这点出乎老夫意料,就算我年轻时面对美女,也是不能毫不动心的。」

  李瑟见薛冠带说话和蔼可亲,浑身舒服多了,不禁暗自佩服。薛冠带是名闻江湖的一代宗师,武功修为高深莫测。他开始时运足气势,力压李瑟,逼的李瑟惊讶出声,测出李瑟的修为深浅之后,便突地变换气势,又让人如沐春风,真是掌控自如,如此本事,果然叫人心惊。

  李瑟暗自警惕,道:「前辈是一代宗师,能得见尊颜,小子真是三生有幸。小子做事糊涂,又颠三倒四的,前辈不治罪已属万幸,您的夸赞,可是万不敢领受。」同时心想:「薛冠带的威名绝不是凭空得来的,难怪薛瑶光两次轻易地被擒都有恃无恐,原来薛冠带都在暗中窥视,我要是真有什么异动,定会身首异处。京师高人甚多,几个淫贼还能平安无事,那都是多亏了我,他们真要做出什么坏事,此刻说不定性命已是不保。」

  薛冠带道:「你行事颠三倒四也好,乱七八糟也罢,和我却没甚干系!只不过我是为了我的乖女儿才找上你了。否则就算你把京师闹了个底朝天,我也懒的瞧上你一眼。」

  李瑟听了这话觉得奇怪,本来以为薛冠带侠名满江湖,定会是个正义人物,要是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做为一代宗师,他还会坐视不理?

  李瑟思之不明,拱手道:「请前辈训示。」

  薛冠带道:「前些日子,我的乖女儿突然造访我的凝丝居,三年来,这是她第二次有事情问我。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却见她来了只是低头不说话,还未开口脸就先红了。我的女儿掌管我薛家生意,官商兵武,各种人物都经常打交道,什么大事没见过?如今这副神情,是我以前未曾见过的。是呀!她十八岁啦!已是大姑娘啦!」

  李瑟隐隐猜到,薛瑶光要和她爹爹谈论的事情,一定和他有关系,心里一叹。

  薛冠带也叹了口气,接着道:「她说她喜欢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心里矛盾的紧,欲待远离,可是却很痛苦。也许,她是个要强的人,越是难度大的事情,越是叛逆的事情,她才喜欢做。」他说完这句话,转头盯着李瑟,眼睛澄清如水,晶莹剔透,道:「我一听之下,大是好奇,方今天下,能令我女儿如此动情的人物,到底是何模样,居然还是个有妇之夫!」

  李瑟抵受不了薛冠带的目光,仿佛自己被看穿一样,忙拱手低头道:「所以前辈就想见见我,是吗?」

  薛冠带道:「不错,我暗中探看过你几次,可是叫人大失所望,我不明白瑶光为什么喜欢你,你迂腐有余,胆识不足,不是我欣赏的类型。」

  李瑟听了却松了口气,道:「前辈眼高于顶,小子无德无能,不能入前辈法眼,那是自然。至于薛姑娘喜欢我,那一定是误会,也许她风华正盛,一时意动也是有的,可能过了几日,也许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呢!」

  薛冠带听罢,哈哈大笑,道:「你也不用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我的女儿喜欢你,自有她的道理。她问我如何处之,我告诉她,只要她喜欢,就去做吧!」

  李瑟惊道:「什么?我既不入前辈法眼,这也罢了,可是我已有妻室,前辈还这么说,是何道理?」

  薛冠带冷笑道:「怎么?任凭你可以有三妻四妾,我的女儿就不可以喜欢一个人吗?管你是什么人呢!只要我女儿喜欢就成,等她不爱你的时候,自然就会离开你了。否则她越是远离你,越是发现不了你的缺点,那样她会更爱你,也会更痛苦。」

  李瑟道:「可是一个人经历过痛苦之后,才会懂得珍惜感情的,前辈让瑶光接近我,虽然可以让她暂时感受到幸福了,可是痛苦的事情在后面,等她发现不爱我了,还可以再选择新的生活吗?」

  女子失贞再嫁,就是现代,若要追求所爱,也多受限制,更别说古代了。

  薛冠带仰天长笑,然后脸色一沉,冷冷地道:「怎么不可以?她如果不喜欢你了,自然就会去寻找新的幸福,难道会为你守贞一辈子吗?那些愚弄愚夫蠢妇的假仁义,难道还想糊弄我的女儿不成?既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所欲为,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你以为女人选择了一个男人,就必须以一生为赌注吗?」

  李瑟是个聪明人,所谓的世俗法规风俗,也是并不放在眼里的。不过既然在红尘中厮混,想法自不免以世俗法规为准则看人,如今听了薛冠带离经叛道的话,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心想:「不错,我以前的确是想的左了,男女有何不同?我何苦给自己背负上那么多无谓的重担?她们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如果发现所得到的不是幸福,那么自然就会再去寻找了。她们都是智慧超群,冰雪聪明的奇女子,自不是一般别的女子可比。」

  听薛冠带又道:「俗语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到来各自飞。『此话历来被人传诵,被视为真理,其中透漏了许多对人生的无奈和对人性的悲哀,可是世人却几曾认真地好好想过?一般结婚之前,男女互相爱慕,多半关心体贴,可是婚后呢?几多男子以为妻子娶到手了,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不仅不再体贴关心,甚至此后把她们当做牛马。平日里虽有孩子家庭等因素牵制,她们不容易发生变故,可是一旦遇到重要的事情,自然就会为自己打算了,这怪不得别人。所谓因果报应,大是有道理的。「

  李瑟每每遇见高人,听了他们的言论,都仿佛接触到了另一个世界,如今听了薛冠带的话,也是震惊不已。

  薛冠带见说得李瑟呆了,抚须沉吟了一会儿,最后道:「你日后好自为之吧!情之一字,变化莫测,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日后失去了再悔恨莫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说完飘然而去。

              第九章红尘如梦

  李瑟等薛冠带离开良久,才回过味来,忽然想起花如雪的事情,便把此事暂且搁下,忙回到王家,匆匆到了栖香居。

  古香君迎上前道:「你怎么一夜未归?到处找不到你。出了大事啦!」

  李瑟颓然道:「是花姑娘走了吗?唉!该走的终究要走,勉强不来的。」

  古香君道:「是的,她是走了,我也劝不住。不过昨晚有人捎信说,师叔病重,要你赶紧去瞧瞧呢!」

  李瑟道:「什么?居然有这等事?」想起前几日见他,师叔那时可是精神矍铄,宛如四十许人的样子,好好的怎么会就病了?师叔修为又那么深厚,绝无道理突然染病的。不过道衍毕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天命难违,难道出了什么意外?李瑟想到这里,忧心如焚,当下便携古香君同去庆寿寺。

  永乐皇帝朱棣御朝,几日未见资善大夫,太子少师姚广孝,不禁浑身都不舒服。虽知少师姚广孝因病请了几日假,可是他十几年犹如一日朝来晚去,已是见惯了的,如今才数日不见,就觉少了脊梁骨一样,参与政事也是提不起精神。

  朱棣对群臣道:「少师几日未见来朝,以行,你曾去探看过,不知少师病情如何?你要如实禀告,朕虽老了,可并不糊涂,朕有不祥的预感,派去的几个太监,回来都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你是朕的爱臣,下朝后再去探看,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回来直说,如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人办理就是,务必要让少师安好才是。」

  杨士奇(字以行)扫了杨荣和解缙一眼,突地跪下,道:「臣等昨夜已是探望过少师了,陛下明烛万里,少师确实病入膏肓,三日未曾进食了。他想见陛下一面,可惜不能下榻,所以……所以请皇上移驾……」

  朱棣霍地站起,白须颤动,双手也是颤抖不已。群臣跪下喊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自古就有规矩,皇帝除非见大臣最后一面,方才可以探看病中的大臣,一经探看之后,大臣就算病好,也必须得死,因此道衍说出想见皇帝一面的话,其含义不问可知,再说臣子逾规请见皇上,若非命在旦夕,岂会如此?

  朱棣尽量平静下来,用颤抖的声音道:「移驾庆寿寺!」朱棣百战得国,威武赫赫,此时居然大是失态,可见道衍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朱棣从一个王爷到如今的九五之尊,道衍出力最大,他不仅出谋划策,还举荐良才,练兵训武,安抚百姓,运筹帷幄,堪比张良。

  朱棣一登基,便封道衍为太子少师,亲自呼少师而不名,宠荣终身,在中国的历史上都是异数。不过在诡秘凶恶的朝廷争斗中,道衍的殊遇和他渊博的知识,睿智的谈吐,论证严密的佛理分不开的,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他的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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