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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风月(卷03)(01-40) - 1,3

[db:作者] 2025-07-11 15:58 5hhhhh 8830 ℃

  「不,没用的。如果普通的医者有用……」犹豫了一瞬,娃娃脸的少年选择了直言不讳,「二哥你,也不用多年来缠绵病榻了吧?」

  青年倏地侧过脸来。刹那间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静止了。

  眼前名花妩媚,嫣红!紫,然而在那青年沈静如水的苍白容颜映衬下,竟只成了彻底的陪衬。雨水沾在他的发上,却又好像不忍让他染上丝毫的狼狈。

  少年对着他苍白的面容,心里有些刺疼,更被他的目光所慑,小声地继续求道:「二哥,你只要……只要同她圆一次房,一次就好!她不用你负责……你要是不喜欢她,我自会带她离开……」

  良久,但见那一脸病容的青年闭了闭眼睛:「你明知我……」眼见兄长的神色有所松动,少年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罢了……就当我这一世,对你最後一次纵容。」

  「二哥,你答应了?!」少年几乎是哑声欢呼起来。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常年孤身一人的二哥,是因何而不取任何妻眷。

  二哥的病,本来就不适合接近女色,就算不考虑身体的原因,以二哥的性子,更不愿意耽误了任何一个女子……无奈父王执意想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最心疼的儿子能有个伴侣,进或後继香灯。之前去青龙国求亲,自然是父王的意思;然而四哥嚣张跋扈的表现,却是拜二哥所赐──故意搞砸了求亲之事,替二哥省去了不少「麻烦」。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兜兜转转,那个女孩儿最後改头换面,却仍是要「嫁」给他的二哥。

  「二哥……快回去吧!」不忍再看病弱的兄长在雨里「自残」,终於得到应允的少年心里发虚。

  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到底有多荒谬、多过分。然而用婚姻当做外壳,他的良心似乎能稍微好过一点。正如青龙国君说的那样,玄武国,确实有着「兄纳弟妇、子承父妾」的风俗。兄弟共妻,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麽十恶不赦。

  二哥不喜欢,她最後还是我的……这是少年心底卑劣而卑微的一点小算盘。

  「这株魏紫,怕是不行了呢。」天青色的衣袖轻轻抚过花圃里开得最灿烂妖娆的花朵,青年轻轻逸出一声叹息,微微低头,晶莹的雨珠顺着他墨黑的发滑落下来,「将它旁边的姚黄,一并处理了吧。」(注)吩咐既出,他轻轻转动身下轮椅,已是起身离开的意思。十步之外「虎视眈眈」等了大半夜的众人,瞬间在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我已经将自己锁在房里足有两日了。

  除了送饭的婢女之外,再没有人能进来。

  外头的侍从们眼睁睁看着,他们尊贵的七王子殿下,两日来不时对着个紧闭的门板絮絮叨叨,温言细语,却怎麽都没听到屋里有任何的回应。

  慕容笙着实是好话说尽,到最後软硬兼施,恩威并济……我却还是不肯见他。任他软磨硬泡,我心底都没有什麽柔软的触动了。只傻傻地坐着,默默数着桌上餐盘里的饭粒。

  不能说是伤心,失望总归是有的。

  还以为自己真那麽好运,平白从天上掉下来一个愿意养我这条大米虫的金主……人家跟我可以说素昧平生,哪里需要对我付起什麽一生一世的责任呢?

  况且,他絮絮叨叨说着的,不过都是关於他二哥的点点滴滴……至於为什麽要替我伪造身份,为什麽要让我嫁给那个公子允,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吱呀──」

  紧闭的门扉终於打开。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微微染湿了慕容笙的眉角发梢。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依旧神色无辜的秀丽少年:

  「既然都安排好了,王子殿下至少,先让我见见那『幕亲王』吧?」

  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他七王子殿下一句话,我真的已经改名换姓,成了所谓「幕亲王」的小女儿,小字汐浪,父母双全,上面还有一对兄嫂,家庭和睦……得蒙王上垂青,「我」这个异姓亲王家的女儿,有幸嫁予老王最锺爱的二王子允,是以光耀门楣。虽然有传闻二王子「短命」,可在众人的口中,这位「病公子」却是个不世出的英雄人物。

  我也没有什麽好挑的。

  「出嫁」的那天,整个王都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之中。

  北国的深秋,细雨再温柔,都是寒彻入骨的。身披薄薄的赤红鲛绡,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异国的寒冷。

  脂粉在苍白的面容上抹开了嫣红浓妆,沈重的头饰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异国的婚礼,一点都不比想象中来的简易轻松。

  慕容笙终是没有出现在面前。只派人捎来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字,淡淡的墨迹透着秋意微凉──「等我。笙。」

  呵!

  我冷笑着将那纸片撕成了粉碎,转手丢进了哀凉的风里。注:姚黄魏紫,牡丹中极品。这里被我顺手拿来当菊花的名字了。切勿深究。作家的话:我回来啦!

  二公子的出场怎麽样?呵呵……

            第10章洞房昨夜停红烛

  虽然对慕容笙的所作所为感到恼怒,可我不得不说,我那新得的「爹娘」,倒真是一对非常和善的夫妇。

  他们待我亲切得,就好像我生来便是他们的孩子一般。就算是虚情假意,我也不得不由衷地赞叹他们的演技,真是十分的好!

  不过也是,平白得了个亲王的封号,我那「兄长」也顺势捞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做,对这一家人来说,倒真是捡来的幸运,怎不感恩戴德,尽心尽力?

  「汐儿,这明日便要出嫁了,为娘有些东西让你瞧瞧。」

  所谓的「幕王妃」和蔼地笑着,牵过我的手,让我在她房中等候着,看她翻箱倒柜,最後取出了几样东西摆在桌上。

  一眼就瞧见一个外形像南瓜一般的小玉器,色泽玲珑剔透,可爱非常。

  「这是什麽?」

  我好奇心大盛,再看「娘亲」默许的眼神,便伸手捏起了那个「南瓜」中心的小柄。那如盖子般的「南瓜壳」轻而易举就被提了起来。

  里头是个凿空的容器,而那容器里……「啊!」我惊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一个通体雪白的「玉人儿」被按倒在「地」,洁白的胸口隆起两片玉丘,上头更有两点娇嫩的粉红,显示出其女性的身份;而那女子雪白的双腿被架在另一个人臂弯里,那人胸部平坦,下身扬着根粗黑的器具,已有半根陷进了女子腿间的黑丛里……这这这……分明就是男女欢爱的模型呀!且还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的假人,仿造男女交欢的情形,形态做得小而精致,栩栩如生。

  「这夫妻间周公之礼,汐儿可看仔细了。」悉心扮演着「娘亲」角色的女子又在我眼前摊开了一本画册──正是演示着各种男女性交画面的春宫图册。

  一时之间,我尴尬得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次日。

  沁凉的夜,红烛的泪影斑驳,剥落下一圈又一圈的哀伤。

  洞房花烛夜,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美好而娇羞的时刻吧?

  可是於我,却好像个莫大的讽刺。

  我不知道玄武国的贵族,是不是如青龙国人那般的看中女子的贞洁……可终归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来说,怎麽都是我对他不起。

  我呆坐在喜床上,想到了方才拜堂的时候,不经意间从盖头一角瞥见的,慕容笙的脸。

  他最後还是出席了「我」的婚礼。或者应该说,是他兄长的婚礼。他的眼睛却是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瞧的。

  那赤裸裸的目光,令我多少有些不适。即使隔着盖头,也好像如芒在背。

  平素他在人前总是温柔无害的模样,可是彼时看我的眼神,仿佛要将我一口吞噬。他就不怕他的兄长,那个即将变成我「夫君」的男人,心生不悦吗?

  说到这位「夫君」,倒是没我想象的那般病弱不堪、奄奄一息……虽然我看不见他的样貌,可那高大的身材、宽厚的背脊,却是隐约能够分辨的。甚至,还觉得有几分熟悉的味道……看来坊间传闻果真不可尽信。

  我乖巧异常地遵照司仪的吩咐,一步步地完成了繁琐的拜堂婚仪。就因为我知道,那双永远天真无辜的眼眸,正密切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呵!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对慕容笙的「报复」了──让他那麽尊敬的二哥,众人眼中护国安邦、运筹帷幄决胜於千里的大英雄,穿破鞋,戴绿帽……想想都觉得暗爽。

  既然是他自找的,我又何必客气。

  「王子妃,愿您与二殿下夫妻和睦,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几个喜娘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吉利话,又在大红喜床里塞了不少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才一一告辞退出去了。

  我还未来得及享受片刻的安宁,一个婆子低哑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隔着大红的盖头,缓缓传入我的耳中:

  「王子妃,有些话本不该由奴婢们来说,只是……二殿下身子向来不好,这『圆房』的事,还需你多『帮衬』着点。」

  什、什麽……?我瞬间就懵了。

  「老婆子知道,姑娘家害羞,可娘娘既然选择嫁给了二殿下,就该提前做好这准备。」那婆婆也不知道什麽身份,说话并不像外头请来的喜娘仆妇,倒更像是宫里头的人──语气处处透着「男方家长」的威严,像是在代替她家王子殿下给我个「下马威」。

  「有些话我这儿早些跟你说了,到临事的时候娘娘也就不必慌乱……」那婆婆显然准备开始她的「传道授业解惑」,可怜我却尴尬得手脚僵硬,面红耳赤。

  还好有那红盖头遮挡着,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若我真是个未经事儿的雏儿也就罢了,可我早就被不止一个的男人碰过,现在倒是要「假装」起羞涩无知的新娘子,这也忒可笑了些。

  更奇怪的是,跟我拜堂的那个男人,分明就不像是病到连「洞房」都要旁人担心的程度呀?

  「娘娘出嫁之前,娘家应该有过给你『压箱底』的物什吧?」老婆婆原就暗哑的嗓音压得更低。

  「嗯?」我还没适应好这个所谓王子妃的身份角色呐!要不要给我出这麽多令人难堪的问题啊?!

  「你娘亲未曾教授你夫妻之道麽?」

  「这……有、有……」我嗫嚅着,恨不得拔腿跑了开去。

  「既然有了,老奴也不再多说。只提醒王子妃一样:二殿下的身子可经不起太大的刺激,做媳妇儿的,不能因为贪欢,就不顾夫君的身体;还有,不能让殿下太『操劳』,房事的时候,需由你主动……娘娘可听见老奴的话了?」

  此时此刻,我十指都死死陷进了屁股底下坐着的被褥里。如果不这样,我怕会克制不会自己,悔婚逃跑的欲望!

  坐上花轿、拜堂……这一系列的繁琐过程我都忍过来了,完全就是凭着心里堵着的一口怨气──我自暴自弃地,装作乐意、甚至是欢喜的模样,去做这个新娘,就是想要慕容笙後悔难过……虽然我并不知道,作为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已经明确地将我「转手」他人的慕容笙,会有什麽立场来後悔、来难过?

  可是仍任性地,执意想要「报复」他而已。

  而现下呢?难道我真的,要用同一个陌生男子「洞房」,来作为我报复慕容笙的筹码麽?!如此赌气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娘娘,这本册子你先收着,可需多费心看看。」大概是见我一直沈默,老婆婆以为我怕羞得厉害,事情也算交代完了,她终於起身告辞,「老奴就先告退了。」

  等到那婆婆蹒跚而去,我立即掀开了挡了一天视线的红盖头,视野里终於不再是一片红彤彤,空气也好像新鲜了不少。可惜头上凤冠依旧沈重,压得我欲哭无泪。顺手翻开了婆子塞到我手里的东西,那装裱精致的纹路,还真是诡异的眼熟。正是昨日在「娘亲」那里刚见过的东西:春宫图!

  翻开了之後,我才领悟到这「夫家」的人,为何会做起了娘家人的事。那些羞人的画面一个个呈现的姿势虽千差万别,事实上却是大同小异──这本画册特别的地方,就在於画的,都是些「女上男下」的姿势……这、这就是叫我「主动」的办法?特此提供,以便我今後多加学习乃至「应用」?这男人到底是病到什麽程度,要底下人「体贴」到这种份儿上?

  我真真哭笑不得,随手将画册一丢,绞尽脑汁想起了应对之策──怎麽办,怎麽办……?

  这王子妃临时起意要「逃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不说这偌大的王子府守卫有多森严,就算今夜我能侥幸逃得出这二王子的府邸,又怎麽逃得开,整个玄武国举国上下的搜捕?!

  可是现在不跑的话,待会儿,我要如何才能逃得过这洞房之夜的「周公之礼」?

  假装生病?这个好像不错。先逃过这最关键的一夜再说。只要过了这一夜,那位「病君」兴许就没了洞房花烛的兴致,乖乖地养他的病去了!

  那生什麽病好呢?

  拉肚子?咳,好像有些不雅……还是干脆来个晕倒,不省人事?这个又很容易被人占了便宜啊……我脑袋里写满了大大小小无数「逃婚」二字,一心想着要逃过这洞房花烛,却不想,自己因为累极,竟倒在喜床上渐渐睡了过去……「这王子妃怎麽……」

  「哎,这可怎麽像话……殿下,您看?」

  「嘘──都退下吧。」

  「那您……」

  「行了。我还不至於──连床都爬不上去。」

  「……是!奴婢告退。」

  「咕噜……」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些嘈杂声响,我有些被吵醒了。然而更恼人的,是开始咕咕作响的肚皮──这一整天下来,除了中午进过些许糕点,就再也没吃到过什麽东西……嗯……好饿……可我又不想起来。嗯,被子好软好舒服……真该诅咒那该死的婚礼!琐琐碎碎让我劳累了一整天!好想就这麽呼呼大睡到天亮,什麽都不用想噢……「呼……」好冷!谁在抢我被子……咕哝了一声,我感觉身上盖的软绵绵的被子,忽然间已经离自己而去,赶紧手脚机敏地用力扯了回来。作家的话:努力更文中……追龙城的亲多给点响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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