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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水浒之天巧星浪子燕青(1-9),4

[db:作者] 2025-06-18 17:50 5hhhhh 1570 ℃

  燕青见她花容惨淡,心下难过,道:「妹子,来世我一定娶你,我一定明媒正娶,吹锣打鼓,把你迎进门。」他本多情浪子,眼见得小黛愁思恹恹,颇有些担心。

  小黛白皙的脸颊上滚下数颗珠泪,泪眼朦胧中见燕青神彩飘逸,英姿飒爽,心中大痛,「可他不属于我,我要的是今生,而不是来世,哥,我的哥……」

  她嗫嚅着双唇,心旌动摇,神不守舍。

  燕青心中感激,拥着她娇软的身子,刚想吻下去,突然听得远处有几声长啸,隐隐有刀戈之声,他抬头极目远眺,只见有数人骑马疾驰,后面有追兵呼啸着赶来。

  燕青眼尖,见那数骑追兵身着胡服,所发之箭镝镝有声,已知是金兵。他心中大怒,此地虽是北京郊外,却仍属宋朝边界,胡虏竟敢如此嚣张!

  耳旁听得小黛「啊」的惊叫道:「是大少爷!」

  燕青鹰眼锐利,恰如闪过一道寒光,见当先一人秀才打扮,身着鸦翅青锦衣,腰间系着羊脂玉闹妆,头带绣冠,一副富家模样,问道:「小黛,这就是夫人的长兄贾进么?」

  小黛点头道:「是,只是不知大少爷为何如此狼狈?」

  燕青身形纵起,在那冰雪枝头轻轻一点,借力使劲,在空中腾挪数次,已是稳稳当当的站在路中,其状似骏驹跃涧,神采奕奕。

  他清啸一声,道:「来者可是贾进贾公子?」

  贾进正纵马逃命,猛然见空中落下一人,挡在当地,吓得一身冷汗,忙道:「小生正是贾进,壮士何人,请莫挡路。」

  燕青笑道:「贾公子勿惊,小子燕青,北京卢俊义员外是我的主人。」紧接着一辆香罗马车已是急急驶来,看来贾进是带着女眷。

  贾进闻言大喜,释下心来,忙道:「燕壮士救我!」

  燕青点头道:「贾公子是我家夫人长兄,燕青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搭救的。」说罢从腰间取出一把弩弓,叫道:「今日叫胡虏见我燕青小乙的手段!」

  说时迟,做时快,只见当先追兵扑扑扑,已是倒下三人。

  有分教:背缠锦袋,弯弯如秋月未圆;稳放雕翎,急急似流星飞迸。

  追骑中一个锦袍金冠少年从中纵出,喝道:「愿闻壮士姓名。」要知女真族人历来敬仰英雄好汉,见燕青神射无对,跳跃腾挪处神意放纵,气定神闲,均是大为心折。

  燕青喝道:「你不识我浪子燕青么?」

  那少年赞道:「好,浪子燕青,我识得了。今日已是迟暮,咱们日后还有见面之时的。」说罢拨马便走,行得数步,转头道:「我乃大金完颜兀术,来日必叫你南人识得我!」

  哈哈大笑声中,已是绝迹而去。

  燕青见他气派豪爽,骑术精湛,心想:胡虏如此了得,难怪我大宋朝节节败退。

  贾进见他沉思,已是走上前来,道:「早就听说北京浪子燕青一把弩弓百发百中,果然是名不虚传。唉,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呀。今日若无燕青小乙相救,必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他本文弱书生,见金兵长相凶恶,早是吓得魂飞魄散,手脚无力。

  燕青谦道:「小乙一介小厮,贾公子不必客气。却不知贾公子为何被金兵追赶,要知边关金兵掳掠杀劫这种事情也是常事,你不会武功,怎么如此涉险?」

  贾进叹道:「唉,还不是我家小娘子非要回娘家一趟,她家在离此百里的石家庄,原也是大宋范围。哪知胡虏大胆,竟敢越过边界来打猎场,故而如此狼狈。」

  燕青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见香罗车中锦帐一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正自望向他来,见燕青目光如炬,凛凛威风,娇脸微红,忙放下帐来。

  燕青道:「既来之,则安之,便到员外家一叙如何?」

  贾进喜道:「甚好,甚好。」说着目光斜睃小黛,见小黛脸色红润,少妇美貌更胜当年,不禁心下一荡。

  燕青却不曾注意,小黛螓首低埋,显是若有所思。

 

            第八回贼李固无意识淫情

  诗曰:「莺歌燕舞太平年,少妇徘徊有情牵。风流总被风流误,却恨春光苦短长。」

  却说贾氏自那日与浪子燕青戏耍一番之后,情思难了,衷心缱缱,思想着这小冤家碍于员外恩重,不敢下手,长日里神思恹恹。

  这日,就着临安灵隐寺方丈慧明禅师送来的正宗团茶,吃了两个糖点心,刚想打个盹儿。

  小翠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奶奶,大少爷来了,还有少奶奶也来了。」

  贾氏喜道:「不是说要下月才来么?怎么今日不打招呼就来了?」她一向与长兄情深,一听这好消息就急忙起身。

  小翠嘴快,道:「听说是在郊区遇见了金兵,幸好燕青小乙及时搭救,才得以脱险。」

  贾氏一听,大惊之下又复欢喜,嘴里直念「阿弥陀佛」,道:「北郊向来有胡虏出没,哥哥性子谨慎,怎么也行起险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唉……」说着急忙穿上一套织金袍裙,插戴了珠子冠儿、鬓花钗子,领着小翠走向前厅堂。

  但见厅堂喧哗,卢员外正与贾进寒喧道安,嘴上只是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也是奴才应当做的。」心中却是高兴,毕竟卢家有些生意也还须仰仗着岳家脸面。

  贾进道:「时事混乱,也还须燕青小乙这种好汉相助才行,员外真是会调教人,几时也给我贾家调一个来。」

  卢员外颔首称是,谦道:「其实燕青也没什么本事,只是凑巧罢了。也是你大意,没将蒋方舟带在身边,要不然有他在,何惧胡虏猖狂。」

  贾方舟原名蒋方舟,原是江洋大盗,纵横长江两岸,心狠手辣,武功卓绝,罕逢对手。后来被同伙出卖给官府,下了死牢,那时贾准正是仕途得意之时,见他虽处难中仍是豪迈异常,颇想引为己用,便假公济私,把他救了下来。贾方舟感恩戴德,从此就改姓贾,投靠贾准做了家奴。

  卢员外曾在枕边听贾氏吹嘘,说贾方舟拳法勇猛快速,无坚不摧,杀敌于无知无觉之中,他行走江湖时也素来听过「半步崩拳行长江」贾方舟的名气,心想言下当无虚。

  贾进点头道:「是呀,只是家父常常带在身边随侍,贱内又催得紧,匆忙之下只好行险,谁知……」

  卢员外道:「贾少爷福大命大,一切均由天定。没有小乙相救,你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贾进听了大喜,正要说话时,贾氏已从厅堂后走了出来。

  贾氏一见到胞兄,已是珠泪翻滚,道:「哥哥也不念父亲年老,竟敢冒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不累了全家么?」

  贾进忙道:「妹子勿惊,也幸亏燕青小乙了得,退了胡虏,哥哥以后再也不敢了,妹子别哭了。」

  卢员外在一旁笑了笑,道:「夫人莫惊,我到后边交待一下,晚上为贾少爷接风压惊。」

  贾进道:「这个吩咐下人做就行了,员外何须亲自前去?」

  卢员外摇头道:「哎,往日都是李固去做,今日我叫他到南街缎铺去收帐,我看还是我去放心些。」

  贾氏道:「哥哥今日辛苦,原要吃些补才行。怎么不见嫂子?」

  贾进笑道:「适才受惊,小黛带她到内室去了。妹子,几日不见,你越发的俊俏了。」他眼见卢员外走得远了,向贾氏丢了个眼色。

  贾氏会意,对着那些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招呼,都不用进来了。」

     ***    ***    ***    ***

  却说那贾进娘子随着小黛进内室更衣洗漱,见布置淡雅闲适,虽不见豪奢,自有一种清贵之气,知道这是小黛寝室。

  她指着香楠木桌上那株半开的老梅,道:「小黛妹子,今日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落入胡虏之手,真是生不如死了。」

  小黛忙道:「少奶奶也别跟小黛客气,小黛奴婢之身,可不敢与少奶奶姐妹相称。何况小黛手无缚鸡之力,怎能相救?一切都是小乙哥之力。」

  贾进娘子「哦」道:「早听说卢员外家有个浪子燕青,非常了得,今日一见果然是生得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小黛妹子可不爱死了?」

  小黛香腮晕红,道:「少奶奶就会跟我这等下人开玩笑,小黛可不敢想。」

  贾进娘子奇道:「咦,瞧你跟他兄妹相称,又私会景山,自是兄妹情深了,看卢员外把他器重的,定会随他心意了,还怕将来不成么?」

  小黛脸色阴沉,摇头道:「小黛命薄,今生不复他想,只求得过且过……」

  她心事重重,难对人言,今日索性畅快了,道:「我下月就要嫁与一商人,此乃员外之命,再无回旋之地了。」

  贾进娘子见她愁思绵绵,痛苦模样,也是心下难过,道:「小黛妹子且莫难过,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总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哀怨悱恻的笛音,乍一听,随着北风的飘浮若有若无,似断似续。其实却是缠缠绵绵,扶摇直上,小黛一听,顿时神色黯然,心知这是燕青小乙在吹奏《胡笳十八拍》,显然是日间所遇,心有感触。

  贾进娘子奇道:「这是何人所吹,竟是这般好听。」

  小黛道:「这便是小乙哥吹的。你打开南窗,便可见到他。」

  贾进娘子闻言,信手推开窗户,只见对面太湖石牡丹台上,端坐着一个标致俊俏的后生,青冠薄衫,掩不住一种潇洒脱尘的风致。

  贾进娘子芳心一动,红晕染颊,秋波流转,心中赞道:好一个风流汉子!

  燕青按宫引商,正自望着小黛这边吹着,猛然间见轩窗一开,竟有一张花儿般美丽的脸颊闪现,细看却是贾进娘子。他一怔之下神色不改,手指婉转轻拂,转入徵调,笛声昂扬,似有一只高翔的飞燕,啭啭婉转,哀而不伤。

  就在此刻,两目相视间,贾进娘子对他轻轻一笑,便关上了窗户,一颗芳心嘭嘭乱跳,忐忑不停。燕青眼中那股淡淡的忧伤,如流水般隽永地流荡过她的心帘,她低下头细想:与他相比,自家丈夫竟如烛光萤火一般轻描淡写。

  燕青清啸一声,将短笛插入怀中,在太湖石上轻点了数下,纵向西首斜阳廊中,目光敏锐中见李固匆匆地向厅堂走去。他心想:也不知员外有何吩咐,这便见他去。

  李固手中提着两盒子点心、一盒子糕饼、一盒子蜜枣,他收帐回来时听下人讲贾家大少爷来了,就乘便从店铺里拿了些糕点给贾大少爷当茶点。他素来善于察言观色,溜须拍马更是拿手好戏,此时心中只想着怎样奉承好了主子,嘴里不禁吹着小曲,浑没见燕青在假山石中穿行。

  李固弯过心月形拱门,穿过三簇文竹中的碎石小径,见前面厅堂竟然无人,不禁心下大怒,这些下人竟然偷懒,这还得了?看我明儿不宰了他们。

  也是合当有事,李固走到门前,见厅门紧闭,有些诧异,只听得有嘲谑戏笑之声从里面传出,那声音听着好耳熟,紧接着里面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摇晃声,好似椅桌不住的乱动。

  李固吓了一跳,心想:白昼喧哗,成何体统?

  李固蹑着脚步,悄悄向窗眼里一瞧,只见厅堂太师椅上,一个裸身男子正按着贾氏干得正欢。但见:如椽巨杵,似吐水龙泉,巨杵直捣风水穴,飞泄龙泉倾倒淫江水。热腾腾烈火万丈,救不出坠阿鼻的毒龙;黑暗暗苦海千层,陷入了吃腥臊的色鬼。欲室里寻找极乐,肉窟中觅得醍醐。

  只听见那男子道:「好妹子,多时不曾入你,这穴竟还是这般的紧。」

  贾氏道:「狠心的哥哥,因何这半年了也不来看妹子?早知你娶了那如花似玉女,忘了你苦命的妹子了。」

  那男子道:「妹子何出此言,要知你这夫君可是咱北京城中第一等好汉,妹子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只见贾氏纤手在那男子臀部狠狠一捏,道:「这还不是要怪你了,在妹子待字闺中时破了身,嫁过来时已是败柳残花,你道员外不知么?洞房花烛夜时,他将妹子入得好狠,妹子全身骨头竟要散了,可却不见元红。他卢俊义是明眼人,只是嘴里不说罢了,从那以后,他就来得淡了。你说,这还不是你害的?」

  那男子便是贾进了,他忍痛道:「哎呀,这却是我的疏忽了,如此岂不苦了妹子你了?」

  说着狠命地又插了数十下,只见贾氏嘴里哼哼叽叽的,兴发意浓,粉臀儿上抬,凑着那巨杵来回磨擦着。

  李固从外面听了,如获至宝,心下欢呼,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要知李固一向对贾氏心怀不轨,早有窥测之心,只是碍于主仆身份,不敢放肆。今日无意中得窥主子淫戏,竟有意外收获,岂不大乐?既是如此,拿着这把柄,往后还怕贾氏不从么?他高兴之下,又往窗眼中望去。

  却见他二人已是搂在一块儿一阵的亲咂吮吸,贾氏那淫穴儿如婴儿嘴,一张一合,好似待哺一般。而一汪儿淫水汩汩渗流,丝丝缕缕,源源不绝。

  贾进拍了拍贾氏的屁股,命她双手支在太师椅的扶把上,玉腿分张,臀部高耸,而自己便站在身后,手扶着那杀气腾腾的巨物,对准那嫩牝一杵,「扑噗」

  一声,直直地插了进去。他二人本是轻车熟路,老马识途,不用招呼,已是撕扯起来。

  这一顿好抽,但见光突突龟头一进一出,带着粘稠稠湿答答的液直往外流,直插得贾氏是香喘淋漓,琼鼻翕张,「啊……啊……」的叫个不停。

  李固在窗外瞧得是阳物高举,已是五指齐动,搓揉起自己来了,一双牛眼瞪得好大,只是瞧着那妙物儿吞吞吐吐,内外交攻,妙趣横生,淫水肆虐地顺着那太师椅腿儿直淌在地上。

  贾氏淫兴浓冽,妙牝儿一夹一吮,或点或吸,竟将贾进那巨杵裹在里面,活生生的套弄裹挟,直把贾进挟得是心魂飘荡,一根阳茎竟是要酥了一般。当下又是一番猛插硬抽,直抽得妙牝内的淫水哧哧答答的乱响,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贾进经过一阵的冲刺,毕竟当不住贾氏的阴功,按捺不住,背柱一麻,一股股热腾腾阳精已是喷涌而出,尽数浇在了那花蕊深处。

  而窗外李固也随着贾氏的浪叫声精关大开,浓稠淫液笔直地射在了厢门上,在寒冷中瞬间冻成斑斑污迹。

     ***    ***    ***    ***

  燕青走到后花园,听得卢员外呼喝之声,叱咤在耳,便知是卢员外在练拳。

  只见卢俊义目光炯炯,精神抖擞,步法矫健,拳出时力道刚猛雄浑,全身关节形曲力直,正可谓是神松意紧,气与力合。

  燕青暗自喝彩道:主人功力日见老辣,只怕自己这辈子是赶不上他了。

  卢俊义打到酣处,清啸一声,以一式「虎啸南山」收势,脸不红,气不喘,冲着燕青道:「小乙,拳术的妙用,贵在形、意结合,浑然一体,武术中常说的『有形无意都是假,技到无心始见奇。』就是这个道理。你随我苦心研练数载,这些奥妙均已掌握,我很是高兴。这套『十二式伏虎拳』原也算不上是什么上乘功夫,但每日演练一番,却能养气凝神,百病不生。」

  燕青道:「主人说的是。小乙从不敢忘,您常日教我,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想小乙能练到员外这般火候,虽死何憾。」

  卢员外侧目打量他,缓缓道:「你杂学太多,不能专骛于武术一项,天性所然,不能强求。不过你善于动脑子练武,在武学上当有一番作为,盼你能克己为人,切莫耽误青春年华。」

  燕青喏喏称是。

  盖卢俊义也是一方豪杰,眼光自有独到之处。后世流传「燕青十二翻」、三十八式「燕青刀」以及「燕青剪」,皆以燕青命名,可见功夫不负有心人,而燕青得以成名,卢俊义可谓不无功劳。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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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一篇网文节选,作者十年砍柴

  水浒中最有间谍素质的是燕青,最成功的间谍活动是柴进和燕青合作干成。

  柴进是周世宗之后,身份高贵,气度不凡,见识超群,难怪,有「天贵星」之称的他是被逼上梁山的,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心腹,宋江等人反而要借重他的声望。

  这燕青是梁山「二把手」卢俊义的心腹。这位小乙帅哥「更兼吹得,弹得,唱得,舞得,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得诸路乡谈,省得诸行百艺的市语。更一身本事,无人比得。拿着一张川弩,只用三只短箭,郊外溶生,并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间入城,少杀也有百十个虫蚁。

  若赛锦标社,那里利物管取都是他的。亦且此人百伶百俐,道头知尾。

  「这燕青,他虽是三十六星之末,却机巧心灵,多见广识,了身达命,都强似那三十五个。」

  ——小乙哥简直就是一个天生作间谍的料!武艺高强、熟悉各地风俗,能讲多种方言,赌场、官场、风月场的路子摸得门清,戴宗和他比,简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夫。

  世家子弟柴进和小帅哥燕青联手,伴宋江进东京演出的那幕戏,真可以进间谍培训教材。

  ——宋江虽然器重戴宗,但他很明白,进东京那样的龙潭虎穴,靠戴院长那两下子是不行的,所以他必须仰仗柴进、燕青两人。

  柴、燕二人先禀宋江之命前去探路。为了骗取进皇宫的通行证——簪花,两人合演的双簧那样精彩。

  在酒店里见到到皇宫值班的官员,燕青向那位王观察行礼,王观察说:「面生并不曾认识。」

  燕青说道:「小人的东人和观察是故交,特使小人来请。」

  「莫非足下是张观察?」那人道:「我自姓王。」

  燕青随口应道:「正是叫小人请王观察,贪慌忘记了。」

  「随口」可看出燕青随机应变的能力。李部长的秘书和司机认识张部长,而公务繁忙的张部长难以认识李部长的秘书、司机,这很正常。且下人见了官员,因为紧张而忘事也很自然。

  当燕青请王观察见到柴进时,王观察自然也不认识。

  可柴进笑道:「小弟与足下是童稚之交,且未可说,兄长熟思之。」

  像东京城内的官员,自然社会关系多,有些儿时的朋友忘记了也属正常。再加上柴进优雅的气度,以及和燕青天衣无缝的配合,王观察即使半信半疑也难以驳回柴进的面子。

  酒至半酣,这是人警惕性最差的时候,柴进抓住时机套出「翠花」的秘密。

  喝完酒后当着奉承自己的儿时好友,喜欢显摆也是常有的事情。

  「每人皆赐衣袄一件,翠叶金花一枝,上有小小金牌一个,凿着与民同乐四字,因此每日在这里听候点视。如有宫花锦袄,便能够入内里去。」

  不经意间就泄漏了国家机密,然后柴进、燕青用麻药放倒了王观察,柴进换了他的衣服和宫花,进了皇宫。等转了一大圈后,回到酒店的包间,依然将宫花衣服还回来。他们抓住了王观察这些官僚们的弱点,即使知道自己的衣服曾被人家借用过,为了乌纱绝不可能主动去上司那里汇报。

  柴进在宋徽宗办公的睿思殿里削除「山东宋江」四个字,其实质意义是先向朝廷示威:禁苑重地我随时可进。吓唬一下皇帝后再找招安的门路就容易一些。

  后来征方腊时,依然是柴进和燕青,潜入方腊内部,取得了方腊的信任。柴进被招为驸马,燕青被封为奉尉。成为攻占方腊清溪洞的「第五纵队」。

  柴进主动申请潜入敌部时,惟一的条件是:「情愿舍死一往,只是得燕青为伴同行最好。此人晓得诸路乡谈,更兼见机而作。」

  乖乖,在此之前,燕小乙说过东京话、山东话,还不为奇,毕竟离大名府不远。他竟然连鸟语一样的浙江话都能说!天才间谍。

  燕青接近李师师那番表演更显露小乙哥过人的机灵。

  当老鸨问他:「小哥高姓?」

  燕青回答道:「老娘忘了,小人是张乙的儿子张闲便是,从小在外,今日方归。」

  ——这小乙哥,天生的一个白相人的模样,再加上「世上张姓李姓王姓的最多」,这开勾栏瓦肆的老鸨,引来送往,阅人无数,哪能把每一个人记得清清楚楚?

  这老鸨的熟客中自然有姓张的客人,于是说:「你不是太平桥下小张闲么?

  你那里去了,许多时不来?「

  这燕青当然顺杆往上爬,套住了老鸨,便顺利见到了李师师。如果是戴院长前来,那个作派,加上说一口江西话,甭说见李师师,估计城门都难以进去。

  体现燕青之间谍全面素质的还在后面。当李逵元夜闹了东京后,燕青等人的身份已经暴露,但为了受招安,必须见到大宋朝的皇帝,燕青此时履险而去,可见他的胆量,也能见他的自信。

  「如今小弟多把些金珠去那里(李师师)那里入肩,枕头上关节最快。小弟可长可短,见机而作。」燕青非常了解李师师这样的欢场女子,而且也认定在专制的社会里,枕头风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由于燕青并非宋江的心腹,宋江不能信任他,说了句:「贤弟此去,须担干系。」

  戴宗立马主动请缨,陪伴燕青去东京。

  ——戴宗此时的使命,便是替宋江监视燕青。

  此番进京,东京城自然加强了警戒,可燕小乙拿着假冒的公文,两下就骗过了守城的卫士。先是摆出开封府办事人员的威风训斥了门卫一顿,然后将假公文劈面丢将去道:「你看,这是开封府的公文不是?」

  吓得监门官对卫士喝道:「既是开封府公文,只管问他怎地?放他入去!」

  只有将狐假虎威的开封府公人演得逼真,才能轻易骗过监门官。

  待到在此见到了李师师,燕青更是体现了一个职业间谍的优秀素质,先是巧施「美男计」,迷住了李师师。等到李师师动了情后,为了不坏梁山泊的大事,拜李师师为干姐姐,堵住了师师的非分要求,又不得罪李师师。

  ——真牛,燕小乙。

  可戴宗对燕青却是那样的不放心。当燕青向其讲述和李师师交往的情形后。

  戴宗说:「如此最好!只恐兄弟心猿意马,栓缚不定。」

  燕青道:「大丈夫处世,若为酒色而忘其本,与禽兽何异?燕青但有此心,死于万剑之下!」

  戴宗有点难为情地说了句:「你我都是好汉,何必说誓!」

  燕青回答说:「如何不说誓,兄长必然生疑。」

  对宋江的多疑、戴宗的小人之心,燕青早就明镜似的了解,但为了梁山的兄弟,他情愿被怀疑,被监视。

  真正促使皇帝了解梁山人的心态,最后顺利被招安的第一大功臣是燕青,但燕青此时未必真的愿意招安,而是为了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这才是真正的好间谍。

  因此燕青也是最清醒的,他早看出了兔死狗烹的下场。劝卢俊义隐居未凑效后,「收拾了一担金银珠宝挑着,竟不知投何处去了。」并给宋江留下一首诗:「雁序分飞自可惊,纳还官诰不求荣。身边自有君王赦,洒脱风尘过此生。」

  这样早留后路、全身而退的间谍,古今中外能有几人?而宋江的第一心腹戴宗,此时目睹兄弟们的惨死,也明白过来了,效仿了燕青,纳官不受。可惜没有燕青那样隐居江湖的准备,也没有燕青生存的本事,只得最后死在东岳庙里。

                       以上文字摘自《闲看水浒》***********************************

 

            第九回展神功浪子挑娇娥

  词曰: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

  调寄《清平乐》

  却说贾进这些日子住在卢家,时光荏苒,忽一瞬已是匆匆数日。

  这日清晨,淫雨霏霏,春意浓浓。他信步所至,往左一拐走过月牙小门,到了后进一个小园子。

  但见一个穿着素花绮罗襦袄和留仙裙的年轻女子手中正端着白玉托盘走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小黛。

  贾进心中大喜,这几日来,他一直寻思着见见小黛,可这小丫头总是紧跟在贾氏后头,没有机会,今儿个可是天赐良机了。

  他藏身青石柱后边,待小黛走近,突然自她背后抱住了她,笑嘻嘻道:「好小黛,今朝可跑哪里去?」口里说着,一双手也是不规矩地钻进了小黛的襦袄里去,搓揉着那两把饱满肥涨的粉团来。

  小黛初时大吃一惊,一听到他的声音,急道:「大少爷,莫这样,让人看见了……」她身子微挣,却抵不过贾进的力量,心下既羞且惭,只是干着急。

  贾进却不理会她,轻轻咬着她尖巧的耳垂,笑道:「好小黛,多时不见,出落得越发水灵了,来来来,让哥哥摸摸你的小蜜桃有没有更肥了?」说着已是将手伸进了小黛的下身,探到了那如满月般圆润的阴牝。

  小黛手中拿着白玉托盘,里面装着要送去礼佛的四色茶点,生怕掉了,只是心中屈辱,叫道:「大少爷,你再这样,小黛要叫了……」

  贾进一摸到那圆润润温玉般的阴牝儿,早是身子酥了一般,哪管她嘴里喊着什么,中指一勾,已是挑拨着她的阴蒂儿,嘴里念叨道:「小美人儿,哥哥要死了,你就成全哥哥了吧。」他顺手把小黛手中的托盘放在了身旁的栏杆上,就要解她的留仙裙带。

  小黛将手把他一推,往后退了几步,气喘吁吁道:「大少爷,小黛已非贾家丫环,此生再无可能做这苟且之事,还请大少爷自重。」她的眼中噙满泪水,心中气苦难当,只恨老天不公,让自己出身就是奴才命。

  贾进诧异道:「小黛,往日不是耍得很好么,怎么生分了?」然后又笑嘻嘻道:「还记得那个花开的日子么,阳明台前,石榴树下,我破了你的身子,那天你好娇媚好生让人怜惜……」

  小黛面如土色,浑身颤栗,粉泪双垂,忽然大声叫道:「不,我早忘了,早就忘了……」未等说完,她踉踉跄跄的已是跑出了园子。贾进望着她匆匆消逝的窈窕的身影,心中疑惑不解。

  小黛一路小跑,声泪俱下,真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才好。她顺着青石甬道从后庭跑到前庭,耳中尽是呼呼的风声,却没看见燕青正向她招手。

  燕青见状,心中疑窦丛生,小黛今日如此失态,必有非常之事,只是员外有命,叫他去找贾进。

  今见小黛衣衫不整,云鬓松散,只是心下纳闷,走进了园子里,却见贾进呆呆站着,只是望着栏杆上的白玉托盘。

  他上前拱手道:「贾大少爷,员外唤你有事。」

  贾进口中诺道:「走吧。」贾氏前日里着李固挑了个时辰,要往法觉寺烧香求子,俗语道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贾氏自入门来,肚子总是扁扁的不见起色,心下颇为着急。贾进听说了,就道:「这样甚好,我也去吧,也求送子观音佑我贾家后嗣昌盛,多子多福。」

  卢员外道:「哦,既是如此,那燕青小乙就不用去了,本来我还想唤他去随侍左右呢。」

  贾氏原也撺掇员外,要燕青小乙侍候身旁,道他多谋善变,其实心中总想寻个机会再亲近燕青一回,不过既是哥哥开口,也没啥法子,只是脸上不动声色,道:「我去唤我家嫂子,这样热闹些。」

  悄立一旁的小黛却道:「晨起时,奴婢听贾少奶奶说心口疼,也不知好了没有?」

  贾进道:「她一向如此,不去也罢,就在家中好好歇歇。」卢员外忙道:「啊,我着人去叫慕容先生过来,开个方子将养一番,他老人家医术精湛,妙手回春,没事的。」说罢,转头对燕青道:「你去走上一遭,必要叫慕容老先生亲自来。」

  他口中的慕容先生名叫几道,字安国,算得上京城第一名医,秉性刚直不阿,任是达官贵人也是不假颜色,因此间得罪了不少人。燕青素与慕容几道相熟,两人本是忘年之交,平日里常相博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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