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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01-30) - 3,3

[db:作者] 2025-07-11 16:00 5hhhhh 6020 ℃

  大手坚定地握住她的腰将她向後扯去,「呃啊啊!」宝儿尖喊出声,他居然一口气把他可怕的欲望尽根没入,她感觉小肚子上被他的硕大生生顶起来一块,「好大……」

  「看著镜子,宝儿,我要你看著我是怎麽进入你,占有你,操弄你的。」陵粗嘎的低咆几乎进入不了她飘浮的神智中去,「宝儿,你是我的,我的!」

  她几乎狂乱的扭动起腰肢,配合著他硕大进犯的速度向後抵去,让他的欲龙进入的更深,直直顶上甬道深处的子宫口,紫涨的龙头毫不留情的戳进闭合的花心,被猛烈撑裂开的疼痛被席卷一切的疯狂快感压倒,宝儿无法克制的哭喊出声,理智瞬间被一片白光笼罩住,现实逐渐飘出了她的脑海。

  神志沈浸进一片白色的安详之前,宝儿蓦然意识到,陵一直没有回答她最开始的问题呢……

  但此刻,他的回答,大概也不重要了罢……

             镜(NP)-24

  铺垫章呀铺垫章,下面可能会有点点虐,大家表打我……

  谢谢大家的支持唷!猫发现会客室里人气滚滚,开心的撒小花ing猫很忏悔的又两天没有更新,叹气……不是有意的……这几天和猫的母亲大人进行大规模的采购活动(其实就是因为猫这个免费劳动力回家了而猫的爹亲又出差去了TAT)

  龙舌兰的第4章已经译了一半鸟……明天白天还要去购物~顺利地话明晚或是後天白天也能搞定啦……活活,猫大心这章的凯莉说……大家期待吧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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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呢,陵回答与否,真的,不重要了……

  呆呆的凝睇著眼前摊开的当天报纸,宝儿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粗黑体的标题抓人眼球地横贯整版,瑞克弗朗西斯议员丑闻爆发被迫下野,事件背後推手为一海外神秘巨头。

  大八开的版面上刊登著整副的巨大照片,那个曾经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在镜头中只能用狼狈不堪来形容,蓬乱的头发和枯槁的神色还有零乱的衣著,丝毫没有他优雅高贵的精英形象。底下的小标题更是耸人听闻──标榜家庭与责任的参议员其实是地下俱乐部的常客,每周家中举办秘密滥交和毒品狂欢……

  多麽八卦多麽劲爆的题目呵,一向不是窥人隐私的爱好者,她想把报纸扔到一边,可脑中有个声音叫喊著让她看下去,看下去。即使她不愿意相信这和她昨日与芙兰大小姐的小小接触有任何关系,但她直觉地知道,这恐怕,和她脱不了干系。

  宝儿微微蹙起眉,专心看下去,弗朗西斯家在这个地区也算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了,瑞克是他们家这一代的掌权者,没道理会这麽轻易被扳倒才对。

  一连串不堪入目的秽乱照片後,撰稿者犀利的嘲讽著弗朗西斯家的没落,直指他们的家族公司早已在破产边缘,全靠银行的救济贷款度日,光鲜表象只是蒙骗外人的假象。家主瑞克风流成性,而弗朗西斯夫人,芬妮弗朗西斯则是个烂赌鬼,欠下了巨额赌帐,连自家在迈阿密的度假豪宅都早已在赌桌上抵押掉,芙兰小姐则是毫无用处,只知每日花天酒地。系列照片的最後一幅是芬妮和芙兰狼狈的遮掩著脸从宅子後门溜出的景象。宝儿的心口闷闷地揪起,确实她不喜欢芙兰,但如此突然的家庭巨变让她不免也对她有了一两分怜悯之意,虽然她也不觉得遗憾便是了。

  政治背後往往有许多阴暗的东西,她并不想为弗朗西斯家的突然陨落挂心,只是她却无法忘记昨天陵在她耳畔叹息的声音,那一句,动作这麽大……这,就是陵所说的大动作了罢。

  报纸上所说的,与弗朗西斯家族企业签署交易从而揭开崩坏迹象的神秘海外财团,虽然语焉不详却至少点出那是来自亚太地区的巨头,文中所援引的,那些过往交易的细节和地点,种种都表明莫家本家的莫氏财团参与其中,而莫氏海外版图的权力,早已经掌控在那个人手里了呵……

  抿起唇瓣,宝儿无力的揉捏著眉头,而且,那个和弗朗西斯家一贯有著良好商业往来,还曾在前几届竞选时为瑞克助选,但在这次风波中临时召回信贷线,给了他们致命一击的那家商业银行,是莫叔莫姨的呢……

  老天,她不觉得会是此刻远在东欧探讨能源线路的莫叔他们做下这个如此急迫的决策,而会做这件事的人,也只有陵了啊……

  轻叹口气,宝儿把报纸丢到一边,紧紧地蜷成一团,为什麽呢……

  陵会为了她出气,除了有些讶异於那个一向淡然地专心医术的男人其实对莫家的运作掌握得比她想象中要深许多外,她并不特别奇怪,毕竟他一直以来,都像是她的保护者般毫不松懈地守著她。

  可那个人,为什麽会为了她而挥舞宝剑呢?

  小脸微皱,宝儿烦恼地扯著披落的发丝,她并不想妄自菲薄呵,那个人并没有理由待她好才对,除非,除非是为了那一晚的补偿?可莫少琏并不像是那种会为这种事而费心的类型,更何况,这许多日子以来,他频繁地在她眼前的出现,似乎也无法用简单的补偿来解释……

  唉呀,不想了,宝儿不爽的把头上的发卡拽下扔到一边,没准那个人做这件事时只是为了商业利益的动机,根本和她没关系,陵也只是为了帮自己家的生意而已,就是她一个人在这边胡思乱想,完全不著边际的嘛~长吐口气,她轻盈的跳下沙发,往陵的书房走去,知道他会给她一个诚实的解答,帮她摆脱这些胡乱猜测的烦恼。

  然而,当她站在书房门口,举起手掌正想要敲门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隔著半掩的门扉传入她的耳中。

  「不行!」

             镜(NP)-25

  熬了两天猫终於熬出来这章鸟~看牙真的好费时间啊啊……

  默默地滚来滚去,小虐一下,顺便让猫矫情的神经发挥一下~剧情需要剧情需要~大家表殴打我,顶锅盖逃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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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陵呢……

  他一向平静的嗓音中此刻却隐隐压抑著极度的沮丧和焦躁,宝儿迟疑地放下手掌,本能的觉察到此刻并不是走进去问问题的好时机。听著房里陵来来回回的踱步声,感觉出他的不安焦躁,他有烦心事,既然他没有说,也许是她插不了手罢。本应该掉头离开的,她却克制不住想留下来,想知道他为什麽突然这麽焦虑。静立在门边,她默默地靠上墙壁,仔细捕捉著他的声音。

  「不可能!」

  还是挫败的语气,此刻更带了无法言说的无力和不耐,宝儿好奇的眨眨眼,陵在和谁说话呢?他一向都会保持风度的呀?

  踱步声更加重了,她听见他深重的叹息,「妈!你听我说……」

  是莫姨?

  她愣住了,陵对莫姨一直都是很尊敬很有礼貌很耐心的呀,怎麽会突然在电话里和她大嚷大叫呢。

  电话线那一端的莫姨似乎生气的程度比他更甚,陵肯定是把听筒拿离耳边了,电话中传来的愤怒骂声连她在门口都能听到些许。

  ……不负责任……没有担当……始乱终弃……

  一连串斥责的词语飘进她耳中,宝儿不禁又是一呆,莫姨是在骂陵?!怎麽可能?

  他无力的重重叹息,她几乎能在脑中想出他蹙紧眉头的模样,「妈,现在我不能结婚……」

  结婚?!

  她瞬间僵硬,他说得……是结婚麽?

  陵……要结婚?

  她是不是……听错了?

  莫姨的声音几乎是震透墙壁的,「那你想把宝儿怎麽办?!」

  宝儿被惊得呆了的迟钝大脑缓慢地运转著,良久才意识到,莫姨说的……是她?

  莫少陵烦躁的梳耙著发丝,「妈,你理智一点好不好?我说了,现在不行!」

  陵……是在拒绝莫姨麽……

  莫姨的叱责,是为了她……?

  为什麽……?

  她不知道该怎麽思考,麻木地僵在原地,脑中的氧气似乎都弃她而去,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结了冻,心脏像是沈入冰窟般重重地坠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呆呆在门外站了多久,有多少言语真正沈进她的意识里,她的心早已碎成无数碎片,而她已无心去细辨,究竟是哪一点伤到了她。

  「老天!妈!如果上过床就代表要结婚的话,我现在都不知道娶了几个老婆了!」

  她只知道,是这句话让她找回了最後一丝力气,逼迫著她挪动脚步,缓缓地,她提醒自己,吸气,呼气,记得要呼吸……小心地扶著墙壁,注意著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她慢慢地离开了那间房间,那个曾经让她最最快乐漂浮云端此刻却让她坠入地狱的人……

  茫然的站在落地窗前,宝儿拾起凉鞋走到门边,她不能呆在屋里。

  此刻,她无法忍受待在屋里。

  待在,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可她又能去哪里?

  她的驾照留在国内,而且她也没有车库里任何一台车的钥匙,原本以她这样宅的性格是不需要开车的,所以她也没有太过用心记忆,尽管她知道应当有一副在她房间的某个抽屉里,但她不能回去,不能再靠近那间房间,靠近那个人。

  她的钱夹,她的证件,她的衣服,统统都躺在二楼她房间的抽屉里,但她没有力气,没有勇气再回去取。

  再说了,太多东西都是那个人给她的,她此刻不能碰,不能看到,不能。

  理智的某个角落里在尖叫著她很愚蠢,她不应该毫无准备两手空空的走出去,她没有钱,没有电话,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文件,没有交通工具,她能走到哪里?她哪里也去不了,连她唯一熟悉的长辈也不在这里,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她只能仰赖那个人。

  她最後还是要回到这里的呀。

  回到这里,面对他。

  她要怎麽面对他,要怎麽样才能像平常一样微笑的注视著那张太过英俊的脸庞?要怎麽样,怎麽样才能维持住她的表情,不在他的视线里崩溃掉?

  不,她现在不能想。不能想。

  她甚至不能用力呼吸,只怕,只怕下一瞬间,如果呼吸的太过用力,她就会生生地,碎掉。

  她用力的握著手中的房门钥匙,紧紧地把它嵌进手心,生生按出一道血红的痕迹,再慢慢地,慢慢地松开手,让闪亮的银光自由自在地跌落到地毯上。

  她不需要这个了。

  虽然她不知道她能去哪里,但她真的不需要这个了。

  握著它也再没有安全感,她仍旧是没有归处的一个人。

  她曾经以为这里是归属,这里是避风港,但她忘了最最安全的海港里也会有风浪。天气晴好的时候也会有突然的飓风。温柔的海很美,但掀起的巨浪仍然能轻易夺取人类的性命。

  只是,她被夺去的,是灵魂。

  套上鞋,她推开玻璃门,走出去。

  宝儿知道,她很傻。

  她知道,和那个人的关系,其实算不上什麽。

  这是一个速食爱情的年代,上床对於他来说,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并没有任何意义。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没有任何誓言。更别提她的第一次还是被另一个人占去的。

  他甚至连我爱你,都不曾说过。

  她不能要求什麽。她没有资格,没有权力,没有任何可以依傍的。

  她只是,自己傻。傻到以为自己对他来说,代表了什麽,对他来说有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特殊的意义。

  她凭什麽,凭什麽因为自己对他有著莫名的情绪就以为,那个人也是一样的?也是,关心著她,甚至,在乎著她呢?

  她真的太自以为是了,宝儿微微地苦笑。

  她是什麽呢?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孤女,一个寄人篱下的过客,一个……也许只是打发时间的游戏。

  他说过喜欢她,可喜欢是什麽呢?他可以喜欢一朵小花,喜欢大海,喜欢自己的事业,而喜欢她,只是一种很普通的情绪吧?他为什麽会对她认真呢?她凭什麽以为他的温柔,就是对她的认真呢?

  她却把他说的喜欢,他一直以来的温柔关怀爱怜抚慰放进了心里……她只是太过天真,太过无知,太渴望孤身一人的她,在这个世界上不止是唯一被留下的一个而已,她只是想以为,以为失去父母的她如今终於找到了一个愿意陪在她身边的人,有了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她只是在做梦而已麽?

  可为什麽,美梦总是醒得那麽快,那麽狠,那麽那麽的痛彻心肺?

  他对她的好,是因为对莫姨的承诺吧,他说过会照顾她,她就这麽误会了,误会了他真的关心、在乎她。其实她只是,被托付给他的一个负担而已吧?宝儿默默地走著,唇角无法克制地浮出一记嘲讽的苦笑,或许还有些欲望,但也仅此而已了。

  她并不是想要逼他和她结婚的。

  她还很年轻,她并没有想过所谓永远,只是安心於在他身边,能和他在一起有他陪著她就已经很好很幸福了,那些日子是粉红色的,幸福到不像真的,所以她根本没有想过,结婚啊未来啊所有那些永远的事。

  她只想单纯的享受著眼下的每一时刻就好。

  所以他不要娶她,也没有关系啊,他们昨晚还在同一张床上,他抱著她,用他的体温温暖她,这样不是就够了麽?她知道爱情没有永恒,童话不是现实。王子公主永远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结局并没有说出以後呢。所以哪怕他以後不要她,都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啊。也许,也许是她找到更爱的人也说不定啊。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能够这麽洒脱的。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她的心还是像碎掉一样的痛呢?

  为什麽,知道他不要她,知道她什麽也不是,会让她这麽这麽的心痛,痛到无法呼吸,眼前一片朦胧,脚下每一步都在摇晃呢?

  她还想骗谁呢?

  她爱他呵,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

  宝儿跌跌撞撞的沿著小路走到沙滩,明明依旧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她的世界却变得一片灰暗,眼前蔚蓝的大海失去了夺目的光彩,再抚慰不了她的心魂。

  她闭上眼,吞咽下喉头的肿块,颤抖的抬手,抹去满脸肆意流淌的泪水,哭什麽呢,不要哭,没有用的……该,长大了。

  明明太阳好大呢,可这回没有人提醒她擦防晒霜,阳光火辣地炙烤著她的肌肤,可是她还是好冷,真的好冷,胸口很冷,手脚也都冰凉起来,只有脑中仍旧有一团灼灼燃烧的烈焰,将她所有的神智都灼痛到无法思考无法呼吸,只怕下一刻,下一刻自己就会焚烧殆尽。

  该走了,她抬头望著平静的海面,她会好好的,失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未拥有。而她竟愚蠢到,以为自己拥有了绝不可能属於她的东西……

  傻瓜,她吸吸鼻子,眨去眼前的泪雾,沿著海岸线向前走去。

  该醒醒了。

  她什麽都不是。

  和那些之前和他上过床的女人,一样……

  她,什麽都不是。

             镜(NP)-26

  响应大家号召,不虐宝儿了,猫默默地滚走~请琏小童鞋的支持者们出来欢呼吧,笑~猫继续在会客室里等大家来聊天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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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儿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早已麻木的双腿几乎是在机械运动了。身旁一阵一阵的海浪声像是永不停息般地在她耳中回荡,让她失去了一切时间的概念。

  也许并不太久吧。毒辣的阳光一直灼热地烤著她的背脊,所以至少还是白天。

  虽然她眼前的世界,明明只是模糊的一片灰白而已……

  理智里有个角落叫嚣著要她停下,换一条更加好走的路,她的凉鞋里已经灌满了沙子,每一步都磨擦著她的脚掌,而柔软的沙滩并没有让她的脚多麽好过,经常陷入深一脚浅一脚的沙坑,只是让她的路途更加不平稳而已。

  而且现实的那一面提醒著她,海边不会有车经过,单靠步行,她是走不了多远的。大概是时间关系,沙滩上根本没什麽人在,遑论有可能让她搭搭便车的存在了。宝儿忍不住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就算有便车可搭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呵,如果到下城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打工的机会?但她也没有身份证明文件,打黑工可是要遣返的……她苦笑,也许遣返才是对她来说最好的结局,至少帮她解决了该怎麽面对现实这个问题……

  再说了,这附近都是私人海滩,像她这种trespass,碰不到人也就罢了,大概碰到了也是来把她撵出去的罢。

  不想再思考,宝儿微微仰起头,身体的感官似乎都弃她而去,她不觉得热,不觉得渴,不觉得痛,只有一种莫名的执念逼著她往前走。

  她只想,走得越远越好。

  走到,忘掉,忘掉关於那个人的一切。

  脚下的沙子似乎变得更加粗糙涩脚,不再仅是柔软的细沙,而掺了些许碎圆卵石,她迟疑地抬起头来,一栋巴洛克风格的白色豪宅映入眼帘,这幅堂皇的光景逼著她停止的神志迟钝地运作起来。

  看来她漫无目的地旅程不知何时已经偏离了原本的沙滩边缘,现在她应该是走到某户人家的海滨私家步道上才对。

  凝视著闪亮的金色弧形圆拱,眼熟地让她不由得一窒,她停滞的大脑迟缓地开始思考。

  这里是哪里?为什麽,看著这麽熟悉?

  呵啊,是那位大小姐家的房子呢……

  她微微掀起个苦笑,将近一小时的路程,原来她才走了这麽短时间,却有一种已经走了一生一世的错觉。

  宝儿缓缓转身,此刻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那位曾经趾高气扬在她眼前丢出事实的大小姐,多麽可笑,那时被她嗤之以鼻的论断,那时只想当作无稽之谈的评论,此刻却化成这麽真实这麽刺骨的事实掷到她眼前。

  身处两个世界的她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游戏,她该有自知之明的。

  自嘲的笑笑,即使此刻验证了大小姐的正确性,估计她也没有力气来对付自己了呢,弗朗西斯家恐怕已经是火烧眉毛,自顾不暇了。

  但她还是不想看见她,不想看见再多一丝的轻蔑和嘲讽,那会让已经低到地心里的她觉得自己更加卑微,更加可悲。

  她就是这样一个胆怯逃避的胆小鬼而已。

  微扬起头,刺眼的阳光让宝儿微微眯起眼,好耀眼,所以那边是东边麽。那麽,她该往哪里走呢?

  她不知道。

  也,不在乎。

  吁出一口气,她摇头笑自己无用的伤感,迈步向前走去。

  哪里都不重要了,没办法回头了,此刻,她只能往前走。

  下一瞬,她忽然被人大力握住胳膊,狠狠地向後扯去,身子转了一个圈,硬生生撞进一道坚实的胸膛中。

  她受惊地抬起头,瞬时跌进一潭汹涌的深沈暗流中去。

  该逃开的。

  该挣扎的。

  可是此刻,她只能痴痴地凝视著那一张,此刻她最最不想见到,也最最害怕见到的,俊美脸庞。

  那个人在狂乱地喊著什麽,她的耳中嗡嗡鸣叫,只有血液潮汐般涌起涌落的声音轰隆作响,俗世的声音似乎无法穿透她脑中的那片薄雾。

  她缓缓地摇著头,究竟是听不见,听不清,还是不想听。她不知道。

  眼前的俊美容颜几乎有些扭曲了,红色的薄霭蒙著他凌厉的眼眸,坚定的大手强硬的握著她的下颌,把她的头抬起,逼她看向他。

  她仍是摇著头,唇畔却不由自主地绽开一抹苦涩的笑容。

  心好冷呢。

  不是他。

  是他,是他。

  不是那个人呵。

  她还在妄想什麽呢?难道以为是他追来麽……

  她真傻,真傻。

  可是她又怎麽能克制,自己心里那微乎其微的小小希望,怎麽能控制自己不去以为,她只是听错,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眼前狂怒的脸庞移得更加近了,那人低头恶狠狠地瞪著她,大手用力抬起她的下颌,逼她对上他的视线。

  她麻木地服从,只是耳中的轰鸣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不知道他到底在吼什麽,她只能呆呆地盯著他翕张的唇瓣。

               不许哭──

  原来,她哭了麽?

  抬起手触上满脸灼烫的液体,她呆呆凝视著手中的水滴。

  原来,她又哭了麽?

  呵,她忍不住又笑了,真是这个人一贯的风格呵,从来不是温柔的男人,不说不要哭,没有温柔的拥抱……只是命令著她不许哭,不许哭……

  可,她其实也并不想要哭的呵……

  拭去泪,仍是挂著那抹笑,她抬头望向他,仍是缓缓地摇著头,却见到他狂暴的表情中竟镌上了深深的慌张和忧急。

  是她看错了吧。

  她微微摇晃起来,阳光好刺眼,丧失的五感似乎又突然回到她身体里,灼烫的空气化作阵阵热浪烤著她,脚底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头也涨裂般的剧痛起来。

  有人狠狠地把她揽进怀里,硬实的胸口撞得她肋骨生疼,是她所能记得的最後一件事。

  真没用呢,只会逃避。她露出苦笑,仍是不管不顾地逃进无穷无尽黑暗所提供的安全保护中去。

             镜(NP)-27

  失踪的熊猫气息奄奄地爬回来。

  熊猫不是失踪了,熊猫是被打包发配回南方老家了,上网不便orz估计以後除了更新大概没太多时间晃荡了,TAT,抱住大家蹭蹭,哭,留言回复可能不怎麽及时,大家不要打我。T3T~谢谢大家的支持哦~PS,换人虐了,摸摸和俺一样对陵心生同情的童鞋们,猫诚实的招供,男主就是用来虐的,猫还觉得虐的不够捏,表打猫,犯法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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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说错了。

  烦躁的抓著头发,莫少陵紧攥著拳,几乎想把手中的电话狠狠地丢出去。

  一夜无眠,看著怀里小小人儿安详的表情,他却压不下心头的波涛起伏,隐约的不安让他没法放下心来。而早上传来的铺天盖地消息和下面人的汇报敲实了他的推测,却也没能让他轻松几分。此刻接到母亲的电话更是如同骆驼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几乎将他推过理智的边缘。

  不是不想要。

  当母亲在电话中提出这个建议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答应,见鬼,他甚至想要欢呼。

  让他焦虑得是,明明是他衷心所求的东西,他却不能开口,无法言喻的煎熬让他必须压抑著自己心底的狂暴渴望,更令他痛苦的是,他无法解释,不能,也不愿。

  话筒中传来的高八度嗓音让他皱紧了眉头,无力地叹了一口长气,他只能静静地把话筒搁在一旁的桌上。

  「我怎麽会养出你这麽个混账东西来!」话筒中传来怒气冲冲地一声怒骂,随後便是一片嘟嘟声回荡在屋里。

  大掌覆上脸,他疲惫的靠墙滑坐到椅子上。

  他知道他说错了,他知道不管怎样他都不该说出这样混账的话来。

  他只是,只是被推得太狠了。让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都叫嚣著要弃他而去。

  他只是厌倦了母亲在他们俩肉体关系上的莫名纠缠,即使他没有和宝儿在床上消磨这麽多时光,他仍然要她,是他的,他决不会放手,和他们有没有上过床,本就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他不能说出口,他不知该怎麽说出口。

  他知道,他父母只是担心。

  呵,他忍不住苦笑,见了这麽多报道,说震惊可能都不为过。毕竟他曾经极力约束下面的人不许他们走漏风声,就是为得不想让他们知道这边的风云突变。

  虽说他父亲这边肯定有很多消息管道和他通风报信,但他们一向都有默契,压到现在才让他母亲知道应该也是费了不少功夫了。但事情愈是发展,他越不想和他们直接说清一切。

  既然他们知道了芙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们也不可能毫无所动,他母亲一如既往地是个护犊的人,而对於在她羽翼之下的宝儿,加上他们俩之前的亲密关系,她最简单也最直接的选择就是让她成为他们的一份子,让别人再无法对她的身份置喙。

  他不是不愿意啊!天知道他有多想在她身上标上所有格,牢牢地把她套上属於自己的枷锁。

  可他不行,此刻不行。

  在少琏下了如此直接的宣战书的此刻,不行。

  他要怎麽告诉他的父母,那一晚少琏对宝儿的侵犯,对宝儿的莫名占有欲和几乎是掠夺的侵犯?

  他要怎麽才能说出,他的胞弟几乎是当著他的面誓言要她,要夺走他最珍爱的宝物?

  更不要说,他已经掠去了她的第一次。

  他不能说出口。

  他不想说出口。

  如果开口了,他仿佛就承认了自己对宝儿的伤害,那一夜都是因为他的疏忽,而让宝儿那麽心痛。

  那一晚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并没有责怪宝儿或是介意处女情节的意思,但他也只是个普通男人,也有愚蠢的攀比心理,他介意那个人在床上的表现,他更怕宝儿忘不了他,女人本就比男人对肉体关系更加容易放进心里,他怕她忘不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无法解释他的心痛、嫉妒、占有欲,所有的一切一切。

  他要怎麽解释?怎麽才能说清?

  更何况,此刻若是他和宝儿结婚,他真的不知道少琏会做出什麽来应对或者破坏这一切。

  昨日少琏的态度表明了任何对宝儿有威胁的存在他都不会姑息或是容忍。那双眼里流露出的最原始的杀意和占有欲他也不会错认。和弗朗西斯家之间短暂却致命的交锋让他意识到少琏手中掌控的资源恐怕超出他和父亲的预料许多。对他的人,他下达的指令只是简单地配合本家的动作,可少琏却能在一夕之间让整个地区的建筑市场翻了盘。

  这次他们是联合著对付外人,他不想猜测假如他的攻击的方向指向他们,会造成什麽样的伤害。

  而少琏的动作也确实地表明了他不准备放手,即使宝儿是在他怀里,即使宝儿选择了他,放弃都并不是他的选项。那个人呵,是肉食动物,他只掠夺只厮杀,从不退让。

  与他多麽不同的性子。

  只是少琏的意图也激起了他体内嗜血的因子,文明的外衣下,他的所有物也不容许任何男人觊觎,哪怕那个男人是他弟弟也是一样。

  他并不是没有实力和少琏一决高下。

  只是,此刻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而且他不会拿宝儿当作赌注,她太珍贵,他不能让她站到棋盘上参加这场博弈,如果输了,这代价,他付不起。

  而且此刻若是正面和少琏对上,他必须要动用父母的势力,他不想和他们解释发生过的一切,他知道宝儿不愿意让他母亲知道那些过往,即使不是她的错,但她和少琏的纠缠无可置疑地将她推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而若是他明白说出不愿此刻结婚的原因在於少琏,妈一定会逼他说出发生过的一切。让他们两边本就生硬的关系更加僵硬并非他想要的结果。

  而且,他内心始终有著隐约地恐惧,若是母亲知道了少琏真心地想要宝儿,甚至说是不计一切地想要得到她,一直对少琏有著沈重负疚感的她若是想要把宝儿当作对少琏的补偿,要他退让,那他该怎麽办?

  虽然母亲一向是个讲理的人,也一定会考虑宝儿的心情,可他却不想冒险。

  不,他已经放不开手,已经,回不了头了。

  所以他一定要把少琏那晚的事压下来,绝不能让父母知道。

  他不能冒任何一点的风险,失去她。

  即使让他现在成为一个混帐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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