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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01-30) - 3,4

[db:作者] 2025-07-11 16:00 5hhhhh 2260 ℃

  他只是不能,失去她。

  他不奇怪爸妈知道他和宝儿之间的进展,说实话有时欢爱的地点他刻意选在能让底下的人窥得些许的地方,就是为了打消那个人的念头。

  他不过是个普通男人,他也有占有欲,也想宣布这个女人是他的,不容垂涎不容觊觎。

  短促的苦笑,他揪下两缕发丝,看来是没有用呢。

  莫少陵站起身来,知道眼下还有太多事等著他处理。

  少琏那边的势力仍在蠢蠢欲动,而他手下的人也在等待著他进一步的指令。

  他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但少琏一贯是雷厉风行的典型,而且似乎完全不懂得低调这两个字。现在他得尽快安排人接手弗朗西斯家的那堆烂摊子,还得让人安排做些公开声明降低事件对他家银行的冲击。弗朗西斯家在这个地区有很深的渊源,在这边西班牙裔社群里有很深的根源,他得和那些长辈打好招呼,确保他们的产业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才行。

  但在这一切之前,他得看到宝儿,他需要看到她,需要抱著她,需要怀中软软纤细的身子让他平定下来。

  他知道他得送走她,得让她暂时远离这个暴风圈,也许把她送到欧洲爸妈身边去可能是最好的选择。此刻他真的不知道少琏下一步会做什麽,会怎麽做。

  他得给自己一点时间,进一步熟悉这边的运作,扶植手下的势力才能和少琏抗衡。

  他对她的心有信心,她不会轻易放弃他,不会轻易不爱他,可他对少琏的势在必得从来不敢掉以轻心。少琏在弗朗西斯家这件事上显示出的强大决断力和迅捷行动力让他不由得微微悚然。

  他一向不是个喜欢在自家商事上花费太多心思的人,因为父母擅长也乐於处理这些,他便乐得轻松做些自己喜欢的研究工作,但此时此刻,他无比後悔自己没有在自家事业上费更多心,哪怕有更多的掌握也好呵,至少他能多一点安心。

  走下楼梯,他讶异於日光室里的空寂,迟疑一下走向厨房里,以为宝儿会和家里的厨娘在一起。不料金婶只是诧异的反问他,「宝儿小姐?她半小时前就上楼找少爷你去了呀。」

  他有些不解地摇头,「没有啊,我一直在书房,她没过来我这边……」

  某个时间忽然刺痛了他的神经,像是一桶冰水当头浇下,让他心迅速沈了下去,「你说,半小时前?」

  天,那是他母亲那通电话打来的时间!

  金婶肯定地点头,「我看著她上楼的,可能她看你忙,回自己屋去了吧。」

  是这样就好了……他的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转身向楼上奔去。

  眼前有些混乱,他无法出声,只能在心中呐喊,不要是他所想的,不要让她听到,不要让她误会。

  喘著气,他一把推开她虚掩的房门。

  空的。

  她不在。

  他几乎失去了意识,眼前一阵发黑,她会在哪里,会在哪里?

  在金婶诧异的眼光中他奔回到门边,扑在鞋柜边狂乱地一遍又一遍的睃巡著。

  没有──没有。

  那双他们一起买下的,缀著灿烂太阳花的凉鞋,不在了。

  那一瞬间,他的心在绝望中没顶。

  她走了……

  她,听到了。

  在这种时刻她竟然不在屋里,只会是她自己离开。

  她一定是听到他和他母亲之间的电话,一定是……误会了。

  怎麽办?

  他该怎麽办?

  她一定会伤心,一定会哭泣,想到她的泪,他忍不住胸口揪紧,呼吸都困难起来。

  可此刻这麽混乱的情况下,她一个人很危险,她会去哪里?在这里她谁都不认识,不要说电话,她甚至没有拿钱包!

  他紧紧攥著手中小小的淡粉色钱包,眼前不知何时模糊起来。

  耳中滂湃的血流声如同大海潮汐般轰鸣,只剩下一个意念萦绕著。

  他得迅速找到她。

  他需要,找回她。

             镜(NP)-28

  我是乖熊猫,老实来更新了哦……

  大家要多给猫留言和票票鼓励一下哦……奸笑著飘走……

  琏的粉丝们来贿赂我吧哦呵呵呵……

                ───

  大家都说看不到更新,猫很哀怨地爬上来再贴一遍,大家不要鄙视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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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侧逐渐升高的温度让她在睡梦中皱起眉头,下意识的翻身躲开热源,随著她的动作腿脚间传来的刺痛贯穿她朦胧的神智,让宝儿不由自主地痛吟出声。怎麽回事?她忍不住抬手揉上眼。

  「醒了?」

  有冽凉如冰水的声音流进她耳中,陌生的让她瞬间张大眼。

  一瞬间映入眼帘的豔粉色屋顶让她呆住,不是熟悉的带著太阳温度的温暖米黄,她刹那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麽事?

  她的太阳穴又隐约痛起来,叫嚣著带回之间她最後的记忆,莫少琏,沙滩,大宅,电话……

  随著记忆回笼,头越发剧烈的疼起来,宝儿拼命的甩著脑袋想要抛开那让她几乎要哭喊出来的疼痛感,很痛,真的很痛,但是却是真的。

  眼前伸过一只修长的手掌,引过她的注意,她呆呆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高挑的个子,年轻清俊的面容,瘦削的脸颊上嵌著挺拔的鼻梁,架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给他染上了些许斯文的况味,薄唇微微抿起,微眯得凤眸在镜片後闪著犀利的光芒,打量审视著她。

  他是谁?

  她怎麽会在这里?

  对陌生人的恐惧让她一瞬间抛却心底翻搅得剧痛,宝儿一把抓起覆在身上的薄被向床头缩去,微颤的小手泄露出她的不安,「你是谁?!你想干什麽?」

  薄唇不带笑意的微微弯起,「很好的反应。」

  他事实上称不上回答的回应让她的恐慌更上升了一个等级,宝儿紧张地绞著手,偷看著陌生男人的举动,趁他转开视线的时候一把甩开手中的薄被,扭身往床的另一边逃去。

  赤裸的脚掌触上冰凉地板带来的剧烈刺痛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无力支撑住身躯,她几乎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是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拎起身来押回到床上。

  肩头强硬的手掌让她无法移动,宝儿惊惶地抬起头,只看见男人毫无幽默的冷淡神情,「不错的尝试,丫头,冷静点,我是莫家的影。」

  莫家?

  影?

  宝儿瞪大水眸,怀疑地瞅著眼前男人冷淡的俊颜,润润唇,她紧张地开口,「我没听莫叔莫姨他们说起过什麽影──」

  男人终於露出她醒来以後的第一抹笑,只是轻微的牵起唇角却能在他冷淡的脸庞上施以巨大的魔法,让他冰冷的脸庞瞬间化成令人目眩的俊美。

  「不是那个莫家,我是本家的人。」

  宝儿呆呆地瞪著他,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立即惊慌地向後退去,「你是莫少琏的人?」

  男人挑起眉,凤眸里带上些许趣味的光芒,「我是他的副手。」

  所以她记得的都是真的?她沿著海岸线走到了弗朗西斯家的宅邸却遇上了莫少琏,还投怀送抱地晕倒在他怀里……羞愧让她的小脸迅速的染上红潮,天,她怎麽会干出这麽愚蠢的事?

  她摇摇头,不想去想再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想去回忆为什麽她会走上沙滩,那熟悉的声音带来的心碎却仍然回荡在她心底最深处空荡荡的窟窿里。

  大手托起她的脸颊,让她的视线别无选择地只能迎上他的凝视,黑眸深处的兴味光芒让她不适地蠕动起身子,不安於他的安静,宝儿困难地开口,「那,是莫少琏带我来的?这里是哪里?你是?他又在哪里?」

  男人敛了笑痕,微微蹙起眉,「他在外边,等你醒。」

  她茫然的望向他,「等我……醒?」

  他什麽意思?莫少琏怎麽会这麽克制自己不在她面前出现?

  犀利的眼神又一次掠过她迷茫的小脸,这回多了些许寻思的神色,「你真的不知道为什麽现在他没有在这里?站在我的位置上看著你?」

  宝儿迷茫的摇头,她应该知道麽?那个男人的行动,她从来预计不到也理解不了。

  男人轻声地叹息,凤眸闪著她解读不出的复杂光芒,大手轻抚著她的脸颊,他弯下身,直到他的脸庞离她的鼻尖不过咫尺之遥,灼灼的黑眸锁著她的,那男人一字一顿的开口,悦耳的沁凉声线滑过空气浸进她的耳中,让她本就混乱的心绪更加乱成一团。

  「因为,他不想让你看著他的脸,想起另外一个男人。」

             镜(NP)-29

  默默地爬,BT同学太不配合了,让熊猫很是崩溃= = 继续默默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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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尹凉,你给我闭嘴!」

  暴怒的声音让宝儿吓得几乎弹跳起来,她僵硬地抬起头,视线却直直撞进波涛汹涌的黑色漩涡中。

  是──莫少琏。

  她早已不会再认错了。

  只是,此刻看著那张如此熟悉的脸庞,却仍是让她本能地想起那个人,让她无法抑制地心痛到几乎要停止呼吸,泪水像是有自我意识般地盘旋涌出。

  莫少琏几乎是转瞬间就移到她身前,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恶狠狠地摇晃著,「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他!不是!」

  她被他大力摇晃的头昏眼花,连心痛都忘却了,小手只能软弱无力的攀著他的手臂,「不、不要摇了。」

  还是身边的男人看不下去的插手,一把扯过莫少琏的肩膀,「你疯了麽?冷静一点!她快吐了!」

  莫少琏大步走到窗边,攥紧了拳,害怕自己再多待一秒手掌就会不小心掐上那该死的可爱脖子好好把一点常识摇进她的小脑袋里,挫败的梳耙著发丝,他无力的吐了口长气,「该死!」

  被他突然的爆发吓到,宝儿畏缩的下意识躲到莫尹凉身後,「……我知道、知道你不是他。」

  他倏忽转过身来瞪向那缩成小小一团的小女人,却在见到她小脸上满是泪水,红通通大眼惊惶地偷瞄著他时只能转为无奈的叹息。

  他不该激动的,只是那如同受惊小兽般脆弱的小女人的泪水触动他心底最深的神经,让他忍不住想要发狂。

  明知这女人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但仍然让他心痛欲狂。

  该死!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那个混蛋,该死的他自己!

  莫尹凉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把身後惊慌失措的小女人裹进温暖的被子里塞回床上,转身走到他身边,「琏,你还是先出去冷静一下。」

  莫少琏愤懑的再吐一口长气,「可恶,别命令我!我不想出去!」

  莫尹凉蹙了眉,凤眸闪著不赞同的光,「你吓到她了,她现在情绪还不稳定,你想逼死她?」

  他险些又暴怒起来,凉这个混蛋在胡说八道些什麽?!他怎麽会想要吓她?她是他最想要的,他当然不会逼死她!

  可看到那簌簌发抖的小女人惊惶的眼神,他只能握紧拳,挫败的低吼,「该死!」转头甩门离开。

  见鬼,他不能再看著她,再看著她眼中的心痛和茫然还有惊惶恐惧,任那些莫名的情绪蚕食著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只会逐步的把他推向疯狂的边缘。

  砰一声的关门巨响让宝儿又不由自主地畏缩一下,莫尹凉转过身来,看著如同受伤小兽般垂著头微微颤抖的小女人,他也只能在心底叹息。

  要命,有事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琏就称得上是毫无理智可言。

  去,莫家疯狂的基因还不够多麽?

  但不管怎麽样,眼前的女人是无辜的,至少,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经受的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折磨,她不过才二十二岁而已,不过是个可怜的娃娃。

  「你没事吧?」

  宝儿仍惊惶於刚刚莫少琏的暴怒,那个男人一向是邪佞冷漠又阴狠的呀,她不曾记得他有如此失控暴怒的时刻,是她做错了什麽吗?迟疑地抬起头,大眼盈著泪,她哽咽地开口,「没事……我、我做了什麽吗?他为什麽那麽生气?」

  莫尹凉继续无力的叹气,有时候那家夥的幼稚真是让人难以启齿,「你不记得了?」

  宝儿更加茫然了,摇摇小脑袋,她努力吸吸鼻子擦去眼角的泪,「我做错了什麽事?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一手支额,莫尹凉无力的揉捏著鼻梁,几乎不想说出口那男人的笨蛋原因,「你啊,在他怀里昏倒的时候,还一直喃喃念著莫少陵的名字。」

  「呃?」宝儿错愕的瞪大眼,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莫少琏表现的和疯了一样?是她傻了还是世界疯了?他们俩是双生兄弟呀!应该有很多人会误认才对。

  而且、而且她也并不是因为误认才叫出那个名字的啊……

  她只是,只是不能忘记他而已……

  迅速捂住唇,她拼命摇头,想要咽下嗓子里溢出的呜咽,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再想那个人了呵,只要一想到,她就心痛的几乎没法呼吸。

  明明不曾拥有,本就谈不上失去,但她还是无法抑制的哀伤。

  大掌温柔抚上她头顶的发旋,清冽的嗓音如同叮咚的冷泉般澈响一室,「丫头,别想,什麽都别想。」

  明明是冰冷的嗓音,却有著奇异地安定人心的力量,沁凉声音滑过她心底灼热的创口覆去火烧般的疼痛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

  这个人,是催眠师麽?

  眼皮愈来愈重,宝儿克制不住脑中翻滚的困意,意识逐渐漂远了。

  在失去最後一丝亮光之前,她脑海中仍萦绕著无数疑问。

  到底莫少琏把她带到了哪里?

  还有,他为什麽要带走她?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镜(NP)-30

  打滚,赔罪的话猫都不好意思说了。但是很不幸地,真的是卡文了= = b啊啊啊啊啊……人家不想让BT只是一个BT而已啊啊啊啊!!!可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写才好啊啊啊!!!

  希望看到这章的童鞋~原本支持BT琏的也能欣赏他柔软的一面,原本讨厌他的能给他加几分,笑~虽然本质的BT是不会变得啦~本来昨晚就写好了,但今天早上就出门见老朋友去了,本来拎著电脑,以为无线能搞定更新说,结果网速过慢死活登不上鲜网,TAT,拖到现在,大家不要追杀猫……欺负猫的话,猫就去欺负BT~= v= 话说……猫在会客室里开了新的签到贴哦……欢迎大家来聊天……另外猫最近很纠结与QQ群滴问题,猫原来滴算是半捐献掉了没办法解散~但猫也没法用腾讯的网页新建群,不知道是不是俺自己的问题?有同学能帮猫想想对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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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被困的大型食肉动物般来回踱步的男人在窗前走来走去,如同停不下来的陀螺般高速旋转。看著他重重跺上地板的步伐,莫尹凉其实很怀疑明天他的工作会不会还要包括修理地板一事。

  「咳。」看著眼前困兽般暴躁的莫少琏,他忍不住轻咳一声,「我说,琏你还是坐一会儿吧?」

  瞪他一眼,莫少琏气冲冲地冲到沙发边重重落座,大掌仍旧烦躁的捋著头发。「坐著又有什麽用?!」

  无奈的摇摇头,莫尹凉叹口气,仍是开口,「至少我眼睛不会让你转花了。」看身边的男人没有立即跳起来,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你这样焦躁也没有任何用,还是得知道为什麽她会自己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恶狠狠地吐出一口气,莫少琏的表情几乎是要杀人的狠戾,「她哭成那样,还能为什麽?肯定是那个混蛋伤她的心了!」

  野生动物的直觉果然很敏锐,莫尹凉摇摇头,试图把一点道理灌输到莫少琏明显过热的大脑里去。「这一点我也知道,一提到和莫大少相关的事她就拼命掉眼泪,肯定是他们俩之间发生什麽事情了。但关键是,你需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为什麽她会哭成这样的一个人在烈日炎炎下面走这麽长的一段路。一定是发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她才会什麽都不带的只身离家出走。」

  莫少琏挫败的梳耙著发丝,「见鬼,你说的不是废话麽。可你要我怎麽开口?!昨天她见到我就哭得一塌糊涂,什麽都说不出来,然後就昏倒到现在。你让我什麽时候问?她都哭成这样了,我还怎麽能去问?!」暴怒地一拳捶上墙,他咬牙,「那家夥该死,明明和她在一起还让她受委屈,混蛋。」

  之前她像马上要碎掉一般的表情都快把他逼疯了!

  凤眸扫过眼前的文件,莫尹凉沈吟,「以我和莫大少之前打过的交道来看,他不像是会做出让娃娃哭成这样的事情的人。再说了,你也知道,莫大少恐怕也不只是玩玩而已。我想这里面可能会有些误会。」

  愤怒的黑眸瞪向他,「误会?哈,能有什麽误会?宝儿吃住都和他一起还能有什麽误会?!」长吐一口气,莫少琏站起身,雷霆般的朝外卷去,「这样也好,反正我本来也没打算再把小女孩在他那里寄放多久。早点断干净也好,倒也方便了我。去,告诉他,从现在开始,她的事都由我接手!」

  不赞成的蹙起眉,莫尹凉也跟著站起身来,挡上他的去路,「慢。」

  凌厉的黑眸盯上他的眼,莫少琏毫不掩饰他的怒意,「凉,你想阻止我?」

  该死的莫家疯狂基因!莫尹凉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长气,仍是捺著性子劝说,「琏,你冷静一点。不要一牵扯到娃娃的事情就乱了方寸。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他们俩之间出了什麽事,若是有误会,最好尽快给他们厘清,如果真是莫大少对娃娃放手了,你接手也名正言顺。」

  莫少琏只是冷笑,「哼,他想放手得放,不想放也得放!难道他还能抢得过我麽?」

  俊容上嗜血的表情让莫尹凉直想摇头,野生动物有时候就是一根筋,「我不是说你抢不过来,但你,真的能满足於一个坏掉的娃娃麽?」

  大手瞬间揪上他衣领将他摁到墙边,阴沈的声线透露出凶险的气息,「你说什麽?」

  无奈的扶扶眼镜,莫尹凉直视著那双泛红的厉眸,冷静地开口,「我说的,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很明显她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你至少应该给莫大少个机会把事情说开,为自己辩护。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莫少陵永远会是宝儿心里的一根刺。我想你也知道,她投下的感情已经太深,如果你只是放任她的伤口自行腐烂而不是找出症结的话,那永远都会是一道结不了疤的创口,无法愈合。如果心死了,她永远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一个坏掉的娃娃,一个封闭起自己的残缺娃娃,真的是你想要的麽?」

  攥紧的拳头狠狠地落在他额边的墙壁上,莫少琏低头愤怒地吐出一口气,「混账东西!」

  将他扔下地,莫少琏丢下几句话,转头就走,「我去宝儿屋里陪她一会,你先等著,让她情绪冷静下来以後再通知莫少陵。」

  扯扯被拉乱的衣领,莫尹凉叹息的捋捋头发,「我知道了,还有,琏,你最好也休息一下。从昨天到今天你都没合过眼,你也不想娃娃恢复了,你却累倒了吧?」

  快步走出的男人只是随意摆摆手,意思一下他听到了,仍是头也不回地朝楼上卧室走去。

  莫尹凉也只能叹口气,毕竟是那个人养大的啊,性子也和他一模一样。收拾了桌上散乱的文件,他也起身往临时的办公间走去,手头上收尾的工程还浩大的很呢。

  柔软被子温暖的怀抱让宝儿几乎不想醒来,多麽的温暖,多麽熟悉的温度,她只想蜷缩起来,像是回到母亲的怀抱般缩成小小的一团,什麽也不用想,如此单纯没有伤害。

  可是,她还是醒了。

  大概是睡得太多了罢,当宝儿瞅见床头荧光屏上闪烁著的三点半时,只能微微叹口气。

  微微垂眸,视线立即攫住趴在床边睡著的男人。

  映入眼中的熟悉睡容让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缩起。

  她忍不住轻声呢喃,「……陵?」

  不、不是。是那个人。

  她怎麽还在做梦呢?

  对眼前的男人,她其实一直都很恐惧,那些在暗夜里反复纠缠著她,让她无法呼吸的那一夜的凌乱碎片,他肆意游走的大手和狂肆的抚爱,像是要把她拖进吞噬的黑洞般狂暴阴暗,想到都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每每夜间惊醒都要另一个人的温暖怀抱才能安抚。

  但眼前睡著的他,却奇异地让她没了恐惧和警戒,是因为他和陵一般的睡脸麽?

  只是,看著他凌乱如鸟窝般的发丝,眼窝下深深地青影,劾下冒出头来的碎末,如此不修边幅的外表,是不会在陵身上出现的呢……

  大喘一口气,她死死的用手按住心口,不。不。

  曾经出现过呵──当他们彻夜缠绵之後陵也会露出这般乱糟糟的模样,睡眼惺忪地在她怀里耍赖──大掌捧住她的脸,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男人焦急的表情仍是不容错认,「怎麽了?有哪里不舒服?」

  她迷惑地张著眼,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为什麽,为什麽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担心她?

  男人的脸庞凑得更加近了,蹙起的眉头眼熟的让她想哭,「还有哪里痛麽?没事,不要怕,我马上叫医生来……」

  为什麽他的表情这麽担忧?为什麽他的手有些颤抖?为什麽?

  泪眸锁著他的眼,那一瞬间,心,乱了。

  奇怪的感觉蔓延著,这不像他,不像那个人,不像那夜的残虐也不像後来的冷漠,不像那个冷酷的肆意夺去她处女之身的男人,反而,反而像是初见时,那个在黑夜里为她引路的暗夜骑士──那个,愿意在漫漫黑夜里仍然注视著她,愿意伸出手帮助她的男人。

  「宝儿?」

  有颤抖的手掌抚去她的泪,嘶哑的嗓音里流露出某种让她不懂也无法去想的温情,虽然她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只会掠夺只会侵犯,但为什麽他的声音这麽温暖──这麽像是那个人?

  「呜啊啊啊!」有某种奇怪的力量驱使著她,也许是她在骗自己,又或者是她终於疯了,虽然她的心告诉她,他不是他,永远不会是他,但她还是无法控制地,扑进那紧张的男人怀里,号啕。

  好多好多的心痛和酸楚,她不知道要怎麽才能说出口,只好让它们,随著溃堤的泪水一起,流泻。

  男人迟疑一瞬,大掌笨拙地抚上她的背脊拍抚著,「没事的,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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