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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欲(完) - 4,2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3270 ℃

  「嗯,有些事要交代清楚。否则怎么做你金屋的娇颜。」苏瞳嘻笑。

  「唔,等你。」手从腰间往上挪,往上……

  「啪——」毫不留情地拍下禄山之爪。苏瞳侧头一瞪:「还闹,我的腰都痛了,那么用力。」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你嘛。」梁纾文委屈地道。

  「很快,无意外的话,交代几句即可。」苏瞳坐起,将地面乱丢的衣衫拾起,穿上。

  「嗯,那我等着。」梁纾文帮忙束上腰带,随便偷香,亲了几下。

  苏瞳刚踏出府衙后院,正转入一条小巷,墙头突然跃下一条人影。苏瞳定睛一看,居然是那雷严苗。他双目赤红、青筋爆起,神色可怖,一双怒目直射苏瞳。

  苏瞳暗叫一声不好,他这情形是知道了什么吗,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装傻道:「你是何人?」

  雷严苗厉声大笑:「哈哈,玲儿?或者该叫你苏瞳?你骗得我好惨啊,骗得我爹爹身亡,骗得我雷家身败名裂,骗得我老母亲如今在牢狱中。」

  看来他都知道了,她也无需隐瞒,苏瞳抱胸冷然道:「你爹不是我杀的。你雷家身败名裂是因为你爹贪财,竟做出私铸钱币这大逆不道的事情,迟早被杀头,你娘也是被你爹连累,和我无关。而你贪图美色,与人何尤?」

  「你、你这贱人,若不是易容……我、我也不会……」雷严苗急红了眼,挥着剑直冲而来。

  苏瞳打了个机灵,她现在没有易容,雷严苗如何知道她便是玲儿,如何知道她会在这里、潜伏等候?未待她细想,剑风已至面前,旋出袖中匕首,挡住,随即跃开,问道:「是谁告诉你我易容的?!」

  雷严苗又是几声扭曲的厉笑:「自然有人告诉我。」说着举剑如骤雨般劈下。

  兵刃是一分短,一分险,苏瞳仅八寸的匕首,自然比不上虎虎生风的三尺有余的利剑。闷头招架了片刻,苏瞳郁闷得正想集气反攻将雷严苗击毙之时,只见雷严苗忽然全身僵硬,举剑不动,口吐鲜血,笔直倒地。

  水玉涵将雷严苗背上的剑拔出,如常打招呼:「瞳瞳,你可有伤到?」

                被困

  苏瞳仍执匕首护体姿势,警惕盯着对方。水玉涵好笑地说道:「怎么了,瞳瞳,怎么这样看着我?」

  苏瞳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未免太巧了吧。」

  水玉涵温和一笑,轻声道:「府衙官兵要监管武林大会,我刚和执事商讨完,出来就见到你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苏瞳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头了,放下匕首,讪笑了下:「你不参加比斗吗?」

  「我直接参加第二轮,现在也该回去了,你不去看看?」水玉涵微笑招手。

  「不了,我还有些事,先行一步。」苏瞳收起匕首入袖,与水玉涵擦肩而过。闻得他身上有股清香,不似桂花也不似茉莉,踏了几步后,忽然地面晃动,光影交错,膝盖无力,软倒在地,心中最后一个念头是:中招了,这个混蛋。

  待苏瞳再次意识清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素青竹帐,再定睛一看,自己躺在一硕大罗汉床上,动动手脚……四肢俱在;运气丹田,力不从心。

  「这混蛋!」苏瞳挫败咒骂。

  「夫人,您醒了。」轻柔声音响起,一个斜云鬓清秀女子婀娜走到床边。

  「夫人?谁是你夫人?这是哪里?」苏瞳坐起,不假辞色道。

  「这是公子的别庄。夫人既然醒了,婷儿去禀报公子,夫人稍候。」那叫婷儿的丫环,不待苏瞳反应,便退了出去。

  切,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嘛,苏瞳愤愤想到。

  片刻,水玉涵推门而入,映入他眼帘的是,苏瞳稳当当地坐在书桌后,无聊翻阅书本。他不由爽朗一笑:「瞳瞳真是奇女子,若换了别人,早就大吵大闹,掀桌砸凳了。」

  苏瞳放下手中书本,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水玉涵,却一言不发。

  「呵呵,瞳瞳这样看着我,让我心虚得很呀,你不问我吗?」

  「我问,你便会答么?我不问,你便会不说吗?若你要说,我不问你也会说。若你不说,将你打死也不会说。」说了大串如绕口令般的讽刺话语。

  「瞳瞳,你还是生我气了。」水玉涵一脸委屈样子,上前将苏瞳抱入怀内。

  苏瞳挣扎一番无效,只得随他去了。

  「瞳瞳和那两江总督那样亲热,我也很生气呀,所以冲动之下,就把瞳瞳强行带到我身边,不让他人染指。」水玉涵轻吻女子鬓角。

  「是吗?所以就告诉雷严苗我的真身,告诉他我的所在,让他来找冶ǔ穑??疑绷耍俊彼胀?毖燮乘?幌隆?

  「我怎么会让他动你一根汗毛呢,小小蝼蚁,两指就可捏死。」水玉涵轻轻说道,脸上带着轻蔑。

  「那你怎不捏死他,还要让他碍我的眼?」苏瞳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很诡异。

  「哎呀,我想英雄救美,讨好讨好瞳瞳嘛。」水玉涵无辜眨眨眼睛。

  「滚开,恶心死了。」苏瞳受不了得打了个冷战。

  「你不就喜好这一口吗,那苍白无能书生,不就这付小兔子样么?」水玉涵若无其事地把玩女子秀发。

  苏瞳心中凛然,再也笑不出来,这人对她似乎了如指掌,他要的东西决不单纯。「你想要什么?这么费心调查我,难道是这身体吗?我可不是什么绝色,别说这么蹩脚的借口。」苏瞳直盯水玉涵双眼。

  水玉涵轻笑不已:「瞳瞳真可爱,越来越喜欢你了呢。最初我想要的是……」水玉涵食指轻点女子额头。

  「但现在,瞳瞳的全部,我都想要,这里……」食指移向女子的左胸口。

  「唔~是吗,要的真不少啊,」苏瞳拖长声音道:「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你用什么来换呢?」

  水玉涵收敛玩笑,认真说道:「和我分享我的一切。」

  「你有什么?权势?财富?你有的,我也不缺。」苏瞳完全鄙视到底。

  「呵呵,瞳瞳有的是爱媛门,但我现在拥有的是整个武林。」水玉涵满脸踌躇满志。

  「哦?」

  「我已是新任武林盟主。」

  苏瞳有些意外:「恭喜恭喜。看来你早就要对付雷家了,我只不过为你所利用而已。」

  「怎会呢,我们只不过有同样目的而已。」水玉涵优雅摇头。

  「你的目的既已达成,那还抓我干吗,还封了我的内力,我可不太喜欢这样呢。」苏瞳冷笑道。

  「是我不好,我怕瞳瞳不和我合作,就出此下策了。」

  「合作什么?」苏瞳懒得再和他绕圈子。

  「爱媛门十年前开始涉入从商,无声无息的。财富成倍增长,或者是成百倍增长。后来才得知,是瞳瞳的功劳。若瞳瞳能帮我,武林盟主加上巨大财富,我们可以掌控天下。」水玉涵野心勃勃。

  苏瞳如同从来未曾认识过这个人一般,认真端详,原本以为温文尔雅、凡尘不食人家烟火的水玉涵,居然对权势如此迷恋执著,看来就算多活了一世,人心还是无法看透。

  「而且,天下配得上瞳瞳的,也只有我。」水玉涵炙热眼神看着苏瞳,「瞳瞳不是一般深闺女子,你做事从来都是出人意料,不会循规蹈矩,离经叛道得很。一般男子、那梁纾文、雷严苗怎么能懂你。」

  「若你懂我,就应知道我最讨厌被人约束、束缚,而你此刻,就做着我最讨厌的事。」苏瞳冷冷回视。

  水玉涵气势立即软下:「我知道你会生气,但就此一回。若现在让你恢复了内力,你肯定生气就跑了。」

  「哼!那你要我如何做才肯放了我?」

  水玉涵喜出望外道:「瞳瞳,你答应了吗?」

  苏瞳左右开弓捏住男子脸颊狠狠道:「我什么都没答应,还是十分生气,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你要去挣大钱,就去好了,我帮不帮你,要看我当天心情爽快不爽快!」

  水玉涵变形的脸,笑眯眯道:「好好。」若她爽快答应合作,那才奇怪了,肯定会有诈,如此反而让人安心。

                出逃

  一晃苏瞳在水玉涵的别庄里待了有三个月,这些日子里,水玉涵经常会拿了些账本给她看,和亲近心腹商讨事务也当着苏瞳的面,不会避讳。苏瞳刚开始将他们当作屋内摆设,完全无视。,别庄书房堆满了账本,外人是不得入内的,但若是苏瞳,水玉涵则求之不得。偏偏苏瞳看都不看几眼,兴致偶尔来的时候,就翻开一册账本瞧瞧,边瞧边「啧啧」声,有时还嘀咕道:「什么个烂东西。」水玉涵虚心求教,苏瞳扭头「哼」一声,不予理睬。水玉涵倒也海涵,不去计较,他知道她还在气他,会乖乖帮他是不可能的。

  但后来苏瞳实在看不过眼,渐渐会插一两句,再后来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指点一二。那些个亲近听苏瞳说些匪夷所思的商行招数,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都觉得这女人是不是疯癫。但十数日后,米行、布行的生意大好,才渐渐对苏瞳心服口服起来。

  这日,苏瞳无聊透顶,无处消遣,在书房找了半天,都是些正儿八经的经史子集,无趣得很,还不如看账本的数字有趣。于是,把水家所有账本全部摊开摆桌面。

  「瞳瞳,你今日这么有兴致?!」水玉涵踏进书房,见到如此情形,喜出望外。

  「我说,」苏瞳指指面前的账本,「你家账本全在这?」

  「啊?」水玉涵一愣,低头看了看,点头道:「是啊。」

  苏瞳斜乜他一眼:「不会吧,你是防着我,还藏私了吧。」

  水玉涵大呼冤枉:「怎么会呢,苏大小姐肯降尊纡贵帮我看账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敢藏私。」

  「那怎么这么少?你怎么养活这么多人,还有这些个宅子。」苏瞳不加掩饰地惊奇道。

  水玉涵有丝窘迫:「咳,这个宅子是祖产,家中有些祖业。」

  「啧啧,以这样子下去,迟早给你败光了。」苏瞳鄙视说道。

  「哎呀,所以才要借助苏大小姐之力嘛~」水玉涵从身后抱住苏瞳,耳鬓厮磨。

  「哼,我现在内力全无,当然任你摆布了。」苏瞳不满撅嘴。

  水玉涵低头吻住红唇,辗转缠绵,良久才放开,低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是我不好,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再忍耐些许时候,可好?若你此时飞了,我没有信心再找得回你,你飞远了,又会被别的男子抢走了。」

  水玉涵本就俊秀出尘,此时,脸颊绯红,声音低沉,竟分外的性感。苏瞳忍不住重咬了那男子的下唇一口,含糊说道:「怎么补偿?现在我就要你补偿。」

  水玉涵数月循规蹈矩,只看不近身,早就忍得欲火焚身,此刻诱惑在前,如何忍耐得住,双手紧搂娇躯,反被动为主动,探寻丁香小舌,一阵吮吸。

  「别……别在这,去我房里。」苏瞳娇喘着。

  水玉涵急冲冲地将苏瞳打横抱起,冲到房里,扯下芙蓉帐,一番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事后,两人都喘息不已。

  「瞳瞳……」水玉涵筋疲力尽,但食髓知味,手仍在白皙酮体上下滑动。

  「嗯?」苏瞳也以牙还牙,轻按男子精壮的胸膛。

  「你不怪我了吧,以后全心全意帮我可好?」水玉涵真挚望着苏瞳。

  苏瞳龇牙咧嘴,一脸凶狠道:「怪,怎么不怪?!」边说边在那胸膛上点击几下。

  水玉涵脸色瞬间苍白,惊奇叫道:「瞳瞳!你做什么……」

  语音未落,哑穴也随即被点上了。

  苏瞳慢悠悠穿上男装,将早就备好的包袱拿出来,一切收拾妥当后,回头看僵直躺在床上,眼睛直盯着她的水玉涵,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恢复内力了?」

  水玉涵直眨眼睛。

  「呵呵,」苏瞳轻拍水玉涵的脸蛋,轻声细语道,「我怎会告诉你呢,好让你下次再来囚禁我么。我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最憎恶别人强迫威胁我。你犯了我的大忌,若你再不收敛,以武林盟主之名,向爱媛门出手的话,你水家所有产业将会在半年之内化为乌有。若你不信,可以试试。虽说不上过目不忘,那就你那几家米行、布行,地点名号我都记在了心里,要让他们关门大吉,就如同捕获只兔子般轻松。」

  说完,苏瞳转身就走。

  走过曲廊、假山,刚出了苏瞳平日住的园子拱门,遇见了水玉涵的侍女青萍。青萍素来不喜苏瞳,嫉妒在心,见到苏瞳大声喝道:「站住!你怎可出那园子。」

  苏瞳若无其事地道:「你家公子拜托我去办事。」

  「胡说,公子怎会拜托于你!」青萍拔出青剑:「你若不回去,别怪我不客气!」

  「青萍,住手!」一个男子声音由远而近,「确是公子委托苏姑娘有事。」待那男子走近,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姚觅飞!

  苏瞳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姚觅飞也是水玉涵的手下,难怪那日见他俩交头接耳。

  「走!」姚觅飞牵起苏瞳的手,往别庄大门走去。

  青萍地位不如姚觅飞,无奈只得含恨让他们离开。

  两人走远了,苏瞳才冷冷说道:「原来你接近我,是有预谋的。」

  「我……」姚觅飞面露痛苦,停下脚步,有许多话想讲,却无从申辩,「瞳儿……」

  「哼,那句话果然不错,男人在床上讲的甜言蜜语,做不真。你是无论在哪讲的甜言蜜语,都做不得真。」苏瞳犀利数落。

  姚觅飞紧抓苏瞳的手,嘴唇微微颤抖,痛苦说道:「瞳儿,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但我对你……我对你……」

  「够了,我已没有精力去分辨所谓真真假假。」苏瞳不待他说完,甩开他的手,往大门走去。

  「站住!!来人啊,将苏瞳拿下。」那青萍大呼着从后院冲来。

  苏瞳神色一变,提气飞奔。

  但因青萍的呼叫,冲出了数名水家护卫,飞镖刀剑,纷纷朝苏瞳掷去。

  一阵「哐当」之声,好似是姚觅飞挡了下来。只听得青萍喝道:「姚觅飞,你要造反吗?公子命令都敢违抗。」

  姚觅飞说什么,苏瞳已无力去仔细辨听,努力狂奔,她凝血心经刚练成,勉强凝聚了内力,点了水玉涵穴道,内力现在已是所剩无几。别庄墙垣在望,提气撑墙,跃过墙头,正在此时,背脊一阵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几乎要跌到在地。但她咬破嘴唇,让自己意志清醒,又奔跑了几条小巷,才躲进了一小户人家的柴房中。

                回京

  苏瞳在那户人家柴房梁上待了二日,背部的飞镖取下,粗略包扎了下。身边没有伤药,趁那户人家无人的时候,翻箱倒柜找出了点普通伤药,随便上了上,第三日就潜伏在一队赴京探亲的马车队里,直至出了赣城才从马车底躲进装满杂物的马车里。

  十数日后,马车到达杭州城,苏瞳下车,找到爱媛门在杭州的商行,交代了些许事宜后,买了匹千里马,急速进京。

  马蹄催急、土尘飞扬。苏瞳终于抵达京城,这里有爱媛门最大的布行门市。一到达即刻召集管事召开紧急会议,做好水玉涵有可能发动的打击行动,并先下手为强,将脑海中记得的水玉涵所有在京城的生意,盯梢,防备。

  「主子,杭州管事的飞鸽传书。」京城管事罗青恭敬递上。

  苏瞳接过,看了,露出得意之色。水玉涵在杭州的米行已被打压,生意减损。而且那米行是租繁华店面开市,如今那店面主人拒绝再出租,受到双面打击。水玉涵以为爱媛门最大财富便是各行各业店铺,因为苏瞳经营有方才能积累如此多财富。其实爱媛门最大的财富,不是店铺,而是店面。早在几年前,爱媛门开始从商富裕后,苏瞳便建议门里,渐渐将大城市的繁华街道的店面地契买了下来。即便所有店面关门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那米行还收到了苏瞳的一张纸条:囚禁的回报。想必现在已经到了水玉?种校?恢?浪?崾呛伪砬椤:贾菝仔幸仓皇撬胀?囊桓鼍?妫??淮蛩阍龠瓦捅迫耍?羰翘??郑??窈?暇挂丫?俏淞置酥鳎?故怯兴?苫洹?

  不眠不休地劳作了三日,终于打点完,苏瞳累得瘫坐于太师椅中。想起,当初答应梁纾文会跟他回京,说很快便可回去找他,到现在都三个半月了,他早就回到京城了吧,久久等不到她,他会担心不已吧。

  想到此,苏瞳从椅子中跳起,也不管天色已晚,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前往两江总督府。

  两江总督府院大树密,但人丁似乎稀少,前后院灯光稀少,也无官兵巡走,只偶尔有一个丫环提着水桶经过。苏瞳跃过前院,足尖数点来至后院,内宅十间房由东到西排成一列,全无灯火。不知梁纾文是哪间房,苏瞳躲在廊庑梁上,等待有无人经过。

  不待一炷香功夫,听得一妇人声音:「文儿,你能体谅母亲答应了这件事最好,明日我就去庙里还愿。」四人由前院曲廊走来,仔细一看,前面是两个丫环,后面一人是个中年妇女,一人搀扶着妇人的便是梁纾文了。苏瞳趴在梁上满心喜悦,待会等他进了房,要好好吓他一吓。

  只听他说道:「是的,母亲,那让香儿、小七,明日陪你一起去。」

  四人走到最东面、最安静的房门前停住,梁纾文说道:「那母亲便去安歇吧。」

  那妇人一脚踏进房门门槛,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明日从庙回来,还得去买几对鞋面,后日提亲的聘礼其他都齐全了,就是龙凤绣花鞋才一对,还是置办三对的好。」

  梁纾文好脾气的说道:「一切随母亲意思。」

  梁母进房,着了烛火,梁纾文才回了自己西面的房间里,点了烛火,直直望着那闪烁的火焰,满面肃容。盯着火焰,好像有些眼花了,仿佛看见了瞳儿,梁纾文喃喃道:「瞳儿。」

  那人影居然真的走近了几步。

  梁纾文惊喜从椅子站起,上前两步,抓住那人影:「瞳儿真的是你吗?」

  「是我。」果然是苏瞳的声音,只是十分冷淡。

  梁纾文不禁将她深深抱入怀里,手臂收紧再收紧:「我等了你好久……你一直不来,等不了……好担心……」

  苏瞳僵直一动不动让他搂着,淡淡道:「我被人抓了去,封住了内力。」

  梁纾文大吃一惊,紧张地拉开仔细端详:「可有哪里受伤了?」

  「背上中了一镖。」

  「啊?!!」梁纾文慌乱地将苏瞳轻轻趴放在床上,掀起背部的罗衫,果然背脊正中有条五寸长的疤痕,狰狞吓人。心疼地低头亲吻再亲吻,低声道:「一定很痛吧,到底是谁?」

  苏瞳轻轻推开他,敛拢衣服,斜靠在床头,轻描淡写道:「新任武林盟主水玉涵的门徒。」

  梁纾文勃然大怒:「他好大的胆子,竟随意掳人伤人,我当日见他,也是个儒雅有礼之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野心不小,雷家的事他也早在他掌握之中。不仅要掌握整个武林,还想要大量的财富,于是便看上了我。」

  「他、他难道想造反?!」梁纾文惊讶道。

  苏瞳从床上站起,整理了下衣服,说道:「那又不至于,江湖中人向来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我走了。」

  梁纾文连忙拉住玉臂:「怎么就走了,你特意来找我,我们这么久未见面,我好想你。」手揽上纤腰,欲亲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苏瞳推开眼前的胸膛冷淡说道:「我对做已经成亲或定亲的人的第三者,没有兴趣。」

  梁纾文一愣,随即苍白了脸,结巴解释道:「我、我……你不见……娘亲一直催促……我……你……」说了半天说不清楚,只是两只手越收越紧,女子那淡无表情的脸,让他一阵心慌。

  苏瞳点头,认同说道:「我明白,我答应你很快来见你,但几个月都不见人影,不知是何意。而你娘又希望你早日成亲,你是孝顺的孩子,自然就答应下来了。」

  梁纾文张口结舌,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一切都如瞳儿所说。

  「既然如此,那祝你百年好合。」苏瞳敷衍说道。她不知为何,一肚子火气,满嘴说着反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她从未给梁纾文任何承诺,他是独子承受不住压力也是自然的。

  苏瞳一个一个掰开梁纾文相扣的十指。

  「瞳儿、瞳儿,别走、别走,听我说听我说。」梁纾文用尽全身力气,抱得更紧,哪敢松手。

  苏瞳突然觉得很是疲惫,停止了挣扎,缓缓说道:「一个男人利用设计我,一个男人另有目的接近我……你……本以为你是个乖乖小白兔,若是伤心难过了,你这总有个位置,可以让我获得安慰。岂知……是我太过自私。你是朝廷命官,我是江湖人士,本就一个正经一个浪荡,不可能长久。你该去找个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平淡安稳过日子,成亲后便生个孩子,三代同堂,其乐融融。我于你,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片刻欢愉,一时新鲜罢了。」

  「我、我去和娘亲说,不提亲了。」

  「唉~不必了,这样你娘会伤心的,我也不可能做你的娘子。」苏瞳手轻抚他的脸庞,滑腻细嫩,以后这个可爱的男子就是别人的了,她不能再随意欺负了。好可惜啊,这样可爱的小白兔,最后……

  「瞳儿,我……」梁纾文的话还未说完,唇就被堵上。

  苏瞳左手攻两粒红果,右手往男子肚脐下方寻去。

  「唔~」男子神魂颠倒,两腿发软,但仍紧紧抱住娇躯,往罗帐床移去。

  这次,两人都分外疯狂,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肚内,呻吟难耐,身体扭动得淋漓尽致。

              山重水复无路

  天色未亮,芙蓉帐里一阵悉索之声。

  「瞳儿……」梁纾文迷糊睁开眼,眨了眨,完全清醒过来,看见女子坐在床沿已穿好衣物。

  苏瞳听得叫她,回头,男子一脸迷糊傻呆样子,脸颊睡得出了两团红晕,真是诱人。俯身轻轻亲了亲,再仔细看了看,叹气,起身。

  「瞳儿!」仿佛要再也见不到一般,那离别的眼神,梁纾文不顾全身赤条条地连忙抱住女子。

  「我要走了,」苏瞳微微笑了笑:「以后我不会来找你了。伴君如伴虎,明哲保身知道吗?」

  「我如何找你?」梁纾文无论如何也不愿就此与她完全断绝了联系。

  「你若有急事,就去轩品茶寮,给掌柜的留话,他自会转达给我。」苏瞳想他以后若有难,或许需要搭救。

  「好。」梁纾文恋恋不舍地凝视着苏瞳,手却不得不松开了。

  「虽然你很秀色可餐,但你不考虑穿上点衣服么?」苏瞳看着眼前的白皙酮体戏言道,匀称的线条,黝黑的小森林,可爱软软的小家伙,真是、真是让她想要狠狠地狠狠地蹂躏几番。

  梁纾文脸倏然通红,但强撑着羞怯,展开身体任君观赏,翦水双眸如诉如惑。

  苏瞳咬牙切齿:「你这混蛋!」冲上前啃咬男子的喉结、胸前小红果。

  「嗯、啊,痛,瞳儿……」男子急喘着气,呻吟着。

  女子的红舌顺延而下,在腹部滑绕。

  「呜呜……瞳儿……」男子眼中充满水气,呜咽着,手肘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床。

  女子粗鲁分开两条白嫩大腿,齿舌转战大腿内侧最娇嫩最敏感之地。

  男子再也受不住的样子,嘶哑地拖长的声音:「啊~~啊~~别、别……」某个地方渐渐起立、硬直。

  苏瞳满意地看着战绩累累的俘虏,做事不能太过分,鸣金收兵!!

  梁纾文突然觉得身上的火焰,没再投薪柴了,让他半上半下,难受如死。抬头询问:「瞳儿?」

  哪知妖女潇洒甩头:「好了,我走了,你也该上朝去了。」

  「苏!瞳!」梁纾文难以置信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哦,他该死的全身喷火,那点火的妖女居然就走了?!!

  哼哼,让他提亲去啊,让他以后的媳妇伺候他去,哼,这个时代的女人如死鱼般,看他怎么个爽法。

  梁纾文一脸丧色着朝服、上轿入宫。

  来到文官入宫的文德门前,梁纾文下了马车,守门的太监诧异问道:「这位大人,您今日怎么没去皇苑猎场?今日免早朝,皇上和众大人都去猎场狩猎啊,您不知道吗?

  梁纾文一大早便失魂落魄,早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赶忙打赏了这太监,令车夫快马加鞭赶至猎场。赶到的时候,幸亏还未开始,悄悄潜到自己的位置,暗自庆幸。

  皇帝洒酒祭天,一番旧例的说辞后,狩猎开始。皇族和武官全部下林子,狩猎最多者能得皇上赏赐。场上只剩下不谙武艺文官和尚年幼的太子。

  不知谁起了个头,喜爱诗词作对的文官们,围聚在一起,开始玩起了接尾诗的游戏。大家招呼梁纾文,他以身体不适推拒掉,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茫然若有所失。

  那年幼太子最初还直挺坐立,时间久了也按奈不住,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吵着离座去旁边玩了。

  那厢一群文人,对词对得兴高采烈,开始饮酒助兴,喧闹起来。梁纾文心中烦闷,本欲静心,受不了这份吵闹,也站起离席四处走走。猎场东面有片相思树,高耸直立,绿荫叠叠,梁纾文毫无形象的倚树盘腿而坐,想起苏瞳离他而去,就有如粗重铁镣锁在心头,沉重不已。他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识得的女子只有瞳儿一个,但他也知道再没有其他女子会如瞳儿一般娇俏调皮,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恪守女则,遵夫从父,他娘也是如此,从不嬉笑逗趣,笑不露齿行不露趾。而那妖女,爱时让人恨不得吞入肚中,恨时巴不得狠狠揍她那园翘的小屁股。他这一生,恐怕不会再对谁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让母亲去林家提亲,从此平淡无味、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过完一辈子吗?

  梁纾文正思绪混乱之时,忽听得林子前方一阵喧闹骚动,似乎是刀剑铿锵之声。然后只见一个宫女胸前抱着太子,急奔而来。女子体弱,跑了段路,已是气喘不已,看见梁纾文大喜,叫道:「来人啊,有刺客,救太子。」

  梁纾文惊慌失措,但即刻反应过来,飞奔上前,接过太子,往群臣案几方向奔去,那有皇家大内侍卫。紧紧抱着怀里的太子,太子双手环绕他脖子,似乎知道事态紧急,未敢哭闹。梁纾文边跑边大喊求救:「来人啊,刺客、有刺客。」

  才跑了十几步,便听得身后那宫女的惨叫,想是被杀害了,梁纾文一阵脚软,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两名黑衣男子杀意腾腾提剑追来。

  梁纾文心一横,想着多跑一步是一步,自己这条命怕是难保了,不知瞳儿可会伤心难过。

  还未跑出相思林,背脊一阵剧痛,好似是中了一刀,梁纾文立即跌到在地,但仍紧紧护着怀里的小太子,口中大喊:「刺客!来人!」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刺客在他身上又刺了两刀。「瞳儿……」梁纾文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太子,昏厥过去。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

  这边苏瞳回到京城别院,心中郁闷不已,虽从未期待过那三个男子有什么真情实意,但这样的结果却也有些难过。一时心念俱灰,做什么都不起劲,想起师傅?哪??木??皇谴掖一炻蚁傲艘环??纸裥奈拊幽睿?蝗绫展亓肺洹U偌?┏枪苁拢?淮?艘环??阍诒鹪褐斜展匦蘖读恕8?静恢?懒虹N脑诠砻殴嘏腔病?

  凝血心经在苏瞳师傅交给她之际,就曾经说过,这心经十分邪门,不仅气穴走位与常不同,而且伤人也不是如平常功夫般从外攻击,而是从体内凝结对方血液致人于死地。苏瞳被水玉涵囚禁时期,只是练习了基本运气法,便将被封的内力,重新凝聚,可见其威力。凝血心经分三层,第一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部分血液运流受阻;第二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部分血液凝结,肢体残废;第三层,离敌三尺处,凝气阻劫对方血液流转。离对方远近距离及凝血程度,看施力者功力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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