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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爱(完) - 1,2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1440 ℃

  习近凉打开车门,往前爬,他只是本能的想找户外,呼吸新鲜的空气,或者找个合适的地方吐个够,但是双腿无力让习近凉狠狠从车上摔了下来。

  「近凉!」林湛也不管水里被弄洒的药水,急忙去扶习近凉。

  习近凉摔的很重,头还磕破了,腿被路边的石头划破了。但是在林湛扶起他的时候,习近凉的眼神慢慢恢复光彩。

  是的,他想起来了。

  他被他的好朋友囚禁,关在一个关畜生一样的笼子里,而且差点被强暴。

  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也是拜他所赐。

  习近凉不知道现在是哪里,但是他出了那个笼子,也许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林湛看不到习近凉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知道他突然转过头,扬起一块随手捡的石头朝自己袭来。

  习近凉因为药物关系神智还不太清醒,支持他的完全是他过人的意识。

  陷入昏睡前习近凉不停的对自己下暗示,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又是林湛,昏迷前的记忆比普通来恢复快很多。

  可是即使他意识再怎麽强,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身体力量仍然不足。

  虽然习近凉费力的捡起了一块大石头,可只是扬起来石头就脱手而出。

  林湛没想到会受到攻击,愣在当场,接著看著石头朝他飞来,尖锐的部分狠狠砸在他的右锁骨上。

  骨裂的疼痛瞬间袭来,林湛难受的抬起左手,但只是这样的动作却让他更难以忍受。

  恨一瞬间把林湛淹没,他甚至有杀了习近凉的冲动。

  可是等他抬起头再看向习近凉的时候,他终於抵抗不住药物的侵袭,再次昏迷过去,而且就在他倒下的时候,习近凉的头刚好撞到一块石头上。

  林湛不敢带习近凉去大城市,小乡村他又没去过,而他们现在走的刚好是最烂的一条路,两旁都是石头,道路也不平整,所以才颠簸不已让昏迷的习近凉难受的醒来。

  恨什麽的一瞬间就烟消云散,锁骨也没有那麽疼了,林湛赶紧上前是查看习近凉的伤势。

  林湛对外伤医疗一窍不通,不知道习近凉的伤是什麽程度,可是光是那些流淌不止的鲜血就让林湛差点呼吸不了。

  习近凉从车上掉下来的时候已经划上的腿,他拿石头砸林湛的时候又擦伤了手上的血管,昏过去的时候,额头硬生生的砸在石缝上,现在一边血流不止,另一边立刻肿了起来。

  再加上之前林湛怕他醒来,灌给他的那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接受的迷药。

  林湛有一瞬间觉得,他已经杀了习近凉。

  PS,把前面重新看了一遍,觉得好多场景都是倒叙和概述,小说嘛,还是进行时比较好吧。恩,努力写出紧张的气氛来,大家都紧张起来……嘿嘿

               第07章

  後悔象潮水一样迅速将林湛没顶。

  林湛对习近凉的感情,从一开始的爱慕,到後来的扭曲,经历了七年的时间。

  他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带著习近凉逃到这个乡下地方,要的只不过是可以两个人在一起。

  哪怕多一天,多一个小时也好。

  而不是守著习近凉的尸体……

  林湛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愿望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达成,可即使这样他依旧不想看到这个浑身鲜血,连昏迷都痛苦表情的习近凉。

  一瞬间仿佛被注入了什麽力量,林湛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去拉习近凉的手,想让他先坐起来,可是他忘记自己也有伤在身。

  「喀」,骨骼断裂的声音,瞬间的巨痛让林湛抓不住习近凉的手,让他再一次摔了下去。

  很痛,只有经历过这种疼痛的人才知道,那一瞬间骨折的疼痛。

  原来习近凉刚才已经把他打到骨折,这一次因为林湛擅动,使断裂的骨头错位,现在光是肉眼就可以看到林湛一段突出来的锁骨。

  林湛的右手根本没办法用,只好用左手去扶习近凉,可是他好象完全陷入昏迷,只有额上的血流个不停。

  光是看著林湛就著急的直冒汗,他们已经偏僻了大路,这里根本没有车辆经过,林湛根本没办法求助别人。

  事後林湛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怎麽用一只手把习近凉搬进车里的,只记得习近凉满身是血,仿佛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好不容易把习近凉搬进车里,林湛重新坐回驾驶座,另一个难题出现。

  他需要单手开动这辆车,而且是在这条他完全不熟悉的烂道上。

  在生命面前这点困难根本不算什麽,林湛想也不想就开动引擎,一脚踩上油门,可是刚才用力过头的左手根本抓不住方向盘,车子直直的奔的出去。

  林湛咬著牙把右手也有用上,可是完全使不上力气,疼痛的感觉更强烈。

  车子不受控制的连小路都偏僻了,面前是不停打在车窗上高高的杂草,林湛却不愿意停车,好象只要车子还在动,就有一线希望在。

  终於冲出了草从,当视线终於宽敞开来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了一处断崖。

  林湛已经忘记刹车,他的意志终於站上肉体,右手终於使出了力气,双手用力,终於把车子掉了个头。

  仿佛是无止尽的颠簸,林湛发挥他超强的记忆力,终於返回两个小时前经过的一家小医院。

  那时候他原本断在右锁骨,因为他强行动作,居然让断骨硬是顶开皮肉,暴露在体外。

  医院虽然小,动作却不慢,习近凉和他立刻受到医院工作人员的照顾。

  当林湛被强制压在病床上的时候,依旧不安的要求,「先治他,先看看他,他流了很多血……我不要紧……先看他……」

  大夫是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原本想给林湛做体检,但是他十分不配合,「放心吧,年轻人,他伤的比你轻。」

  「可是他流了很多血……很多伤……」

  老大夫有些不忍的看著林湛顶开皮肉的锁骨,知道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也流了不少血,如果是一般人,这样的疼痛和伤,早就昏迷过去,他还能醒著,一半是对同伴的担忧,一般是过度紧张的神经无法缓解。

  「放心,年轻人,我看过你的同伴,他没有生命危险,你们两个都会好的。」

  是吗,是吗,都会好的……没有生命危险……太好了……

  醒来之後,林湛第一眼见到的是父亲的秘书。

  病房也不是那件破旧冰冷的床铺,而是高级医院才有的高等病房。

  伤口依旧很疼,却好象麻木了似的,林湛问:「他怎麽样……」

  因为长时间没口话的嗓子沙哑低沈,十分难听,再加上林湛那张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的脸,任谁看都忍不住动容。

  秘书倒了一杯水,在里面插上一支吸管凑到林湛嘴边,「他没事。」

  林湛没有反抗,乖乖喝了水,然後又问,「打算怎麽办?」

  「林先生说先养好伤,之後会让心理医生来给你看看。」

  林湛连冷哼的力气都没有,闭著眼睛又睡著了。

  原来睡这麽久是这种感觉,他还让习近凉尝了近一个月这种滋味,他一定气疯了,居然还能忍著跟他心平气和的说话,真厉害啊……

  林湛做了一个梦,梦见第一次见到习近凉的时候。

  那是一次大学学生会干部的聚餐,习近凉那时候象在生谁的气,冷著一张脸,在其他人欢声笑语中尤其突出。

  那时候的习近凉,就跟其他人不一样。

  而林湛,之所以会主动靠近他,其实是想找机会让他难堪,谁叫他第一眼就讨厌习近凉。

  後来他才知道,其实从一眼开始,习近凉也特别讨厌他。

               第08章

  习近凉的外伤并不严重,失血严重,长期被迫服用的迷药对神经有很大的损伤,昏睡了一个多礼拜後,终於醒过来。

  习近凉睁开眼睛看的第一个人是林娅蓝,林湛一样的五官,但是更柔和,更秀气,没有化妆的脸有些苍白,红肿的眼睛里已经泛出泪光,小手请扣住嘴以免哭出声音。

  事情在习近凉昏迷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习近凉受到监禁的时候林湛帮他请了假,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林湛仍无异常的继续上班,可是林湛表现的太老实,这反而十分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

  习近凉消失的太蹊跷,林湛又很反常,按时上班,下班就回家,林娅蓝这时候发挥了她奇妙的第六感。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麽,反正就是趁林湛上班的时候偷偷潜进他的公寓,而收获完全出忽她的意外。

  林湛的好两三个住处,或许是双子的特殊感应,林娅蓝最先去的就是林湛在酒店附近的公寓,那里只有一个房间是锁的。林娅蓝只是心里有点疑惑,没有什麽证据,林湛虽然是她的弟弟,她也不能往顾他的隐私,就在林娅蓝想离开的时候,看见了水槽里还没来得及清洗的餐盘。

  林湛从来不会自己作饭吃,尤其是早上,他能爬起床上班不迟到就不错了。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很可怕,尤其是长时间感情失意的女人更可怕,林娅蓝居然真的把关著习近凉的门给砸开。

  无法控制的一声尖叫,她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正常人家里的东西,监狱一样黑色的栅栏,上身赤裸被绑在床上的昏迷不醒的习近凉。

  林娅蓝试图打开栅栏,可是无法成功,习近凉又怎麽也叫不醒。

  林娅蓝居然愚蠢的打电话质问林湛,在她的印象中林湛是比她聪明和理智,这其中一定有什麽误会。

  林湛回来後从没有的慌张和暴躁,坚决不可说出把习近凉关起来的原因,可是最後还是答应第二天就放习近凉回去。

  林湛边道歉边泡了一杯咖啡给还在微微发抖的林娅蓝,当她感觉浑身乏力和困倦时,一切都晚了。

  等醒来之後,林湛和习近凉早就不知去向。

  习近凉从醒来之後就很平静,听著林娅蓝流著眼泪讲述经过,他的样子就象听别人的故事似的。从以前就是这样,林娅蓝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漠,此刻更不知道习近凉在想什麽。

  「我记得,我打了他。」用石头。

  习近凉突然出声让林娅蓝愣了一下,「哦,石头打到他身上,只是断了跟骨头。」

  习近凉刚醒来时记忆有些混乱,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其中就有著林湛一边哭一边送他去医院的记忆,可是还有一个梦,梦里习近凉手里的石头砸中了林湛,然後林湛被激怒,一定跟他徇情。

  一段模糊的记忆和一段清晰的梦境让习近凉脑子更乱,情绪也很不稳定,不过他一直都习惯冷著脸,别人到是看不出来。

  看在看林娅蓝那张跟林湛一样的脸,哭的眼睛红肿,一脸憔悴时,习近凉内心的烦躁会稍微有些安慰,也只有他知道,他在平息内心躁火的同时,还要压抑著伤害林娅蓝的冲动。

  她不是他,她不是他,她不是他……

  这样给自己下著暗示,之後习近凉总是很想见到林湛,让他站在自己面前,然後用最邪恶的办法报复!撕碎他!毁了他!

  那段被监禁日子里屈辱,信任被背叛的悔恨,还有现在的记忆混乱的愤怒不安,唯一的安慰就是常常在脑子里幻想他是怎样报复林湛的,而这时候,习近凉总是冷漠的嘴角就会微微翘起,眼睛也有了神采。

  有次被林娅蓝撞见,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习近凉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习近凉笑。

  习近凉一点也不象普通人,这在他学生时期身边的朋友就发现的事,他总是可以把跟自己有关系的事用旁观者的态度去看。

  在经历绑架这件事之後,聂起扬对习近凉的看法上升的另一个高度。

  习近凉平静的仿佛被绑架的是别人,而他不是在住院,而且是在度假,甚至还常常面带笑容的接待他们,那笑容让聂起扬心里发毛。

  林湛锁骨骨折非常严重,当时习近凉那一下完全是潜能发挥,如果平时让他砸个东西都不一定能砸出那种力道来,林湛当时就骨折了。

  习近凉头上的伤并不严重,但是血流不止,林湛这时候也潜能发挥,居然在骨折之後硬是把习近凉拖进了车里。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因为伤太重驾驭不了方向盘,还差点开到悬崖边上。

  习近凉的伤并不重,林湛却差点废了一只手。

  不过话有说回来,如果他不绑架习近凉,那麽习近凉也不用他救。

  咎由自取是活该──这是聂起扬不偏不倚的看法。

  每当聂起扬问习近凉对林湛的看法时,习近凉就笑,在这之前聂起扬他一次微微的一笑,习近凉简直象被林湛刺激的整个人都不正常了,他变的更柔和,更容易读懂情绪。

  可是聂起扬不知道他到底在高兴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PS,修改一下果然看著顺眼多了。

  PPS,麽指受伤鸟,TT好疼啊……

               第09章

  在林湛带著习近凉逃亡的时候,林家老爷子就被林娅蓝从法国叫了回来,习近凉刚清醒没几天,林老爷子的秘书就来了,转达了老爷子的歉意和关怀,接著利落的拿出一份合约,将他们合开酒店中由林湛掌握股份全送给习近凉,全当赔罪。

  习近凉突然变身财迷,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就在转让书上签了字。

  习近凉平时话就少,住院的时候话也不多,他从没有主动开口提过林湛。

  他越是这样聂起扬越觉得心里发毛,他习近凉想不开,在策划什麽。

  他这麽说的时候,习近凉对他笑了笑。

  这一个半月可以说是林娅蓝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习近凉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但是跟以前比已经是天壤之别,他会耐心听林娅蓝说话,有时候还会搭腔,住院这段时间一直让林娅蓝照顾著他起居。

  林娅蓝快要以习近凉的女朋友自居了,可是习近凉对她也不热情,一下也不会碰她,情侣之间亲昵的行为在他们俩身上完全找不到。有时候她做了让习近凉不舒心的事,习近凉也不会说指出,也从来不会主动要求她,但是当林娅蓝主动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

  林娅蓝告诉自己,那就是习近凉的性格,她对他来说已经是最特别的女人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习近凉所有的朋友都看的出他对林娅蓝的转变,有时候会帮林娅探探习近凉的口风,如果是以前习近凉一定会矢口否认,不过这次他只是微笑。

  林娅蓝心中的希望大增,她决定要做个有耐心的好女人,先帮助习近凉从被绑架的阴影中走出来。

  出了院之後,聂起扬担心习近凉对林家报复,特意偷偷注意了习近凉的动作,结果似乎是他多心了。

  其实是聂起扬没有注意到,其实习近凉一直有一项很反常的举动──林娅蓝一直陪他身边。

  这本身就很奇怪了,先不论他之前就对林娅蓝不假辞色,现在更是知道她会迷恋自己是拜林湛所赐,再就是一个绑架过自己的罪犯的姐姐,谁可以这麽轻易的接受?

  可是谁都没有发现,觉得奇怪的人,也随著时间渐渐淡忘。

  林湛从他们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了,没有会在习近凉面前提起他,习近凉更是不会提。

  酒店的生意蒸蒸日上,在遇到林家产业的时候,他们会大开方便之门,薛家在政府方便很有能力,也会给他们一些适当的照顾。

  习近凉和聂起扬要的不过是一些机会,现在有了,原本的实力得以发挥,短短半年的时间酒店的营业额就是去年整年的一倍。

  在平静的度过了半年之後,终於出现了一件小插曲。

  林家老爷子,林湛他爸──林峻乔要订婚了。

  林峻乔的是习近凉最讨厌的类型,既风流又下流,从年轻时情人无数到现在的私生子一抓一大把,跟习近凉的爸爸是一个类型,不过林峻乔也更幸运,因为他还活著。

  林峻结过一次婚,也就是林娅蓝跟林湛的妈妈,不过她在林娅蓝他们出生後就去世。

  二十多年过去了,刚过完五十岁的林峻乔突然要订婚,对象还是个没满20岁的小女孩。

  习近凉看著手里的请柬,眼睑慢慢垂下,一旁的林娅蓝有点担心,「妈妈去世那麽久了,现在难得有了一个让他动了这个念头的女孩,虽然年龄差距很大,但是我……我们还是很支持他的,毕竟……毕竟男人,还是有个女人支持比较好……」

  林娅蓝的话充满试探性,习近凉抬眼看她,林娅蓝有些心虚把眼睛转到一边。

  习近凉沈默著。

  林娅蓝终於忍不住央求,「陪我去好吗,凉。」

  习近凉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让林娅蓝还有一丝希望,她希望习近凉能以他男朋友的身份参与这场订婚仪式,订婚宴会里请的都是比较亲近的人,聂起扬甚至不在邀请名单里。如果习近凉答应,那麽这段时间他们暧昧不明的关系就能结束了。

  林娅蓝想到了什麽,马上道,「你担心湛的话,我已经跟爸爸说过了,爸爸说他可以不用出席。」

  习近凉把手里的请柬随手丢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样子悠闲的说,「他是你弟弟。」

  「我以为你不想见到他……」

  习近凉突然笑了,「他更适合。」他不过是外人,林湛才是应该出席仪式的人。

  林娅蓝仿佛看到希望,「爸爸答应我只要你肯来,湛绝对不会出现。」

  习近凉挑了下眉,「他会听话?」

  林娅蓝笑了,向前握著习近凉的手,「我相信爸爸,他答应我的事一定可以做到,你也相信我好吗。凉,我希望你可以来。」

  「考虑看看。」习近凉并没有把手抽回来,而是跟林娅蓝对视了一会,林娅蓝甚至以为他要吻她了,习近凉突然开口,「一会要开会。」

  林娅蓝有点狼狈的收回手,「那,我,我等你,晚上一起吃饭吧。」

  「晚上有约。」

  林娅蓝有点失望,「那,晚上打电话给你?」

  习近凉笑著点头。

  林娅蓝的心情完全被习近凉控制了,刚刚还沮丧的心情,因为习近凉的笑又一次飞扬起来。

  而在她离去後,习近凉只是看著桌上的请柬,不知道在想什麽。

  聂起扬对林湛的父亲要订婚的事也十分吃惊。「是谁居然能把……绑住?」

  林峻乔的风流连聂起扬的未婚妻都不能幸免,一年前,聂起扬的未婚妻薛莹,也因为怀上林峻乔的孩子而跟他分手,但是转眼林峻乔就把她甩了。刚开始聂起扬是难过了一阵,但是这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位可爱的小情人。

  习近凉把请柬丢给聂起扬,他兴致勃勃的打开看,「没印象的名字。」

  「好象还不满20岁。」

  「原来如此,」聂起扬点点头,「年轻是本钱。」

  习近凉没说话,喝了口咖啡。

  「怎麽样?要去吗?」

  习近凉没有回答,「林娅蓝说,只要我答应去,她爸就不会让林湛出席。」

  这是习近凉事隔半年第一次主动提起林湛,冰冷的仿佛他是自己丝毫没有关系的人。

  聂起扬想想林峻乔出了名的不按条理出牌,订婚居然不让名义上的长子出席,他是做的出来。

  习近凉垂下眼睑,好象会有什麽从咖啡杯里爬出来似的,专心致志的盯著。

  聂起扬并没有注意习近凉,「不过他为什麽要为你这麽做?」

  习近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会为孩子著想的父亲,他的私生子搞不好全世界每个国家都有几个,只是因为你跟娅蓝的关系,就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排除在订婚仪式之外,……有点奇怪。」

  「或许他是太满意我。」

  「难道你在指望他死了之後把遗产留给你?」聂起扬就事论事,也不客气。「他儿子多的不行,总不见得每个都那麽差。如果我是他,或许会把事业交给林湛。」

  习近凉居然也赞同的点点头,他们都知道林湛跟他们一起创业其实就是抱著玩的心态,工作上他也只不过出了三分力,就已经十分出色了。

  虽然林湛曾经非常愚蠢的策划了一次绑架和监禁,但是这也不能否认他的从商的天分。

  「你要去吗?」

  习近凉无所谓的笑笑。

  「留心些,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古怪。」说古怪完全是客气,其实林峻乔爱玩是出了名的,玩的还是大多数有道德廉耻的人都不会做的事。

  习近凉点点头,然後对聂起扬笑了笑。

  聂起扬心里突然滑过一股异样,从那件事之後习近凉就常常这样笑,可是他每次看到心里都会升起一种意义不明的寒气。

               第10章

  订婚仪式无论什麽都是钱砸出来的,到处充斥著贵重的味道,这让习近凉很意外,据他所知道林家老头的品位还是非常不错的。

  宾客有一半是白皮肤的外国人,真不清楚他为什麽要在国内举行订婚。

  习近凉很累,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象林家一样,派对要从早上一直办到晚上。

  白天肚子里已经装了很多香摈,晚上还有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灌酒,谁叫林家没有儿子出席,林娅蓝是女人,宾客都不好意思让她喝太多,於是就瞄准了她的「男朋友」。

  林峻乔从中午开始就跟他的小女朋友不见踪影,习近凉被这群人弄的很烦,忍著没有发作。

  习近凉酒品不好,他第一次喝醉後把聂起扬的家给砸了,为了不让自己做出什麽失礼的事,习近凉努力保持这一丝清醒。

  林娅蓝看习近凉的眼睛有点红,忙把他拽到一边的阳台上去吹风。

  习近凉任林娅蓝拉著他,突然轻声笑,头微微低著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林娅蓝的脸红了红,轻轻问,「凉,怎麽样?」

  习近凉突然踉跄一步,林娅蓝赶紧扶住习近凉,谁知道他突然把她抱住。

  「凉?」

  「嘘……」带著酒气的气息,轻轻在林娅蓝耳边呼过。

  林娅蓝身体突然颤了一下,习近凉笑声更大了,林娅蓝有点尴尬,抱住习近凉把头埋进他怀里。

  抱了有一两分锺,习近凉突然暧昧的叫了她,「蓝……」

  她有点紧张,带著期待的抬起头来。

  月亮很大,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柔和的光芒,里面的宴会的吵闹完全不能打破这个空间。

  他从没有这样笑过,总是白皙的皮肤变的粉红,使这个笑更……诱惑……

  林娅蓝心甘情愿的闭上眼睛,她等待的,渴望的,在这个晚上,一定要得到。

  习近凉没有吻她的唇,而是亲昵的亲的林娅蓝的耳朵,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著酒香的气息都要把林娅蓝熏醉,「在酒里,放了什麽?」

  下一瞬间林娅蓝瞪大著眼睛,却仍然靠在习近凉的身上,不敢抬起头。

  手上紧紧抓著习近凉的衣服,仿佛一松手,他就会离开。

  习近凉也不挣扎,轻笑著看感受著林娅蓝紧抓著他,「不愧是姐弟,都很喜欢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凉……」她乞求著,却说不出第二个字,哭意把她的喉咙堵住,只有象是要爆裂的疼痛。

  习近凉和林娅蓝两个人靠在一起,不知道他们谈话内容的人看见,还以为他们在调情。

  藏在窗帘後面的林湛几乎要把指甲咬碎掉了,他不相信,即使亲眼看见他还是不相信习近凉会爱上林娅蓝。

  他答应父亲不会出现在习近凉面前,可是他快要控制不住,指甲被咬的流血他却似乎感觉不到。

  习近凉这时候撑了身体,象是要吻林娅蓝,可是他突然推了林娅蓝一下,力道不大,林娅蓝好象早就知道紧抓著习近凉的衣服,让他推不开。

  林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凉并不想。

  林娅蓝的脸正对著林湛,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精致装容下的焦急,也後悔的眼泪。

  林湛不知道她做了什麽,但是他觉得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来,在反应回来之前,林湛已经冲上前把林娅蓝从习近凉身上扯了下来。

  习近凉一时站不稳,靠在了林湛身上,林湛背对著他,在感受到习近凉的体温後紧张的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为什麽?」在看到林湛的出现後,林娅蓝先是一愣,接著好象明白了什麽似的问。

  林湛没有回答她,而是挺直腰背支撑著习近凉。

  习近凉好象认出了他,想往後腿,可是脚步踉跄,林湛怕他摔倒,急忙转过身去扶。

  习近凉一开始没有挣扎,而是看到林湛脸之後,愣愣的一直瞪著。

  林湛的眼睛到处乱瞟著,却不敢跟习近凉对视,「我扶你进去休息。」

  因为动作的关系,让站都站不稳的习近凉一下贴近了林湛,林湛身体一僵,他下意识的看向林娅蓝,林娅蓝的脸先是红,接著白,後变青。

  习近凉呵呵笑出声,「真是姐弟,真是姐弟,流著一样的血……」

  林湛也不管习近凉醉醺醺的说著什麽,扶起他,在不引起宾客注意的情况下,上了二楼的房间。

  习近凉现在的状态不能让任何看到,所以连随时可能进人的休息室也不能用,林湛心里很急,左胸处砰砰的乱跳,理智和欲望互相搏斗。

  这是个机会,也许一辈子只有这一次,凉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不会再有机会靠近凉了,只有这一次,不如干脆做了。

  习近凉在行走的时候又些尴尬,林湛瞄了一下他的下体,已经到了隔著裤子也可以看出来的程度,林湛浑身也热了起来。

  最後林湛还是把习近凉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比习近凉还要矮点,这半年他消瘦的厉害,如果是以前,他扶起习近凉也没有这麽吃力。

  把习近凉放到床上,林湛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别的什麽,靠在床边大喘气,甚至不敢看床上的习近凉一眼。

  这时候习近凉居然动了,挣扎著要起来,看样子好象已经神智不清,「洗澡……」

  林湛看著习近凉迷糊的自己解著衣服,大大的吞了口口水。

  PS,改动的好大,原本没想动的地方也改掉了,这样会不会更合理点?

               第11章

  习近凉现在的眼睛亮亮闪著水光,嘴角翘的让人心痒难耐,手还胡乱扯著领带和衬衫,「呵呵……」

  林湛心里矛盾的很,行动上却不敢轻易轻举妄动。

  这半年来他不能见习近凉,对林湛来说是极可怕的刑罚,同时让他更深刻的了解到习近凉对他来说是多麽的特别。

  林湛怕这只是一个圈套,如果他中了计,真的扑了上去,那麽躲在什麽地方偷看的老头就会跳出来,然後把他放逐到世界上的某处,一辈子再也不能靠近习近凉。

  林湛还在无比纠结,习近凉突然挣扎著从窗上爬下。

  林湛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眼看著习近凉从床上下来,踉跄著站起,不去碰他一下。

  「哎?」

  习近凉突然自己右脚绊了左脚,眼看就要摔倒,林湛原来只是想扶的,可是事发突然,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把习近凉抱在怀里。

  两人如此贴近,胸膛里那颗东西跳和没完,著迷的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那满身酒气的人身上嗅到了一点属於他自己的味道。

  挣扎的天平眼看就要偏向理性那一方了,习近凉却没给林湛机会,一把推开林湛,摇晃著朝浴室走去。

  习近凉摸索著进了浴室,关上门,林湛闭著眼睛等著听到上锁声音,结果只听到花洒打开的声音。

  林湛把刚才抱住习近凉的手放在鼻下,深深吸了一口。

  他居然不锁门!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忘记?还是有心诱惑?

  那自己呢,要不到将错就错?

  失去习近凉的经验太惨痛,如果回到半年前,林湛一定不会再做出监禁这种事,他宁可只做他的朋友,看著他和不爱的女人结婚生子,也好过这样老死不相往来,连话都不能说,连看一眼都变的奢望。

  如果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没有去碰习近凉,那麽他们是否还有机会做朋友?

  习近凉包含不敢置信,屈辱和被背叛一样指责的眼神在林湛眼中闪过,林湛把手把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仿佛这样才能抑制住那微微的颤抖。

  习近凉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打开於是门的瞬间,水气把他包围,一点点往外散,湿漉漉的头发还往下滴著水珠,眼神比刚才清醒了很多,他甚至自顾自的把林湛的浴袍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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