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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1-47卷 全本) - 18,2

[db:作者] 2025-07-11 16:02 5hhhhh 9630 ℃

  阴宿冥进入屏风,随侍的聋哑老婆子又面壁蜷卧,整间屋子形同空置,耿、明二人终于有余裕四下打量,仔细端详。

  法性院首座的精舍雕梁画栋,自不待言,居中更置着一张金顶垂纱的拨步大床。所谓「拨步床」,乃是将一顶四柱架子床放在木制平台上,四面加装木栏镂版,犹如置身一座小小门廊之中,华贵非凡。

  那拨步床宽逾七尺、长约一丈,这还没算上平台的部分;台下共有十二足支撑,平台的前方饰有雕花镂空的门围子,床顶四周饰有同款花样的镂空眉板,前后十柱相衔,材质更是红木贴金、嵌珠饰贝,哪还有一点儿像出家人修行的地方?简直就是大户人家里妻妾同床、拥被淫乐之处。

  拨步床之外,另有一架鸡翅木制的斜背躺椅,长长的椅背低斜后倒,较一名成年男子的上半身还略长一些,弧状的扶手弯如葫腰,每边均是前后两截相接,梯田似的分作上下两层,却不知有什么用途。椅座下另有一密合的小方凳,拖将出来,即是具体而微的便床。

  躺椅两边共四截扶手都绑着红绳,饶是明栈雪见多识广,也不禁蹙眉:「这是什么东西?」忽觉颈后吐息滚烫,回见耿照面皮胀红呼吸浓重,奇道:「你知道那是做什么的?」

  耿照有些扭捏,吞了口唾沫,讷讷点头。

  明栈雪好奇心起,唇抿着一抹明媚狡黠,咬牙轻道:「再不老实招来,姑娘一脚踢你下去。」耿照吞吞吐吐半天,似乎解释起来还是长篇大论,明栈雪勾着他的襟口拉近些个,凑上香喷喷的娇艳雪颊,低道:「近些说,莫教阴宿冥发现啦!」

  耿照嗅着她的温热香息,鼻尖几乎碰上滑腻晶莹的玉靥,裆里直硬得发疼,若非顾忌着梁下还有鬼王阴宿冥,便要将她一把扑倒,剥衣求欢;微定了定神,小声道:「那是行……行淫用的。女子仰躺在椅上,以红绳将腕子绑在两侧上层的扶手处,男子跪在方凳上抽添,十分省力。」

  明栈雪粉脸一红,却机敏地抓住他话里的漏洞:「那下层扶手的红绳呢?总不会也是绑手的罢?」耿照老老实实摇头,低声道:「那是用来绑脚的。」

  那下层扶手虽长,却不及女子足胫,除非将一双腿儿大大分开,分跨两边,红绳才能缚住脚踝。

  明栈雪本想反驳「谁忒无聊」,一双妙目居高临下,扫过那只鸡翅木雕的斜背长椅,脑海中忽然泛起自己双腿分开屈起,雪白的足踝被红绳牢牢绑住的画面,状似一只仰着肚皮的小雪蛙。

  女子屈腿大开,膣户变得短浅,花心易采,玉门的肌肉却被拉得紧绷,男子的巨物出入时既痛又美,与破身又极不同;一旦捱过了,更别有一番销魂滋味。

  她想象自己被缚在椅上,白皙的粉腿因肌肉酸疼不住发抖,腿心的玉蛤毫无遮掩地分开,露出新剥鸡头肉似的酥嫩蛤珠。私处示人的强烈羞耻感挟带着如潮快意,缓缓自蜜缝中沁出羞人的丰沛液珠,在滑润如深色琥珀的鸡翅木椅面汇成小小一洼,濡湿了微颤的雪白臀股……

  失控的想象力驰骋一阵,明栈雪大羞起来,用力拧了他一把,咬牙:「下流!谁教你这些肮脏活儿的?」裙内的两条玉腿却不由紧并起来,微微厮磨着,滑如敷粉的腿根处温腻忽涌,一小注花浆露出蛤嘴,沿着会阴肛菊滑入股沟,濡湿了踝上的雪白罗袜。

  耿照当然不能说是当日在横疏影房内的偏室里,就在那具披了衣衫的乌木牙床之上,他将姊姊那一双修长匀称的浑圆玉腿分跨两侧,死死压着一阵急耸,刺得横疏影不住弹动抽搐,雪白腴润的胴体里掐紧着、绞扭着,晕陶陶地泄了又泄,死去活来。

  他摸了摸滚烫的面颊,犹豫片刻,吞吞吐吐道:「白……白日流影城中,我曾见过这样的椅子。」独孤天威声名狼籍,居城里随处乱摆淫具,想想似也成理,明栈雪才放了他一马。

  两人在梁上等了两刻有余,屏风后的热气渐渐消散,耿照心想:「阴宿冥这澡也洗得太久了,莫非钻入了什么秘道夹层?」明栈雪却一点也不着急,神情似笑非笑,透着一股莫名的笃定。

  他正想开口,忽见一人挥开水雾,从屏风后方转了出来,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竟是一名女子!

  耿照自幼耳目灵敏,远胜常人,修习碧火神功略有小成,更是如虎添翼,沿路追来时,十几丈外便能听见众小鬼的呼吸交谈,所处方位、人数多寡,甚至连衣衫摩擦的声响亦听得一清二楚;单论耳力,实已臻江湖一流好手之境。

  然而自进屋以来,他只辨出阴宿冥与老妪二人的声息。这女子若始终都在屏风之后,这是多么骇人的修为!

  这来路不明的女子若与鬼王连手,只怕气力未复的明栈雪亦不能胜。耿照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行踪暴露,连累了明栈雪;凝神摒息之际,悄悄打量起女子的身形样貌来——她肩膀宽阔,胸背很厚,却非寻常女子般的软嫩沃腴,而是天生骨架粗大,腰肢结实,背影是线条利落的狭长倒三角,颇有几分伟丈夫的意味。

  女子肤色呈现一种极其特异的白,明栈雪肤如凝脂,横疏影玉质通透,两人俱是白皙美肌的极品,肌肤之美难绘难描;但女子之白却是垩上涂白,白得连一点光都不透,几上的象牙梳子与她的雪臂一映,只觉温黄盈润,毫不显白。

  她骨架虽大,却有两瓣丰腴肥美的雪臀,肉呼呼、雪酥酥的,衬与异常白皙的肤质,犹如一只大白桃,极是可口诱人。

  骨架大的另一项好处,便是有双修长的腿子。女子的小腿极长,足胫又细又直,腿肚肌肉鼓成一球一球的,线条分明;同样修长的大腿尽管结实,却如屁股般肥嫩丰腴,弹性十足,有着难以言喻的肉感。

  她背向耿、明二人藏身处,将从屏风后提出来的、裹着湿布的一大包物事扔在几上,踮着赤裸的尖尖玉足,并腿坐上了躺椅,拿一幅宽大的棉布白巾抹发。除了那一大把翻来覆去的湿濡褐发,人与布竟似一体,浑无二色。

  挥臂之间,两只沉甸雪乳随之颤摇,正面看似两团大圆白面,侧看却像挺凸的硕大鹅卵,椭圆中略带尖长,从宽阔的胸膛斜向下坠,只一颗烂熟白豆似的细绵乳蒂微微朝天。

  周围的乳晕色浅而粉润,原本不过铜钱也似,尚称小巧。谁知份量十足的乳肉往下一沉,登时胀成了杯口大小,稍稍一动,绵软的乳质不住晃荡,晃得粉色的乳晕时大时小,犹如甫出蒸笼的黏软糯糕,让人想一口吞下,好教它安分些。

  女子擦了半天,随手将布扔在床上,螓首微晃,摇散一头半红半褐的及腰浓发,发梢又粗又卷,浑然不似东海本地人士。转过头来,耿照才发现她脸上戴着一张彩绘鬼面,遮住了原本的容貌,面具边缘贴着白肌赤发,渗出些许热气水珠,显是沐浴起身后才戴上的。

  (难道……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绝无可能!)

  耿照欲驱散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经意瞟了女子手背一眼,见右手指背微微渗血,她几度握拳放开、活动手掌,面具下「啧」的一声,声音与指节的浑圆青白同令耿照感觉熟悉。

  还有与显义的「赤云横练」拳面对击之后,留下的伤口也是。

  耿照霍然抬头,眼前明栈雪却只一笑,间接证实了他的猜想——此世的集恶当主,亟欲一统三道、君临十类九幽的「鬼王」阴宿冥……

  ——竟是女人!

  第四五折蓬门有盗,花径人无

  耿照的耳目并未失灵。

  屏风之后,自始至终只有一人。走进去的是一名踩靴垫肩、鬼面提剑,阴司模样的绿袍判官,出来的却是卷发雪肤、长腿沃乳的赤裸美人。

  阴宿冥——无论雌雄贵贱,接掌了冥主的大位,她便只能是阴宿冥——的身子微倾,一双雪乳坠成了挺凸饱满的鹅卵形,又似一对吊藤圆瓜,份量一览无遗,乳腋间的雪肌还留有布条勒紧的红印子,也难为她披挂之时,须裹住这般硕大浑圆的妙物。

  「鬼嬷!」

  她双手撑在膝畔,懒洋洋地叫唤,面具下的嗓音湿湿闷闷的。「拿小衣来!你又忘——」抬见老妪的背脊正缓缓起伏,才想起她听不见,啧的一声,揭下面具一摔,拈起几上的软皮革囊把玩。

  降服「照蜮狼眼」聂冥途、踌躇满志的新任鬼王,竟有张浓眉鹰准的异邦面孔。

  她是天生的瓜子脸,鼻梁高挺,略显鹰钩。比起东胜洲本土的美人儿,阴宿冥五官更为立体,轮廓深邃,泛红的深褐色眉毛既粗又浓,格外精神。

  眉下压着一双大得吓人的浅褐明眸,生成了两端尖尖、中间圆饱的杏核儿模样,上下交睫极浓,仿佛用眉笔重描了一圈黛青眼线,睁大之时眸光锐利,难以逼视,瞇眼斜倚时又有着猫儿似的慵懒。

  此外,她的嘴唇也极是丰润,微噘的上唇饱满如炊熟了的菱实,下唇珠更是酥腻腻的一团,唇瓣上不见干裂细纹,色如烂嚼樱茸,再被密不透光的乳肌一衬,倍显艳红。

  卷发色目,乃是上古时代西境毛族的特征。

  时至今日,西山道的百姓已罕见这样的形貌,只有在极西边境处游离的外戎,以及北关道长城外的异族族民才可能生成这般模样。又或者是与昆仑奴一般、从海外而来的异邦旅人,亦有异于东胜洲本土的瞳眸发色。

  耿照本以为她要更年长一些。送头请罪、统领群鬼、剥皮换脸……这些,都不是年轻女郎应该习以为常之事。

  但阴宿冥看来至多二十许,经常露出的不耐,以及啧啧脱口的坏毛病,说明了实际的年龄可能还要再年轻个三、两岁,胴体却成熟已极,毫不显青涩,堪与横疏影、明栈雪等相比,甚至略胜初经人事的染红霞一筹。

  她轮廓虽深,五官上仍保有东洲女子的柔媚,肌肤也比异邦女子来得细腻,明显是因为混血之故,不致像她们那样粗糙干燥,易于早衰。

  做为美人,阴宿冥的美貌不及才貌双全的染二掌院。

  但除了浓浓的异国风情,真正使她攫人目光的,却是那种既矛盾又协调的奇妙特质——男装与女体、肥美与结实,东洲口音与异邦面孔,自以为是的行事风格与成熟冶艳的胴体,残毒的手段与将熟未熟的年纪,时而精明、时而鲁莽……

  耿照心中若有所思,正欲以眼色相询,明栈雪却轻扯他衣袖,屋里的阴宿冥又做出惊人之举。

  她不着寸缕,仰躺在椅上,支起浑圆雪白的大腿,分跨扶手两侧,修长的玉指探入腿间轻轻揉着,不久呼吸便浓重了起来,杏眼微瞇,唇缝间迸出细细的呜咽,低沉的嗓音十分诱人。

  (她……在自渎!)

  耿照面红耳热,脑子里嗡嗡响成一片,似正呼应混血美人的欢悦呻吟。

  从侧面望去,她小腹极为平坦,贲起的耻丘圆鼓鼓的,覆满茂密柔软的毛发,沿着阴户向下蔓延,一直到肛菊附近,色泽比头发还淡,灯火下掩映着一片湿漉漉的金红。

  而小巧的菊门和肥厚的外阴却与乳晕相似,全是极淡的粉色。

  她以指尖剥开外阴,内里的肉褶像粉色里调了一丁点苏木红,比熟藕还要再淡一些,被捂出的丰沛水浆一抹,连红也辨不出了,便如细滑的藕粉一般颜色。

  阴宿冥似是熟门熟路,一边揉着小肉豆蔻,边捏着浑圆的左乳,白皙的乳肉溢出指缝,剧烈变形。

  她双腿像青蛙一样屈分开来,拱腰提臀,阴阜高高贲起。这姿势原本不甚美观,但刚沐浴完的雪白身子不住轻颤,指尖揉得腿心里水声唧唧,唇中迸出苦闷的低吟、浑身汗津津的模样,竟是说不出的淫艳。

  忽听她声音拔了个尖儿,昂颈放开嗓门,「啊、啊、啊」的一阵急促短呼,身子一僵,指尖却没入蛤中不动,腴腰如活虾般连拱几下,瘫着剧喘起来,看是生生的小丢了一回。

  耿照松了口气,忙不迭抹去鼻尖汗水,拉着明栈雪要退出去。

  明栈雪却不怀好意地一笑,低声促狭:「你忙什么?还没完呢!再瞧会儿。」又见阴宿冥放落双腿,双颊酡红,意犹未尽打开那只鼠灰色的软革囊,取出半截铜钱粗细、光滑圆钝的鹿角,前端含在嘴里吞吐一阵,又交握着伸到股间,以爱液润滑,这才一点一点塞了进去;不过探入半截小指长短,她身子一颤,闭目仰头,长长吐了口气。

  「那个东西叫」角先生「。」明栈雪红着脸轻笑:「女子需要时,便拿它当作男人。」耿照见她说得轻车熟路,心底忽然难受了起来,似乎明栈雪也有这么一根,不知藏在何处,他却与那素昧平生、打磨光滑的半截鹿角呕起气来,胸口闷闷的说不上话。

  一向水晶心窍的明栈雪罕有地后知后觉,虽刻意压低声音,却说得起劲,约莫想扳回一成,一雪先前不识躺椅的耻辱。「……还有些胃口大的,非用长满细茸的生角不可,说是刮得爽利,比真正的男人还强。」

  耿照听了也不笑,片刻才嚅嗫道:「明姑娘……也用么?」

  明栈雪微微一怔,突然会过意来,差点飞起玉足,将他踢下梁去,恨恨地拧他一把,咬牙低道:「我体质敏感,怎……怎能用那种东西!」羞怒之余,心底忽觉甜丝丝,故意坏坏一笑,瞇着杏眸逗弄他:「你喝醋了,是不是?」

  耿照沉默片刻,这次却一反常态,并未脸红转身,只是点了点头。

  「嗯。」似又觉得自己无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光头,低道:「明姑娘,是我犯傻啦,真对你不住。」明栈雪凑近身去,红扑扑的脸蛋藏进他颈窝里,轻道:「你欢喜我,我很开心。」

  梁上正情意稠浓,底下阴宿冥却浪叫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她身子前倾,屈膝半跪,双手握着「角先生」,雪臀像骑马打浪一样前后剧摇,摇得平坦的小腹筋肉虬结,绷出汗湿的六块角肌;躺椅格格作响,几欲散架。

  年轻貌美的鬼王似乎极是尽兴,喘息之余,不住仰头呻吟,微翻着白眼,咬牙切齿地叫着:「再来……啊、啊……再……再来!让你瞧瞧我……啊啊啊啊……瞧瞧我的……唔、唔……瞧瞧我的……啊啊啊啊——!」

  那句「瞧瞧我的厉害」没能说完,蓦地一声尖叫,抽搐着向后倒,她筋骨软极,跪着下腰一折,「碰!」重重撞在躺椅上,阴户里的「角先生」被紧缩的膣管挤了出去,掉在地上连滚几圈,远远弹了开来。

  这姿势别说是弯腰拾捡,高潮之间,要起一起身都无比困难。她左手在椅下胡乱摸索,右手却用力揉着蛤珠,极富肉感的腰肢猛力一弓,几滴花浆飞溅而出,又丢了一回。

  明栈雪觑准她魂飞天外的剎那,飞快揭开照板,拉着耿照无声无息掠出。

  两人跃上最近的一蓬树冠,穿过林叶眺进屋内,见裸裎娇躯的女郎浑身瘫软,兀自闭目喘息,硕大绵软的酥胸不住起伏,情状极是香艳。

                ◇◇◇

  「没想到……鬼王居然是女儿身。」耿照一抹额汗,似有几分余悸。

  他平生所遇女子,温雅如横、冶丽似雪,却无一人有阴宿冥的放浪,淫具自渎,声势之猛,差点连结实的鸡翅木椅也遭池鱼,落得残断收场,堪称是女子中的异数。

  「你被她骗啦!」

  明栈雪噗哧一笑,眨了眨眼睛,丽色里犹带三分狡黠。「那小妮子,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哩!头一回若不够怜香惜玉,包管她疼得死去活来,未必捱得住针砭。」

  耿照听胡涂了。他亲见阴宿冥把「角先生」插入玉户,摇动之剧、进出之猛,一百个黄花闺女也给弄穿了,岂能是未经人事的雏儿?

  「身子虽坏啦,可里头……」明栈雪玉靥微红,咬唇嘻笑:「却是」花径未曾缘客扫「。她自渎的样子挺吓人,你可见那」角先生「只湿了前端约一指节处?」

  那「角先生」早已失落,耿照方才热血一冲,她那只酥盈盈的粉蛤虽没少看,倒真没留意淫具的深浅。

  「那妮子用手也好,」角先生「也罢,自始至终,揉的只是小荳儿。纵使纳入淫具,也不过一节手的深浅,便坏了贞操,阴中仍如处子一般,不曾受过外物。」

  耿照仍是不信。

  「这……又是为什么?既坏了身子,为何不弄……弄将进去?」

  「因为她怕痛啊!傻瓜。」

  明栈雪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个爆栗。「瞧她那模样,兴许不知自己还是大半个处子,以为已见过世面啦,索性大肆取乐。看似放荡淫冶,其实也就是个糊里胡涂的妮子。」

  她幽幽叹了口气。「想想她也挺难。以女儿身接掌冥主,又不能让手下人知晓,集恶道是奸淫掳掠无所不为的地方,弱肉强食、无日无之,大位本就不好坐。连身边那名异邦老女奴也信不过,这事还能向谁说去?」

  耿照笑了起来。

  「明姑娘,世上若要选一处毋须同情,我会先考虑集恶道。」

  「说得也是。」明栈雪也笑了一会儿,正色道:「聂冥途不在这儿。阴宿冥那妮子自身就是个大麻烦,守着秘密唯恐人知,夜里若想睡得安枕,断不会把狼首安置在左近。换成是我,就把他囚禁在……」

  两人齐声低道:「……娑婆阁!」语罢相视一笑。

  明栈雪道:「这样罢,我去找聂冥途。这活儿一来要闯,二来要救,就算找到了人,总得活着带出来才行。我比你合适。」耿照是认死道理的,这话说得半点没错,无从反驳,只问:「那我呢?我做什么?」

  明栈雪眼眸滴溜溜一转,神情似笑非笑。

  「你的活儿才是真重要,你得替我绊住阴宿冥。集恶三道终是一宗,事到临头,难保鬼王狼首不会连成一气,以我现下的武功,应付他二人连手可不成。」

  耿照可不是被人哄大的,直指她话中蹊跷:「明姑娘,以我现下的武功,怎生绊住阴宿冥?」明栈雪嘻嘻一笑:「谁让你打了?你只当那根」角先生「就好。」

  耿照胀红了脸:「明姑娘你……我……」几欲剖心明志,以示自己对那美艳的混血女郎无非分之想。

  明栈雪噗哧一笑,轻轻打了他一记,拿眼角瞟他:「傻瓜!我若喝这坛子醋,没事拿来恶心自己做甚?」偎着他的胸膛,柔声道:「你学轻功点穴,学火碧丹绝,学了」思见身中「,还得要再学一样,我才放心让你独自行走江湖,不吃别人的亏。」

  耿照闻言一愣,热血上涌:「她竟如此为我着想!」紧了紧双臂,将玉人搂个满怀,低声道:「明姑娘,你说的话我都听。你让我学什么,我便学什么去,绝不辜负你。」

  明栈在他颊畔轻轻一吻,推开他的胸膛坐直身子,正色道:「你知我出身」天罗香「,天罗香一脉最厉害的,便是合和采补之术。你就学这个。」

  耿照大吃一惊。

  「采补……那不是江湖上人人所不齿的邪术么?」

  「道门双修在江湖上也是人人所不齿,你说碧火神功是正是邪?」明栈雪微微冷笑。耿照哑口无言,她目光一变,忽又柔情似水,好言抚慰:「我知道你是守正的君子,教你这路法门,是防你被女子欺骗。

  「本门宝典《天罗经》的采补秘诀颇有独到,其理与碧火神功相近,同样是以阴生阳、以阳生阴,只不过碧火神功是同生而互益,天罗经却是自他人身上撷取。」

  她见耿照面露不豫,从容道:「这法门除了采补益生、增进功力之外,还有两样好处。第一,若有女子对你施展采补,在《天罗经》之前只是白费功夫——我师姊与我有仇,难保不会对你下手。为了你也为了我,这你不能不懂。」

  耿照听她对自己充满关怀,心中感激,凝重的脸色也跟着和缓下来。

  明栈雪道:「第二,采、补本是一体两面。只消逆运此法,便能将自身功力反哺给对方,将来你的修为越高,不敢说起死回生,指不定能救人一命。」

  耿照再无疑义,点头道:「明姑娘说得是。我愿学这一路法门。」

  明栈雪笑道:「这法门你早学过啦!只是未得点破,不明就里。还记得〈通明转化篇〉的」汲「字诀否?丹绝秘本中原无此法,是我从《天罗经》得到灵感,借以推动转化心诀。」扼要点拨几句,耿照豁然开朗。

  「汲字诀你已练熟,法门易懂,难在运用。须找一名内功具有根柢的女子,又舍得自身损耗,才能让你尽情摸索修练。」一指屋内:「我知你心地仁慈、性子耿直,必不忍如此。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她直视耿照,明媚的翦水瞳眸里迸出利光。

  「世上若非得有一个这样的人,你选哪个?」

  耿照沉默无语。明栈雪拉着他揭板而入,重回梁上的隐蔽处。

                ◇◇◇

  短短不到一刻,阴宿冥不知已自渎了多少次,泄了几回身子。

  赤裸的下身浆水狼籍,外阴却充血肿大,胀成一只裂缝尖桃,绷紧的果皮透着匀粉似的浅橘,色泽腻润可口。

  空气浮挹着淡淡的温黏,隐约有一丝腥膻,如活杀带血的生牛肉,又像新鲜马奶装入皮囊,挂在向阳处搅拌,将化成清淡透明、味道酸辣的马奶酒,气味稍嫌刺鼻,却洋溢着鲜洌的、青春肉体独有的活力与颓靡。

  躺椅上沾满爱液,不久前才从「少女」变成「女郎」的三道冥主倦乏起身,边回味着体内的余韵,一边支着身体歪歪倒倒地走向衣箱,极富肉感的一双长腿几乎难以撑持。

  她奋力从箱里翻出一条黑绸短肚兜,两条乌青绞缠的薄罗汗巾子,所剩的力气就差不多用完了。她还得自己回到床上去。

  阴宿冥并非总是这样放纵自己。

  她刚击败了与师尊齐名的「狼首」聂冥途——虽是靠着师尊秘传之法——事实摆在眼前:师尊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最后终于在她手里完成,无论以何种形式。这是她今晚想好好犒赏自己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或许更直觉也更强烈。她的月事昨天才刚结束,今天正是肉体欲望最旺盛的时候。她拖着疲软的身子回到了舒适的躺椅上,以清水布巾抹净腿间的狼籍,试着用随手翻出的三条布片遮掩胴体和欲望,好让自己歇一歇。

  寻常肚兜都是先裁菱形,顶端截去一小块成狭长五角,上半部形成的四角缀上系带,分系于颈后背心。那黑绸兜子却是拦腰裁成一半,呈一个底宽顶窄的长条梯形,没有了下半截的布面压平胸脯,恰好兜住一双沉甸甸的圆乳,上头以金、青两色绣着对称的花纹,两边乳上各撑开一只巴掌大的精致绣蝶,随波逐浪,活灵活现。

  阴宿冥大半天里都用缠带束住饱满的双乳,否则以她玲珑浮凸的姣好身段,谁也瞒骗不过;回到寝居还要换上压平胸脯的肚兜,气都不打一处来。鬼嬷特地为她将肚兜裁半,改成了这样的短兜。

  她将其中一条乌青色的细罗汗巾子系在腰上,另一条却沿着股间一兜,两端分系腰巾前后,两条细细的汗巾子便成一个「丁」字。这穿法亦是从海外传来,在南陵沿海颇为风行;女子以之保护娇嫩的私处,尤适用于骑马,避免在鞍上磨破了皮,故称「骑马汗巾」。

  她一身细白雪肉,被黑巾一衬,更是妖艳动人。

  耿照看得目眩神迷:这混血女郎浑身透着奇异的魅力,非是刻意造作,而是她全身、全心渴望交欢,举手投足俱是引诱,她自己却一无所觉,径烦恼着其他不相干的事。

  阴宿冥才穿好了汗巾,手指无意间从小腹滑过,顿觉薄罗之细,隔着它更能品出肌肤的腻滑;摸着摸着,指尖又哆嗦嗦地探入股间,咬唇呜咽几声,覆着阴阜的黑巾面上渗出更深浓的液渍。

  明栈雪不禁笑了出来:「这妮子天生好淫,没药救啦。你且与她周旋,我去去就回。」耿照又听出蹊跷,忙问道:「明姑娘,我须与她周旋多久?」明栈雪忍着笑,板起俏脸一本正经回答:「最不济也就到天亮啦。天明前我若未回,你还乖乖待在这儿等死,我也没法子了。」

  耿照还待追问,明栈雪柳眉一竖,低声笑骂:「烦死啦,忒婆妈!」裙底飞起一只纤纤玉足,猝不及防将他踢了下去!

  耿照狼狈落地,使个鲤鱼打挺跃起,脑中一片空白,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阴宿冥正美得抬起一条玉腿,扳平了趾尖一径抽搐,忽闻一物自梁上滚落,猛地弹了起来;落地时膝弯一软,些许花浆渗出黑巾,差点栽了个跟头。

  她信手将几上布包一翻,连剑带鞘擎出了降魔青钢剑,银色的百锻软甲「御邪」遮护胸前,忙乱中裹住剑甲的绿绸蟒袍猛被一扯,铁笛、面具等细琐物事「哗啦!」四散开来,一时难以召唤禁卫,咬牙沉声道:「你是何人!胆敢闯入本……」想起自己裸身素面,不能以「鬼王」身分示人,改口道:「胆敢闯入禁室!谁人指使你的?」

  耿照心念电转,指着她颤声道:「女施主,这儿是我家首座的精舍,你……你不能来!」一喊之下灵思泉涌,入戏非常,抓着光头满场乱转:「衣服……衣服!你得先穿衣服……死了死了,这回完蛋啦……」

  阴宿冥回过神来:「不好,万一惊动六鬼或其他人,着实不妙!」垂落宝剑,随手往窗外一比:「莫吵,首座来啦!」

  耿照心想:「你这法子可比我的还烂。」又非中计不可,运一口碧火真气护住心脉,依言转头:「啊,是首座!」颈后指劲如风,阴宿冥灵蛇般一窜而至,连点他几处大穴,手眼身法俱是一流的水平。

  殊不知天下内息之精纯,无出于碧火真气;气机感应之奥妙,莫甚于先天胎息。阴宿冥出指如电,碧火神功仍在指劲着体前生出感应,耿照浑身筋骨松绵已极,抢先将穴道挪开分许。

  阴宿冥这几指用上了真力,透劲入体、隐隐生疼,可惜全戳在肌肉骨骼上,白费了功夫。

  耿照做戏做全套,「咕咚」一声翻身栽倒,阴宿冥眼捷手快,拎住他后领借力一掷,「砰!」将他掼入椅中,降魔剑抵着他的脖颈,厉声道:「说!你是何人,又为何在此?全寺僧众我都识得,若有半句虚言,教你血溅当场!」

  耿照本想随口冒一名「如」字辈的弟子,经她一提醒,心想:「法性院上下全给剥了脸皮,以白面伤司代之,我若说是恒如、广如,当场便要穿帮。」灵机一动,结巴道:「小僧……小僧庆如,乃显义大和尚座下弟子。晨间打扫时架梯上梁,谁知……谁知我师兄兴起捉弄,悄悄撤了梯子。我不敢惊动首座,只待明日晨扫架梯,才能下去。」

  真正的庆如早已死去,尸身是这两日才发现的,还未下葬,剥皮时自然也不会出现。妙就妙在:庆如乃显义的得意弟子,坏事都少不了他一份,恒如等中了迷魂药、被「平等幡」拂面唤醒时,所供出的肮脏事里经常出现「庆如」二字,殿中却始终不见其人。

  阴宿冥恍然大悟:「原来你被人骗上横梁,居然捡回了一条命。哼哼,既然遇上了,本王索性玩你一把,天明时若还有气,拿去炮制白面伤司便了。」打定主意,嘻嘻一笑,瞇眼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

  「小……小僧不知。」

  「你师傅不是常诱拐美貌闺女,藏在这儿奸淫么?我就是给他抓回来的,关着干了好几回。你师傅可喜欢我啦,最爱搓我的奶子,拿他那根丑物插我的穴儿。」

  她出身天下至邪集恶道,从小到大不知看过多少残酷可怕之事,强暴、施虐、活吃生人……都已是司空见惯。先代鬼王从未将这名秘密传人当作女子,而是以「一统三道之主」为目标施以英才教育,耳濡目染之下,阴宿冥一点也不觉得那些污言秽语有什么。

  她拿这小和尚如猫抓老鼠般戏耍,殊不知自己这样一个雪肤花颜、修长美丽的混血女郎口出「奶子」、「穴儿」等粗言,衬与妩媚笑容与成熟胴体,是何等的香艳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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