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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艳曲(第二卷) - 1,3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8940 ℃

  「那瑶姬在此多谢老师慷慨,日後还望老师多多指点。」

  有些俏皮,有些娇俏,此刻的瑶姬如同一个学生一般,纯真可爱的模样让好不容易平静的一颗心再一次跳动。

  「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你……保重。」

  说完,宋钊延如同背後有猛兽追他一般的匆忙离去。

  瑶姬远远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手指拨动一根根琴弦,悦耳的琴声环绕整个月华宫。

  「大人,您没事吧?」

  一直服侍宋钊延的侍从宋韦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自他从宫中回府後就一直呆坐於园中未曾进屋。

  宋钊延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却是无言。他无法否认心中在思念的那个人,也无法否认他此刻的懊悔。

  若是当时他告诉瑶姬,他愿意为她抛却一切,她是否此刻陪伴的人便是自己呢?

  他看的清楚,战秋戮此人只为了权利,其他於他而言只是可利用的棋子。而瑶姬该是他的棋子之一,他将她送与慕容狄也是早晚之事。

  他低估了战秋戮,以为他对瑶姬总会抱有一丝情分。也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对於瑶姬只是片刻迷恋。

  多日不曾再去找过瑶姬,只是让他的思念更为的强烈。今日再见瑶姬,才明白她脸上的浅笑是他多麽想拥有的。

  若是他拥有足够的权利,或许战秋戮便会将瑶姬送与自己了吧?

  比起慕容狄,他对她的感情不是更为真挚吗?

  可如今,瑶姬也该是无法看到了……

  对月空叹,宋钊延慢慢在月光下明了自己的感情,却徒留懊悔。

  「宋韦,明日邀战王爷过府一叙。」

  许久许久之後,宋钊延如下定决心一般下了一道让宋韦差异的命令。

  「是。」

  虽心中诧异,但是他不敢有任何的异议,主子的命令便是他的命。

  战秋戮一点都不讶异宋钊延的邀请,自他知晓宋钊延教授瑶姬琴艺的圣旨後他就知道这一日的到来。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战秋戮一见着宋钊延,就听他道来一声声贺喜。

  「丞相此贺喜所为何来?」

  战秋戮心知此人也是城府极深之人,将所有的情绪只流露於面上的和善笑意。

  「如今瑶姬坐拥皇上所有宠爱,而她的推荐人便是王爷您,这可是喜事一桩。」

  宋钊延故意如此说,只想看看那伪善的面孔是否会龟裂。可是他失望了,眼前的战秋戮依旧一派笑意,甚至笑意更深。

  「瑶儿能得到皇上的喜爱是她的福气,皇上毫不介意本王与瑶儿的关系,执意接瑶儿进宫,这可是让瑶儿大为感动啊!本王也不好见皇侄儿因为一个女子与本王关系不和,且此女子心早已不在本王身上。成人之美,何乐不为。」

  每一句话都在刺伤宋钊延的伤疤,令他想起曾与瑶姬的对话。

  曾经瑶姬问他是否会不顾一切带她走,可是他犹豫了。如今,他与她之间早已隔了层层宫墙。

  「王爷真是慷慨!」

  宋钊延越是咬牙切齿,战秋戮越是笑得和善。

  「若丞相今日相邀只是为了恭喜,那本王在此多谢,多有打扰也该告辞。」

  战秋戮作势起身,立刻被宋钊延阻止。

  「王爷难道不想知晓皇上近日的动向吗?」

  宋钊延也很清楚战秋戮想得到的是什麽,他将瑶姬送入宫不就是为了得到慕容狄的信任!

  「哦?难道丞相今日愿意与本王畅所欲言?」

  明知故问,战秋戮缓缓地坐下,却没有任何的急迫。

  「王爷,我只想问一句,若是你能诚实回答,我便告知你想知晓的。」

  宋钊延在等,等战秋戮最真实的欲望。

  「本王从不虚言。」

  战秋戮端起茶盏,却只是由着茶盖拨弄杯中漂浮的茶叶。

  「瑶姬,是否也曾属於我?」

  手中拨弄微微停滞,停顿片刻,战秋戮啜了一口茶,却在口中泛出微微的苦涩。

  「是与不是,丞相你心中比本王该是更清楚。」

  他无法给予肯定的答案,因为口中的苦味早已泛滥,无法咽下也无法吐出。面上的表情未变,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的将茶盏放下而已。

  「果然……」

  宋钊延闭上眼,心中了然。

  许久,两人都未再说话。

  战秋戮只是望着外面一片晴朗的天空,曾经他以为在囊中的青鸾天空此刻却显得有些刺目,或许是阳光刺伤了他的眼。

  宋钊延只是静静的聆听着,或许是从自己心底发出的声音。

  「好,我告诉你。」

  风,吹过,只留下早已空无一人的前厅。

               08妖妃4

  深夜,一道黑影在月华宫中停驻。

  正准备入睡的瑶姬有片刻的惊讶,随後立刻收敛。

  「你怎麽来了?」

  看着面前的战秋戮,瑶姬着实吓了一跳。若非今日她借口身子不适,此刻岂不是让战秋戮同慕容狄碰着了正面。

  「今日宋钊延邀我过府。」

  战秋戮坐於床沿,看着此刻只着了一件轻纱的瑶姬,粉色的兜衣掩不住她倾泻而出的春光。

  「那真该恭喜你。」

  环住战秋戮的脖子,红唇中吐出诱人的声音。

  勾住瑶姬的下颚,战秋戮看尽她的眼底。

  「你到底是施了什麽法子……」为何,让我对你如此的沈迷。

  後面的话,战秋戮没有说出口。明知眼前的女子比自己还无情,可他却因为她一次次为了自己而做出的牺牲变得无法忘怀她。

  可笑的是,明知她所做的其实根本不是什麽牺牲,只是她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利用了自己的身子。而他却明知该忘记所有不该有的感情,却不断的泥足深陷。

  「宋钊延是一个男人,是男人我便有法子让他遵从我的意愿。」

  瑶姬不知战秋戮的心思,只以为他所说的是宋钊延今日的行为。

  深深的看着瑶姬,却在她眼底看不到任何的影子。

  覆上那口蜜腹剑的红唇,看着她闭上眼,她看不到他此刻睁开眼眸中的感情和痛楚。

  本以为自己可以无情的过一辈子,谁知却被这个更无情的人所打破。

  飘下的纱帐,掩不住两具赤露的躯体。满室的呻吟,却无法挥去一室的清冷。

  瑶姬看着情欲过後,整理衣装的战秋戮。披散在赤裸肌肤上的发丝让她更显得娇媚,差一些让战秋戮再一次把持不住。

  「皇後这几日已开始有些小动作,你的行动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恢复了往常摸样的瑶姬起身披上纱衣,走至战秋戮面前。

  「让我勾引叶玉画对你到底有何好处。」

  推开投怀送抱的瑶姬,战秋戮走至窗边。她的每一次亲近都是带着目的,就连对他也是如此。这些,他该比谁都清楚。

  「这不是对我有好处,而是对我们都有好处。今日我所做的每一件事的确都是为了我自己的目的,可同样的你不要忘记,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也是为了你的目的。必要的时候,身子和感情都是可以作为最好的棋子。」

  瑶姬的声音变冷,为的是提醒自己的同伴,让他清醒一些。

  紧握的双拳克制着他的怒气,他终於知道所谓心痛的感觉。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亲自为她达到她的目的,或许他就没有那麽痛苦了。

  战秋戮的问题让她沈默,只是站在他的身侧看着夜空的明月。

  「战,你说过我们是同类人,可现在你似乎变了。」

  聪慧如瑶姬,有些事情她心里清楚的很,可是她给不了任何的答案。

  「我只能告诉你,有朝一日我想说时,你会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能够知道答案的人。」

  如此,也算是他对自己这麽多日子以来照顾的回报了吧。再多的,她也无法给予。

  身侧的容颜依旧娇媚,可似乎,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真实的情绪。

  「瑶儿,你是如此聪慧。可是,宫中这种聪慧却是不需要的。」

  她能够看透别人,也可以在他人看透之前离去。

  战秋戮看着一片黑暗,背对着瑶姬闭上眼。

  「你是如此聪慧,所以选择剔除自己不想要的东西。而我却因此得到了,又该如何是好呢?」

  未料到战秋戮如此一说,瑶姬着实愣住不知该如何回应。

  「或许,我只能选择承受,是不?」

  最後残留的只字片语随着黑影一起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室的静谧。

  慢慢的走回床榻睡下,锦被上还残留着方才纵欲的气味,枕边还遗留着战秋戮的气息。

  长叹一口气,她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用什麽态度面对战秋戮。

  或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给过她温暖感觉的人。

  相较之下,瑶姬更觉容易面对宋钊延,就如同此刻他抚琴,而她只是静坐倾听。

  一曲罢,她出自真心的赞叹。

  「曲如行云流水,可似乎多了些牵绊的杂音。」

  没有看向宋钊延,她将目光调为广阔的天空。乐如心声,他每拨动琴弦,每一种情绪便可被她轻易识破,这也是为何想要他教她琴艺的原由之一。

  「虽为杂音,却是我不愿放弃的。」

  话脱口而出,虽立刻察觉不妥,却已经不可能再收回,而他也不想收回或多做解释。

  瑶姬故意忽略他的弦外之音,自顾自拨动手下的琴弦,合上眼由自己的心控制每一个音的浮动。

  宋钊延瞧着面前的瑶姬,她的容颜如此的祥和,几乎让他忘却她此刻的所有琴音,眼底只深深的刻着她无暇的娇颜。

  手下的拨动停止,瑶姬睁开眼就发现宋钊延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为何如此看着我?我知自己琴艺不能与大人相比,不过该是有些进步的吧?」

  浅笑着故作不在意的询问,看离自己只相邻的宋钊延依旧不语,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没事吧?为何不说话?」

  宋钊延回神,瞧着面前芊芊玉指,不自觉的伸手紧紧地握住了还在晃动的小手。

  此举两人具是一愣,瑶姬的笑意有些敛去,而宋钊延明知此举不妥却依旧不愿意放手。

  「你很有天赋,短短几日已有如此琴艺。」

  瞧着自己手心那一方才才抚琴的手,宋钊延的夸赞有些轻。

  「是吗?多谢。」

  瑶姬微微的挣扎,将自己的手从宋钊延的禁锢中挣脱。

  「大人,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这些日子已经多有打扰了。」

  站起身子,却是背对着宋钊延。

  随着瑶姬的起身,宋钊延也立刻起身,却只是沈默的听着她把话说完。

  远远的,春儿捧着一个琴盒而来,直到走到瑶姬面前。

  「我想若只是为皇上解闷,这些琴艺该是足够了。您是丞相,朝中有太多的政务还需要烦心,我已经太多打扰了。这把古琴是我向皇上讨来的,也算是对大人这些日子耐心教导的谢礼。」

  捧过琴盒,瑶姬将木雕的琴盒递到宋钊延面前。

  此举只是换来宋钊延慢慢的抬眼,却未有接手的意愿。

  两人都未开口,瑶姬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而宋钊延只是深深的看尽她的眼底。

  「这些日子所学,你只为了讨好皇上吗?」

  沈默良久,他还是开了口。她的目光未变,只是眼底没有他的影子。其实这一切他早就知道,从他陪她最後一次回府开始。

  「皇上为天下忧心,我无法为他分忧,只能想办法让他解忧。」

  笑意未变,捧着琴盒的手也未收回。

  宋钊延慢慢的接过琴盒,却只是看着。

  「所以,把我找来。所以,在得到你要的琴艺後,我也可以被踢开了,是不是?」

  明知道自己的话有多麽可笑,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她对自己没有感情,就算曾经友好过,也只是曾经罢了。她的心或许在慕容狄那边,也或许在宋钊延那边,却从始至终未曾在自己身上。

  可就算明白,看着眼前这个只将自己当做授琴老师的瑶姬,他的心却会痛。

  「大人,我未曾如此想过。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丞相大人,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老师。这一点,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

  她笑看着宋钊延,只是低着头的他未曾发现,她的眼角和眉间没有一丝温暖。

  闻言,宋钊延笑的很冷也很苦涩。抱着琴盒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留给瑶姬的只是一个背影。

  瑶姬看了一眼他留下的琴,本欲出声唤他。谁知,宋钊延却突然停住脚步。

  「瑶儿,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背对着他的瑶姬点了点头,就算未出声,宋钊延也似乎能感觉到。

  「为何不选择战秋戮?若今日皇上不是皇上,而战王爷不是王爷,你会选择谁?」

  看着斜挂的血色残阳,宋钊延静静的等着身後的回答。

  「我早已做出了选择。」

  瑶姬没有正面回答,却让宋钊延笑出了声。

  「呵呵,我懂了。那把琴你留着吧,有朝一日我会再一次为你拨动琴弦的。」

  留下一句费解的话,宋钊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宫门。

  跨入属於自己的官轿,他不允许别人为他拿着琴盒,此刻只是紧紧地拥着。从宫中,一路直至丞相府。

  「大人,琴盒还是小的来拿吧?」

  一踏入府中,宋韦便小心的询问。

  「不用。」

  宋钊延抱着琴盒步入书房,却只是将琴盒放置在桌案前,而他则是坐着痴痴的看着面前紫檀木的雕纹。

  「大人,您真的动情了吗?」

  宋韦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只是站立在宋钊延的一旁。

  他动情了吗?

  指腹拂过每一寸凹凸的纹路,不自觉的打开琴盒,静静躺着红玉古琴刺痛了他的双眸。

  动情又如何?

  他发现的太晚了,若是曾经他能够知道自己早已动情,或许结局会不同。

  瑶姬选择慕容狄,只是因为他是皇帝。果然,每一个女子都不可能拒绝皇帝的诱惑。

  这样子的女子,根本不值得去动心,更不该去动心。可他的心却控制不住,还是为了她而跳动。

  她和战秋戮发生过什麽他不用猜也知道,她为何选择入宫他不想知道。

  前些日子他与战秋戮碰面只是更让他确定,他已经再无可能选择不站在慕容狄或是战秋戮的任何一边了。

  瑶儿啊瑶儿,你真的只想属於皇帝吗?

  还是,你所有的一切都和战秋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抚着琴弦,他知道,无论答案是什麽,他也不可能再回到曾经的那个宋钊延了。

  「宋韦,你去告诉战王爷……」

  看着冷冷的月色,宋钊延笑的惨淡,也下定了决心。

  「告诉他,宋府随时欢迎他来拜访……」

               09床戏1

  「王爷,果然如您所料,宋钊延已经妥协。」

  战匪将方才宋韦送来的书信交给战秋戮,不用猜也知道信中内容。

  战秋戮只看了一眼便将书信投之於香炉中,火焰将纸片吞噬为灰烬。

  「瑶儿果然是一枚最好的棋子。」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冰冷的眼眸看着最後的火焰。

  「王爷不高兴吗?」

  这个消息应该是令人高兴的,可是战匪看不到自家主子有任何的这种情绪。曾经他以为主子应该是喜爱瑶姬小姐的,不过这些日子他也看着主子将小姐送入宫中。

  无论是小姐还是主子,他们的行为似乎都似乎他所看不懂的。

  「高兴?」

  战秋戮只是冷冷的扯动嘴角,挥了挥手让战匪退下。就算战匪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合上门离去。

  直到室内静谧的已无任何生息,战秋戮才慢慢的从画轴中取出其中之一。画轴慢慢在桌案上摊开,灯火下栩栩如生的女子身姿跃然纸上。

  抚上那带着笑意的唇角,隔着冰冷的画纸,他似乎能感觉到温热的触感。

  「瑶儿,我本是个无情的人。可是,你却让我尝到了爱的滋味。」

  画纸上,是瑶姬巧笑倩兮的娇颜。这幅画是他将印刻在心中她唯一一次真心浅笑的模样慢慢临摹下来的,如今却只能借着画诉说衷肠。

  「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要的是什麽,可是却都知道你不要什麽。」

  她不要他的感情,不要任何人的感情。她不稀罕他王爷的身份,就连她自己的身子都不稀罕。她所做的的一起,只是将别人的所有情感玩弄於股掌。

  看着画中人,他忆起曾经自己一直唤她小丫头,而她则是回嘴他为老头子。可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们就再也未曾如此唤过彼此了?

  似乎,从他渐渐对她动情开始吧。

  「瑶儿,你真的很聪明。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如此看透人心。」

  闭上眼,只靠着指腹似乎也能感觉到她娇嫩的容颜。

  或许,她更早的发现他的感情,甚至於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所以,她有意的疏远了这份她最不想要的东西。

  就如她明知道那一夜他亲眼看着她和慕容狄交欢,她却只是沈浸在慕容狄的身下。他眼中的痛和爱恋,她早已忽略。

  「看来,我还是输了。瑶儿,你赢了。」

  张开眼,战秋戮笑着看着画中人。

  是的,她赢了。最终他只能选择她的选择,因为动了心的自己已经没有能力放弃所爱之人。

  这麽多年,他未曾多任何人动心,未曾对任何事上心。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无心才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一切。

  除非不上心,他一旦动心,便会是一辈子。

  正是知晓这一点,最初他才会如此排斥自己对瑶姬动心的事实……

             ** ** ** ** ** **

  坐於凤鸾殿内,瑶姬并不奇怪杜青诗会召见她。

  若是她没有猜错,自打她进宫以来,战秋戮几乎未曾去找过杜青诗,按着杜青诗的性子自然是不好去质问战秋戮的。

  「你在宫中可住的习惯?」

  杜青诗的询问拉回了瑶姬的思绪,浅笑着点点头。

  「多谢太後关心,瑶姬还算住的习惯。」

  她不是杜青诗肚子里的蛔虫,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麽,也许她清楚只是不愿意去多想。在後宫,有些事情宁愿不做他想才是上策。

  杜青诗见瑶姬不再接话,也有些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这些日子战秋戮都未曾找过她,这也让她担心自己是不是已经无法让他再有兴趣了。

  「皇後有去找过你麻烦吗?」

  终於在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下,杜青诗随意找了个问题。

  瑶姬心惊,杜青诗虽然只是随口一问,可她也知道皇後会找她麻烦,看来杜青诗知道的倒是不少。

  「皇後该是没有多余的闲暇来关注瑶姬的,毕竟瑶姬与战王爷相比是如此的渺小。」

  瑶姬笑了笑,不在乎将自己贬低的如此。

  「什麽意思?」

  杜青诗一听此话立刻警觉,几乎快要维持不住太後的风范。

  瑶姬看了一眼杜青诗,笑的有些无奈,也有些为杜青诗抱不平。

  「瑶姬也只是听宫人碎嘴所说,这些日子皇後似乎和战王爷很亲近。皇上这几日忙於政务甚少至後宫,倒是战王爷会常来。不过每次似乎都被皇後拦於半途,至於战王爷本欲去何处无人知晓,只知道每一次都同皇後游御花园。」

  瑶姬暗地里观察杜青诗的神情,此刻的她被嫉妒蒙蔽根本不会细想自己说的话是否有什麽漏洞。况且这些事情她不相信杜青诗没有听到风声,否则今日又怎会召见她。

  杜青诗几乎将衣角揉碎,没想到叶玉画那个贱人竟然敢勾引她的心上人!

  此刻被妒意蒙蔽,连脸上狰狞的不符合优雅风范的表情都展露於人前。

  「身为皇後,她太自以为是了!」

  杜青诗咬牙切齿,此刻恨不得撕烂叶玉画。

  这一切看尽瑶姬的眼底,起身缓缓走至杜青诗身边。

  「太後,您消消气。瑶姬相信王爷和皇後走得近必然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若是您真的担心,不如瑶姬为您去探探虚实。」

  对现在的杜青诗来说,她来不及思索瑶姬此举的动机。心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霸占,让她所有的理智尽消。

  瑶姬也很聪明,她自然也怕杜青诗冷静後的多虑。

  「若是皇上知道此事,也说不定皇後真真要失宠了。」

  瑶姬说的很轻很轻,但是和杜青诗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还是让她听了去。

  瑶姬所言为她打探深得她心,此刻再听她所言,杜青诗顿时明白瑶姬和自己一样。自己的爱人是战秋戮,而她的爱人则是慕容狄。

  「瑶儿,你先回去吧。哀家这几日有些乏了,暂时不想被人所扰。」

  杜青诗摆了摆手,瑶姬行礼告退。

  走出凤鸾殿,瑶姬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杜青诗话中之意很显然,她不会管自己之後所做的任何事情。果然,嫉妒会让一个女人失去理智,哪怕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太後。

  夜间,瑶姬依偎在慕容狄怀中,却见他眉间深锁的担忧。

  「你没事吧?」

  芊芊玉指轻点他的眉心,让本沈浸於自己思绪中的慕容狄回神。

  见眼前瑶姬担忧的眼眸,她的手指如同想要抚平他皱起的眉头一般轻轻地抚压着。奇妙的,他心中的郁结似乎也有所缓和。

  抓起瑶姬的手,却只是将那小手包覆於他的掌心。

  见慕容狄似乎无事,瑶姬也不再多言,只是安静的将自己完全放置於他的怀中。

  「你不问我是何事吗?」

  慕容狄合上眼,口中似是无意的吐出。

  他只听得耳边传来轻笑,接着温热的触感轻轻地轻抚着他的唇。他知道是她的玉指,却未睁开眼。

  「若是你想说我便听,若是你不想说我便陪着你一起沈默。朝政我不懂,我只知陪在你身边而已。」

  偌大後宫可以争权可以夺宠,却独独不能碰触後宫以外的任何权利。做了皇帝的女人,一生只能苦斗於後宫,前堂发生的一切都与女人无关。

  慕容狄将瑶姬紧紧地搂入怀中,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他发现如今只有在她的身边才能够让自己平静。

  「这可如何是好,我不该如此放松的。」

  慕容狄说的很轻很轻,如同叹息一般。可他灼热的气息只在瑶姬的耳畔,三分忧愁七分释然的话语尽入她耳中。

  闭着眼的慕容狄看不到她唇角的笑意,也看不到她眼中的得意。她要的什麽都可以得到,哪怕此刻她感觉不到半分高兴。她的生命从初始就不曾拥有快乐这种东西,有的只是活下去的目的。

  「狄,让我永远在你身边,可好?」

  翻身趴在慕容狄身前,手指轻轻地解开他的系带,精壮的胸膛上是她白皙的手指滑过。

  张开眼看着眼前美艳的女子,她笑的如此柔和,仿佛他是她眼中的全部。

  大掌拂过她的发丝,轻轻地施力让她前倾,而他乘此微微起身。唇封住她浅笑的嘴角,舌尖抚触着她甜美的气息。手掌沿着她早已光裸的後背扯去她身上唯一的纱衣,将她翻身压於身下。

  瑶姬闭上眼,手臂环住他的颈项,任由着他肆无忌惮的品尝自己的气息。仰起头回应着他的吻,更加深了他此刻的占有欲。

  小腹上炙热的硬物昭示着他此刻所有的情感,温热的大掌在她白皙的身子上游移,轻轻地揉搓那对浑圆的玉兔。她的口中是一声声娇媚的呻吟,他的身子早已渗出了汗珠。

  当炙热的火源埋入湿润的幽径时,两人同时叹息。

  环抱着瑶姬,慕容狄在她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细碎的吻。沈醉於欲望中的他没有发现瑶姬已经睁开了眼,身子的迎合,口中吐出的娇吟,却与此刻她眼中一片清明完全的格格不入。

  满意的看着身前的男人沈迷於自己的身体上,她用手指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制造更多的欲望,只是让男人更加的沈迷。

  看着他的汗珠滴落在自己的肌肤上,她没有厌恶的感觉更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身子只是自然的做出反应,就如同一个习惯一般。

  火热的摩擦完全的填满了她的身子,可她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快感。

  慕容狄和战秋戮不同,无论他多麽的放纵却还是带着皇家的克制,哪怕是在最意乱情迷之时却还是略带着温柔的。而战秋戮不同,他的占有一直带着强悍的霸道,却也正是如此她更愿意多相信一些战秋戮。

  勾唇一下,瑶姬口中吐出深深的娇吟,手臂微微施力让慕容狄再一次埋入她的身子间。

  夜很长,但对於月华宫中的两具交缠身子而言,却是春宵苦短。

  一夜纵欲的後果是君王不早朝,慕容狄本欲陪着瑶姬一日,却在用过午膳後被瑶姬推出月华宫。

  「宫中各个妃嫔都希望我能多陪她们片刻,只有你却是将我推出宫门。」

  站在宫门口,慕容狄并未恼怒,带着玩笑的看着眼前的瑶姬。

  「我只是不希望有朝一日你需要在朝政和我之间做出选择。」

  笑意依旧挂在嘴角,她为他抚平衣角的皱褶,却发现他脸上的笑意有些褪去。

  「不早了,皇上还是快些去御书房吧。」

  退开几步,瑶姬行礼恭送慕容狄。谁知,却被慕容狄抓住手臂将她带入怀中。紧紧地环抱着她,慕容狄将头埋於她的颈项许久。

  直到瑶姬以为他不准备走欲开口时,慕容狄却突然放开她,随後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尽头,直到挽络提醒她快些进屋中。

  踏入屋内,她一点都不惊讶於战秋戮的出现。从挽络方才急於请她进屋子开始,她就知道必然是战秋戮来了。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若是让别人看到,一切功亏一篑。」

  瑶姬很冷静,在他面前不再有情绪。

  战秋戮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瑶姬,想将她每一分情绪都看透。可悲的是,他竟然看不到她任何的起伏。

  「你认为叶玉画会爱上我吗?」

  这几日,他多与叶玉画接触,但仅仅也只是比较多与她一起游御花园。

  见战秋戮如此,瑶姬让春儿和挽络退下,款款走至他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让他看着她的眼。

  「天下女子谁人不会爱上你,你可是青鸾的战王爷。」

  她的手被他抓住,却没有任何动作。瑶姬没有甩开,只是看着他。

  「那你呢?」

  他很想知道,她的眼底到底有什麽。可是,此刻他只看到无尽的黑暗。

  没有躲开他的目光,她笑了。

  「我的爱太卑微,根本不值得你的眷顾。比起这些,万人之上的快感岂不是更称你心意。」

  他不需要爱,而她也付出不了爱。那种东西会让他们变得懦弱,可是她要的是一个坚强的後盾。

  放开了她的手,战秋戮起身却只是背对着瑶姬。

  「他一直呆至今晨。」

  背对着她的战秋戮,让她看不清楚表情,他的声音也没有任何情绪。

  「这是他的後宫,不是吗?」

  依旧还是笑意慢慢,却撞入一双略带着怒火的黑眸。

  她的笑意阵阵的刺痛他的眼,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淡淡的红痕几乎在撩拨他的怒火。

  一旦承认了爱意,他很清楚会被嫉妒所控制。所以他一直拒绝,一直不愿意承认。谁知,却最终还是栽在了她的手上。

  「然後呢?然後你又想做什麽?」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可以依旧平静的询问,明明紧握的双拳已经想粉碎那依旧残留着令他发狂的气息的床榻。

  「如今慕容狄已成了入幕之宾,这已不足担心。唯独宋钊延虽然动摇了立场,可他身後有整个宋氏一族,难保他不会反悔。」

  没有去在意战秋戮此刻的心情,她只想着那些会影响她的人和事。

  「所以,你想如何……」

  他很确定,她的答案不是他所要听到的。可是,他却还是克制不住的问出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掩嘴而笑,瑶姬此刻媚如罂粟。

  看着瑶姬,他笑不出来。

  他无法阻止她,只能看着她走向一个又一个男人。

  明知道她对谁都无爱,甚至对他们都是利用,心却还是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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