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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den Face-Chap.06-07,2

[db:作者] 2025-07-11 23:09 5hhhhh 3400 ℃

丹衡和交管部的人差不多是前後腳,交管部的人剛走,丹衡就回來了。丹衡上午去了趟看守所提審殘凶,由於沒想到時間上卡得這樣分毫不差,所以好不容易閑下來的殤不患和卷殘雲兩人正趴在桌上沒什麼形象地伸著懶腰。

見丹衡進來,殤不患抬抬手算是打過招呼,卷殘雲倒是電光火石間便撐起十二分精神正坐了起來。

“情況怎樣?”殤不患問道。

像這樣提審殘凶也不是第一回了,在殤不患回來之前好像就進行過幾次。只不過對方倔得很,在裏面打架鬧事是不少,提審時反而一言不發。雖然覺得這次也不會有什麼進展,但在凜那傢伙單方面切斷聯繫的現在,除此之外似乎也無計可施。

如殤不患所料,丹衡搖了搖頭。

“謝謝,”丹衡沖幫他拖了把椅子的卷殘雲道了個謝之後坐下說,“還是之前的那一套,別小看玄鬼宗的骨氣之類的,不好對付。”

“……唔,這樣。”殤不患坐直起來,兩手拇指撐著太陽穴,使出捏核桃的力氣狠狠揉了幾下,暫時算是制住了一直跳疼的腦殼。

他一直有一件事十分在意,可能是從獵魅出現開始的,卻偏偏想不起來。殤不患無奈只好把它先放在一邊,等他啥時候靈光一閃,沒准那麻煩就自己跳出來了。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確認。

“抱歉,阿卷,你可以出去一下嗎?串門放風或者睡一覺隨便你,我有話要跟丹衡單獨說。”

“哎?什麼什麼?公事私事?我不能聽嗎?”本以為是個跟丹衡組長套近乎的好機會,沒想到沒幾分鐘就要被趕出去。卷殘雲耷拉著肩膀,就差把“失落”倆字寫在臉上。

所以我說過“抱歉”了啊!殤不患撓撓鼻樑,歎了口氣。

“與凜有關,”殤不患直視著丹衡的眼睛說道,然後在對方神情由了然轉為欲言又止時把目光投向卷殘雲,“反正你也不感興趣不是?”

“麻煩你了,殘雲,”這下連丹衡也發話了,“天黑之前回來就可以。”

“……是。”

聽到兩扇門開過又關之後,殤不患才起了話頭。

“像這樣單獨對話,這是第二次了吧。”上一次還是他與凜雪鴉第一次與蔑天骸正面接觸的時候,轉眼已經過了快半個月。當時因為凜雪鴉的“突然襲擊”導致他們不得不住進蔑天骸的宅邸,而殤不患正是因為凜雪鴉在他手上寫的四個字而奔回警局給丹衡通風報信。

主要還是為了完成任務——如果沒有後來的話,他可能會一直這樣認為。正是因為之後凜雪鴉向他攤牌,他當初的動機才顯得曖昧起來。對於凜雪鴉的目的而言,這一舉動實屬多餘。

“你說有關雪鴉的,是什麼事?”丹衡問。

“啊……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殤不患指尖點著桌面說。

不止如此,還有他單獨離開玄鬼宗那次也是。凜雪鴉兩次話裏指向都是丹衡“此人”。而這背後是信任也好,利用也罷,他都有必要弄個明白。

“對於凜雪鴉,你信任他到什麼程度?”

丹衡歎了口氣,“我以為雪鴉和你是一起的。”

“——哈?!”因為驚訝殤不患整個人都清醒了,“狩雲霄也這麼說過。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有別的意思,抱歉,是我說話唐突了。”丹衡連忙擺手,又重新說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這樣問我的理由。換言之,你這樣問我,是出於對雪鴉的信任,還是懷疑?”

“這個……”殤不患又抬手撓了撓鼻翼,他對凜雪鴉算不上信任,雖然對方成天將這詞掛在嘴邊;而說懷疑卻也不準確,他是對凜雪鴉那玩世不恭的態度及惡劣行徑無法苟同,但卻從未懷疑過他在動機上扯了謊——畢竟以凜雪鴉的能耐,他的謊言大可以更高明些。

看出殤不患猶豫,丹衡便把疑問先放到一邊,然後說:“剛才的話,並不是在懷疑你。只是我覺得有些事需要在交談之前確認,畢竟雪鴉現在處境算不上安全。不過殤警官正直磊落,是我小人之心了。”

“也不是……”殤不患小聲嘟噥了一句,反倒是丹衡的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過稍微想過也就能明白,如果丹衡真的只是個單純正義的老實人,他根本沒辦法在一個需要執行臥底行動的專案組裏作組長。

丹衡正了正身子,語氣鄭重起來:“大家作為外勤,執行任務中面臨的潛在危險是我無法估量同時力所難及的。因此為了讓大家能夠專心應付眼前狀況,保護自身,我也應該毫不猶豫相信他們,並成為他們可以毫不猶豫信任的存在——只不過我做的還差得太遠。”

他頓了頓,接著又說:“雲霄對你說過的話,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他們去年年初合作過一起案子,雲霄偽裝成盜墓賊混進團夥中間,雪鴉在後方做技術支援。最後行動查抄了大部分贓物,但是主要嫌犯刑亥卻至今在逃。不知怎的,兩人那之後似乎就結了怨,因為看上去並不嚴重,我就有些疏忽,沒想到還牽連到你。”

殤不患心裏咯噔一下,忙追問:“你剛剛說嫌犯是誰?”

“刑亥。在考古學界相當有名氣,我們查到這個人時也十分震驚,本以為是正當學者,沒想到背後居然藏著一條盜墓、文物走私鏈。”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就是凜雪鴉找上刑亥的理由麼。那刑亥當初提過的“物證”想必就是被查抄的那一批文物了。殤不患冷哼一聲,心下閃過幾個念頭,最後還是一時心軟沒有說穿,只好暗自咋舌。

正如丹衡所說,凜雪鴉現在身處險境。就算他本職是賊,想要一夜之間把大量證物偷渡出警局也絕非易事。他倘若有意履行與刑亥之約,應該也是在這次案件結束之後。

所以這件事大可以留到這件案子結束再來糾結。到時候發現凜雪鴉真正是個為了取悅自己不擇手段、毫無底線的混賬的話,再來找他清算不遲。

丹衡還想說些什麼,好巧不巧卻被一陣鈴聲打斷。

是殤不患的手機。

為了確保行動內容的機密性,警局這整層樓的私人通訊設備使用都受到了限制。而唯一能夠接收外界消息的只有殤不患拿著的那部為了能夠隨時接到凜雪鴉的消息而全天開啟的手機。

——這塑膠殼子只能單向通信,而對面不可能是別人。

殤不患連忙掏出手機。

是一條短信。

「9月13日上午,東南港口通用碼頭D3。」

* * *

“您叫我。”接到進入許可,凋命推開房門,卻看見多日不見的獵魅正背對著門,垂著頭站在蔑天骸面前。

凋命將門關好,恭敬地走上前來,面對蔑天骸站在和獵魅並排的位置。

“進展如何?”蔑天骸看向凋命。

凋命鞠過一躬後將一個裝著存儲卡的方盒遞到蔑天骸手中,回答道,“關於您讓我調查的事,搜集到的資料都在裏面了。動用玄鬼宗的人脈進行人肉搜索的話一來等到有結果需要很久,二來動作太大引起混亂恐怕會影響您的生意,因此尚未展開。”

蔑天骸點點頭,凋命說話這檔,他已經將存儲卡放進電腦,待凋命說完開口問道,“沒有照片?”

“……屬下辦事不力。”

蔑天骸盯著屏幕上資料,以指尖敲擊著桌面沉默不語。半晌,站著的兩人都沒敢出聲,獵魅一旁不時抬頭偷看蔑天骸幾眼,發現一直微微皺眉的宗主大人竟然舒展眉頭笑了起來。

“宗主大人?”獵魅不禁出聲詢問,招來凋命一瞪。

“只有名號流傳在外,姓名不詳,長相不詳,不是與我們的客人如出一轍?”

說話間,蔑天骸眯細眼睛看向凋命,讓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回話時原本恭敬的語氣也帶上些畏懼。“宗主大人的意思是,‘掠風竊塵’與‘鬼鳥’可能是同謀?”

“毋庸置疑。”蔑天骸重新靠回椅背上,嗤笑一聲,說道,“不……也許事實比我們想的還要有趣。”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應該將對方控制起來,重新考慮交易的事?”

“不必,”蔑天骸抬手否決了凋命的提議,“那可是我玄鬼宗的座上賓,好好招待。”

蔑天骸聲音冷下來,又說:“再者,玄鬼宗從無退縮二字,這麼快就忘了?”

“哼,這傢伙就是個軟腳蝦,遇到麻煩立刻就退縮,”獵魅無不諷刺地評價道,然後話鋒一轉,“天骸大人想做的事,從來不會失手。”

“奉承就不必了。在交易前找到躲起來的刑亥,你做的不錯。接貨就在這兩天,別出了岔子。”

獵魅垂頭應過之後向後退去,凋命仍留在原地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蔑天骸問。

“宗主大人,殘凶還沒找到,會不會對您的計畫不利?”

“殘凶的任務已經結束了,”蔑天骸單手在手指間玩轉著那枚存儲卡,接著一聲脆響將它掰成兩截,哂道,“條子以為失去一個幹部便會使玄鬼宗裹足不前,就大錯特錯了。獵犬無需占盡天時地利,照樣能撕破敵人的喉嚨——是時候讓他們見識一下玄鬼宗的本色了。”

“哦?”鬼鳥停下編輯到一半的短信,從手機中抬起頭來,毫不掩飾驚訝地看向蔑天骸,引來後者不由挑眉。

時值傍晚,烏雲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褪得一乾二淨,電視裏播報員刻板的聲音也配合似的將暴雨報到了9月13號,理應多出一天清閒。

“怎麼,閣下覺得不妥?”

鬼鳥短歎一聲,臉上顯得十分為難,似是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之後放到一邊,才騰出思緒理清蔑天骸話中意味。

“……宗主是說,要將走貨時間移到12日晚上?”他一字一板地向蔑天骸確認道。

“不錯。”

“宗主既然覺得可以我自然不會有意見,只不過——”鬼鳥故意拖長了尾音,直到對面有人顯出不耐煩來才慢悠悠地接下去,“報酬拿了小部頭,又任憑宗主鞍前馬後指使著,我未免太吃虧了些。”

“你竟敢——!”獵魅第一個沖上前去,卻被蔑天骸厲聲喝止,只見鬼鳥全無所覺似的自顧自說了下去。

“宗主隨心所欲將計畫變來變去,每每我都要將接應環節重新安排一遍,錢財事小,我在道上丟了面子不說,還要信譽盡失呢!”

“哦——這倒是我對閣下不住。”

蔑天骸眯起雙眼細細打量著鬼鳥的表情。從天氣預報改口到現在,對方只發出過剛才那一個短信——還是在蔑天骸挑起這一話題之後。且不說走私行貨計畫變動本就是家常便飯,單看這次走貨原本定下的時間就是明晚,既然對方此前並未採取任何措施,此時自然談不上重新再做安排;就算是蔑天骸將時間定到他日,與兩回計畫均有出入以致不得不重新安排打通關節,以他這副怠工模樣,也不過是在蔑天骸開口後變動一次,竟被他隨口誇張成三番五次,罪名扣得倒是順手。

“宗主這就言重了,”凜雪鴉唯恐把人逼得太緊——尤其是對方身後那二位,一個衝動指不定做出什麼來,於是鬆口道,“我既然答應與宗主交行,自然是相信您為人的。”

“……哦?”

“名聲還在,人脈就不難掌握;可要是名聲掃地,想要東山再起可就難如登天了。”

“不必拐彎抹角,閣下有什麼條件可以大方提出,我事必躬親。”蔑天骸話音甫落,就見鬼鳥肩頭放鬆下來,也不再時不時看向他身後氣氛劍拔弩張的凋命與獵魅,而是專注地與蔑天骸對視著,眼角帶笑,眼中透露著商人的精明與算計,二人互相打量仿佛角力。

“我也說過錢財事小,得到與損失的多少,能交宗主這一好友,那都是一本萬利的好事;只不過希望到時候行動起來能讓我稍微自由些,大庭廣眾下被緊迫盯人,被人當成酒後談資總難免叫人沮喪呀。”

蔑天骸挑眉,接著深以為然似地點點頭,“那就照閣下所說。”

* * *

刑亥身著半長夾衣,雙臂環胸倚在駕駛室的門邊上,船長與她有過些交情,比起滿是魚腥氣的貨艙,還是這裏待著更讓人輕鬆些。

刑亥起初並未想到,她向掠風竊塵開出的條件,反過來又成了對方手中的籌碼。當她被警察查抄的那批鬼貨被包得嚴嚴實實送回她手裏的時候,她就發現跑腿的那些人根本不是幾百塊錢雇來的地痞嘍囉,而是一群脫了警服的特警。

看來警匪勾結倒是真的了。刑亥心中冷哼,只怕不是朋比為奸,而是這群金玉其外的傢伙單方面被掠風竊塵那狡猾混蛋巧言令色耍弄著而已。

刑亥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便罷,絲毫不想多作糾纏,尤其對方是那個城府極深的掠風竊塵,然而卻沒想到情勢又起了變化。

她無意找那個白髮混蛋報昔日之仇,卻不介意從旁欣賞他的慘狀。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放任姓蔑家那個小姑娘找到她的藏身地。

雲層掩著西半天空的滿月逐漸下沉,月光不算暗淡,卻因埋身雲中甚至不及海港和它背後的城市綿延起伏、連成一片的人造光。

再過幾十分鐘就要靠岸了。刑亥打量著船長的背影,突然問道:“你們這些警察,到底在我這兒插過多少人?”

船長背影一頓,嘿嘿一笑,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回道,“大姐這話問得,交行是交行,我哪能老做那手杆子往外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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