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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殉與月蝕,2

[db:作者] 2025-07-12 09:47 5hhhhh 2160 ℃

「生病?」

被喚進工房內的一身白衣的弓兵俊秀臉龐蓄著濃厚的不解,黑檀瞳色帶著深沉的質疑;若不是由號稱迦勒底中無所不知的天才女吏達文西口中道出,這簡直是他被召喚至現世所聞最荒謬的事情。

對方倒像是早就料及反應般、一臉盈滿笑意,不急不徐繼續緩道。

「御主這幾天染上風寒,在瑪修陪同下已經躺在床上好幾天了,殊不知御主這樣的體調反應連帶影響到了部份從者──」女吏指點投影出的意象型概念圖,圖中示意著原宿主與從者魔力供給的關係,「迦爾納是魔力需求高的從者,會受到這般影響也是不無可能的。」

「為什麼只有迦爾納受到影響?」弓兵不解一問,他與那名同被「摩訶婆羅多」記載的槍兵不僅同源、更是異父同母的存在,耗魔度以及與御主魔力迴路的連結性應該不亞於對方吧?

「職階不同吶。弓兵的『單獨行動』算是發揮了作用,這一次受影響的從者中幾乎沒有弓職呢。」女吏對於這種明知故問的質問笑得曖昧。

「那麼,您將我喚來這的目的是?」

目視著對方意味不明般揚起唇角,白衣弓兵清朗音調如舊、內心則盤算著該如何盡快結束對談。他彷彿有種被對方看穿關係的難堪感,即便他與那位槍兵的關係在這個迦勒底已不屬於秘密──

白衣弓兵與那名同被「摩訶婆羅多」記載的槍兵不僅同源、

不僅是異父同母的存在,

並且,

他們一起跨越了這層血緣上的關係。

然而,一切來得太不真實,這令他至今都還是甚防戒備。

「在說明目的前,我想先問個問題──」女吏往精緻的古董椅上坐下翹起了腿,裙下白晰的腿內與若隱若現、幾乎是讓正常男性目光不安份飄移的春光。

可惜,女吏的真實內在是個男子。

可歎,面前的男人心屬的可不是女子。

「般度的三王子,你的生前可曾服侍過病人嗎?」

+++++++++

身為蘇利耶之子的槍兵,與太陽同源神性是與生俱來,

然而,撇開神性之於武藝與品德的影響,槍兵生前的肉身與常人感知與生理並無差異;

若是硬說是有哪點不同,大概是自身的溫度─溫熱的軀體與掌心,即便在寒冷氣候,亦不會有四肢生冷的問題。

說起來,他亦是在來到迦勒底、碰觸到半身血緣的宿敵兼弟弟,才得知自己體溫略高於其他人;同樣擁有神性的白衣弓兵,掌心硬生生的比自身涼了幾分。

雷光暴戾、卻不及日輪炙熱─白衣弓兵自嘲著。

但他總感覺兩人體溫的差異有著弦外之音、說不上的直感。

日輪炙烈,但日輪之於恆星,終有燃盡一日。

即便尚未燃盡、日輪之子仍被雷光之子擊墜,迎向生命中的末日。

冽月在萬物運行間遮掩了太陽,太陽卻未曾消失。

餘火成了黑子,看似陷入黑暗,仍帶著讓萬物燒燬的高熱。

「……熱。」

槍兵怔眼,體表是揮之不去的火熱,極其反常般,燒到連自己都燙貼難耐。

前些日子,御主的身體微恙不適;

再前些日子,達文西女吏興奮得說著,太陽黑子進入活躍、並且數日後可迎接日全蝕、難得可見的天文現象。

他不知這些究竟產生了什麼關連,只知它們全搭在一塊、連同他的身體狀況一起。

生前,汲汲於武藝鍛鍊的槍兵幾乎不曾病痛,而今,他初嘗軀體生著悶燒的苦處。

他已連著數日高燒不退,頭沉欲裂、身體不受控制、靈基亦顯得不穩定,於是,在羅曼醫生與達文西的判定下,槍兵僅能在房內安靜休養。

正確而論、是僅能在床上安靜休養。

說起來難以置信,但槍兵目前體調連下個床都難。

「真是難得,迦爾納,頭一次看到你這副模樣。」

清朗音調自啟動而敞開房門響起,他清楚那聲音的主人,白衣弓兵,他的宿敵兼胞弟。

「很狼狽對吧。」清冷的聲線亦不打算逞強,順著對方話語應道。

「沒讓醫生與女吏以外的人瞧見?」對方反丟回一個質問。

「沒有。」連主人與瑪修都沒有──這一點槍兵倒是很明確清楚。

「很好,再被別的人看到,我會妥善考慮是否挖出對方的眼珠子。」

……真是盛大的妒意。

槍兵內心暗咐。

這也是來到迦勒底後才知曉的事,當他與白衣弓兵不再只是胞弟與宿敵後。

須臾,槍兵一個側身,佇立於門口的白衣弓兵已上前至他的床旁,雙手捧著銀製水盆、並提了條白色巾子。

這般舉動,槍兵從未見過。

「做什麼?」

「照顧狼狽的你,這是女吏的要求。」清朗音調一轉,「要不然來看著你的,可能就換成南丁格爾了。」

「你會擔心我因此少隻手或少條腿?」

「你怎不反問我會用什麼樣的方法挖出狂戰士的眼睛?」清朗音調高了起來。

何止盛大妒意,毫無遮攬亦不打算遮攬。

白色弓兵就是這樣的人,他的胞弟、宿敵,

以及,

最親密的愛人。

++++++

照料病人對他不算難事,身為貴族,生前曾經面臨的流亡甚至隱「性」埋名、讓白色弓兵慣於身段柔軟。

難的是照顧這狼狽的傢伙。

不是普通的狼狽,幾乎瀕臨犯罪─拂過白裡透紅而燙手的體表,他已是倒抽了氣,細緻的皮膚有著誘人的熱度,即便這熱度並非生出於他的撩撥,卻也讓他壓抑的情欲蠢蠢躁動。

微涼的水氣掃過肌表,消除部份難耐、槍兵略顯放鬆低吟淺哼出聲,這低哼幾近使弓兵手上毛巾險溜了下來。

打從女吏那意有所指的詢問,他就明白對方已抱著看好戲的心情。

尤其對方下一段話一落,弓兵更是確定了對方不安好心。

──雖不知是什麼原因,似乎是複合性的,但能夠「妥善」照顧那位槍兵的,果然還是您吶。

啊對了,請好好照顧他,可別吃了他。

「迦爾納,你很難受嗎?」語調抑低了起來,他有一種自己也快發起燒的錯覺。

「啊?抱歉,真對不住,關於病痛這種事,確實是過去的我鮮少有過的體驗,」清冷的聲線比以往來得輕淺,「對你也很抱歉,居然要照顧這樣的我。」

「……以迦勒底實務考量而論,你也算是精銳戰力之一」對方將巾子壓進水盆內,順道冷卻自己那不知是染上燙貼熱度還是自己生燙的手溫。「喚我來看顧你也是為了讓你快速復元,女吏遞給我一些東西,都是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槍兵不解,此時,見著弓兵拾起一個白色塑料提袋,掏出了連著軟管的針頭,毫不猶豫往手臂扎了上去。

鮮紅的血自軟管滲出,他立即意會舉動的意味。

「用血液保持魔力連結與靈基穩定?如此拐彎抹角的方式?」

「你也認為我們倆維繫的『方式』快多了對吧?可女吏他們不允許,」弓兵話語一沉,埋怨倒是一點都不拐彎抹角。「照你目前的體調,平常的方法已經不只會把你的腰弄斷,恐怕他們還擔憂折了一大兵力。」

「我現在看起來,真有那麼脆弱?」

「是很脆弱。」

「──?」

自我消遣的話居然被當成了答覆,冽青眸子掠上一絲不解,對方黑檀髮絲下的眼色則閃爍著難辨的情緒。

「我是奪過你性命的人,也從沒看過你這樣子,高燒不退連日,一般人就算不死也早燒壞了腦子。」

「啊,這樣啊,這樣的我,是否造成迦勒底大家的麻煩?」

「快點復元就不會是麻煩,吶,手過來。」弓兵旋上軟管的控制器,拔開了另一個針頭。

「……。」槍兵不語,緩緩抬手,任著對方接過去。

黝黑手掌接過的是燒燙卻削瘦的手臂,古碌碌肌理與浮起的青筋襯著過細的腕,彷彿手一扳就會應聲折斷。

白色弓兵隱隱咬了下牙。

他比誰都還要清楚槍兵有多強大,

他亦比誰都還要恐慌,槍兵會持續虛弱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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