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景一境

程钧只是恍惚了一刹那，随即手上一朵火光闪过，一道引火诀落入那冷泉之中，将那及腰的池水暖了，才看向张清麓，道了句：“自当从命。”

张清麓原本只是嘴上抢白，哪知道程钧居然如此顺杆子上，一时间又憋了声音下去不得半点反应。见程钧果然同他一般褪了外衫，跨入水中，这才换略略挪了个位置，靠着池边坐了下来。

耳边听到水声响动，自然是程钧坐在他身侧，两人未曾开口，倒是那灵泉受了程钧的引火诀，如今灵气被热力蒸腾在半空，弥散了半室的水雾，将整个冷泉水面都遮掩了起来。

“程钧，”眼前画面有些熟悉，张清麓突然想起数年前一件小事，问道：“当年你莫不是落荒而逃了？”

自己当时突发奇想，一则大约是有几分想要拉拢人心的意思，二则也当真是想给程钧这位看得极为顺眼的手下一些好处，便带着他去泡温泉。那时候程钧不多时便跑了出去，张清麓还以为他碍于上下级的关系到底是有些拘束，便也没放在心上。如今回过头来看那时候，只怕是在待下去，程钧也要保不住面子了。

张清麓的话说出去，隔着水雾半点没听到身边人的声音，便晓得这是默认了。他想到那时候的程钧，忍不住一声轻笑，只觉得有趣。只是那笑声冒出头，便被人堵住了嘴。

程钧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手掌上沾染着灵泉的水，水珠顺着手腕落在他脖子上，又沿着脖子滚落下来，滴落在胸前，带着几分细微的瘙痒。程钧的气息就贴在他面上，嘴唇轻轻碰触他的唇，然后是带着热度的舌头舔过张清麓的下唇，用舌尖的边缘细细勾勒了一边张清麓的唇周，这才稍稍用力又紧贴了上去，捻转着，轻轻吮吸着，隔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

“若不跑了，只怕当日你就要一剑劈了我了。”

程钧伸手抱着他，两具身体贴着，温热又潮湿的水汽裹着声音在他耳畔仿佛叹息。隔着里衣的布料，张清麓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顿时明白过来程钧那话里的意思。若当初真被自己发现程钧对自己有这个意图，即便是好感度再高也会多少有些隔阂，容不得后续的合作无间了。不过张清麓隐约又有几分不确定，他觉得以自己对程钧的宽容度和那种莫名的信任，只怕还是会接受对方的。即便是心中有许多疑问，甚至会疏离一阵子，但若真的发现了，也未必会那般激动。

“也未必。”

想到这里，他也伸出手，虚虚地搭在程钧的腰上，感受着手臂下结实的身体，淡笑道：“或许当时我就答应你了呢？”

程钧晓得他乃是玩笑，只是嗤笑了一声，并不相信。他侧过头，伸出舌头舔着张清麓的耳垂，感觉到抱着的人颤抖了一下，又轻轻咬着那耳垂，用牙齿磨着那边缘，只觉得搭在自己腰上的手顿时用力了几分，才放开他，回道：“我当时若对你这般轻挑，你当真不考虑劈了我？”

以张清麓的出身和矜贵，不将程钧抽筋扒皮已经是极大的好感了。

对此两人很有默契的将那档子事情揭了过去。

程钧贴着他脖子亲吻着，从耳后慢慢舔过去，将沾染在皮肤上的水珠一个个卷入口中，沿着那脖子上的青筋挪移到锁骨，牙齿在凸出的骨头上轻啃了几口，眼看着那白皙的皮肤泛出红色来，才放过这里，又抬头去亲吻他。

舌头轻易得挑开张清麓的唇，在他牙齿的边缘描绘着形状，待得对方有些躲避之意的时候，突然抬手扣住张清麓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舌尖在对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占据了整个空间之后再紧紧纠缠住张清麓的舌，彼此纠缠着、摩擦着，勾画着看不见的形状和轮廓。舌苔上细微的触感在脑海内被放大了无数倍，一点点交融便让两人的身体快速响起每一次的亲热和缠绵。

程钧吻了他许久，好不容易放开对方，彼此都有几分意外的气喘。

程钧将另一手抬起，摩挲着张清麓的唇边，见他的原本清淡的面上已经染上几分情欲，眸中晴明神色淡去，唇周微微红肿着带着水光，竟是非常诱人的模样。

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和上一世没有任何区别，这便是他的张清麓了。

大概是程钧双手都抽走的关系，张清麓此刻完全靠在池边，身上又压着个程钧，彼此贴得紧了，便觉得身后那高低不平的碎石蹭着有些不适，他稍稍挪动着身体试图换个角度，却不想因为体位的变化，立刻感受到程钧抵在他腿上的凶器。张清麓面色白了白又瞬间转红，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程钧这才略撑起身体看向他，见他这般表现，立刻明白过来，伸手一揽将人抱在怀里，再一转身已经换了位置。他将张清麓抱在自己身上，分开腿跨坐着，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托在他脑后，又亲了上去。

这一次没了方才那般急不可耐，反倒是极尽温柔缠绵，舌尖勾着舌尖，交换着唾液和气息，又将顶着张清麓的上颚，从里到外细细舔蹭了一遍，待得分开的时候，两人当真是都动了情欲。

程钧将张清麓搂在怀里，分出一手从他的中衣里探了进去，扯开腰带将那亵裤褪去，分出手去安抚那已经抬头的欲望。

张清麓刚刚从温柔又热切的亲吻中回过神来，被他手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顿时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哼声，一手抓着程钧的肩膀，另一手也往下探去。正要推开程钧，却被对方抓着手，按在自己高昂的欲望上。

“你帮我。”

程钧声音几乎是贴着他耳边的，张清麓被他吐气的声音扰动得觉得心头痒痒的，便顺势换了动作去解程钧的衣服。他们两人早在蓬莱外海上就确定了关系，如今感情上不仅没有淡去反倒更深厚了几分。张清麓也从来不是扭捏做作之人，既然是认定了的道侣，这等事情倒也算不得什么。

他依样画葫芦将程钧的亵裤扯下，又觉得掌中的衣料碍事，索性将他的中衣也一同解了丢出去，自己整个依在程钧的肩上，一手撑着身体，另一手学着程钧的动作给他做那抚慰的事情。

这泉水被水雾遮掩着，冷泉化作温泉，放松了精神更是没了急迫的情绪。张清麓动作不甚熟练，只是上下摩挲着便已经觉得有些吃力。程钧那阳物也不是第一次感受了，对比着他那张令人惊艳的面孔，手下的尺寸也是令人觉得惊恐。张清麓甚至曾经想过，若非自己也是真人，只怕是承受不住的。此刻又一次感觉到那分身在自己手中更加昂扬的模样，张清麓心中也有些复杂。

大约是心里的想法让他动作有些不对，程钧扶着他脑袋凑过来亲了一口，又将手盖在他的手上，将两人的阳物凑在一起，抓着张清麓的手与他一同动作。彼此的柱身摩擦着，和泉水不同略觉黏滞的液体从彼此的顶端出来，沾染了两人一手，又被那泉水冲去，带来越发强烈的感受。

程钧突然用力按着张清麓的手在他的柱身上从下往上用力一撸。感觉到张清麓身上一颤，程钧的手指恰好盖在那铃口周围，缓缓地摩擦着那一圈敏感的位置，他的分身则压在张清麓分身根部的囊袋上，两边一起用力，张清麓顿时熬不住一下便释放了去。

强烈的快感如一丝细细的雷电，从释放的顶端刹那扩散到全身，浑浊的液体沾染在程钧的指间，又被程钧抹在彼此尚未软化的分身上。张清麓觉得身上力气被抽走了几分，趴在程钧的肩头，感觉到扶着自己腰的手慢慢往下，探向那后穴，下意识地收紧了肌肉。

程钧见他还是有些紧张，便不着急，一手揉着他的臀肉，一边与他亲吻着。双腿略略架起将张清麓的大腿分开，尚未发泄过的分身蹭着他的。程钧压在他腰臀上的手稍稍用力，便将自己的分身蹭了进去，在他的双臀之间摩擦着。张清麓既觉得有些羞耻，又忍不住想到之前的欢愉，免不得生出想要更进一步的欲念来，便在亲吻上更加迎合着程钧。

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程钧也不急，只是一手按着张清麓的腰臀扶稳他的身体，还沾着一点精元的手指贴在他后穴处，慢慢揉着那入口的褶皱。张清麓先是不适得要收紧，又感受到程钧抵在自己后头的那分身的热度，便小心翼翼得控制着身体，放松了周围的肌肉。

精丹真人本就已经是道体，自然是可以控制随心。只不过之前两人都由着欲望来引导，不曾克制本能。此刻张清麓配合起来，程钧不多时便将手指探入其中。

“唔……”

原本已经有些情欲难以自制的张清麓，因为那异物的侵入而稍稍清醒过来。他调整姿势正对着程钧，抬手勾着对方的脖子，将身体放松慢慢下沉，方便程钧手指探入更深。程钧屈着食指，将入口略略扩大，方便周围的泉水顺着空隙入内。水中的灵气被道体自动吸收，引入身体经脉之中，便将那痛楚减弱了几分。程钧见张清麓不再微微颤抖，又多放入一指，转动着扩大那后穴入口，中指更是顺势在肠壁上寻找那一点敏感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按了上去。

张清麓顿时发不出身体来，只觉得一道激流从程钧落手的那点生出顺着身体的经脉刹那撞入识海之中，卷起重重波浪，掩盖了他的意识。他下意识咬在程钧肩上，随即便感受到和手指不一样的巨大存在顶入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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