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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苍策),2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1620 ℃

  

  说来也是幸运,那日燕梁背着李赭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上山寻人的队伍,引路的正是李赭的坐骑越宵。燕梁还暗自庆幸两人办事的时候没被他人撞破,不然以李赭的性子还不先掐死自己再自裁作罢。

  给李赭治伤的是个万花大夫,且不说医术如何,单是嘴巴严实这点就很得燕梁赏识,见到李赭一身暧昧的红痕,再看燕梁躲躲闪闪的神情,即使了然于胸也不多废话一句。三天后,养回精神的李赭冷着脸返回帮会,帮众们见他归来纷纷上前嘘寒问暖,李赭没见到燕梁,倒是听给他诊治的大夫提起在他卧床几日有个苍云时常来探望,李赭听了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李赭昏了三天,燕梁陪了三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兄弟情深,可若让帮里的人瞧见定会感到不可思议,两个势同水火的人,只是一道去狩猎,回来关系就这么好?

  至于关系好不好,还真不好说,李赭醒来后燕梁赶紧找了个借口去昆仑准备攻防事宜,一连两个月没有音讯。燕梁这么做一来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这位昔日的冤家,难不成还真能一炮泯恩仇?二来也是觉得李赭清醒后一定怨恨自己,与其在他面前晃悠让他堵心,还不如走远点给他图个清静。燕梁觉得自己是替李赭着想,却不知对李赭而言,他这一走了之更让人堵心。

  食髓知味是个可怕的现象,好多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燕梁只能靠幻想李赭的身体自慰出来。昆仑事务繁忙,起初一月他每天忙到脚不沾地,根本无暇去想这些东西,到了第二个月便没那么忙了,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却愈来愈难忘却那个天策,这绝不是受异香的影响的后遗症,只单纯因为李赭这个人。

  李赭是一个棘手的对手,但燕梁更希望他变成一个美好的情人。

  就在某人煎熬不住准备偷偷回来一趟时,李赭已带着这个月需要交纳的辎重在赶赴昆仑的路上。他抵达的时候是白天,燕梁正在西昆仑高地检查东线布防,而后又去大营转了转,等返回凛风堡的军帐时已是酉时。

  入冬后天暗的很快,酉时便蒙蒙黑了,燕梁踩着厚重的积雪路过议事用的大帐,发现里头还点着灯,烛火映出两个朦胧的人影,燕梁不禁纳闷,这个点大伙早就回去歇息了,哪路指挥宵衣旰食这般奋发?他撩起帘子暗中窥探,竟意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李赭是谁。

  李赭正站在背对军帐入口的位置同跟一个五毒弟子说话。那五毒燕梁见过几次,听说是李赭的故友,与他关系匪浅。此刻,五毒正献宝似的把一个陶罐拿给李赭看,李赭掀开盖子瞄了一眼,险些把陶罐摔了。

  “这什么玩意?”

  “你小心点,这是我刚捉到的雌虫,五六十条里才孵出一条雌的,宝贝着呢!”五毒心疼地抱紧罐子,李赭则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情。

  五毒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贴过来,“这可不是一般的百足虫,被这种雌虫咬一口,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身上的淤血保管都能化掉。而且它还有个特殊之处……”他比了一个猥琐的手势,“你别看它现在不吃不喝,早几个月是繁殖季,那时若被雌虫叮咬,效果堪比吞下一整瓶淫药,方圆十里的雄性百足虫都会被吸引过来,那场面啧啧啧……”

  李赭听得毛骨悚然,这不就是那日在林子里遇到的怪虫吗!他赶紧摇摇头,转身欲走,五毒在他背后拔高声音问道:“唉,你别走啊,那个你看不顺眼的苍云呢?要不要去整整他?”

  听到这里,燕梁简直悲愤交加,暗暗给那个五毒记了一笔。思忖的工夫,视线里的红衣将军便消失不见了,燕梁正想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耳边尽是李赭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我还想哪个不长眼的在这偷听,原来是你。”

  李赭见着燕梁从没好话,现下这态度跟一同狩猎前有什么两样?燕梁心里藏着事,这话钻进耳朵里怪不是滋味,一想到李赭跟自己截然不同的心境,不由心生愤懑:这个人害得自己食无味寝难安,再看他一副容光焕发的面貌,指不定这俩月跟谁逍遥快活去了。

  越想越是不甘,燕梁气得眼睛里冒火,死死捏住李赭一双手,手劲大得快要捏碎他的骨头。李赭以为他小心眼,被自己说了两句就恼羞成怒,是以燕梁拽着他把他塞进军帐之前都比较配合地跟着走。当他发现燕梁的真正目的时燕梁已经邪笑着封住了他穴道,像抗棉被一样把李赭扛进了军帐。

  灯火昏暗的军帐里,燕梁娴熟地解开李赭身上冰冷的铠甲,将琐碎布料往两边一推,天策白皙的胸口立刻暴露在空气中。尽管军帐里较外面暖和数倍,李赭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燕梁压到他身上,捧着他脸亲了个痛快,两手胡乱地揉了一把李赭胸口,乳尖顿时颤巍巍地立了起来。燕梁手指夹着肉粒打转,犹觉得不够,低头含住一颗狠狠吸了几口,他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评价道:“上回没碰你这里,没想到也这么敏感。”

  李赭吃痛闷哼一声,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燕梁看着不忍,又怕解了他穴道就立马翻脸,于是好声好气地跟他打个商量,“我帮你解开,你不能动手,同意的话就眨眨眼。”他又补充一句,“动脚也不行。”

  李赭犹豫了很久才眨了眨眼,燕梁不怕他反悔,他们虽然不像浩气盟那帮人讲究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是对承诺过的事向来没有食言的情况。李赭被他解开穴道,抽出被压麻的手去推硌着胸口的脑袋,没推动,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子来这不是让你操的!”

  两颗乳头被咬的又红又肿,燕梁总算慈悲地放过它们,从李赭身上爬起来,问出了他一开始就感到疑惑的问题:“送物资的一直是我师弟,你什么时候负责这块了,白龙口那堆破事还不够你头疼的?”

  李赭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向来不喜他人插手自己的事,而且燕梁居然还有脸再提白龙口,当初那堆麻烦就是燕梁祸水东引来的,他冷着脸反问道:“我做什么跟你有关系么?劝你不要管的太宽。”

  “别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一定是想我了,不然你跑这里来干嘛?凛风堡里大中午都冷得直打哆嗦,更别提晚上,连个暖被窝的都没……”

  李赭觉得燕梁的思维太跳跃,什么叫来昆仑就是想他?

  “别往脸上贴金,你师弟逞能跟我手下比试骑术,结果教马踹断了肋骨,现在还躺床上呢。帮主说我放任手下胡作非为,罚我来运这趟物资,天寒地冻的你以为我想来?手放开!”

  “不放,除非你把我手砍了。”

  “好。”李赭果真要去取枪,燕梁慌忙把他推回卧榻上。

  “你还真砍?!”

  李赭轻笑一声,“我哪次逗你玩了?”说完他觉得有些不妥,这对话怎么听怎么怪,简直像小情儿之间调情打闹。

  燕梁看他的眼神越发深沉,李赭不自在地扭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帐顶的环形花纹。

  他在害怕,不是畏惧燕梁或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而是那种无法抗拒的快感——燕梁猜对了一半,他确实想他了,至少身体的回答是肯定的。自狩猎归来后李赭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发生微妙的变化,尽管为他医治的万花大夫再三肯定他体内的虫毒已经排尽,可是夜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春梦中总有某人的身影闯入,两具肉体在虚无的梦境里无所顾惮地纠缠交欢,醒来时李赭看着满腿淫水又是恼怒又是羞耻。

  这个隐蔽的秘密难以启齿,但现在它马上要被另一个人发现了。

  燕梁的手不知何时伸到他股间,轻柔地按了按紧闭的后穴,李赭浑身一颤,下意识想并拢双腿阻止他的进犯。燕梁微眯起眼睛笑得好不淫荡,他抽回手,将粘在指尖上透明的液体展示给李赭看,用惊奇的口气问道:“你下面一直都是湿的吗?”

  他刚说完就被李赭踹了一脚,差点掉到地上。此时的李赭羞恼至极,脸颊一片绯红,他激动地坐起来,一面痛骂燕梁一面合拢上衣,作势要走。燕梁的耐心被李赭一记窝心脚踹了个干净,发起狠来下手也没个轻重,两人顿时在大帐里扭打作一团,好好摆放的书架长案全被撞倒掀翻,之前一切的负面情绪都化作凶狠的拳头发泄出来,你来我往,好不痛快。

  打斗声引来巡逻士兵的注意,二人同时停手,燕梁啐了一口血,平稳气息后回道:“没什么事,不过练功撞倒了架子,不用上报。”

  巡逻士兵应声离开,燕梁又压低声音警告李赭:“要是帮主知道你一来凛风堡就犯下帮规与人私斗,看他怎么处置你。”

  “少拿帮主压我,你怎么不问问我大晚上不去安排好的营帐休息反而在你帐子里?你不就是仗着跟帮会元老沾亲带故,才爬上如今的位置吗!要告刁状就去告吧,我奉陪!”

  李赭笑得太狰狞,燕梁看了心慌,把他脸推向一边不让他对着自己。

  “沾亲带故怎么了,你当我是草包?若是没那个本事,谁都可取我而代之。怎么着,你是还埋怨我当初不借兵给你的事?”

  李赭不屑地冷笑道:“燕梁,你给我使的绊子可不少。”

  “难道你没有背地里阴我吗!”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李赭揩掉嘴角的血,看燕梁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路人。

  眼看两人关系急剧恶化,燕梁有些急了,他千方百计把李赭弄过来的目的可不是来对峙的。燕梁快他一步挡住去路,没话找话,“你营帐离得远,外面风雪又大,干脆在我这睡下吧。”

  李赭无动于衷,执意要离开。燕梁败下阵来,软声道:“我以后不这样了。不管你原不原谅,我会永远想着你。”

  话音截然而止,燕梁背过身悄悄掩饰哀伤的神色。

  

  大帐里突然出现一阵诡异的沉默,二人各怀心事,沉默过后,燕梁去军医那讨了些伤药,给李赭和自己挂彩的地方抹药。

  “那个,上次你……好些了吗?”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燕梁看着李赭,李赭低着头出神,细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微微颤动,燕梁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忍不住抱紧眼前的人,“咱们和解吧,争了那么久,还不如跟你在一起来的开心。”

  李赭这回没有推开他,燕梁抬起他下巴,一吻如蜻蜓点水,在李赭平静的心湖上泛起层层涟漪。

  “你……”

  他甫一开口,燕梁便寻到破绽,将舌头纳入其中,扫过皓齿,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燕梁一改温柔作态,近乎蛮横地在他口中肆意掠夺,李赭被他激起血性,按住他的头反客为主。

  情事水到渠成,欲望点燃后以燎原之势席卷全身,两具紧密相贴的身体互相撕扯开碍事的衣物,跌跌撞撞移向卧榻,一路走来,满地狼藉。

  尽管已有过肌肤之亲,李赭于此事上还是放不大开,燕梁看出他的紧张,取来一条细绢蒙住他的眼睛。李赭在黑暗中感受阳物一寸寸侵入体内,记忆中的快感纷至沓来,就像梦里重复了无数遍的情形,李赭颤抖着迎合来自另一个人的事物,他赤裸的背脊上渗出大颗汗珠,在一次又一次深深地撞击下爽快地泪眼朦胧。

  攀上高潮的刹那,他感到魂魄就要冲破驱壳,一切声音和画面都已远去,前尘往事转眼遥不可及,唯有那个人始终站在自己面前。李赭飘飘忽忽地回过神来,扯下细绢,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燕梁,忍不住伸出手抱紧他。

  罢了,真是冤家……

  燕梁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插进李赭铺散开来的长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我刚才弄得你舒服吗?”

  李赭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还成吧。”

  “什么叫还成?”

  李赭闭着眼睛微微笑道:“田没耕好牛要反思,牛不反思,反倒责问起田来,简直为所未闻。”

  燕梁有些好笑地把他翻了过来,“这是哪门子歪理?”

  李赭拍开他手,抓起被子盖过头顶,闷闷道:“这是真理,老子几天没合过眼,还要被你折腾。闭嘴睡觉!”

  燕梁无奈地笑了笑,吹熄烛火,也钻进被窝里。

  “燕梁。”黑暗中李赭突然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

  “明天去把曲蹇的罐子砸了,这事偷偷做,要是被发现了不许提我。”

  “嗯?”

  “睡觉!”

  “好。” 

  

  一夜安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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