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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50-60】,2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24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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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贰·求裳

沙辛对叶铭昕没有说谎,他确实没有出门的打算,而且又许诺了小少爷不会妄动,因此这一日在他看来,势必会过得十分无趣。

他算是个不愿在床上昏睡度日的人,却也没有任何闲情逸致临时起意前往打猎。昆仑的天气总是说不定阴晴,今日也是如此,外边的天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好,那些比人对自然要来得更敏感的野兽怕也不会随便出来觅食,估计就算强迫自己去设置些陷阱,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把玩着小刀,沙辛微微垂眸,盘算着要不要再削几个小木块出来,毕竟那蜡还有剩,再做些形状不同的塞子也不是不行。不过他已经用过了这般手段,就觉得能同先前一般有趣,也就很快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明晃晃的刀子在指间穿梭了一会儿,最后仅仅是被拿来削了削长长了一点的栗色发梢,没有再做他用。

叶铭昕在床上睡着,表情说不出是放弃了伪装的平淡还是卸下了防备的放松,但沙辛也没兴趣去辨识,他想看的只是小少爷脸上出现不一样的表情,因为他已经对叶铭昕故作的淡然产生了一些厌倦,可他也没想好,到底该如何继续玩弄这个总是不肯顺服的小东西。

显然,叶铭昕始终对他怀有恐惧的情绪,哪怕此刻睡着了,也会不时在身体的突然抽动中迅速睁眼,他不至于愕然到起身,却依旧会偏头巡视,直到瞧见沙辛的身形在几尺之外后,才会重新闭起眼帘,遮住那双微微泛红的纯粹的黑眸,直到下一次惊醒——他睡不熟,或者说是不敢睡熟,哪怕这不连贯的睡眠十分令人难受和烦躁,他却能够一声不吭地忍耐了下来,而没有向沙辛要求什么能令他彻底熟睡的必要行为。

真是还不够可爱。

这令沙辛回忆起了他的那只猫。它就算在奶猫时期也不够可人,相比起其他前同门的宠物来说,是非常不听话的一个。它的一双通透的眼睛总是显得倨傲,也总是会在房间里寻觅一处可以俯瞰全屋的高处懒散地趴伏,一点不见亲人。也许是没经历过濒死,它比叶铭昕的脾气要大得多,平时也常胡作非为,搞得屋里一团碎乱,还依旧昂首不见愧意,更是不会摆出一张可爱的神情来乞求沙辛的原谅。即便如此,它最后还是被挂起了纯粹为了好看而不舒服地链子,软了身体乖巧地趴伏在沙辛身边,会一直维持着讨喜的圆润瞳孔,并且柔声叫着来乞求丰盛的一餐,甚至还时不时会想着把偶然在屋子角落里碰到的猎物先递给主人,而不是独享。

可能小少爷不同于猫咪的顺从只是由于还有相处时间上的差异吧,沙辛并不担心,只是想到这里,他忽然站起身,来到房间内堆砌着宝箱的一角,开始翻找起什么来。

他这里的宝物不多,有一些是他喜欢的,有一些是处理不掉的,毕竟原来那群沙盗胆子太大可学问太少,也不多去调查什么,只是听到有人来往的消息就出动,是什么人都敢抢,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抢了是换不了银两的,这也是如今他们纷纷垮下的原因之一。想是在极度的猖獗之后,就再也没了音讯,只能手捧着曾经获得的至宝,回忆当初自己的风光与煊赫。

沙辛倒是无所谓的,因为他最名声大噪的时候,是叛教以后在中原接暗杀的日子。奈何暗杀终究是在阴影中行动,他再负盛名,也不至于人尽皆知,至多是任务接不接与要多少钱都他说了算罢了。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没有舒服自由到哪去,只是足够他自负的,虽然这说起来不过就是妓院花魁一样的待遇,可也代表了他的实力足够他傲视其他同行,令他觉得那是远比和和沙盗合作要来得有价值的一段岁月。

不过都是过去了。他倦怠了,再也挖掘不出乐趣了,于是就潇洒离开了。这是非常简单却无懈可击的答案,任谁巧言挽留也不会奏效。他某一天突然做了这个决定,没有征兆,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得知消息的人有一些也有心留他,却是完全留不住,所以他就很自然地去做了自己当时认为会更有趣一些的事,就是和沙盗合作分赃。然后,他也没算过持续了多久,他又在和沙盗同行的时候,发现了比大势已去的沙盗要来得有趣得多的小少爷。

大概这也是一种必然。

他不拘泥,也通常不会主动去探索追逐,一切全凭时运,当然也不知道下一个会让他沉浸其中的乐趣会是什么或者和什么有关,所幸叶铭昕目前还不用担心他会轻易转移注意力,毕竟他们还处在最有意思的驯服阶段,通常他还是很有耐心等到最终结果的。

不消多费力气,沙辛就体验到了一种久违的触感——他摸到了一个细长的盒子,一抹笑也在这时浮现在他的嘴角。

木盒很轻,放在桌面上的时候也没能扬起些土尘。盒子的外面做得挺精致,只是用色有些俗气,大概也和内里的东西有关,倒是直白表现了这内里的玩意所归属的领域并不入流。当初拿到这东西时候沙辛毫不在意,他没有这方面的嗜好,只是瞧着成色还不错才收下了,然而回来以后细瞧了一番才觉自己糊涂,这么一点玩意就算熔了也没什么大用,因此这么久就一直都放在角落里不闻不问,若不是这次回忆起了他那只死去已久的猫咪,他也不会记得有这么个合适的东西仍在自己的宝藏之中,等待一个派上用场的机会。

随手扫掉了一些灰尘,盒子上没有锁,他就直接拨开上面装饰用的搭扣,打开盒子,发现里面除了他确实有印象的金链之外,还多了一个他都确实遗忘了物件——他早先给他的猫戴过一个会响的金铃,但那小畜生不喜欢,没事就把它从脖子上扒拉下来,而且它也是个闲不住的,总喜欢四处跑动玩耍,有时候沙辛也嫌吵,就干脆取下来了。想是当初觉得是猫戴过的小铃铛也就无所谓贵重不贵重随手一放,没想到倒是和这金链最后收到一起去了。

这种组合倒是和他之前的回忆不谋而合,而且倒也能算是一种新的暗示。沙辛微微挑了眉尾,嘴角微弯,转身先去舀了水洗去了手上的灰尘,然后才回来用手托起细细的金链和圆润的金铃,径直朝着床铺边上走去。不用他多动作,他的靠近就足够令叶铭昕自浅眠中醒来,想是吃了外面带回来的饭菜,少加了些化功散,这几日多少回复了一些功力才对,不过也不打紧,反正小少爷才对着自己示弱过,想是闹不出事来。沙辛脸上的笑意仍在,映在小少爷因为没有睡好而湿润的黑眸里,落下一个清晰的倒影,瞧上去有些不该属于他的温柔。

叶铭昕略有防备,却依旧被拽了手,在身子立起时被跨上床的西域人从背后环抱,依靠而上的赤裸胸膛即便没有布料覆盖在屋中走动后也不见任何寒意,那热度直接从脊梁处透过来,把刚从被子里被挖出来的叶铭昕所打的寒颤都驱散了开,可却不足以暖到心底,因为他视线所及之处,那被打磨得尖锐处的光芒足够令人胆寒。

沙辛手里的金链相当精巧,细细长长的一条,在中段两处有两朵花瓣薄薄的金花,花蕊是红艳晶亮的小颗宝石,并且在金花之下,还有两三条更细的金链,尾端也坠着细小的宝石,但这么做显然不是在着重于突出其材质贵重的特点,只是表现巧匠技艺的精湛以及所制之物的美丽。不过这都不重要,叶铭昕发觉方才所见的尖锐光芒来自那花朵背后的,已经被沙辛挑开的,如缩小的长锁一样结构的背针,它就横在张开的花瓣的后面,针体长直,粗细如同自己师姐师妹们所佩戴耳环的细钩一般,到底要作何用途根本不需要多说。

叶铭昕微微瑟缩,却因为背靠沙辛的身体而无处可逃。他几乎要把拒绝的话接二连三地说出口,但那些字眼到了喉口之后,只是停留了片刻,短促到都不足以发音,就被紧张的震颤给击成齑粉,不复存在。

“我,我可以戴上它,倘若,倘若你会喜欢......但是我能不能,能不能以此来换一个请求......”叶铭昕闭了闭眼,终究狠了心,开口却并不是推拒。他明白,这才是他提出交换的最好的时间,哪怕这东西在自己看来有多侮辱,都不重要了,因为再多的苦难他都一一承受了,不差再多这一份长久的羞辱。他必须要试一试,结果最差不过是被拒绝并压在床上做一些腌臜事,那些他已经太过熟悉了,而且做了那么多次,他相信自己不会再苦于欲求被支配的悲哀,不会任由那些羞耻和自责来威胁已经心智坚定的自己试图自救。

他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有多简单,还是和现在一样,一天不被肏吗?”听怀里有闷声传出,并且不是声音尖利的拒绝,也不是语气微妙的逞强,倒是令沙辛也跟着起了几分兴趣。他其实很喜欢叶铭昕和他提要求,因为无欲无求的人都是在故作一些性本恶的世人所不可能拥有的清高,会显得非常可笑和可悲。但如果叶铭昕也有了企图,那他才活的更像一个人,而不只是个半死不活的玩物。因为人嘛,总比玩物要来得更能令拥有者感受到持久的乐趣,不会那么快就腻烦。

乖顺当然也还是要的,它和有企图并不冲突——就和曾经养过的猫一样,只要是符合它身份的乞求,加上平时乖顺的表现,那沙辛也不会亏待于它,甚至会觉得那是它应得的。

“不,我是,我是想穿上衣服......”叶铭昕抿了抿嘴,在想如何说才能令这个要求合理些,毕竟他已经裸身了许久,若说羞耻是早已不知,但不提骨子里多年来恪守的规矩,就是想要逃跑,他也必然需要一身御寒的衣物,否则就算是内力恢复,他也抵不住这苦寒之地的风雪,“我......想再穿上藏剑的弟子服,因为我很喜欢那种质地和颜色......所以可不可以请你,请你找一些来给我穿,也......也可以在做那种事的时候穿上,哪怕是穿师妹的那种,也没关系.......”

他句尾的话已经很小声了,可还是能感觉到颈侧的呼吸重了些。醉酒时候那些羞耻的记忆帮助了他,哪怕他极其厌恶那种回忆,可他就是清楚记得,当他穿上异域舞娘的服装时,沙辛确实表现出了喜欢。所以他刻意提起可以穿上女弟子服作为交换,想要从沙辛这里争取到更多重获衣服蔽体的可能。

有温热的手轻轻摸在白皙平坦的肚皮上,两指的指尖拈着一点点皮肉轻捻,感觉不疼却古怪,叶铭昕也不敢动弹,只由着背靠的男人玩弄着他的身体,感觉环抱逐渐紧了些,且同时在耳畔响起的声音依旧低柔中透着笑意:“你真的想穿?”

“嗯,我想。所以你会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对吗,沙辛?”叶铭昕再度闭上眼,却没有很快睁开,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但他尽量让自己的吐字不显得颤抖。他清楚自己在应声之后等同于要求沙辛去做什么,但他不怕背负上如此罪孽。他在苦海中煎熬,孤立无援,但山庄就如同放弃了他一样,不予以任何帮助。他心中有太多委屈,有太多愤懑,即便很多是由于沙辛所作所为而形成的迁怒,但他不可以抑制地想要报复。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会和沙辛一起站在代表了恶意的一方。他知道沙辛十分含蓄的问话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但他也不想说太清楚,就只是用着一派天真的语调,如同一个懵懂孩童一样,单纯表达了自己想重新穿上喜欢的衣服的愿望,并不管这个愿望实现的时候背后会有多少付出。他假装不明,第一次主动用话语挑唆沙辛,哪怕他因惧怕而双手握紧颤抖——他惧怕自己会被阴晴不定的男人看穿企图而拒绝,也惧怕在拿到衣服后会被同门的冤魂近身索命,还惧怕自己会沉浸在这种背叛的痛与快意中,逐渐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并把沙辛的伤害当作自己的惩罚,至死都再难离开这个引他进入深渊的男人......他能想到太多令自己反悔这个决定的将来,但他还是没有犹豫地出言诱惑了身边最为危险的明教叛徒,轻易地满足让这个渴望成为他的神明的男人内心渴望,令他会愿意成为自己的利刃,去不知天高地厚地狠狠敲打与挑衅藏剑山庄,使山庄上下也自一派祥和中惊醒,甚至不惜.....不惜付出同门的性命作为代价。

他内心极度矛盾,期许山庄因为弟子死亡失踪而追查到昆仑,惩治沙辛并能够将他救出,又恐会感到失望,因为那会印证山庄只有在得知其他弟子意外死亡后,才意识到需要往昆仑派出增援。他不想成为被门派抛弃的弟子,可如今的情况,只能让他选择如此坐实这一点且不讲任何情义的手段来引起藏剑山庄的注意。

或者,他的情义在被沙辛俘虏那天就消失殆尽了,这世上的叶铭昕,在那一天就死了,而活下来的这个,只是一个阴暗丑陋且污秽的胡人禁脔罢了。

但就算是一个禁脔,他也有求生的权力。

他必须要活下来,哪怕背上再多的罪孽和痛苦,他都要活下来。

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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