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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50-60】,3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34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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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叁·配合

沙辛这次答应得很干脆,虽然他先前也鲜少有犹豫不决的时候,但叶铭昕还是认为以他的习惯,会迟些再答应才对。毕竟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沙辛从来感觉乐此不疲的机会——总是对抗他的自己主动对他提出请求,对着他低头示弱,软化了态度,强忍着赧意和愤怒,几乎会对男人此刻的任何命令言听计从,不论那对于自己来说有多耻辱......这不同于曾经任何为了活下来而做出的屈服,因为这是一种与自我生死无关的额外的要求,理所当然会被沙辛注意且利用。

而作为非常强势的主导的一方,不管沙辛到底是什么打算,都该假装着苦恼地顺势好好欺负一番,待瞧够了被折辱者的窘状,才会收手,将早已做好的决定说出。如果是同意了恳求,他可能还会作一副仿佛经过深思熟虑和勉为其难之后终于答应的模样,说不定会获取对方感恩戴德的臣服与忠诚,是最简单实用不过的手段。

但沙辛没有。

他在听到叶铭昕的请求后,只是微微颔首,使得两人颊侧相贴,倒是多了几分耳鬓厮磨般的温情。他们这样的几乎不余缝隙的紧贴还是有些摄住了叶铭昕,特别是在他大着胆子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时,等待的恐惧其实足以将他这副虚弱无比的躯体击溃。

沙辛不会不知道,他对眼下的一切状况了如指掌,特别是叶铭昕相信,他读懂了自己没有说出口的那些恶意,但他并没有做更多的评价。男人的喉结似乎是抖了抖的,叶铭昕并不确定,因为那长久被佩戴着的铁制项圈救了他,它的厚度足以阻隔了那种陌生的震动,而不至于令叶铭昕心中停不下来的各种盘算被环抱之人贴近但安静的气声轻笑而惊吓到身体僵直。他仅仅是在听到那过于意味不明的暧昧声音时微微敛了呼吸,将无数条应对不同情况的进行游说的念头禁锢在牙齿和嘴唇的层层封锁之中,再落下在对方沉默时已经紧张到不自觉抵在上牙堂的舌尖,彻底桎梏住那些抢白构陷自己的门派并表现出委屈或任性如弱者一般的话语脱口而出的冲动。

他不需要同沙辛解释任何,他只要提出要求,想方设法并抱有耐心地驱使这会手握薄刃的无智野兽,在其为自己顺从他且自愿奉献的沾沾自喜中,习惯了这种反驯服的模式,那么离开的权力就会重新回归到自己手中。

这只是第一步,是个试探,失败也没有关系,但叶铭昕渴望成功。作为一个总是守礼规矩的人,他第一次对成功抱有了超越他自身能力所能获取的期许,他不愿意听到沙辛的拒绝。

捻着他皮肤的手指一顿,很快就松了开来,换了宽大的手掌直接覆上了他或由于期待紧张或由于恐惧害怕而表面微微发凉的皮肤,体温的差异使得贴合处足以烫得他微微发抖,那是如同被抚弄到了敏感之处一般的无力颤动。始作俑者正搂住他,不会感觉不到,于是那落在身上的指腹微微施力,稍带着茧子的硬度,从他的腰腹往胯间缓慢移动,同时,有简单且干脆的沉声答复贴着颊侧涌进了他的耳道,如不慎灌入的水一般迸开,令他的心情和听觉一并模糊了一阵:“你会如愿的。”

叶铭昕紧绷着一口气,在沙辛的指头逗弄般地去轻按那被削去后良久才稍显冒头的耻毛微硬的根部时都没有松懈掉,但他其实已经放了心。沙辛向来说到做到,他这一步已经成功迈出,也定然会遂了心意。他此刻才定了定神,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在如释重负后已经酥软了下来,这比身体上被囚禁的虚弱要来得更可怕。他在这一段时间里太过熟悉了情事,在极度忐忑之后没了对身体的控制力,就轻易软烂了脊梁,还几乎要在不全有关欲念的抚摸中好似天生孟浪一样哀叫出声。

这绝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对于这最是薄弱的一刻的自己来说,若只是耽欲便还好,可若是整个人不管是身心都不防备地重新柔软了回来,那他便是要自己毁了自己。

如果他习惯了生杀大权在握,就算是陷于被男人囚禁且亵渎的情景下,如此提议后也不会产生任何负罪感,但对于才刚刚自险境中的苦痛里清醒且想要站稳的自己来说,在沙辛并未有所行动前,心肠变软可是最容易突然反悔的。

他才死死抑制住的多年来如影随形的“仁义礼智信”会在松懈中卷土重来,而习惯了它们的自己会快且轻易地重新信奉起那些说起来好听却并不能救自己于水火的论调,会蒙蔽了内心地再同沙辛要求停止行动,到那时,他就彻底会变成一个笑话,一个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假若他本性善良,那他又怎会同罪孽缠身的沙辛提出如此癫狂的请求;假若他本性恶毒,那他中途变卦只为了心安理得又岂止是伪君子的行径,分明已经做了真小人。

该如何是好......叶铭昕微微翕眸,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微微下滑,已经完全陷入了沙辛的环抱,并以他的肩膀支撑着隐隐发痛的后脑。他们两人相贴的颊侧也有了高低落差,使得叶铭昕有几缕额发被蹭起,更高于它本身的位置,仍在不时轻触着沙辛的面庞,如同留恋他的体温一样,表达着叶铭昕对沙辛不存在的依赖。

周围很安静,连门外的寒风都似乎在这场密谋中停止了呼啸。也就是在这弹指一瞬间,叶铭昕在心底悄悄划过一个念头,甚至来不及用一直以来对沙辛的愤恨来驳斥,就极快地掠过,不容置喙一般。

或许,沙辛确实做到了一个神明该做的事情:他的存在就是许给信徒希望,不犹豫地在被请求时予以卑微者恩典,并成为支撑他们信念不死的唯一力量。

对于这个念头,叶铭昕是觉得可笑且讽刺的,但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次悬殊力量下被允许了私心的快意,怕不是所有信奉神明的人都能感受到的,但人们就是在不断期许有这种可能存在,才会去奉神拜神,把自己的妄想寄托给神明。

他自然也不会告诉沙辛这些,而且他不至于不断回想起在那一时不察间自己产生的诸多莫名奇妙的感悟并为之苦恼。随着他走向他渴求的自由,要苦恼的事情会越来越多,但沙辛恐怕很难再在其中占一席之地了。

他会逃离,这个念头无比简单也坚定,不仅仅因为这个不错的开始,而是他必须如此笃定才能拥有力量,而不再迷茫。

叶铭昕思绪万千,实则也只过了片刻。沙辛没有直接触碰到胯间的那处脆弱,他仍信守先前的承诺,不过由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小变故,令他又有了一些探究与玩闹的兴致,所以他带着好奇心,把手覆盖在小少爷紧握的双拳之上,一点点掰开那颤抖着并会重新紧握上来的手指,用力抑制住它们,露出那微微汗湿的掌心。他对此只是又发出一声模糊暧昧的笑,在叶铭昕挣扎不过而愿意露出掌心时,立起指尖在那柔软的手掌上稍稍划了两圈。小少爷身子敏感处太多,可能是被摸到了哪处脆弱,很快又被攥住了沙辛的手指,限制了他一时兴起的胡闹。他本该呵斥小少爷如此带有反抗精神的行为,但他此刻心情不错,所以他没有不悦,甚至坏着心眼地微微抽动自己被小力桎梏的指节,仿效起交媾时候的动作。这样做的结果如他所料,叶铭昕放开了手躲避,他的手指上也瞬间失去了对方更偏温凉的体温。

沙辛喜欢这样的得逞,哪怕他的行为并没有携带任何的压迫力,他依旧能够令小少爷束手无策,谁说这不是一种胜利呢。不过他总是胜利的,因此他并不纠结于此。他确实收获了一些快乐,也足够他敛起一些在拿到那金链时候骤起的念头,准备采取一些温和的手段来完成金链本来的使命。

当然,温和的予以伤害,有时候会比猛然的剧痛要来得更可怕。

他的双手逐渐回拢到叶铭昕的胸前,手掌微微外翻,如同在用掌侧托起薄薄的胸肉和咬痕未愈的乳头。这种托起的动作似乎有一点点怜惜的意味,只不过他此刻的表情没人在乎,于是在沙辛感觉来说,大概那其中还掺了三五分若有所思而冲淡了那莫须有的,应该也不存在于他拥有的神情中的所谓的“怜香惜玉”。他原想让小少爷独自动手来穿刺,自己只欣赏他的犹豫和疼痛,但他还是愿意许给这难得显露了性子里深藏的恶意的小东西一个恩典,他依旧会亲手把这和怀中人藏剑山庄弟子身份相称的金花帮他佩戴得稳当和漂亮,如同天生一般。

沙辛正想着,忽然听得火炉里有爆开的声响。那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使得长久保持警惕的沙辛注意到。他没有被惊吓,毕竟他习惯了多留一两分意识关注着身边的情况,那炉火里不太平也是常有的事,但也提醒了他,他疏忽了一个步骤。

哪怕是叛教徒,沙辛对圣火,或者说,对火的敬畏依然在。比起教义里提到的那个存在不明的神明,以及人心叵测的教中高位者,火的存在则是实际且纯粹的。它看起来如同虚幻之物,但它能造成疼痛以证实它确实属于这世间,更不要说它还随手可得,随时能够坚定所见者的信念。它很美妙,尤其是它的净化之力,那是沙辛尤为欣赏的,所以在赐予他的小信徒宝物前,他应该令这金链多负有一些超脱于美丽之外的意义。

他把金链放在叶铭昕的手中,再直接把人横抱起来。消瘦的小少爷分量是有,却不得不说太难将抱起他和“吃力”二字联系在一起,对于这点,沙辛是相当满意的,他确实总有一些对情事里姿态的奇思妙想想要实践,而托举叶铭昕的轻松会令他拥有更多确实可以实施的选择。于是他颠了颠怀里的人,决定明日好好尝试一下。

不知道沙辛准备做什么,突然被抱起腾空的叶铭昕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有些往那袒露的坚实胸膛中倚靠,但也在同时,在不明中本能攥紧的金链上其中一朵花背后被挑出的细针刺破了他的手掌,疼痛令他迅速清醒过来。

他没有用太多时间愕然,而是有意识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偏转了颈侧,也微微低了头,很是乖顺地偎进了沙辛温暖的怀里。

他小心地不让自己咬合的牙齿发出声响,特别是属于沙辛的气息自他肩窝脖颈处传来的时候。

那仍然不是会令他觉得熟悉和安全的气息,以后也自然不会是。

但他至死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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