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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贰·誓言

算是一回生二回熟，沙辛这次很快就准备好了足够的冰块，在小汤池里满满铺上，点火添柴，等冰块融化得差不多开始转暖时，再回去把在屋里趴伏着闭眼假寐的小少爷裹在波斯毯里带了出门。

不知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亦或是白天里睡了太久，哪怕是被沙辛狠狠欺负了良久，叶铭昕的身体确实疲惫不堪，可意识在欲情带来的燥热迷乱冷却下来后，反而变得无比清晰。从前对于他来说，这般清晰着思绪并且和沙辛独处是一种折磨，可眼下他已经无所谓了许多。他知道不应该触怒沙辛，便干脆继续闭眼装睡，偎在西域人宽厚的胸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脚步轻快地前往热气腾腾的小汤池。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他还存有清晰的意识，在一路上于心中默数，沙辛走了多少步才到了小汤池。但破旧木门吱呀的一声响又如醍醐灌顶，戳破了他的美梦。他也意识到，就算他数得再精确，记得再牢，那也只是个步数，他在用到这数字之前，至少要有能出门的能力。

可如今这般手软脚软，连扼住沙辛没了护颈而裸露在外的喉咙的力气都没有，又哪里有机会跑掉呢。

他心有叹息，身子扭了扭，为了掩饰，他在被放进水里的时候揪紧了沙辛的衣料，似有说不出口的恐慌，令他开始主动依附于侵犯他良多的男人。

他通红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很快便被弥漫满室的水汽所一同眷顾到，在漆黑的眸子氤氲一片。两瓣红肿的嘴唇也微微张开，欲言又止，露出了一点点白色的牙尖，如果不是面上还有干涸精液的痕迹，那怕是要更显娇滴滴些的。

嗯，娇滴滴的，这个词还挺适合小少爷的。沙辛看他这模样，边想边不由得歪了歪头。他居高临下，颜色略微有异的浅色眼珠动了动，把半身泡在水里的叶铭昕全身又细细打量了一遍。

由于疏于武艺，叶铭昕身上的线条失去了肌肉紧绷时候的力量感，变得圆滑的同时会给观者传递出一种不切实际的柔软感，如同摸上去软绵绵如云朵般的女子身体一样。当然，他的骨骼自然还是男子化的，骨节也更明显，可男人大多是粗糙的，少有这般粉雕玉琢出来似的地美好，加上他年纪尚青，长发披散半遮半掩下，便如同模糊了性别，集两者最美好之处于一身，更显这身子的滋味妙不可言。

沙辛本欲放他先泡水，自己去把衣物搓上皂角涤掉污渍后再进入汤池与之共浴，不过既然小少爷看起来怕水的毛病还没好，那他倒也可以先陪他洗干净身子，反正只是个顺序的问题，最终都是自己的活计，一样一样来就是了。

也不光是衣服要换洗，那些湿掉的被褥还有他要忙的。拆开被面就是个不轻松的事，还要去村子里找人，重新把棉花弹了续上，也是麻烦得很。想既然都要去村子里，就顺便用刚打来的雪狐狸换两条做好的整张雪狐狸皮回来好了，省得自己动手血淋淋的，又腥又臭，还要好一番清洗。嗯，要不还是拿三条好了，一条截掉尾巴做塞子，另两条备用——谁让他的小少爷身子那么孟浪，淫水那么多呢，估计很容易就弄得一整条白尾巴都湿淋淋地滴水了吧？

思及此，沙辛也不觉得麻烦了，不禁莞尔一笑。他安抚似的把叶铭昕哄进水里，自己脱掉衣服，又拎了一条长布巾后才跨进了汤池里。布巾直接丢入池中泡水，等变得厚重后叠了叠垫在池边的石砖阶梯处，再拽着在水中抱臂发抖不敢再多动弹的小少爷到怀里，坐到垫好的布巾上去。

他上次就发现了，如果持续加热的话，池底的温度会很高，不适合坐下泡澡，倒是旁边的石梯因为石料更厚，所以温度好一些。沙辛这次准备了布巾，就是为了防止依旧过热的问题，因为他想多泡一泡，驱驱乏。他也是好久没有好好泡过澡了，以前是嫌麻烦，不过既然费劲弄了，叶铭昕也要洗，那就也不用客气了。在天寒地冻的地方生活久了，就算有阴阳内功调节身体温度，不会和怀里这个一样惧寒，但到底他这还是会生老病死的凡人之躯，有条件的话，也该爱惜一些的。

叶铭昕侧坐在他腿上，滑溜溜的身体紧贴在他身上，连头都自觉贴在了肩窝里，低头看不到发旋，反而能看见黑发里藏着的微微蒸红的面颊，同样都是非常可爱的。不过还是那个问题，他太瘦，并没有饱满的肉感，颧骨和下颌线比较分明，倒是和倔强的性格相符，不讨人喜欢。

还是摸摸那肉多的地方吧。

水面之下就是一片有些朦胧的肉色，沙辛伸手摸向本来应该有一点深色的腿间，用手掌托着垂坠下来的肉茎，手指很轻很轻地撵着皮膜，不由得对手掌中的大小低柔着声音发笑。小少爷这东西其实发育得还是不错的，当勃发后确实会有点分量在，然而比较可惜的就是当释放之后，就缩回成了小小一团软肉，颜色是白又粉，细节还挺精致，形状圆润好看，连青筋都是蓝蓝的一小条，在白净的茎身上很有诱惑力。这样的器官，哪里有半分要用来逞凶的意思，也难怪如今落成了个摆设，要被真正的凶悍之物戳软了柔嫩的穴眼，才能喷出些黏着来，也是怪让人心生怜惜的。

沙辛舔了舔唇，大手慢慢放开了它。他少有如此丰富的怜悯之意，不忍心再去揶揄小少爷，便转而去摸旁边滑软的腿根。

不过这么一摸倒是让他回忆起来，自己先前从那个富家子的“宝藏”里还见过一个精致的小笼子，刚好可以将这小肉茎扣锁起来。他拿去铁匠屋的那些模子里也有一个是类似的玩意，比找到的那个好看点，而且也不用担心被那个肥猪一样的富家子用过——沙辛不知道自己为何很介意很多东西是不是被曾经的持有者用过。上次给小少爷用的水晶假势他能确定，但这富家子这边的可不好说，还是找机会把模子里的翻出来吧，那个肯定是新的，再挂上一个精致的小锁，在被肏的时候随着身子和肉茎的晃动，估计会叮叮当当清脆地响，也不知道会不会羞到小少爷呢。

他不应该去想那个画面，毕竟叶铭昕就光裸着坐在他怀里，乱动绮思的结果就是要把这汤池也弄脏，还要费劲重新刷洗了。他暂时想要隐忍一下，手里不禁把看上去圆润软嫩，实则手感不失柔韧的腿根捏紧了点，叫叶铭昕疼痛下不由得夹了夹腿，于是手心手背便都触到了腿根处的软肉，令沙辛更是心神一动，贴在叶铭昕腿根外侧的茎物也又硬了些。

小少爷也感觉到了，在他怀里微微扭了扭身子，好像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精液痕迹已经掬水洗掉了，可那种情色似乎还残留着，看上去并不如平时一样充满羞涩与厌恶的神色。他的长发发尾依旧在水里漂浮，四散开来很是好看，然而四肢竟也类似地舒展着，整个人同盛放的花朵一样绽开，全身都是邀请着男人再度掠夺的气息，甚至沙辛感觉他是故意的。

阳具充满本能，自然遵从了诱惑，再度充血而挺拔了一些。沙辛无意暴起，毕竟他还是不愿意一次性弄坏怀里的人，然后迎来持续一段时间的禁欲。然而只听一声浅浅的水响，感觉被一只小一些地手握住了柱身的上半，可能是无力可能是不擅长，而仅仅是轻轻搓揉着，隔着皮膜刺激着龟头，痒得要命。沙辛眯起眼睛，看向又颔首去瞧水底的景象好主动撩拨他的小少爷，几欲要出言提醒他量力而为。

刻意取悦可是要承担不可估量的后果的。

但他喉结抖了抖，什么都没说。

拉开叶铭昕的手，沙辛直接站起身，把布巾打开，一边铺在石阶最上一层，一边还留在方才坐下的位置。而后他一双手穿过小少爷的腋下，带着他转了身，把他的双臂搭在最上层的布帛上，而身体顶着他前进，让他在碰到石阶后双膝自觉提起，跪在上面，并且上身趴伏在石阶最上面，整个人有支撑并且还抬高了，只要撅起臀，就恰好和沙辛的阳物高度相当，更容易进入。

无力的叶铭昕当然需要这些支撑，他自觉摆好了姿势，却没有马上等到贯穿，而是被一双手心灼烫的的手覆住了脆弱的胸口。趴伏的姿势令他的胸肉稍微垂了点，有了一点点肉感，所以被喜欢玩弄胸乳的男人推挤着双手，往上拖或者往里挤，都是亵玩女子挺拔双乳的手法，这次却确实玩出了感觉。沙辛的手心一直盖在他紧张而紧绷的两个乳头上，敏感和战栗使得那里只要被碰就会又疼又麻，连带着他的后穴里都有了那么一丝强烈的痒感。

男人的胸膛贴到背上，下身隔着水微微摆动，搅出了一片比插入时响亮的多的水声，听得叶铭昕一臊。臀缝里纳入了有些硬的茎物，来回磨蹭着，几度擦过穴口，却根本无从插入。渴望被满足的身体跟着扭动，腰塌了点，感觉是快要维持不住撅起屁股的姿势。

胸前的双手沿着腰线滑下，拎起腰胯，再绕到身后掰开臀肉，让热水都流进甬道，沙辛才慢悠悠地用半硬却也足够膨大的阳物将涌进去的水挤压出他体外，动作很是惬意，可声音的沙哑完全暴露了他被成功撩拨到动情的事实：“怎么这么主动，你不是累了吗？”

叶铭昕把头埋入交叠的双臂中，除了呻吟外坚持不发一语，所幸沙辛也没有继续追问。

湿热的水汽蒸得他连发音都是破碎的，身子完全软了下来，却和平时被肏到无力仿佛要下坠到地狱不同，热水的浸泡和冲刷令他觉得自己是漂浮的，即便体内仍然有痛感，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即便身前早已淌不出任何，然而猛烈的高潮还是会来临的。他整个身子发抖，手里卷得整条布巾拧成一团，失去了保护的作用，所以在被翻过来身子继续猛插的时候，他的后背在石阶上摩擦出了细小的血痕，可是比起疼痛来，还是快意更惑人些。

他完全接受了沙辛又赋予他的几汪浓浊，也第一次榨干了看似不竭的厚重囊袋里存着的子孙精水。男人射完最后一滴后便压着他在汤池边粗喘了好久，身体都是放松的，很沉重，但他反而感觉心满意足，终是闭上了眼睛。

他这回当真累到马上就能昏睡过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叶铭昕在沙辛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喜悦。可能男人自己都没意识到，所以也没有遮掩。那一双浅色的眼睛亮亮的，几乎是和孩童得到糖渍果子一样纯粹的开怀和激动，使得一张异域风情的英俊面庞生动鲜活，叫人极其容易一见倾心。

但对于叶铭昕来说，他只是确定了他这么做是对的。

沙辛其实很好撩拨，也其实很好满足。不仅仅是兽欲——这只是他的一种宣泄方式罢了，和杀人一样，不过就是需求刺激，喜欢新鲜感罢了。

其实应该借机深入了解一下沙辛其人，这样也更好拿捏他。但叶铭昕对他抵制还来不及，根本不想陷得那么深，和这个人再纠缠下去。

好在关于程度，从前试探诸多，如今也到了能使用的时候了。原来的自己有一个误区，并不是单纯允许沙辛射在自己身体里就叫满足他的。叶铭昕也是恍惚间才发现，自己其实还挺心疼自己的。

说得是轻巧，可自己再厉害，也断不能一次性就舍弃掉坚持了二十年的全部尊严和高傲，还是要一点点来，今日也算是个良好的开端了。沙辛是个不能随便揣测的人，预测和提防是没什么用处的，还是集中精神能随机应变是最好的。

再累也无所谓，再耻辱也无所谓。他如今一切仰赖沙辛，可同时也被亵玩在鼓掌之中。离开沙辛，不仅仅代表的是自由，而是杜绝了随时可能发生的死亡威胁，从而真正地活下来。

他的目标从来都没变。

他要活，好好活着。

他在心中给了自己一个期限，在凌霄再度盛开时，他会回到藏剑山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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