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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31-40】,5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89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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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伍·长恨

叶铭昕再醒来时,差不多是转天下午了。只是外面的天气不比他的身子更好上些,隔着窗户纸也能瞧出来,天阴沉沉的,没得半点要暖和起来的迹象。

许是叫环抱着自己的人偏高的体温影响,叶铭昕这一觉还算是安稳,即便他还是做了一场不算美妙也并不诡谲的梦。

梦境又一次带他回到了他自己也觉得太过遥远起来了的六月西湖。梅雨季过去了,多年来觉得灼眼的阳光也仿佛变成了活着的人才能享受的恩赐,让他周身暖融轻快,再也没有寒冷和压抑。

他当时有一阵迷茫和恍惚,但也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个梦。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有了奴性,会认为过去的生活太过美好,美好得很不真实,而真实的生活里只有来自于沙辛的疼痛和耻辱,并且他已经开始习惯了起来。

每一次承受的时候心里都在苦苦挣扎和抵抗,然而又有多少能确实起效呢?他不想去回顾从遇到沙辛后发生的种种,去分析自己到底有多失败,他只知道如果每次连强制自己厌恶沙辛都不能维持下去的话,他会比如今陷入得更深,可能早就和昆仑风雪中的小屋融为一体,不再记得西湖的半分潋滟。

所以此刻他不愿意醒来,何况这样做也不全是在软弱逃避,如果不是在梦里,他又怎么敢回忆起藏剑山庄来?只怕是会思乡更甚,盲目了行为,白白将苟活着却不乏希望的自己断送在寒冰狂风里。

他此刻犹如身临其境,身前便是久违了的楼外楼。他试着迈出一步,步伐踏实平稳,绝非镜子里所反映的,在沙辛怀里摇摇欲坠的虚软模样。

他为自己的状态而感到欣喜,觉得自己脚上“难得一见”的靴子都好像是新的一样,怎么瞧怎么好看。等打量够了再抬头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在眨眼间变换了位置,人也从站姿改为坐姿,在一片凌霄之中,被颜色艳丽的怒放着的花朵团团围住。

有微风轻拂着花朵,使得整朵花都轻轻摇晃起来。他抬手半捧着其中的一朵,动作同捧起爱惜之人的面颊一样温柔,可却有烦躁感自胸腔中升腾,冲得头壳都发了烫,不愿意再瞧这有着旺盛生命之感的花簇。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此刻是上弯的,但他太久没笑过了,连愉快是何种感受都快要忘记,心里的不甘更甚,手上一个措力,就想要把那柔嫩的花瓣碾碎撕烂。

不过有人制止了他。

穿着白袍的男人蓦地以蹲姿现身在了他的身边,好似在暗沉弥散的掩盖下蛰伏已久,连衣角都平整地落在花朵上,如同在等候时候整理过而不见凌乱。从没有过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的人伸出大而温热的手掌,轻易捉住了他的指尖,牵扯着放在了自己翘起的膝头,力道倒是缓和的。

不过不出叶铭昕所料的,他用另一只手做了更过分的事——拇指和食指捏紧了细直的绿色花茎,很轻易就掐断了那朵才躲过了支离破碎命运的凌霄,将一朵花完整取下,指头间轻撵着,盛开的花朵便好似儿时玩过的风车,在他指间来回旋转起来。

可能也是怕自己的力道会转散了离了根茎后更加脆弱的花朵,男人停手低头,瞧着自己所执的一抹焰色微笑,温情的模样不加掩盖,迷人又有风度。

佛语有云拈花一笑,但沙辛就算叛出明教也绝不会礼佛的,所以那些禅意自当与他无关,且在同样不亲佛教的叶铭昕的认知里,对这一句的概念也肤浅地停留在字面意思上。宗教间显然是有共通之处的,才让这本质恶劣无比的杀神在艳阳煦风下,荼蘼花丛里涤去了骨血里浓稠的罪孽,一副闲适模样有了些神性一般,叫观者高山仰止,惊为天人。

男人将鼻尖凑近花蕊,似乎在嗅着鲜花的清新。沙辛越是这般深情款款温柔相待,叶铭昕便越是感到恐慌,他被这双手折磨太久了,将要不堪重负,更不忍心看一朵娇花折损在他手中无力回天的模样。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想将手指从紧握他的手心里抽出,却是被攥紧了拉扯,让彼此身形更为贴近。

叶铭昕眼睁睁地瞧着沙辛抬起执花的手,用其余三指,轻轻撩起他鬓角的碎发。指头温热轻柔,很是规矩的没有碰触到他的皮肤很多,一点不同于真实的明教叛徒。他将那支凌霄和碎发一起别在叶铭昕的耳上,再用一双略有差异的浅色眼眸,状似漫不经心地打量起他的面孔来。那在浅色眸色的衬托下本就显得细小的瞳仁如白日里的猫咪一样缩成了细细的线,可他却没有太过刻意的威胁,还是操着那把低柔的嗓子,带着淡淡的笑意开了口:“你想要离开我吗。”

男人的吐字是笃定的,这种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被再直接不过地说出来,会令求生无门的叶铭昕更加恼羞成怒。他想要质疑,想要严词厉色地诘问沙辛何必如此羞辱于他,谁都省得他跑不掉,至少这一阵子,可能还要更久一些的时间,他都会被掌控着,在男人的眼皮下去做一些痴傻的自救,才能一点点摸索出来到底如何才是正道。到时候的讥讽决不会少,又要怎么恶毒才会从此刻就不依不饶,尤其是他明知自己在尝试失败之前,绝对不会放弃。

他们的关系从沙辛没有把他丢在龙门和黄沙为伴化为白骨时就已经注定不会改变了。从一开始,他就被男人放在了泄欲玩物的位置上,不论他以后为了逃出生天能争取到什么,这一段持续已久的不对等的关系都不会失去存在过的痕迹。叶铭昕会恨他厌他,至死不歇,又干什么多此一举,逼他怒火中烧,不人不鬼。

叶铭昕忘记了这是他的梦,情绪即将失控,哪怕他深知真的沙辛性格古怪难以捉摸,不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情来的。

可能是太过愤懑不满,他眉心一跳,牵扯着他自睡梦中醒了过来。费力地眨了眨还没有消肿的眼皮,睫毛抬起时会扫到什么,等睁眼不太困难后才发现,是在梦境里惹得他不快的人睡眠间靠得太近的下颌。

小少爷醒来后的动静不大,不过沙辛已经睁眼有些时候了,便默不作声地把他从迷糊到清醒间的神情变化看了个完整。他没有忽视叶铭昕在明白处境后小心翼翼收起的怒意,却没有马上把人从怀里掀翻,身体力行地直接榨干他难以消磨的抵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对于在温柔相待后又贼心不死的叶铭昕,再一次的强势是弄断他的爪牙,叫他习惯搓平了棱角后如何软化地生活下去的大好机会,但沙辛只是想了想,没有这么做。

他将搂在叶铭昕腰上的手向下滑了一些,手掌包在紧窄有弹性的臀尖上,大力抚揉了一番,如同每一个耽于欲求的登徒子一样,用下流的行为来缅怀先前交合时候的美妙,还能戏耍得薄面皮的怀中美人羞愤不已,就是拧眉嗔怒也是好看得紧,他怎会略过呢。

要是放在从前,沙辛有意圈养的东西叫他发现了还存不该拥有的自由渴望,恐怕早就要被他打断了腿,丢在阴暗的小屋里断水断粮,不消几天便可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只要一碰就浑身打颤,别管是害怕还是敏感,反正肏进去都是在吸的,根本用不着在意那么多。

可叶铭昕可是鬼门关里走过的人,这招就不好用了。沙辛想着,用指尖轻轻搔了搔小少爷股缝里肿着的穴口,充血的小小鼓胀在指尖处留下的感觉还是偏软得,他喜欢这感觉,便觉不够似的,用中指按揉着那褶皱,硬是又探进了一个指节。他也不多送进去些,就勾着指头,在暖热的软肉里搅动了两下,开始浅浅地来回进出着。

小少爷才醒也没多动弹避讳,叫男人再次亵玩在手,也清楚眼下不该动作太大地撩拨身他,所以就压抑着感觉,赶紧喘了两声后闭紧了嘴巴,身子绷住,要反抗本能的迎合。他尽可能地欠了身,却挣脱不了那仍然不肯离去而随他一起移动的手指。才经历过激烈情事后不久的身子对碰触太过熟悉,于是他就想要蜷起腿,遮掩身前可能会出现的身体上的变化。

才抬起腿,便被早已预料到行为而同样侧身贴近的沙辛用膝盖顶入,好在那不经意间碰触到的长物还是软垂着的,他来不及庆幸,男人的亲吻也接踵而来,轻而易举地让他软了身子,一双手贴在对方的胸膛之上,两腿还不知羞耻似的胡乱磨蹭着,随时都能点燃需求无度的西域人,要好一阵难过才是。

沙辛没有吻太久,就松开了叶铭昕的嘴巴让他能好好呼吸,手指也不再乱动,哪怕他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已经有点湿润了。他用不了暴力,也将这烈着性子的小少爷驯养得不错了。至于那最后的一点倔强,他确实有点犹豫该如何打磨才好。

他玩弄危险太多年了,了解隐患,却更明白不赶尽杀绝后的结果。只要控制得好了,那便就是从前享受不到的活色生香,远比在肏进去之前就怯懦无助的样子要招人喜欢得多了。

至于控制得不好嘛......沙辛的另一手掐了掐叶铭昕的窄腰,而后摸着他的大腿向下,腕子半转,手指流连在弯曲膝弯下,轻轻拨撵着,叫有些畏痒的人抬腿想躲,结果被他借机嵌了身子在两条细腿之间,桎梏得轻松。就是因为这种有恃无恐,让沙辛想要试着用些别的法子,比如想办法把叶铭昕的心剖开了,剔去所有和自己无关的东西,再重新把心还给他。

他只为自己一个人活着,这就是信徒对神明该有的虔诚信仰,毫无疑问。

不过到底是用小刀去剜或是长刀去切,就要看叶铭昕表现了。

沙辛微微一笑,决定给待宰的小少爷多一点虚假的温柔。在好一阵抚摸后,他就抽手离开了,起床穿衣蹬靴,利落得好像随时会被人捉奸在床一样。叶铭昕也没时间去奇怪这个阴晴不定的人到底为何突然不再继续维持禽兽的行径,先顾及着自己,在床上找个姿势趴好,缓解着持久不停的酸胀和微疼。

如果不是方才那番碰触,他的身子还会再清爽些,却也比以前好了不少了。身上身下的被褥也是都还算新,主要是很干净。他偷偷抬眼去扫,发现地面上的污迹也找不到了,而且那面特别的镜子又被立了起来,只是上面一样是干干净净,好像那些疯狂的情事都和沙辛的拈花微笑一样,是在他梦里发生的。

抬手按上自己的后腰,他当然知道那不是梦。不管沙辛到底出于什么考虑开始主动对他好了起来,他都要告诉自己,别被这个人骗了就好。

抵消不掉的,那些孽障。

千万不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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