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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子透澈,8

[db:作者] 2025-07-13 21:55 5hhhhh 4220 ℃

 ▍note.4  Lilac

  叮──。

  音質轉換得清脆悅耳,像極了標準音。

  等切子回過神,她與一群女學生正在圍觀棋局。

  先手白棋落定,黑棋國王被高高舉起──切子注意到不對勁。

  黑棋國王突出了角,像極了小丑帽卻具有氣勢。

  這讓切子不是那麼確定,該用「小丑」稱呼它。

  小丑滑稽,總是替人帶來歡笑,讓人感到親近。

  國王卻是統治領土、象徵權力與威嚴的存在。

  喀。

  黑棋國王落定,吃掉對方的兵。

  續姬不在身邊,切子退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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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落傳來陣陣風琴聲,長椅依序排列空間的空餘,那襲看起來像唱詩班的制服隨著切子走走停停的視線,出現在每位女生身上。

  這裡是,某處的女子學院。

  「請問,是在尋找什麼呢?」

  有著一頭灰髮與黃眸的少女出現在切子面前。

  切子停下腳步,發現她也穿著唱詩班的制服。

  「我是最近轉來的切子,在尋找分散的友人。」

  「看來找到一位了,蓓禮絲。」

  活潑的少女──蓓禮絲向切子露出如晴天爽朗的笑容。

  在蓓禮絲身邊、有著黑髮與明亮紫眸的少女──蕾萊可顯得文靜多了。

  「切子──是從沒聽過的名字呢!」

  「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變化,真令人好奇呀!」

  「不過,續姬⋯⋯從沒聽過。在璃締亞溫室,從沒見過這位女孩兒呢。」

  「嗯──是新入生吧?或許過不久就有機會見面了。」

  在這所女子學院──璃締亞溫室的學生紛紛這麼說。

  切子雖然對身處這所以「溫室」為名的學院好奇,但想起唱詩教室的風琴就不是令她那麼在意。在與這所學院的學生一起上課後,就算音樂廳公休也能摸到琴。隨後,她在志願表填寫想要成為唱詩班的伴奏,並等待審核通過。

  擁有純真性格的蕾萊可是她的室友,但切子在第一天進入寢室,表情平淡的蕾萊可一言不發換了床。蕾萊可原本的床位照得到微光,現在卻寧可在陰暗的角落開著小燈看書。儘管切子與蕾萊可的距離間隔一條走道,切子卻感到自己不是那麼受歡迎。

  切子課餘的時間都在彈琴,蕾萊可也有常待的地方,他們的交集只在於夜晚進入寢室後看見對方。直到切子在某天開口道:

  「我被選上唱詩班的伴奏,在那裡有寢室。等我搬過去,這個地方還給妳。」

  蕾萊可仍然看著書,延續一片沉默。

  正當切子打算就寢,蕾萊可卻開口道:

  「原本和我住在一寢的是一位學姊,她的品德與才能令人仰慕。有一天,學姊告訴我,她要畢業了,就算去到他鄉也會為我捎來關懷與祝福。但當她消失在璃締亞溫室,寢室的物品沒有帶走,信件也沒有寄來。我只能盡我所能藏起她的書,避免沒收。」

  切子靜靜聽著。

  「我不斷閱讀學姊看過的書,不斷想學姊或許不是真的離開,在璃締亞溫室找不到畢業名冊,床位也保留著。直到妳進入寢室,我意識到她再也不會出現⋯⋯我無法對妳說『歡迎加入』。」

  「抱歉。」

  對於蕾萊可,切子感到同情。

  「就算妳離開了,我也無法像學姊一樣、笑著歡迎下一位新入生。所以⋯⋯我希望妳能歡送我。」

  當蕾萊可闔上書,她對切子露出悲傷的笑容。

  切子沒有馬上答應蕾萊可,卻停下換寢之事。

  後來,她發現蕾萊可常待的地方是「溫室」。

  儘管這所學院名為「璃締亞溫室」,但在這所學院深處確實有間「溫室」。蕾萊可常常沐浴在隔著一道玻璃的日光下,望著外面的世界──一望無際的雪,與永遠長不出葉芽的枯木。

  而在溫室盡頭,聳立著巨大的雕像──頂著山羊角的女性。

  草叢延伸到雕像旁,讓它看起來像溫室自然的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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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續姬見到溫室管理員的雕像,或許會很感興趣。

  但切子在璃締亞溫室待了一段時間,從沒看過續姬。

  「這是璃締亞溫室的守護神,格拉特提茲。」

  在蕾萊可發現切子來到溫室,她這麼介紹。

  「璃締亞溫室的大門被緊緊鎖著,只有在特定時間才會開啟。如果從這裡,一定能在監視官追上前離開。」

  原來璃締亞溫室存在著監視官。

  「聽說璃締亞溫室外的氣候冷到不適合生存。就算如此,我還是想見見漂泊在外的學姊,也多次向格拉特提茲祈禱能順利離開。繼續待在璃締亞溫室,只會讓我枯萎而死。」

  蕾萊可將手放上玻璃圍起的牆。

  切子想起失去房間鋼琴的寂寞,是啊──

  格拉特提茲,成全蕾萊可,讓她離開吧。

  格拉特提茲只是在臺座上,靜靜坐著。

  「蕾萊可,今晚歡送妳離開吧。」

  切子說道。

  一定是缺少助力。

  只要讓輪軸轉動,格拉特提茲就會現身。

  「謝謝。」

  蕾萊可向切子露出微微的笑容。

  當天下午,切子與蕾萊可蒐集尖銳的器具,等待晚上打破玻璃。

  璃締亞溫室之所以存在監視官,正是外界的風雪嚴寒,要是惡意者破壞建築將會對學生安危造成強烈的侵損。等蕾萊可離去,切子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發現玻璃碎裂的第一者,警告附近的學生前去避難,以及通知學院上層修復玻璃。

  夜晚的溫室,切子拿著鐵鎚,穿著保暖衣物的蕾萊可拿著盆栽用土鏟。

  在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前,蕾萊可來到格拉特提茲像前默禱。

  月光透過玻璃映在格拉特提茲像上,黑夜卻仍是占滿了溫室。

  此時,沉睡在黑夜中的格拉特提茲,像極了莊嚴的國王。

  「切子,謝謝妳,與開始吧。」

  蕾萊可第一次稱呼她的名字。

  當他們拿起工具敲打玻璃窗,從敲擊面振出單音。

  沒有尖銳的敲聲,也沒有碎裂聲,就像演奏鐵琴。

  但鐵琴不會只能演奏單音,所以是更單純的東西──

  叮──。

  就像音叉。

  敲擊,固定,振出標準音。

  是用於調音的器具。

  叮──。

  迴響在室內的單音,卻並非標準音。

  切子無法聽出音高。

  蕾萊可敲得氣喘吁吁,但玻璃牆沒有一絲裂痕。

  她停下來休息一會兒,觀察切子的表情。

  「切子,非常專注呢⋯⋯」

  「想起音叉了。」

  「音叉?」

  「調音器具。」

  「切子⋯⋯真的很喜歡彈琴呢。」

  蕾萊可又露出那副微微的笑容。

  儘管切子心中的位置早已被占滿,但是──

  要是能在更早之前遇見蕾萊可,或是當學姊還在時遇見她就好了。

  「說起來,蕾萊可的學姊是一位怎麼樣的人呢?」

  「朵麗帕學姊聰明又富有想像力,認為在雪原彼端或許能看見肥沃的土壤與草原隨風搖曳。我們只是以璃締亞溫室作為世界底基,從沒離開將我們與外界隔絕的玻璃牆。儘管得到了最好的照顧,卻也躺進美好的棺材。」

  雖然蕾萊可語調悲傷,但不難發現──

  當她說起朵麗帕學姊,洋溢著幸福感。

  「音叉呢?」

  輪到切子了。

  「大約⋯⋯有手掌那麼大,長得像字母Y,敲擊再固定會發出標準音。」

  「標準音?」

  「啦──」

  切子唱道,同時敲下鐵槌。

  叮──。

  這時,迴響的單音提升音高,與切子同率。

  「鏗」的一聲,溫室的玻璃窗出現了裂痕,切子與蕾萊可都訝異看著。

  突破口,出現了。

  兩人精神一振,使勁敲擊玻璃。

  溫室外傳來的騷動聲慢慢變大,他們卻毫無進展。

  再這樣下去,只會被發現──切子丟下鐵鎚,來到格拉特提茲像前。

  「格拉特提茲啊──我們僅距離理想一步之遙,但需要強大的助力。」

  切子喊道。

  「請幫助我們、破壞溫室吧!」

  ──小切,傻了呢。

  當切子喊完,心底閃過這樣的聲音。

  轟、轟轟轟──

  格拉特提茲像,動了起來。

  當有巨大身軀的格拉特提茲站起身體,附著在肌膚的石塊「颯颯」落下,高大堅硬的羊角讓她成為溫室最具力量的存在。她挺起胸,從身上化出城牆將裸露的肌膚包住,看起來就像雄偉的城堡。

  蕾萊可如遇救兵看著這幕,切子卻想起──

  黑棋國王突出了角,並非戴著小丑帽──那確實是羊角。

  格拉特提茲擰起拳頭。斧槍出現在她的手中,緊緊握住。

  既然格拉特提茲是璃締亞溫室守護神,實則溫室管理員──

  格拉特提茲躍下臺座,望向爬上裂痕的玻璃牆與蕾萊可。

  身為「國王」的她,絕不會允許領地──溫室被破壞吧?

  霎時,格拉特提茲揮出斧槍──

  「蕾萊可,快閃開!」

  切子大喊。

  剎那間,蕾萊可的身體被斧槍貫穿。

  當斧槍從蕾萊可胸前抽出,紫色花瓣隨之散開。

  切子愣愣看著蕾萊可倒下,說不出一句話。

  喀。

  格拉特提茲回過身,看著切子。

  當她拿著斧槍一躍,切子回身而跑。

  剛才騷動著的走廊,現在空無一人。

  明顯地感到騷亂,所有的人卻躲了起來。

  踏、踏、踏、踏──

  前方傳出腳步聲。

  切子繞過了廊彎,看見蓓禮絲。

  「監視官出現了。不在鈴聲響起前回到寢室,會被罰禁閉喔!」

  正當蓓禮絲要離開走廊,切子抓住她:「監視官?」

  「當危害璃締亞溫室的災難出現,我們呼喚守護神之名,騎士終將斬首罪人。鈴聲響起時,璃締亞溫室會化為煉獄;但當鈴聲再度響起,將會回到樂園。好了,切子回去寢室吧。」

  蓓禮絲說完,匆匆忙忙離開了。

  監視官──根本是格拉特提茲吧?

  國王,主教,與騎士。

  一人飾演了三角啊──

  叮──。

  切子無法聽出音高的單音響起。

  眼前,格拉特提茲繞過彎,出現在切子面前。

  啊、別忘了──還有城堡。

  當格拉特提茲衝向切子,嚇得跌倒的她躲過斧槍的攻擊,被掃中的橫樑卻濺起龐大的煙霧──格拉特提茲現在如同破壞神,恣意地破壞領土。

  切子全身顫抖,但她在斧槍揮下前逃向別條走廊。

  轟!

  格拉特提茲一揮斧槍,石塊墜落,風壓從身後迅速襲來。

  啪搭啪搭──。

  白色的鳥兒從身邊飛過。

  赫然領悟了的切子大喊:

  「優可茨里!」

  白色的鳥兒化為人類女性的姿態。

  穿著鎧甲與拿著長劍的優可茨里,霎時擋下切子身後的爭端。

  切子回頭望去,卻見到斧槍勾住長劍──優可茨里落於下風。

  必須想辦法幫助優可茨里!

  「呃⋯⋯亞維斯梅特!」

  切子喊道。

  無論是穿著喪服的貴夫人,或是如冬天墓園的女性都沒有現身。

  鏗啷啷啷──!

  優可茨里的長劍被斧槍擊飛,格拉特提茲立時繞到上風處。

  ──怎麼會是亞維斯梅特?國王遇險當然是呼喚騎士之名。

  心底閃過這樣的聲音。

  「續⋯⋯續姬?」

  切子不可置信呢喃著。

  隨後,她放聲大喊:

  「九十九祈續姬!」

  當一襲金黃色影子閃過,優可茨里化為白色的鳥兒飛向她。

  啾、啾啾啾──。

  白色的鳥兒鳴啼,切子急忙跟上。

  他們來到了唱詩教室。將門鎖上,白色的鳥兒不疾不徐地用鳥喙整理羽毛。

  「優可茨里,現在該怎麼辦?」

  切子沒有看清楚金黃色影子,但她確信那是續姬。

  「啾。」

  白色的鳥兒抬起頭,用如同文鳥的身體躍足。

  「說點我聽得懂的話。」

  白色的鳥兒,又化為人類女性的姿態。

  這次,優可茨里是化為如鳥類的女孩。

  「使用了力量,被格拉特提茲擊潰⋯⋯暫時無法塑造大型的身體⋯⋯」

  優可茨里無精打采說。

  也難怪方才的鳥兒,比之前都小上許多。

  「長劍,無法構成⋯⋯鎧甲,無法構成⋯⋯格拉特提茲是公認棘手的對象。」

  那位看起來不滿六歲的女孩,又無關緊要地整理羽毛。

  這樣,續姬要怎麼辦?

  「伊羅麥爾,是唯一令格拉特提茲不敢輕舉妄動者。」

  所以,要呼喚伊羅麥爾吧?

  「以相位角度來看,伊羅麥爾並非騎士。」

  意思是,這位「伊羅麥爾」無法幫忙。

  「回到樂園是唯一的解答。」

  「我必須⋯⋯敲響鈴聲?」

  「是,校正過的鈴聲。」

  切子想起音叉。

  當她唱出標準音,溫室的玻璃窗被擊出裂痕。

  所以──必須帶上音叉!切子從風琴旁的櫥櫃找出音叉。

  「我將與妳,一同向前。」

  優可茨里將短劍構築在手中。

  切子實在不確定連她半身都不到的女孩,面對強大的格拉特提茲能做什麼。她將優可茨里抱在懷中後,趕往溫室。

  衝突聲響在遠方,卻移動得很快。

  腦筋靈活的續姬,是不會與格拉特提茲硬拚。

  當切子回到溫室,她敲擊音叉。

  叮──。

  音叉抵住玻璃窗,振出標準音──溫室整面整面的玻璃「轟」一聲震裂。

  刺眼的白光吞噬世界。等切子睜開眼睛,她與優可茨里在公園的橋墩旁。

  頂著羊角的少女──不對,是頂著羊角的女孩舉著小手敲打她的腿。

  切子推開她。女孩隨即逃往橋墩,不見蹤影。

  然後,切子發現撐著洋傘的貴夫人──亞維斯梅特佇立在步道前看著她。

  「小切,要留著嗎?」

  轉頭,看起來比之前幼小的續姬,雙手捧著散落殘破紫花的苗木。

  切子心一揪。她接過苗木,來到亞維斯梅特面前。

  「請讓她見到朵麗帕,如果是懂得花卉的亞維斯梅特小姐一定能做到。」

  切子遞出苗木。亞維斯梅特伸出手,卻沒有接過苗木。

  在她的手掌上,放著一顆球根。

  「謝謝。」

  切子將苗木與球根帶回住所種植。

  三天後,長出葉苗的紫丁香與鬱金香都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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