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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砚作品集 - 176,1

[db:作者] 2025-06-19 08:18 5hhhhh 2980 ℃

     (一百一十一)徐有亮替爱将主婚,关玉罄为夫人泄忿

  上文书说到,关玉罄要把曹、刘两女处死,正逢徐有亮赶到,拦住了刀斧手。

  追究起关玉罄悔婚失信之罪,要将他斩首,众将求情,有亮不允,史文龙跪下道:「千岁可否听末将一言?」

  有亮道:「史将军请讲。」

  「千岁,不管关将军是无意误听也罢,假意误听也好,事情尚未到不可收拾之处,何苦要伤自己肱股?」

  「那依你之意呢?」

  「还好曹、刘两个尚未处死,不如请千岁作主,命关玉罄收了她两个为妾,这失信之说便不成立,关将军的性命也就保住了,又可多收两个武艺高强的将军,何乐而不为呢?」

  「哦?」有亮把眼睛只往郑明珍脸上看。

  郑明珍明白了,徐有亮和史文龙这是故意作好的套儿,为的就是让自己钻,人家已经把自己的心思都看透了,自己是蹦达不出人家手心儿的。所以虽然心中好大不愿意,却也不得不考虑关玉罄性命交关,只得跪在那里道:「史将军所极是,只要关先锋纳了曹氏与刘氏,失信之说便化为无有。明珍彼时也曾提醒关先锋,要他收了两位女将,只是先锋官忠心不二,不愿背妻再婚,此事虽是关先锋之过,但尚未到不可收拾之时,肯请千岁作主,命关先锋话符前言,大家化敌为友。」

  「嗯!这便是了。关玉罄,你待怎讲?」

  「当初之事,玉罄之过,如今有千岁作主,玉罄怎敢不从?只是曹氏暗算明珍,把她掳去送在妓院里,险些受辱,此事若不惩治,却于理有亏。」

  「呸!你等若不失信,她姐妹又怎会如此?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如此,她两个毕竟是以下犯上,也当有些惩戒,此事本王自有区处。你等且退下,待我把那曹、刘两个叫来一问。」

  不一时,曹、刘两个被押入帐,徐有亮命把两人绑绳解了,然后问道:「我问你,当初你们要嫁关玉罄可是真心?」

  「自然真心实意。」两个见徐有亮问起,并不隐瞒。

  「既然真心实意,又为何作出此等恶事?」

  「只恨那郑明珍嫉妒,说出那等恶言恶语来,害我奶娘自尽,心实不甘,此事既出,无怨无悔,千岁要治我何罪,曹氏全扛着。」

  「刘氏,你呢?」

  「刘氏一片心全在关玉罄身上,不想他如此待我,叫我有何面目苟活世上?」

  「这么说,你两个依然衷情于关玉罄?」

  两个低头不答。

  「我若作主,让关玉罄收纳你两个为妾,你两个可愿意?」

  「罪女愿意。」刘氏急忙道。

  曹氏依然不语。

  「不说便是默认了?」有亮道,然后又道:「既如此,本王就替你们作个月老。」

  原来这是徐有亮早就事先想好的,关玉罄夫妇与曹、刘两女的冲突早有人传到徐有亮耳朵里,也知道这一定是郑明珍嫉妒之故,所以特地从中军营跑来主婚。

  有亮把众将重新招回帐中道:「今日本王作主,将曹氏与刘氏许与关玉罄为妾,因有柏玉霜在先,故曹氏和刘氏分列三、四,曹氏居前。你等心中可情愿?」

  「我等情愿。」

  「不过,曹凤喜、刘玉格,你等拦阻大军之罪,已有献关之功相抵。而你等归附之后,又暗算主将,以下犯上,这等罪过却也不小,况且无功可赎,若便这样饶过,于理不合,故今命你两个身戴法械,不立大功,不准除下,你两个可听清了?」

  「听清了。」

  「再者,郑明珍过门在先,原是大妇,无论如何,以妾抗妻也有违伦理。关玉罄,这本是你家事,本王不便越俎代庖,你自行处置罢。」

  「是!」

  「趁本王在此,今日便与你们办成大事。」

  曹、刘两个毕竟是寡妇再醮,在那个时候算个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能白天迎娶,天至黄昏,掌上灯来,方在大帐之中拜堂,徐有亮充作高堂,受了他们一家夫妻五人一拜。

  拜过之后,曹、刘两个又拜大妇,拜姐姐玉霜,四个认了同床姐妹,然后送入寝帐。

  因为是两女同娶,所以是两个花帐,但一个新郎不可能两个都圆房,所以进两个帐中挑了盖头,吃了交杯酒。

  徐有亮有言在先,两女不立大功,以下犯上之罪不除,故要先替两女佩带法械。

  两女都是武将,还要打仗立功,戴着寻常枷铐动转不灵,徐有亮之命不过是个形式,所以不用戴枷,但毕竟要有些象征性的物件。好在玉霜心细,趁白天准备下了,此时好戴。

  因曹凤喜居长,当夜徐有亮当在曹氏帐中过夜,因此先给刘玉格佩带法械。

  那刘玉格自关玉罄悔婚之后,便如傻了一般,跟着曹凤喜暗算郑明珍,被擒之后,只道此番必死无疑,谁知徐有亮竟赦了她死罪,反遂了她心愿,此番终身有靠,越悔当初跟随曹凤喜的不是,徐有亮一切处置,都觉心服口服,再不违抗。

  与关玉罄喝过交杯酒,扶玉罄和明珍上面坐了,自己跪下请罪。

  玉罄道:「刘玉格,虽然如今你我已是夫妻,然国法家法却不可尽免。依着千岁之命,当与你佩带法械,不立大功,不可免除,你可明白?」

  「玉格明白。」

  「如此便好。你等都退下。」玉罄屏退左右,只留下明珍和柏玉霜:「玉霜,便由你动手罢。」

  「是。」玉霜答应一声,来到刘玉格近前道:「妹妹,姐姐这里得罪了。」

  「说甚得罪,小妹理当受此刑责。」刘玉格答道。

  玉霜过来,把她头上钗环去了,又解了凤冠霞帔,然后把大红吉服除下,现出上体来。那刘玉格身体其白似雪,斜削的两个香肩,瘦瘦的一条脊梁,细细柳腰,玉钟般一对玉乳,顶着两个新剥鸡头米也似奶头,艳光四射,玉罄已是迷了,忙把脸转过一旁。倒不是因为他不想看,主要是一会儿要上的是曹凤喜,怕在这里泄了。

  玉霜把那条红丝绳搭过玉格香肩,于颈前交叉,自两腋掏过,复绕香肩,又于两乳之间交叉,在柳腰缠绕一圈,结在背后,那红红丝绳把个雪白玉体一衬,越发显得美妙了。

  郑明珍看了,不知这绳捆索绑的样子倒别具风情,心中反生了样嫉妒。

  玉霜把刘玉格上体绑了,然后扶着她站起身来,又替她解了大红罗裙,然后让关玉罄过来,这新妇的下裳依理是当由新郎替她解的。

  刘玉格见着乃郎过来,羞红了一张玉面,把两只杏眼微合,由着他解带宽衣,剥得大白羊一般,抱将起来,放在床上,又替她盖了锦被,众人这才往曹凤喜帐中而来。

  与那玉格相比,曹凤喜是黑得俏皮,通身上下都是黑的,把丝绳一绑,又是一番妙处。

  玉罄见她捆绑已毕,开言道:「凤喜,国法行毕,此时当行家法。你暗算大妇,算是大过一件,若不罚你,何以正家规?所以今日当先行了家法,再完喜事。」

  凤喜道:「贱妾知罪认罚。」

  玉罄吩咐玉霜把家法拿来,然后叫她也退下,只留下郑明珍在场。

  玉罄到近前,用那剩余的绳头把曹凤喜两臂反绑了,高高吊在背心,然后扶她起来,替她解了下身衣服,也打横抱将起来,放在床上,又使条短绳把她两只膝盖捆在一处,使她动弹不得,然后把家法递与明珍道:「按家规,以妾犯妻,当责四十,请夫人用刑。」

  这玉罄此举,本是个好意,一是依着徐有亮交待,二是想平息了郑明珍与曹凤喜之间的宿怨,谁知反招了后患。

  不知中这家法行的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一十二)玉罄连娶两女,有亮兵至凤城

  上回说到,洞房之中,玉罄为了化解两个妻妾的宿怨,叫郑明珍依家法责打曹凤喜四十。

  你想啊,这是洞房花烛夜,玉罄选在此夜了解旧怨,摆明了就是让郑明珍手下留情,不然那曹凤喜被打得稀烂,如何享受那洞房之乐?这不过是给明珍一个体面,以平息她被擒到在妓院之辱,谁知那郑明珍假戏真作起来。

  这家法其实就是二指来宽,三尺来长一块竹板,用来打屁股的。郑明珍接得家法在手,想起在萃花楼的那场惊吓,全不把玉罄的好意放在心里,抡起竹板,望那凤喜美臀之上没头没脸打来。

  这一顿打得实在,全不想日后只为着这一份鼠肚鸡肠,真的为自己招来娼寮之耻。

  那曹凤喜被打在臀上,痛在心里,咬着牙关,一声不吭,郑明珍越发着恼,下手越重,把凤喜打得皮开肉绽,动转不得……

  郑明珍打过,心中怒气方消了,把家法丢在地上,转身而去。

  关玉罄走近前来,把凤喜绳索解开,再看那臀儿已经打得开了花,鲜血直流,不由暗自埋怨郑明珍,这不是自己硬要结下死仇吗?

  这本是玉罄的主意,所以又不便当着凤喜的面多说什么,只是出来命玉霜取了金疮药,亲自替凤喜涂在伤处,使白布裹了,口中不住唉声叹气。

  凤喜一言不发,咬着牙忍痛。

  依着礼数,洞房之夜,夫妻必须同房,否则不吉,但凤喜这般伤痛,哪里享得快乐,玉罄只得把她两脚提起,小心翼翼插了一回。

  至翌日天明,新妇还要早起,凤喜伤重,哪里起得身,又被郑明珍奚落了一番,仇便越结得大了。

  再说第二天晚上,玉罄想着昨晚之事,先到郑明珍帐中把她臭骂了一顿,这才来与刘玉格圆房。郑明珍自成亲以来,从未被丈夫如此痛骂,方才知道自己铸成大错,想着日后设法给曹凤喜陪礼,以化解四十大板之仇,但身为大妇,又哪里低下头来,今推明,明推后,推脱不过之时,却是晚了。

  且说玉罄与明珍来到刘玉格房中,玉格在床上跪下行礼罢了,也依着曹凤喜的样子,让郑明珍责打四十。

  郑明珍这次学得乖了,只把家法轻轻打了两下作作样子,然后把竹板交在玉罄手里道:「为妻打累了,再说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何必非要叫真儿,余下的,夫君替我打了吧。」

  便转身出去。

  玉罄急忙来到床边,见玉格粉捏的一般美臀之上只有两个淡淡红印,知道打得甚轻,这才放心道:「夫人虽然大度饶你,为夫却饶不得你,说不得这四十之数不能稍减,不过为夫使不惯竹板,便使手打了罢。」

  说完,腾身上床,坐在玉格细腰之上,把两只大手,不轻不重在那两块肥臀之上拍打起来,边打边报着数目。

  那刘玉格被这一打,兴致盎然,口中呻吟起来,不似疼痛,倒象快活。

  郑明珍在帐外偷偷听着,不由欲火中烧,回到自己寝帐,用手自己爽了一回。

  玉罄打完了四十之数,将手轻轻分开玉格美臀,看见那谈谈的野菊花,兴头上来,用手轻按,刘玉格哪里受过,「啊哈哈」哼将起来,两片蚌肉之间,玉液琼浆如泉涌出。

  玉罄急忙把她膝盖解开,又去了她绑手的绳子,翻过身来,细细看着她娇羞无地的玉面,压将上去,把身子乱碾,然后一枪中的,风风火火弄将起来。

  这玉格出嫁不久,新婚之乐尚未享足,便成孀居,又哪里尝过玉罄的巨杵,早丢得一塌糊涂。

  两个这场大战,直斗到深夜,方才云收雨住。

  过了这日,徐有亮回中军营,仍命玉罄领先锋营继续前进。

  曹凤喜的杖伤甚重,骑不得马,关玉罄只得让她同玉霜同乘一车。

  柏玉霜知道曹凤喜的伤是郑明珍打的,却又不便多说,一路无话,越发增加了曹凤喜的怨怼之情。

  不一日,兵至凤城关,这里是业城的门户,当初胡达胡太帅曾摆下七星盘龙阵,与三家赌胜负,此时阵式尚在,王禀正却已无兵可派。

  按照有亮事先吩咐,玉罄并未讨敌要阵,单等大军到时,一并用兵。

  有亮看见城上旗号,仍是大顺旗号,大惑不解,忙问中军官,可有探马回报,中军官回道:「冯庆大军仍在西亭关,打算要全歼王柯守军。」

  「看来冯庆是派错了将,这西戎三郡主都是好战之人,毫无大局观,实在可笑,若是花荣领兵,只怕此时已到业城了。」有亮不由摇头暗笑:「此天助我也!」

  忽然又想:「难道三个郡主果然如糊涂?莫非他们故意让我先进京城,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又问中军:「守关何人?」

  「凤城关守备使徐铭。」

  「此人武艺如何?」

  「武艺平平,不过一员偏将。」

  有亮将大军驻扎凤城关外,然后领兵两千,关下叫战。

  不一时,城中出来两千人马,列开阵式,有亮抬头看时,只见旗脚下有四、五员将,高矮胖瘦不一,当先一位,身高六尺,骑一匹黄骟马,使一条点钢枪,知道是徐铭。

  「对面,可是徐铭么?」

  「不错,正是你家守备爷。你可是徐有亮?」

  「正是本王。徐铭,凤城关是业城的门户,何等重要,因何只派你一个偏将来守?你自认守得住么?」

  那徐铭把头一抬,看着苍天,然后沉了沉声道:「为将者,只知食君之禄,当报君恩,只要尽心竭力,其他不在所虑?」

  徐有亮一听此言,满含悲壮,知道业城已经无将可派,无兵可遣,心中也觉难过,便道:「徐铭,如今大势已定,天意如此。你等若愿归附,本王定有封赏,如若不然,不如下马弃兵,回家去吧。」

  「千岁差矣,我等受大顺皇上之恩,怎能弃之而去,惟死可也。」

  「本王最喜忠勇之士,你等愿尽其忠,而本王却不欲杀你。也罢,你等回关,我们绕城而过,你们也不算失职了。」

  「为人臣者,岂有见君受难而不救之理?徐王爷要想进京,必当从我等尸体上踏过。」

  不知徐有亮如何处置徐铭和他手下众将,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一十三)午门炮炸王禀正,东宫捉拿赵贵妃

  却说凤城关下,守备徐铭与四员偏、牙将守城,见徐有亮兵到,出关迎战。

  徐有亮见五将誓死守关,感其忠勇,好言其劝,怎奈五人定要自寻死路。

  有亮道:「我属下大将若干,副将无数,你不过小小偏将,焉能阻挡百万大军,却不是以卵击石么?」

  「我等自知不敌,求死而已。」

  「蝼蚁尚且贪生,何必言死,你们还是散了罢。」

  「若徐千岁感我等忠义,就情赐死!」

  徐有亮看他们一心求死,却也无可奈何,回头对几员大将道:「哪位将军去会徐将军?」

  洪伟道:「末将愿往。」

  「洪元帅,仔细些,最好不要伤他性命。」

  「理会得!」

  洪伟一马飞出,直取徐铭,徐铭也不答话,挺枪便刺。

  两个人在阵前一场大战,徐铭的武艺实在太糟了,只斗了五、六合,洪伟大喝一声,将徐铭手中点钢枪打落,赶上将去,一把将徐铭活挟过马来,回归本阵。

  徐有亮喝令绑了,然后又遗史文龙出战,接着是关玉罄夫妇,除了柏玉霜不会武功,曹凤喜刑伤未愈,其余全都出战,接连五阵,将五员将尽数擒获,城中士卒弃关投降。

  徐有亮命把五将押在牢中,嘱咐留守副将不可难为他们,只要听见自己攻克业城,便将他们放出,各寻生路。

  然后有亮挥兵北进,再无阻隔。

  走了两日,曹凤喜伤愈,说要试着骑马,落荒走了,再不见回来。

  关玉罄知道这都因郑明珍过份,才气走了曹凤喜,想着自己同凤喜姻缘尚在,她不会为恶,所以虽然感叹,却未在意。

  不一日来到业城城下。

  有亮大军方才扎营,有军卒来报,说有人来献城投降。

  有亮大喜,能兵不血刃,取得京城,强似强攻,徒损性命,便命献城人进帐。

  两个大臣哆哆嗦嗦走进帐来,有亮一看,鼻子差一点儿气歪了,谁呀?正是赵荐和王飞廉。

  你看他们扑通跪在地上,口中只道:「徐千岁顺天应命,讨伐无道,我等受京城百姓之托,迎千岁大军入城,请千岁恕我等来迟之罪。」

  徐有亮虽然知道这两个大奸臣不是好东西,却不便发作,只得让他们起来,站在一旁,史文龙接下各城门的钥匙,接管城防。

  过得半个时辰,史文龙遣人来报,说京城防务均已接管。

  徐有亮十分奇怪,两个奸臣来献城,王禀正既不见投降,也不见抵抗,却是为何?问及于此,而个奸贼自己也说不清,只说王禀正尚在皇宫,已经一月不见踪影。

  有亮见接防的事情安排已毕,这才自领了中军营五千人马,带着众将及十几门铁浮屠来到皇宫。

  来到午朝门前,只见一骑战马立马于门前广场之上,那马是西梁的汗血宝马,马上之人头戴紫金冠,身穿褚黄袍,脚下步云履,手中拿一杆铁戟,正是王禀正。

  只见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威严依旧,身材却是臃肿了许多。

  「徐王爷,别来无恙啊?!」看见徐有亮,王禀正道。

  「王千岁,一向可好?」徐有亮也道。

  「你看看我这身龙袍,可好看么?」

  「不错,可惜穿在不该穿的人身上了。」

  「什么该穿不该穿?这九五之尊,哪个不想?徐千岁不想么?如果不想,又何苦千里迢迢,从南岭跑到业城来呢?」

  「王王爷,你我之争,本非有亮挑衅,是你擅废真君,自立为帝,犯下了大逆之罪。我等都是大真旧臣,岂能坐视不理。当初,你若听了我们劝告,重立段家后嗣,又何有今日?你若不穷兵黩武,袭我南岭,又何有今日呢?这都是你多行不义,同当不当皇上有何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徐有亮,话不必多说,你自己心中有没有登基之心,日后自有公论。说什么重立段家后嗣,倘我真的如你所说,只怕现在我已是灭门九族,又怎有今日你我在此相见。我么,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皇上也当了,也尝过了这天下最有味道的美女,便死也值了。徐有亮,来吧,杀我吧。」

  徐有亮没想到这王禀正竟会如此。

  其实自从得知三家联兵的时候起,王禀正便知道自己必有这么一天,所以很长时间以来,他不再上朝理政,也不管外面军务,每天只留在后宫,同那赵蝉厮混,赵蝉把当初媚惑段琪的法子使出来,同王禀正过招儿,练那擒拿的法子。原来无论何等美妙女子,时间长了也会玩儿腻,倒是这擒拿之时,固然可以趁机摸摸捏捏,得手却要费些力气,就似偷情的一般,反让人兴致盎然。

  王禀正此时也明白赵蝉不过是逢场作戏,权当不知,每日在她身上摸来捏去,尽情发泄。

  今日听得宫外乱乱哄哄,忙叫太监出去打探,都说是赵荐同王飞廉出城投降去了,王禀正哈哈大笑道:「人说亡国之朝,必出佞臣,果然果然。当初若听众人之言,斩了这两个奸贼,任用贤者,怎会有今日?如今大军压境,来日无多,你这贱人也害人害得够了,不如随了我去,省得再害别个。」

  说着,便去墙上摘下宝剑,想把正在床榻上躺着的赵蝉斩了,回头看时,那赵蝉精赤条条的,已经跳下床来,跑出殿去。

  王禀正追到殿外,赵蝉纵身跃上殿顶,三蹿两蹿便不知去向。王禀正虽然武艺高强,却是马上功夫,不会轻功,眼睁睁看着她走了,无可奈何,只得自己收拾利落了,穿着龙袍龙冠,然后骑上自己的战马,提了兵刃到午门外迎战徐有亮。

  与徐有亮一番唇枪舌箭,不过是互相激发斗志而已,说过了,终究要打。徐有亮回头道:「哪位将军替我拿下这逆贼!」

  又是洪伟抢先出马,同王禀正战在一块儿。

  别看王禀正当了这么久的皇帝,武艺荒废了些日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是性命相搏,所以越战越勇。

  斗了十几合,洪伟不敌,徐有亮忙叫郑明珍、关玉罄和史文龙等人依次出马,来个车轮大战。

  你看王禀正,全然不惧,斗得兴起,连呼爽快。

  一连打了七、八十合,仍不分胜负,徐有亮忙叫鸣金,将史文龙唤回。

  众将不解其意,徐有亮道:「王禀正毕竟是一方节度使,武艺高强,虽然你等不惧生死,我却不愿多伤性命。来呀,铁浮屠侍候。」

  王禀正看见徐有亮从队伍后面推出铁浮屠,不由连连喊好:「好好!好好!朕这才叫死得其所。」

  只见他把眼看着那炮口,并不惧怕,火工司将信香战燃,看着徐有亮。

  有亮把手举着,犹豫再三,方才将手一挥,轰然一声炮响,把王禀正连战马炸得粉身碎骨。

  徐有亮提马至尸体前看了,见王禀正被炸得血肉横飞,化作一堆烂肉,不禁唏嘘。

  有亮又到午门前,见宫门大开,便命传下令去:「宫中大小官吏、太监、宫女听着,本王到此,绝不会伤及无辜,你等当各安其位,倘有擅离职守,或盗窃宫中财物者,斩!」又传令道:「各营兵将,未得将令,不得擅进京城,更不得擅进皇宫,有违令者,斩!」

  然后下了坐骑,仅领着几员大将并两百军卒进至宫中。

  这已经是徐有亮第二次到皇宫来了,看着座座殿宇,再度唏嘘不止。

  方至东宫门前,忽见一女,身穿宫服,袅袅婷婷而来,缓缓跪下施礼道:「妾身迎接千岁来迟,千岁万福。」

  徐有亮看时,原来是赵蝉。

  「你可是妖妃赵蝉?」

  「妾身正是赵蝉,却不是什么妖妃。」

  「你不逃走,在此何意?不怕死吗?」

  「徐千岁盖世英雄,赵蝉心仪已久,情愿终身服侍千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赵蝉,你以为我是那段琪和王禀正么。徐有亮一生光明磊落,岂会容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女。来呀,将这妖妃拿下!」

  左右兵丁向上一闯,赵蝉拉开架式,把靠近的几个兵丁打出丈外,然后高声叫道:「徐有亮,我见你是个英雄,方才以身相托,你竟不识好歹!罢罢罢!凭我赵蝉容貌,难道却无人理睬么?你记住,我赵蝉此生,定要享皇后之贵,你既不肯容我,这皇帝之位,也叫你坐不长久。」

  「速速拿下!」有亮命道,可惜冲上去的兵丁都被赵蝉一顿拳脚打倒,郑明珍一看,急忙拔出宝剑,去拿赵蝉,关玉罄也拔剑抢出。

  赵蝉看不是头,跳出圈外道:「徐有亮,我赵蝉不是好拿的,有本事,你来捉我。」

  说完,一纵身蹿上旁边的殿顶,徐有亮想追,却无人会轻功,急得大呼小叫。

  不知徐有亮拿得赵蝉否,且听下回解。

 

       (一百一十四)赵蝉飞檐脱逃,御妹助力拿妖

  上回书说到,徐有亮在东宫遇见赵蝉,那妖妃又想故计重施,诱惑徐有亮。

  这徐有亮却不是王禀正,命部下去拿赵蝉。

  那赵蝉见寡不敌众,使轻功跃上殿顶,徐有亮手下无人能够上殿,急得大呼小叫。

  赵蝉在屋顶看到,哈哈大笑道:「我道徐有亮是三头六臂,原来不过一介村夫,若有本领,你来拿我,若拿我不得,我便另寻主顾,来夺你江山。」

  赵蝉正在得意,忽然殿顶现出一条黑影,那人身穿夜行衣,黑巾遮面,风儿一般来到赵蝉身边,高声叫道:「妖女莫狂,看我拿你!」

  徐有亮听到声音,心中暗喜,高声叫道:「妹子替我拿了这贱人!」

  「她跑不了。」那人回道。

  赵蝉回过头,看见来人也是女人,却看不清脸面,便问道:「来者何人?」

  「无名无姓!」

  「我与你何仇何恨,来蹚这趟混水?」

  「国仇家恨,仇深似海。」

  「可否示以真面目?」

  「我本就是无颜之人,以何示人?」

  「你能拿得住我么?」

  「若无金刚钻儿,敢揽瓷器活儿?」

  「那你放马过来。」

  那黑衣女子拉个架式,抢步上前去拿赵蝉,赵蝉也扭腰纵身,接架相还,两个人在殿顶一场恶斗,看得众人看花缭乱。

  斗了有七、八合,赵蝉明显处于下风,知道久战无益,寻个机会纵向旁边的偏殿。

  「莫让她逃了。」有亮大惊。

  「跑不了。」黑衣女子说道,仅两个纵身,便从赵蝉头顶跃过,拦在她的面前。

  赵蝉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用手指着那女人,声音有些颤抖:「同是女人,何苦相逼?」

  「你祸国殃民,死有余辜!」

  「既不肯放我一条生路,我同你拚了!」赵蝉说着,不顾性命,一路使起狠招,想与对手同归于尽。

  那黑衣女子小心应付,又斗了七、八回合,见黑衣女子一个双风贯耳,自己胸前空门大开,赵蝉见机不可失,抢入怀中,双拳一齐打向那女子双乳。

  眼见那女人向后仰身,赵蝉却如影随形,拳随身走,分明躲闪不开,徐有亮吓得「啊呀」一声惊呼。

  却只见赵蝉拳到对手胸前不足半寸之处,忽然惨嚎一声,止住身形,双手捂住自己羞处,慢慢弯下腰来,委顿于地。原来那女子借着仰身之机,右腿抬起,一脚正踢在赵蝉下处,敢情女子的下阴也是要害,踢中之后照样痛苦不堪。

  那女子伸手在赵蝉双肩戳了几戳,然后一手抓着她后领,拎将起来,把另一手又去她后裆里抓住,赵蝉把头一抬,惨叫一声道:「你这贱人,何苦如此害我?!有生之日,定不与你干休!」

  黑衣女子仍然一手抓着后领,一手抓在赵蝉的裤裆,横着提将起来道:「下面的人接着。」一丢丢将下来,正丢在几个兵丁手里,见那赵蝉口中乱骂,却动弹不得。

  「贤妹如何来此,请下来一絮。」有亮向殿上道。

  「我奉师父之命,来拿妖妃,如今妖妃拿到,还要回去复命。」

  「你我何时再见?」

  「有缘之人,自会再见,只是尚非其时。这妖妃害人误国,罪孽深重,天怒人怨,我今已冲断了她会阴,废了武功,平凡男子便可制服于她,不过,一个时辰之后,被点穴道一解,她手脚便能动转,虽已不足为祸,毕竟要费些手段,还是用了械具为好。你我今日暂且别过,时机到了,小妹自来会你。告辞了。」说完,三纵两纵,便没了人影。

  「千岁,这是何人,如此武艺高妙?」左右众将问道。

  「一个故人。」有亮看着女子远去的方向道,他知道,那便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段灵凤。

  众兵丁听了灵凤的话,不敢大意,忙取了绳子来,把赵蝉剥了鞋袜,将手脚在身前捆在一处,使条杠子前后穿了,抬将起来,随有亮离开皇宫,大声吆喝着,往城外而来。

  一路之上,众人听说是段琪妖妃赵蝉,都到街上来看,挤得万人空巷,无法行走,有亮只得传下话去,说待判过刑罚,还要游街示众,众人这才让开一条路。

  回至营中,升坐帅帐,点名过卯,发放军情已毕,喝一声:「将赵荐、王飞廉并妖妃赵蝉押进帐来!」

  说声押,早将候在帐外的赵荐与王飞廉吓得双腿乱颤,站立不得,被刀斧手架进帐来,瘫在地上,口称无罪。

  赵蝉也被抬进大帐,丢在地上,口中恨恨不平。

  徐有亮喝道:「你这两个奸贼,可知罪么?」

  「下官无罪。」赵荐与王飞廉齐说无罪。

  徐有亮便把两个媚惑昏君段琪,陷害大臣,擅行杀伐所有罪行一一列举,两个把一切尽推在昏君和赵蝉身上。

  赵蝉倒在地上,气得大骂道:「你两个贼坯,当初若不是你等的主意,我怎会成了你赵荐之女?如今把事都推在别人身上,愧也不愧?」

  徐有亮道:「如今昏君已崩,无人为证,赵蝉与你等同案,推罪于你也便罢了,那我问你,我三家进京监国之时,玉玺可是你们献与王禀正的?」

  「是,段琪昏庸无道,早已不堪为君,故尔将玉玺取出,献给三位监国大臣,有功无过。」

  「呸!你等本是大真的皇亲国戚,既受命于君,当忠君之事,段琪尚在,你等就弃之而去,还盗走玉玺,何等可恨,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就灭你满门也是不多,还敢说有功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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