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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疆(01-2.4完) - 3,3

[db:作者] 2025-07-13 21:56 5hhhhh 6650 ℃

  这首歌谣,二十五年前也有人唱过,也在这血池边,当时血莲也是拦腰折断,只剩下一根枯茎。

  可怕的事就在第二天发生了,蓝照城内瘟疫蔓延,仅仅一天之内,就有不下千人染病身亡。

  旧日血色蒙上了众人的眼睛,那大汉的声音几乎要将蓝照城的天空刺破:「还请左护法成全,为我主献上祭礼!」

  「我的意思是就由我来献祭。」

  幽禅环顾了下众人,到蓝若跟前站定,异常平静的发话,接着十指下行,解开了腰带。

  衣衫很快就褪尽,幽禅幼年开始习武,身子很是紧实,肌肤略呈麦色,双峰不是太大但很坚挺,腰纤细腿笔直,和她人一样,美得利落明快。

  「既然身为本教护法,当然是不怕为本教牺牲。」她展开双臂面对蓝若,笑里别有深意:「还要劳请蓝护法亲自主持祭礼。」

  祭台已经搭好,就在血池西岸,一张鲜红色宽大异常的木凳摆在祭台中央,雕成一朵半开的莲花形状,幽禅人半坐着,四肢被紧紧缚牢在凳上,身上盖着一块红绸。

  祭台下有教众无数,一色的面朝血池双手高举,在哀悼他们的血莲。

  有个穿水绿色衣裳的小丫头这时走了进来,对众人施了个苗礼,清清脆脆的发话:「教主说了,同意由左护法献祭,一切事由还是蓝护法打点,如果蓝护法确认血莲转世是真的,教主便即刻退位。」

  说完这句话她就匆匆离场,教众还是没等到他们的教主,于是只好集体转向,无数双眼睛全都盯住了蓝若。

  蓝若在万人中央沉默,象面深蓝色的海,平静下有暗潮无数。

  要证明晚媚眉心那朵血莲是假,这个并不难,难的是该如何解释血莲坠池。

  所有教众都知道,血莲花是吸收血池中的精气,在阴年阴时阴日最黑暗的子时幻化成形,是千年不凋的神物,就是九天惊雷也劈之不倒。

  告诉他们所谓传说都是谎言?坦白那朵血莲其实就是个精细的工艺品,所以才会被人砍断?

  不可能,教众的信仰就是血莲教的根基,这是个绝不能被戳破的谎言。

  一时间还没有万全之策,可是他的沉默已经让教众不耐,先前那大汉更是走上前来,一把扯开幽禅身上红绸,朗声道:「既是教主同意,那么祭礼开始,抽到红签的弟兄请上前来。」

  红绸下面是幽禅赤裸的身子,因为双腿被绑,她私处便完全暴露,就这样迎风亮在了众人跟前。

  献祭,就是由抽到红签的四十九位男教众上来交合,将代表欲望的精液射到幽禅身体深处,最终和幽禅一起被沉入血池。

  有年老的教众仍然记得二十五年前那场献祭,记得台上那淫乱的喘息声,记得自己在台下也不能自抑,最终射得满裤裆都是。

  旧日似乎又再重现,四十九位教众踏上祭台,有些人色心甚重,迫不及待的就将手按上了幽禅胸膛。

  幽禅不发声,咬住下唇,眼里满含血色,牢牢盯着蓝若的背影。

  一根手指探进了她下体,在里面缠绵的一搅,满场人噤声,心跳全都堆到一处,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

  蓝若没有回头,从始至终没有,只是在台前眯眼,缓缓展开了他的右手。

  五指间穿过微风,他的手优雅拂动,一直在台下冷眼旁观的晚媚瞬时明白。

  他是在催动幻术,在这高台之上,试图控制台下上千人的心神。

  毒药已经蔓延到他五脏,他这一博,赌注无疑就是自己性命。

  ※※※※※四十九名教众全都脱干净了,自动围成一圈,将幽禅团团围住。

  下身那根手指还在抚弄珍珠,幽禅屏住呼吸,能够克制住恐惧,却控制不了快感。

  私处无声的湿润了,一切准备停当,四十九枝欲望的热箭已经搭弓上弦,悲剧似乎已经注定重演。

  就在这千人屏息的时刻,人群里却突然传来一个女声,是个年青的女教众,正拿手指着血池。

  「看哪。」她将手举在半空,声音里有些惊惧:「你们看见了吗,血池里面起浪了呢。」

  众人闻言全都回身,看见血池里果然起了浪,起先是温柔的小浪,接着层浪迭起,一波波血潮拍打池岸,浪花溅起半人多高,漫天都飘起了红雨。

  献祭停止了,所有人都俯身下跪,满脸惊惧的手捧莲花。

  一阵红雨飘过,那浪便渐渐收了,池中心开始裹起一个涡旋,越转越急最终覆盖整个血池。

  满场这时真正鸦雀无声,蓝若催动全身功力,连晚媚也不再能控制心神,被捉进了这场幻象,亲眼看见漩涡的中央透出一道红光,从池底亮起,一路照到了她眉心。

  红光越来越亮,晚媚眉心莲花张开枝叶,顺着那道红光离开她额头,最终来到血池,被漩涡包裹,吐放出一道金光。

  血莲重生了,刹那间已经长出一人多高,茎优雅的弯着,花瓣合抱,红的鬼魅妖艳。

  血池中复又风平浪静,晚媚眉心那朵莲花也不见了,蓝若这才抬头,声音坚定犀利,根本不容质疑,道:「血莲千年寿尽,需要一个寄主保存精气,很快便又重生,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我主根本不曾发怒,献祭到此为止,各位请回。」

  众人面面相觑,还有些回不过神。

  蓝若的声音益发高了起来:「血莲刚刚重生,需要静养,你们都请回。」

  有人站起身来离去,场上人影渐渐稀疏,蓝若将掌心捏紧,额头冷汗如细雨般滴落。

  幽禅到底功力深厚,这时第一个从幻象中醒来,连忙高声说了句等等。

  「等等。」她在红凳上面挣扎:「大家看清楚这不过……」

  台前蓝若起势如电,抬手就点住了她哑穴,下面那半句话她没能说出口,只能看着教众就这样散了个干净。

  幻象消失了,血池边只剩下四个人,池中根本没有莲花,而晚媚额头依旧殷红。

  蓝若缓步走到了幽禅跟前,替她解开哑穴,动手开始解第一根绳索。

  机会难得,晚媚和月影交换一个眼色,抽出绑在腿间的神隐,悄无声息的使出了一式『天光尽』。

  鞭尾就快扫上后背,可蓝若还在解那根绳索,幽禅心间剧烈争斗,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小心背后!」

  蓝若的眼睛亮了亮,拾起地上那块红绸,凌空朝神隐迎去。

  红绸被神隐击的粉碎,可蓝若却也握住了鞭尾,内力逆鞭身而上,不仅将晚媚身子击飞,还反手夺下了她的神隐。

  一招之内实力尽显,蓝若,深蓝若海,的确是深不可测。

  先前他还害怕毒势蔓延,所以才不和月影硬拼,没即时要了晚媚的性命。

  可现在毒反正已深入心肺,他已必死,也已无惧。

  这等气势叫晚媚和月影止步,他终于得了空闲,去替幽禅解开皮绳。

  眼角有血渗出,暗色的血,滴到幽禅胸膛上,还微微泛着荧光。

  幽禅心里一凉,蓝若叹口气,还是很温柔:「好了,我现在就快死了,你也不需要再找人来杀我。」

  这句话很轻,却象一把利锥一下扎到了幽禅灵魂深处。

  「原来你早知道。」她抬起眼,不知是当哭还是当笑:「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做护法的第二天,第一次找人来给我下毒的时候。」

  所谓相处无隙的谎言被彻底撕破,一地都是碎屑,所谓爱情被摔的粉碎。

  幽禅的声音尖利了起来:「所以你不让我见教主,所以你从来不让我单独靠近血池!既然你是早已经知道,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还要惺惺作态!」

  蓝若垂头,耳际也渗出血来,不答反问:「为什么,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为什么你要杀我,我自问一生从来无愧。」

  「你是无愧。」幽禅脸色终于暗沉:「有愧的只是血莲教,只是你那十年不曾露面的教主,你只是挡在我跟前的一颗拦路石而已。」

  「为什么你不说出真相。」到最后她跪在蓝若跟前,拿手指不断擦那些从七窍流出的鲜血:「既然你是不舍得我献祭,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们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二十五年前那场瘟疫!!」

  血池那侧刮来罪恶的甜腥气,蓝若苦笑,知道再没有什么秘密,一切的一切都被撕开了。

  三二十五前,那时的南疆是定嬗门的天下,血莲教虽然已经历经百年,可却渐渐式微了。

  存亡时刻新教主苏轻涯上任,第二天血莲花就坠入血池,南疆处处都唱着那首歌谣。

  「莲花坠池,血色重,欲孽难偿,无人还……」

  预言透着不祥,也很快就得到映证,苏轻涯要人在蓝照城河水中投下锈蛊,一时间满城爆发所谓瘟疫,上千人因此丧命。

  于是献祭开始了,淫乱血腥的一场大戏之后,血莲隔日在池中重开,苏轻涯如神佛下世,手端所谓圣血,挨家挨户替所有中毒的人解了蛊,瘟疫中止,南疆人受过教训又得到救赎,终于确认血莲花才应该是他们不二的信仰。

  苏轻涯的确铁腕无情,可却一举扭转颓势,对血莲教居功至伟,也是个值得一说的人物。

  如今二十五年过去了,真相连当事者都快遗忘,可却有人将它刻在心里,刻成了一道道血痕。

  发生瘟疫那年幽禅三岁,爹爹和娘亲都是定嬗门的长老,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一家八口在那场瘟疫里就死了六个,活下来的就只有她和娘亲。

  活着失去亲人已经很痛苦,更痛苦的是,后来她居然还辗转知道了真相。

  原来所谓瘟疫是假,一千人的性命,原来只是苏轻涯扭转局势的一枚棋子。

  起初幽禅只是恨,带着这恨加入血莲教,一步步从小卒做到护法。

  到后来恨却淡了,二十五年岁月,让恨变成了种信仰。

  揭穿血莲教的真相,要苏轻涯血债血偿,这信仰可谓磊落光明。

  可是苏轻涯已经十年不理教务,除了蓝若谁也不见,血莲教在蓝若的打理下更是深得人心,怎么看都没有撼动的可能。

  蓝若,成了她信仰跟前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我是那场瘟疫的受害者,知道真相的受害者。」回想到这里幽禅心里一松,为终于能说出真相而感到轻快:「所以我要杀你,你不死我就见不到教主,不能揭穿血莲的真相,我也没有选择。」

  蓝若眯眼看她,平静的就象面海:「所以你的确是有苦衷,我也的确是该死,不能怨你无情。」

  七窍已经不再出血了,他的眼这时分外清明,里面有从没褪减的温柔,照的幽禅无处遁形。

  「你这个局布的极好。」到最后蓝若一笑,看向血池边那张棋桌:「这次是我只顾着看你,所以输了。」

  话说到这里他身子一阵摇晃,手里握着的神隐落地,脸孔开始浮现出种诡异的银灰色。

  晚媚这时已经调匀气息,见状连忙飞身而上,足尖勾起鞭尾,握住神隐直直往蓝若咽喉扫去。

  蓝若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虽然勉强躲过了她这一击,却弯腰吐出老大一口黑血来。

  第二鞭已经到了,还是天光尽,蓝若苦笑,知道这次避无可避,于是干脆抬头迎上。

  鞭尾没有扫中他脸,而是握在了幽禅手里,一记几乎将她掌心劈裂。

  晚媚和她在原地僵持,眼里喷出火来:「我相信我的影子早先已经和你说的够清楚,你我应该已经联手,是一条船上的人。」

  幽禅垂着头不发话,月影却是慢慢踱步上前,到近处看着蓝若:「其实你也不用再费力气,毒已经侵入他心肺蔓延全身,他很快就会五脏溃烂,到最后全身都是淡淡银色,死得极其痛苦却又极美。」

  「你对你的毒很有自信是吗?」幽禅抬眼冷笑:「那么你可知道他是用毒使蛊的祖宗,如果不是为了在千人跟前催动幻术,你这毒早就被他逼了出来。」

  「那你的意思如何?」晚媚紧跟着发话:「因为他不顾生死救你,所以你要反悔吗!」

  幽禅抬眼,看着不远处那一池荡漾的血水,最终摇了摇头。

  「我没说我要反悔。」她松开手掌,人近前一步与蓝若咫尺相对。

  头上银簪还在,是蓝若陪她在集市选的,她将它拔了下来,簪尖对准蓝若手腕,一个施力将他血管挑断。

  蓝若没有反抗,不知是无力还是不想,人跌跌撞撞到血池边俯身,看腕间鲜血喷涌,象河川般汇入血池。

  幽禅跟着他,到池边那张棋桌落座,拈起一粒白子打量:「其实你可以说出血莲花的真相,又或者看我去死,信仰和爱情,你只要随便选一样都不会死,你又为什么这么傻,非要两全。」

  蓝若不答她,头缓缓在池边垂低:「你走吧,我早跟教主交代,我若一死,你就会立即被逐出血莲教,你没有机会杀他。」

  幽禅苦笑,放那粒白子到棋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既然知道我心怀不轨,又为什么还留我在身边,为什么要救我。就像下棋,你为什么总是让我,难道你真不想赢。」

  「因为我贪心,想你总有苦衷,盼着你也有一分真心对我。」蓝若终于回头看她,唇间失去最后的血色:「看来我是错了,血莲教罪孽深重,我那只是奢望。」

  「都是奢望呢。」他叹口气将身放平:「我血莲教的罪孽无法消融,你又怎会爱我。血池中,又怎么会开出莲花。」

  说完这句他就闭上了双眼,爱恨对错一切一切,都随生命一起作结。

  深蓝色衣衫覆着他身子,死后他依旧平静淡定,还是那个永远温柔的蓝若。

  蓝若怕痒,据说怕痒的人都心软。

  蓝若嘴拙,吵架不在行,有理无理最后都只好赔罪。

  蓝若没原则,什么都说好,口头禅是「都依你」。

  ……

  幽禅定定,记忆里的蓝若一一闪过,从来都只有一张温和面孔。

  他爱她,方才那问题根本就不需要问,也不必回答。

  他不是不想赢,只是因为对手是她,所以才愿意容让。

  「你们走吧。」幽禅挥了挥手,将白子落下棋盘:「记得我们的约定,我助你们杀掉蓝若,你们会将血莲教连根拔起。」

  「我家主人自是千金一诺。」晚媚拱了拱手,没再多话,和月影一起转身离去。

  血池边安静了,幽禅摆好棋子,自己和自己对弈,一局孤单寂寥的棋一直下到天黑。

  半个月后晚媚回到鬼门,想起蓝若的那句话,一时觉得寒凉,于是抱着臂膀看向小三:「你说,是不是罪恶之地就不会有爱,血池中,就当真就开不出莲花。」

  小三上来揽住她肩,拥她入怀,万箭攒心却又甘之如饴。

  「这个问题你先不要想。」他咬牙轻声:「现在另一组天杀任务失败,你要想法子先赢过同组的月影,赢了之后就就是绝杀了。」

  晚媚将头贴上他胸膛:「明天和月影对决是吧?你放心,我已经观察过,她应该不是我对手。」

  「可是这次是比媚术。色诱的对象是风竹。」小三迟疑:「他……」

  下面的话最终他没说,晚媚也没问,只是在他怀里留恋的埋着头。

  窗外夜色渐深,两人偎依的影子投上后墙,至少在这一刻是幸福缠绵可以不想明天。

  ※※※※※第二天很快来到,清早的时候晚媚沐浴更衣,替她那把梓木琴调音上蜡,为中午的比试做准备。

  比试设在绝杀院,原来院门上面刻着流光二字。

  如今那院门上的字已经被抹平,院里的梨花也已经谢了,梨树下风竹拿一块抹布,正在擦流光常坐的那把躺椅。

  物是人非,这景况未免有些凄凉,他在那把椅子上躺下,头微微上仰,仿佛又看见流光轻闭的双眼,那长睫毛上面落着一瓣梨花。

  流光果然是死了,和他料想的一样,被当天小三出的那个所谓『试探门主心意』的点子害死了。

  那天临走的时候他送小三,在门口小三跟他说了一句:「你主子已经式微,你应该很清楚将来谁最有可能做上绝杀。如果你识得时务,将来我得了势,必定会给你一个好位子。」

  小三的意思他明白,晚媚,的确是最有可能替代流光的女杀手,而她一旦做上绝杀,又将小三要了回去,那么小三也就升级为所有影子的统领,名头改叫『鬼影』。

  当时他听完这话之后冷笑,狠狠甩下一句:「如果我主子死了,我一定将你怂恿离间的实情禀告门主,让你也跟着陪葬!」

  如今一切都已成真,流光死了,小三回到晚媚身边,而晚媚离绝杀位子也只有一步之遥。

  可他没去告密,脑子里面总是回旋着小三那句:「将来我得了势,必定会给你一个好位子。」

  他这个影子已经没有了主人,那么小三会不会成为他的凭靠?

  一切不得而知,他仍在彷徨,是该恨小三害死他的主人,连带的恨上晚媚,为流光报仇。还是干脆助她,自己永远握有小三的把柄,从此前程无忧。

  主仆情义和前程,这两难到底该如何选择,一直到院里来人时他也没作出决定。

  人都来了,今日主持比试的是姹萝,随行的几个男仆进门就架住风竹,将他衣衫剥的精光,人绑上练功房里一张春凳。

  晚媚和月影依次进了练功房,姹萝起身,笑吟吟的在春凳半丈开外划了条线:「你们谁都不许越过这条线,咱们一个个比,铜铃响起比试就结束,谁用的时间少谁便赢了。」

  晚媚和月影没听明白,那头男仆笑了,拿出只精美的铜铃,架到火盆上猛烤。

  不一会铜铃被烤的通红,男仆架起个架子,接条线放铜铃下来,火红的铃铛离风竹男根不足半寸。

  「他若挺了铃铛自然就响了。」那男仆比个手势,接着又冲风竹眨眨眼:「记住要克制,你熬得越久,这铃铛就越凉,你男根就越不会变成烤肠。」

  这可真真是个恶毒的主意,风竹在凳上咬牙,铜铃的热度已经让男根吃痛,他只好吸气,尽一切办法离那铜铃远些。

  「月影入门早,你先来。」一旁姹萝发话,点着了一枝麝香。

  月影没有时间废话,上前来动手除去衣衫,身体漾出一阵微弱的香气。

  全身赤裸之后她拿起了她的红魔伞,打开空心的翠竹柄,里头一条小蛇应声而出,『忽』一声盘上了她颈项。

  那是一条碧色的小蛇,长有黑色斑纹,吐着鲜红的蛇信,一看就知道有剧毒。

  月影挥了挥手指,隐约的香气顺着她手指往下流动,那碧蛇也蜿蜒往下,冰冷艳丽的身子滑过她锁骨,最终来到柔软的乳房。

  乳尖是浅粉色而双峰雪白,一条翠色的蛇盘在上面,本来情形已经足够诡异,可是那蛇居然还探出鲜红的信子,在右乳尖上一卷,月影觉得快意,更是夸张的嘤咛了一声。

  冷艳妖娆的人加上这一条诡异的蛇,双重的刺激叫风竹情难自禁,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碧蛇还在蠕动,在月影乳房上盘旋,将乳尖刺激了个够,之后又开始蜿蜒往下。

  不止风竹,这时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盯住了那条碧蛇,看着它来到腰间,蛇信在肚脐一卷,接着又来到下腹,艳丽的身子蠕动,最终将头探进了那片黑色三角。

  月影下身已经湿了,碧蛇在毛发间犹豫,很久都没曾动弹,风竹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香气益发浓烈起来,月影的右手下探,揉搓了下穴口的珍珠后又将花穴打开,露出一个粉色幽深的洞口。

  碧蛇伸出信子也舔弄了下珍珠,月影通身颤栗,将花穴张的更大。

  所有人全都屏息,碧蛇也不再犹豫,将头探向花穴,就快要进入洞口时月影仰头,从喉咙深处迸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诡异增加了快感,风竹的热血不受控的往下身涌去,男根终于昂扬。

  铜铃儿一声闷响,屋里弥漫起一阵肉焦味,风竹痛苦的绷直了身子。姹萝莞尔,弹指将麝香打灭。

  「香气是媚药,让你们这些人脑热,同时又能控制蛇的行踪,咱们月影用毒现在真是出神入化。」姹萝温声道,接着又快活的打量四周:「亏得你们这些人,还真以为人家会和一条蛇交合吗?」

  月影躬身谢礼,碧蛇又回到伞柄,她那枝香只烧了不足三分之一。

  又一只铜铃被烤的通红架上了架子,晚媚抱着她的长琴出场,朝众人盈盈一笑。

  流光的影子在眼前浮现,风竹的心开始闷闷疼痛。

  麝香被点燃,属于晚媚的时间开始了。

  她在原地抱琴而坐,手指还没触上琴弦,却发现风竹早已别过头去,还牢牢闭上了双眼。

  第十三章。蛇蔓(上)

  一第一个小段奏完时,几乎所有人都感到了失望。

  麝香满室弥散,时间点滴过去,就在所有人认为晚媚必输无疑时,凳上的风竹却缓缓转过了脸。

  晚媚今日穿了件浅绿色的香云纱,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一节锁骨,纱衣下没穿肚兜,粉色乳尖若隐若现,那绿纱就好似蒙在上头的一层夜雾。

  曲子还在继续,风竹的神思开始飘摇,眼前仿佛溪水漉漉,那一层夜雾真的掩到了眼前,拢着溪水里乘夜洗澡的女人们。

  不错,风竹的家乡便在江南,那十步一桥的地方,连女人也比别处水灵,喜欢在夏夜下水,从头到脚将自己洗个干净。

  第一次跑去偷看时风竹才十岁,根本还没开窍的年纪,后半夜从家里偷跑出来,只因为自己和哥哥吹了个牛皮,说是自己知道光身子的女人啥样。

  后半夜了,河里早就没人,他在柳树背后蹲了一会,正失望着预备离开,却看见两个女子手牵手下了河,纤细的小脚撩起水花,两人相视而笑,替彼此解下了衣裳。

  那是风竹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那两人的脸孔如今早已模糊,可他至今仍清楚记得,其中一个女子的乳房上长着一颗黑痣,下水后黑痣上滴着水珠,靠上了另一个女子的乳房。

  两簇柔软就这样靠在了一起,彼此厮磨着,那长有黑痣的女子邪魅的笑,右手探进对方私处,侍弄得她身子也化作了水。

  两个女子的欢爱就这么继续着,年幼的风竹身体里开始涌起一股热浪,莫名的快意莫名的焦渴,那感觉绝对毕生难忘。

  温热的液体最终从下身喷涌而出,水里的画面也最终定格,长有黑痣的女子按住了水下另一女子的头顶,死死按住,眼里闪着快意的光,直到水下再没有挣扎。

  年幼的风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女子已经走上岸来,胸前的黑痣就在他头顶,而右手却已探进他裤兜,挑起那还滚热的液体,轻轻送到唇边。

  「小弟弟,恭喜你尝到了人世间最美妙的滋味。」那女子在他头顶轻笑,鲜红色唇印上他脸颊,接着就抽身而去。

  两片红唇,在风竹脸上不过留了片刻,可却深深烙上了他心。

  晚媚这招使的不错,琴能达心,最最能让男人刻骨的,不是百媚千娇艳红无数,而是最初的悸动。

  热血不受控的往下涌动,就像当年一样,刚刚受过创的男根离铜铃就只有一步之遥。

  香只烧了不足三分之一,晚媚离成功也就只有一步之遥。

  可这最后的关头风竹却顿住了,心头一个激颤,居然保住了最后的清明。

  黑痣,不错,就是那颗黑痣引领他最终通晓人事。

  可流光的胸前也有那样一颗黑痣,长在右乳尖旁,豌豆大的一颗。

  流光为人耿直,曾经让他吃过不少苦头,可也没少维护过他。

  还是老问题,情义和生存,他到底该选哪个。

  男根停在了原处,香在一点点化作飞灰,姹萝脸上开始浮起不易察觉的笑。

  这刻门口闪动人影,是小三,眼底有道疲累的青痕,可目光却犀利能穿透人心。

  「将来我得了势,必定会给你一个好位子。」从小三眼底,风竹看见了这句当日的承诺,再清楚明白不过。

  铜铃儿响了,这次响声更脆,屋里再次弥漫起一股肉焦味。

  风竹已经做出他的选择,姹萝也只好抬指弹灭麝香。

  两枝麝香最终刚好平头,没能分出胜负。

  姹萝开始抚掌:「你们看这可怎么好,两位天杀不分胜负,咱们是不是要加比一场武艺……」

  「是我输了。」屋里头这时却突然亮起了人声,是月影正俯身拿起她的红魔伞:「我先比试,风竹已经吃过苦头,所以是我输了,输了就是输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离去,根本没给任何人可以转圜的余地。

  孤傲的人往往心思单纯,比较好控制,这也正是姹萝更看好月影的原因。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只好打消盘算,缓步走到晚媚跟前,笑意盈盈牵起了她的手。

  「恭喜妹子成为绝杀。」那个笑依旧的善恶难辨:「妹子这就回去收拾一下,预备做这绝杀院的新主人吧。」

  晚媚依言回去,绝杀院顷刻又恢复冷清,只有小三还留在方才那间屋里,说是留下来做些准备。

  窗格外这时飘过一个灰影,拢着双手的刑风转瞬已在他跟前。

  「你为什么不走。」刑风饶有兴味的盯着小三的脸,眼波也是善恶莫测。

  小三不回答,只是立在原处,任微风扑打衣角。

  「不如我替你回答好了。」刑风眨了眨眼:「你根本已经没有力气迈步,噬心蛊在噬你的心,你再这样强撑下去,怕是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好活。」

  小三冷哼了声,往前迈步,步子只是些微飘浮。

  「你不打算告诉你主子噬心蛊的事吗?」身后刑风发话:「你当真是一意为她,还真是情义可嘉。」

  小三的步子最终顿住了,又缓步退回刑风身侧,垂低了头。

  「先前那个赌约还作数吗?」他将声音放的极低:「我如果终不负她,你也不必放过我,只要放过她,给她……」

  「给她什么。」刑风缓缓敛起笑意。

  「自由。」小三抬头,朝青空万里吐了口气:「给她自由,如果你能做到。」

  新院子,新的下人,新的头衔,一切好像都尽在掌控,晚媚适意的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小三:「你猜接下来我会有什么任务?」

  「另一组天杀是去灭神剑山庄的门,并嫁祸给血莲教。」小三垂头:「门她们已经灭了,可惜的是晚香没能按时回转。我猜咱们下一个任务就是将血莲教连根拔起。」

  「估计是吧。」晚媚又松了松筋骨:「不如你现在就去鬼眼那里,翻翻血莲教的资料,尤其留意二十五年前那场献祭。」

  ※※※※灭门嫁祸,一切本来都按原计划进行,晚香还故意受伤被人捉住,就只等有人前来盘问。

  可就在这当口事情脱控,收到消息前来的那江南大侠捉住了她,将她交到新武林盟主前过了个目,居然一句话也不问,只是将她关进了牢房。

  这是间没有窗户漆黑一片的牢房,没有光没有声响,绝对的静寂,静寂了不知多久,到最后连身经百战的晚香也几乎崩溃。

  就在她崩溃的边缘门是终于开了,那长着一个鹰鼻的江南大侠踱步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大汉。

  晚香连忙坐起身来,放亮嗓门道:「既然老娘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休想从我这里问出一个字。」

  江南大侠她跟前立定,玩着手里那根长棍:「我知道你的嘴必定不容易撬开,所以才让你在这里先冷静三天。」

  「你知道这根是什么吗?」不等晚香接话他又开口,抚着长棍上头的花纹:「这根是少林的伏虎罗汉棍,专门降妖用的。」

  晚香冷笑:「这么说你预备拿它降我?预备怎么降,先打断肋骨还是打破头?」

  「我让它伺候你,叫你快活。」江南大侠语气一表斯文,自己后退,让人架起她身子,大大分开她两腿。

  罗汉棍很斯文的压上了晚香私处,一番厮磨后花穴湿了,棍身这才缓缓探入。

  晚香的呼吸粗重起来,可仍没忘记冷哼:「这就是名门正派的作风吗?你以为……」

  「我的做派怎么了?」江南大侠眯起眼:「我一没打你二没强暴你,只是在服侍你,你难道不觉得快活吗?」

  晚香气喘咻咻,下身高潮袭来,还没来得及呻吟,那罗汉棍却突然发力,一下撞到了她身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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