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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乳硬助性)(全本) - 46,2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1180 ℃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满心的屈辱羞耻随着高潮的来临爆发,龙影香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掌心,嘶哑的号哭起来。白继羽在她眼前闪动的模样一个个碎裂到不见踪影,近乎麻痹的脑海只剩下鼻端挥之不去的腥臊和酥痒难耐的喜悦。

  董剑鸣喘息着向后退开半步,却并未就此放过她,而是将手中马鞭到转过来,握着那粗糙的把柄,一下戳进她尚未合拢的红肿屁眼里。

  伴着她的哭号,他悠然坐在桌上,反握着鞭柄拔出、插入、拔出、插入,单调却兴致勃勃的玩弄着……

  等到董剑鸣运起幽冥九转功,开始抚弄那已经几乎不成人形的裸躯时,龙影香已彻底失去了神智,所有的理性都被燃烧的欲念和剧烈的痛楚分割切碎,肉体在媚药的支配下,仅剩下了追寻快乐的本能。

  只不过,她依然在喊着白继羽的名字,即使在董剑鸣的引导下用最淫贱的言辞来哀求男子的亵玩,她仍不断的喊着同一个名字,仿佛将所有的一切都当作自己的情郎,便是她最后的反抗。

  不堪一击的阴关被董剑鸣转眼间冲破,所有的一切都被她一直不曾放在眼里的人尽情的掠夺,直到连生命的精元,也一点不剩的流逝。

  她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仍是那不知唤了多少遍的名字。

  「继羽……继……羽……」

  不知她是否有些后悔这一切没能交给心爱的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后,她的双眼依旧圆睁,不甘的望着已黑暗下来的窗外……

  只可惜白继羽不可能听到她的呼唤,他的人,此刻已在顺峰镇中。

  天道中一直都有人对仇隋心存疑窦,白继羽也是其中之一。正因如此,相传与邢碎影有深仇大恨的龙十九调他过来时,他不曾有半点犹豫便改换到龙十九门下。她也的确不曾让他失望,不仅几次调度设计极为妥善周到,还不动声色的帮他除去了数名仇隋旗下党羽。还向他透露,他们有同样的疑虑,仇隋应该就是邢碎影本人。

  可顺峰镇这一番风起云涌变幻莫测,到叫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他此前对仇隋也是只闻其名,这次邢碎影之死若是货真价实,岂不是一直都错怪了这个仇掌旗?

  身上的伤好了八成有余,他一接到任务,便将刀鞘缠上粗布裹好,一路往聂家老宅而去。

  他并不想引人注目,但也不必刻意隐藏行迹。毕竟对整个江湖来说,他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起小辈,镇上能叫出他名字的,怕是也不足十人。

  但认得他的刀的人,只怕不少。出刀之前,他并不愿让对方有过多提防。

  其实他并不明白为何要来做这种事,摸底探查这种朦胧的任务,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不过他还是领命而来,毕竟他与龙掌旗之间的关系除了上下级之外,还隔了一个龙影香。

  其实仔细想想,这任务换了其他人来,也并不容易完成,聂家此刻高手云集,虽然其中有几个天道同门,但按照规矩,他若是惹出什么乱子,其余人绝不会为他贸然暴露身份。

  上头在谋划的事情一定非常要紧,否则宋贤这种身份的高手,按理说还是应该固守在武当门人中扩张势力才对。

  他转念想到董剑鸣,忍不住猜测,莫非这武当元老,是为了清理门户而来?

  那样的话,说不定就有机会领教一下传闻中守御无双的武当太极了,他兴奋地舔了舔嘴角,胸中热血蠢蠢欲动。

  若不是身份所限,此刻镇上这么多高手,真想一个个挑战过去,大打一场,扬名立万,必定不在话下。

  听说北严侯府的高手接管了镇上的官衙,此刻衙役捕快都在他们的大营中听候指示,已经擦黑的街上看不到什么巡逻的公门中人。没了那些爪牙庇佑,寻常百姓也少了许多,平常热热闹闹的集市,此刻只剩下几个稀稀拉拉的小贩,饭馆索性连灯笼也没挂出来。

  这种寂静,还真是让人不快。

  摸出几个铜板,在一家大胆开张的面摊上要了一碗清汤面,店家望着他紧握刀柄的手,连连摆手不敢要钱,他啼笑皆非的慢慢将那碗面吃完,把铜板留在桌上,起身离开。

  果然,哪里有这帮江湖人,哪里就不得平静。

  心底生出一股厌倦,他摩挲着手中的刀柄,让有些动摇的心绪稳定下来。

  踏入这条路,便不可能再有回头的机会。甚至,也不要有回头的想法。

  不坚定的人,只能挥出不坚定的刀,不坚定的刀,就只有死。

  「这里,本该是聂阳的家吧。」白继羽转头看着街对面门上新换的牌匾,那大大的聂府二字显得格外刺眼,「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逍遥,自己的家里鹊巢鸠占,都不当回事么?」

  天还并未全黑,他打算再等一会儿。

  他并不习惯黑夜里的行动,眼前黑暗下来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他练刀的情景。

  可就像这次任务一样,他只有妥协。

  只有昏暗的月夜,才能把与人交手的概率降到最低。

  龙十九特地提醒过他,有个叫做慕青莲的人极为难缠,如非必要,切莫与他交手,即使是晚上,也要远远躲开。

  这人颇为有名,他也有所耳闻,不过正因为有所耳闻,才觉得躲开实在困难的很。

  静静等了小半个时辰,街上更加冷清,他紧了紧腰带,正要过去,却看见对面巷中悄无声息的走出几人,看样子像是从偏门出来。

  他心中略感好奇,向后退开几步,隐入墙壁间的阴影之中。

  最先走出的是曾经见过一次的孙绝凡,不过没与她交过手,只是观望过,大致估计的话,以现在并未完全痊愈的身体状况,应该也有六成胜算。他略一思索,便明白孙绝凡在这里的目的多半与他一致,这女人与邢碎影也有着无法化解的仇恨,如果调查的足够多,就不会那么轻易相信邢碎影已死。

  跟在后面的人,却是带着一个小厮的田义斌,他神情凝重,走出巷口时还左顾右盼一番。

  那小厮身后则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他闭着双目,走路却并无阻碍,好像眼盲已久,如果所料不差,这应该就是那佛剑慕青莲。

  白继羽皱了皱眉,觉得颇为棘手,这几人任意一个,他也有自信全身而退,但除了那小厮之外任意两个联手,他就有败无胜,三人一起动手,他恐怕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

  既然如此,只能等他们离开后再做打算了。他屏住气息,悄悄往后又退了几步。

  那四人却并未就此离开,而是站在巷口等了一阵。

  不久,街道另一端缓缓驶来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数十丈外。

  那四人立刻往那边走去,慕青莲落在最后,神情肃穆,看上去像是在留意是否有人盯梢。

  白继羽屏息凝神一动不动,慕青莲的面孔却仍是往他这边偏了一偏,让他背后一紧,险些便向后撤走。

  慕青莲与孙绝凡上了第一辆马车,田义斌则带着小厮坐入第二辆,看那马车宽敞程度,应该一辆就已足够。白继羽微微一笑,心道这仁庄庄主果然阔气。

  既然慕青莲坐进了第一辆马车,隔着两辆马车,他的耳力总不会如此神乎其技,还能听到他的动静。

  比起不会长脚跑掉的聂家老宅,白继羽更加好奇这班人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田义斌和孙绝凡唯一的交集,便是聂阳。白继羽略一沉吟,耳朵远远听着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飞身翻上房顶,猫腰追去。

  马车很快便拐入小道之中,他小心的保持着距离,在房顶上纵跃腾挪,只要距离稍近,就会觉得心底浮现一阵隐隐的不安,他自嘲般的笑了笑,小心的跳下院墙,从另一侧快速抄了过去。

  不料那几人的布置也颇为谨慎,他才进入巷道,就看到远远地角落里藏着一个身影,正监视着这边,不过他练出的夜眼帮了大忙,赶在那人发现之前,他便又回到了墙上。

  探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远处屋顶上也蹲着一个身影,正在四处张望。

  这反而让他更加好奇,这么谨慎的赶去见面的人,八成便是聂阳。龙十九此次多数布置都与聂阳有关,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管那是什么人,偷偷摸摸躲在阴影里,应该已经有了受伤的觉悟吧?白继羽无奈一笑,闪身回到巷道中,蹲下用力一蹬,身形如箭激射而出。

  阴影中监视的那人不及反应,才要张口叫喊,就被他刀鞘重重顶在胸前,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他抬脚拨了几个破旧竹筐过来挡住倒下的那人,钻进巷中追了过去。

  追的越久,暗哨越多,白继羽已经无比谨慎,还是看漏了一人,幸好他应变极快,赶在那人呼哨之前将手中的刀连鞘掷出,正砸在那人胸口。

  这一下不敢留力,下手颇重,那人多半受了内伤,他也无心再作掩饰,急忙加快身法,跟上快要失去踪迹的马车。

  幸好入夜后镇上异常的安静,车轮声并不难分辨。他凝神辨明方向,握紧刀柄追了过去。

  「这位小兄弟,可否请你不要再跟下去了?」

  一出巷口,便听到这么一声询问。白继羽心中一惊,拧身纵向相反一方,抬眼看去,一辆马车停在街心,另一辆已不知所踪。

  停着的马车旁,站着一脸木然的孙绝凡,而马车后月光的阴影下,则站着脸色苍白如玉的慕青莲。

  白继羽颇为不甘,扬声问道:「我离你们如此之远,为何你还能听到?」

  慕青莲微微扬眉,微笑道:「你若是也做过瞎子,便知道除了耳朵,还有很多靠得住的感觉。」

  「哼,果然是难缠的家伙。」白继羽向后退开两步,冷笑道,「我若保证不再追踪下去,你肯让我就此离开么?」

  慕青莲淡淡道:「为何不可,阁下若是能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本就是好事一桩。此刻这镇上,最不应有的,便是好奇。」

  白继羽又退开两步,看他所说不似作伪,不禁笑道:「在下白继羽,久仰慕大侠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在下这种毛头小子,够不够资格向您讨教两招?」

  慕青莲眉心微蹙,道:「你还是要跟踪过去么?」

  白继羽道:「不,我保证不追便是不追。这与我想要向你讨教的事毫不相干,你当我想要扬名立万就是。毕竟这里现在藏身这么多高手,我可不想错过近在咫尺的机会。」

  慕青莲扭头向着孙绝凡招了招手,孙绝凡点头上了马车,马车随即驶向远处。慕青莲颇为无奈的吐了口气,将背后长剑取下,道:「我能感觉到,阁下的刀法,似乎并不是可以点到即止的武功。」

  白继羽紧握刀柄,踏上数步,道:「我练刀本就不是为了吓唬人。你若担心,我保证刀不出鞘便是。」

  慕青莲微微摇头,道:「连鞘出刀破风极难,那样我胜之不武。你只管照常出手吧。只是不论输赢,我都希望你今后能尽量收敛这刀上的戾气,凶刀不祥,祸人祸己。即便是当年名动天下的魔教教主……」

  白继羽面色一凛,飞身而上,「闲话少说,接招吧。」

  马车,已远远的消失在街道尽头。

  孙绝凡做回车内,略感担忧的问道:「这样让慕青莲去与那人交手,是否不太合适?」

  车内原本就坐在那里的慕容极依旧顶着那张圆圆的商贾面容,他摇头道:「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白继羽的刀法凶煞至极,以你我的武功想要全身而退并不容易。慕青莲的武功对付他的刀法极为合适,这是唯一的对策。」

  他侧头看了一眼车窗,叹道:「坦白说,我对慕青莲也并未完全信任,仇隋此刻已经极难对付,我不愿再多生枝节。」

  孙绝凡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他若赢了固然好,输了,对大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是么?」

  慕容极道:「可以这么说吧。」他微微一笑,转头望着孙绝凡道,「比起聂兄,我其实更不容易相信他人。」

  孙绝凡将掀开的布帘抬手放下,车厢内重又变成一片黑暗,「对聂阳,你也并未完全相信么?」

  慕容极淡淡道:「我的任务是来帮他报仇,他只要信我就已经足够。」

  「你究竟还保留了多少?慕容极。」孙绝凡的声音带上了微妙的压迫感,仿佛在确认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慕容极将另一边的布帘撩开,透入一道月光,轻笑道:「你也好聂阳也罢,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帮他报仇之后,我们又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你们要做的事,到仇隋之死便能结束。我要做的事却还有很多。」

  远远传来金铁交击的响亮声音,慕容极探头向后望了一眼,放下了布帘。

  对话,到此结束。

  乳硬助性:第九十章

  作者外出取材……啊不是,作者滚落山崖……啊也不对。

  呃……总之这一章休刊。要怪就怪中秋假期吧……残念。

  第091章:龙潭初潜

  干净的白布一圈一圈的缠绕过紧绷的手臂,即便已经上过了上好的金创药,包扎的地方还是渗出一片触目的猩红。

  慕青莲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不过他的双眼却闪动着略显兴奋的光芒。

  他盯着面前那张完全陌生的脸,忍不住点头赞叹道:「亲眼所见之后,那推测果然变得更加合理。只是徒弟便有如此技巧,做师父的想必更加出神入化。」

  那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年轻人有些担心的望着慕青莲的手臂,开口却是聂阳的语声,「连累幕兄受伤,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慕青莲重新闭起双目,摇头道:「这种挑战,本就是江湖人躲不开的责任。聂兄弟不必愧疚。近年江湖的后起之秀令人刮目相看,我们这些人,怕是也到了急流勇退的时候了。」

  依旧是仆妇打扮的云盼情疑惑道:「白继羽外伤极重,算日子,这会儿很难痊愈,他那刀法还是这么厉害么?」

  月儿在旁愤愤道:「上午慕大哥也受了伤,还是内伤,不然一定不会输给那个姓白的小子。」她和白继羽有宿怨在前,自然向着慕青莲说话。

  慕青莲微微一笑,只道:「我俩就算都没受伤,他那一刀也肯定让我十分为难。想破他的刀法,必须要有杀心才行,我出手瞻前顾后,最多也就是勉力挡下,要赢有些勉强。」他收起笑容,淡淡道,「连白继羽在内,江湖上已有三人在用这门刀法。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罢了,这些事与你们也没有多大干系,就此揭过吧。」慕青莲动了一下包扎好的右臂,问道,「田兄呢?」

  聂阳颇为无奈的说道:「田爷一看这易容,就猜出芊芊到了,现在两人还在隔壁说话。恐怕一时半刻说不完。」

  慕容极一直站在窗边看着院内,此刻才开口问道:「刘悝还没回来么?」

  聂月儿点了点头,答道:「他托人捎口信给家里仆人,这几天不必等他,那个程大人为了避免行动泄露,所有将要参与这次行动的公门中人,全部吃住在大营,不得擅自离开。」

  慕容极思忖道:「按玉总管估计,北严侯府上的精锐高手,足足动用了大半不止,那些看似骑兵的部下,并没几个真正的兵卒。按说这些武功平平的衙役捕快应该起不到什么关键作用。调这么多人过去,除了掩人耳目,只怕还另有打算。」

  「不管有什么打算,动手的时候只怕不会太久。」聂阳略显烦躁,沉声道,「他们联合这批高手动手之日,想必就是仇隋行动之时,咱们要是不能提前猜透他的目的,必定会让他得逞。」

  「最简单的猜测,仇隋要借这次大案告破壮大天风剑派声势,他本就是天道中人,一旦崛起,便相当于为天道平添一支下属。」云盼情率先开口,但语气几多犹疑,显然不太自信。

  慕容极接道:「若是这种思路,雇来鬼煞,很可能只是为了做戏,不仅能借机铲除异己,还可将税银案的罪名嫁祸他人。」

  聂阳蹙眉道:「但要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我总觉得他做了许多多余的事。」

  慕容极盯着他道:「那些事,恐怕都是为你们兄妹准备的。」

  云盼情附和道:「的确,聂大哥,他将实施这计划的地点选在顺峰镇引你过来,不就是为了顺便了结你们之间的恩怨么。那他额外做些针对你们的布置,也是合情合理。他一定猜到你要拿月儿做诱饵逼他动手,以他的性子,一定不会乖乖上钩,多半会用什么手段,反去逼你现身。」她郑重其事的总结道,「所以,你一定要沉得住气才行。如今他在明你在暗,咱们大可先专心对付龙十九,看他一个人在台上,还怎么唱得下去。」

  聂阳略感疲惫的叹了口气,低声道:「花可衣、龙十九,传闻中都是他的大仇家,其实却都是他的心腹。与他有仇的人这么多,和这两人一样的,到底还有几个?」

  「发现一个,便除掉一个。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孙绝凡平平说道,起身向门口走去,「我在院子里等你们。恕我失陪。」

  花可衣之事,看来始终是孙绝凡心中的一个疙瘩。

  屋中静谧片刻,慕青莲再度开口道:「聂兄弟,你当真要冒险一试?」

  「不能接近他一次,我始终不会甘心。」他冷笑道,「只要月儿安全,我就算以本来面目到他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他不会杀我这事,算是让我占了天大的便宜。」

  云盼情担忧道:「可……那都是猜测啊,万一他其实和你没什么亲缘关系,之前只是别有所图才放你一马呢?比如……比如他想靠你找出月儿才手下留情。他现在知道月儿已经到了镇上,出手杀了你,月儿一定会愤而现身,你岂不是……岂不是危险的很。」

  聂阳略带不甘的说道:「不光是猜测,我……也多少有些感觉。他与我,必定有一层血脉相关。」他在桌上捏紧了拳头,咬牙道,「只不过,不管他是我怎样的亲人,我也决不会放过他。」

  月儿扁了扁嘴,在旁扶住他的胳膊,小声道:「哥,不要乱想。仇隋那班人嘴里就没有几句实话,真是亲戚,就算看在自小对你的抚养之恩,也不能对我爹娘下那种狠手。」

  眼前又闪过养父养母凄惨的死状,聂阳点了点头,长长吐了口气,沉声道:「有些事……似乎只是差了一条线而已。」

  月儿皱眉劝道:「哥,别再瞎想了,当年的事经历过的人,你拢共也只审问过花可衣一个,那女人的话十句里没有半句可信,以后再说吧。」

  不知为何,聂阳脑中突然闪过花可衣向他说过的一句话。

  「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就是死在你们聂家人的手上。」

  他一直只当是在说赢北周,毕竟结合赢北周暴毙的时间和那招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释怀的浮生若尘,聂家动手的嫌疑并不算小。

  可此刻再回想这句,仇隋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明明……是他姐姐……

  莫非……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汗,都从装扮下渗出来了,哪里不舒服么?」月儿在旁察觉不对,抬手帮他擦着,还要小心不要蹭掉易容的部分。

  聂阳稳定了一下心神,强笑道:「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突然有点头晕。」

  云盼情与慕容极对望一眼,都觉得有些疑惑,慕青莲在旁柔声道:「不论你多想报仇,总要先保住命在。累的厉害的话,就去休息吧。田兄看来还要好一阵子,过会儿再去叫你。免得你精神不佳,一去那边就漏了破绽。」

  聂阳甩了甩头,手放在额角轻轻揉着,微笑道:「没事了,等到了那边再休息也无妨。」

  「那边除了仇隋,必定还有其他天道的高手,仇隋不肯杀你,那些人可未必会放过影狼。」云盼情还是一副不愿让他涉险的样子,连声说道,连语调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

  聂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苦笑道:「不必担心,现在这副样子,连我师父也认不出我这不肖弟子,其他人哪儿来的火眼金睛。比起这,我更担心月儿,仇隋早早就把她风狼的名号刻意散布出去,比起我,月儿要危险得多。」

  月儿立刻抢道:「所以我才说,留那个姓秦的替身在这儿,我换成丫鬟打扮,和你一起潜回咱们家,有慕大哥和田爷帮忙,怎么会有危险。仇隋就算是个疯子,他还能在众目睽睽下得手不成?」

  她看聂阳还在犹豫,接着又软语哀求道,「哥,我在这里等着,你在那边冒险,咱们两不相见,不是白白为彼此担心么?而且这样一来盼情妹子和慕容大哥还要费心看着我,岂不是容易被对方各个击破么?我和你一起去的话,咱们趁夜把田姑娘和那个替身,连同你替掉的那个小厮一道送到玉总管那里,这边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不好么?」

  聂阳有些苦恼的看向慕容极,慕容极略一迟疑,向他点了点头,低声道:「聂姑娘说的也有道理,那边有孙绝凡在,保护易容成丫鬟的她反倒比这边容易一些。只是仇隋心思极为细腻,你们两个同去,被看破的可能可翻了不止一倍。」

  慕青莲一听月儿也要参与,面上登时浮现一股淡淡的担忧之色,但他默然半晌,还是没有开口。

  聂阳也不好再推脱,只好道:「那既然田爷还要等上一阵,不如就劳烦慕兄带孙前辈一起,回去找个合适的丫鬟过来。」

  慕容极抬手一伸,道:「我陪你们过去,还照方才的路线便是。」

  慕青莲微笑道:「这次希望莫要再横生枝节。再遇上那样的好手,我只怕没有这次的好运。」

  慕容极淡淡道:「这次要是再有人跟踪,就由我出手。慕兄只管放心。」

  那两人出门叫上孙绝凡离开,屋内顿时空落了不少,云盼情看了一眼聂月儿,笑道:「我去院里透透气,你们歇着。」

  只剩下兄妹二人,月儿顿时没了顾忌,单手撑着脸颊,直愣愣盯着聂阳面庞,仔细端详。

  聂阳被看得有些发窘,忍不住扭开一些,道:「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月儿笑眯眯道:「当然有,你脸上被芊芊弄上这么多东西,我不好好看着记在心里,万一认错了哥哥,岂不难堪。」

  田芊芊在月儿面前举手投足都极为谨慎,言语间又颇为讨好,月儿提起她时,口气也亲昵了许多。

  「认错哥哥有什么难堪,」聂阳微微一笑,缓缓道,「认错了自己,才是不可救药。」

  「尽说些我听不懂的,」月儿抿了抿嘴,脸颊枕在他肩上蹭了一蹭,道,「反正仇人不会认错,这就够了。呐,哥,说真的,我对行走江湖实在没什么兴趣,报完仇后,你当真还要把姑父的名号发扬光大么?」

  「师命在身,不然,你要如何?」聂阳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问道。

  「说实话,我师妹师弟都很厉害,要不是急着见你,我才不要背着风狼的名头出来打打杀杀,哥,」她顿了顿,脸颊泛起一阵淡淡的红晕,「咱们报完仇后,就退出江湖,找个地方过普通人的日子好不好?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小镇,我不再姓聂,也不再是你妹妹,那几个嫂子,我保管当她们是姐姐一样看待,咱们……咱们生几个娃娃,一家人热热闹闹平平凡凡的过日子,你说……」

  聂阳抬手打断她的话头,轻叹道:「别说了,眼前有这么多要紧的事,怎么有心思想那么长远。」他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看得太远,便容易看漏了脚下。」

  「哥,」月儿扳过他的脸,撅起小嘴瞪着他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从刚才起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要是这么不开心,大不了这仇咱不报了。你去叫上芊芊,咱们这就回去,过江带上那几个嫂子,找个偏僻地方住下,开武馆,不行给人当护院,怎么也不会饿死。」

  看他唇角微颤,目光隐隐透出些许愧疚之意,月儿又道:「你不必担心爹娘怪你,将来我先死了,下去之后一切我都替你担着,若是你先走一步,我把孩子安顿给姐姐们,转脸就下去找你,绝不叫你挨骂。」

  聂阳眼中犹疑之色渐渐褪去,他深深吸了口气,搂紧了月儿温热绵软的身子,低声道:「没什么,我只是在胡思乱想罢了。我不会放过他的,不管……他有怎样的理由也好。」

  两人相拥等了一会儿,门外咚咚响了两声,田芊芊开门走了进来,微笑道:「听说月儿也要同去?」

  月儿点了点头,还没开口,旁边聂阳已道:「芊芊,田爷呢?」

  芊芊哧的轻笑一声,到桌边扭身坐下,道:「在院子里生闷气呢,光是胳膊肘朝外拐这句话,就絮絮叨叨说了快有一百遍。不用理他。」她笑呵呵的转脸看着月儿,「这样一幅花容月貌,要化成丫鬟模样,我还真不舍得下手。」

  月儿脸上一红,嗔道:「又拿我开玩笑,哥身边明明就数你最好看,可不要来取笑我。」

  「好好,不说笑。你当真想清楚了?仇隋那边可不是什么安全地方,光靠易容,远远谈不上保险。」田芊芊颇为伶俐,不再多开月儿的玩笑,转而说起正事。心思倒也并不难猜,毕竟她与董诗诗相看两相厌,真要想得长远些,讨好月儿也是一条出路。她父亲妻妾成群,自身又是庶出,心思自然与这些纯粹的江湖女子大不相同。

  「这有什么好想的,让我躲在这边整天担心哥哥在仇隋身边有没有个三长两短,没三天我就疯给你看。再说你们又要找顾不可又要找李玉虹,还想分人手保护我,一个个都要去学三头六臂的本事了吧?」

  「行了,」聂阳压下她的话头,只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过会儿孙前辈和慕兄会带合适的人选回来,你再帮忙易容一下。」

  「好吧,」田芊芊颇为幽怨的悄悄瞥了聂阳一眼,柔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今晚过后,就去玉总管那边落脚,免得给你们添乱。他们带来的丫鬟,我也弄成月儿的模样,万一秦落蕊一个不够用,就拿她顶上。」

  聂阳微微皱眉,道:「不成,那丫鬟你们好好安顿下来便是,决不可随意牵连江湖以外的无辜百姓。」

  月儿张了张嘴,但没说话,似乎是想起了师父的训诫,不敢反驳。

  三人随意聊了一会儿,聂阳只是偶尔插上一句,大多并不开口,等了许久,孙绝凡才带着一个丫鬟赶了回来。

  那丫鬟约莫十三四岁年纪,大概是粗笨活儿干得较多,身子倒是已长的很开,布裤紧绷绷的裹着一双长腿,身量一眼望去,与月儿大体相若,胸前稍逊,也不过是一条白布缠上便可解决。

  脸庞轮廓也十分合适,只是五官比起月儿粗笨许多,肤色也有些蜡黄。

  聂阳看向田芊芊,她心领神会,端详片刻,道:「还好,稍稍费些功夫,最多一个时辰,应该就能完成。」

  点了点头,聂阳向孙绝凡问道,「带她出来,会不会惹出乱子?那小厮毕竟是田爷的亲随,这丫鬟呢?」

  孙绝凡还未答话,那丫鬟抢着道:「没事没事,大通房的丫头片子光我那屋每天半夜就有好几个不在屋里睡觉的,仇老爷雇了这么多人,都不说请个管家,哪儿有人留意我们啊。」

  好好的丫鬟半夜为何不在屋里睡觉?聂阳心中生疑,却没直接问出口,而是仍看着孙绝凡。

  孙绝凡这才开口道:「这是聂家老仆的闺女,自小在这镇上长大,比起那些新来的可靠许多,月儿若要去,适合的身份只有她了。」

  那丫鬟有些忐忑的看着屋里的众人,小声道:「说好的,五十两,你们可不能诓我。」

  慕容极进屋关上房门,笑道:「五十两,绝无拖欠。只是允许你回去之前,你必须呆在我们安排的地方。」

  那丫鬟嘻嘻一笑,道:「五十两,只要你们不把我买进窑子,啥地方我也肯待着。在聂家干半年短工,才有三钱银子,签五年长契,也不过三两半,你们才让我躲半个月,有吃有喝不用干活还给五十两,简直就是活菩萨。」

  聂阳心中一动,沉声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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