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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全本) - 1,3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8470 ℃

  爷孙俩孤零零的在客厅墙边的落地窗下站着。

  客厅和房间,看了几天没收拾了,沙发上,茶几上,灰尘厚厚的一层。地上,凌乱的烟蒂,撕碎的纸片,比比皆是。

  「黄厅长,黄厅长……」杨书记喊道。

  「有人吗?」梁欣也跟着爷爷叫喊。

  少顷,后面厨房里传来一个中年的浑厚声音:「来了。来了……」黄厅长个子不高,但很结实。上身穿一件白衬衫,下身是一条洗发白的草绿色军裤。他腰系围裙,一边走着,一边甩手,嘴里说:「真不好意思,看看这家里乱的,这几天他妈下乡去了,俺母亲有病,我忙着上班,顾不上收拾。」

  他先用鸡毛掸子,扫了扫沙发茶几上的灰,然后倒了两杯水。「请坐,请坐。你们先等一会,灶房鍋里有油,我要切菜,待会忙活完了,咱们再详谈。」杨支书看了梁欣一眼,妮子起身往灶房走。黄厅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那能叫客人动手呢?」老支书笑了笑说:「都是自家娃,没啥!没啥!」

  黄厅长略一沉思:「也行,你呆一会,我进去告诉她油,盐,酱,醋的位置。」厨房内,黄厅长一边给梁欣讲放调料,面粉的位置,一边打量着这位漂亮可爱的山里姑娘。

  高挑个,瓜子脸,大眼浓眉,五官端正。鼻子不高不低,嘴不大不小。俩条胳膊,像出池洗净的莲菜瓜,嫩白细腻,俩条大腿,结实丰满。随着姑娘来回走动的步子,圆圆的屁股,胖墩墩,肉呼呼,咋看都不像十五岁的少女,倒像十七八的大姑娘。

               【十六】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作为省劳教厅长的黄玉树,先在西藏的一个边防站当站长。后来转业,分配到省劳教厅,一次次立功,一次次提干,深得大家好评。二十八岁那年,他认识了机要室比他小三岁的常姗,俩人一见钟情,那姑娘虽相貌平常,但为人正派,爱说爱笑。直到二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黄玉树才知道,小常是市委常书记的独生女儿。那时事也凑巧,常书记见小伙子一表人才,年轻有为,积极上进,没提反对意见。常姗妈见了女婿,笑的合不拢嘴。

  婚后,生了一男一女。而今都是市重点中学的好学生。十天半月不回来。时过境迁,黄玉树表面上和妻子恩恩爱爱,可实际上,不知为啥,总有点瞧不起妻子。

  加上常姗后来当了省重案组组长,离多聚少,真如黄玉树自己所说,她和常珊结婚十几年,聚少离多,俩人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为了排除寂寞,黄玉树买了一个录像机。相好的文化局长,出于朋友关系,时不时地给他找一些本国外国的三级片。

  三年前,十九岁的新任秘书小刘,仗着自己年轻漂亮,见厅长一个人孤孤单单,自觉不自觉充当了常姗的替身。开始,只要没人,小刘就缠住黄厅长撒娇,拽拽厅长的胳膊,摸摸厅长的脸,有时面对面的搂住厅长的脖子打转转,胸前那一对柔软结实的大奶子,蹭的厅长浑身痒痒的。

  终于在去年一个疾风暴雨的下午,黄玉树和女秘书,在厅长大办公桌上,干起了不该干的夫妻事。以后,只要黄玉树一暗示,小刘就趴在桌上,掀起裙子,扯下裤头,让黄玉树把他那粗壮细长的阳具,从后边插入自己的身子。知趣的前摇后座,让上司搂住自己的腰,狠日猛操,三下五除二,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除此,小刘还有个绝活:「吹箫」,每次黄玉树夜里写材料,她先端杯热茶放到桌上,然后钻到桌下,撇开玉树的两条腿,掏出他的命根子,张嘴噙上。前前后后的抽插摆动,让厅长感到像插进了自己的淫洞。开始黄玉树还训斥他:「你出来,别乱,别乱……」可她嘿嘿一笑,你说你的,我吹我的。她一边给厅长吹鸡巴,一边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屄中,来回抽插,想象着和自己的男朋友做爱,很快下边就流出了一股股粘呼呼的脏东西。

  一来二去,黄玉树像犯了大烟瘾,一天小刘不吹箫,他浑身能憋崩。可不,他硬硬的鸡巴,往大姑娘的嘴里一塞,滑滑的腮帮,热热的玉牙,舌舔齿啃,麻麻酥酥。可比操她嫩屄美多了……今年,小刘结婚后,这下子俩人更有了挡箭牌。俩人上街出差,明铺夜盖,俨成夫妻。

  尤其是今年生小孩后,黄玉树更会享受,他常常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靠,让小刘披怀解带,面对面的往他怀里一坐,鸡巴插进他的淫洞,双手搂住他的腰,前后摇,左右摆,尔后,仰头噙她的豪乳,先舔后抽。试想,下面日屄,鸡巴麻麻酥酥,上边吃奶嘴里甜甜蜜蜜。哎呀呀,真能把你美的上了天。

  就凭这关系,别人无论在厅长跟前讲小刘如何,如何,如何,他只是淡淡一笑:「小孩子了吗,别和她一般见识。」也就是这个小孩,将要断送黄玉树的前程。现在,凡来找厅长办事,人们必须先找她,只要她一打当,立刻拿上好烟好酒,同时还有大把的人民币。

  那个只会在市中学教书的丈夫,看着拿东西找妻子的人,络绎不绝。日子越过越好,新房子买了,小汽车买了,就连他的儿子,也破格送进了为市领导子女开办的《育英幼儿园》。明知为啥,但不吭声。这些事,由于黄厅长铁面无私,人前与刘秘书一是一,二是二,该训时训,该斥时斥。外面竟没人说闲话。

  黄玉树自从与小刘有了那事以后,一反常态,在外与妻子相敬如宾,一回去 ,对妻子不冷不热。以往夫妻重逢,黄玉树缠住又搂又抱,而今,俩人见面,熟视无睹。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长期分离,咋能不想那个事。以前都是黄玉树找妻子,现在,他不是借口忙,就是说心里烦,有时实在推诿不过去了,爬上去也是应付差事,胡乱几下,草草了事。

  时间一长,业余看黄片的黄玉树,总觉得小刘虽乖巧,但毕竟不是处子,绝没有黄花大姑娘解馋。

  人常说:「百闻不如一见。」那天,听着看门李师傅夸奖梁欣如何懂事,如何漂亮。心里就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而今姑娘到来,天生丽质,玉树临风。她既没有城里姑娘那妩媚风骚的神态,也没有山沟少女的腼腆羞耻。举止言行,自自然然。

  若是……但是……,如果……

  坐在外面喝茶的杨支书,心里想着了火,坐也不是,站也不对。他实在忍不住了,超里间招呼道:「黄厅长,别管她了,欣欣从小就会做饭,咱俩出来谈事,一会就好。」

  黄玉树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梁家辉的案卷,低头看着,一边听杨支书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良久,黄玉树看完材料,摆摆手说:「按材料和请示报告,梁家辉符合减刑条件,不是一次,而是两次。可是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瞧,那几个付手,出差的出差,开会的开会,……」

  杨支书焦急的问:「黄厅长,照你这么说,这事马上办不了?」

  黄玉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难啊!你看我白天要上班,办理工作上的事,晚上又的回来照顾老人,那事只有等他们回来再说吧!」正在这时,身系的围裙梁欣从灶房里走了出来,她先用抹布擦净杨黄之间的茶几,又返回灶房,用托盘端出几样家常菜。青椒炒肉,鱼香肉丝,凉拌三鲜,最引人注目的事那盘醋馏土豆丝,雪白的长丝,细如火柴,再加上几段山樱椒,红白相对,热气腾腾,菜虽平常,清香扑鼻。

  黄玉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空碗和一双筷子,想用此夹菜,梁欣拦住了他,说:「黄厅长,您别忙活了,我已经给奶奶送去了,您赶快吃吧!」

  黄:「老支书,闺女,坐下来一块吃……」

  杨:「不急,不急,——欣欣,看你奶奶吃完没有,再给她添点。」

  黄:「老支书,那你先坐下,咱俩一块吃。」杨支书坐了下来。梁欣返身向里间走去。「快吃,快吃……」黄玉树递给杨支书一双筷子说道。

  「老叔,其实,这是我分内的事,我也想早办,早一天让家辉出来,但是,那几个付手难凑一块,一个一个的找吧,您瞧咱家这情况……」黄厅长说。

  杨支书略一沉思,说:「黄厅长……」

  黄玉树摆了摆手:「老叔,您别这样,叫我玉树就行了。」

  杨支书:「黄……玉树,我想村里正放农忙假,现在离开学还有十几天,家里叫欣欣照呼着……,」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摞人民币,放到茶几上。「这是五千块钱,你趁礼拜天,上下班的空,该坐汽车坐汽车,该坐飞机坐飞机,尽快办办这事。」黄玉书拿起钱就往老支书手里塞,面色严峻的说:「老叔,咱俩都是党员,咱共产党可不兴这一套!」

  杨支书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玉树,你叔这不是行贿,你想想,你要打电话吧!打电话需要电话费吧?出门,你要坐汽车火车什么的,你得买票吧!跑累了,你得买瓶水喝吧!跑饿了,你得吃饭吧!所有这一切,哪一点不花钱!」

  黄玉树心服口服,激动的说:「老叔,我今天才知道了你的事,你不愧是四七年入党的老党员,你能为烈士后代奉献一生,难道我黄玉树就不能为自己分内的事,掏腰包。——别推辞了,拿上,事情该咋办,咋办!」黄厅长硬把钱塞给了杨支书。

  梁欣端碗从里间出来了,房中传来黄母的声音:「玉树,你进来一下……」进了母亲的房间,黄玉树大吃一惊,地扫了,桌擦了,窗明几亮。井井有条。黄母平时换下来的脏衣服,一件件洗的干干净净,挂在阳台上。床榻上,黄母头也梳了,脸也洗了,穿的整整齐齐,斜靠在被摞上叫儿子。

  黄母笑吟吟的说:「娃呀!梁欣是个好孩子,你看,他趁我吃饭的功夫,一会就把咱家收拾的亭亭当当 .」她挺起身,翘起大拇指夸梁欣。

  「你和梁欣爷爷说的话,妈全听到了。别看你妈半身不遂,六十五了,可脑子里清亮着哩!」黄母说。玉树坐到了目前的床头。

  「玉树,咱就凭人家千乡百里的跑到太原,找到咱家,你也得把这事跑一跑。记住,娃,咱不要人家一分钱,你爸当了一辈子支书,你妈贴钱贴惯了。你想,老杨俩口容易吗?家辉不在,他得供俩娃念书,农村收入又有限,日子过的一定不宽裕,听妈的话,叫梁欣招呼我几天,你赶紧把这事办一办。」黄玉树点了点头。

  杨支书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更动人的一幕。

  黄母顫兢兢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摞人民币,有十块的,五块的。两块的,一块的,甚至还有一毛,两毛。五毛的,大大小小一堆。她往顺的拢了拢,一把递给了玉树,吩咐儿子说:「玉树,这是英子和她妈这二年给我的零花钱,你拿去办事吧!记住,办私事,咱不用公家车,不用公家的钱。一辈子记住妈的话,咱老黄家的人,不沾别人一毛钱的光,也不坑公家一分钱。」

  杨支书眼圈红了,眼睛湿了。他走上前抓住黄母的手,说:「大嫂,你教子有方,教子有方啊!」黄母咧嘴一笑说道:「别这么叫我,玉树爸虽比你大,可他早死了,我比你小,叫我大妹子就行了。」她招呼着老支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黄厅长上班走了,临出门,嘱咐杨支书:「大叔,你放心,俺黄玉树不会对不起您!」屋内,杨支书与黄母热情交谈。屋外,梁欣再灶房收拾吃饭用的碗筷。

  黄母:「大哥,家辉的事,我也听说过。你行,没给咱共产党丢脸。这事我催玉树办,放心吧!让妮子招呼我几天,我不白用娃,工资该咋开咋开……」

  杨:「大妹子。你说的这些话,就见外了,咱老姊妹脾气投,有縁分。你看,这家里又出事了,你也听见了,我得回去,欣欣留这,有啥不对的,您多指点!」

  黄母:「大哥,你就放心的走吧!别看我瘫了三年了,玉树和他媳妇都是孝子,但他俩忙。这几年,洗洗涮涮,全凭俺孙女英子,她比欣欣大俩岁,半月回来一次,每次回来,整个礼拜天,娃都停不了点。」

  爷爷要走了,临出门,从兜里掏出所有的钱,只抽出几张火车票钱,其余的全给了梁欣,还是梁欣心眼多,她拿出几张递给爷爷说:「爷爷,你路上买点吃的。」梁欣含着泪说。杨支书又把钱递了回去,说道:「憨娃,你爷爷兜里还有几块钱,放心吧!你爷爷饿不着。」

  杨支书看着孙女把钱收好,吩咐孙女:「妮,记住,打听一下,黄厅长为你爸的事,花多少钱,临走时,不管想什么办法,把钱给人家留下,——勤恳点,欣!」梁欣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离开爷爷奶奶,「爷爷。」她只叫了一声,眼泪就流了下来。杨支书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孙女的头,强忍悲怆说:「别哭,记住,为你爸,咱爷俩啥罪都能受。」

  他返身进屋说:「大妹子。哥把孙女交给你了……」

  「兄弟,妹子不能送你,别见怪。——欣欣你放心,我会把她看的和英子一样!」

  杨爷爷走了,黄厅长上班了,梁欣倚门呆呆的望着爷爷远失的背影。屋里,又传出黄母的呻吟,梁欣转身向屋里走,边走边擦泪,生怕黄奶奶看见自己哭过。

               【十七】

  不管咋,省劳教厅厅长黄玉树,真为梁家辉的事忙活开了。

  自从黄玉树不到上班就走,下班过了半夜才回来,一日三餐,梁欣先按时叫黄母先吃,而自己不管迟早,总要等黄玉树回来。

  「妮,你吃吧!」每次黄母单独吃饭,都亲昵地叫她。

  「奶奶,我等黄叔叔一会吧!我不饿。」说完,静静地站在窗前,盼望着黄玉树那辆白色「桑塔那」回来。

  不论那天,只要黄玉树一进门,梁欣马上高兴地迎上去,先用鸡毛掸子把他浑身上下打一打,扫一扫,而后,弯腰递上墙角的拖鞋。同时,趁黄玉树洗手的功夫,返回灶房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你也吃吧!欣欣。」黄玉树笑吟吟地招呼她。

  「叔叔,你吃了饭还忙哩!我没事……」她站在旁边轻轻的说。每次都待黄家母子吃完了,梁欣才把剩下的饭菜拢一拢,端回灶房胡乱吃点。

  夜里,黄玉树一开灯,梁欣泡一杯热茶,放到桌上,然后,坐在外间的沙发上,静静地看家中的杂志,报纸。直到黄玉树的灯熄了,她才返回黄母房间为她搭的小床上睡觉。第二天,还不到七点,梁欣早在灶房作好城里人的早饭,几碟小菜,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或几根香喷喷的油条,加上一碗碗不凉不热的绿豆米汤。

  不过,黄奶奶在家里,一个人太寂寞了,老人只要梁欣有空,就把妮子叫到她跟前,絮絮叨叨的说她的家务事,黄玉树,常姗,英子和她孙子。

  天天如此,日日如此。有天晚上,黄玉树一夜未归,黄母一觉醒来,看着梁欣的小床上没人,就招呼外面:「欣,回来睡吧!」梁欣没动,只是答应:「奶奶,我不睏,一会叔叔回来,没人开门,我再等一会……」一会,黄母又催梁欣:「妮,快两点了,回来睡吧!」「嗯。」梁欣光答应没动。那晚,黄玉树一夜未归,梁欣等了一夜。

  短短几天,这种事就发生了几回,弄的黄母抱怨儿子:「你办事,晚上尽早回来,你不回来,欣欣不吃也不睡——啥事不能吃了饭再办!一定回不来,就往家的打一个电话,免得我和欣欣惦记你。」

  黄玉树满面带笑:「妈,出门办事由事不由人,行,照您说的办,以后我早点回来。」

  时间水一样的流着,眼看快一个星期了,梁家辉减刑的事,虽黄母和梁欣都没问,可是,黄玉树比谁都急。

  就在杨支书离开黄家的第八天,刚五点。侧室半身不遂的黄母睁开眼睛,一看梁欣床上昨天叠的被子没动,就招呼灶房里忙活的孙女,说:「欣,你昨晚又没睡吧!」梁欣一边应着,一边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那能呢!昨夜,我在等黄叔叔回来开门,结果黄叔叔没回来,我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一边帮黄母洗脸,一边扭头朝窗外望。

  「奶奶,快看。咱家玻璃上有一个喜蛛,它往上爬哩!——咱家有喜事,保险!」黄母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不以为然的说:「不会,不会,这种长腿蜘蛛,家家都有。」梁欣扭过头,认真的说:「不对,奶奶,俺那叫喜蛛,可准哩!谁家喜蛛爬窗户,谁家准有喜事!」

  恰巧,院内的香椿树上喜鹊也叫了几声,黄母也被她逗乐了,「好好,咱家有喜事,有喜事……」

  正好,门外响起了急骤的敲门声。

  梁欣急急忙忙的跑去开门,黄玉树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进来,浑身沾土,鞋上满泥。一脸疲惫的样子。他朝里间喊道:「妈。妈。我把家辉的事办顺了,减刑一年,上边批了,下面也通知下去了。」

  梁欣一听高兴的跳了起来,拽住黄玉树的胳膊,又摇又摆。「叔叔,你真行!」接着,高兴的跑进屋,一把抱住黄母,奶奶,奶奶,边叫边摇。黄母高兴的责怪梁欣:「憨妮子,别摇了,再摇你奶奶的老骨头就散了!——快到隔壁,给你爷爷奶奶打电话,报个喜!」梁欣高兴的一蹦一跳的出了门。

  打完电话,梁欣又跑去求黄母:「奶奶,今天是礼拜天,你们饿了,先垫补点,我上街给咱买菜去,今咱一家好好吃一顿饭……」说着话,就拿着篮子出了门。

  外边洗脸的黄玉树,喊道:「欣欣,等着,等我给你拿钱!」

  梁欣连头都没回,答道:「叔叔,我有钱。」

  那顿饭,一家人吃的亲亲热热,端到黄母房中,边吃边谈,欢声笑语,时起时落。

  吃完饭,梁欣收拾完碗筷,缠住了黄玉树,「叔叔,我想上街给奶奶买点东西,您能陪我一下吗?」她看着黄玉树怯生生的问。

  黄玉树满口答应:「行,我陪你去!」

  梁欣返身回到里间「奶奶,我停一小会就回来……啊!」

  黄母高兴地说:「去吧!去吧!」梁欣上去又要抱奶奶,黄母连忙推开她。「去吧!去吧!——路上小心汽车!」

  黄玉树与梁欣相跟着出了门。

               【十八】

  梁欣到了太原,真好比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稀罕。一路,她像出笼的小鸟,幸福的叫着,愉快地飞着。那奔腾不息的车流,高耸入云的楼房,五颜六色的人群,各式各样的广告,琅珑满目,应观不瑕。人们的嬉笑声,汽车的喇叭声,再加上临街小贩的叫卖声,汇成了周而复至的城市交响乐。

  梁欣与黄玉树,,先进了古玩店,梁欣挑选了一尊汉白玉观音。黄玉树问她干什么?梁欣眼睛一扑愣,认真的说:「这时我爷爷临走时吩咐的,让我给奶奶买的。让菩萨保佑我奶奶长命百岁。」黄玉树要掏钱,梁欣拦住了他说:「那可不行,该谁请,谁请!放心吧!你们城里人不信这个,我们乡下人信。灵着哩!」

  黄玉树逗梁欣:「欣,你给叔叔买什么?」

  梁欣神秘的一笑答道:「你的早买好了,一会保你满意。」

  俩人相跟着,黄玉树给梁欣买了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一双白色的皮凉鞋。同样,不让梁欣掏钱。

  刚出门,一个比梁欣高半头的浑实姑娘,在背后叫「爸……」黄玉树回过头,挣脱了梁欣的手,应道:「嗯……,英子!」又对梁欣说:「欣欣这就是我给你说的英子姐姐,我女儿,在市二中念书。」梁欣笑眯眯打量着未见一面的姐姐,叫道:「姐。」

  她和黄叔叔太像了,无处不楼城市少女的气质。全身湖蓝色的齐膝裙,白的纱的短袖衫,浑身上下,凹凸分明。惰圆脸,高鼻梁,俩大眼睛清澈如水,加上那金丝边的近视镜,更能衬托出都市女子的成熟与文雅。

  「爸,我早回家了,奶奶先夸了妹妹一顿,然后就让我追你们,怕欣欣妹妹惦记她。爸,妹妹来一趟太原不容易,你陪她放心地玩吧!我回家照顾奶奶。」

  「姐,你先把这个给奶奶捎回去,」说着,梁欣把玉观音递给了英子。

  英子双手接住,不解的问:「欣妹,这是……」梁欣咧嘴一笑:「姐,别慌,一会回去给你解释!」黄玉树也要把他给梁欣买的衣服给英子,梁欣拦住了他。「别,别,别麻烦姐姐了,……这个我拿着……」她嘴里说着,就把东西从黄玉树手里要了回来。

  英子走了,梁欣和黄玉树相跟着上了环行车。

  一路上,唧唧喳喳的梁欣,嘴不停点。仔细询问叔叔这次办事的经过。问者有意,答者无心。她仔细听着黄玉树办事的每一个花钱细节;并悄悄的往一块加着花钱的数目。

  迎泽公园,黄玉树与梁欣,小湖上划船赏花,长椅上并肩谈心。在太原动物园,俩人看猴子上山,孔雀开屏。逗狮子怒吼,听百鸟争鸣。

  「叔叔,我饿了,咱先去吃饭吧!」刚出动物园的门口,梁欣说。

  黄玉树抬头看了看西斜的太阳,略一思忖,答道:「行。」

  这是巷子深处一个既卖饭又住宿的饭店。俩人刚坐定,热情的女老板就迎了上来。内行的梁欣抓起菜谱就点,她不但点了一个肉拼,两个炒菜,而且,还要了一瓶陈酿竹叶青。

  黄玉树:「欣欣,你这是……」

  梁欣:「叔叔,今天我请客,你不用掏钱,一会,再给你一样好东西。

  黄玉树:「你会喝酒?」

  梁欣:「我八岁那年,偷喝爷爷的白青梅酒,醉的嘴里说胡话,吓的我妈和杨爷爷,背着我到镇医院,大夫根本诊不出是啥病,后来,我奶奶发现酒少了,大家才不慌了。」

  黄玉树哈哈大笑:「欣欣,想不到你小时候这么调皮!」

  梁欣看着桌上倒茶的女老板:「叔,你先等一下,我叫阿姨找一个个地方,把你给我买的新衣服穿上,让你瞧瞧,合不合适!——行吗?阿姨。」

  「行。」女老板高兴的回答,跟着梁欣朝外走。

  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的走着,五分钟过去了,没动静,十分钟了,也没人出来。

  这女子搞啥名堂呢?黄玉树站起身,想到里间看一看,神神秘秘的女老板笑嘻嘻的从侧门出来:「先生,刚才那闺女有话对你讲,这里人多不方便,让我在里面找了一个地方,酒菜都在哪里,咱过去吧!」

  黄玉树虽然不知道梁欣葫芦里卖的啥药,但还是跟着女老板朝里走去。

  庭院深深,幽雅清静,花香扑鼻,郁郁葱葱。

  最西边的一间客房,中间有一个放东西的走廊,把它和其他房间隔开。位置遮眼,环境特殊。女老板刚到门口,梁欣探出头,递上20元钱,吩咐她:「请不要打搅,不叫你别进来!」

  女老板是个老江湖,马上心知肚明,知趣的应道:「好,好,好。」退到了一边。

  黄玉树一推门,大吃一惊。屋内,俩铺着雪白床单的席梦思之间,放着一个茶几,上面摆着梁欣刚才点的酒菜,酒,洁莹透亮,菜。清香扑鼻。

  此时焕然一新的梁欣,真是美不可言,前面半透明的连衣裙,开胸极低,雪白的乳沟当胸而下,一对发育惊人的乳房,现去掉了一切束缚,浑圆结实,挺拔高耸。

  那俩琥珀色的乳头,朦朦胧胧,时隐时现。背后,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两条粗壮结实的玉腿,曲线优美。俊美的脸庞,细腻白嫩,尤其是那白里透红的脸蛋,谁见了都想上去啃几口。所有这一切,全能叫人,想入非非,可望不可及。

  梁欣低头看了目瞪口呆的黄玉树一眼,并没有与他并肩而坐,而是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似笑非笑,一句话都不说。因为二人离的太近,她身上特有的少女体香,直往黄玉树的鼻子里钻。

  梁鑫端起一杯酒先递给黄玉树,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满面春风的与他碰了一下杯,笑咪咪的说:「叔叔,我敬你一杯,谢谢您救了我爸……」

  黄玉树迟疑着,不知所措。梁欣一扬脖,把酒全倒到嘴里,一饮而尽。然后,杯口朝下,色咪咪打量着黄玉树。无奈的苦苦一笑说道:「别看你黄叔叔是厅长,可从来不喝酒。罢,罢,罢,我今天破例一次。」他把酒喝了下去。

  由于黄玉树从来不喝酒,满满一杯下去,脸立刻涨的通红,呛的他不停咳嗽。「吃菜,吃菜!」梁欣一边递筷子,一边有意的用胳膊捅了他一下。接着,趁劝酒夹菜的功夫,倚在他背上,那软软的大腿,贴着他的身子来回蹭,随后,又将肉乎乎的大奶,紧挨他的后背,左转右拧。甚至,趁他不备,时不时的在他脸上亲一下。

  要说,熟读瓊瑶,席娟言情小说的梁欣,别看她才十五岁,但从黄玉树通红的脸庞,沉重的喘息,淫邪的目光,扭动的身躯,以及胯下早已隆起的一大块,她绝对知晓下一刻将要发生什么?她机灵的躲着,闪着,一边躲闪,一边借口天气热,把连衣裙的后背拉下一大截。哇!大半个竹笋般的乳房,勃然而出,暴露无遗。她在屋内一边张罗,一边说笑,一会离黄玉树远,一会离他近。撩的他,心猿意马,欲火难按。很快,黄玉树趁她弯腰倒茶的功夫,从后面抱住她,双手前伸,准确无误的捏住了她的两只大奶。

  那料,梁欣猛地一挣身子,黄玉树差点摔了一跤。她端坐在另一张床上,厉言正色的问:「黄厅长,你干啥?」这时,黄玉树早被男性荷尔蒙烧晕了头,嘴里语无伦次:「欣欣,叔叔想死你了……,我的小心肝,小宝贝……小姑奶奶!」他摇摇晃晃,立起身,又要朝前扑。

  此时,梁欣岿然不动,双手抱肩的正视着上衣扣子已开,露出结实的胸前键子肉,胯间高翘的黄玉树,面色严峻,哆哆逼人:「黄叔,我问你一句话,你背着英子妈,和几女人上过床?」

  「呼!」黄玉树酒醒了,冷静了。他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梁欣,心知来者不善,这送上门的天鹅肉好吃难消化,随口应道:「小孩子,打听这干啥?」

  梁欣板着脸,嘿嘿一笑:「你千万别喊我小孩子,我虽刚过十五,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母亡父囚,弟弟年幼。在我家,我是大人,顶天立地的大人,从你见我的第一天,就知道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摸过我的屁股,揣过我的奶子。甚至,趁我睡的时候,把你的手塞到我的两腿之间。你敢说不是……」

  黄玉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梁欣:「黄叔叔,我还知道,你虽然是一个好人,但与妻子这么多年,同床异梦,因为,你结婚后,发现常姨不是处女,你吃了亏,但我敢说她是一个好女人,名符其实的好女人。那件事,要怨你怨十年浩劫的文化大革命,文革初期,人面兽心的造反派头头陈百川,为了逼常书记写材料,污陷老省长,不但当他的面,强奸了她的妻子,还当场糟蹋了他十八岁的独生女儿。后来,武斗打派仗,陈百川死了,这事成了千古奇冤。」

  黄玉树马上辩解:「你小小年纪,可别胡说八道!

  眼下,梁欣毫不让步。说道:「这些,都是奶奶告诉我的,她老人家的话,还能有假。——叔叔,你别以为女人失贞就有罪,你说,我妈有罪吗?她为了自己的失贞,含恨走了,她冤不冤?你作为一个男人,千万不能把啥帐都算在俺女人头上。」

  黄玉树怎么也没想到,梁欣小小年纪,满口大道理。他刚想说话,梁欣摆了摆手,接着说:「黄叔,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我爸案卷报上来快半年了,你为啥看不到吗?我早查过了,你那秘书小刘,不是个玩意,谁给她送钱送礼,她就把谁的报告拿给您,否则,不声不响,往抽屉里一放。她仗的什么?叔叔你清楚。你到她家瞧瞧,人家一家人吃的啥,穿的啥!你作为一个厅长,可千万别为了一个骚狐狸毁了自己的前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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