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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贰·怀疑

沙辛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箱子进了屋。那箱子挺沉，他也就没直接托举起来，就在地上一下一下地脚踢着，刮蹭在地面上的动静挺大的。他也算是故意的，让小少爷知道他回来了，不过他也相信肉壁里裹着好几个夜明珠的小少爷睡不着，不至于被突然的巨响吓到。

虽然也有可能独自在家的叶铭昕正做着被他顶到身子软烂的梦，但他本尊都回来了，用不着那般委屈自己了。

沙辛在外边冻了差不多一天，也不觉得冷，所以在把箱子运输进屋的过程里他一直开着门，冷风里夹着雪花，直往屋里灌，让在床上脸朝床里侧躺着的叶铭昕不禁瑟缩了身体。这次沙辛没有捆住他的双手，所以他可以抱膝而卧，只是这样的姿势之下，当他更加蜷缩四肢，羞耻处里塞满的珠子也会在身体动弹的同时发出了被挤压碰撞的轻响。这响声比起沙辛那边的动静要小太多太多了，本应该完全掩盖过去，可叶铭昕不知道怎的，只觉这一声像是在耳畔炸开似的，清晰可辨。不够清脆的碰撞声显示出了甬道中的湿泞，他几乎想象到了那些沾着液体的珠子被自己桎梏在体内中的画面，那实在是太过于腌臜污秽，使他不禁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也能感觉到身体里因此流出了一股热液，推挤着先前满溢的粘滑汁水淌到体外。

他并不讶异自己身体的变化，因为腿间的茎物在塞入珠子时就擎起了金铃，到此刻也没软下去，他不论如何不想自己变成这样，可是那都没有用。他也不想碰它，那是平白无故的体力消耗，毕竟沙辛回来后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话虽如此，可能藏还是藏一下。被硬邦邦的珠子折磨了一天，他着实是不想叫沙辛发觉到身体的异状，而起了更多怪异的玩弄他的心思。他想着，身体却不争气地痒了起来。他夹了夹腿，把脸探出被子，因为他宁愿面孔被风吹冷，也不想自己再被被褥间淡淡的属于沙辛怀抱的气息所环绕着。

他本该非常讨厌那股气息的。

沙辛这次倒是没平时干活那么轻松，可想而知那木箱的分量。其实箱子里也不是别的，就是早些时候从那富家子所带的家当里搜刮出来的新奇玩意儿。沙辛当时本就是暗杀，东西又多，拿的时候也没细致地挨个瞧，很多就干脆一起都装箱带走了。他先前拒绝了搭线人的示好，找了个别的车夫，给指了地点，顺利地把箱子寄存在了一个离村子不远处的小山洞里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放着不怕丢，就当是个暂存罢了。

那山洞实则也同他颇具渊源。在他游离在昆仑寻找驻扎地点时，他就暂居在那里，遮风挡雪还是不错的，且也是知晓了此处到底有多隐蔽。不过后来知道这山洞位置的人也多了些，其中大多是路人。因为他有心隐蔽起来住处，于是在当初和沙盗一起劫掠收益最多的时候，也有叫专门负责货运的马夫就停在山洞附近，假装把东西布置在那，等人走了，再自己一次次分拣并按照贵重程度带回村子里。这一来是保护了自己的藏身地，免得总被偷袭而要频繁更换住处，二来是有个暂存，在昆仑这种长年冰封的土地上，分次轻量地搬运有时效率更高，毕竟牲口和人也没什么区别，大风大雪的日子都不爱动弹，要是带上超重的货物，就干脆停在遮风处赖着不走了。

不算这个时隔已久才被拖回来的箱子，这趟出门他也算收获颇丰。他从酒肆里绑的人换了不少银两，比说好的还要多些，想是一部分应该是买他封口了。后来他又去别的村子里转了转，倒是真的运气不错，又顺利再把病恹恹但血统不错的旧马转手买给了刚巧碰到的识货的商人。常言道无奸不商，可沙辛出手的东西大多是抢来的，只要能出手，怎么都算是赚一笔。这两笔交易令他手上的银子不少，不过他也是个存不住钱的人，沉甸甸的银子还没捂热，就拿去再去买了两匹健康且吃饱喝足的劣等马来。想着这次难得阔绰，他就又架了个板车，在回去的途中顺便去山洞里把箱子弄出来了。

箱子很是结实，看着也漂亮，可打开以后所装的东西则是淫乱得入不得眼。不说其中不少做得或真实或夸张的大小触器，还有三五把散鞭、几个形状怪异的塞子、几捆绳子、手脚镣以及拘束环之类的许多功用显而易见的东西，可想而知在那富家子活着的时候，到底是多难被满足，竟然随身带了如此之多的用于床笫之事的东西，便是连沙辛都算是长了见识。

关好门扣紧锁，沙辛没先去理会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少爷，而是在箱子里摆弄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免啧啧称奇的同时也想着是不是这档子事真的是会上瘾的。他不知道叶铭昕怎么想，反正以小少爷的性格，向来是口不对心，说不出句实话来。相处久了，他其实也摸清楚了，叶铭昕就是个养不熟的小东西，除了惜命和醉酒时候会老老实实软声软语地亲昵着求他，平日里就知道沉着面孔，不到被肏到舒爽的时候，连说话和举止都像是服丧似的，就是为了气他。但沙辛自己则确实逐渐体悟到了把人肏到难以自持模样的妙处，而且至今还算不得有倦怠的苗头。少有事情能令他如此持久地专注，杀人是一个，而把小少爷插得冒水大概就是第二个。

箱子里的膏脂罐不少，何况来自于那个连死都死在极乐中的富家子，想是他拿来给自己用的，品质应当是相当上乘了，比大夫那赚不来钱的小药铺子里弄来的是要好得多。不过今日该是用不上了，小少爷那紧窄的小屁股里塞着好几个表面抹过油膏的葡萄大小的夜明珠，加上他不老实，在塞进去的时候就动来动去的，几个珠子太体内被挤压，可想而知那随便捅一捅就发骚的肉穴里该湿成什么样子了。沙辛想到这不禁轻笑，他很是有先见之明的在床上铺了清理过的那个不怎么沾水的狼毛毯子，要是这样都能湿透了床板，那就真是需要他来作为神明，好好呵护一下可能因为恩泽不够而总是在信仰上有所动摇的小信徒了。

还有——沙辛这回倒是发现一个新奇玩意儿，有一个扁扁的长木盒，打开以后发现里面裹着缎子，揭开就能看到，里面排着由细到粗的数根长针，最粗也就和糖葫芦的竹签子类似。它们每一个的顶端都很圆滑的样子，且在距离顶端一指节左右的长度处，会有一点弯折的曲度。它们都是金属制物，为了防锈，表面都涂有一些油膏，于是看着就没有特别闪亮。这东西沙辛虽然不算熟悉，可大体也能想清楚是做什么用的。他拿起一根来端详，发现这玩意儿着实精细，还是中空的设计，而管的内壁防锈的方式，就是在里面塞满了油膏，所以他才以为这本是实心的金属吸针。

沙辛体热，就没有继续拿着，把它又放了回去，免得自己的体温率先把里面的油膏捂化了。他就手拿了一会儿，那一根被他碰过的长针表面就留下了带指纹的印子，而其他的却没有，想来这东西是没被碰过的。沙辛满意于它们的崭新，毕竟那富家子的身体着实令沙辛没有兴致，没被他用过最好，可以拿去给小少爷玩一玩。

拿了抢来的衣裳和装着长针的小盒，沙辛终于来到了床前。他把东西放下，掀开被子，把自己在屋里这会儿已经暖了些的手掌贴上小少爷的臀肉，轻轻揉捏起来。在被子里被温暖的身体比他想象得温度要高些，所以在他碰触时，还是会不自觉地因为体温差而瑟缩，令那微微在红粉色的褶皱中冒头的圆白珠子又被一口吞了回去，就留下一点点的圆顶边缘，证明着这穴里其实是满涨的。

男人的长指轻轻推按那一点点外露的珠子顶端，力道很小，却足以引得叶铭昕的身体一阵阵痉挛。被压迫的穴肉蠕动，洞口小幅度翕张着，和挤眼泪似的掉出一滴滴水来，落在湿润的股间，在炉火的微光下显得那秘处油润发亮。

“是自己玩弄过了吗，怎么这么湿，”沙辛笑着开口，并狠狠揪了一把紧实的臀肉，留下一片红痕，“还是说小少爷想我了.......”

他话音未落，手上一个用力，就听得埋首在被子那边的叶铭昕发出一声细细的呜咽，是内里被珠子挤得疼痛了。他扭动着满载夜明珠的身体，想要小幅度动作地逃离，可这并不容易，每动一下体内的感觉就足以让他软了四肢，需要急喘才能平复。也就才避开了不到一指的距离，就被男人一把拽起，托着屁股放在了他的两腿间。并拢的双腿被分开，分别搭在西域人分开的膝头，随着一阵金铃急促的脆响，叶铭昕的下身完全悬空，暴露了他一直半硬而微微翘起的茎物。

但比起这个，更可怕的是珠子的下坠。那是不可遏制的态势，而且由于这次的夜明珠更小，几乎是没有任何阻力地争先恐后着想要落到地面上。叶铭昕有些惊慌着努力绷紧身体，可肠道的力量被其中的珠子几次刮蹭到敏感处而泄去，只会弱弱地颤抖，对阻止珠子下坠没有任何帮助。那些圆圆的珠子在沙辛的大手按上他的腹面的时候，连带积攒已久的肠液一起落下，在触地后弹起几次，最后滚动到了房间里的远处及一些角落，湿润的珠身也沾上了许多地上的灰尘。

叶铭昕的腿间完全湿了，前面也在这个过程中翘得更高，毫无羞耻之心。

虽然最终没有失禁，可这般排泄一样的场面还是令叶铭昕无比难堪。他以为自己能面对所有羞辱，可这样当着憎恶的男人的面，自己如同家禽下蛋一样排出了颗颗圆白珠子的场面还是令他的耳根红透，面上也灼烫不已，简直是生不如死。

沙辛倒是无所谓，还温柔着去摸了摸膜衣上挂着金铃并翘起的湿润茎头，并沙哑地笑着去亲了亲小少爷的瘦削的肩头当做安抚。不说出门前没喂小少爷，他肚子里肯定没装着食物，只可能排出珠子，就是真的失禁在面前，沙辛也是所谓的。叶铭昕是大家族的少爷，在不知事时候就该被太多人见过身不由己排泄的模样了，因此多他沙辛一个又何妨？遑论不管喜欢还是厌恶的事，只要是叶铭昕身上发生的，不外乎是成为一个沙辛拿来逗弄他的理由而已，反而是中原人老挂在嘴边的什么“礼义廉耻”在沙辛这个西域人看来，并不是生命中多么重要的东西，那都是一时的面子上的事情罢了，完全不用耿耿于怀。

话虽如此，可如果叶铭昕特别介意的话，沙辛也会记住的。不见得是对礼仪的了解加深了多少，不过还是会觉得不同的。毕竟他还是想看小少爷的脸红慌张，甚至被激怒到口不择言——那才是叶铭昕该有的有生气的模样，至少不会再继续着死气沉沉，那副无表情的面孔就算好看，沙辛也不想多看了。

叶铭昕这边还懊恼着，身上却多了些已经快要不熟悉的触感。微凉的丝织物套上身体，上面熏香的味道是叶铭昕不熟悉的，但看颜色和材质，可以确定这是属于另一位同门的衣物。叶铭昕没想到沙辛会这么快就弄来他所求的衣裳，于是也不禁低头细看，想要寻出伤口的位置，可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这衣裳可是没沾着血腥味的，只是有严重的酒气罢了。

衣裳是一套雪河，叶铭昕见过，不过在山庄里的时候没穿过。这一身穿上会显得莫名年少，像是叶铭昕这种总想着赶快长大出去闯荡的人来说，并不是首选。不过他也不敢穿得太老成，家里则希望他能遮掩些锋芒，谦虚做人，于是之前就选了和大多数弟子类似且普通一些的装束。却没成想，他第一次穿雪河，是在一个西域人怀里。

沙辛没穿过中原衣物，也不会系带，就把两只明黄的布靴拿来，大概都套在叶铭昕脚上，然后让他站起来面对他，自己动手穿。即便没着袜袋，可脚踏着靴子踩在地面上的感觉也很好，哪怕这种感觉对于叶铭昕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他压着衣襟，把外袍理得整齐。这衣裳的拥有者大概比他高些，并且这阵子他瘦了太多，其实还是能显出一些不合身的宽大。靴子也是如此，他的脚要小一点，套进去就松垮垮的，幸好不是要穿着逃跑，否则早早就要掉了。

沙辛故意没给他裤子，意思应该也是很明显，和那次的舞女衣装一样，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会给他带衣裳的原因，纯粹可能是对赤身裸体倦怠了而想换种感觉罢了，并不是真的愿意尊重他，予以他穿戴整齐着像个人一样在此处生活的权力。但叶铭昕还是很珍惜这次机会，如同自己在前往龙门前那次收拾着自己的仪表的时候一样郑重，感觉当门派的服装穿回身上时，就有了一股力量充盈在体内，能让他再度为自己也为藏剑山庄而骄傲。

哪怕脖子上还挂着带着锁链的项圈，胸前由于有金花而产生了遮掩不住的凸起，下半身的金铃也在外袍的缝隙中若隐若现，可他在重新把门派的明黄色着身后，他几乎就能忘记那些耻辱，好似自己从来没有变，他还是原来那个父母师父以及师兄弟眼中乖顺且少不更事的叶铭昕——即便，他已经变得肮脏，浑身沾满了异域男人的味道，并且如今的山庄，大概是不会要他了。

瞧着叶铭昕光裸着双腿，穿好衣袍站在面前，沙辛不禁眯了眯眼睛。他看到小少爷的双眼微微发亮，眼眶略红而两颊泛粉，连嘴角都微微有些上挑，满足是自不必说，即便他身上那些情趣的印记一直在极其努力地彰显着存在。这样的人，就令人更加忍不住想要拥有和征服，想要践踏他所有的天真和美梦，让他漂亮的脸和被撕开衣服而裸露的身体上沾满粘腻的白浊，变成娼妓一样，每天就只想着被男人肏干，直到在高潮中昏死过去的淫荡模样。

美好的人，尤其是自己拥有且已知骨子里的放浪的人以如此诱人的姿态展现在眼前时，欲望的强烈难免总会令想象带一些过于邪恶和侮辱性的气息，但在种种极度情色却不一定成真的绮思之余——沙辛歪头，嘴角也挂上了微笑，他好像窥探到了一点点小少爷对自己的总是缺乏虔诚的原因了。

“过来，”沙辛单手撑着床面，身体微微后仰，看上去慵懒得像一只午后饱食后倚着数目垂眼休憩的九溪虎，在收了尖牙利爪后，哪怕是庞然大物，也有一点无害的错觉，“坐在我腿上，小少爷，我会给你些好玩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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