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忘羡】来呀相互伤害呀(全文+番外),12

[db:作者] 2025-07-14 22:21 5hhhhh 2910 ℃

蓝忘机道:「你可先行离去,禀报先生和宗主,我迟几日方归。」

闻言,青年似是不意外,随着他的目光搜寻了一圈,道:「含光君,这乱葬岗上大约是没有活物了。您不愿离开,是想找什么东西吗?还是您明知,无论怎么找都无济于事,却还是想看一眼?」

蓝忘机沉默地朝洞内走去,不再理会对方,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背后。

他一向不拒绝接受现实,也不掩耳盗铃,冲来乱葬岗,为的是挖空心思在那人身后做点什么,给自己一个交代,然后诘问自己──当他从不夜天一意孤行将那个人带走、当他把那个人挡在背后与族人为敌、当他为了那个人而被罚了戒鞭和三年禁闭……这一切究竟是他一厢情愿的共苦共患、还是把那个人亲手埋葬的一抔黄土。

倘若他不是把那个人藏起来,而是在百家面前坚持把那人囚禁在云深不知处,对方是不是就不用……葬身鬼窟?

或者,当他意识到那人杀温逐流之时已经剑走偏锋,就决意不顾对方意愿、也不顾自己那一点枝微末节的隐晦绮念,就把人带走,是不是……

蓝忘机知道,自己可以耗费三天三夜去细数过去的无数种可能,一条一条分门别类地拿出来后悔。如果后悔到呕心沥血就能想透下一次该怎么做,那么花点时间走完这条炼狱般的路,也就更接近他所求的「道」。所以当他徒手搬开每一块压住了无名残尸的石头、发现不是那个人的时候,都能在灭顶的恐惧和心灰意冷的绝望中,挤出一点点空隙来呼吸。

再继续找下去。

找得全部也可、参差不齐也可、一无所获……也可。也就是一座坟和一座衣冠冢的区别。唯有竭尽所能之后,再也找不到自己还能为那个人做些什么之后,他才能去想那个人从今往后,将该被自己放在心里的哪一块地方。

蓝忘机走了几天,魏无羡就在他背后无声地跟了几天。每走一里,蓝忘机就会抱琴奏三遍《问灵》,若来者非其人,就问至周围再无一魂遗漏,这才负琴继续往下走。

他雪白的护腕和校服已然满是血污和尘土,一向见惯了含光君一尘不染的模样的魏无羡无比心塞,好几次想上前帮忙,都给蓝忘机那一眼无言的拒绝硬生生遏止了,如狠狠掐灭一把熊熊的火。蓝忘机那一粒沙尘都不愿放过的模样,仿佛是将整座魔山都当成那身死魂消的「魏无羡」尸骨一般,一寸一寸巨细靡遗地摸索。

魏无羡只好负着手,十指紧紧绞在一起,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免得自己失控冲上去抱住蓝忘机,声泪俱下地跪着求他住手。他看不下去的时候只能神游太虚,纳闷地回想自己在山野中当个安安分分的孤魂野鬼之时,是不是无意见看过蓝忘机这堪称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模样。大概是没有,如果看见了,谁能忍心拒绝应答呢?

如果他能早点明白蓝忘机的心意、或者他能记得蓝忘机当初与他在那山洞里说了什么,即便身死,魏无羡也绝对不会十三年对他的琴声不闻不问,或者掉头就走。此刻他不禁捶胸顿足地想:「这全都要怪我娘,说什么心里别装太多东西才能快活自在,结果养成了我奇差无比的记性。他一丝不落当做宝贝似的藏掖在心底的东西,我全当烟花一把放完就算了。结果在他那里留了把柄,时不时拿出来戳我心窝子。」

蓝忘机沉默了这几天,早就憋死了魏无羡,但那人终于转身道:「何人在哭?」

魏无羡一愣,他并未听见哭声,但思及是蓝忘机的梦,他略一思索,指向不远处一棵有树洞的、已经被大火烧毁了一半的古木道:「那里可以藏人,大约是有活物?」语毕,蓝忘机已然跟他擦肩而过,径直往那树洞走去。

他半跪下来,仔细听了片刻,才伸手慢慢拂开掩盖在树洞之上的杂草和枯枝、又扳开几块挡在洞外的石头,小心翼翼地、又状似满怀希冀地,探进去摸索。

不一会,蓝忘机从洞里抱出一个瘦弱干瘪的小小身躯,脏兮兮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晕红,一边抽泣一边神智模糊地呓语:「外婆……外婆……」

蓝忘机认出来了,是那群与魏无羡一起住在乱葬岗上的温家人中,唯一一个不满四岁的小男孩。他用袖口细细擦拭小孩的脸,轻声道:「阿苑。」

温苑听到声音,勉强睁开了已经哭到肿成核桃的眼睛,隐约知道来人应该是来救自己的,仿佛想起了跟什么人的约定一般,亟欲告诉对方自己哪里都没有去,乖乖在这里等对方来接他。男孩气若游丝道:「哥哥……」蓝忘机凑近了点去听。

温苑轻轻地唤着,羡哥哥。

蓝忘机愣了愣,轻柔地摸了摸小孩额头上纠结汗湿的头发。

一旁的魏无羡呆呆地望着蓝忘机脸上爬过的,一道如梦似幻的泪痕,再也忍不住三两步上前,把那一大一小紧紧抱在怀里。

《三》

微凉的嘴唇有意无意地磕到了那人的眼角,两人却都没怎么感到疼痛,而被抿进舌尖的那点咸涩仿佛一口能让他肚破肠流的剧毒,痛得魏无羡错觉自己命都要没了。

抱着蓝忘机的双臂僵硬地在他背上来回摸,摸得重了怕要弄裂伤口、摸得轻了怕他摸不到那被镇压在最下面的、蜷缩起来颤抖也不愿叫人看见的疼痛。

一个人伤心到了极处时的不由自主,往往不只是意识到什么人「不在了」,而是无力回天地发现原来自己再也跟不上了,那种「不可追」的悲哀。魏无羡不知道蓝忘机是否透过了这十四年间他对他透露的种种只言片语,而臆测出了这样一场恶梦,还是他根本就经历过这些,因此一开始便错过了相认的时机。而有些尴尬与暧昧一旦没说出口,愈到后头往往就愈难以启齿,加上蓝忘机每每不让他插手,魏无羡也察觉了──这个梦除非蓝忘机自己愿意,否则外人是叫不醒的。但同时,他也骇然于蓝忘机竟然执着到了如此地步──对于魏无羡坦白或含糊其词的、有关献舍前后的所有,他都要完完全全地还原。

──简直是恨不得自己真的痛过那样苦大仇深的十三年。

但魏无羡跟了他这些天,也隐约明白为何有这场梦。

意志再坚定的人都有反复无常的时候、也有悔不当初的时候,所以往往会钻牛角尖地去设想无数种可能,要怎样才会最大限度地背离自己最初的选择。想得愈多,就愈能证明自己已经不若当时那样愚不可及了,所以备受煎熬的现在都是会过去的。因此魏无羡扪心自问过,如果他十四年前依旧没有反抗、没有奋不顾身甘愿受罚只为谋求一条生路的渴望,是不是让那生死相隔的十三年把彼此都淬炼后脱胎换骨一番,他就能坐享其成地拥有那个蓝忘机了?反过来也一样──蓝曦臣曾经质问过蓝忘机,如果魏无羡并未在那荒野山洞中打晕他、如果是蓝忘机能替魏无羡分担那近一百五十道戒鞭,又会怎么样?

魏无羡透过蓝忘机沾染着灰烬的头发,看着远处付之一炬的乱葬岗。

蓝忘机怀里抱着温苑,没有余力来推开魏无羡,一时僵愣当场,好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砰」的一声,避尘直直落到地上吃沙,完全被主人给遗忘了。这下便宜了魏无羡的侵近,两人的吐息交缠在一处几乎分不开。他回神过来,趁机抬起蓝忘机优美的下巴,凝视着那双总有无尽涟漪荡漾的眼睛。

接着,他伸出指尖,慢慢划过纤长浓密的眼睫,摘走了即将凝成珠儿的湿润。那像从灰烬里冷不防扑出来的星火,猝不及防地从他指头烫到心里,烧起了一排狰狞的水泡,脆弱得碰一下都不行。魏无羡干涩的喉咙几乎说不出话,原来一把好嗓子被揉捏成了一团不知所措的低哑,近乎哀求道:「蓝湛……含光君,我、我求你……」

不哭了好不好?不要难过了好不好?你没做错什么、也没有来不及挽回什么,无论是谁都不会做得比你更好了。

蓝忘机好像不明白眼前的青年为何这样失态,声音还是那样冷,仿佛那些眼泪没他什么事一样平静道:「什么?」

魏无羡下意识地去摸笛子,却又觉得多此一举,看着蓝忘机那双茫然又戒备的憔悴眼睛,他福至心灵道:「蓝湛,我唱歌给你听。」

当初在屠戮玄武洞时,让他枕在自己膝上的白衣少年是怎样唱的、有没有填词,魏无羡都不记得了,但他还是绞尽脑汁,把那青葱岁月、情窦初开的忐忑和温柔缱绻,糅在那悠悠小调内呢喃般地轻哼出来,一边唱一边贴着蓝忘机冰凉的脸颊,想把温度煨给他。

蓝忘机缓缓瞠目。

乱葬岗上阴云尽去,从山棱后面慢慢流泄出几缕灿烂的阳光,侧耳倾听,仿佛还有鸟叫虫鸣。

早已神魂身心无比契合的两人无需言语,也无惧于任何梦魇心魔或魑魅魍魉,蓝忘机果然能在重重魔障中认出他──这才唱两段,他就被勒着腰,胸膛与对方紧贴在一起,毫无空隙。

唱了一会,魏无羡终于气息不顺地笑道:「含光君,你抱得太紧啦,我都要没气了。」蓝忘机依言松开,魏无羡好不容易才能与他稍稍拉开距离,低头一看,被夹在两人胸膛之间的温苑早滑坐在蓝忘机半跪的膝头,揪着他雪白的衣摆呼呼大睡。他松了一口气,还好阿愿没被他俩夹得窒息而死。

下一刻,魏无羡的下巴被人紧扣住,抬眼,对上了蓝忘机一瞬不瞬的炙热目光,他笑道:「蓝湛,不然你渡口气给我,我继续唱,好不好?」

冰冷而血丝如荆棘遍布的琉璃寒光突然沉淀,化为无边无际的柔软,蓝忘机微微垂下头,贴住了送上来的那双唇瓣。两人相依纠缠了片刻,才尝出彼此的炙热无比、滋味非凡,上了瘾就贪得无餍,耳鬓厮磨了半天也舍不得放开。

好不容易等蓝忘机眷恋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魏无羡才有机会说话:「含光君,你可真够可以的,背着我喝醋。知道我是心疼他挨了三十多道鞭,不想重蹈覆辙所以自己扛了百多道戒鞭,这就便宜你了。结果你不满意,觉得你没被打过,我就不心疼你了,所以趁着养病偷偷做这种梦,想知道我是不是比较疼他、为什么能这么疼他,是不是这样?」

当然不全是这样,但魏无羡就是能信口开河,给他三分颜料就大张旗鼓开起染坊,说得蓝忘机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毕竟自家道侣是了解他的──连不爱沾的酒都能在魏无羡面前毫不犹豫地灌下、连辛辣如地狱的菜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连烙上了身就终身去不掉的温氏家纹都能眼也不眨地戳自己身上,但凡魏无羡做过的事情,就没有蓝忘机不想尝试的,何况是一段他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却又深明其情深意重的「往事」。

蓝忘机道:「我……」

魏无羡看似善解人意地点头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又是莫玄羽的脸了。说起来,我不过跟你提过几句,你就这么想见?那要不要说说,蓝二哥哥比较喜欢我哪一张脸啊?现在不说也行,等咱哪天能一道下山了,去一趟莫家村,让你见一见本尊,你再告诉我比较喜欢谁,好不好?」

这一下可就欺负得狠了,蓝忘机那俊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丝困窘,可喜的却是阴霾尽散,又是月华无边的模样,可把魏无羡看得爱进心坎儿里,恨不得再多挤兑他几句,最好把人说得恼羞成怒、窘得不敢见人才好。

蓝忘机端详着近在咫尺的一双含笑黑眸,那好看的疏眉朗目与曾经的陌上少年相比,少了一分肆意锋锐、多了一分清朗柔美,望着自己是同样溺人的两汪深潭,实在难说是哪一张脸有姝好颜色。但见魏无羡此时身穿姑苏蓝氏校服,与自己是如出一辙的雪白,领口绣着几朵银色卷云纹,缀着一个小小的篆体字「湛」。

意识到自家道侣从亵衣到外罩都穿着自己的,蓝忘机本能地呼吸一滞,两人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滞涩蒸腾起来。

魏无羡觑着他的反应,忍不住撩起他的抹额飘带卷在手里,慢吞吞地笑道:「含光君,现在挺高兴了啊?那你怎么不直接做这种梦,非要先把我欺负得肝肠寸断,嗯?不用说对不起,你直接说现在该怎么办吧,我心口疼、嘴里苦,难受死了,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蓝忘机沉默,梦境却悄然变换,四周漆黑的古木和残肢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城郭外的荒郊,蓝忘机揽着他坐在草丛中。魏无羡四顾一阵,道:「咦,你连这个也知道?你太会猜了,我都没说夜战观音庙后面发生了什么,你只凭我说『我们在一起了』,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蓝忘机没讲话,目光却又牢又紧地箍着他,炙热的双手捧起魏无羡的脸庞,靠了上去。

待魏无羡心满意足地被放开,他便把人按倒到草地上,坏笑着道:「我懂了,平时我戴着捆仙锁链,使不出浑身解数来伺候你,现在倒是能跟你玩儿些别的,保证你快活,以后就不醋了。」说着,手下熟门熟路地开始解蓝忘机的衣领,一路解到裤头,直接把那平时折腾他到鬼哭狼嚎的凶器捧了出来。蓝忘机神色紧张地挣了一下,却被按着,魏无羡没急着玩弄那东西,只是轻轻地揉了几把,整个人却覆到蓝忘机身上,从他的额头、眉心、眼睫、鼻梁直下唇心,每一处都虔诚地落吻、又流连眷恋,仿佛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得到这样一个美好的人。

蓝忘机身形修长、体魄强劲而完美,肌肤更是晶莹的雪白,让魏无羡爱不释手,细腻地吻到肚脐下,原本让人以为他要放肆地去碰蛰伏的那里了,却又辗转回来,轻轻含住了蓝忘机胸前,舌尖蜿蜒着卷住那小而嫩的凸起,湿润而糙的舌面碾磨那处,数息之后又去欺负另一点,直到对方胸腔的强力跳动几乎破骨穿皮而出、身下那人也羞得要把他掀下去了,魏无羡才堪堪放过,慢条斯理地去吻他胸前的日轮疤痕。

那对他俩而言,从来不是少年时饱受小人和恶徒压迫的耻辱,而是心心相印的铭刻。

魏无羡吻着他的锁骨,轻声道:「我那时候问你,这伤是不是与我有关,你只摇头说你喝多了。我就想,蓝湛这人真不老实,明明是个不会说谎的性子,让他坦承自己心里装着我、连欺负自己也是为了我,却好像是逼他杀人放火一样。那我除了剖心挖肺地跟他说我特别喜欢他,还得想方设法让他知道,跟了我,我就一辈子对他好,好到天上去,否则我就被他比下去了,那多没面子。」

魏无羡道:「你知道,我接下来是怎么做的?」

蓝忘机望着他,眼底有浅浅的水光和按捺不住的激动,却冷静道:「不知。」

魏无羡神秘兮兮地道:「我把你强奸了。」

蓝忘机:「……」

魏无羡道:「怎么样,你怕不怕?」

蓝忘机:「……」

魏无羡笑的时候总是半眯着眸,看起来有丝骄狂和慵懒,又带点睥睨般的浪荡气,用这种眼神专注地看着谁的时候,却又能酿出一种「天上地下惟你独尊」的认真来。蓝忘机被他盯得几乎要别过眼,魏无羡便一手扯下了自己的头绳,任由黑发披散,吻住蓝忘机的时候,把两人拢在一方只有彼此的天地之间。亲够了,他才直起身后退,探手摸了摸蓝忘机两腿之间,慢悠悠地把长发重新扎起来。

蓝忘机一愣,脱口道:「不要。」那张温热的口已经诚挚无比地将他深深纳进去,直顶到喉咙口,继而张弛有度地吞吐起来。

蓝忘机只能目不转睛地死死瞪着他,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魏无羡箍着蕈头吸吮舔舐,不经意地搔过中央的小渠,再沿着那跳动蔓延的青筋顺流而下,在根部亵玩那双柔软的鸽卵。口中那火烫的东西不停涨大,时不时跳动一下,直把他顶得几欲作呕、两颊酸痛,但魏无羡此道上有无限的耐心,何况欺负的人还是蓝忘机,自然能让他锲而不舍地玩弄这雄伟的东西,好窥看那人更多失控又情动的表情。

蓝忘机握着他的肩头倏然掐紧,一股凉意带着麝香猛然注入喉间,魏无羡面不改色地咽下,起身来摸蓝忘机烫热却白皙的脸颊,道:「舒服吗?」

蓝忘机有些呆呆地望着他唇角残留的一点白浊,像是不敢想象魏无羡吞了什么东西,眼角嫣红又鬓发凌乱的样子仿佛是被欺负了一通却不知还手,可怜又可爱。魏无羡道:「然后我威胁你,要你以后都只能跟我这样,一直这样。」

蓝忘机眼底的血丝和翻涌的欲望已经压不住了,探手就要来抓魏无羡,岂知魏无羡早有防备,闪身一避,扯下蓝忘机的抹额,刷刷两下绑住了对方一双手,压制在头上。蓝忘机面无表情地任他胡来,眼神之中却满是诧异。魏无羡好整以暇道:「别动啊,我说要强奸你的,我来。」说着,便动手把蓝忘机剥个精光,露出一具近乎无瑕的躯体,出水芙蓉一般引人入胜。

反观魏无羡自己,姑苏蓝氏校服仍然穿得一丝不苟,高领盘扣把喉结也藏了起来,看起来禁欲极了。见蓝忘机目光危险地瞪着自己,仿佛要吃人,魏无羡道:「别急啊,我会脱的,可是既然要强奸嘛……蓝湛,你看过哪个强奸的把自己全脱了的?把该脱的脱了就行。」

他站起身,随手抽了腰带、解下腰封,接着脱了靴子和裤子,任由那白绸落在草地上,赤足走到蓝忘机身边,岔开腿坐到了蓝忘机腿间。姑苏蓝氏校服的下摆长至小腿肚,因此即便他下身不着寸缕,如此屈膝坐着,也只能隐约看见他腿间风景,上身更是一派出尘规矩的样子,明明腿心的热度已经跟蓝忘机的下身紧贴在一起、难分你我,却犹抱琵琶半遮面,裸露的只有从衣摆踏出来的一小截腿和足弓,雪白的左右脚背分别踏在蓝忘机两侧的青草之间,引起人无限遐思。

蓝忘机的手原本被置于头顶,但魏无羡也没拘着他,蓝忘机便把双手放在上腹,魏无羡见了眼睛一亮,牵着人的手把十根修长的指头挨个亲了一轮,又把它们往自己身下引,道:「蓝二哥哥,被绑着不高兴是不是?那你摸摸我,爱怎么摸就怎么摸,行吗?」

蓝忘机从下摆探进去,一下握住了魏无羡甫抬头的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魏无羡眯着眼睛哼了几声,像是颇为享受,便也探向蓝忘机的腿间,让彼此靠在一起缠绵撸动,争相泌出滑溜的水痕,浸湿了白袍下摆,润出一块可疑的暗色。而魏无羡也从腿间一路酥麻到了头顶,不一会就满手湿黏,体内更泛起一股空虚,求贤若渴地想要那位仙门名士大驾光临,好好教教他该怎么做人。因此手指顺从渴望插进了那私密处,拨开肉缝又勾又转地弄了小半天,把穴口插得松软下来,他这才爬到蓝忘机身上,引着那火烫昂扬的东西,从头到尾埋进了体内。

甫一坐到底,魏无羡便一阵抽搐,那闯进来的巨物实在撑得慌、一丝缝隙也不肯放过,又让他差点快活得连魂儿都要顶飞。稍稍回神,他才上下动起腰来,每一次都让它顶到最深,烧得仿佛肚子里有一团火一般,填满他整个人。但这厢他舒服了,蓝忘机却是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他死死瞪着两人相连结处,自然什么都看不见,因为被层层叠叠的校服所遮掩了,唯有魏无羡蜷缩又放开的脚趾和有些醉意的茫然能透露点端倪。

如此肌肤相亲,大半凭借想象,蓝忘机那微微向上弯曲的形状被紧窒的甬道勾勒得一清二楚,几乎把魏无羡的肚子顶出弧度。而魏无羡那温热潮湿的内里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吸住了蓝忘机,把它又舔又咬,却藏在堪称整齐校服下,唯有那一点濡湿的痕迹与缠黏的水声、甚至是那两团软臀撞在他腿上的肉浪震动,才会稍稍泄漏魏无羡那呼之欲出的浪荡,看在蓝忘机眼中是又坏又娇又可恨,叫人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施虐、欺负到他满面潮红地哭出来才好。

魏无羡一边气喘吁吁地上下起落,一边肆无忌惮地抚摸蓝忘机那紧绷的优美腹肌,道:「二哥哥,舒服吗?我里面?」

蓝忘机不答,只是猛然撞了魏无羡一下,加上下落的力道,仿佛又捅进了无以名状的深处,顶得魏无羡眼冒金星,难耐地呻吟一声,射了出来。点点精液沾在衣服上、裹得两人交合之处更加泥泞不堪。而含着蓝忘机的柔韧内腔颤抖着收缩,想把对方挤出去,又被入侵的粗长肉刃反复捅开,湿淋淋地涎下一股又一股的淫水,像是被雨打了蔫的花儿,娇嫩又脆弱。魏无羡半咬着下唇,痛快地仰起了脖子,这副淫荡的情态搭上楚楚衣冠,落在蓝忘机眼中却比他浑身赤裸还要不堪,只觉得那贪婪地裹着自己的人真是装模作样,若不撕开他一切伪装,在光天化日之下彻底羞辱一番,他都不知道「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

以往高潮之时,他们总会有一方停下来缓一缓,余劲过去了才又战起下一回合,但蓝忘机似是被他激得又气又羞,明明魏无羡已经下意识地以手护着快被顶穿的肚子,露在外面的足背也因刺激而绷成了曲线圆润的两片,夹着他的两股更是痉挛不已,蓝忘机偏偏不肯放过他,又是连续往那销魂的内里捅了十多下,插得魏无羡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到后面已经是失控到不堪承受的呜咽了,两腿抖得几乎坐不住,整个人软成一滩,趴到了蓝忘机身上,让校服上密密麻麻的刺绣防御密咒摩擦他光裸的皮肤。

魏无羡趴了好一会,后穴还软软地含着对方,感觉稍微缓过来了,便道:「蓝二哥哥,你被我强奸了,含得那么深,你跑不掉的,只能射在我里面。你还没射对不对?你忍着也没用的,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蓝忘机再也听不下去了,被缚住的双手套上魏无羡的脖子,猛一翻身便将人箍到了身下,连同下身也在那温热的穴中翻搅了一圈,藏在校服之下叽咕作响。魏无羡倏然一个失神,差点又射了,此时正无力反抗地仰躺,双腿大开,而滑落至腿根的下摆,终于露出了那张被抽插到汁水淋漓的嫩红小嘴,藏在白皙的两团臀肉与大长腿之间,正一张一缩地吃着那青筋遍布的肉刃,皱褶被弄得平整,已经撑得太满,似是再也无力容纳更多了。

蓝忘机的目光犹如实质,垂头盯着那处,魏无羡却仿佛感觉不到那炙烈,笑道:「怎么?看见自己被强奸,被吸在里面走不了,害羞得受不住了?那可不行,要我放过你还早得很。我今天可得把你榨到什么也射不出来了,你才会从了我,是不是啊?含光君?」

蓝忘机喘了一口气,低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魏无羡一窒,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笔亏本生意,瞬间败光家产,连裤子也输没了。他连忙道:「蓝湛,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已经快射了,你再弄弄我吧,你老早就是我的人了,不用榨干你我也对你好一辈子……啊,别……啊啊……」

话没说完,魏无羡再一次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被蓝忘机按着腿肏到腰酸腿软,穴口都合不拢地吐出流了满腿根的淫水和白浊。这样还不够,蓝忘机仿佛报复他一般,揉得他前面再也射不出东西来了,他只能脑袋空白一片地瘫软着任人掰折欺负,体内的东西还不知疲倦地深入浅出、翻搅律动,插得后穴麻痒却无法用前面来纾解,只有压到喘不过气的厚重快感翻江倒海般袭来,他才能绞得蓝忘机也交代在他体内。

魏无羡觉得自己三魂七魄都去了一半,只能气若游丝地求蓝忘机亲亲他。唇舌交缠的最后,蓝忘机轻轻咬了他一下,而魏无羡抖着手把蓝忘机解开后,顺从地被他搂进怀中。

醒来之时,他正静静躺在蓝忘机的掌心之中,还是一身纸人的模样,而对方那双琉璃眼无声而柔软地凝视着他。两人俱是身心舒畅,显然是做了一场柔情万千的美梦。

纸人羡拍拍宽大的袖子翅膀,飞了起来,在蓝忘机脸颊上蹭了一下、又在他唇上撞了一下,翩然飞出了静室,好似一朵春日里天真烂漫、拈花惹草的白蝴蝶。

《四》

蓝曦臣去拘灵阵时自然扑了个「空」,只见魏无羡闭目倚在榻边床柱,状似熟睡,却怎么叫都不应,心下了然。候了近一个时辰,纸人羡终于慢悠悠地飞进了竹舍,自然注意到了与他沉睡的原身相对而坐的蓝曦臣,对方温雅的一眼望过来,微微颔首,故而魏无羡以纸人之身对他毫无悔意地行了个礼,这才返魂入体。

全身顿时一重,仿佛无边无际的散漫全都有了归宿般囫囵落到了实处。同时脑中一阵尖锐的撕裂刺痛传来,像是神魂末梢归不得位又要强行硬塞进肉身屏障的不适感,大约是被香炉烫到之时不慎伤了。虽然不严重,养个两天就能好,但免不了也要发一顿烧,魏无羡不禁对自己的顾此失彼颇为懊悔。

蓝曦臣见魏无羡甫一醒来就一声闷哼,两指在蹙成一团的眉心处揉揉按按,关切问道:「魏公子何处不适?」

魏无羡头晕目眩了一阵缓过来,摇摇头表示不足为虑,毕竟背上崭新的戒鞭伤才是最为难忍的。蓝曦臣也没追问,道:「看来魏公子知道忘机略有小恙了?」

魏无羡点头,继而摆摆手,蓝曦臣了然,有些惊讶道:「忘机竟然已经没事了吗?」略一思索,大致明白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笑道:「多谢魏公子了。我本来是要让你知道,忘机也许近日来都不会进拘灵阵,既然已经无恙,大约他很快就会过来了。另外,忘机跟我提过,魏公子已经领受戒鞭完毕,虽尚不满十五年整,也为期不远,可以斟酌让魏公子自行进出拘灵阵了。此外,既然是破例,我也不好让魏公子于云深不知处随意行走,仍须在忘机的监管之下。魏公子觉得,此安排可有不妥?」

魏无羡听得几乎目瞪口呆,这有什么不妥?妥极了!这分明就是让他可以离开拘灵阵,在蓝忘机的静室占地为王从此视做温柔乡的意思!他求之不得,巴不得马上下山去找蓝忘机。蓝曦臣看他神情又惊又喜,笑道:「魏公子不必着急,如果忘机确实醒了,他大概会很快过来带你出去。」

蓝曦臣不愧是最了解自家兄弟的人,过不了一柱香的时间,蓝忘机便进了阵,与蓝曦臣打过招呼、送走人以后,便坐下来熟练地给魏无羡的背换药包扎。魏无羡摸摸他的两手,只见蓝忘机的手腕小臂也都用绷带缠了起来,想来已经处理过了,这才又趴着去摸蓝忘机的脸颊耳垂,觉得依旧有些烫。他示意蓝忘机把自己抱到身上趴着,前者依言照做,陪魏无羡躺了一会。

魏无羡望着那张俊脸,有些纳闷,蓝忘机知道他想说话,遂解了他禁言。魏无羡道:「含光君,你作甚呢这样看我?我都没计较你把我折腾得走不动了,你还没高兴够?转个眼又瞪我,快跟哥哥说说你又怎么啦?我一次心疼个够行不行,省得你又要跟自己喝醋。」

蓝忘机一语不发,从袖子里摸出一小片用废了的纸人,被裁得宽大的袖子边有一点焦黑,正是魏无羡刚刚附身的那一片。

魏无羡:「……」

他从小到大都被蓝忘机抓包干坏事,这十多年来更是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几乎抓成习惯了,现在见到「证据」也不觉得尴尬,倒是应付蓝忘机变得很有一手。魏无羡苦着脸道:「难怪我头那么疼,原来不小心烧着了,好疼啊蓝湛……你怎么那么坏,把香炉藏在木屉里也不跟我说,害我躲你哥哥的时候钻进去,两眼一抹黑,差点全烧光了。」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