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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原名:抗敌复仇队)(67-114完) - 4,3

[db:作者] 2025-07-14 22:22 5hhhhh 1780 ℃

  「后来他走了你怎么不说?」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走了,新来的革委会主任就不用我了,再后来也没人问过我呀。」

  「你没有帮王清平干过坏事吗?」

  「要说什么坏事都没干也是假的,不过咱大老粗会什么,就是会打个架什么的,可是我发誓,绝对没有打死过人,最多就是封个眼、打破了鼻子之类的。

  其实就是这种时候都少,谁见着市革委会主任不躲着点儿,还敢招惹他?」

  「好吧,我们暂且相信你,但你要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一定一定,我没事儿替他瞒着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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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出英雄,也包括王清平和刘利功之流的「英雄」。

  「反右」运动开始的时候,王清平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机会,他抢先跳出来,紧跟着中央各大报纸的社论写文章,揭露「资产阶级右派」的「反动本质」,又积极发动本部门检举、揭发右派的行动,使他所在的部门第一个超额完成了省军区的「右派指标」。

  他的「优异战绩」受到了当时省军区某领导的重视,被评为「反右工作的标兵」。

  没几天,他就由科长提升为股长,又提升为政治部主任,恢复了在云州时的职位。

  后面的几年里,他细心体会报纸上的精神,紧跟形势,颇有所获,特别是他娶了当时中央高官的女儿桑颖,这更给了他平步青云的好机会。

  文革开始的时候,刘利功只是钢厂的一名学徒工,打架斗殴对他是家常便饭,而混乱的时代则给了他这样的人一个表演的舞台。

  刘利功迅速拉起了钢厂里第一个造反司令部,因为心黑手毒,很快就把另外几个「司令部」给镇压下去,统一了钢厂的造反组织。

  马元利则是云州理工学院的学生,也是一个造反司令部的头头儿,他和刘利功是小学同学,因此关系密切。

  当时的理工学院共分成了三个大派别,被马元利叫作「造反派」「反革命派」和「中间派」。

  其实除了「中间派」属於名哲保身的,另两派的学生都认为自己是革命派,因此互相辩论,互不相让。

  同大多数地方一样,这样的辩论最终升级为「武斗」。

  马元利的「造反派」名叫《保卫毛主度革命造反司令部》,简称「保派」,起初,他们人单势孤,被叫作《红旗扬革命司令部》的「红派?一顿拳脚打得败下阵来。

  马元利不甘失败,在经过几次反攻无效后,他想到了刘利功。

  见马元功来求援,刘利功一口答应,从钢厂带了几百人,拿着在工厂里加工的钢丝鞭、长刀,前来「支援造反派」。

  对方的学生们哪里有钢厂工人这样的装备,他们最多也不过就是砖头、弹弓和拆下的桌子腿儿,所以一见对方的武装,马上就四散而逃。

  但他们不甘心就此失败,学生们不知从哪里寻来了汽枪和小口径步枪,还有大装药量的鞭炮作武器,在街上拦截了钢厂的游行队伍,当场打死两人,打伤数人,武斗从此进一步升级。

  刘利功也立刻反击,命令自己的部下利用钢厂的便利,加工出了简易的步枪、手枪,从乡下买来火药制造土子弹、甚至还有土手榴弹。

  一切准备就序后,他带领上千名工人造反派攻进了学院,同马元利的「保派」一起,包围了被「红派」用作指挥部的学院主楼。

  一场攻守大战展开了。

  背水一战的「红派」的学生们,面对人数和武器都远强於自己的对手,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敢,他们高喊着「誓死保卫革命司令部」的口号,有枪的爬上顶楼狙击,没枪的就用课桌椅堵住各个楼门和一层的教室窗户,用弹弓和拆下的桌子腿当武器,顽强地抵抗着对方的进攻。

  在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后,工人们攻战了一楼,学生们又退到二层,死死守住楼梯口。

  交战中,人性已经完全泯灭。

  面对攻打一层时的伤亡,「保派」和钢厂的造反派们把愤怒发泄到了抓到的对方对员身上。

  於是,被抓住的「红派」学生们被拖出楼外,在楼前广场上遭到了无情的殴打。

  几名女学生被扒光了,当众羞辱,其中两人被活活打死,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示众。

  双方的战斗持续到第二天下午,主楼的二层终於也被攻破了,同相的暴行又一次降临在被擒学生的身上。

  第三天上午,又连续打破了三层和四层,「红派」最后的据点终於被武力解决了。

  当攻破最高的第四层的时候,一个「红派」司令部的女骨干同三个女学生躲在一个用桌椅堵住门的教室里。

  她们从窗户向外看,被抓住后打得满身是血的同学们被用绳子捆着,在对面的小树林里坐了一大片,而靠近广场的大树上,捆着十几个同样年龄的女学生,她们都被扒光了,赤裸着身体。

  在广场中间,还躺着十几个学生的屍体,那两名被活活打死的女同学仰面朝天躺着,袒胸露乳,赤裸的双腿八字分开,两腿间漆黑的耻毛格外抢眼。

  她们已经没有力量坚守了,教室门马上就要被对手砸开,四位女生流着眼泪相互鼓励着,手挽手站在了四楼的窗台上,高喊着「毛主度万岁」跳了下去。

  四个女生中的三个当场摔成了肉泥,另一个摔成了重伤,但对手并没有放过她们,依然脱光了摆在广场上示众,重伤的女学生醒来,见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气带羞,「嗝」地一声断了气儿。

  打败了「红派」,马元利就成了理工学院的「头一份儿」,他与刘利功沆瀣一气,开始向云州的其他派别下手。

  武斗持续了没多久,中央又下了「要文斗不要武斗」的指示,并指示解放军进驻学校、工厂,稳定形势,稳定人心。

  正是在这个时候,王清平回来了。

  王清平早就听说云州的武斗闹得很凶,不过他也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於是他让老婆桑颖替他走门路,得到了这个派驻云州钢厂军管会主任的职务,并进而当上了市文革组长,最后又夺了市委的权,成了市革委会主任。

  王清平要到云州来,这里的运动轰轰烈烈,使他有更多的机会向上爬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则是他念念不忘吴凤枝。

  一到云州,王清平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吴凤枝,因为他知道彭远达是工程部队的人,工程部队随时会被调到新的工地去,那时候吴凤枝就会随队调离。

  当听到彭远达正在以总工程师的身份主持813工程,吴凤枝也还在云州的消息时,王清平放心了。

  说也奇怪,王清平见过不少美女,可偏偏就是对吴凤枝情有独锺,这也是吴凤枝最终会死於其手的主要原因。

  刘利功和马元利都是善於见风使舵的人,见王清平来了,急忙来巴结他。

  王清平正需要这两个敢想敢干的亡命徒,於是三个人很快结成了罪恶同盟,武斗时,两个人并没有直接动手,王清平替他们找了替罪羊,抓了几个直接背负人命的处置了,而刘利功和马元利则摇身一变,成了革命的骨干。

  见自己的位置坐稳了,王清平开始把手伸向了吴凤枝。

  他首先以市文革小组的名义调吴凤枝到市文革当秘书。

  别看是秘书,那可是市文革小组的秘书,文革小组总共就只有四、五个人,却掌管着一市的大权,这个秘书可就不比她原来的局长小。

  吴凤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提拔,等一看见王清平,她就明白了。

  那个时候,上级的分配是命令,个人只有服从的份,虽然知道王清平心怀鬼胎,却也只能心里暗暗防备。

  起初,对於王清平怎么会对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如此情有独锺,刘利功和马元利都感到奇怪,但等看到吴凤枝,他们都明白了。

  吴凤枝虽然实际年龄已有三十八岁,但模样身材还像是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而且即使是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女人,也不见得有她那样细腻的肌肤。

  於是,为了讨好这位上司,两个人想方设法替王清平制造机会,让他单独与吴凤枝在一起,王清平外调或下乡,刘利功都会派吴凤枝跟着。

  吴凤枝本着「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的原则,以不变应万变,任你使出浑身解数,也难动我心。

  王清平无一时不想着一亲吴凤枝的芳泽,却不敢下手,因为他知道吴凤枝不是一般的女人,如果用强,自己在她手下走不过一招半势。

  在迟迟不能得手的情况下,王清平向两个走狗求助,刘利功给他出主意,让他用药把吴凤枝迷倒。

  王清平不愿意,因为他知道吴凤枝不是那种吃哑巴亏的人,这招用不好,自己的名誉受损是小,小命可能就没了,必须想办法让她主动投入自己的怀抱。

  「吴凤枝有什么弱点没有?」刘利功问。

  「没有。」

  「如果这样,不如让她们夫妻反目。」

  「不可能,当年我在这里的时候,给他们制造了好多谣言,结果那彭远达丝毫不为所动。

  这两口子,粘得像焊起来的一样。

  到了紧要的时候,为对方死他们都会愿意。」

  「这就是弱点。」马元利道。

  「什么弱点?」

  「两个人都敢为对方死,那就是弱点。

  如果让彭远达知道,他会影响吴凤枝提升的道路,他也许会同她离婚,不过,那样吴凤枝并不会跟你。

  我看,就乾脆给彭远达找点儿事,让吴凤枝用身子来交同您作交易。」

  「你他妈真是个混蛋,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

  「至少比你单相思强吧?」

  「说的也是。不过,这个彭远达是个老滑头,反右之前徵求意见的时候,无论上头怎么鼓励,他就是一声不吭,总是好好好,是是是,让人没把柄可抓,想弄他可不大容易。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利用他让吴凤枝自己投怀入抱。」

               (一一零)

  三个人计划好了,就由刘利功出面,找到工程部队的干部处,说813工程属於重要国防工程,要对所有参与工程的人员进行政审。

  干部处的处长道:「我们早就作过政审,参加工作的同志都没有问题。」

  「还是应该提高警惕,现在帝国主义和反动派无时无刻不在梦想着捣乱和破坏,我们不能放松警惕呀,咱们还是重新审查一遍吧。」想要鸡蛋里挑骨头的人,还能有什么事干不出来,於是,彭远达的档案就被单独挑了出来。

  「这是彭总,他能有什么问题?」

  「我们不是说他真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他是从国外回来的,对於他的海外关系,你们摸底吗?」

  「我们瞭解过,他在海外的亲人都被美国反动派和国民党特务制造车祸杀害了,所以他已经没有什么海外关系了。」

  「谁能证明他老婆孩子死了?」

  「我们是通过公安部调查的,情况属实。」

  「那谁又能证明他再没海外关系呢?」

  「您这话问的。我们可以证明一个人有什么,不可能证明一个人没有什么。」

  「那我们怎么能把他用在这么要害的部门呢?」

  「虽然我们不能证明他没有其他海外关系,但就算有,他们也没有联系过。

  像813这么重要的工程,每个人的书信都是要经过组织检查的,而我们至今没有发现他与海外有任何联系。」

  「如果他真是特务,还用得着书信吗?有个发报机就行了。」

  「他哪有发报机?我听说他在香港找到我们的组织的时候,是偷偷游过了几百米过来的,浑身上下就只有一条裤衩,您说的也太玄了。」

  「你们检查过他的身上吗?他不会把发报机装在肚子里?美国特务有很多就是这么干的。」

  「他前年刚作的阑尾炎手术,如果有东西,早查出来了。」

  「你们这些人,就是太缺乏阶级斗争这根弦儿!要知道,敌人是很狡猾的,可不能放松警惕。」刘利功显然是有些恼怒。

  「我们不是没有警惕,不过彭总是经过多年考验的,人家为了祖国的建设,舍生忘死投奔祖国,如果没有根据,我们不能轻易怀疑这样一位同志,这是政策问题。

  再说,彭总在技术上是不可替代的,现在813工程施工这么紧,山里头的地质条件又那么複杂,没有彭总,工程又怎么进行下去?」

  「你这是唯技术论!我们的广大指战员,都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有了这种精神,什么样的艰难险阻能挡得住我们。

  国民党几百万军队都让我们打跑了,难道少了一个彭远达,我们就挖不了山了吗?我看你这个干部处长,要好好考虑考虑自己对党是不是忠诚!」

  「是是是。」干部处长一听,上边的意思已经很明朗了,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好说:「那刘副主任有什么意见?」

  「没什么意见,把他换下来,找个政治上有把握的同志接替。」

  「那彭远达同志的工作安排……」

  「暂时维持现在的待遇,另找个普通工程让他干。」

  「可这我怎么同他说呀?」

  「实话实说,要耐心地,正确地向他传达组织上的精神,不要让他有思想负担,等我们把一切都查清楚了,还可以恢复他的职务嘛。」

  「好吧,我们服从上级的安排。」就这样,彭远达由813工程的总指挥、总工程师的岗位上被换下来,改去负责军分区营房的建设。

  彭远达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勤勤垦垦地工作,竟然莫名其妙地被撸了下来,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凤枝回到家,见彭远达唉声歎气,急忙问他出了什么事,瞭解情况后,凤枝马上就想到,这一定是王清平搞的鬼。

  果然,不等吴凤枝找王清平,王清平就主动找了吴凤枝。

  王清平告诉了吴凤枝有关彭远达被撤换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海外关系需要调查,让她不要有思想负担。

  并旁敲侧击地告诉她,组织上的调查是需要时间的,要耐心,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尽快结束,关键要看吴凤枝的态度。

  彭远达能不能官复原职,应该看的是彭远达的态度,和吴凤枝的态度有什么关系?吴凤枝由此更加确信,王清平这是利用彭远达的前途来要挟自己。

  吴凤枝她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了王清平的办公室。

  回到家里,她委屈地哭了。

  彭远达一向疼爱妻子,而妻子又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所以看到凤枝默默流泪,他急忙过来安慰她。

  凤枝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彭远达,彭远达反而消了气儿:「王清平这个无赖,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看错了人。

  不就是撤个总工程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罚老子作小工,也别想把我的老婆夺走。

  凤枝,你就是我的生命,有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於是,彭远达的职务就一降再降,先是总工降为被服厂厂长,又降为被服厂的车间主任,最后乾脆去蹬缝纫机砸鞋垫!而且,每降一次,刘利功就亲自去找彭远达单独谈一次话,让他设法疏远吴凤枝,或者同吴凤枝离婚,而王清平则直接向吴凤枝施压。

  彭远达被他们激出了火气,直接了当地告诉刘利功:「吴凤枝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生命,有本事你们把我的命拿走,否则,什么也别想!」眼看彭远达已经降得没职可降了,王清平仍然无法得手,他又叫刘利功和马元利来密谋。

  「我看,他不是想死吗,那就乾脆想个办法干掉他算啦,没了彭远达,吴凤枝还能有什么戏可唱?」刘利功说。

  「不行。

  彭远达是我们手里的一张王牌,他活一天,吴凤枝就在我们手里捏一天,彭远达一死,我们就没有了本钱,那个时候,吴凤枝就是死了也决不会让我碰她一指头。」王清平说道。

  「那怎么办?」

  「我看,现在得给他们下点儿猛药,不过不能药死人,要就要半死不活的样儿。」马元利说。

  「什么意思?」

  「想办法把彭远达弄起来,罪名要可大可小的,决定权在您的。

  不过案子要一直压在手里,决不要上报,给吴凤枝一个转身的余地,这样,彭远达一天不死,吴凤枝就得老老实实躺在您的被窝儿里。」

  「这是个好主意,可是用什么罪名呢?」

  「特务!国民党特务!」刘利功忽然想起了他同干部处长的谈话:「他不是华侨吗?就说他同海外的特务有勾结。」

  「证据呢?」

  「不用什么证据,我去牛棚时找几个老反革命,让他们写几份检举材料。

  这样的揭发材料,咱们可以信可以不信,如果有了确凿的证据反而没了回旋余地。

  要不断地给他施加压力,叫他吃不下睡不着,活不成死不了,让吴凤枝看着心疼,迫使她投降。」

  「好!就这么干。」於是,彭远达就这样被安上了一个国民党特务嫌疑犯的罪名,成了被监督的对象,每天都要到专案组去报到,接受询问。

  不过,有件事王清平不太满意,那就是彭远达成了「特嫌」,吴凤枝就不能再在市革委会干秘书了,而只能回到原部队,停职审查,这样,他反而少了同吴凤枝接触的机会。

  为此,他又利用职权,以方便监督「特嫌家属」为名,把吴凤枝弄回市里,安排他在市革委会当清洁工。

  头半个月,彭远达气得吃不得睡不好,半个月之后就习惯了,也不当回事了。

               (一一一)

  「娘的,这两口子像他妈滚刀肉,真没办法。」王清平无奈地道。

  「世界上没有办不成的事。」刘利功道:「兄弟一定要叫那吴凤枝低头!」於是,当天晚上彭远达回家的时候就一瘸一拐了。

  「远达,你这是怎么了?」凤枝关切地问他。

  「没什么,扭了一下。」

  「重吗?」

  「不重,要不怎么能自己走回来呢?」

  「噢。下回小心点,我给你弄点热水敷一下儿。」

  「不用。」晚上睡觉的时候,吴凤枝看见了他手腕脚踝上的绳痕,还有屁股上的瘀青。

  「他们打你了?」吴凤枝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没事,到了哪个地方,哪有不挨打的?他们想让我自己承认同境外特务有联系,他们打错了算盘!」

  「远达!」凤枝搂着他哭了:「都是因为我。

  咱们离婚吧,离了婚,他们就不会再打你了,还会让你再当总指挥。」

  「凤枝,你在说什么?我堂堂的彭远达,竟然为了自己的小小前程抛弃自己的爱妻,我还是人么?你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不会放弃你,王清平他别想得逞!」从那儿以后,每天彭远达回家,不是这里有伤,就是那里有伤,身上几乎被打得没有一块好地方,有的时候,刘利功把他从早折磨到晚,要扶着墙才能一点儿一点儿地挨回家去。

  夫妻俩一想,不能就这么任人宰割:「咱们写申诉材料,向上级领导反映情况。」於是两个人开始写申诉书,一封一封地寄出,寄到省里、省军区、中央信访办、三总部。

  可惜的是,那个时候的上级机关没有谁还能顾及到这两个普通干部的遭遇,有些信被一直搁置,另一些则返回到了迫害者王清平的手里。

  「吴凤枝,这云州现在就是老子的天下,云州的女人,老子想玩儿哪个就玩儿哪个,还都得屁颠儿屁颠儿地自己脱了衣服,撅着屁股让老子玩。

  我告诉你,老子想玩儿你那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凭几封信就能告倒我?别忘了,老子在中央文革有人,就算把你们两口子杀了,也没人奈何得了我。」王清平拿着申诉信,把吴凤枝叫到办公室,露出了凶相。

  「王清平,你别得意得太早,老娘不是软柿子,由着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告诉你,要命有一条,想要我的身子,做梦!」

  「好!老子倒要叫你看看,咱们两个人是谁厉害!用不了多久,老子就要叫你自己脱了衣服跪在我面前舔我的鸡巴!」当晚,彭远达回到家的时候,身体并不像以往那样满是伤痕,脸上却没有了往日那种乐观的笑容。

  「远达,他们怎么你了?又打你了。」

  「哦,没有,没什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他们一定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他们究竟怎么折磨你了,快告诉我呀!」

  「没有,没有什么,真的。」连着很久,彭远达回来的时候都是这副没精打彩的样子,连着几天,王清平都要把吴凤枝叫去给她施压。

  那是大约一周之后,刘利功派人来找吴凤枝,说彭远达当晚要住在专案组不回家了,叫吴凤枝去给他送点衣服。

  吴凤枝不知这是对方故意设下的一局,回家拿了衣服便去了。

  到了专案组所在地,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下流的笑声。

  一个专案组成员正站在门前,看见吴凤枝便说:「你是给彭远达送衣服的吗?」

  「是。」

  「自己送进去吧,他在里面。」吴凤枝手里拿着衣服,走进楼门,循着声音来到一间屋门外,推开房门一看,惊得她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人差一点儿晕过去。

  只见屋子里有不少人,刘利功叼着香烟,一条腿踩着一个长凳,手里拿着一条皮鞭,正在指挥,其余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则围着四个受害人。

  受害人一共有四个,两男两女。

  四个人都是一丝不挂,每个人的身上用墨写着一个字,合起来- 292 -是「牛、鬼、蛇、神」。

  那个最年轻的姑娘只有二十岁不到,长得很漂亮,头发略黄,梳着两条细细的小辫子,仰面躺在一张长凳上,两手反捆在凳子下面,两条腿分开着。

  一个男犯站在长凳尾端,两手捆在那女孩子的头侧,脸贴着女孩子的乳房,阳茎插在女孩子的阴户里。

  在男犯背后是第二个女犯,二十七、八岁年纪,皮肤白细,手搂着男犯的腰捆着,脸埋在男犯的屁股后面,嘴唇顶着男犯的肛门。

  在第二个女犯的背后是第二个男犯,叉着两腿,同样是手搂着女犯的屁股捆着,直挺挺的阳具插在女犯的阴道里。

  一个打手拿着一条木棍,一边下流地淫笑,一边打在最后那个男受害者的屁股上,每打一下,那男受害者就会害疼地一挺身,顶得前面的女人一冲,女人又带动着前面的男人动,结果四个人便一齐动起来。

  还有一个打手,手里拿着照相机,站在一旁给四个人拍照。

  刘利功看见吴凤枝站在门口儿,故意说道:「吴凤枝,你是给彭远达送衣服的?他在那儿,你给他拿过去吧。」话音刚落,前面男人猛地一惊。

  把脸转向吴凤枝,惊讶的眼睛里涌出了屈辱的泪水。

  「远达——」凤枝一下子向彭远达扑过去,被几名打手抓住拖了出来。

  刘利功跟到屋外,看着泪流满面,大声咒骂的凤枝道:「吴凤枝,你都看见了吧?彭远达还是挺能干的,这几天都肏过十几个女反革命了,每天都能射两三次。

  嘿嘿嘿嘿。

  识相点儿,别让老子多费事,告诉你,明天一早,你自己到王主任的办公室去报道,不然的话,我还有好多新鲜玩意儿等着他呢。」彭远达半夜里被放了回来,他没有同凤枝说话,只是一个人坐在屋子中间默不作声。

  吴凤枝知道了他这些天来沉默的原因,她知道对於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廉耻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没有再去安慰他,因为她已经作好了准备。

  早晨,吴凤枝早早地起来,却没有找到彭远达,他已经先走了。

  吴凤枝梳洗打扮了一番,怀着矛盾的心情来到市革委会,走进了王清平的办公室。

  王清平看见吴凤枝,知道计划成功,便对秘书道:「今天我同吴凤枝有重要事情要谈,不要叫人来打扰。」

  「是。」秘书走了出去。

  王清平想说什么,吴凤枝抢先接了过来:「你不用说什么,你放了彭远达,我的人归你。」

  「这就对了,什么事不好好商量着来,是不是?里边请。」王清平站起来走进套间里,吴凤枝跟了进来。

  套间里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沙发和一个大躺椅,王清平坐在沙发上看着吴凤枝。

               (一一二)

  此时不用说话,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吴凤枝定了定神,慢慢地解开自己的白衬衫和黑裙子扔在床上,只剩下乳罩背心和内裤。

  王清平猜得不错,尽管吴凤枝已经年近四旬,她的身体却依然像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一样美妙,皮肤更是细腻得像是十几岁的处子。

  他摆了摆手,让她过来,站在他的两腿中间。

  他的手抱住了她那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把脸紧紧贴在她的裆部,用力蹭着,嗅着她的体香,嗓子里发出野兽般的呻吟声。

  吴凤枝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闭上眼睛,听任对方的亵渎。

  王清平耐心地把玩着吴凤枝每一寸暴露着的肌肤,双臂、双腿,腰和肩,然后把手从她的乳罩背心下面伸进去,握住她那两颗仍然是处女型的乳房。

  吴凤枝微微仰起头,强压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

  王清平让她自己脱下乳罩背心,露出乳房来让自己玩弄,然后又叫她把那躺椅拖过来,靠在沙发上,让她脱了凉鞋躺在躺椅上,两腿搭在两个扶手上。

  现在吴凤枝就只剩下一条军用裤衩了,雪白的大腿大大地分开着,摆在王清平的面前。

  王清平的眼睛紧盯着她那两条大腿的内侧,从军衩那略为宽松的裤脚处,大腿延伸进去,显出一条横纹,那是她的臀股沟,横纹的彼岸就是雪白的臀肉。

  王清平忘情地把手伸进裤衩,轻轻触到她的屁股,摸着,捏着,不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略为平静一点儿。

  他要尽可能让自己充分感受这难得的猎物。

  他把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肩上,舔她那白嫩细緻的小脚,舔她的小腿,同时手顺着她小腿和大腿的内侧向前滑下,一直滑到那军衩的裤脚,然后慢慢伸进去,再次握住她那软软的屁股。

  他先是轻轻地抚摸,然后微微用力地揉捏,心中期待着对她那最后的部分的决定性的一击。

  他的心里在得意,这个昔日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吴凤枝,今天终於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他看着吴凤枝的内裤,隐约已经可以看到几根黑色的耻毛,他在想:究竟是先用手在裤衩里摸完了再看,还是先把她裤衩扒掉看过了再玩儿?哪一种更能让自己玩儿得更有乐趣呢?他想了很久,才决定先扒光了她再玩儿她的要害。

  於是他站起来,想要去脱她的裤衩。

  吴凤枝也把手放在自己裤衩的腰上,准备自己把自己脱光。

  「王主任,王主任!不好啦!」秘书在外屋焦急地喊道。

  「不是叫你不要打扰吗?」王清平恼怒地叫道。

  「哎呀有急事,彭远达跳楼了!」

  「什么?!」王清平刚刚吃惊地喊出来,便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腾了空,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吴凤枝一脚把王清平蹬出去,看着他的脑袋重重撞在墙上,又落在沙发上不动了。

  她从躺椅上站起来,迅速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在秘书惊愕的目光中快步冲了出去。

  革委会秘书在外面叫了两声「主任」,见没动静,进屋一看,王清平歪在沙发上,满身是血,吓得她「嗷儿」的一声,急忙跑出门外高喊:「赶快抓住吴凤枝,他把王主任给杀了!」

  此时的吴凤枝已经到了院子里,她要赶快去找她的远达,看看他是死是活,几个扑上来想抓她的打手几下子便被她撂倒了。

  院门口有两个站岗的战士,见状急忙端起了枪,拉动着枪栓高喊:「站住,不站住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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