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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原名:抗敌复仇队)(67-114完) - 2,2

[db:作者] 2025-07-14 22:22 5hhhhh 3460 ℃

  「那你的意见呢?」

  「第一,再组织力量在周围调查,看有没有人看见陌生的面孔从这里离开,还有那些独轮车和麻袋。第二,对这里的居民再作一次调查。」

  「好,不过为什么?」

  「我在想,那个人单独出现在街上在干什么?」

  「干什么?」

  「把风。」

  「把风?」

  「对,所以,那些独轮车和麻袋可能根本就没有离开西华一巷,而是进了这里的某个院子,而且要在那个把风的敌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有这个可能。」

  「正因为他看见了周妈出来倒垃圾,以怕她说出去会把我们引向他们,所以才威胁周妈。」

  「有道理。」

  「但他以前并没见过周妈,却知道周妈女儿的情况,说明有人告诉了他,谁?当然是这里的住户!」

  「嗯!」

  「这么一来,周妈所说的一切就都能解释了。」

  「我同意你的猜测,不过,咱们可是逐院逐屋都看过的,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东西呀!」

  「这也正是让我不解的地方,难道他们早已把人转移出去了?怎么转移的?用什么办法才能不被人注意呢?」凌秀容再次来到刘家,向周妈仔细询问情况,然后根据周妈的回忆,凌秀容来到那个人所站的位置。

  她发现这个位置的确是个把风的好地方,把南北东西四个方向都照顾到了,任何一个方向有人出现,他都能看到。

  然后她又在心里想像着当时在这个位置能看到的情况,南北大街上只有各院的山墙,并没有任何一道门,所以绑匪也就不可能从这条街上进院,因此,只有西华一巷和东华一巷才符合要求,加上两条街在这里是略向南突出的,那么,绑匪们可能进的院子,只有西华一巷六十九号之后,东华一巷三号之前的这七个门。

  如果周妈的话是真的,那么刘家的嫌疑可以排除,可疑的就只有六户。

  凌秀容和佟云商量后决定,仍把人分成两队,一队继续在一巷、二巷及中央大街的南出口处继续调查,另一队集中力量对那六户作进一步检查,并安排对这六户进行秘密监视。

  新的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而附近的居民也没有看到有符合凌秀容等人相像的陌生人和独轮车离开这一地区,难道他们真的凭空消失了不成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秀容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因为她明白,时间就意味着生命。

  忽地,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既然没有陌生人离开,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附近什么地方还有暗道之类的东西,二是有什么类似暗道的东西把这些人藏在里面弄走了。

  先说第一种可能,这里的住户都是大家大户,又都是在此居住年久,家里有过去避祸用的暗道是非常可能的,只是不为人知罢了;再说第二种可能性,这里住的人都很有身份,家里有汽车的也不少,会不会是把人用汽车带出去了。

  如果是前一种情况,那么至少人还没离开这附近,还可以控制,可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么被绑的人也许早就离开了,找到她们的困难就更大了。

  想到这里,凌秀容赶快向局里汇报,在本来就有的全市宵禁的基础上,加强巡逻,对通往城外的各个要道严密盘查,勿必不要让绑匪把人带出城外。

  凌秀容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然而,敌人太狡猾了,还是在凌秀容赶到之前得了手。

  那是第二天一早,梁招弟从周妈那里又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况,就是那天上午十点左右的样子,她听见隔壁七十二号院里仿佛有劈柴禾的声音,时间挺长,后来就没动静了。

  凌秀容马上就想起来了,七十二号院的管家杨长德是个酒鬼,通过派出所小刘的介绍知道,这个人根本不会作饭,那么他壁柴禾干什么?做饭吗?

  不好!凌秀容马上意味到,这是在销毁罪证,更确切地说,他是在把那几部独轮车拆毁,也许是烧掉了!

  「老佟,你马上带人去博爱医院,把杨秉仁控制起来,我带人搜查七十二号院!」

  凌秀容抓住了杨长德,并在厨房的灶灰里发现了几颗铁钉,经过鉴定是独轮车车轮上用的,还找到了一小片布片,经辨认,可能是军帽帽沿上的残片。

  暗室找到了,里面却空无一物。

  杨长德是个亡命徒,虽然铁证如山,他却一言不发。

  但凌秀容已经明白方素娟等人是怎么离开的,于是也赶往博爱医院。

  杨秉仁常用的那辆汽车还在后院里停着,只是人不在了,据护士们说,昨天晚饭后杨秉仁还到病房查房,但今天早晨却没来上班,门房说他昨天夜里和药房主管冯少才、司机王师傅和看太平间的冯老头出去后再没回来。

  杨秉仁在医院专门有一间宿舍,死了老婆后,在医院住的时间比在家还多,对杨秉仁宿舍搜查的结果让凌秀容明白,杨秉仁这是一去不回头了。

  他是知道风声逃走了呢?还是本来就打算撤离呢?凌秀容不得而知。

  「再去查一遍太平间。」凌秀容意识到那里可能藏有线索,所以虽然佟云他们先前已经查过一遍,她还是决定再去一趟。

  太平间里阴森森的,放着两排木制尸床,其中约一半躺着尸体,凌秀容没有掀起布单查看尸体,因为佟云已经派人查过,没有发现失踪者。

  她只是仔细地用手电照着,蹲下身去查看那些空台子上的灰尘,以便知道哪张台子最近被用过,她特别注意到其中有四张台子几乎没有什么灰尘,说明用过时间不长,但伸手摸上去,台子是冰凉的。

  凌秀容不甘心,仔细地对这几张台子进行检查,到底还是给她查出了东西,在一张台子的木板缝里,她发现了一粗扣子,用摄子夹出来一看,是军装扣,很明显,被绑架的人曾经被藏在这里,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凌秀容已经知道,杨秉仁她们是利用医院的救护车把被绑者从西华一巷转移到这里的,由于杨秉仁就住在西华一巷,并且经常开医院的车回去,周围的邻居见怪不怪,所以没有人怀疑过。

  而医院里管太平间的冯老头同他们一伙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送进太平间。

  但据医院的看门人说,自从前天杨秉仁回到医院后,救护车就没出过门,杨秉仁的小汽车也只出去过一次,上面坐了四、五个人,绝对没有放四、五个被绑者的地方了,那方素娟她们又是怎么离开的呢?医院里也有暗道吗?汤院长立刻否定了凌秀容的说法。

  「病房。」凌秀容道:「用麻醉药麻醉后假装病人!」查了一圈儿,也没有在病人中找到哪怕是相近的病人。

  凌秀容又想,杨秉仁是个外科医生,会不会半夜把人杀了,再解剖成碎块藏匿呢?凌秀容觉得这不合理,如果目的是杀人,那么何不在黄土厂把人杀掉就完了,还非得把人绑架呢?但她还是查了病理室,果然没有发现新鲜的标本。

  直到中午时分,看后门的杨老头儿主动找了来。

  「首长,是这样,这几天,确实没有能装人的车离开过医院,所以,我也没往那方面想,刚才来了几个掏茅房的,我就忽然想点儿事儿来,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您说。」

  「昨天一早,来了几个掏茅房的,有点儿不大对头。」

  「怎么不对头?」

  「一般老百姓家里的茅房都是一个礼拜才掏一次,我们医院往来的人多,是一天掏一次,每次都是那些人,时间在上午十点左右。

  昨天一大早,就来了一拨儿,有五、六个人,都是生面孔,牵着两辆毛驴子拉的粪车。

  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他们说,是医院里派人去叫他们来的,说是头天病人太多,茅房满了,又说他们是XX丈夫的亲戚,我一听他们人名说的不错,就让他们进去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原来掏粪的那帮子人来了,我说早上不是已经掏过了吗?他们听了很不高兴,说都是老主顾了不应该不告诉他们就叫别人掏。

  刚才掏粪的又来了,我想起昨天的事儿,觉着蹊跷,就赶紧来报告了。」

  「您提供的情况很重要,谢谢您?」凌秀容不是客气话,这个线索真的很重要,它把一切线索都连在了一起,尽管凌秀容明白这是一个悲剧式的结果。

  原来,这是由马洪儒提出,并由吕清亲自策划的一起绑架案,为此吕清运用了他掌握的一个很大的潜伏特务网络,杨秉仁是这个网络的二号人物,他手下有二十多人,已经潜藏了几年。

  胡亚男本是国民党派在云州女中的特务,胡子兴也是特务,他与胡亚男的父女身份只不过是个掩护。

  为了达到目的,胡子兴对外始终表现出一点儿激进和对学生的同情,胡亚男更是伪装进步,终于骗取了学生团组织的信任。

  本来胡亚男的任务是搜集学生地下党、团组织的情报,她已经非常成功地混进了女中的团组织内部,并且掌握了女中地下党组织的重要情况,但就在特务机关已经抓捕了女中党、团组织的数名首脑,并准备进行大屠杀的时候,由于解放军的神速进展,使敌特机关改变了策略。

  他们把胡子兴和胡亚男也关进了同一座监狱,并让他们实施苦肉计,不过,为了让胡亚男继续潜伏下来,却给胡子兴玩儿了一个真枪毙,将他同女中党支部书记刘辉、组织委员杨菊两位女教师一同枪杀,同时又故意留下了被捕了几个女学生,以便给胡亚男作证明人,这也使女中被捕师生没有全部被杀害。

  这回,马洪儒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不凡,准备要直接攻占云州,所以才命令城里潜伏的眼线和特务们都行动起来,策应对云州城的进攻,绑架案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策划的。

  这起绑架案计划了很久,由杨秉仁提出方案,而每一个细节吕清都亲自过问。

  在各种准备都作好后,就等着胡亚男的消息。

               (八十二)

  伏击的地点是事先侦察好的,一共准备了三处。

  由胡亚男负责从方素娟口中探听下基层的时间和目的地,当目的地同预设的伏击地点恰合的时候,胡亚男就假装出来买东西,把情报传递给暗藏在军分区大院里的另一个特务。

  接到情报后,杨秉仁马上召集手下在黎明前进入伏击地点等待方素娟她们的到来。

  其实这样的行动已经有两、三次了,只是因为方素娟等人并没有选择走他们预定的设伏地,所以没有得手。

  这一次,胡亚男主动提出要抄近路,方素娟等人也是太麻痹了,放松了警惕,结果跟着胡亚男一步步走进了陷阱。

  五个女兵刚刚走过伏击点,胡亚男故意回头说话分散其他人的注意力,特务们趁机从两边的院子里蹿了出来,一下子就把四个毫无防备的女兵控制了。

  女兵们都是有枪的,但毕竟只打过几发子弹,而特务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他们知道女兵遇到这种情况多半不会束手就擒,所以两个人对付一个,一上来就一个人先从背后勒住她们的脖子,使她们窒息,另一个迅速抢走她们的手枪,然后把她们倒拖进两边的院中。

  姑娘们被这突然的一击弄懵了,强烈的窒息使用她们用手拼命去扒勒住她们脖子的胳膊,趁此机会,特务们拿出事先准备好沾着氯仿的小毛巾捂住她们的口鼻,把胳膊略松一松,姑娘们立刻拼命地呼吸,然后就迅速被麻醉了过去。

  特务们把迷倒的四个女兵装在麻袋里,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独轮车上,胡亚男也脱了军装,换上同伙儿递给她的衣服,一伙儿人迅速地离开了黄土厂。

  他们来到西华一巷七十二号,留一个人在路口放风,其余人迅速进至院中。

  那个放风的刚想跟进去,听见七十一号的门响,就没敢再动,那也就是周妈出来倒土的声音。

  其实周妈并没有看见特务们进院,但特务们作贼心虚,生怕出问题,于是杨秉仁就叫那个放风的特务去吓唬一下周妈,结果弄巧成拙,周妈的恐惧被公安看了出来,这才把凌秀容的目光引向了杨秉仁。

  再说特务们进了院,马上把乡下人的衣服脱了,洗去脸上手上的土灰,换上西装革履,胡亚男也换了旗袍。

  然后先派杨长德从后门出去探路,看见左右无人,特务们才抬着四个昏睡中的女兵上了头晚就停在这里的救护车。

  杨长德负责销毁证物,包括用斧子劈坏了独轮车,同女兵们的军帽和掉下的鞋子一起扔进灶堂里烧毁。

  四个被绑架的女兵一送到医院,就被当作尸体藏在了太平间。

  他们以为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但正是周妈脸上的恐惧,让锲而不舍的凌秀容一步步追到了杨秉仁的身上。

  杨秉仁也不是省油的灯,自从绑架得手后,他就一直关注着公安局的行动,他没想到凌秀容这么快就查到了他的家,所以,一听到凌秀容把调查的重点集中到了七十一号的周妈身上,他便感到有些不妙,于是马上派人联络吕清。

  绑架是早已计划好的,吕清得到消息,立刻派人化装成掏粪的农民,利用早已准备好的粪车下面的夹层,把仍在麻醉中的被绑者送到了城外,而杨秉仁则继续留在医院销毁完痕迹后才撤离。

  凌秀容回到局里,立即向案件发生后就一直等在这里的于志超作了汇报。

  对自己没能及时救出被绑架的同志,凌秀容感到十分内疚,向组织请求处分。

  「不要过度责怪自己,这正说明我们所面对的敌人是非常狡猾的。

  但是,敌人越是狡猾,就越能激发出我们的斗志。

  秀容同志,这不过才开始,回去告诉同志们,打起精神来,要同暗藏的敌人斗争到底!」

  「是!」

  「现在,」志超分析道:「尽管我们查明那伙儿假装掏烘的匪特已经离开了云州,但还不能肯定匪特人员没有在半路上用其他方式把人转移,换句话说,我们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出了城,出去了几个还不好说。

  第二,从这次绑架来看,这伙儿特务的实力不可小看,很可能是一个大的网络,这么大的一个特务网,不会仅仅为了绑架几个医生护士而潜伏,所以,他们不会就此离开云州,而且,你们调查来的情况也可以证实这一点,他们很可能还要策划更大的破坏案。

  秀容,不要受这次挫折的影响,咬住杨秉仁的尾巴,紧追不舍,一定要把这儿敌人连根拔出来!」

  「是,坚决完成任务。」第二天,于志超又派人把正在侦察科同侦察员们分析敌情的凌秀容叫到办公室。

  「秀容,我们安插在土匪内部卧底的同志送来了情报,证实被绑的同志的确已经被到了马洪儒的司令部,但据他了解的情况,被关押的只有三个,另外两个没人看到。情报上说,这起案件的主要策划者是吕清,现在我们的同志正在设法了解更具体的情况。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敌人对我们的人一向采取的是暗杀手段,因为那样作比较简单,这次为什么不杀人,而非要用不易得手的绑架手段呢?」

  「也许因为她们都是女的,而且都很年轻……」志超的语气里显然并非如此。

  「不,不对。」

  毕竟是女人,谈到敏感的事情总有些不自在,所以凌秀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但这个从残酷的战争中走过来的女人,已经见了太多女同志被污辱的场面,所以性问题丝毫不会影响她的判断。

  「虽然方素娟和那四个女学员都很年轻漂亮,而且土匪大都是一群下流的淫棍,但城外年轻漂亮的女人多得是,而且更容易到手,为什么非要从城里绑票?再说,敌人在云州潜伏下一个这么大的特务网很不容易,仅仅只为了抓几个人来强奸,就冒着全部暴露危险,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作了?」

  「我也这么想,那你认为敌人想干什么?」

  「我想,他们绑架这些女同志的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她们的家庭背景,这几位同志的家里都是同我党关系密切的党外人士、社会名流,敌人想以这几位同志作人质,威胁她们的家属不要同政府继续合作,甚至反过来帮助他们,所以,这些位同志的生命可能暂时还不会受到威胁,而且,敌人也可能不会强奸她们,因为那只会起反作用。」

  「希望是这样。说下去。」

  「第二,就是利用这起案件作幌子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筹划更大的阴谋。」

  「我同意你的分析,所以我们要作好三手准备:第一,要继续沿着杨秉仁这条线索穷追不舍,把这伙儿敌人彻底挖出来;第二,要尽快查明敌人制造这起绑架案的真实目的,以及敌更大的阴谋究竟是什么;第三,要利用我们安插在敌人身边的卧底,争取有机会把人救出来。」

  「对!」

  「救人的事由我直接负责,其他两项任务就交给你们侦察科负责,要随时向我报告。」

  「是!」凌秀容知道,卧底是一件非常机密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所以于志超不会透露这方面的更多消息。

  实际上,凌秀容早已经在科里作了布置,一方面大面积撒网,在全市调查杨秉仁等人的可能去向,另一方面则派少部分同志以其他身份在几们被绑同志的住家附近租房子住下,以便就近观察动静。

  两天后的夜里,在城中某处地下的秘室里,正在上演着一幕惨剧。

  这是一个建筑等级很高的地下工事,两壁和拱顶都是用混凝土铸成,通道很宽敞,可以容四、五个人并排行走,而其中的地下室除了没有窗户之外,更同地上的建设没有太多不同的地方。

  惨剧发生的地方,是一个可以容纳二十多人的小会议室,不过会议桌和椅子早都挪到外面通道里去了,此时除了屋子正中地上摆着一把高脚茶几外,再没有其他家具。

  围着那茶几,四周摆着四、五盏高瓦数的聚光灯,灯影背后仿佛有不少人在那里却看不清楚,而灯光集中照着的茶几上则站着一个人。

  那是个留着短发的年轻少妇,她的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双手被一根绳子拴在背后,欠着两只白嫩纤瘦的脚,直挺挺地站在茶几上。

  一根细细的竹竿从黑影中伸出来,不时地捅在女人那两只生机勃勃的乳房上,伸进那女人黑色毛丛下的肉缝里,她却一动也不动。

  她不能动,因为一个从屋顶滑轮处垂下的绳套就套在她的脖子上,那绳子拉得紧紧的,没有一丝松动,所以虽然竹竿不住地亵弄着她那神圣的地方,虽然她已经疲劳到了极点,也仍然只能努力地踮着脚跟。

  黑暗中传来男人下流的低笑声,接着是一阵轻微的卡嚓卡嚓的金属声,那金属声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早已经十分熟悉,不错,正是照像机的快门声。

  「过卷儿了么?」有个男人在问。

  他就是杨秉仁,而那个站在茶几上的女人就是军医方素娟。

  方素娟也是同几个学员一起被藏在粪车夹层里从医院太平间偷偷拉出来的,只是到了路口,便同其他人分开,另外几辆车奔了城门,而方素娟则被送到了这个地下室里。

  那时方素娟依然在麻醉中,杨秉仁一到,就立刻扒光了她的军装和内衣,变成了赤条条的裸体。

  方素娟只有二十六岁,又没有生育,所以那身体仍然像姑娘一样娇艳性感,令特务们立刻兴奋起来。

  特务们是不会放过发泄的机会的,何况是这样一个女人,他们围着方素娟,一遍一遍地把玩着她的身体,仔细翻弄研究着她的性部位。

  不过他们并不喜欢强奸尸体,所以,他们把她捆在会议桌上,直到她从麻醉中彻底清醒过来,才在她的叫骂中轮流爬上她的身体。

  他们原本就是打算杀死她的,只不过总要充分利用她的身体而已。

  方素娟被这伙儿歹徒玩了两天,这才被推上了绞刑用的茶几。

  杨秉仁的声音又从黑暗中传出:「动手。」茶几在一根拴在几腿上的绳子的拖动下向旁边移动了,求生的欲望使方素娟的双脚急促地错动着,但茶几终于被远远地拉开,方素娟一下子便像个口袋一样吊在了半空。

  她窒息了,两只白嫩的脚用力绷直着,在半空中胡乱地划拉着,试图去找到一个支撑物,她的努力但失败了,但却使她的身体象钟摆一样来回摇晃着,并忽快忽慢地旋转起来。

  黑暗中,快门的声音不停地响着,拦着方素娟胸腹部发出的一阵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她努力地挣扎着,成熟洁白的女人体在空中扭动,肛门和性部位不时因两腿的分开而暴露出来,显示出一种残酷的性感。

  「快看!」黑暗中有人兴灾乐祸地说,一股热乎乎的液体从方素娟的两腿间倾泄下来,接着,什么东西也从她那两块丰满的臀肌中间被慢慢地挤出来,然后掉在了地上,于是,便有人在暗中下流地笑起来。

  方素娟挣扎了很久,可能超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她那两条修长的玉腿变得僵直,两只纤细的赤脚也绷得紧紧的,在一阵全身性的振颤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一伙儿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抓住那两只细细的脚踝把她的两条玉腿分开来,肆无忌惮地从下面看着她的生殖器和肛门,触摸着她的裸体,下流地说笑着,仿佛一条生命的结束对他们而言只是一碟小菜。

  杨秉仁的去向没有调查出来,公安局却接到了方素娟死亡的确切消息,那已经是方素娟死了一天之后的早晨。

  消息是从两个渠道先后到来的。

  首先是一清早,大约七点刚过,凌秀容接到了市政府所在的北京街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说是有市民报案说府通河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凌秀容立刻敏感地想到了方素娟,尽管她并不那么肯定,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她让佟云留守,自己带上冯亚娟和几个主要负责现场勘验的同志往现场赶来。

  来到府通河的时候,附近已经站满服围观的市民,都在那里纷纷议论着。

  发现尸的地方是朝宗桥,那是横跨府通河两岸的一座多拱古石桥,是市中心最重要的交通要道之一,凌秀容和冯亚娟来到桥上,顺着负责保护现场的派出所民警手指的方向向上游看,便看到了那具尸体。

  尸体离大桥约有不足七、八十米的样子,是放在一个洗澡用的大木盆里的,大木盆已经被用一根横过河面的粗绳子拦住了,盆中除了那具蜷缩在其中的一丝不挂的女尸外,还另插着一面小白旗,上面用墨写着六个字,字很大,所以视力极佳的凌秀容能够看得非常清楚,是「女共匪方素娟」几个字。

  发现尸体的是一位扫街的大爷,虽然城里实行宵禁,但通常在天刚刚放亮的时候就解除了,而上街的第一批市民就是清洁工。

  老大爷在大桥上打扫的时候,无意之中向河的上游一看,便看见了那个木盆。

  老人家眼神不好,而且当时那木盆离桥还有两、三百米的距离,所以并没有看见尸体,只是看见旗头竖着一面旗子,活像是一条船的样子,只是觉得有意思,也没太注意。

  等快扫到桥的另一端的时候,那木盆已经移近了很多,老人看见盆中白花花的仿佛一个人,这才叫住几个过桥的年轻人,让他们帮忙看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急忙派个腿快的去派出所报案。

  等民警赶到的时候,桥头河边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人已经聚集了四、五百。

               (八十三)

  「那些人是谁?」凌秀容看到下边河边拴着两条舢舨,岸上有几个穿制服的人影在晃动,便问道。

  「我们派出所的,那个高高的是刘所长。」

  「他们动过尸体了吗?」

  「没有。」派出所的民警回答:「我们所长说,保护现场最重要,一切等你们市局的人来了再说。」

  「非常好!」凌秀容对此回答非常满意。

  她让冯亚娟拍了现场全景,两个人这才同现场法医来到河边,见到了刘所长。

  「我们刚才划着船过去看了,但什么都没动。」刘所长说:「那木盆后面有一根绳子,下面仿佛坠着什么东西,所以木盆向下漂得很慢,不然早就不见影儿了。

  你们没来,我也不敢动,怕破坏了现场,所以叫人找了根绳子把木盆给拦住了。」

  「你们做得对!」秀容说:「那您陪我们过去吧。」

  「好。」凌秀容、刘所长上了一条小舢舨,冯亚娟、法医上了另一条舢舨,每条船上各有一个派出所民警给划着船,一直向河心而来。

  那木盆很大很深,是南方人最常使用的那种浴盆,府通河虽然水流很急,表面却并不起浪,所以盆里并没有什么积水。

  军分区的人没有几个不认识方素娟的,所以虽然方素娟的脸因窒息而呈黑紫色,并且扭曲得利害,凌秀容还是立刻就确定了尸体的身份。

  方素娟的手还捆在背后,仰面躺在盆中,双腿搭在木盆的两侧,两腿间的一切都清晰地暴露着,雪白的屁股中间,还夹着已经干燥的粪痂。

  想到这位女军医曾经救活了那么多战士的生命,现在她自己却这样残酷地被敌人杀死,凌秀容差一点儿当众流下泪来。

  木盆的上游方向后面果然有一根粗粗的绳子拴着,绳子斜斜地延伸到河水中,绷得紧紧的。

  凌秀容叫冯亚娟拍了照,又问法医的意见。

  法医仔细观察了一下环境和尸体的表面情况,然后表示可以移动。

  凌秀容伸手去解自己军服的扣子,刘所长看见,明白怎么回事,急忙伸手拦住,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盖在方素娟那赤裸的尸身上。

  凌秀容毕竟是女人,虽然里面穿着衬衫,毕竟同男人还有差别,所以也没有同刘所长客气,她请民警把木盆用舢舨上的船缆拴牢,这才拉起木盆后拖着的那根绳子。

  绳子很沉,一方面是浸透了河水,另一方面是下面确实坠着什么东西。

  等绳子拖上来才看清,绳子的另一端拴着一个小铁锚。

  于是,木盆被舢舨拖到了河边,凌秀容命令连盆一起抬进了汽车,才把刘所长的上衣给拿回来,让法医跟车走了。

  尸体送走,方素娟留下来继续指挥手下向目击者了解情况。

  她回头望望,见四周几百号人黑压压地挤在那里谈得兴高采烈,兀自不肯离开。

  想到他们当中很多人到这里,就是为了看看方素娟那赤裸的身子,心里感到十分不舒服,不过也正因为这种不舒服,忽然之间又启发了她。

  「刘所长,这里到你们派出所有多远?」

  「不到三里吧。」

  「从那几个年轻人发现尸体到你们赶到这里大约有多长时间?」

  「发现尸体是大案情,哪个派出所也不敢耽搁的,所以我一接到报案马上就派值班民警跟着报案人先出来了,然后我带其他人赶到这里,从听到报案到我到达布置警戒大约也就是十七、八分钟吧。」

  「那个时候有这么多围观的吗?」

  「我到的时候除了那个老大爷和几个年轻人外,也就最多有十几个人,都是因为路过这里,知道出了事才留下来的。

  但我们到了没几钟,就黑压压地来了很多人,好在我们早到了一步,把人拦在远处,我试过了,那里看不清尸体的。」刘所长以为凌秀容是不希望方素娟被更多的人看到裸尸才有此一问,所以这么说也有安慰的意思。

  「刘所长,帮我个忙,把你的人都派出去,赶快把这些围观的人拦住,一个一个地问清楚他们都是住在哪里的,是怎么知道这里出了事的,但不要难为他们,他们只不过是有点儿下三烂的想法,倒不一定是坏人。」

  「好,凌科长放心,我们一定把事儿办好。」民警们办事很利落,那些看热闹的只有两成走掉,其余人都被拦下了。

  询问的结果证实了凌秀容的想法,这些来看热闹的人并不都是附近的,有些人离这里甚至比派出所还很远。

  他们本来都在家里呆着,听到街上有人喊朝宗桥底下死了人,便跑了出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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