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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原名:抗敌复仇队)(67-114完) - 2,3

[db:作者] 2025-07-14 22:22 5hhhhh 4250 ℃

  但问起他们是听谁先说的,却谁也说不出来。

  凌秀容自然知道那有意制造事端的人是故意利用了人们的猎奇心里,自然会故意在喊叫时透露出死的是个光屁股女人,这同把尸体被放在木盆上,而木盆又拴上铁锚的理由一样,敌人是要拿方素娟的尸体来示众的,而且示众的目的,恐怕也不简简单单地就是为了羞辱一下政府和解放军,应该还有恫吓其他人的目的。

  恫吓谁呢?回到局里的时候,凌秀容的这个问题也有了答案。

  凌秀容一进来,佟云马上说:「于局长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说让您回来后,直接去她办公室汇报。」

  「好。」凌秀容赶快来到于志超的办公室。

  「秀容,坐!情况怎么样?」

  「确实是方军医,遗体已经让法医直接送去验尸了。」凌秀容又有些想哭。

  「我听说了,而且我已经从另一个方面证实了这件事。」

  「什么?」

  「早晨我接到市民革宋主席的电话,说是同方军医和他女儿宋慧敏的事,说要同我面谈,不要叫别人知道,我说这个案子你直接负责,所以他同意让你和我一起去。」

  「那好吧。」宋敬尧算是国民党元老级的人物,不过早就同蒋介石一派划清了界限,属于宋庆龄领导的民革的成员,宋敬尧的前妻早丧,宋慧敏是他的小女儿。

  考虑到宋敬尧本人和宋慧敏的安全,于志超和凌秀容换了便装,并且特地从市政府车队调了一辆车,这是市委办公厅给予公安局的特权。

  所有民主党派云州市委的办公室都在市政协大楼里,这里过去是市参议院大楼。

  于志超和凌秀容先到了宋敬尧同层的民盟主席张逢春那里,借口了解政协各党派的动向在这里坐了一会儿,等楼道里没有人的时候,才向张主席告辞出来,迅速溜进了宋敬尧的办公室。

  同其他各党派主席办公室一样,宋敬尧的办公室也是一个套间,他本人坐在里面办公,秘书坐在外间接待客人,今天因为情况特殊,宋敬尧给秘书放了假,特地给于志超她们留着门。

  「宋主席,您有什么情况要告诉我们的?」等凌秀容把里外的门都锁好,于志超开门见山地问。

  「这是今天早晨从我家大门底下发现的。」宋敬尧把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大牛皮纸口袋从办公桌上推了过来。

  于志超和凌秀容并没有马上去拿,而是先仔细看了看外观,见那是一个博爱医院专用的病案袋,上面用毛笔写着:「宋敬尧先生亲启」,却没有任何落款。

  于志超和凌秀容两个看过了,都戴上白手套,这才小心地把口袋拿起来,把里面的东西慢慢倒在桌子上。

  里面装的是一封信,还有一大堆照片。

  首先引起两个人注意的自然是那些照片。

  其中只有一张是宋慧敏的,她靠墙坐在地上,双臂被五花大绑着,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另外的那些照片大约有二十几张,拍的都是女人的裸体照,因为有许多是正面的,所以一看就能认出是方素娟,画面拍得不堪入目,有些画面拍得毫发毕现,甚至还有阴户中插着阳具的镜头。

  照片中约有一半是方素娟被杀害时拍的,有她吊在半空中痛苦挣扎,甚至失禁的镜头,也有她死后那扭曲的面部的特写。

  于志超和凌秀容怒火满胸,但却没有在人前表现出来。

  于志超强压住心头的火,拿起那封信看了一遍,又递给凌秀容。

  这是一封恐吓信,写的是:「宋敬尧先生台鉴:先生本系我党元老,与蒋总统共同受命于国父,本该精诚团结,共同对敌,奈何背叛宿盟,甘心从匪?!今联合国军出兵北韩,第三次世界大战在即,大军所至,共产主义妖魔一鼓荡平!本人受总统委任,出任云州反共复国军总司令,号令十万大军,云州不日可下。

  先生明智之人,不可不认清形势。

  今执令嫒,并无虐待,不过示以警告尔。

  须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若先生悬崖勒马,洗心革面,回归党国怀抱,不为共匪张目,则一切过去之非,既往不咎,令嫒从匪之罪亦可免究;倘复以往日之声望,广召同道,以为内应,破城之日,则高官厚禄,一如往昔。

  今随函附照片若干,系严惩女共匪方素娟之实录,以为从匪之榜样。

  倘执迷不悟,自甘下贱,依然故我,同共匪沆瀣一气,则城破之日,玉石俱焚,自身故不能保,而令嫒及阖家女眷,皆不免方匪之横死,亦复当辱身弃市之羞。

  何去何从,惟君自裁。

  再,云州城中,党国义士甚众,先生一言一行,尽在掌握之中,万勿自误。」落款是:「云州反共复国军司令马洪儒」

               (八十四)

  「宋主席,您是怎么考虑的?」

  「于局长,我宋某人跟随国父多年,就是为了实现国父的三民主义,为了这个,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大风大浪我见得多了,又岂会为土匪的雕虫小技所困?请于局长告诉贵党,我宋某人革命是真心的,决不会因家事而废公事!何况小女也是贵党的人,她也不会同意我与土匪合作的。

  你看,这是我起草的一份公开声明,我要在报纸上揭露土匪的丑恶本质,我要告诉他们,我宋某人不是吓大的,有什么招数,只管冲着我来。」

  「宋主席,您别太激动。

  您是我党的老朋友,我们是信得过您的,今天您能把土匪的这封信交给我们,就足以说明了您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

  不过保护好朋友和他们家人的安全,也是我们党的责任。

  因此,我请您不要发表这份声明,也不要作任何可能激怒土匪的事,以免对人质的安全带来不利影响,我们会想方设法救出人质,也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于局长,谢谢你们的信任,我一定配合你们,说吧,要我怎么作?」

  「我们希望您利用您的智慧尽量同土匪拖延,掌握既要让土匪感到希望,又不给他们实质性帮助的原则。

  只要土匪不对人质下手,就给我们救人留下了更多的机会,您明白吗?」

  「我明白了,我一定照办。」

  「有什么情况,多多联系。」

  「好。」

  「秀容啊,说说你的想法。」回到局里,志超回秀容。

  「这件事证明我最初分析得没错,敌人用方军医的尸体示众,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有意恫吓城中居民,造成恐慌,二是要以宋慧敏她们为人质,利用她们家人的声望来影响周围的民主人士,不让他们同我们合作。」

  「我也是这么看的,所以,我才希望宋主席不要作出激怒土匪的事。

  实际上,各民主党派都是真心实意的对我们,如果因为我们的原因让他们的家人受害,会给我们党的威信带来不利影响,因此,我觉得只要小敏她们的父母不真心帮土匪,就在实质上帮了我们。

  本来,这件事应该召开局党委会研究一下,但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会儿我去向军分区领导汇报一下,不要再向其他人透露了。」

  「我同意。」

  「我们在土匪那边有内线,我已经告诉他们要设法保护好人质的安全,救人的事由我来考虑,你的主要目标是打击城里的敌特分子。」

  「是!」

  「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想循着方军医被害的线索,继续追查下去,一定要把杨秉仁一伙挖出来。」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凌秀容回到局里,立即召集案情分析会,集思广益。

  各种线索和头绪很多,但都没有实质性的突破。

  「我有个想法,不知有没有用。」这时,一直坐在一边想事儿的冯亚娟开了口。

  「说出来听听。」

  「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放方军医遗体的木盆上有只小锚。」

  「对,那有什么意义吗?」

  「我是在水边长大的,对船有一定的了解。

  我觉得敌人使用小锚是很有目的的。」

  「说。」

  「锚是用来固定船的,固定船的用具不仅仅是锚这一种,还有一种石砣。

  它们的用途是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法?」

  「如果水底是石头,那么锚是最有效的固定工具,但如果河底主要是泥沙,锚放下去钩不住东西,是没有什么用的,这种时候,石砣会被河底的泥沙吸住,就比较有效,比如在黄河里面的船只,更多地使用石砣而不是铁锚。

  但石砣在石头河底又会打滑。

  换句话说,用锚管用的地方石砣就不管用,而用砣管用的地方,用锚就不管用。」

  「这说明什么问题?」

  「府通河是个泥沙流量比较大的河流,但附近的地表土壤比较浅,河床基本上是石质的,不过因为河面时宽时窄,所以水流也时急时缓。

  河面宽的地方,河底积了很多泥沙,河面窄的地方,河道变窄,水流加速,泥沙就存不住。

  所以我注意到当地的船只大都同时准备了铁锚和石砣两种停船工具,以便适应在不同河段的需要。

  朝宗桥上游有很长的一段是宽缓段,到了朝宗桥附近以喇叭口形收窄。

  单独使用铁锚就会达到这样的效果:就是在上游放下木盆的时候,由于河底主要是泥沙,所以铁锚起不了多大作用,木盆会在河水的冲击下向下游飘移,等到了朝宗桥附近,河水流速虽然加快了,河底却变成了石头,铁锚开始起作用而把木盆锚住。

  所以我认为特务使用铁锚是经过了仔细研究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他们需要的时机让木盆出在需要的地点,并且能够固定住好被人发现。

  所以计划整件事的人是非常了解这里水文情况的人,很可能作过船工,或者同船工讨教过,而且,我们也可以把他们的弃尸地点限定在一个比较小的范围内。」大家都觉得亚娟提出的问题很重要。

  「幸亏我们这儿有个出身在水乡的人。」秀容道:「你再说得清楚一点儿。」

  「是这样的,法医可以通过验尸把方军医准确的死亡时间确定下来,我们也可以通过试验得到一个数据,知道带铁锚的木盆在上游泥沙河道中的飘移速度,这样就能确定可能的最远弃尸位置,我们假定特务们会选择尽可能远的地点弃尸,这样我们就可以从我们确定的最远点向回进行搜索,这样可以大大提高发现弃尸线索的可能。」

  「好主意!我给你配两个人,这件事就由你负责。」

  「是。」

  「另外,佟副科长,你和府通河水上派出所的同志联系一下,对所船只进行一下调查,看看有没有少了铁锚的船,或者有没有人最近买过铁锚。」

  「是。」

  「你们两个去寻找早晨在各街道散布发现尸体消息的人的线索。」

  「是。」

  「你去调查最早发现尸体的那几个人的背景。」

  「是。」

  「其余同志按原来的布置继续进行全市普查。」

  「是!」一张大网在城里张开,一条条线索向凌秀容这时汇集,不断有新的线索出现,又不断有线索被排除。

  单说冯亚娟,带了两个助手,带上那个装方素娟尸体的木盆,开着车溯流而上,先观察了一下整个河道的情况,找到上游最近的一处急流处,然后在盆中放上一块与方素娟体重相当的大石头,放入河中开始进行试验。

  试验的结果果如其所料,木盆被放下后,便开始向下游慢慢漂移,等到了朝宗桥附近,先是速度加快,然后又迅速减速,停在了河道中央,全程大约花掉了二十几小时的时间。

               (八十五)

  亚娟先派助手回到局里,向法医了解方素娟的准确死亡时间是在半夜十一点半到早晨一点半之间,换言之,即使方素娟被杀后立刻弃尸,木盆在河上也只漂流了四到六个小时的时间,按照亚娟她们第一次试验的平均漂流速度计算,抛尸地点最远在朝宗桥上游约五、六华里的地方,不过因为河流宽度变化很大,所以准确的距离并不能立刻确定。

  「再试一次。」冯亚娟道。

  她们把木盆重新载回河道上游可能的最远处放入河中,然后从岸上跟着木盆向下游走,一边记录着确定时间木盆的位置。

  试完了一次,大致的时间很接近,她们又把木盆拉回来进行第三次试验,此时天已经擦黑了,为了看得清楚,她们在木盆里放上了一盏马灯。

  「闺女,放灯啊?你也是从北边来的吧?」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河心的木盆看的亚娟被一个声音惊醒,低头看时,原来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在河边的石头上洗米。

  「大娘,您是问我吗?您怎么知道我是北边来的?」亚娟和气地问。

  「十里不同俗。

  我们这里放灯还得两三个月呢,只有你们北方人才这会儿放灯呢。」

  「大娘,我们是作个试验,我们那里放灯的节气同这里是一样的。」

  「是嘛?」

  「大娘,还没问您,您怎么知道我在放灯,又怎么知道我是北方人呐?」

  「大前天,天快黑了,我在这儿洗米作晚饭,看见那边木桥底下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正在往河里放一个同这个一样的木盆,木盆上点着一只长香。

  那香火头红红的。

  放下河去以后,那个男的在岸边跟着木盆往下走,那个女的就向上流头走,正好从我身边过,我觉得好好奇,就问她:『你们这是搞什么?』那个女的说:『我们放灯,祭奠亡灵。

  』我说:『放灯那还要好几个月哩。

  』她说:『我那表哥是北方人,他们都是这个时间放灯的。

  』」冯亚娟顺着老婆婆指的方向向下游看去,见百十米远处是一个木制的桥,上面窄得只能容两个人对面走过,吊桥在风中一晃一晃的。

  亚娟感到自己一下子激动起来。

  「大娘,那两个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

  「我老喽,天又快黑了,那个男看不大真切,那个女的从我这里过,看得清些,十八、九岁,长得蛮俊俏的。」冯亚娟感到这个线索很重要,急忙把两个正在跟着木盆向下游走的两个助手喊了回来,吩咐其中一个继续试验,然后对老婆婆道:「大娘,我们是公安局的,现在正在办一件案子,你刚才说过的事情很重要,我们想请您回局里一趟。」

  「公安局的?」因为冯亚娟她们穿的是便衣,所以老婆婆并不知道她们的身份,一听她是公安局的,立刻就吓坏了:「我又没犯法,为啥子喊我去公安局?我不去。」

  「大娘,您别害怕,我们请您去,是想向您了解更多的情况。」

  「我老喽,我啥子都不知道,我不去。」老人说着,端着米箩就走。

  冯亚娟只好跟在老人身后,边走边向老人讲道理,但老人就是听不进去。

  老人的家住在离河不远的一处独立的木楼里,冯亚娟只好低声吩咐助手回局里去取张小丹等四人的照片,自己则留在这里继续说服老人。

  亚娟一边帮老人弄火做饭,一边继续作老人的工作,老人却一声不哼,只顾低着头作自己的事。

  过了一时,老人的孙子放学回来了,听见说冯亚娟是公安,也跟着劝自己的祖母把知道都说出来。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助手小刘也回来了,带着四个卫校女学生的照片,三个人劝着,老人却只管低头吃饭,仍然是一声不哼,那四张照片只是瞟了一眼,却还是一言不发。

  外面传来一声轻微的树枝折断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

  「你们家还有其他人吗?」亚娟问。

  「没有,姑姑生娃娃,今天一早,爹妈贺喜去了,路远得很,要四、五天才回得来。」老人的孙子道。

  「这里就你一家,这会是谁呢?」冯亚娟心中升起一丝疑问,就在这时,一声不太高,但却熟悉的金属声让她明白了什么。

  「保护群众。」亚娟喊了一声,一下子把老人扑倒在地,几乎同时,门外传来一声枪响,子弹正打在柱子上,那正是老人刚刚坐着的地方。

  小刘也明白了,一把把老人的孙子扑倒。

  两个人同时拔出了手枪。

  外面一串脚步声急速远去。

  「你在这里保护他们的安全,我去追。」亚娟命令道,自己则纵身蹿出楼外,只见一个黑暗已经到了百米之外,正逃向不远处的小树林。

  「站住,不站住开枪啦!」亚娟喊道,一边追了过去。

  借着月光,那个黑影一直在前面跑着,亚娟虽然不停地高喊,却没有真开枪,因为在这样的距离,手枪的射程是根本达不到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亚娟怎肯放弃,因此她紧追不舍。

  追出足有三里多远,背后忽然传来了阵阵枪声,还有爆炸声,就在老婆婆的木楼附近:「不好,中了特务的调虎离山计,小刘他们有危险。」她猛地停住脚步,放弃了继续追赶的计划,转身就向回跑。

  忽然,她感到脚下拌到了什么,身体失去了重心,摔了个大马扒,她刚要往起趴,眼睛的余光里瞥见一张渔网向她飞落,急忙就地十八滚,只差了一点点没有被网罩住。

  她知道,自己中了埋伏,想找自己被拌倒时脱手的枪,却不知飞到了哪里,只见两棵大树后闪出两条人影,拉着那张网向她扑了过来。

  「不能被网住!」她等对方靠近了,这才将身一闪,飞起一脚正踢在其中一个黑影的肚子上,那家伙惨叫了一声,捂着肚子蹲下去,另一个家伙被闪了一道,但马上就又转身扑了过来。

  亚娟又转身,接连踢出两个飞腿,没想到两脚都踢空了,看来这个家伙不那么好对付,她心里一沉,余光里看见刚才自己追赶的那个人影又跑了回来,心想:「我不能恋战,还是走为上策。」于是放弃了同那个家伙的对攻,转身向回飞跑,身后传来紧追不舍的脚步声。

  此时木楼那边的枪声已经停了下来,也不知情况怎样。

  跑着跑着,迎面跑过来三、四个人影,其中一个喊着:「共军援军到了,撤!」背后迎击的特务则喊着:「这个女共匪挺厉害,抓住她!」亚娟心里想:「死也不能落在他们手里。」于是向侧面跑去,想到从两边夹击她的夹缝中冲出去。

  但特务们也不是吃素的,只慢了一步,亚娟的衣襟被一个特务拉住,她用尽全力一挣,终于挣了出来,上衣却「哧」地被撕掉了半边,只剩了一只袖子。

  亚娟此时也顾不得半裸着上身,仍然想跑,但被刚才那一扯,速度已经放慢了,一时提不起速度,去路已经被堵住了。

  此时亚娟也只有放手一搏。

  她一拳冲向一个黑影的面门,脚下去踢向另一个黑影的裤裆,那一拳被架开,脚上却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一团软肉上,那黑影「嗷」地一声倒下去,另一条黑影又扑了上来。

  亚娟知道援军马上就会赶过来,打起精神,放开拳脚,东冲西打,不让对方靠近。

  其中一个一直站在边上看热闹的黑影不耐烦地道:「一个女人都拿不下,废物!手里的家伙是干什么吃的?」有特务拔出了枪,立刻又挨了骂:「废物,那不给人报信儿吗?用刀!」亚娟没了枪,赤手空拳对付一群手执利刃的特务,却越战越勇。

  那个刚才骂人的特务一见,又骂了一句废物,也加入了战团。

  亚娟知道这一个是头儿,也应该比其他的特务厉害些,所以格外当心,果然,那家伙一插进来,亚娟便感到异常吃力,但她苦苦支撑着,一边高声喊叫,希望援军听到喊声找过来。

  但她一个人太孤单了,更想不到身边还有另一个危险。

  正当她全力注意着那个特务头目的时候,却一步步退到了被她踢到裤裆一直躺在地上的特务旁边,就在她的脚跟几乎碰到那个像死人一样躺着的家伙时,那家伙却突然伸出了手,死死抱住了她的一条腿。

  「我抓住她了。」那家伙大喊一声,亚娟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其余的特务却扑上来,抓住了她的胳膊,一下子把她惯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木楼方向传来一阵喊声,亚娟听见其中便有那个老婆婆的孙子的声音。

  「同志们,我在这儿!」亚娟刚刚喊了一声,嘴巴已经被破布塞住,两手也被扭到了背后,只剩一条袖子的上衣被扯下来,开始用绳子拴她的手,同时还有人用力扯去了她的贴身小背心儿。

  「那边,快!」有人命令道,亚娟知道,同志们来了。

  「莫捆了,来不及了,架起走!」小头目命令道。

  两个特务把亚娟从地上拖起来,扭着她的胳膊向远处跑。

  「我们从这边走,你们两个把共党引开。」小头目命令道,然后他们便把亚娟拖向了另一个方向。

  她听见两个特务跑走的方向响了一枪,很快便有很多脚步声向那边追过去。

               (八十六)

  凌秀容站在解剖台边,失神地看着女法医把亚娟的肠子和子宫从阴部的破洞塞回去,再用最细的缝合线给她缝上创口。

  在另一边的台子上,躺着小刘的尸体。

  原来,在冯亚娟被引走后,另几个特务包围了上去,他们并不知道木楼里还有另一个公安,结果被机警的小刘一枪把刚冲到门前的特务放倒了。

  于是,双方开始了激烈的枪战。

  特务们见无法攻入木楼,便把几颗手榴弹扔了进来,小刘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老婆婆祖孙两个的身前,自己却被严重炸伤。

  小刘尽力支撑着,一直到巡逻队听见枪声赶来,特务们才丢下同伴的尸体撤走,而小刘也因失血过多,死在同志们的怀里。

  老婆婆的孙子主动领着巡逻队向亚娟追出去的方向搜索,却只找到了冯亚娟的尸体。

  冯亚娟跪伏在地上,手指依然在抽搐,她的上身光着,裤子也落在膝下,暴露着浑圆的臀部,被割掉的双乳扔在一边的地上,一段小肠从阴户冒出来,一直流到两脚间的地上,肛门中还插着一把匕首。

  原来,亚娟见追兵被引开,便打着千斤坠,更加用力地挣扎着,不肯轻易被特务们弄走,同时用脚用力啃踩着地上的干树枝,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

  「再不老实,老子弄死你!」那个小头目恶狠狠地道。

  亚娟知道,被特务抓到了,决没有好结果,这从刚才他们扒光了自己的上身就知道,所以根本不在乎对方的威胁,仍然拼命挣扎。

  一个人拼了命,四、五个人也弄不住,所以几个特务想走,却根本走不了。

  「咦,那边好像有声音。」

  「你们继续追,你们跟我来。」远远的听到有人说。

  「怎么办?」

  「妈的!没办法,宰了她!」小头目道。

  「我来,这小娘们儿差点儿把老子废了!」一个特务道,举着匕首扑了过来。

  亚娟决不放弃最后一点儿希望,抬腿蹬向那个特务,但却被抓住她胳膊的特务拖住了,踢出去的脚也被拿刀的特务接住。

  她眼睁睁看着那把刀「扑」地刺进了自己的肚子。

  「呜!」她痛极地哼了一声,身子蜷缩起来。

  刀子拔出来,带着一股血箭。

  「叫你踢老子的裆!」特务恶狠狠地说。

  她知道他想怎样,她绝望地挣扎着想逃脱,但一条腿却被对方夹在腋下收不回来。

  尖刀从下向上捅向了她的裆里,透过裤子,深深插进她的阴道,一次又一次……亚娟支持不住了,身子开始发软,特务又把她的裤子豁开,让裤子顺着双腿滑落下去,鲜血和肠子从两腿间被挤出来。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挺直了身子,一双怒目瞪视着那个特务,又慢慢瘫下去,在失去知觉之前,她看到自己的一只乳房被特务抓住,尖刀切向了她的乳根……科里只有凌秀容和冯亚娟是女同志,看着亚娟牺牲得那么惨烈,凌秀容心中感到深深的自责。

  于志超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亲自来到侦察科召开案情分析会。

  秀容含着眼泪,请求组织上给她处分。

  「秀容同志。

  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不应该因此而消沉。

  要知道,这是一场战争,残酷的战争,我们的对手,不再是昔日战场上那些被打得全无斗志的中央军,而是一群既狡猾又凶残的敌特分子。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亚娟同志和小刘同志的死是壮烈的,他们死得其所,是重于泰山的。

  如果说要处分,我这个当局长的才是第一个应该受处分的。

  同志们,不要泄气,两位同志的牺牲,应该成为我们工作的动力。

  同志们,好好总结一下前一段的工作,对我们的敌人要更加重视起来。

  我还要告诉大家,敌人狗急跳墙,说明他们坐不住了,也说明我们的侦察方向走对了,你们要抓住这条线索,穷追不舍。

  敌人越是猖狂,就离他们的灭亡越近,我们一定要抓住那些狗特务,为两位烈士报仇。」

  「是,揪出暗藏的特务,为两位同志报仇!」大家义愤填膺,发誓一定要把特务们一网打尽。

  会上,凌秀容向于志超介绍了因亚娟他们的调查而获取的新情况。

  因两位烈士的英勇献身而保住了祖孙两条性命的老婆婆终于开了口。

  她认出那个往河里放木盆的年轻女人,就是照片上的胡亚男,而被小刘开枪击毙的那个特务,她也在附近见过好几次,但其他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从这里了解的情况,大家确信,杀害方素娟的地方,应该就在木楼和冯亚娟牺牲的地方附近。

  事实上,在亚娟牺牲的时候,部队就已经在那附近实行了戒严,按照特务们可能逃走的最远距离进行了区域封锁,许进不许出,并且开始了挨门挨户查户口。

  与此同时,在方素娟被害的那处秘室里,杨秉仁正在对胡亚男发着脾气:「我叫你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你偏不听,这回好了吧?不光没灭了口,还死了一个兄弟。」

  「谁愿意整天呆在这不见天日的阴沟里闷着?再说,咱们死了一个,他们死了两个,不还是赚了吗?」

  「那你被老太婆看见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儿报告?」

  「我怎么知道共党会碰上那老眼昏花的老太婆?」

  「哼!你说,由于你的错误,让组织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应该受何种处分?」杨秉仁的脸色铁青。

  「应该按纪律执行。」一旁的特务添油加醋地道。

  「组长,饶了我吧,我是对党国有贡献的呀!」胡亚男立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了,女人总是有女人的优势的,至少这眼泪就是,而且胡亚男还有别的特务没有的东西。

  于是,半个小时以后,胡亚男已经精着身子躺在床上,品尝了她生命中的第一次。

  被狠狠地肏过之后,她跪在床上,用嘴把杨秉仁的鸡巴舔干净,然后从床上下来,穿上裤衩,又拉过旗袍来裹在身上,蹬上高跟鞋,刚刚开了门走出来,已经有另一个特务拦住了她。

  「组长!」胡亚男吃了一惊,回过头来用企求的目光看着杨秉仁。

  她以为自己现在已经把身子给了杨秉仁,就成了他的禁脔,别人哪里动得?但杨秉仁却连正眼也没看她,自顾呼呼睡去。

  胡亚男的眼睛里流出了屈辱的泪水,却不敢违抗,她后悔帮着他们绑架方素娟和其余三位同学,现在方素娟死了,自己就是想去自首,也无法逃脱惩罚了。

  在另一个房间里,胡亚男暴露在四、五个异性的面前,他们把她弄到床上、桌子上、椅子上,看她、摸她、肏她,而她也只有忍气吞声,任人宰割,只求苟延残喘。

  但他们却终究无法逃出包围圈,凌秀容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凌秀容已经盯上了这里最重要的建筑——圣约翰天主堂。

  而这,也就决定了胡亚男必将成为杨秉仁手上要丢弃的一颗棋子。

  对教堂周边的调查,已经让凌秀容知道,这个地区,能够藏匿杨秉仁这么大一群人,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弃尸,恐怕也只有教堂了,而且,在博爱医院了解情况时,也有人说过杨秉仁曾经与一个外国神父有过来往,这就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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